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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之脱变ⅱ作者:果果泄丁 [现代都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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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灰暗,谁会更加悲伤?到那颗大树下,博康面对昔日的好友,放下手里的那束菊花,同时,博康与博诚言看到了另两束放在那的菊花,一新,一旧,相称出来的是那无尽的思念与悲痛。
  “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早。”博康蹲下来,摸摸石碑。“有谁更忘不了你呢?”冰冷粗糙的手感带着几分水漉漉。
  “爸……”博诚言知道那个人是谁。“别太伤心。”博诚言收起雨伞,他们站在大树下,细细的雨穿不过重重枝叶,树下有一小部分是干地。
  博康小心拿起石碑下一把干枯的菊花束,“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又有什么意思呢?”一滴眼泪滑落面颊,“你是去了,放下了,但你知道不知道,在意你的人怎么办?他们活着是为你寄托,还是为了正明你存在过?林啊……世上没有过不了的关卡,没有永远值得仇恨的敌人。”博康放下手里的花束。
  仇恨?难道说“爸……”
  “我知道,我都知道,洛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博康不是一个坐在家里不听风云的人。
  博诚言没什么好说了,“对不起,我隐瞒了你。”没有说出实情是博诚言的错。
  “没关系,说不说,都没关系……人已死,付出的,欠下的,没有意义了,诚言,能让我和林呆一会吗?”
  要博诚言走?“这个……”博诚言怎可放心他?
  “拜托……”博康声音颤抖,抓不住重心,摇摇摆摆后是那样般脆弱。博诚言还是不走,博康无力强求,低头不看博诚言。
  博诚言不想他因为这样而不离自己,“就一会。”博诚言无法拒绝博康的请求,缓慢转身。
  “带上伞。”博康叫住博诚言,拿过雨伞递给博诚言。
  外面下着雨,不大,但人站在雨中久了还是会被打湿的。博诚言接过博康手里的雨伞,尽量在走的时候不看博康,可又有谁知道,博诚言人是走了,心却停留了下来,久久不能离开……
  博康眼看博诚言的背影越来越远,博康的眼泪就越流越凶,淹没了视线,模糊了画面,再回头看看林的墓碑,博康有太多的话对她吐露,“林,我不恨你利用我,我真的不恨你,不是我心软,是我真的不恨你,”博康想不出怎样去恨一个活得没有自我空间的人,她的人生观,她的价值,统统都是建立在他人的安排与筹划里,压迫中,她的反抗迟疑了。“我好心痛你没有好好的痛惜自己,”博康深呼吸,“有件事我没跟你说过,我,一开始是想让你做我的儿媳妇,所以我一直尽力接近你,了解你,你的好让我喜欢,可是……我的计划赶不上变化,我爱上自己的儿子,而你……爱上我,天啊……”博康低头靠上墓碑。“我自私的隐藏自己的心意,对不起,现在说你还觉得我是个好人吗?”博康回忆当年,自己的行为真的很卑鄙,“你要是不舍得我,也不用着急,”博康低头,眼泪顺着脸好看的弧度滴在石碑下摆放的菊花瓣上,“算算我多活了你20多年,我爱的人跟你同龄,有一天他会替我送终,倒时,你就不寂寞了。呵……想到能再到你,我还挺开心的。”博康生前给不起的感情,希望死后能陪她走一程。
  博康淡淡的笑,“我还要谢谢你,你让我发现,找到喜欢的人不一定要全部拥有,自私是生者的欲/望,死者是不会有感觉的。”现在参透生死,不完吧,博康轻松的呼一口气,“说真的,我跟诚言的距离太远了,在他身边,我看似轻松,其实,我很有压力,”间距之大啊,“你说,我们算不算是悲剧?呵……”博康伸出舌头添唇片抿了一下嘴“是悲剧,我也认了,”爱过,痛过,还有什么可遗憾的?人的一生就这样吧,“就是诚言,不知道他舍不舍得。”
  “当然不舍得。”博诚言突然出现。
  博康被吓到的一头撞上墓碑。“哎呀……”
  “爸!”博诚言跑过去一把抱住博康,“你不会是想……”我的天。博诚言扶正博康。
  “我想什么啊?”博康捂着额头,生气的拍博诚言,“痛死我了。”
  “爸,不要啊。”博诚言紧张得浑身颤抖。
  博诚言快哭出来的样子,博康是又好笑又好气,“你以为我自杀啊?是你突然吼一声吓到我了。”我的头啊,好痛。

  是你先吓到我的

  “。”博诚言是事出有因,“要不是你这么说,我才不慌张呢。”博诚言什么都可以不紧张,就是博康的事,博诚言不能不紧张。博诚言今次出门没带餐巾纸(鬼知道博康要来看望旧人啊),看到博康脸上的两道泪痕,博诚言拉开大衣袖子,用秋衣的手绣帮博康擦眼泪。
  “哦……你偷听。”博康听出来了,推开博诚言碍眼的手。
  被说中后博诚言不好意思,皱皱眉头,躲躲闪闪的靠远一点,“你叫我走开而已,又没说不能偷听。我站那么远,不一定全听到啊,你又说得小声,一直哭哭啼啼的,我哪能听见什么哦,单听你吸鼻子的声音的我就想哭了。”狡辩中博诚言注意看博康的表情,千万不要说错的小心翼翼。“至于听到什么内容,我现在……记不太清楚了。”
  “哎呀……做错事还回嘴?”博康拧博诚言的耳朵。“是不是我不发威,你就涨势嚣张了啊?”手指上用巧劲(最不用自己使力,却又能让人觉得超痛的)。
  博诚言侧头向博康,“啊呀呀……老婆……老婆……”随着博康的力道博诚言的脑袋被拖来拖去,“轻点,轻点……我耳朵好脆弱的……啊啊啊……啊呀……疼疼……”眯一边眼睛。
  轻点?“你个坏蛋,我看你偷听。”博康想到就生气,手上更使劲。
  “我不偷听了,我不偷听了……”博诚言抬一边手,想要捂耳朵又不敢捂耳朵的晾在一旁。呜呜呜……好痛痛哦……老婆好凶哦……
  “偷不偷听你都偷听了,你说怎么办?”博康松手,看博诚言双手各捂着一边耳朵,“捂着我就不拧你了?”想要逃避?开玩笑,“你给我把手拿开。”
  呜呜……我好可怜……博诚言乖乖拿开捂着耳朵的双手,可怜巴巴的扁着嘴。我都没听到什么……博诚言没赚到反倒被惩罚,博诚言觉得自己亏大了。
  看他那样,博康严肃的说,“怎么,不服气啊?”不服气我就拧你耳朵。
  “没有……”博诚言敢想不敢认。
  “你个懦夫,我知道你这么想着了。”博康更生气,“你是不是要气得我早点仙游啊?”
  “没有!”博诚言大声回他,“爸,别再用这些词吓我好不好?我害怕。”博诚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博康嘴上挂着死,是,博诚言是比博康小好多,但年纪小不能说明什么,世事无常,博诚言在医院里不是没见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画面,“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得心脏病的。”博诚言拍拍胸口。
  “别搞得你像是要先拍黑白照片的人。”
  怎么又来?“爸……”老年人不是很忌讳这种话的吗?怎么我家老婆这么开放?任说的?博康开朗开到这种程度,博诚言甘拜下风。
  “好了,不说行了吧。”博康拿开捂着额头的手,刚才撞到的地方红肿一大块。
  “我的天,”今次出门真不吉利,一下刮到脸,一下撞到头,“这什么日子啊。”以后下雨天不准博康出门。
  “阴雨天啊,”说道阴雨天博康想起来“你的雨伞你?”拍拍博诚言头上不少的细水珠。“你刚才不是拿走了吗?”因为雨小,博康又是在大树下,有没有雨伞不重要,博诚言就不同,他是要走出去的人。
  “我是拿着伞啊。”博诚言抓抓头,“我说了,你不要生我气哦。”
  博康直接,“你说。”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博诚言定嘟嘟的不开口,博康温柔的笑起来,“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有保保障了,“雨伞那么大,我躲在那边的那棵树……”博诚言手指自己躲藏的地方,“那么小,雨伞会成为目标的,所以我聪明的收起来放在树下面。”
  “你这个猪头,给你撑雨伞遮雨,你竟嫌它碍事?”
  “没办法啊,它的存在不靠谱啊。”博诚言无奈,自己的买的不是微型装饰雨伞。
  “哎……”博康叹气,“我一直单身,到了40好几就挑了个你这样的麻瓜做老公,想想真是伤脑筋啊”
  “有吗?”博诚言不同意,“我这么聪明,这么有能力,这么靓仔,怎么会是麻瓜啊?”博诚言适宜的拨拨头发。
  “你很恶心啊。”博康不懂博诚言几时变得这么自恋的,听博诚言说话博康随时起鸡皮疙瘩抖抖身子。
  “我那里恶心了”博诚言一直看着博康的额头,“都紫了的,你说要怎么办啊?”
  “再呆一会就走。”博康还想跟博康多聊两句。
  “我……”博诚言不想走开。
  “你去拿雨伞过来站旁边就好了。”博康不赶博诚言走了,怕死他一会又神神叨叨的躲在哪颗树偷听。
  “哦。”博诚言不用做偷窥者开开心心跑去拿雨伞过来,博康笑博诚言孩子气,都什么地方(坟头地)了,还跟个孩子头一样爱玩,一点礼俗都没有,不过算了,博诚言也不是经常耍小孩个性。
  博康继续跟墓碑唠唠叨叨的,博诚言听不下去,故事的段落太难过,不适合博诚言现在的心情,要怎么逃避呢?最实际的办法就是拿出手机提前打电话给佳(博诚言本想回到家再给佳打电话的)。博诚言掏出手机拨打佳的手机号码,接通后,博诚言淡淡的说,“美女。”
  “知道给我打电话了?”佳就等这一刻了,“我等你给我打这个电话还真是辛苦完。”
  “你没手啊?等我给你打。”
  “你是男的,有点绅士风度好不好。”

  别说得我重色轻友

  “我很有风度的。”博诚言慢悠悠的说,“你忘了?”
  “你那叫有风度?老婆回来都1天半又下午4点20分10秒了,”佳算好了的,“你小子,老婆不在家的时候,我不敢去打扰你的伟大计划(工作狂加找证据),现在好了,老婆回来了,我们这帮朋友……有没有也没什么问题,是不是?”
  “别说得我很重色轻友好不好?”博诚言像是喊冤的声音。“怎么说我一直对你和辛不薄。”
  “少拿你以前的你来说现在的你,人是会变的,特别是你,变得最快,从一个一般般的家庭一下成了个大款,每一次去你家我的心理那个感受啊……这个房子大得可以跑步了。”佳呵呵的笑。
  “你要是喜欢,可以常来啊。”博诚言很欢迎好朋友的。
  “怎么,就只是欢迎常来啊?”佳失望的发出长长的叹气声。
  “什么叫只是欢迎常来啊?难道,你想住下来?”不会吧,我跟博康都是男人,佳一个女的,怎么得了?被看大门的大叔看到了,会以为自己(博诚言)搞同搞厌了要换换口味了呢。嘶……等一下,俩个男的,一个女的……不是吧,那么大胆?
  “你说对了,呵呵……不用我带被子和枕头去吧。”佳突然变换口气,嗲嗲的说,“人家是女的,要是搬行李可不可帮我搬一下?人家没有力气。”
  “你还知道自己的女的啊?”博诚言笑她偏男孩子的个性。
  “我是女的怎么了?碍着你不成?”佳的口气重起来,“嘿,我跟你说,你重伤我了!”
  佳嘻嘻哈哈的态度不像是跟辛吵过架的人,“你啊……”博诚言不知道怎么说她了,“你强,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女人。”
  “谢谢。”佳不客气的接受博诚言的赞美。
  “应该的。”博诚言相当配合。
  “等一下,你到底认识几个女的啊?”据佳观察,博诚言兜兜转转的故事里不是博素言就是博康,关于女人的一切质料在博诚言面前就像是被封杀一样——音讯全无。
  “佳……别跟我说笑了,我知道你和辛……”博诚言认真的跟佳聊起关于他们的事,佳一直听着,适当的应几声博诚言,不做出否定或肯定的回答,博诚言也不做出对与错的判断,简单说自己的心里话。好人,博诚言是做了,结果好不好,博诚言不知道,俩夫妻的事,博诚言一个外人是不能多说的。博诚言约好佳晚上到自己家里吃饭,佳爽快的答应了。佳愿意来,也就证明了他们的关系不一定会闹到分家。博诚言跟佳说一声后,安心的挂断电话,博康也刚好跟林说别了,两个不同的再见,听在博诚言耳朵里很刺痛,说不上来,也不想说,拉博康起身,弯身拍拍博康起皱的裤子。
  博康微笑,“你真会照顾人啊。”
  “我是你老公嘛,”博诚言站好,打开雨伞撑起,搂博康的肩膀,“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啊?”亲密的靠着博康,“别说我自私,我……只要你。”深情款款,气氛暖暖。
  “啊……讨厌。”博康推博诚言,走快点,“你变得好严重,说出的话,我听了,只有恶心,想吐。”
  博康再快,博诚言也能跟得上“为什么?我这么会说话,你应该是更爱我的啊,怎么会吐呢?”博诚言邹眉,“我的康康,你对我是要求又高了还是怎么着?说我恶心,又说我让你吐,嘶……不会吧……”博诚言看看博康的肚子,手指想指又不敢指的离开好远,“你背着我……在那里……”
  “神经啊,”博康真不知道博诚言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这么不认真。
  “你要是真怀上,我一定神经。”博诚言不是开玩笑,坚强的意志力经过岁月的摧残后已经没有什么可看的光彩与耐性了。
  博康牵强的笑笑,靠近博诚言,“诚言。”
  “嗯?”博诚言手臂回扣。
  博康随博诚言的力道挨近博诚言,“我们领养个孩子吧。“多个孩子在家,家里自然会热闹许多。博诚言不说话,博康懂,博诚言不是不喜欢孩子,“我说笑的。”博康苦涩的笑起来,眼里闪动的泪光因为一个轻易的眨眼动作滑落脸颊,侧头,将眼泪抹杀在博诚言的衣服里,没有痕迹,没有抗争。
  雨一直朦胧胧的下着,博诚言拥着博康走过那一块块石阶,博康未再吭声,习惯的被博诚言带着走,不问时间,不问去哪,在博康看来只要有博诚言,博康愿意硬撑下去。走道门口,博诚言和博康同时看到一辆黑色兰博基尼霸道的停在路中间,管事的大叔上前,严肃的警告车主,车主不听劝,下车一拳打趴大叔(这样的行为不好),算不上潇洒甩上车门,洛正面出现在博诚言和博康面前,很招牌的冷漠表情,嘴上少不了一根燃烧的香烟,这样的洛在蒙蒙细雨中更显得不同与常人的冷酷。
  “洛?”博康意外的声音。
  顿时,博康的意外表情下对比的是博诚言冷酷的微笑,洛直接冲过来,抓住博诚言的衣服,“你……”就要给博诚言狠狠的一拳。
  “洛?”博康惊吓的声音,双手抓上洛的手,“你要对诚言做什么?”
  “爸,”博诚言淡定的神色,“放心,他不会要我的命。”确定洛的愤怒不会吞没往事(以前的美好时光,比如师徒恩情),“洛,我们单独谈谈。”
  洛松手,绕过博诚言走近坟地(博诚言刚才走过的路)。
  “爸,你在这里等一下。”博诚言很温柔的摸摸博康脸,将雨伞交给博康。

  博康怕他们单独在一起会出事

  “不要。”。
  “不会有事的。”博诚言更靠近博康,呼吸交汇时唇片轻碰,“我保证。”
  博康不愿意,“摆脱。”可看到博诚言的态度,博康还是松开了手。“别让我呆太久。”
  博诚言看看博康的脸,似乎要深深记住般,看了好久,“我会很快。”转身,追上洛。
  博康站在原地看博诚言的背影越来越小,好难过,好无助,不自主的……红了双眼,想着博诚言的好,还有他那不变的承诺,是守旧的思想在作怪,还是自己刚放下的贪念又浮生见长?蒙蒙的细雨中博康悲伤的面孔在一点点触化成苦笑,低头看看拿着扇的手,无名指上那枚闪亮的戒指,好让博康怀念当时的激动,摸摸脖子,博诚言曾为自己戴过银链子,现在,博康已经忘记了它在什么地方,“我究竟在想什么?每天,每天……”闭上眼,痛苦的回想着。
  在一个休息转弯平台上,兴匆匆的俩人停步,其中一人——博诚言小声的对洛说,“对不起。”
  洛听完博诚言的话,转身就给博诚言一拳头,不算很恨,博诚言的头扭到一边,嘴角带着一点点血迹,洛不再出拳,揪住博诚言的衣服,“我保护你父亲,你却玩我。”
  “你知道了。”博诚言抹去嘴角的血迹,“我以为你还要花更久的时间,才会知道这件事,没想到……真快”
  “我不是傻子,”洛气氛博诚言的作假,但没有忘记自己该有的冷静,“你竟为了让你父亲获得长生(更长久的生命时间),随便剥夺他人性命。”洛推博诚言一把。
  博诚言后退几步,无所谓的笑笑,“林先生死了?”博诚言想像一下当时的画面,“是喝水撑死的?还是泡冷水太久皮肤坏死?”博诚言假装忘记抬手用手指点点脑袋,“我忘了,你是说他人性命,不是指明是谁,”博诚言认真起来“洛,你是指林小姐?林先生?”冷淡的口气,在事不关己中透露着自傲,“还是在监狱里的那5个笨蛋?”
  “都一样,你隐瞒了我。”这一刻洛似乎学会了黑白分明,“我就觉得奇怪,博康那么久没跟你在一起会不泛口渴,原来你使用了巫术,我……我当你是我朋友,你却跟我玩游戏。”
  “是,将你纳入我的计划是我不对,你可以打我,也可以要了我的命,”博诚言豁出去了,管他是现实还是虚幻,博诚言需要好的开始,好的结尾,“我曾以为我是个童话,很多东西与现实是不相匹配,不相交融的,单纯,在儿时出现过就好,长大了,再附加天真会浪费很多时间,人性存在是为了控制本有的兽性,当一切资本(自身条件)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后,就是远不止尽的欲望。”博诚言看面前一片片高起的墓碑,伸手指着其中一个,“看看吧,人要是没了欲望,躺在里面的就不一定是别人。”博诚言放下手,“我为了保住博康,我什么都可以做,别说是利用你,甚至是出卖我自己都可以。”爱是怎么书写的?手笔狂乱的描绘后是博诚言无人知道的泪水,抬头“呵呵……”狂笑起来,在坚强与脆弱之间,博诚言挣扎得声嘶力竭,不可抵抗力,分裂中的俩个自己玩着最后的搏击赛。
  “你可以找辛猛。”洛提议,“他掌管每个人的灵魂与归属权。”
  “你忘记了?水妖跟恶魔一样是不被神宠爱的,不被看好的灵魂又能交换出怎样的结果?实话,我不想认命都难。”面对现实博诚言节节败退,“你说你见过我。”
  “是。”
  “他给我一样东西(第一部里面有介绍),里面有水妖的质料,还有我将来要面对的事。”博诚言不能控制的声音发颤,“我父亲活不过55岁。”时间是那样可怕,生命是这般脆弱,谁有能力步上不死的境界?博诚言做到长生,却做不到给他人长生,“你说,我不用别人的命延续他的命,我要怎么度过我漫长的余生?”
  博诚言的问句,“……”洛无法回答,一个人55岁就要死去,太年轻了。
  “55岁正是文员退休的年纪,而我父亲不是退休,是要远游。算我自私,算我恨,用另一个我给我的办法延续父亲的时间。”博诚言不多说,“我答应你,绝不错杀好人。”
  “好人,坏人,你分得清?”洛呼一口烟,烟团出了嘴唇很快散去,“坐牢的,不一定是做错事的,没有被抓的,不一定一生无错。”洛深吸一口烟,久久的再呼出烟雾,“世道乱,属能独挡一面?域高者寒,巅峰之时,即是佳人别离,可悲,情义短,忆更乱。”
  “好句子,”博诚言轻笑。“下一段呢?”
  “不是我的句子,”洛低头,“我接不上。”
  博诚言不说话,洛也不说话,两人站在蒙蒙细雨中,有说不出的寂寞,雨再小,不撑伞的他们,衣服湿了表面,发也变得水水的。博诚言不想大家太安静,“洛。”
  “说。”
  “我这样的行为久了,有天会失控吗?”博诚言真怕自己哪天忘记了人最最基本的尺度。
  “你现在不能说是人了。”洛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变了。”
  “呵……”博诚言勾起嘴角,淡淡的呼气,“当我知道我不是人的时候,我第一个想法是不要让我喜欢的人知道,接着我遇见我自己,他的出现,可以说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遇到的事多,学的东西也就越多,到林小姐的死,我爱的人入狱,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有用吗?现在有良心的人太少了,既然这样,我又何苦用真心面对他们的铁石心肠(法律)?”

  伤口会痛,但不会留痕

  博诚言这样的态度,不是演技,洛感受得到博诚言的悲伤与愤恨,“诚言……”不想他再说下去了。人生,有道不尽的苦水,有说不尽的人情冷暖。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算计人?算计,是很伤神的,我宁可抱着枕头在家里休息,也不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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