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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一次作死的后果by漫言漫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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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如梭,一晃眼,已经过去七年。本来是仓惶逃离的自己,在国外的五年求学生涯中,纵然身边新朋友无数,也尝试着谈过几次无疾而终的恋情,可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给自己带来那种念念不忘,铭记在心的感觉。这才明白,原来不是自己不在乎,不是自己没有感觉;而是十多年的相处,早已经把对方融入自己生活中的每个角落里;只是太过于习惯对方的存在,以至于分不清这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不是不相爱,而是因为没有在正确的时间理清正确的情感,致使两人相互错过。不然为什么在得知对方心意的那一刻,除了紧张不安外,就是满脑子“怎么办,我不想失去远远这个兄弟”的念头呢?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感到难受、恶心嘛?
  出国的前三年,因为迷茫,因为无措,甚至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叶宁远的联系,于是单方面逃避叶宁远,不再上原来的邮件、QQ等一切能让对方联系上自己的通讯工具;等后两年明白过来想去联系对方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弄丢了他。
  舒泽儒拿出手机,给远在T市的父母打电话,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起床早练回来,准备吃早餐。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很久才被对方接起:“喂,小泽啊!”
  “妈……我找到远远了。”
  短暂的空白过后,舒妈妈有点激动地叫喊着:“快带他回来看看,这么多年没见,都不知道有没有变。”
  “妈。”舒泽儒捏捏鼻梁,缓解一夜未睡得疲劳,“现在还不到时候。当年我离开得那么……现在突然见面,远远他……”应该不怎么想看到我,不然为什么都不肯喊我一声名字。苦笑着放下手,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舒妈妈叹口气,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你们这是谁在折磨谁。”
  两人再说点母子间的贴己话,就挂了电话。
  舒泽儒握着电话,看着刚才翻到名为“远远”联系人的那一串数字发愁,该找个什么理由上门呢?
  叶宁远一夜没睡好,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过往。自己被关在卧室里半月不得出门的难捱,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有的只是满屋的书籍;好不容易能借着去学校填报志愿出门,却找不到人的无助;趁父母一时不注意,鼓起勇气敲响楼下房门,却得到那人提早出国时的茫然、悲痛;被系统自动返回的封封电邮,永远得不到回复的QQ,最后由他人嘴里得知那人近况时的痛哭……一幕幕回忆都在撕裂叶宁远的心脏,酸痛地很。
  有时候,无声的拒绝要比□□脆明了地拒绝还要来得令人酸涩。果然先爱的那个就是输家。
  七年,整整七年的时间,叶宁远才明白过来,爱情就跟生活一样,都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所有的情感就一天天淡去,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铁一样,光滑无比。
  叶宁远以为自己已经是那块被锤平的铁了,再也不惧,却原来那只是表面光滑,内里还是伤痕累累。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头晕懵懵地。白着脸和李亦瑞吃过早饭就趴在沙发上闭眼休息,连碗筷都是李亦瑞解决地。
  李亦瑞坐在一旁面带担心的用手背碰上叶宁远的额头,体温正常:“累的话,再去睡下。”
  “恩。”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可身体却一点移动的意思都没有。
  李亦瑞站起身离开,没一分钟,又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过来,然后一层薄被套盖在叶宁远的身上。
  “花花你真好,我都想爱上你了。”把头埋进被单左右晃动,声音忽近忽远地传出。
  “别,受受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叶宁远竟然觉得自己无话可反驳,真想吐槽:你这么直白,你家读者造吗?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立马沉下嗓音,用温柔无比的语气说着,“其实我是温柔攻!”
  “别闹!”李亦瑞轻笑着拍拍叶宁远的背:“对了,说起这个,鱼唇在群里通缉你了,说找了你很久求返音,人都不在。现在估计快疯魔了。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去弄下,貌似他们急着后期赶六一儿童节发布。”
  返音……返音……卧槽……
  叶宁远倏地转身坐立起来。舒泽儒的声音不就是《不多不少,三个刚好》里老爷的CV天下儒学的声音嘛!怪不得听着耳熟。随即又直挺挺躺下,弄得李亦瑞一惊一乍。
  叶宁远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现在一团浆糊,舒泽儒是几个意思?又是叫自己夫人,又是顶自己,他知道CV等待是自己嘛?
  自我否定地摇摇头。不对,先不说之前两人在网上没什么交集,就说这七年没见,自己的声音早就有所改变,他也不可能听得出来,就像自己没能听出他的声音一样。所以他是随便想在网上勾搭一个?叶宁远又马上摇头否定自己这个想法。撇开他的性向问题不说,舒泽儒不管性格怎么变,怎么看都不可能变成这样一个没原则的人,所以结论是他知道等待就是自己?那么问题来,舒泽儒又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他又是以什么个态度来喊自己夫人?又为什么不在网上和自己相认?
  用手捶捶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理清思路。首先,舒泽儒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叶宁远把从进剧组群开始的一点一滴都回忆一遍,突然想起那次他问自己拿前一版本《不多不少,三个刚好》的DEMO的事。哼哼,所以说,他是听过自己多年前的嗓音,这才认出自己的?恩,这可能性很大。
  至于喊自己夫人,这是对自己有意思?可是会有人在被喜欢的人亲一下就暗搓搓地偷跑出国七年没回来吗?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于是他这是在耍我?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不和自己相认也同样有了理由。呵呵……相认了,还怎么愉快地耍人!还怎么给人surprise!
  混蛋……舒泽儒,你果然是混蛋!不管是七年前还是现在。叶宁远狠狠捶打沙发垫,发泄内心气愤。
  李亦瑞拍拍自己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心脏,收好惊讶的神色,自动滚回房间继续码字去。三次元真是越来越危险了,越来越搞不懂了,还是乖乖码字来得安全。
  客厅里,叶宁远发泄够了,就转个身面向沙发椅背弓身躺着,盯着椅背上的布艺纹路发呆。
  茶几上被随意放置的手机不停边唱着歌边震动。
  没说爱却早已认定一辈子的伴
  在人前从来不浪漫
  在心中却总为对方打算
  最懂的人最暖的伴
  抓起响了很久的手机,叶宁远一眼看去是个陌生号码。
  “喂。哪位?”
  那边只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良久才有一句:“是我,远远。”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不知道为什么,一写到过往我就觉得我不管怎么写,怎么改,都写不出我想要的那种感觉!疯了~~~~
  叶宁远的手机铃声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伴》黄小琥的。有兴趣的亲可以听听看。XXD

  ☆、12

  没有灵感的时候,设计图纸什么的简直不能更虐。
  2011…10…09 18:17:49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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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坐在沙发上颇为怡然自得的喝着白开水的某人,叶宁远站在厨房间收回自己的视线,抓着碗筷傻傻地呆立着。心里不断懊悔:怎么就让他上来了呢?
  叶宁远在厨房呆了有一会儿,眼看着不能再躲下去了,这才收拾好自己心情,摆出一张多年没见的好友再聚的脸来。昨天太过于突然,自己来不及摆正自己的态度,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太过于丢脸。再加上对方网上想耍自己的这笔烂账,叶宁远咬着牙哼哼:都跑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不继续跑下去。对我没意思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看我无措的样子很好玩?妈蛋!
  端了杯牛奶出去,坐在对方右侧的沙发上,扯着嘴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年前。”看到对方出来,立刻放下一直捧着的茶杯,略微转过身子,面对叶宁远,露出那两颗大门牙,“可惜那时候联系不上你。”
  叶宁远呵呵一笑,捧高牛奶嘬一口。内心吐槽:是啊,你当然联系不上我。在你邮箱自动退回我的邮件时,在你不再上QQ时,你就已经联系不上我了。是人都会累、会倦的,没有谁会无条件地在原地等着一个永远联系不上的人。既然你那么明显地无声拒绝我,我也没必要苦逼地一直等下去不是。总得要对自己好一点,慢慢地放开包袱,走出来。虽然目前看来,自己想要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达到。
  “远远你怎么现在要喝牛奶了?我记得你不是最讨厌牛奶的嘛,说有股奶骚味。”舒泽儒惊讶极了,小时候都是自己逼着他喝,现在怎么……
  “人嘛,总是会变的。”一口气喝完,叶宁远把杯子往茶几上一放,然后以非常豪迈的姿势靠坐在沙发上。想起之前的电话,提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叶宁远的手机号是大学毕业后换的,知道的也就那么几个,难道是莫离起?
  “陈帆昕告诉我的。”顿了顿,看出叶宁远眼中的疑惑,为他解答道,“恩,就是昨天的新娘子,那是我下属。”
  额,叶宁远无语凝噎,搞了半天,是被吴凡这家伙给“出卖”了,这叫什么事。好友的联系方式是可以这么随便给别人的嘛?好吧,老婆不算别人……
  “真有缘!”叶宁远干笑着,“呵呵。”
  舒泽儒皱起眉头,想起网上关于“呵呵”的深层含义,忍不住直叹气,总有种前路艰辛的感觉!
  张开嘴巴,还想问点什么,一直紧闭的次卧的房门被打开,里面的人还没出现,声音先传来:“宁远,家里没菜,我打算去菜场买。”接着,李亦瑞那张清瘦的脸出现在客厅内两人的面前,“中午想吃什么?我去……”惊讶浮现,又立刻被压下,张开笑脸,对舒泽儒点点头,“你好!”这个男人的脸……自觉记忆力不错的李亦瑞认得出,是叶宁远夹在书房那本无人问津的《诗经》里的那张合照上的人,如果不是自己那次去书房找资料,不小心翻到……又偷偷地打量眼前人,不禁感叹岁月不只是把杀猪刀,也可以是玉雕师手中的雕刻刀,精雕细刻,更显精华。
  李亦瑞又满脸疑惑地转头看向叶宁远,这种情况下,自己是买菜呢还是不买菜呢?是煮一人份呢还是两人份呢还是三人份呢?
  叶宁远看出李亦瑞的满脸问号,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好嘛。最后瞄了眼斜对面的某人,暗暗叹口气,对李亦瑞说:“亦瑞,麻烦你了,今天多买点吧,这家伙,额,舒泽儒。”想起还没有为他们介绍的叶宁远简单地说了个名字,“李亦瑞。”
  “他今天中午在咱家吃饭。”
  两人相互点点头,问声好算是打过招呼。说声自己出门买菜先,转个身换鞋出门。脑子飞快地转动:宁远喊自己亦瑞,而不是花花,说明刚才那人认识网络上的路边野花,所以说,那人也是网配圈的?乖乖,这世界真小!
  那边李亦瑞“碰”地一声关上门,这边叶宁远和舒泽儒两人收回目送的视线,又相互在空中对上。
  “你室友?”舒泽儒不肯收回视线,直直盯着叶宁远的双眼看。
  良久,叶宁远才打败自己内心里那个叉腰大叫“快回答他,那是你男人”的小黑人,简单的一个“恩”字。那样的回答太没意思,也太恶俗。
  舒泽儒本就有些吊高的心,快速放下,还暗地里地舒口气,暗叹幸好幸好。下一刻,心又纠结起来,找不到话题怎么办?直接话当年,太直接了吧。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上嘴巴,尴尬蔓延在两人身边。
  叶宁远扶扶眼镜框,开口问道:“叔叔阿姨还好吧?”唠家常什么的,应该算是安全地带。
  点点头:“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老念叨着以前那些事,前段时间还提起你,说自从你们家搬家后,是好多年没见着你了。”
  眯着眼,叶宁远透过近视镜片,好似看到舒叔叔和舒阿姨一样。少时,两位长辈对自己很好,吃喝用穿,舒泽儒有的自己都有,算是把自己当另一个儿子来养。可惜……七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容貌依旧。
  “说起来,你们怎么突然搬家?听我妈说,你们搬得毫无预兆。”
  低下头,叶宁远自嘲般地瘪瘪嘴。因为我亲你的那幕被他们撞破,因为他们觉得对不起邻居,因为他们觉得我恶心,因为……“没什么,只是想换个环境。”换个没人认识我们一家的地方,撇开我好重新开始生活。
  “远远,我……”
  李亦瑞的开门声打断舒泽儒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的话。叶宁远赶忙迎上前去,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和舒泽儒打过招呼让他自己先坐着看看电视,便和李亦瑞进厨房忙活。
  其实按照平时,洗菜做饭什么的,一向不用叶宁远帮忙,可是今天实在是不想和舒泽儒面对面地坐在客厅里傻聊,于是就打着做饭的旗号躲进厨房。
  松口气地叶宁远在李亦瑞调侃的眼神中拿出包心菜来洗。
  “这样躲着,就能解决问题了?”李亦瑞边快速处理着洋葱,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所以我讨厌你这样的‘文人’,没事看问题那么犀利干嘛。”叶宁远小声嘟囔着,随后又烦心地把包心菜往水槽里那么一扔,“不然呢?上去抓着他的领子问,你为什么要出国,为什么不给点回应,哪怕不同意也好,痛痛快快告诉我,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主?你偷偷摸摸地走算个啥?”不等李亦瑞回答,又自我摇摇头,“算了吧,这么言情的事我可做不来;而且他的行动就已经给我答复了:我对你没意思,你别穷追猛打,我们还可以是好朋友,好兄弟。呵呵……”这一刻,叶宁远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种要下雨的感觉,闭了闭眼,甩去酸涩感,又抓起包心菜继续清洗。人贵在自知之明,求不到别人,但可以求得自己的放手,即使现在还放得不够彻底,但随着时间地推移,自己总有天能做到彻底地放开,前提是那人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李亦瑞听着叶宁远低声地发泄,怔怔地盯着被一层层剥开的洋葱,原来曾经的自己也做过那么恶俗、那么言情的事啊。流着泪苦苦求着对方留下的自己;眼睁睁看着对方拥着那个人在马路对面走过,而自己只能躲在角落默默看着的自己;对感情执着到疯狂的自己……眼泪划过,李亦瑞用手摩擦眼角,心里自我解释:真讨厌,被洋葱味刺到了;然后,眼睛辣辣地酸痛,因为这次真的被味道刺到了。
  叶宁远抬头看了眼李亦瑞此时满脸泪痕的模样,又快速低下头。唉,都是有故事的人。
  李亦瑞把菜下锅翻炒时,叶宁远还是不肯出厨房,就窝在里面给李亦瑞端醋送酱油什么的,打个下手,空闲的时候就看看窗外,放空心情,为等下出去能更好地面对舒泽儒缓解自我。
  可是再怎么逃避,时间还是有用完的时候。所以等把饭菜端出去时,叶宁远已经收拾好自己面部表情,一脸笑意地喊着舒泽儒吃饭:“来,尝尝亦瑞的手艺,很不错的。”
  舒泽儒盯着叶宁远客气而疏远的笑脸,很想上前抹去,又很想说你别这样笑,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收回视线,坐在饭桌前等开饭。
  没了舒泽儒如芒针在背的视线,叶宁远松口气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某凉茶,递给他:“家里只有这么一种饮料,不好意思了。”
  摇摇头伸手接过放在一旁,转而站起来拿过叶宁远捧在手心里准备去盛汤的碗为他盛好汤,再放到他面前,嘱咐他小心烫,才坐回位置上打开饮料。
  李亦瑞克制住自己要张大的嘴,睨了神色极其不自然的叶宁远一眼,拿过大汤勺为自己盛一碗汤,默默地喝着,这是什么节奏?
作者有话要说:  舒泽儒不停地说着好话,为自己当年不辞而别道歉。
  叶宁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自顾自己看电视,最后实在是被眼前的转来转去的“苍蝇”弄烦了,挥挥手:“跪遥控板两小时不换台就什么都好说”
  舒泽儒:……
  因为相遇了,开始忆往昔了,所以微博也要开始说些前程往事了,厚厚厚
  啊!越写我越不造了,难道我到了迷茫期了?坑爹啊!哦不,坑娘啊!

  ☆、13

  世间所有的憾事都离不开如果二字。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地想如果那时我没有……
  2011…12…13 22:39:07来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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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午有事为由,送走面上不显,实则十分不情愿的舒泽儒后,叶宁远把李亦瑞打发去休息,自己跑去厨房洗刷碗筷,不好煮饭洗碗让他一手抓,自己也是要出份力的。
  抓着一个盘子细里慢条对擦拭着,脑子昏昏沉沉,好似一团没被梳理好的毛线在里面不停地绕圈,让人想整理又找不到那根源头,令人无从下手。
  唉!叶宁远发现从昨天遇见舒泽儒开始,自己叹气的次数直线上升,真担心会不会老得快。
  走出厨房的时候,李亦瑞已经不见人影,应该是躲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了,叶宁远再次感谢他的不好奇、不追根问底。
  闭着眼摸进卧室,关好门,踢掉脚上的凉拖鞋,窝到床上,侧着身子把自己抱作一团,呈婴儿在母体里的姿势。想起心理学上说,用这种姿势的人不怎么有安全感。叶宁远否认般地摊直身体,双手双脚分开,呈一个大字型,睁着眼盯着上头雪白的吊顶看。
  脑海里全是午饭时,舒泽儒给自己夹菜添饭的情形,糟心得很。恶狠狠地想:这算什么事!翻个身又忍不住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的叶宁远,面黄肌瘦,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营养不良的娃。偏偏这样还不肯好好吃饭,挑食得很,这样不吃那样不吃,叶爸叶妈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样的情况直到叶宁远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才得到改善,而那得感谢跟随自家爸妈搬家到同一小区的舒泽儒。
  叶宁远第一次和舒泽儒见面的时候,叶宁远躲在妈妈的腿后听妈妈和楼下新搬来的阿姨打招呼,表达邻里之间的和睦共处之情;而他站在后面时不时地悄悄地伸出半个头,怯怯地盯着对面那个比自己高大的男孩子,满是好奇外加见陌生人的羞涩。
  再一次目光对上时,对面的男孩子挣脱开妈妈的手,小跑到叶宁远面前,裂开嘴大笑:“我是舒泽儒,你叫什么名字呀?”说着像个小大人样地伸出自己的小嫩手,往叶宁远面前一摆,“我们做朋友吧!”
  那时候的叶宁远还是一个很害羞的孩子,当时也不知怎么地,竟然被舒泽儒吓着想跑回家。结果他越跑,舒泽儒越是追在后面叫喊着“咱们做朋友吧”;而他越追,叶宁远跑得越快。最后叶宁远那小短腿自然是跑不过舒泽儒,被抓住衣脖子,强迫性地转了个身,然后右手被抬起抓进一只同样嫩白的小手里,而小手的主人裂着他那缺口的牙直笑。身后是两个妈妈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
  当天晚上,舒妈妈为了庆祝儿子多了个小伙伴,盛情款款地邀请叶宁远一家到自己家里吃晚饭。
  那天的晚饭很是丰盛,鸡鸭鱼肉,时令蔬菜,样样俱全,同时还有叶宁远从小到大碰都不要碰的丝瓜。席间,叶宁远的筷子就没伸到那盘丝瓜盘里,当然,那些个肉类也是很少去碰它们,因为叶宁远觉得它们油腻。
  舒泽儒当时也算是个好照顾人的小男生,看到自己新交的朋友叶宁远吃得那么少,就用筷子艰难地夹了一块丝瓜到叶宁远碗里:“远远,吃点丝瓜,好好吃的。”不过一个晚饭的功夫,舒泽儒就自来熟地学叶爸叶妈的叫法,“远远”、“远远”的,喊得不要太自然。
  叶宁远偷偷把碗里的丝瓜拨到一边,不去碰他。虽然不喜欢吃,但是在别人家做客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不好直接扔出碗外。
  时不时转过头想照顾新朋友的舒泽儒发现那块丝瓜还好好的生存着,也不多想就把自己筷子伸进叶宁远的碗里夹起那丝瓜,趁着叶宁远张嘴时直接递到他嘴巴里,迫使他吃下。然后像是发现了乐趣一般,时不时夹几筷菜肴往叶宁远嘴里塞,也不管他是不是喜欢,弄得叶宁远是苦不堪言。而叶爸叶妈是乐得巴不得叶宁远多吃点,直夸舒泽儒懂事。
  打那以后有段时间,只要是一起吃饭,舒泽儒总是如法炮制地“喂”叶宁远吃下一大堆他不喜吃也不愿吃的食物。再大点,在叶宁远的抗议下,“喂”变成了夹到碗里,不过如果叶宁远不吃后果……哼哼……
  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两人高中毕业。在高中散伙饭上,舒泽儒还是这样照顾叶宁远,弄得同一饭桌上的几个同学还在那里瞎起哄地叫嚣着“照顾媳妇儿好幸福”。有别样心思的叶宁远低着头弯起眉毛;而舒泽儒则摆着手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咱这叫好兄弟,没常识。”
  不知不觉间想起往事的叶宁远又忍不住叹口气。当局者迷啊,当年的舒泽儒那么明显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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