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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尽头作者:山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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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郑昱点点头:“身手真不错。”
  “那是。寻常杂碎围不住我。”夏景行笑得很得意。
  郑昱挑眉:“这算是职业必修课?!”
  “当然不是!”夏景行不满怪叫。
  “小时候练柔道,那会我爸还在,每个星期都被他押着去上课,寒暑假更不让歇。头几年可苦了,后来才习惯的,就一直练着。不过前几年拿了五段之后就不打算更深入了,这几年就零零碎碎换泰拳玩玩。所以路上这些,啧。”看得出夏景行对自己的身手很自得。
  “您好像也练过吧?我一直这么觉得。”
  郑昱摇摇头,眼神很亮:“高手面前可不能说大话。自卫可以,不过在你这种几乎职业级的面前战斗力也只有5,比‘寻常杂碎’好不了多少。”
  夏景行哈哈大笑,说哪有这么夸张。
  “之前故意瞒着啊?”
  夏景行以为郑昱生气了,伸脖子一看,郑昱眼中笑意盈盈。
  “哪有。杀手锏嘛,总得藏着掖着不能到处显摆,否则个个都有备而来放暗箭的话哪扛得住。”
  “你经常被人围殴?!”郑昱皱眉。
  “呃……围殴不至于,但像今天这种冲突偶尔也有。放心没事的,经济案件嘛,利益纠葛多。有些人不敢明着找当事人晦气,揪着律师下黑手也是有的,但不至于经常发生。”
  郑昱听了点点头,没说话。
  夏景行着车起步,说:“不管怎样,您还是主人。”
  郑昱对于奴隶比自己更强悍毫无不悦,他还挺开心的:“如果能打就是dom难道所有dom都是柔道冠军?小奴隶,不论你再如何身兼多职无所不能,哪怕有一天我躺在病床上,也改变不了你才是跪在地上的那个。”
  “是,主人。”夏景行笑得很满足。
  星期天要走的时候郑昱叫住夏景行:“下星期早点来行吗?晚饭时间。”
  行吗?
  行!当然行。
  他的主人怎么会出口相询呢,夏景行觉得这实在太别扭了。低头看到袖子,哦也对他已经穿上衣服了。
  回到自己家惯例开始收拾。夏家老太太是个大忙人,夏景行打小就知道自家老妈不容易,从懂事起就主动包揽家务。
  买菜,打扫卫生,做饭,夏景行哼着歌有条不紊地进行。
  擦桌子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开口道:“定下来之前,先让我见见那个人。”
  夏景行手下一顿。他还没出柜,这话他无从回答。
  “不论怎样的人,不论男女,先带来让我看看。看清楚之前我不轻易下结论,当然,也未必会轻易同意。”
  “妈……我……”
  一切都太突然,有太多的话可一下子夏景行一句都说不出口。
  不论男女。
  老太太的话等于帮他出柜了,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理也理不清。他激动得有点控制不住,胸口起伏,像高兴又像害怕,怕自己说错什么,只好咬牙死死忍着。
  “好了,好歹我也是个大夫,没你想得那么食古不化看不开。但你得照顾好自己,而我得先确认你能照顾好自己。所以先见见再说。”
  夏景行用手握着老太太的胳膊,低头看着。细瘦的手臂,有点松弛的皮肤,能看得到微微凸起的血管,脉络清晰。这双手不再柔滑动人,却最温暖有力,曾为他撑起整个天地,比钢铁更有力,比火光还温暖。
  不经意间老妈老了,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不知当初她是否也心中煎熬过。
  夏景行有点哽咽,胸腔中有股酸疼逐渐向四肢百穴扩散:“……什么叫好歹是个大夫。您是世上最伟大的大夫……好吧,最伟大的大夫之一。您救活了多少人,虽然您从来不说,但我知道。您的学生看您的眼神,您办公室抽屉里的锦旗,那些登门道谢的病人……您从来不说但我都知道……”
  “要哭不哭的说什么呢。没有谁救活了谁,我们只不过从老天爷手里给病人抢点时间。人终究要死,谁都逃不过那一天。但活着一天就得好好的活,认真的活。对你自己负责才是对在乎你的人好。”
  “这大半年来你变了不少,我不瞎,看得出来。看来那个人对你影响挺大。嘿小伙子你先别乐呵,擦干鼻涕收起这副得意的样子。先过我这关,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是,妈。”夏景行表情狼狈,但笑得很开心。
  可转眼他又纠结了。他是那么希望能一下子把郑昱搬过来,现在,立刻,马上,多一秒钟都不行,就立在老太太面前,让老太太尽情看,随便看,看到饱。可这不可能。他难以想象也不敢相信真能跟郑昱一起站在这里。
  夏景行不傻,当他意识到心中这种无法掩饰的强烈渴望时,他清楚知道了。
  爱上郑昱简直不需要理由。他高大,英俊,温和,周道,知识丰富。他有最温暖的笑容和最强壮的手腕,有主人的魄力也有情人的魅力。爱上这样的男人不需要理由。
  完蛋,你沦陷了你个死M,怎么就偏偏挑了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他自嘲。
  郑昱高不可攀吗?
  夏景行细数着两人间的差距,工作、爱好、能力、条件、负担。嗯,郑昱当然比他更富有一些,但这些都不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跨不过去的是主奴身份,这个默契得曾经让他自豪的关系。
  要独占主人和得到主人唯一的爱?
  这是对完整的主人权力的剥夺和限制,是玷污。不用问,连他自己都不允许的自己这么做。
  这种身为奴隶的认知让身为恋慕者的他感到矛盾而沮丧。

  星期五的时候夏景行先回家照常给老太太做晚餐,然后换了身衣服去中森花园。进门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屋子里食物飘香。
  休整一番带着水汽走到餐桌的时候晚餐已经摆上了:蔬菜沙拉,红菜汤,奶油烤杂拌,煎牛排,非常郑昱风格的正餐。
  他尝了一口,红菜汤浓厚纯正。这是很花时间的汤,如果不是罐头的话至少需要煮两个小时。
  毫无预兆地,曾经梦里才有的浓情如潮水般涌现,恋慕到极致的情感席卷而来,心中的冲动在澎湃,他突然再也不愿瞒着了,脱口而出问郑昱:“主人,我可以爱您吗?”
  夏景行曾经想象过很多表白情景,热情的柔情的甚至滑稽的,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直白简单,近乎卑微。
  郑昱看他的眼神非常讶异,几乎说得上是震惊。他不敢再看只好对着餐盘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明白身为奴隶没有权利,我没有任何要求,只是想让您知道我爱您。如果您同意的话一切还会和以前一样没有不同。”
  终于说出来了。
  曾经梦里的遗憾清醒后的惆怅,都到此为止了。
  他松了一口气,又免不了心酸。表白的同时放弃对爱人的所有要求和期望,无论如何总是有点难受。
  “……你当然可以爱我。过来。”
  郑昱揽着他与他久久深吻,直到他呼吸急促嘴唇红肿才把人放开。
  “但是,”他的主人表情怪异,这个时候出现转折语句能把人心吊到半空。
  “你毁了我的告白准备,我得想想怎么让你赔偿。”他的主人揽着他的腰,眉头有点皱,却又笑得满是宠溺。
  ……
  !
  夏景行愣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激动得胸口起伏:“是,主人。”
  他抱着郑昱缓了一会直到心跳平复下来才回到餐桌边吃晚餐。郑昱的厨艺说不上多好,配搭基本只考虑健康和营养,但红菜汤做得是真不错。
  “读书的时候有个俄罗斯同学,他教的。麻烦是麻烦了些,但比正宗俄式餐厅里的还好。”
  桌面的东西吃完,郑昱叫住夏景行:“等等,还有一样。”
  他走进厨房,过了一会端了个大碗出来。
  “生日快乐。”
  一晚上两次惊喜实在太多,夏景行怔怔的,手有点抖,心里空空落落没有想法,只是胸腔里又热又酸,再无其他。
  碗里是一个荷包蛋,一根长寿面。尝一口,是甜的。
  “小时候生日我妈都会做一碗。和别的地方味道不一样。”
  夏景行把碗挪到两人中间,夹起面条一端放嘴里,找出另一端放到郑昱嘴里,一点一点吃掉,最后亲在郑昱唇上。
  “谢谢主人。”
  “这已经说得太多了,换一句。”
  “……我爱您。”
  “嗯,这还可以。”
  晚饭后夏景行在工作间的小沙发上找到了正在喝茶看杂志的郑昱,他高兴地走过去窝在主人的两腿之间。这是他很喜欢的姿势,无论过去的一星期里如何忙碌如何烦恼,这时候的他总能静下心来。有人说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缺乏安全感,细想想他也不明白这话对不对。他并不觉得自己缺乏安全感,也不缺乏家庭温暖。郑昱给他的是一种比安全感更大更广阔的宁静平和,是一种更深邃的平静,让他得以休憩。
  哪怕郑昱滑稽地把杂志架在他头顶上。
  他休息了很久抽空看一眼墙上的钟。对于准备工作来说现在已经很晚了,但郑昱迟迟不动。
  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低头重新把脸贴在郑昱腿上。
  “累?”
  他听到郑昱的声音,抬头对上郑昱的眼睛,摇摇头又点点头。
  “这星期跑了很多地方,有时忙起来饭都吃不上,不过到今天已经忙完了。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幸好只是偶尔这样。”
  “有想过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吗?或者安全点的?”
  “真的没不安全。其实也有想过,有时候累死累活还不能为客户挣到应得的,又总有些阴暗面不得不接受,真想过。不过……其实也习惯了。以前读书的时候家里什么都靠我妈一个人撑着,现在比开头那几年好多了,我妈也轻松,她还说等真退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不愁吃喝的,所以也挺好。”
  郑昱挠着他头顶的发旋不说话,过一会将他拉起来推进浴室。
  夏景行给郑昱洗净身体将他送进浴缸,在示意下也踏进浴缸躺在主人怀里泡澡。他在郑昱的各种撩拨下喘气,身后郑昱的反应也无法掩饰,他放任自己在诱惑的抚摸和情色的挑逗下磨蹭呻吟。
  他仰头和郑昱深吻,唇齿撕磨,缠绵悱恻。分开后他转身跨跪在郑昱身前,扶着郑昱的肩气喘吁吁,昂扬的下身正对郑昱的脸,从他的角度看去郑昱只要一张嘴就能碰到他水光淋漓的性器,一时激动得浑身轻颤。他分开双腿慢慢降下身体,挺立的阴茎沿着郑昱胸膛中央的凹痕慢慢向下滑动,极尽诱惑,没想到还没降至腹部被郑昱一掌拍在湿淋淋的屁股上,声音异常响亮。被突然打断后他一时进退不得,下身巍巍挺立顶着郑昱的身体,胸口急剧起伏,脸上火烧火燎的。
  郑昱抓着他的下巴狠狠用唇舌碾压上去,直至原本就气喘不已夏景行差点窒息。
  “擦干。”
  他跪在地上认真地用毛巾一点点擦干郑昱身上的水,看着对方大步踏出浴室才开始打理自己。
  一出门便被郑昱摔在床上。
  郑昱覆在他身上,身上一丝不挂。
  夏景行脸红了,眼睛不知往哪看。
  “说我该多脱衣服的是你,现在不敢看的也是你。之前就你一个人赤条条走来走去也不见有多羞涩,这会反倒不好意思了?”
  能一样吗?夏景行怒视郑昱不说话。
  “夏景行,”郑昱捧着他的头,“我要和你做爱,今晚。我和你,没有主人,没有奴隶。”
  夏景行为之动容。
  这是第二次郑昱这样叫他。这是一个不属于任何情景的词,只属于作为夏景行的他,无关主奴,无关调教。
  他将手放在郑昱腰上,主动亲吻郑昱。
  热。
  啄吻。舔舐。吮吸。啃咬。
  由浅及重,郑昱用唇舌点燃他全身。
  他咬着夏景行一边乳头,用舌头卷舔,乳头立刻挺立红润起来,又用唇齿与之撕磨,一手按着夏景行后腰一手揉捏另一侧乳头。麻,酥,微微的疼,夏景行难耐地喘气躬身,分不清是躲闪还是迎合,两手握着郑昱的肩和手臂。
  这个男人平常看着斯文,脱了衣服却是浑身精壮。夏景行握着他的肩和手臂,手下的骨骼健壮肌肉紧实纹理分明,力量充沛得引人心醉。他爱这个男人的内在,也爱这诱人肉体。
  这是做爱的夜晚。
  郑昱给他的每一个让他动情发热的爱抚他都原样奉还给郑昱。啄吻。舔舐。吮吸。啃咬。他揉捏郑昱的手臂和大腿,抚摸郑昱的胸肌和腰腹,亲吻郑昱的每一寸皮肤。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眼前这具身体的迷恋和渴望,正如郑昱也从不掩饰对他的欣赏。
  他在郑昱肩上留了个牙印,觉得不够,又在左胸和小腹留下吻痕。
  郑昱任由情动的夏景行在自己身上肆意留下痕迹,甚至感到他把手伸到自己臀缝中也只是纵容地吻他,吻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才不得不松手。
  夏景行看着郑昱,嘴唇湿润眼中带着水汽,胸口剧烈起伏。他抬起肩膀想要背过身去被郑昱一把按住。郑昱叠在他身上用手抚摸他的大腿和臀瓣,向他体内探进食指:“看着我,夏景行。”
  手指被眷恋地吸住,夏景行喘着气,抱着郑昱的背屈起腿向他贴近,身体热情翕动将手指吞至没根。
  郑昱在他身体里推按,引得他一阵阵颤抖。腰有点软,郑昱趁机捞起他一条腿向他身体里压进第二根手指。
  “啊……”
  他忍不住低吟,眼睛贴着郑昱的肩,手抱着郑昱的肩和背,炙热的气息吐在两人胸前。郑昱的按摩强烈而直接,每一次都直接冲击身体里最敏感的那一点,带来令人沸腾的电流,全身酥麻得要融化一般。身前涨痛跳跃,渴望抚慰,更渴望的是身后的入口,想被眼前的男人填满。
  当被进入时他感觉到的是冲撞。是肉体的冲撞,也是灵魂的冲撞,每一下都直击身体最深处,引爆热潮。
  郑昱抓着他的大腿向两边分开,用最猛烈的冲撞向身下的男人发起征服和占领,征服他的灵魂也占领他的身体,每一次抽插都刻意重重擦过这个男人的敏感点,让他呻吟,让他嘶喊,让他挣扎,让他发热,让他把下身抬得更高,也让他获得无上满足。
  郑昱将他两腿拉到身后,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揉搓他水光淋漓的昂扬阳具,却被他难耐地推拒开:“不要……用手……”
  “好。不用手。”他没有停止胯下的律动,俯下身看着夏景行,声音低哑得有些不稳。
  夏景行目光有点涣散,但还是清楚地点点头,用手揽着郑昱的脖子和他亲吻。他用身体感受郑昱的所有热情和欲望,在强烈持久的颠簸中全身发热,心跳如雷,下体胀痛欲爆,最后在郑昱快速冲刺后喷射在两人胸腹间。
  郑昱趴在他身上歇息。他环着郑昱满足地闭上眼睛。身上令人安心的重量,耳边情热的呼吸声,还有从胸腔里迸发的心跳声,都是那么美好。
  郑昱从旁边抓了毛巾给两人擦擦从他身体里滑出来,简单收拾过后递给他半杯水。最后把人捞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背,直至出过汗的皮肤变得凉滑无比。
  身体慢慢凉下来,只有紧贴着郑昱的胸前的皮肤依然温暖而微微汗湿。
  “虽然今晚没有主人,但并不妨碍我作为主人发出命令。”
  夏景行抬头看郑昱,理所当然地点头。
  “任何人不得没防护地进入你,包括我。其实应该更早对你说的,不过既然是今天才说,以后也没别人了。总之不得有这种要求,当然你本来也没有权力要求。”
  夏景行半趴在郑昱身上,眼睛正贴着他肩膀,蹭着肩膀的皮肤点头。就体感而言戴不戴套对郑昱区别强烈,但对他差别并不大而且还省去很多事后麻烦可谓百利无一害,这种命令的出发点不言而喻。
  “所以,以后你要负责随身准备,当然你也可以在家里各个角落备一些必需品,以防在家里走动的时候没有口袋。否则,”郑昱用手玩弄他的臀瓣,“出现状况的时候到底谁会更难受呢,我很期待。”
  调笑的语调真讨厌。别有意味的威胁令夏景行一僵,脑子有奇怪的想法在奔腾。如今只一句话便能唤起这个身体了,明明不久前刚释放过。夏景行不禁叹息,伸手抱着郑昱在他身边磨蹭。
  郑昱愉快享受他主动的低吟和扭动,从一旁摸了个套子给他:“不许用手。”
  “这是刚才的报复吗?”夏景行低声笑问。
  今晚郑昱带来的另一种冲击是关于自我认识。有很长一段时间夏景行都怀疑自己在性事上有点奇怪的冷感,并不是不能性奋,但以前无论身下的人如何反应他总是不太热烈,就连郑昱每次令他沉溺在极乐欲海都多少要借助调教手段,他一直自嘲这种纯粹的受虐体质。但今晚,郑昱用最原始最本能的律动将他插射了。这颠覆了他许多认知。
  他抬起上身凑过去,用牙咬着包装袋的角落头迅速一歪,又用唇叼出来顶在郑昱下身顶端,挑衅地提起眉毛看了郑昱一眼,放松下颌低头一口气用唇舌撸到根部。
  “果然没少残害香蕉。不过这可比刚才难度低多了。”郑昱摸着他的头,声音有点喘。
  夏景行恶作剧般用牙在柱身轻轻一磕,换来的是两边乳头的一番大力揉捏,他不得不抬头低吟,从胸前窜起的强烈酥麻让腰发软发酸,差点无力支撑身体。
  “坐上来。”
  诚如郑昱说过的,即使他躺在床上,即使他完全放下主人架子,夏景行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服从的欲望。
  他在郑昱的半扶半撑下慢慢降下身体,主动张开身体接纳对方,直到郑昱进入到他最深处,将他塞得满满的。
  郑昱亲吻他的下巴,脖子和耳朵,又大力蹂躏他的两瓣屁股,向两边揉扯又向中间合拢,是放松也是挑逗,他仿佛能听到内壁和郑昱分开又合拢的噗噗声,还有润滑剂在身体里被搅动的淫靡水渍声。
  他扶着郑昱的肩缓缓提腰起落,让郑昱的凶器从他身体里慢慢褪出一半,又迅速将它吞吸回体内,提起臀部向前倾,每一次离开都用阴茎顶端划过郑昱小腹,在郑昱身上留下透明粘滑的水渍,又刻意晃动身体,每一次深入都让郑昱擦过自己体内的敏感处,使两人一起燃烧。
  郑昱玩弄着他的两边乳首,使它们变得艳红湿润,偶尔突如其来的一咬,疼痛夹杂酥麻让夏景行差点腰软不支。
  郑昱扶着他的腰一手抚慰他的分身,每次将要攀到顶峰便用手重重握住他的根部,过一会又重新技巧地抚弄调拨,轻揉慢捻,濒临爆发时又不紧不松地握住根部,将快感累积到满溢,惹得夏景行崩溃般喊叫。
  夏景行双腿颤抖,下体又涨又痛又热,若不是有郑昱支撑他恐怕早已软倒。他颤抖着在郑昱半扶半抱下起落,闭着眼睛感受。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映衬着眼前的黑暗,白,白成空墙,黑,黑成汪洋【注!】。自己就像梦中那辆轰鸣的机车,浑身上下向外喷着热力与激情,郑昱把持着他驾驭着他,偶尔重重地向上一顶更是将他颠至云霄,没有回头没有停歇只能超越极限般直路前进,加速,冲刺。身上所有关节所有零件都在超负荷运转,油路系统在燃烧,排气系统在叫嚣。更快,更热,更重,他要给驾驭自己的这个男人更猛烈更畅快的极速一夜!
  当两人不约而同低吼着爆发出来,夏景行无以为继般力竭倒在郑昱身上,不过他还记得在倒下的一瞬间用手支撑着自己,以免突然将全身重量都压给郑昱。
  “松手。”
  郑昱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身上趴着,两人叠着一起喘气,气息相缠,肌肤相亲,汗水落在彼此皮肤上滑腻腻的。
  他们躺了许久,久到心跳完全平复下来。
  嘭。嘭。嘭。
  这具温暖有力的身体里有着最蓬勃活力的声音,比海浪冲击岩石更澎湃,比清风拂过深潭更静谧,比森林清晨的百鸟齐鸣更动听,是最远古最悠长的生命赞歌。
  夏景行亲吻郑昱的左胸,虔诚地,崇拜地,久久地,不带任何情色地。
  直到郑昱扶着他的背坐起来,原本趴伏在郑昱身上的夏景行又成了跨坐的姿势。
  “还要?”
  郑昱在他额头亲一下,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没说话把他抱起来。
  “我自己走!”
  他的双腿被卡在郑昱腰两侧,臀瓣被分开,有润滑剂向下流淌滑落,湿湿凉凉的,还蹭湿了郑昱。这实在太尴尬,哪怕蹭湿的是爱人或者主人也难以接受。可这个男人的臂力太可怕,他挣扎不开,只好将脸埋在他肩窝上喘气。
  最后夏景行还被郑昱洗了,从里到外。他的强烈抗议被完全、彻底、绝对、直接地无视掉。谁说今晚没主人了?!他愤恨不已。
  他们吃了点宵夜重新躺下,郑昱问:“你有想过要搬来一起住吗?”
  夏景行犹豫了一下轻轻摇头。
  “好吧。”
  “……对不起。”
  “不需要。”
  “……要是我搬走了,我妈在家就一个人了。”夏景行顿了顿还是解释。
  “我明白。”郑昱摸着夏景行的头说。他听得出夏景行并不想拒绝。夏景行从不拒绝他,无论是最温和还是最严苛的要求。
  “但我对您是很认真的。只是没法扔下我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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