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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阳光冷场帝受,阴暗轮椅攻)作者:七世有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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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译…由塔拉桑】:“支持也没用,烧完了异性恋就烧你!”
  【翻译…Chris】:“QAQ诶……”
  【监督…路人甲】:“→→你试试啊”
  【后期…商陆】:“阿甲莫慌,抱紧我!”
  【监督…路人甲】:“→→还是抱紧你自己吧”
  【片源…二叔不是苏】:“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自女神的嫌弃”
  【后期…商陆】:“QAQ诶……”
  【翻译…Chris】:“呵呵,你试试啊”
  ……
  【翻译…由塔拉桑】:“卧、卧槽,大神我错了!冰天雪地托马斯全旋720度跪下求饶命!”
  白祁看了看笑抽了的许辰川,关了电脑,将轮椅退出去一点,撑着桌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许辰川连忙起身扶住他:“去床上?”
  “嗯,腰有点酸。”
  白祁卧室里的布置,电脑桌离床只有几步距离,最近他这几步都是用走的。
  “今天复健时间太长了,下次还是要慢慢来。”许辰川撑着白祁,分担掉他一部□□体的重量,小心地盯着他的脚步。白祁残余的肌肉只能供他迈出很小的步子,而且摇晃着走不稳,稍有不慎就会摔倒。
  白祁坐到床上,将两条腿搬上去,看着许辰川低头认真地按揉它们。
  四下一片静谧无声,只有暖气运行的枯燥动静。
  “差不多就这样了。”
  “什么?”许辰川抬眼。
  “以后恢复的速度会越来越慢,达到一定程度就只能保持,不会有起色了。”毕竟身体已经受到了永久的损伤,想恢复如初是痴人说梦。
  许辰川点点头:“我知道的。”他摸了摸白祁的腿,好像在安慰它们似的,“已经很不错了。”
  白祁望着他没有吭声。
  许辰川怕他难过,一边按摩一边转移话题:“对了,那天你去跟我爸说了什么?很厉害嘛,效果惊人啊。”
  那天以后,父母就不怎么过问他跟白祁的事了,态度虽然称不上积极赞成,也算是听之任之。有时他陪白祁复健到很晚,顺便就留宿在白祁家,父母也没说过什么。
  “只是做了些保证。”其实白祁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过关。
  许辰川笑着看了他一眼:“保证了什么,说来听听嘛。”
  许辰川平时的气质中和了那双桃花眼给人的观感,此时带着调侃的意味这样一扫,顿时显得风流又温存。白祁心中一动,伸手把他拉到身前,低头在他的眼角亲了一下。
  许辰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眯眯地抬手按了按被他双唇碰到的地方:“你好像很喜欢亲这里?”说起来两人初吻的时候,白祁就曾轻轻地抚摸自己的眼帘。那动作很奇异,他一直没忘掉。
  “都喜欢。”白祁用实际行动证明,又吻住了他的嘴。
  许辰川闭上了眼睛。这家伙的嘴里吐出情话来……真的不给人留活路。
  他总是错觉白祁的薄唇会像锋刃一般冰冷锐利,但实际触碰之下,也仅仅是温热柔软的平凡血肉。
  一双手臂环过他的身躯,将他踏踏实实地圈进怀里。这感觉实在太好,令人眩晕,仿佛可以无限期地进行下去。
  一个慢条斯理的吻到最后就开始脱离控制,许辰川红着脸退出来,抹了抹嘴角,有点气喘:“我去洗澡……”
  再待下去就真要擦枪走火了,白祁今天刚刚复健完,身体消耗太大,他至少该等到明天。
  “去吧。”白祁说。
  许辰川拉过被子盖住他的双腿,又磨叽着蹭了个吻,这才离开了。
  白祁目送着他走进浴室,不一会儿传出了哗哗的水声。白祁在原地坐了片刻,朝后躺倒在枕上,望着顶上的天花板。
  第一次在书店遇见时,他没有正眼看过许辰川。
  直到企鹅群里爆出那个笨拙的新人的照片,他才感觉到惊人的熟悉。
  那双未语先笑的桃花眼,仿佛已经被他迎着光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千百次,以至于眼角眉梢的每一寸起承转合,都能辨识出天意的悲怜。
  怎么能不熟悉呢,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要从抽屉里取出那张破旧的碎纸,盯着画里的眼睛看上一会。
  纸片掉出顾疏影的钱包时,他们刚刚吃完平静友好的分手饭,正打算埋了单各自离开。或许是为了将体面保持到最后,两人都坚持付钱,只得决定平摊。
  白祁刚把钱放到桌上,就看见一张纸片飘到了自己脚边的地上。
  顾疏影倏然起身,奔过来就要捡。白祁却动作更快,已经将它拿到手里查看起来。
  那是一幅小巧优美的素描,画中的男人面容严肃,眼中却有着柔和的笑意。即使是不懂画的人,也能从那样细腻的笔触间察觉出暗藏的憧憬。
  白祁捏着画,扬起了嘴角。
  这么多年,顾疏影画的他从来没有五官,永远是一张空白的面容,如同极地冰层般冻结着爱恨悲喜。
  “这是谁?”白祁问。这个句子从唇齿间吐出,就像咀嚼苍蝇一样恶心。
  顾疏影罕见地慌乱了一下:“不是谁。”
  “是吗。”白祁点点头,“那我换个问法。这张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你藏在钱包里的?”
  他愤怒、屈辱,仿佛被当众扇了一巴掌,将这辈子的高傲全碾进了脚底的污泥。除此之外他还很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看上的人竟然会做出这么没品的事。
  顾疏影大概也觉得被驳了颜面,皱着眉说:“你误会了,这是在我们分手之后才——”
  “我们分手之后?”白祁笑得愈发讽刺,“两个月?你的新章翻得够快啊。是从我家搬走的当天就出去找人了吗?”
  顾疏影被刺得脸色发白,却忍着没发作,反而用一种近乎悲哀的目光望着他,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没找他,他也不知情。我前段时间心情不好,做事总分神,工作出了好几次错。他找我说话,坐在一起开导了我很久,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
  “哦——原来是好同事啊。”白祁的语气能把人的皮肤燎出一层泡。和顾疏影在一起的时候,为了维持“在一起”这个状态而拼命压抑的所有刻薄、阴暗,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他真的不知情,是我莫名其妙发神经。”顾疏影又强调了一遍,尽管这样的强调让他神情痛苦,“他是个直男,有妻子有孩子的……”
  “那你可真够便宜的。”
  顾疏影看起来很想把手边的茶水照着白祁的脸泼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用最后的耐心说:“我从过去到将来,永远不可能告诉他。”
  “你觉得我会信吗?”白祁接着他的话音顶了回去。
  顾疏影终于忍无可忍:“你信不信干我屁事!分都分了,老子没义务受你羞辱!”他吼完就走,夺门而出,餐厅里四周的人全用看戏的目光看着白祁。
  白祁快把牙咬碎了,站起身追着他奔到了街上。
  ……
  喧哗声。
  “像你这种东西有什么资格爱人,别开玩笑了!你这辈子连爱字怎么写都不会知道!”
  路人的议论声。
  “我就是去找一只狗,也比跟你待在一起快乐!”
  “是么,不如你去问问那只狗看不看得上你?”
  “你怎么不去死呀,白祁?你怎么不跟你那浑身的刺烂在一起呢?”
  凄厉的刹车声。
  轰然一撞,他熟知的世界化为碎屑与星尘。
  ……
  “白先生,这是你被送进医院来时身上带的东西,我放在这里可以吗?”年轻的护士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但他雕塑一般躺在病床上不言不动。护士将几样沾着褐色血迹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默默离开了。
  他慢慢挪动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伸手抓住了那张画,费尽所有的力气举到面前,将它几把撕碎。
  然而扔掉它之前他又犹豫了,他看见了那双微微含笑的眼睛。
  白祁不知道那是谁,也无意去弄清。他说不出是怎样的心情,让自己最终留下了那一小张碎片。从此每次在灯下细看,他的耳边就会回荡起顾疏影死之前嘶喊的话。
  你这辈子连爱字怎么写都不会知道……它彻彻底底地否定了他,像一道诅咒般将他束缚在这花花世界之外,却又像塞壬的歌声,朝他施以最致命的引诱。
  白祁控制不住地去想,那顾疏影知道了吗?顾疏影在生命中的最后两个月里,独自体会到爱的滋味了吗?
  他一遍又一遍思索着同样的问题,起初带着死一般的空洞麻木,后来恢复了一些痛感,却又带上了不忿与不甘。再之后,连顾疏影的模样都开始模糊了,这个得不到答案的疑问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自己所没有资格了解的,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呢?
  他的父母没有教给他,他生命中遇见的亲戚、熟人,乃至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不曾告诉他。他始终像观看有趣节目似的看着这个世界,却一步都迈不进屏幕之中。他以为把自己和另一个人牢牢捆在一起就能永远过下去,为此不惜扭曲本性,顾疏影却用最惨烈的方式判了他大错特错。
  白祁用指尖一点点地描摹那碎片里的铅笔线条,想象着它们落在纸上时承载的情绪。
  是忐忑吗?是激动吗?是纯粹满溢的喜悦,还是羼杂着撕裂般的悲伤?
  他把自己的心掏空了,也掏不出那么丰富的感受。
  与世上大多数无情的人不同,白祁对于自身无法生出的情感,从来都怀有一种偏执到近乎可耻的渴求。那双眼睛成了他破不开的密符,其中藏着他余生都无法解开的艰深复杂的题。
  他本已经做好了下辈子再去找答案的准备。
  直到那一天,在骤雨过后阴凉的茶楼,他微颤的手指打翻了茶杯,那个桃花眼的少年着急地朝他奔来。
  “没事吧?有没有烫着?”
  明明是不一样的面容气质,却有着宿命般重叠的双眼。
  白祁收起亮着屏幕的手机,抬眼望进少年的瞳孔深处,将他的三魂七魄看了个分明。
  与君初相识,似是一场故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的时候为白祁哭了一场,作者的泪点略别致
  明天完结。
  再不收藏我专栏就真的要说再见了哦:http://。jjwxc/oneauthor。php?authorid=861278 (点最上面的“收藏此作者”);
  《呵呵》实体书印量调查:http://vote。weibo。/vid=2760074

  【补充作者有话说】
  楼主自己又从头看了一遍,负责地说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该埋的线索都埋了,该交代的因果也都交代了,有些关键的事实可能只写过一遍,因为楼主不喜欢啰啰嗦嗦不断重申和替人物剖白的写法。
  看到上一章觉得看不明白的妹子,如果是因为这篇文更得太慢拖得太久,前后文记不清了,楼主倒是能松口气,因为毕竟写文的时候是假设读者一次性看完整篇文的。写完需要一年,看完大概只需要一天,如果每章都回顾一遍上集概要,那连贯看文的读者估计会烦死。
  上一章让你觉得突兀,或许只是因为以前的铺垫你已经忘了。
  如果有较真的妹子,可以全文重温一遍,给楼主挑挑刺,看看哪里有疏漏的地方。
  如果懒得在意那么多,就相信楼主的强迫症吧,童叟无欺有保证,别管那么多看完就是啦。
  但是,如果你既觉得楼主没把线索交代清楚,又不想回顾前文……楼主真的无能为力啊。
  诸如
  “顾疏影跟许国齐怎么会认识?”
  “许辰川是跟顾疏影长得像吗?”
  “那画里的人到底是谁啊,难道不是顾疏影吗?”
  “白祁接近许辰川是为了复仇吗?”
  ”顾疏影好恶心啊劈腿破坏人家家庭还害得白祁撞车〃
  “白祁好恶心啊心里到现在都装着白莲花”
  这一类评论
  楼主只想统一回复
  你的阅读理解
  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96、初雪

  许辰川醒得早,睁开眼时仿佛还在夜里,窗帘上只透着一点微茫的光。四下灰蒙蒙的,寂静得出奇,判断不出时间。
  他侧过头去,看了看仍在熟睡的白祁。白祁的五官舒展着,在虚幻的光影中愣是显出了几分失真。许辰川很有凑过去偷个吻的冲动,想了想又作罢了。白祁的起床气太可怕,许辰川生怕把他弄醒,慢镜头似的一寸寸掀开被子,鬼鬼祟祟摸下了床,打算去晨跑。
  等许辰川穿好衣服溜出卧室,才恍然大悟光照这么弱的原因。
  下雪了。梦境般黯淡的天色之下,星点纯白无声无息地坠落,宣告着又一年冬天的正式来临。
  晨跑是跑不成了,许辰川手插着口袋站在窗边看了一会雪,莫名地神清气爽起来。他不敢去浴室梳洗吵到白祁,就踮着脚尖在白祁家慢慢地溜达,不觉间转进了一个闲置着的房间。
  这房间原本是被作为卧室设计的,但白祁一直独居,也不会邀人在家里留宿,所以卧室成了堆放杂物的储存室,没事不会有人进来。
  许辰川四下望了望,一眼瞧见了木柜上摆放的一只相框。
  他愣怔了一下。那是一张黑白照片——一张女人的遗照。
  尽管之前就有所预感,许辰川还是费了一点时间消化这信息。他不由自主地与照片中的女人对视着。她三十多岁的模样,漂亮极了,唇角的纹路透着坚毅与强势。许辰川总算知道白家兄弟那逆天的好相貌是从哪里继承的了。
  才三十多岁……那一年的白祁多大呢?小学?初中?
  白祁的母亲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与Katie那种和蔼的慈母型相去甚远。许辰川望了她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门外,踌躇着小声说:“阿姨好。”f e i f a n 論 壇
  ……
  “我叫许辰川。进屋以后从没跟您打过招呼,真的很抱歉。”
  白母如果在世的话……会接受他吗?
  看见现在的白祁,她又会是什么心情?
  卧室里传出了些微的动静,许辰川最后看了相框一眼,转身走进了卧房门口,正看见白祁缓缓坐起来。白祁脸色还好,看样子已经缓过了那一阵起床气。许辰川笑着说:“早。”
  “早。”白祁因为气血不畅还晕乎着,面无表情地伸手去够衣服。许辰川走过去将衣服全挪到白祁面前,看着他一件件地套上。
  “外面下雪了,多穿点。”
  “嗯。”
  白祁穿戴整齐,将自己挪下床,让许辰川搀着走到轮椅前坐下了。他们一起去了浴室里,一个对着水池刷牙,一个对着浴缸洗脸。
  许辰川拿毛巾抹干了脸上的水珠,转头一看白祁还一嘴牙膏沫,低着眼认真地刷着。他挂好毛巾去拿自己的牙杯,想了想还是应该报告房主一声:“我刚才不小心去了储存室。”
  白祁用眼神表示疑问,许辰川没领会。白祁吐出牙膏沫:“不小心?”
  “嗯……我看见了一张照片。”
  白祁收回眼神,不紧不慢地漱了口,才语气平板地说:“那是我妈。她很早就没了。”
  “对不起。”许辰川敏感地察觉出他语气的变化,“我不是故意……”
  白祁接过他递去的毛巾,拧开龙头拿手指试着水温,突然说:“别道歉。”
  热水渐渐涌了出来。“以后我都会说给你听的。”
  “……好。”许辰川呆了呆,胸口的气球鼓胀了起来。他一直都想知道自己所缺席的白祁的过往,但如果不是白祁分享,那就没有意义。
  许辰川边刷牙边偷着高兴,那边白祁洗完脸,整个人似乎清醒了过来,顿了一下说:“昨天有个人说要做早餐给我。”
  “嗷!”许辰川迅速完事就朝厨房奔去,“忘了忘了,等我露一手给你。”
  “还来得及?”
  “抓紧一点就来得及,你别跟进来啊,祖传菜谱不可外泄。”许辰川远远地高声说。
  “……”
  白祁独自出了浴室,许辰川拦着不让进厨房。他在原地待了一会,下意识地转去了那间储存室。
  相框上落了一层薄灰。他将它取下架子拭了拭,凝视着黑白照中女人的面容。
  女人依旧停留在三十多岁,笑容倔强。
  她的葬礼上,他一滴眼泪也没能落下,以至于此后每年忌日,他都找不回哭泣的能力。一年年的除夕夜里,白晟与白昊絮絮叨叨地向她汇报近况,说着他们的身体、学业与事业。他在一边看着,轮到自己时想要张口,却总是无话可说。那几年里他的每日每夜都是一样的,搁浅在原地周而复始。
  但在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却很顺畅地开了口。
  “刚才来看你的人叫许辰川。”
  毕竟男女有别,他与女人的相貌还是颇有些差异的。不像许辰川,完美无缺地复制了其父的眼睛。
  对于白祁来说,直到半年前为了守住许辰川,靠着白晟的关系进入许氏的公司,见到许总本人的那一刻,多年的谜面才终于完全破解。
  原来是他。只消一眼就认出来了,画里那个所谓的同事,其实应该是老总才对。白祁思量着几人兜来转去的关系,也算是命运弄人。
  凭着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他也能明白当时的顾疏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人。许国齐儒雅稳重,与人交往都抱着善意,又有年长者的可靠。简直就是自己的反义词。刚刚筋疲力尽地离开自己的顾疏影,大概在一念的差错间就会自甘沦陷。
  很早之前,白祁也想象过如果有一天遇到那张画里的人,自己会作何反应。但等到真正面对着一无所觉的许国齐,他却惊异于自己的一片平静。
  或许是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找到了曾经费尽心力求而不得的答案。
  不是激动,不是忐忑,没有乍惊乍喜,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悲伤。它平凡无奇,寂静悠远。
  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活着,在胸膛中燃着一把不死的火焰。
  白祁想,顾疏影在自己这从未得到,却在生命最后的两个月里短暂地体会过的,也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吧。这世上又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感受过呢?
  白祁看着照片里的女人。
  “你会知道吗?”
  他问完这句,自己笑了一声,将相册放回了架子上。那时他的年龄太小,没能跟女人有过一次好好的对话。
  “有几年的时间吧,我每次对着你都想问问,如果生命就是这么个东西,为什么还要把它给我。
  “现在我明白了,我得谢谢你让我活着。活下来,才能遇到他。”
  白祁想了想,一点点地将自己从轮椅挪到了地上,摆出了一个有些狼狈的跪姿:“说起来这么多年都没给你磕过头。现在可以补上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端端正正地磕了一个头。直起身来时又觉得这点感谢还不够,于是又一个接着一个地磕了下去。
  白祁起初还下意识地数着十个、二十个,到后来渐渐地就数不清了,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平静,仿佛落满了光。
  直到一声呼唤破坏了气氛:“白祁——”许辰川兴冲冲地找了一圈没见到人,最后转到储存室门口,看见白祁的样子时吃了一惊。
  白祁转过头望着他。外面飘进了食物诱人的香味,仅仅是闻到就觉得暖到了胃里。
  许辰川没有多问,走过去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地板这么冷,腿疼吗?”
  “不疼。”
  “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好。”
  许辰川笑笑,先往外走了:“抓紧抓紧,一会去公司要迟到了……”
  “好。”白祁说,“就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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