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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成中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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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让学习委员说。这妹子是从靖成附小一路上来的,已经牢牢做了九年学习委员,为人闷骚,一直被偏见为文静的书呆子。她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态度镇定。
她说今天应该主公大人说,他不肯说让我说,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祝大家今天吃得开心吧!回去高高兴兴过暑假!
全场热烈鼓掌,说不够,还要听,听入迷了。
妹子很不好意思地说没了,咱们来干杯吧!
已经要了啤酒,有粗犷的男生说要白酒,女生嬉笑起哄。又说先干,各桌都站起来碰杯。
没吃多久,另一桌传来说有人要告白,于是好事者纷纷放下筷子跑去围观。一个黑黑胖胖的男生满脸飞红——当然看不太出来——不知从哪里捧出一束花,有百合有玫瑰,在众人起哄下,鼓起勇气装豪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女生激动中,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扭捏,当然还是高高兴兴点了头。有人煞风景地大叫应该把胡菊芬请来。
“谁还要告白的?一起一起!”人群里推来桑去的,把平时有苗头的对象都送到一起,被推的则拼命否认抵抗。
林籁这桌离事发地距离远,普遍比较矜持,很少有跑去凑热闹的。然而此时,林籁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作为一名白羊座人士,林籁平时身上的星座特征极不明显,然而每到这种时候,他立刻全身都白羊了,有强烈的冲动要接过这一棒,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惊人之事。
他想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想人不轻狂枉少年;想被人拒绝又怎样,爱过,不后悔!这些念头在他沸腾的脑子里翻滚,就在他随时可能蹦起来的时候,一个女神来救他了。
素以活跃奔放著名的许晓逸捏着一枝从表白男生花束里拔出的玫瑰跑过来。
这闺女明恋陆雪岭时日已久,轰轰烈烈全年级都知道。她单手献上玫瑰,说:“亲爱的,我对你,你懂的。今天我借花献佛,你别看我闹,其实我灵魂很安静的。我绝对会对你好的!做我男朋友吧!”
她说完很机灵地眨眨眼,用调皮来给自己的告白做背书。可是效果真不大,在最初的起哄安静下来后,所有人都看着陆雪岭,可是陆雪岭也沉默,他沉默得越久,气氛越尴尬。
陆雪岭是太突然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情况,除了答应下来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可是他并不想答应。
所有人都觉得许晓逸太可怜了,脸都快笑僵了,只有林籁觉得陆雪岭太可怜了,这简直就是逼宫。他是多么后怕自己差点就干了同样的事,又多么庆幸许晓逸比自己抢先了一步。而且更糟的是,他还是个男版许晓逸。大热的天气,林籁感到背上凉飕飕的。
其实这段静默没有很长,但给人感觉好像很长。许晓逸突然爆发出一串大笑,用玫瑰花枝抽打着陆雪岭的肩,大笑:“他当真了,他居然
当真了!哈哈哈,好好笑,你们看他表情!”
她一笑,气氛就松了,又有人说话,讨论这事,说玩笑不能乱开啊,Lisa脸都绿了。
一个男生倒了一杯白的,要罚陆雪岭喝,说他有罪过,伤了美人心。林籁说才怪,又不是真告白,应该拿人开涮的人喝。许晓逸说我喝,老娘开得起玩笑。
事后有女生说,当天晚上许晓逸回房间哭了很久。
林籁那晚上回去时,捎了大半瓶没喝掉的白酒。陆雪岭洗澡出来,看见林籁拿着杯盖正自斟自饮,好像有点微醺。
林籁全身暖融融的,脑袋显重,思维特别飘逸。他于是装醉,用一种迟缓的语调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陆雪岭看他样子有点怪,要来拿酒,说你别喝了,刚才吃饭不是喝挺多了。
林籁护住瓶子,说你坐。
然后他说,我就要喝,不醉不休,反正明天上午没事可以睡。
陆雪岭说好吧,你想说什么?
林籁说:“刚才许晓逸跟你告白,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她说开玩笑,就算开玩笑。但是我不开玩笑,陆雪岭,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地喜欢。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告诉你,我不求结果。”
他说完,血液里的酒精像被人放了一把火,沿着血管烧遍了全身。他借酒壮胆,牢牢盯住了陆雪岭的眼睛。
他等着陆雪岭说你喝多了,然后他可以就坡下驴。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告白,说出来就圆满,对得起自己两年的辛苦。
没有众目睽睽的围观,陆雪岭轻松了很多。他说:“我知道的,你也知道我知道……”林籁的确知道,但想不到他会这时候说。陆雪岭单手剥着自己的指甲:“你不说,我也不好说。其实我一直挺谢谢你的。”
“谢我什么?”即使陆雪岭故意避开林籁的视线,林籁还是紧紧盯着他。
酒精对他起了奇妙的作用,他从一个害怕失败丢脸的畏畏缩缩的告白方,反而变成了压迫者。
陆雪岭说:“其实一开始,我在这个班里并没有特别熟的人,但是因为有你,特别是胡菊芬把我换到你边上,我就放心一点。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
林籁保持着虎视眈眈:“喜欢你的人很多。”
陆雪岭很平静:“有多少人喜欢我就有多少人讨厌我。我不是很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你对我很重要。”
林籁慢条斯理地说:“所以你把我当备胎。”
“我把你当朋友。”陆雪岭一点也没有被林籁的傲慢惹恼,“如果不是这样我今天就不会说这些话。”
林籁像流氓似的就着瓶子喝了一口酒,“朋友,呵。”他耸肩笑了一笑,说:“朋友总比陌路好,
是吧?朋友就朋友!”
然后他站起来到处找杯子。
酒店太破,圆案上的茶杯看起来脏脏的。林籁继续找,从卫生间拿出来一个供洗漱的一次性纸杯。倒出满满一杯酒,他把杯子强硬地塞进陆雪岭手里:“是朋友就一起喝,今天我们把它喝了!”
话说到这里,林籁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真是假,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陆雪岭接过杯子,说我喝没问题,你别喝吐了。林籁说笑话,我绝对不比你先倒。
☆、一样
林籁拿着酒瓶子跳坐到床头,脏衣服脏裤子,白天一身的汗这时在空调房间里都缩回了皮肤里。
他说:“说说你和高小明吧!”
陆雪岭不解地望着他。
林籁不屑道:“别装傻。”他随便夸海口:“你们怎么回事我都知道。”
陆雪岭说你知道什么?
林籁说你管我知道什么,我就问你一句话,他到底哪里好?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陆雪岭说他没什么好的,就是个混蛋。
林籁说我是不是也是混蛋?
陆雪岭说我怎么知道。
林籁说你也是个混蛋,混蛋对混蛋,你和他挺配的。
陆雪岭把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大半,把剩下的一个底朝林籁胸腹泼过去,说:“让你清醒一下”。林籁把衣襟提起来闻了闻湿的地方,很严肃地说:“那你应该洒在我脸上”。
陆雪岭起身去茶几上拿了盒火柴,然后拿出一根划燃了,对林籁说衣服凑过来让我烧一下,林籁忙不迭地掩住胸口,扯过身下的被子来护体:“不要开玩笑。”
陆雪岭拿指头去撩火焰,没玩几秒火就自己熄了,空气里一股硫磺烧焦的味道。陆雪岭说我喜欢这个气味。林籁说有毒的。
说完这句话,林籁就觉得坏了,他的装疯卖傻模式不知不觉中好像那个杯具的火柴头一样熄灭了。
陆雪岭说你快去洗澡吧。
但是林籁很喜欢这个模式——“朋友”模式,更平等,让他更自在的。他静坐了片刻,老着脸皮对陆雪岭命令兼撒娇:“那你不许睡。”陆雪岭说好,我不睡,等你。
林籁知道陆雪岭不想提高小明,但他实在是想知道,今天晚上特别想知道。洗完澡出来林籁略一犹豫,爬上了陆雪岭的床。陆雪岭正看电视,被他人高马大地挡了视线,就扔了遥控器。
林籁说你把酒给我,陆雪岭就把床头柜上的酒瓶递给他。林籁仰头喝了一口,土匪似的抹抹嘴,盘腿坐了下来。他开门见山地说:“你爱高小明。”
陆雪岭微微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否认。他说你怎么又绕回来了。
林籁说你就说,是,还是不是,就行了。
陆雪岭说就算是吧。
林籁说那他不爱你。
陆雪岭说怎么可能。
林籁对这自信的态度直接就起了逆反,恶意说他有好多女朋友,他情愿要胖子也不要你。
陆雪岭也不生气,说我和他认识十年,我比你了解他。
林籁本来想说哦那你说说他怎么想的,但克制住了,觉得自己并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压下自己的心不甘情不愿,林籁嘟囔着对不起,摇摇晃晃爬回自己床上。
又喝了两大口酒,
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爽。林籁把瓶子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躺到被子的上面,感觉四肢如同散架,无论如何懒得钻到被子下面。
林籁说我想听听你们以前的事,怎么认识的。
陆雪岭说我们是小学同学。
林籁没说他知道这个,问陆雪岭你怎么喜欢他的?他抢先说,别说你不记得了,我不会信的。
陆雪岭说刚进去的时候我们是互相讨厌的,还打过架,后来和解了,关系就比较好了。
林籁怪异地扬起一边眉毛:“这算什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没诚意的一句话概括。”他拍着床单坐起来:“我要听详细的,你们怎么互相讨厌了,为什么打架的,谁赢谁输了,怎么和解的,关系又怎么好了!”
陆雪岭不是没诚意,他是真有点不记得了,而且他跟着林籁把酒当水喝,这时脑子也不太清醒。他使劲回忆自己那时怎么会和高小明打架,但真想不起来,就记得自己是没赢。他告诉林籁的时候林籁哈哈大笑,陆雪岭说你笑什么,我打架从来不输的,林籁瞥他一眼说就凭你?陆雪岭说我是说小时候。林籁说你小时候经常打架的?陆雪岭说什么叫经常?反正看不顺眼就打。林籁说那后来怎么不打了?陆雪岭说当然是因为长大了。
林籁撑起半个身体,瞪着陆雪岭:“那我现在还打,你的意思是我还没长大?”
“爱打不打,区别是为了什么动手。”
“哦——”林籁点点头,“为了兄弟打架就是没长大,为了女人打架就是长大了,对不对?”他对自己的这个理解颇得意。
陆雪岭无语地扫了他一眼,感觉他胡说八道,但也不肯计较是哪里错了。
林籁说然后呢,你们又怎么不讨厌了?
这个陆雪岭记得,那次他脚被汽车轮子压到骨折了,哼哼唧唧在家里赖学,高小明带着差不多半个班级的同学来看他。那次之后他们就结束了敌对关系,握手言和。
林籁拍着床说就这样?就这样?
陆雪岭说当然还有别的事,这是个转折点。
林籁不屑说那这也太没意思了!老子的情史都比你精彩一点,老子泡到的第一个妞……话说到这里,林籁突然停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记不清初恋女友的长相,那个不清晰的轮廓竟然很类似陆雪岭。
他对陆雪岭说:“我刚刚有了一个很重大的发现。”卖了一个关子,非得陆雪岭问他是什么,才接着说下去:“你长得很像我初恋!我肯定是余情未了才喜欢你。”然后他大手一摆:“不说了。往事如尘,浮生若梦!”
有人喝酒了话多,有人喝酒了话少,林籁很不幸属于前者。他思维奔逸,又找到话来说
:“我怀疑你没发育。”
“……”
林籁一把撩起自己的裤管,展示他的腿毛:“这才是男人!”
陆雪岭受不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更醉一点比较好,于是拿起瓶子也就着瓶口又喝了一点。他才刚沾嘴唇,林籁就爬过来了:“你给我留一点!”陆雪岭说你瞎叫什么不是还有。林籁把刚才的一次性杯子又从床铺里翻出来,倒满了塞陆雪岭手里:“你喝你的我喝我的,不要混在一起。”
然后林籁又问了:“你对我第一印象怎么样?”
陆雪岭说我对你第一没印象。
林籁说不可能,你肯定有印象,好好想想。
陆雪岭就真的想想,还是没想出来,也开始胡说:“挺好看的一个人。”
林籁高兴了:“好看吧?我比高小明好看吧?我觉得我比他好看多了。”
陆雪岭附和他:“嗯!好看多了。”
林籁说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喜欢他!
陆雪岭说因为我喜欢难看的。
林籁说他也喜欢难看的,所以他不喜欢你。
陆雪岭不高兴了。
林籁连忙哄他:“好好,是我说错了,他最喜欢你了。他和那个胖子好,是想宰了她吃肉的。”他凑近陆雪岭:“吃了长生不老。”
停顿了片刻,林籁经过一番思考后又靠近了跟陆雪岭,跟他耳语:“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告诉你你为什么喜欢高小明。你不知道,我知道。”
陆雪岭问是什么?
林籁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自己鼻子前面:“你有一点斯德哥尔摩,对你好的你不要,大家捧着你你也不要,你要对你不好的。是不是!”
陆雪岭怔了怔,林籁拍着自己胸口说:“我也是这样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字:贱!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陆雪岭说我一直觉得我们两个挺像的,不止这点。林籁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和别人说。林籁点点头说我肯定不说,是什么?陆雪岭说我寒假不是去西班牙吗你记得吗?我不是跟亲戚去的。那时候他一定要和姚洋好,我就很生气。他可以和女人出去,我也可以和别人出去啊。有人愿意带我玩,还给我钱呢。陆雪岭做了个OK的手势,说一个星期给我三万块呢。
林籁巴眨巴眨眼睛,脑筋没有转过来,两秒钟之后他释怀了:“这么合算呀,有玩有拿。”然后他觉得有点不对:“不过为什么给钱啊,不是应该你给人家钱吗?”
陆雪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林籁撑起身体,怀疑地看着陆雪岭:“你是不是干坏事了?你肯定干坏事了,你不是卖身了吧?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
陆雪岭说你说什么啊。
林
籁很确定地说:“肯定是这样的,你肯定卖身了。这个在日本叫……援助交际……对不对?所以人家给你钱。”
陆雪岭大声说不是的,就是零花钱……林籁用更大的声音打断他:“鬼才给这么多零花钱,你骗人打打草稿好吧,你当我傻的啊?”陆雪岭就急了,他说你不信就不信好了,人家有钱啊,你怎么知道不会。
林籁拍着被子抓重点:“看吧看吧,有钱人!你不是被人包了吧!”然后他连忙抢白:“被包了也不要不好意思,现在社会笑贫不笑娼,能上有钱人的床说明你年轻漂亮!像你这样的,我有钱我也包你!”
陆雪岭莫名其妙在他嘴里就沦为娼类,但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自证清白。他说林籁我不睬你了,随便你怎么说。
林籁大获全胜,洋洋得意,嘴里继续叽里咕噜地说着乘胜追击的话,半天没等到陆雪岭的反应。“喂你不要睡觉啊!”林籁辛辛苦苦十几年,一朝回到幼儿园,试图阻止玩伴睡觉。
但是他发现陆雪岭其实是哭了,抱着膝盖埋着脸,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
林籁僵硬的脑子里血管凸凸地跳,他慌里慌张地爬过去,安慰地拍着陆雪岭的背,试图补救:“怎么哭了,算我说错好了,你怎么还哭了,又不是小姑娘。哦哦好好,我不说了。”
林籁心理还是有点清楚的,但是管不住自己的言行,有点在水下往上看外界东西的感觉。
陆雪岭显然也糊涂了,他一边流泪一边说林籁,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了他才留下来的。我妈妈嫁给一个奥地利人,想要带我走,我是为了他才留下来的。
林籁懵懵懂懂的:“他是谁?”
陆雪岭不理他,也在自说自话:“我很不喜欢那个奥地利男的,我情愿留下来,我一个人也没关系……”
林籁说:“你爸妈离婚了?我爸妈也要离婚了,现在在打官司。他们都不负责任,你不相爱你生什么孩子嘛,对吧?”
林籁挺得意地说,我爸出轨把女人带家里被我抓到了,我让王乐乐全部拍下来,给我妈做证据,让他扫地出门!
他看陆雪岭还没镇定下来,就很伟丈夫地把人搂到怀里,一边拍一边教育道:“你别哭嘛,我爸妈离婚我也没哭啊!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他们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林籁半夜是被自己吐醒的。他先开始吐了,还没醒,吐到一定程度,嘴里的味道和黏黏糊糊的秽物把他弄醒了。
林籁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里,指缝里流下来的呕吐物从床上一路滴进卫生间。林籁在水斗里大吐特吐,后来有点站不直,改变方向投奔马桶。
呕得
太凶,把眼泪也给催出来了,胃一阵一阵地收缩紧,像一个幼小的孩子在挣扎。
☆、最糟糕的夜
林籁吐了半天,到实在吐不出东西了,把马桶的水抽掉,翻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发呆,身上一阵阵的气虚发寒。
然后他回过神来,撕了一大堆卷筒纸,沾了水,去房间里处理善后。
床上一片狼藉。因为他是和陆雪岭靠着睡着,所以陆雪岭衣服上也沾到一点。林籁看他不醒,帮他把睡衣剥下来,用浸水的纸巾把相近的皮肤小心擦了擦,把人抱到隔壁自己床上。然后把床单什么的一起卷了放到卫生间,又来检查地面,把脏的东西擦掉。
房间里收拾得差不多,林籁把卫生间门关起来。又坐到马桶上。空气不好闻,但是他已经闻不出来。突然怀疑自己有一点烟瘾,因为感觉很空虚,手上想拿东西。
没有洗衣粉,只有酒店供应的很小片的肥皂,很难打出泡沫。林籁洗各种东西洗了足有一个多钟头,特别是床单,无论搓多少遍还是有印记。虽然被酒店发现也就是赔点钱,但林籁不想赔这个钱,想把一切都归回原位。
全部洗完用衣架晾起来,林籁腰酸背痛地回到房间里,精神到了最脆弱的时候。他在这种时候想他妈了,如果他妈在,他不需要在身体不适的时候强撑着做这些事。他小时候坐车爬山路吐得昏天黑地,他妈把一切都打理得又迅速又妥帖。
当然这是他自作自受,不可肖想拖他妈垫背。
他在裤子上擦干手,站在房间里发愣。身上是一阵一阵地难受,火烧心的感觉没有了,他有点冷,空调的风变得有点难以忍受。林籁索性关掉了空调,躺到了陆雪岭身边。
闭上眼睛,头脑昏沉,可是没法睡觉。醉掉时候他自己说过的话,大多数都忘了,但陆雪岭的话却有印象,特别是那个三万块,记得特别清楚。因为知道不是做梦,所以特别心痛,不能接受陆雪岭承认自己这样热爱高小明。他为了和高小明赌气而去和别人睡觉?
我深深地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
林籁往上挪了一点,朝陆雪岭侧过身,借着室外透进来的黯淡的光摸陆雪岭的脸。陆雪岭睡死了,没有反应,所以林籁摸摸脸摸摸鼻子摸摸耳朵摸摸头发,摸完躺回去,胯|下硬到发疼,疼到他想把人给奸了。
他想高小明要是有意思,说不定陆雪岭会欢天喜地送上去给他操,但对自己来说却只可远观的“朋友”。林籁觉得这样的“卡”,领一张就够用一辈子了。
他看着陆雪岭的脸紫薇,发现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怎么美,然而不断刺激他的星域,兴致勃勃像上瘾一样地攀登高峰,迟缓而折磨,丰慰地高超迭起。
不敢犯强健重罪,猥亵一下还是敢的。林籁忍耐着渔网放开手,掀开了他亲手
盖在陆雪岭身上的被子,把自己也包进去。陆雪岭的睡衣已经被他洗了,和他一样是赤膊的。他用摸过自己的手搭在陆雪岭胸口,感觉里边的心脏跳得毫无节奏,小颗的乳|头在他掌下也很柔软,展露不谙世事的纯洁。他小心拿起陆雪岭的手,把它放在自家小弟身上,陆雪岭的手总是冷的,树叶子一样合上来,激得林籁浑身一抖,抚慰已久的炮管毫无征兆地射了出来。
有被子遮着,好像一切都很清洁,什么也没发生。
林籁悲观地休息了一会儿,回到现实,怕敬业干了,只好爬起来情理。他不仅弄到了床单被子上,还弄脏了陆雪岭的裤子,不多,一点点。在脱掉陆雪岭裤子和尝试擦干净上挣扎了下,林籁还是选了后者。他不敢脱陆雪岭的裤子,不是怕人醒了无法解释,而是怕自己犯傻。用纸巾把自己的东西从布料里擦出来,林籁想到了前一天沾在衣服上的防晒霜。他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说破的。
又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须明了,所有的暗恋都必须有结局。
将脏的纸巾扔进马桶并毁尸灭迹地冲水后,林籁爬回了床上,翻身跨跪到陆雪岭身上。他正面朝下地凝视了对方一会儿,突然扬起一只手,隔空来回地抽打对方耳光,用很大力气,咬牙切齿地暴虐着。
陆雪岭在他身下挣动了一下,林籁脱力地滚坐到一边。不应期好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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