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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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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十七骑士,甫上马,又下马,下马时腰如春柳,曲如蛇盘。年纪都在二十左右,年轻明亮的双眼里,都带着种蛇信般的灵活毒狠和一种说不出的坚冷忍耐。
“二十七,”铁大爷说:“只要二十七。”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有病的人,先退,有情愁纠缠的人,也退。”
没有人退。
铁大爷大怒,怒喝:“难道你们都想死在这里?”
没有人开口,不开口就是默认。每张脸虽然都非常漂亮,可是每一张漂亮的脸上都带着种“随时都愿意去死”的表情。
铁大爷盯着他们,终于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么你们不如现在就去死吧!”
三十七个人,三十七把刀。
每个人腰边都有刀,“呛”的一声,三十一把刀齐出鞘。
还有六个人的手虽然已经握上刀柄,只不过是握住而已。
他们的刀仍在鞘。
然后,在这一刹那间,这六个人就已经是六个死人了。
——每个人的咽喉上忽然间都已多了一道鲜血的切口。
就像是一个人在用剃刀刮须角时,一不小心留下的那种红丝般的切口。
可是红丝一现,鲜血就好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
他们几人倒下时,他们的血刚好喷上去,他们的血洒落时,都没有落在他们身上。
——这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他们的热血竟落入冷泥中,连那种本来就可以冷煞人的秋风秋雨落入其中之后都可以被冷死的冷泥中。
六道细如芒丝般的毫光,六条血丝切口,血如突喷,光如电殛。
忽然间,一下子,就有六个比较没种的人的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喷上半天。
——不管这个人是好人也好,是坏人也好,是有种也好,是没种也好,只要是人,血就是一样的血,喷出来的时候,都一样可以喷得半天高。
六个人倒下,还有三十一个人站着,没种的人倒下,有种的人不倒。
“有种”的意思,就是够义气、有胆量、不怕死,面临生死关头时,绝不会皱一皱眉头,更不会在应该拔刀的时候不拔刀。
在战场上,在生死关头间,愈怕死的人,反而死得愈快,就好像赌场上,钱愈少愈怕输的人,通常都会输得最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这个样子的。
但你不要以为这个道理就是真的道理。只要你上了赌桌,总会输光,上了战场,总会死亡。
铁大爷带来的五十铁骑,现在已经只剩下三十一个人了。
“只有死人才能绝对保守秘密。”铁大爷说:“这是句非常正确而且非常聪明的话,我却不是第一个说这句话的人,我还没有这么聪明。”
他说:“可是现在这句话已经是大家都明白的至理名言了,你们一定也明白。”
是的,大家都明白,他们老大的意思,就是要他们死。
除了那二十七个在决战日要从藏身处突击狙击敌手的丝士之外,别的人,都得死,谁都不想死,但是他们除了死之外已别无选择。
现在为什么还有三十一个人活着?难道铁大爷的命令已不如往昔有效?
准备埋伏在决战日作殊死一击的丝士,还要从二十九人中选二十七。
人选仍未定,所以还是二十九人活着。
另外的两个人呢?
两个人一老一少,老者六七十,少者十六七,两个人眼中却同样都进发出一种不畏死的斗志。
老者已将死,生死只不过是一弹指间事,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什么不死得光荣些?
少者还不知死之可惧,要死就死吧,去他妈的,最少也要拼一拼才死!
铁大爷好像已经完全没兴趣再管这件事了。
作为一个大爷,通常都会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把一件事适时转交给别人来接手,尤其是在这件事已经到了尾声,而且开始有了一点麻烦的时候。
敢抗拒大爷的,当然显是有一点麻烦的人。通常麻烦还不止一点。
此时此刻,最大的麻烦有两点,一点是老者有搏杀的经验,一点是少者有拼命的勇气。
老者王中平,名字平平凡凡,模样也平平凡凡,可是在他这一生中,已经杀了九十九个人,都是在一种不动声色的情况下,用一种平平凡凡的方法杀死的,杀人之后,居然也没什么后患。
——你说这么样一个人,要杀他是不是有一点麻烦?
少年姓鲁,是孤儿,没名字,外号叫“阿干”,意思就是说,只要“碰”上了,不管你是谁,我都跟你干上了,干个你死我活再说。
他没有家。
至少有二十多次,别人都以为他死定了,可是他没有死。
——你说这么样一个人,是不是也有一点麻烦?
阿干的双拳紧握,盯着站在铁大爷旁边的绿袍老者,眼厉如狼。
铁大爷视而不见,绿袍老者根本不去看,王中平以眼色示警,阿干却已决心要干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这一刹那间,他的人已飞扑出去,像一匹饿狼忽然看见一只羊飞扑出去,用他的“爪”去抓老者的咽喉和心脏。
他扑杀的动作,竟然真的像是一匹狼。
绿袍老者却不是羊。
他的身形忽然像鬼魅后退,他手中的丝线都自四面八方拥出,手里丝光闪闪如银芒,织成了一面网。
阿干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在网中,网在收紧,绿袍老者的手里忽然出现一根银色的刺,忽然间就已从丝网中刺入了阿干的嘴。
阿干正要嘶喊,绿袍老者手里的刺已经在阿干的嘴里,只要再进一分,阿干就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绝对没有半点以外,可他退了,退的很快,他甚至没看一眼差点死在他手下的阿干。
他在看着白愁飞,铁大爷也在看着白愁飞。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阴霾,白愁飞还象刚过来时候一样,双手握着刀,可他的刀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指向了绿袍老人。
铁大爷忽然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他!”白愁飞没说是谁,可铁大爷知道他说的是谁。
铁大爷在认真的看着他,并没回答。他在思考。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割头小鬼
阿干今年只有十五,他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爱,他不怕死,他只怕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这个没希没望的世界里,有人逼他,他只有干。
如果有人对他好,那他肯定会命都不要的对他好。
他此刻已经站在了白愁飞前面,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
他不怕死,却绝对不会让帮他的人比他先死。
可是白愁飞却不能让他死,天无悔曾经告诉过他,如果说这部书里一定要活下一个人来的话,他宁愿活下来的是阿干,而不是楚留香,因为只要阿干活过了二十岁,那江湖上就再没人能制得住他!
这是一个完全高的没顶的评价,就为这一句评价白愁飞就不能让他死!
“你叫什么名字?”白愁飞没管还在看着他的铁大爷,问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孩。他知道他叫阿干,却更想亲口听到他的回答。
“我叫阿干,我没有姓。”阿干露着牙笑着,根本不管还在旁边的众人。
“我姓白,以后你跟我姓,就叫白干好不好?”白愁飞笑笑说着,只是这名字有点奇怪。
“白干?”阿干喃喃的念几次,他却没有丝毫奇怪的感觉,从来没人给他起过名字,这感觉有些奇怪。
“白干……”白愁飞念着,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看旁边还在笑的阿干开口:“你要不自己起个名?白干这个名字有些难听。阿干当你的小名就好。”
阿干闻言,却又是一怔,他皱起眉头思考几分,才认真回答:“狼吧,我自幼被狼所养,往后就叫白狼吧。”
铁大爷和绿袍老人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却是没有丝毫的意见,他们甚至没有插口的等待着两人停下。
“你们说好了吗?”铁大爷看着停下对话的两人问着。
白愁飞示意白狼站到自己身后。看着铁大爷不说话。
铁大爷看着两人,笑了笑才朝白愁飞开口:“你救不了他。”
白愁飞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他身后的白狼已经朝铁大爷露出了牙,无声的咆哮着。
“你知不知道,这个小镇有几条街?”铁大爷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然后他自己接着回答“七条街。”
“你知不知道,我只负责一条街?”铁大爷甚至叹口气,看着白愁飞问着:“你负责什么?”
白愁飞看着他回答:“负责慕容的朋友。”
铁大爷忽然沉默,这个名字就让他沉默。
慕容不是姓,他就叫慕容。
江南慕容世家的家主,永远都叫慕容。
可无论谁能坐上慕容世家的家主,都不是个简单的人,这一代的慕容更不简单,他现在也不超过三十岁。
他的朋友当然不会简单,跟他一起并列江南四公子人里,最少也会有一个出现。
江南慕容,玲珑百变无穷。
江南江南,万种风情一身。
江南胡西,浓妆淡抹相宜。
江南月明,月明之后无人。
这就是江南四公子,在江南无人不知。人们都说,要看江南的味道,看这四个人就足够了。见过他们的人对这句话都完全赞同。
铁大爷的仇人就是慕容。
无论谁要拿慕容当仇人,都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一个有本事的人绝对不会傻,更不会在决战的时候将本来要帮他的人变成敌人!
铁大爷当然有本事,他绝对不傻。
所以他马上点头,甚至朝白愁飞笑着解释:“白狼跟你走,我自然没意见。”
白愁飞看着他,在等着他接下去的话,无论谁都不会什么都不要的放开这样一个人才。
铁大爷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不知这位公子有几分把握?”铁大爷的问题很偏,但意思却很明白,你可以带走人,可你最好要有把握。
“我没有把握,我连见都没见过那些人,怎么会有把握?”白愁飞回答绝对不能让人满意。
可铁大爷却很满意,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毫无疑问是那只手安排的,可要铁大爷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合作的人,是个什么都不知道却自以为是的蠢货。
“没有把握,才会更认真。这位公子的确可以让人放心。”铁大爷点点头,而后脸色一正:“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保证你会出手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出现在这里的人当然都是朋友,可朋友的朋友就不一定是朋友了,铁大爷相信这个人能出现在这里,一定已经已经被人调查过了,可他还是想确认下,因为这关系这他自己的性命!
“我叫白愁飞。”白愁飞回答。
铁大爷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好杀无辜,好猎人头,好斩美人的白愁飞?”
“若这名号还有人想要,那他拿去就是。”白愁飞冷笑。
“一身白衣,左手有刀,腰间有人头。”铁大爷看着白愁飞感叹的叹口气,而后语气一转:“公子这身打扮,可是好冒充的很。”
白愁飞怔怔,却是一笑,将手里的刀指向了铁大爷。
“这等骂名,若有人要,拿去就是。”白愁飞笑笑,接着说着:“可若要人不信我手中这把刀,那也不妨来试试。”
铁大爷的脸上已经有了苦笑,他一点都不想跟白愁飞动手,因为他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少上一个可以帮助他的好手。他只有苦笑,可他马上就笑不出了,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红衣服的人!
那是个人,却可以说是一个小鬼,红衣小鬼!
铁大爷的眼中看见了他,心中却已经响起了一首歌谣……
“割头的小鬼来了。
大家赶快跑。
如果跑不掉,
头颅就难保。
割头小鬼,专割人头。“
在一个人将死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一个穿红衣着红裤的小孩出现了,拿—把小刀,一把抓住那个人的发髻,一刀割下,提头就跑,倏忽来去,捷如鬼魅。
这个小孩是谁?
没人知道。
这个小孩为什么要割人的头颅,提着头颅到哪里去了?
也没人知道。
可是.每个人大概都能想像得到,这是件多么神秘诡谲的事,甚至还带着一种血腥的浪漫。
最浪漫而传奇的一点是,如果不是名人的头,他是绝不会去割的。
如果你不是名人,如果你明知你要死了,如果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样一个专割人头的小鬼,就算你带着八百万两黄金,跑去找他,跪在地上求他在你要死的那一天那一时那一刻去割你的头,他也不会睬你,甚至连你的头发都不会去碰一碰。
如果你不是名人,你要他来割你的头,远比你求他不要来割你的头还要困难得多。
可是他如果一定要割下你的头来,他就会时时刻刻在等着。
等着你死。
铁大爷看见这只小鬼的时候,小鬼已经在白愁飞和白狼的头顶上,铁大爷脸上的苦笑变成了真笑,他只是不知道,割头小鬼来割的是白愁飞的头,还是刚刚改名的白狼的头!
他相信,无论要割谁的头,那个人都躲不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狼
铁大爷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的时候,白愁飞已经转身抬头,看着已经在两人头顶的红衣小鬼举刀。
红衣小鬼的目标不是白愁飞,而是刚刚改名,原来叫做阿干的少年!
只有天才才能感觉到天才,只有最残忍的野兽才能找到一样残忍的野兽。在红衣小鬼第一次看见阿干的时候,就决定不让他活下去了。
因为他嫉妒!
阿干被来已经该死了,他已经准备好了割头,却白愁飞插手救了下来。甚至改了名字!
别人不懂改个名字的意思,可红衣小鬼懂,对于他们这样的野兽怪物,改名就是改命!
阿干现在已经叫做白狼,他也抬起了头,看着红衣小鬼的眼神中满是狠辣和决绝,他来不及做什么准备,只是将双手微微举起,意思很简单,我对付不了你,可你要杀我,我绝对可以抓住你!
而一旦被抓住,那绝对没人能挡得住白愁飞的一刀。
红衣小鬼没跟白愁飞碰过面,却绝对不想去试下已经指向了他的刀,可是他也不想退,因为他知道,若是退了,以前的阿干,现在的白狼,以后绝不会放过他!
红衣小鬼的手已经抓住了白狼的发髻,另一只手中的小刀已经放在了白狼的脖子上,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将白狼的人头带走。
可是白愁飞和白狼却好象一点没在意他一样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白狼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害怕,他的双手继续的抓向了红衣小鬼的身子,就象他的脖子完全没有那把一动就可以割掉他人头的刀。
白愁飞的刀已经挥下,根本没介意红衣小鬼刀下的白狼。
红衣小鬼绝对可以确定,这个人若是劈开了他,那绝对不介意把他身下的白狼一起斩杀。
哪怕白狼的名字是这个人刚刚起的!
哪怕他刚才还为了白狼跟铁大爷差点翻脸!
江湖上会这样做的人不少,可觉得组做理所当然,甚至觉得应该这样做的人不多,姓白的人,更是只有一个!
红衣小鬼在白愁飞刀落下的瞬间已经放开了白狼,一个翻身在空中飘开,他并没飘远,而是在附近的屋子上看着刀锋停在白狼头上的白愁飞继续嘻嘻的笑着:“你就是那个好杀无辜的白愁飞?”
白愁飞不接话,只是看着他,他把刀从白狼头上拿走的时候看也没看白狼一样,白狼也一点没注意这件事的看着屋子上的红衣小鬼,两人的样子有些相象。
“是我说错了,好杀无辜,好猎人头,好斩美人的白愁飞。”红衣小鬼还在嘻嘻的笑着,却在笑完后脸色变的狰狞,从屋子上直接扑向了白愁飞!
他的目标很直接,就是白愁飞的人头!
一个出名的人,最讨厌的不是别人比他更出名,而是别人出名的方式跟他一样!
红衣小鬼讨厌白愁飞!
他的速度绝不比一只燕子更慢,从屋顶到白愁飞面前最多不过两次眨眼,可他的眼中没有闪现出得意,因为他面前的不是白愁飞的人头,而是白愁飞的刀!
就好象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
白色的刀痕和红色洪流对撞在了一起!
“叮……”
红衣小鬼借着两人对撞的力量凌空一个翻身,手中的小刀斜斜指着白愁飞继续扑下!
白愁飞却面无表情的继续举起,再次劈下!
白愁飞的刀并没将红衣小鬼斩杀,红衣小鬼手中的刀明显也不是凡物。只是再次将红衣小鬼劈出。
红衣小鬼的身体一次次变高,力量一次次变大,等到他第七次飞起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一只鸟从自己身下飞过,他从没飞过这么高!
他低头看向白愁飞的神情里已经有了几分冷笑,因为他知道,白愁飞绝对接不下这一次了!可在他扑向白愁飞的时候,却从白愁飞脸上看到了同样的表情!
白愁飞也在冷笑!
白愁飞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在一连七次的撞击中,他已经受了内伤,江湖上能一连接下六次撞击的人并不多,能每一次都将人劈出去的人更少,甚至几乎没有,因为每个人都知道,越高,往下的力量越大,把敌人劈高那是给敌人增加力量!
可是白愁飞就这样做了,他傻吗?
谁都不可能说他傻!
红衣小鬼的神情在接近白愁飞的时候,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忽然明白了白愁飞为什么冷笑。因为他再也无法控制这种力量!他人小,体轻,所以他的轻功要比别人好的多,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重量,大到他无法接受,无法控制,往下的力量的确比他任何一次都大,大到若是白愁飞不接他这一刀,他会直接撞到地上!
他的眼中甚至有了期盼,他期盼白愁飞会接他这一刀!他不想死,也不怕死,他只怕丢人,若他一头撞在地上,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比别人低,所以他出名比别人更难。他更珍惜他的名声,哪怕是坏名!
若他自己的名声毁在他自己手下,那他是死都不愿意去做!
白愁飞已经退开了一步,他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想要他命的人脸上的一份表情而改变决定,他已决定在红衣小鬼撞在地上的一瞬间挥刀,他也有绝对的把握一刀斩了这小鬼!
红衣小鬼的脸上已经有了绝望,他当然看得出白愁飞准备干什么,可他无能为力!他已用尽了全身的功力飞的更高,所以在落下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功力去保护自己,他本已有绝对的把握破开白愁飞的刀,割走白愁飞的人头,谁会在已经百分之百把握的情况下留一分力?那是在给敌人逃命的机会!
红衣小鬼不会,白愁飞也不会!
铁大爷和他手下的人当然更不会。
这已是一个死局!
红衣小鬼的命运除了死好象已经再无变数。
可在江湖上,你绝对不要说绝对!
因为变数发生以前,你绝对不会想到。
有人动了,有人要救红衣小鬼的命。
红衣小鬼在看见这个人动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种无法诉说的表情。
白愁飞的脸色终于也变了!
动的人是白狼。
白狼要救这个人,要救这个刚才还要杀的人,要救这个刚才还要杀他的人!
白愁飞不理解,铁大爷也不理解,所有人都理解不了这样的情感,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人类间的情感,而是野兽与野兽间的情感!
他们可以只为一口水拼个你死我活,却也可以为一口气,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同类!
白愁飞无法理解他们的感情,却不能看着白狼去死,所以他在不该挥刀的时候挥刀!
这也是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飞刚才还想一刀连白狼一起斩死也要杀了红衣小鬼,现在却宁愿不杀红衣小鬼,也要救下白狼。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莫名其妙发生的事情,只有一个地方才会发生,那就是江湖!
白愁飞的刀挥下!
红衣小鬼的血喷洒在空中,人却已飘到了远方。
他甚至可以在挨白愁飞那一刀的瞬间割下白狼的人头,可他却没有动手。他对白狼的情感,是否也跟白狼对他的一样?
白愁飞知道红衣小鬼没死,他没手下留情,却绝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他知道自己的刀只不过劈进了红衣小鬼的肩,再往进的时候已经碰上红衣小鬼手里的刀。
红衣小鬼的血,染的他的红衣更红,他又站到了屋顶,看着白狼,脸上浮起一种只有白狼才能理解的微笑,他没管还在流血的肩,忽然开口……
“砰、砰、砰,请开门。”
“你是谁?”
“我是红小鬼。”
“你来干什么?”
“我来借小刀。”
“借小刀干什么?”
“劈竹子。”
“劈竹子干什么?”
“做蒸笼。”
“做蒸笼干什么?”
“蒸人头。”
“蒸人头干什么?”
“送给老妈当点心。”
他自己问,自己答,唱出了这首儿歌,他唱得高兴极了。
可听他唱的人,却没人可以理解他要表达的事情和情感,也许白狼可以理解,可他绝对不会去解说。
他唱完歌,嘻嘻的笑着。
谁都以为他还要说几句话,可他就这样走了。
真的走了,什么话也没说,肩上还流着血,就这样走了。
就好象他来的时候,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一样,他走的时候,也一样是别人想不到的时候。
他是红衣小鬼,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他已经走了,几人也还是静静的站了好久。
他们也许在害怕,害怕红衣小鬼再来割他们的人头。
也许在庆幸,庆幸红衣小鬼这次没割他们的人头。
红衣小鬼就是红衣小鬼。
他跟你绝对没有仇,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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