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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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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有五辆马车。
这不奇怪,马车不一定要马拉,这五辆车都是人拉着的。
奇怪的是,五辆马车上,有着五口棺材!
这五口棺材里明显有人,死人,因为连白愁飞隔着这么远都闻到了那股死人味道。
这样的棺材本该是往外运的,也绝对不应该就这样在大街上运。可推进来的人脸上虽然有几分紧张却也很自然。
这五辆马车要送到哪里?
谁送来的?
千万不要低估玩家的好奇心。
马车的周围已经围满了玩家,推车的人看着就马上要顶不住了。
推车的人看向了车旁边的麻子,麻子还是面无表情,所以推车人的脸上马上镇静下来,虽然他们还是一直流着汗。
车轮在灰砂中滚动,推车的人在冷风中流汗。
忽然间,七八柄长枪从黑暗中刺出,卡住了车轮,七八十个劲装打扮的大汉自黑暗中涌出,把这五辆已经推不动的板车包围,每个人的身手都极骠悍,每个人腰际的快刀都已出鞘,刀锋在月下闪动着寒光。
麻子的脸色变了,脸上的每一颗麻子都好像发出了光。
但是他连动都没有动。
他看得出真正可怕的并不是这些人,在他眼中看来,这七八十条大汉手里的钢刀加起来也比不上另外一个人手里的一个酒杯。
这个人是被推来的,坐在一张紫檀木椅上被人推来的。
木椅能推,只因为木椅上装着两个车轮,这个人手里有酒杯,只因为他正在喝酒。
这里既不是喝酒的地方,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谁也不会坐在一张椅子上叫人特地送他到这里来喝酒。
这个人却偏偏这样来了,而且真像是专程来喝酒的,除了手里的一杯酒外,对别的事都完全不感兴趣。
他的轮椅旁还站着一个人,和他完全相反的一个人。
他的衣着华丽,神情懒散,脸上总是带着很和气的笑容,这个人却像杆标枪,好像随时都可能飞掷出去刺穿人心。
一走到板车前,他就冷冷地说:“我姓连,叫连根,这些人都是我的属下,随时都可以为我死。”
他说的话直接简短,咄咄逼人:“所以我也随时可以要你们死。”
麻子居然笑了:“幸好我们既不想别人死,自己也不想死。”他说,“我们只不过是两个穷要饭的。”
“我看得出。”
“我们身上既没有钱,车上也没有载货,只不过带着五口棺材。”麻子说,“棺材里既没有珠宝,只不过有几个虽然而已。”
他叹了口气:“所以我实在想不通各位怎么会找上我们的。”
“我在想借几样东西带回去看看。”
“我们有什么可以借给你?”
“棺材。”连根说,“就是板车上的这五口棺材。”
“这五口棺材很好看?”
“棺材不好看,死人也不好看。”连根说,“好看的我不看,不好看的我反而偏要看。”
“你一定要看?”
“一定!”
“不能。”连根厉声道,“就算是你们丐帮的萧堂主在这里,我也非看不可。”
麻子又叹了口气:“那么你不妨现在就叫这些人替你死吧!”
连根的脸色也变了,慢慢的伸出一只手,忽然反手一抓,他身后一条大汉手里的钢刀就到了他手里,双手一拗,就拗成两段。
坐在轮椅喝酒的人直到这时才开口:“好功夫,好手力。”他微笑,“连淮南鹰王家的人恐怕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你了。”
连根冷笑:“他们根本就比不上我。”
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半截刀尖,忽然一挥手,刀光闪电般飞出,忽然不见了,只听见“夺”的一声,半截钢刀竟全部钉入棺材里。
麻子居然神色不变,只淡淡的说:“幸好棺材里的人已死了,再挨几刀也没什么关系。”
“他死了,你还没有死。”
连根手里还有半截断刀:“这就是留给你的。”
这句话刚说完,他和麻子中间就忽然多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脸色苍白的青衣人,就好像是忽然被风吹过来的。
连根后退半步,厉声问:“你是谁?”
青衣人好像听不见他的话,也看不见他的人,却慢慢的从身上拿出一把旗子,很小的旗子,拴在六七寸长的黑铁旗杆上。
这些小小的旗子难道就是他杀人的武器?
连根握刀的手上已有冷汗,每个人握刀的手都沁出了冷汗。
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青衣人就算用一根树枝也一样可以杀人的。
他没有杀人。
他只把手里的小旗一挥,插在棺材上。
五口棺材,五面小旗。
插好这五面小旗后,他就走了,麻子和推车的人居然也跟着他走了,居然留下了那五口他们本来死也不肯放手的棺材。
握刀的大汉们立刻让出了一条路。
他们要的是棺材,不是人,棺材既然已留下,谁也不想再找麻烦,能早点交差早点回去喝酒洗澡睡觉,至少总比在大街上拚命好一点。
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走,可是他们确实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五杆旗子插在棺材上。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谁也想不通,谁也没有仔细去想。
连根忽然挥手。
“走!”他说,“把棺材带走。”
五条大汉插刀入鞘,抢过来推车,只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就好像忽然中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魔法,五个人五双脚都忽然被一双看不见的魔手用八根看不见的钉子钉在地上,连动都不能动了。
五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同一个地方,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同一个地方。
都盯在一面旗子上。
这时正有一阵风吹过,吹开了卷在铁杆上的小旗,小旗逆风招展,上面竟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在惨白的月光下看来更鲜艳夺目。
过了很久之后,五条大汉的脚步才能移动,却不再向前走,而是往后退。
连根大怒,身形闪动。
他一向已军法调度属下,发出的命令从来没有人敢违抗。
只听一连串清脆的掌声响过,五条大汉的两边脸立刻红肿。
他们不敢反抗,也闪避都不敢,他们对连根的畏惧尊敬丝毫未减。
可是他们更不敢再去动那五口棺材。
连根的铁掌再次伸出,抓住了一个人的臂,无论多粗壮的手臂在他掌中都会变得脆如焦炭。
他发出的命令从来不用再说第二遍,他要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骨头碎折的声音在冷风上听来更令人毛骨悚然,断臂人的惨叫声凄厉如狼嗥。
连根冰冷的目光刀锋般在大汉们的脸上划过,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有没有人来抬这五口棺材?”
没有人过来。
连一个人都没有。
坐在轮椅上的人终于放下酒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用的。”他说,“你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的,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来动这些棺材。”
连根霍然回头,怒视着他厉声问:“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认得棺材上的旗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说,“这几年来,开封府周围八百里以内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敢动明哥的花旗。”
连根冷笑。
“动了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样。”坐在轮椅上的人说,“你为什么不自己过去试试?”
连根额上青筋一根根凸起:“我正要过去试试。”
第一百九十六章 酒宴
板车仍在路上,棺材仍在车上,五面花旗仍在风中招展。
连根一步布走过去,手背上的青筋也已毒蛇般凸起。
他居然真的要伸手去拔旗。
凭他一双铁掌上的功夫和神刀,就算是大树也可以连根拔起。
但他却拔不起这几面小小的花旗。
他的手刚伸出去,已经有一个枯瘦矮小头秃如鹰的黑衣老人站在板车上,用一只枯瘦如鸡爪般的手,闪电般握住了他的铁掌。
连根的脸立刻扭曲,虽然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冷汗却已黄豆般直泻下来。
秃顶老人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你就是孙济城的总管,号称‘神刀鹰王’的那个人 ?'…fsktxt'”
“我就是。”连根的声音也因痛苦而嘶哑,“我就是连根。”
“那么你就错了。”老人说:“两件事你都错了。”
“哦?”
“第一,你绝不该来动这花旗子的。”
“第二呢?”
“第二,你把你自己的功夫看得实在太高了些。”老人淡淡的说,“你的功夫比起淮南鹰王家的人还差的远。”
说完了这句话,冷风中立刻又传出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连根惨呼,身子拔起,就像是根标枪般被人飞掷了出去
这个人一出现,周围的玩家就散去了一大半,站在外面的白愁飞也直接走开,他想看热闹,却不想惹麻烦!
因为他知道,象他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有着很大的麻烦的。
他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也不清楚冲突的那些人里是什么人,他只是有些奇怪,拦在自己路上的这人是要干什么。
白愁飞还在大街上,街上的人并不少。只是白愁飞一眼就看出这个跟他一样走在大街上的人是在等他了。
他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估计也不认识他,若是认识他,那绝对不会在大街上拦住他,因为白愁飞对任何拦住他的人都只有一种办法,砍死他,踩过去。
白愁飞没有砍他,因为还在三步外,这个人就弯下了腰,弯着腰开口:“白大爷,这是今天晚上晚宴的请贴。”
白愁飞还没有回答,这个人就将手里的请贴往白愁飞一人,转身就走。
就是扔,这个人没用半点武功,甚至本身就没有半点武功。然后就这样扔给了白愁飞。
这是件奇怪的事情,白愁飞接住扔过来的请贴,看着这个人转身离去,只是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请贴上当然没毒,这不过是一份普通的请贴,上面写着时间,写着地点。除了这些,当然还写着要请的人的名字和主人的名字。
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主人名字的地方,写着的是:李世民。
要请的客人的名字的地方,写着的是:白武安。
这是两个很奇怪的名字,奇怪到白愁飞一见到这两个名字,脸上就有些以前绝对没出现过的情绪了。
怀念,回忆。后悔,遗憾。什么都有。
这些不过转瞬而过,等到白愁飞的脸上恢复平静,他已经在朝着请贴上的地方走了,时间就在不久之后,地点也在不远的地方。
只是在走的时候,他心中却有几分莫名的感觉,他当然知道李世民是谁,不是那位大唐的帝王,而是那位这几天故事里的李二。
李二就叫李世民,李大就叫李建成,李三就叫李元吉,李四就叫李玄霸。
这是些让人有些无语的名字。
至于白武安,那就是白愁飞真正的名字,白愁飞不过是他自己起的而已。
这些年来,第一次,有人叫他白武安!
可惜,他已经是白愁飞。
请贴上的地点,是个很大的酒楼,白愁飞不知道这个酒楼在开封数第几,他也没兴趣知道,他一走到楼前,就有人招呼着他:“客官是来今天晚上来晚宴的人吗?”
白愁飞点头。
然后这人马上转身,伸手:“请……”
他没问白愁飞要请贴,这本是件奇怪的事情,象这样时候的宴会,若没有请贴就可以上楼,那恐怕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会有多少,可白愁飞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若李二连这点本事都没,那他才觉得奇怪呢。
楼上的人并不少,可他认识的一个都没,时间已经快到请贴上的时间了,可该来的人好象一个都没来。
白愁飞不急,坐在酒楼里的人也不急。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酒楼里要处理的事情,那两方都是绝对不会错过时间的人。
他们当然不是!
白愁飞刚坐下不久,楼上就下来了一个人。一见这个人,白愁飞就知道,他就是老狮子,他若不是老狮子,谁才是?
他一走下来,人们的眼神自然就移到了他身上,有人眼里有敬畏,有人眼里有佩服。他不老,的脸上却已有着风霜,头发有些微黄,一双眼中满是血丝很狠戾。他并不算很高很壮,可他走下来的时候,人们的眼神自然的转移到了他身上,因为他身上有着种大多数人都没有的气势。
他并没有开口,因为他的不需要开口,他只是举起酒碗朝酒楼里的人一口喝干,然后静静的坐在那里。
酒楼里这次更是哑然无声。
白愁飞看着他,忽然间却想起了不久前见过的朱猛,这是两个完全类似的人。
老狮子坐下不久,明哥就走了上来,他走到他的位置坐下,脸上有些难看,朝老狮子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他们已经到了,时间也马上就到了。
李二难道会失言不来?
当然不会!
李二是踩着点来的,他一来,很多人的脸色就变了。
一些人脸色变了,是因为他们知道很可能会殃及池鱼,还有一些人变了脸色,只不过是因为他们看出来另一些东西。
李二走上楼来,朝四周看看,才将眼神移到了坐在最终的老狮子脸上,慢慢开口:“我是李二,我来给你个交代。”
这人的气度不得不说让人有几分心服,可老狮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根本不接话。
这人也不生气,笑笑才接着开口:“这件事自然要算在我头上的。你若有什么想要的,不烦开口。”
老狮子认真的看他几眼才慢慢开口:“血债自然要拿血来偿。”
他的声音干燥而又枯哑,却冲满着血腥味。众人的眼神一下就移到了李二身上。
李二点头:“这道理没错,不知道我李二的这条命,够不够?”
这时候,众人都忍不住咽口唾沫,这不过是个游戏,可玩家却不只是玩家,你若被玩家砍死,不过是掉级掉声望而已,可你若自杀或者被江湖人杀死,那就是删号!
就算你再练回等级,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江湖人不再认识你。记得你的人也不再认识你,本该是你的东西,也绝对不会再是你的了。
老狮子眯下眼,看着李二,他绝对想不到这话会从他口里说出来。
老狮子张张嘴,他还没说出话,坐在一边的明哥就插口了:“不够!”
若是别人插口,老狮子肯定有几分不爽,可开口的是明哥,他自然有几分他的道理,明哥并没让他失望。
明哥看着这个人慢慢开口:“若是李二的一条命,那自然够了,可是,你不是李二。”
酒楼里的声音马上炸开。
白愁飞也忍不住看看明哥,他当然知道这人不是李二,因为他见过李二,可他想不到别人也会认出来,李二的真面目见过的人绝不会太多。
老狮子已经在皱眉,他相信明哥的话不是假话,他眼中的杀气不再掩饰,直直的看着这个人开口:“你不是李二?”
这个人竟然直接点头。
“那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话,都是李二让我说的。”这个人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笑着看着老狮子开口。
第一百九十六章 钉鞋
老狮子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开口,眼中的血丝却是一点点加多,他忽然站起身来。
酒楼里坐着的人,马上站起来了一多半。
老狮子一步一步走到这个人面前,慢慢开口:“你知不知道钉鞋是谁?”
钉鞋!
这个名字一出口,空气里仿佛就多了几分悲壮。
十一月初七。
开封。
蔡崇坐在用四根木棍和一块帆布钉成的凳子上,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脸色阴沉沉的,无论谁都看得出来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
小李本来已经是他瓮中的鳖,网中的鱼,想不到竟在最后一瞬间从他掌握中溜走。
这也许只因为他的每次行动都很顺利,成功得太快了些,所以才会造成这种疏忽。
其实他在这些日子里,并没有片刻忘记过老狮子。
他知道老狮子现在一定还没有离开开封,如果他决心去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他没有去找,他并不因为是愧对故人,而是因为他不敢。
现在他虽然已取代了的老狮子的地位,可是在他心底深处,他还是对老狮子有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在老狮子多年的积威之下,这种畏惧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
现在他只要一想起老狮子,还是会觉得手足冰冷,全身冒汗,有时甚至半夜里会从噩梦中惊醒,一个人躺在被自己冷汗湿透了的被窝中发抖。
他只希望老狮子来找他。
他已经在这条街上布满了致命的陷饼和埋伏,只要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埋伏立刻就可发动,就算老狮子的体能还在巅峰时,也一样逃不了的。
所以他才会每天一大早就坐在这里卖切糕,因为他要用自己做饵,钓老狮子这条大鱼。
这样做虽然冒险,可是只要老狮子还活着,他这一辈子就休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这是条热闹的长街,有菜馆,有花市,还有菜场,所以在清晨时就有了早市。一大早街上就挤满了人,这两天的情况和平时不同的地方是,街上的人至少有一半是他布下的埋伏,其中不但有雄狮堂的旧部,也有他最近才从远地找来的亡命之徒。
一些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做得出的亡命之徒。
老狮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他们对老狮子也没有任何感情。
就算雄狮堂旧部中也有人和他一样,对老狮子犹有余悸,在出手时难免犹疑畏惧,可是这些亡命之徒却是六亲不认的。
想到这一点,蔡崇的心里才比较舒服了些。就在这时候,他看见一个人走入了这条长街。
“小李,李朱!”
蔡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昨天才从死里逃生的人,现在居然又特地来送死了。
小李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短衫裤,却将一件长衫搭在肩膀上。
他的脸已经被冻得发红,眼里也带着血丝,显见得很久都没有睡好。
可是他的精神看起来却不坏,神情也很镇定,看来和其他那些来吃早茶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已经认出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他,眼中都有了杀机。
小李却一点都不在乎。
有人已经准备对他出手了,奇怪的是,蔡崇居然一直都没有发出行动的号令,居然就这样看着小李走到他的面前。
小李在蔡崇面前一张摆满切糕的小木桌前站住。桌上的切糕是用好几层棉褥盖着的,小李抛了两文钱在木桌上,看着蔡崇。
“我要买两文钱的切糕,要带着枣子的那一边。”
蔡崇也看着他,看了半天,忽然笑了:“你真的是来买切糕的?”
“你卖的是切糕,我当然只有来买切糕,这种事有什么奇怪?有什么好笑?”
“的确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蔡崇说,“这种事实在值得大哭一场。”“你为什么还不哭?”
“因为应该哭的不是我,是你。”
“哦?”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现在你很可能已经变成了个刺猬了,身上至少也有十七八个地方像水袋破了洞一样往外流血。”
“哦?”
“可是你现在还活着,”蔡崇冷冷地问,“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
“我不知道。”
“因为我实在很想问问你,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蔡崇道,“是来替老狮子做说客?替他来跟我谈条件?还是替他来求情的?”
小李看着他,也看了半天,忽然叹了口气道:“别人的心事是不是从来都瞒不过你?”
蔡崇又笑了。
“其实老狮子可以自己来的,不管怎么样,我们到底是老哥儿们了。”蔡崇说得很诚恳,“只要条件不太过份,他说什么,我都可以照办。”
“真的?”
“当然是真的,”蔡崇道,“我根本就不想跟他这么样耗下去,自己的兄弟窝里翻,弄得大家都精疲力竭,两败俱伤,让外人来捡便宜,这样又有什么好处?”
“确实连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你不妨回去把我的意思告诉他,”蔡崇道,“我相信你一定也能看得出我是一番诚意。”
“我当然看得出,”小李说,“我只不过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奇怪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过,我是替老狮子来杀你的?”
蔡崇微笑,连那双利刃似的狭眼中都充满了笑意。
“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这种事?”他说,“这条街上都是我的人,只要你一出手,就是能杀了我,你自己也必死无疑。”
“我相信。”小李说,“这一点我也看得出。”
“你还年轻,前程如锦,你跟老狮子又没有什么太深厚的交情,为什么要替他来卖命?”蔡崇微笑摇头,“你当然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李也笑了:“你说得一点也不错,这种事连天下最笨的大笨蛋都不会做的。”
蔡崇大笑,笑得愉快极了。
就在他笑得最愉快时,忽然看见淡淡的青光一闪,已经有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心脏。
笑容忽然冻结,就像是一张手工极拙劣的面具般冻结在他脸上。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和行动仿佛也全都被冻结。可是在一瞬间之后,就忽然骚动沸腾了起来,使得这条长街变得就像是火炉上一锅刚煮滚的热粥。
唯一能够保持冷静的一个人还是小李。
他来做这件事,只因为他认为这件事是他应该做的,成败利害,生死存亡,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已经亲眼看到了叛徒得到应有的下场,别的事他已经完全不在乎。
虽然他不在乎,可是有人在乎。
动乱的人群还没有扑过来,半空中忽然有一条高大的人影飞鸟般坠下,落在小李身边,拉住小李的手。
“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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