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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矿工也拔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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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愁飞憎恶黑暗,只可惜黑暗也正如死亡,都是绝对无可避免的!

现在黑暗又来临,死亡呢?

白愁飞还在坐着,他的手已经握住了刀。

外面并没有人来,可是他听到了倒地的声音,十五个声音,最后站在他身边的十五人已经倒下。

白愁飞还坐在轿子里,他好象已经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好象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他带来的人的生死。

这时已是死一般的寂静。

死一般的黑暗静寂中,远处忽然随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弦乐声。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乐声听来,就像是从天上传下来的仙乐。

可是当白愁飞听见这乐声时,那双空虚的眼睛里,却忽然现出种奇异的表情。

无论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都决不是欢愉的表情。

乐声渐近,随着乐声同时而来的,居然还有一阵阵马车声。

除了他之外,难道还会有别人特地赶到这荒凉的死镇上来?

他的眼睛已渐渐恢复冷漠,可是他握刀的手,却握得更紧。

难道他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fsktxt'

他不知道。

难道他等的就是这个人 ?'…fsktxt'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若不是来送死,那就一定是来要他命的人。

仙乐并没有停。

仙乐是种什么样的乐声?没有人听过。

可是假如有一种令人听起来觉得可以让自己心灵溶化,甚至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溶化的乐声,他们就会认为这种乐声是仙乐。

白愁飞并没溶化,也绝对不会溶化。

他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忽然间,八条腰系彩绸的黑衣大汉快步而人,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个竹篓,竹篓里装着各式各样奇怪的东西,甚至其中还包括了抹布和扫帚。

他们连看都没有去看放在角落的轿子一眼,也没去动一下地上的尸体。一冲进来,就立刻开始清洁整理这酒店。

他们的动作不但迅速,而且极有效率。

就像是奇迹一样,这凌乱破旧的酒店,顷刻间就已变得焕然一新。

除了白愁飞轿子的那个角落外,每个地方都已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墙上贴起了壁纸,门上挂起了珠帘,桌上铺起了桌布,甚至连地上都铺起了红毡。

等他们八个人退出去肃立在门边时,又有四个彩衣少女,手提着竹篮走进来,在桌上摆满了鲜花和酒肴,再将金杯斟满。

然后就是一行歌伎手挥五弦,曼步而来。

这时乐声中突又响起一声更鼓,已是初更。从窗户远远看出去,就可以看见一个白衣人手提着更鼓,幽灵般站在黑暗里。

更夫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是不是随时都在提醒别人死亡的时刻?

他在提醒谁?

更鼓响过,歌声又起:

“天涯路,未归人,

人在天涯断魂处,未到天涯已断魂……”

歌声未歇,燕南归已走进来。他走进来的时候,就似已醉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燕南归

死人,小轿,美女,歌舞。

这是一副非常漂亮的场景。

“花未凋,

月未缺,

明月照何处?

天涯有蔷薇。”

燕南归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已坐下来,坐在鲜花旁,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杯前。

琥珀色的酒,鲜艳的蔷薇。

蔷薇在他手里,花香醉人,酒更醉人。

他已醉倒在美人膝边,琥珀樽前。

美人也醉人,黄莺般的笑声,嫣红的笑脸。

他还是个少年。

少年英俊,少年多金,香花美酒,美人如玉,这是多么欢乐的时刻,多么欢乐的人生!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到这死镇上来享受?

难道他是为了白愁飞来的?

他也没有看过白愁飞一眼,就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地方还有白愁飞这么样一个人存在。

白愁飞仿佛也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还坐在轿子里,就好象是个等待新郎的新娘,动也不动。

他的面前没有鲜花,没有美人,也没有酒,却仿佛有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将他隔绝在他们的欢乐外。

他已被隔绝在欢乐外。

更鼓再响,已是二更!

他们的酒意更浓,欢乐也更浓,似已完全忘记了人世间的悲伤、烦恼和痛苦。

杯中仍然有酒,蔷薇仍然在手,有美人拉着他的手问:“你为什么喜欢蔷薇?”

“因为蔷薇有刺。”

“你喜欢刺?”

“我喜欢刺人,刺人的手,刺人的心。”

美人的手被刺疼了,心也被刺痛了,皱着眉,摇着头:“这理由不好,我不喜欢听。”

“你喜欢听什么?”

燕南归在笑:“要不要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当然要。”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朵蔷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开放的时候,有一只美丽的夜莺,因为爱它竟不惜从花枝上投池而死。”

“这故事真美!”美人眼眶红了,“可惜太悲伤了些。”

“你错了。”燕南归笑得更愉快,“死,并不是件悲伤的事。只要死得光荣,死得美,死又何妨?”

美人看着他手里的蔷薇,蔷薇仿佛也在笑。

她痴痴地看着,看了很久,忽然轻轻的说:

“今天早上,我也想采几枝蔷薇给你。

我费了很多时候,才拴在我的衣带里。

衣带却已松了,连花都系不起!

花落花散,飘向风中,落入水里。

江水东流,那些蔷薇也随水而去,一去永不复返。

江水的浪花,变成了鲜红的,我的衣袖里,却只剩下余香一片。”

她的言词优美,宛如歌曲。

她举起她的衣袖:“你闻一闻,我一定要你闻一闻,作为我们最后的一点纪念。”

燕南归看着她的衣袖,轻轻地拉起她的手。

就在这时,更鼓又响起!

是三更!

“天涯路,

未归人,

夜三更,

人断魂。”

燕南归忽然甩脱她的手。

乐声急然停顿。

燕南归忽然挥手:“走!”

这个字就像是句魔咒,窗外那幽灵般的白衣更夫刚敲过三更,这个字一说出来,刚才还充满欢乐的地方,立刻变得只剩下两个人。

连那被蔷薇刺伤的美人都走了。她的手被刺伤,心上的伤却更深。

车马远去,大地又变为一片死寂。

屋子里只剩下一盏灯,暗淡的灯光,照着燕南归发亮的眼睛。

他忽然抬起头,用这双发亮的眼睛,笔直地瞪着轿子。

他纵然已醉了,他的眼睛却没有醉。

白愁飞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闻、不见、不动。

燕南归却已站起来。

他站起来的时候,才能看见他腰上的剑,剑柄鲜红,剑鞘也是鲜红的!

比蔷薇更红,比血还红。

刚才还充满欢乐的屋子里,忽然间变得充满杀气。

他开始往前走,走向轿子。

他纵然已醉了,他的剑却没有醉。

他的剑已在手。

苍白的手,鲜红的剑。

白愁飞的刀也在手

他们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渐渐近了。

杀气更浓。

燕南归终于走到轿子面前,突然拔剑,剑光如阳光般辉煌灿烂,却又美丽如阳光下的蔷薇。

剑气就在白愁飞的眉睫间。

白愁飞还是不闻、不见、不动!

剑光划过,轿子的顶部忽然就不见了,白愁飞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一丈外的珠帘纷纷断落,如美人的珠泪般落下。

然后剑光就忽然不见了。

剑还在,在燕南归手里。他双手捧着这柄剑,捧到白愁飞面前。

这是柄天下无双的利剑!

他用的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现在他为什么要将这柄剑送给白愁飞?

他远来,狂欢,狂醉。

他拔剑,挥剑,送剑。

这究竟为的是什么?

苍白的手。出鞘的剑在灯下看来也仿佛是苍白的!

白愁飞的脸色更苍白。

他终于慢慢地抬起头,凝视着燕南归手里的这柄剑。

他的脸上全无表情,瞳孔却在收缩。

燕南归也在凝视着他,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种已接近解脱时的欢愉,还是无可奈何的悲伤。

白愁飞再抬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就仿佛直到此刻才看见他。

两个人的目光接触,仿佛触起了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

白愁飞忽然开口:“你来了。”

燕南归点头:“我来了。”

“你不该来”白愁飞看着他慢慢开口“我等的人也不是你。”

“可我已经来了。”燕南归看着他,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表情。

他的确不该出现,可他也的确出现了,带着天下无双的剑。出现在了这个死镇上,出现了白愁飞面前。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总是有欠的人,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欠别人的。”燕南归慢慢开口。

“拔刀吧。”燕南归看着白愁飞。

“我一拔刀,你就会死。”白愁飞看着他手里的剑。

“我本就是来送死。”燕南归笑笑。

他是来送死的!

他来自江南,跋涉千里,竟只不过是赶来送死的!

他金杯引满,拥伎而歌,也只不过是为了享受死前一瞬的欢乐!

这种死,是多么庄严,多么美丽!

生如夏花,死若琉璃。

那是一种无可拒绝的美。

只有最纯粹的人才会有这样最纯粹的死法。

燕南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或者任何负面的表情。他只是静静看着白愁飞,脸上带着微笑。

他在等死,他在享受等死。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试探

白愁飞在静静的看着他。一个想活的纯粹死的纯粹的人,武功自然也会纯粹。

而任何一个人,能纯粹到这种地步都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为什么还不动手?”燕南归看着白愁飞开口。

“因为你只是来死的,而不是来杀我的。”白愁飞看着他:“我若杀了你,我的心中就会多一分破绽。在一会遇见杀我的人的时候,武功气势自然就会变弱几分。”

“到那时候,我才是真的危险。”白愁飞给他解释。

燕南归认真的听着,直到白愁飞说完,他才忽然出剑。

剑尖就在白愁飞的眉睫间。

白愁飞不动,好象没看见一样的继续坐着。

白愁飞还是没开口,没动手。

这是柄天下无双的利剑!

这把剑现在还没出名,但谁都不能不承认,只要这个少年活下去,这把剑肯定会变的非常有名。

可是这个少年却已经厌倦这个江湖,似乎已经觉得,这个多资多彩的江湖,远没死亡吸引人了。

白愁飞不认识这个少年。却知道这个少年就是对付自己的一颗棋子。他想告诉他你还年轻,告诉他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精彩。可到最后,他出口的话却是:“你只求速死?”

燕南归点头:“是!“

这个“是”字说得如快刀斩钉,利刃断铁,看来世上已决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决心。

白愁飞握刀的手背上,已凸出青筋。

只要这柄刀一出鞘,死亡就会跟着来了,这世上也决没有任何人能抵挡。

现在他的刀是不是已准备出鞘?

燕南归双手捧剑:“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剑下。”

白愁飞点头:“我知道。”

燕南归看着他:“但你还是要用你的刀?”

白愁飞再次点头:“你有不肯做的事,我也有。”

燕南归沉默着,缓缓开口:“我死了后,你能不能善待我这柄剑?”

“剑在人在,人亡剑毁。你死了,这柄剑也必将与你同在。”

燕南归已经慢慢闭上了眼:“动手吧!”

他没告诉过白愁飞他的名字,他也没问过白愁飞的名字,就象白愁飞不认识他一样,他也不认识白愁飞。

他来这里送死,只不过是有人来要他送死。

也许对很多人来说,你说什么我做什么这句话听过很多次,也说过很多次。

可对一些人来说,他们说了这样的话,那就一定会做到!

燕南归就是个这样的人,他不介意死在谁手下,他只在意,他欠别人的还干净。他对别人说的事情做到。能纯粹的去死。

白愁飞的刀已离鞘,还未出鞘,忽然,外面传来“骨碌碌”一阵响,如巨轮滚动,接着,又是“轰”的一声大震。

本已腐朽的木门,忽然被震散,一样东西“骨碌碌”滚了进来,竟是个大如车轮,金光闪闪的圆球。

白愁飞没有动,燕南归也没有回头。

这金球已直滚到他背后,眼看着就要撞在他身上。

没有人能受得了这一撞之力,这种力量已绝非人类血肉之躯能抵挡。

就在这时,白愁飞已起身拔刀!

刀光一闪,一切停顿。

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顿。

这来势不可挡的金球,被他用刀锋轻轻一点,就已停顿。

也就在这同一瞬间,金球突然弹出十三柄尖枪,直刺燕南归的背。

燕南归还是不动,白愁飞的刀又一动。

刀光闪动,枪锋断落,这看来重逾百斤的金球,竟被他一刀劈成四半。

金球竟是空的,如花筒般裂开,现出了一个人。

一个像侏儒般的小人,盘膝坐在地上,花瓣般裂开的球壳慢慢倒下,他的身子却还是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

刚才那一刀挥出,就已能削断十三柄枪锋,就已能将金球劈成四半,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仿佛已与天地间所有神奇的力量融为一体。

那甚至已超越了所有刀法的变化,已足毁灭一切。

可是,枪断球裂后,这个侏儒般的小人还是好好地坐着,非但连动都没有动,脸上也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个木头人。

门窗撞毁,屋瓦也被撞松了,一片瓦落下来,恰好打在他身上,发出“噗”的一声响。

原来他真的是个木头人。

白愁飞冷冷地看着他,他不动,白愁飞也不动!

木头人怎么会动?

这个木头人却突然动了!

他动得极快,动态更奇特,忽然用他整个人向燕南归后背撞了过去。

他没有武器。

他就用自己的身体做武器,全身上下,手足四肢,都是武器。

无论多可怕的武器,都要人用,武器本身却是死的!

他这种武器,本身就已是活的!

也就在这同一瞬间,干裂的土地,突然伸出一双手,握住了燕南归的双足。

这一着也同样惊人。

现在燕南归就算要闪避,也动不了。

地下伸出的手,突然动起来的木头人,上下夹攻,木头人的腿也夹住了他的腰,一双手已准备挟制他的咽喉!

他们出手一击,不但奇秘诡异,而且计划周密,已算准这一击绝不落空。

只可惜他们忘了燕南归身旁还有一柄刀!

白愁飞的刀!

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刀!

刀光又一闪!只一闪!

四只手上都被划破道血口,木头人手里原来也有血的。

从他手里流出来的血,也同样是鲜红的。他枯木般的脸,已开始扭曲。

手松了,四只手都松开,一个人从地下弹丸般跃出,满头灰土,就像是个泥人。

这泥人也是个侏儒。

两个人同时飞跃,凌空翻身,落在另一个角落里,缩成一团。

没有人追过来。

白愁飞的刀静下,人也静下。燕南归根本就没有回头。

泥人捧着自己的手,忽然叹气:“都是你害我,你算准这一着必定不会失手的。”

木头人开口:“我算错了。”

泥人恨恨开口:“算错了就该死。”

木头人也叹气:“这件事做不成,回去也一样是死,倒不如现在死了算了。”

泥人问他“你想怎样死?”

木头人回答:“我是个木头人,当然要用火来烧。”

泥人笑笑:“好,最好烧成灰。”

木头人叹了口气,真的从身上拿出个火折子,点着了自己的衣服。

火烧得真快,他的身子一下子就被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堆火。

泥人已远远避开,忽又大喝:“不行,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身上还有三千两银票,被烧成灰,就没用了。”

火堆中居然还有声音传出:“你来拿。”

泥人摇头:“我怕烫。”

火堆中又传出一声叹息,忽然间,一股清水从火堆中直喷出来,雨点般洒落,落在火堆上,又化成一片水雾。

火势立刻熄灭,变成了浓烟。

木头人仍在烟雾中,谁也看不见他究竟已被烧成什么样子。

白愁飞根本就连看都没有看。。

燕南归却似已不再对任何人关心。

烟雾四散,弥漫了这小小的酒店,然后又从门窗中飘出去。

外面有风。

烟雾飘出去,就渐渐被吹散了。

刚才蹒跚爬过长街的那只黑猫,正远远地躲在一根木柱后。

一缕轻烟,被风吹了过去,猫突然倒下,抽搐萎缩……

经过了那么多没有任何人能忍受的灾难和饥饿后,它还活着,可是这淡淡的一缕轻烟,却使它在转眼间就化做了枯骨。

这时白愁飞和燕南归正在烟雾中。

浓烟渐渐散了。

这是夺命的烟,江湖中已不知有多少声名赫赫的英雄,无声无息地死在这种浓烟里。

浓烟消散的时候,木头人的眼睛里正在发着光,他相信他的对手无疑已倒了下去。

他希望还能看见他们在地上做最后的挣扎,爬到他面前,求他的解药。

甚至连石霸天和铜虎都曾经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过。

他们本都是江湖中最凶悍的强人,可是到了真正面临死亡时,就连最有勇气的人都会变得懦怯软弱。

别人的痛苦和绝望,对他说来,总是种很愉快的享受。

可是这一次他失望了。

白愁飞和燕南归并没有倒下去,眼睛里居然也在发着光。

木头人眼睛里的光却已像他身上的火焰般熄灭,烧焦的衣服也早已随着浓烟随风而散,只剩下一身漆黑的骨肉,既像是烧不焦的金铁,又像是烧焦了的木炭。

燕南归忽然说话:“这两人就是五行双杀。”

白愁飞没有开口。

“金中藏木,水火同源”,“借土行遁,鬼手捉脚”,本都是令人防不胜防的暗算手段,五行双杀也正是职业刺客中身价最高的几个人之列,据说他们早已都是家财巨万的大富翁。

只可惜世上有很多大富翁,在某些人眼中看来,根本一文不值。

泥人抢着赔笑:“他是金木水火,我是土。我简直是条土驴,是个土豆,是只土狗。”

他看着白愁飞手里的刀。再看看白愁飞腰间的人头。

刀已入鞘。漆黑的刀柄,漆黑的刀鞘。腰上有两颗人头。

泥人叹息着,苦笑:“就算我们不认得白大侠,也该认得出这柄刀的。认出腰间带的人头。”

木人求饶:“只要白大侠肯饶了我这条狗命,我立刻就滚得远远的。”

白愁飞冷笑:“滚。”

这个字说出来,两个人立刻就滚,真是滚出去的,就像是两个球。

燕南归忽然笑了笑:“我知道你决不会杀他们。”

“哦?”

“因为他们还不配。”

白愁飞凝视着手里的刀,脸上的表情,带着种说不出的寂寞。

他的朋友本不多,现在就连他的仇敌,剩下的也已不多。

天上地下,值得让他出手拔刀的人,还有几个?

白愁飞缓缓开口:“不是他们不配,我杀的无辜之人也不算少,不杀他们只不过是因为,我要让他们带几句话回去。”

“什么话?”燕南归看着他询问。

白愁飞忽然笑笑。他没回答,而是再次坐下。

燕南归怔怔,他的眼神里已经多了几分特别的神情……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涯有蔷薇

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就是你明知道某些事情要发生,你还是什么都干什么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燕南归就是最悲哀的人。

他看着背对着他坐着的白愁飞,有些东西他想说,却也说不出口。有些事情他想做,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站着,站着等着无数次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发生。

白愁飞不知道身后的燕南归在想什么,他只知道,那两个人什么都算不了。已经再次有人来了,他没看见身影,却感觉到了杀气。

无孔不入,无所不在的杀气!

这个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人。白愁飞的手从没离开过刀柄。他眯起眼看着前方。他知道,若这个人出手那一定在正面。每一个武功练到一定层度的人,出手的第一招都会在正面。

因为只要正面碰一招,才会有对方的真实评价。没有人有把握可以从背后一招致命。若没有个确切的把握,一个负伤的敌人,远比一个没受伤的敌人可怕的多。

更重要的是,你若想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出招,那别人出的招也一定是在你想不到的地方。

白愁飞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他在看到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也实在忍不住大吃一惊!

燕南归!

这个人竟然是燕南归!

燕南归不是应该在他身后吗?

白愁飞几乎都要忍不住扭头了,可他硬生生控制住,依旧看着从黑暗中出现的燕南归。

一模一样,甚至剑都一模一样!

从黑暗出现的这个人带着杀气,一步一步走向白愁飞。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多步。这人也不过走了五步,白愁飞就有好几次想回头看看了。

可他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相信只要他一回头,眼前的这个手里的剑就会出鞘。

可他不回头,身后那个燕南归他也不敢相信了。

走过来的这个人依旧再走着,白愁飞没站起来,他站不起来。因为他背后已经又传来一阵杀气!

跟面前的杀气不同,背后传来的杀气却似乎是一支箭!只要他一动,这支箭就会把他射穿。

白愁飞不动,可已经快走到了他面前的燕南归却在动。他已在拔剑,他拔剑的动作很慢。若身后没有这样一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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