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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魏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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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皇后急召内阁行走宋一乾觐见。
秦家乱了方寸,自那晚秦风被国君召进宫后,就再没回府。眼看婚期将近,新郎却不见人影,不只秦府大乱,连苗疆公主亦加入了寻夫行列。
而此时的秦风,自那一晚起,就和养心殿的龙榻未曾分开过。罗岩怕他跑了,每隔两个时辰就封一次他的穴道。每到夜晚,秦风就要承受那难堪的屈辱。他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死去,可他的身体太好,而事后罗岩对他身体的照顾又太周到,他也没机会自裁,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死掉。
死不了,就只能承受屈辱。
而罗岩,他食髓知味,除了秦风,他对什么都没兴趣了。除了不给自由,他对秦风可以说做到了极致的温柔,可秦风不领情。那厌恶、痛恨的目光,狠狠撕扯着罗岩的心,可他自拔不了。
于是,为了不看到那样的目光,他将自己掩藏在欲望里,对秦风的身子毫不顾忌的狠狠索取……
这样的日子,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秦风,渐渐绝望了。
他在想,若是有天他自由了,第一件事绝对不是杀罗岩,而是自杀!
他想死!想极了!
时光不觉溜走,这样的境况其实两人都不记得这荒唐持续了多久。
这一晚,罗岩没像往常那么早回来。
秦风挺尸在龙榻上,几日工夫,已经憔悴不堪,哪还有少年将军风华正茂的样子。
宋钰香慢慢走了进来。
秦风冰冷的视线落在宋钰香脸上,薄被下的身子,未着寸缕,他没觉得不自在。眼光里,只有漠视,什么都没有。
宋钰香的眼神带着同情也带着厌恶和憎恨。她知道这男人的身不由己,可忍不住就是嫉妒,她也知道这男人的不甘,可她就是厌恶。
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本宫来是放你离开的。”
说完,宋钰香解开了秦风穴道。秦风抬手合上下颌,依旧冷冷地看着她。
宋钰香神色里带着一丝不屑:“说实话,对于你,本宫很不齿!”
秦风冷冷吐出一句:“我比你更不齿,但我更不齿那个男人!”
宋钰香秀眉一缩:“你走吧,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秦风忽然一笑,而后,冰冷地说道:“告诉罗岩,这笔帐,我会讨回来!”
宋钰香冷声道:“本宫放你走,不是放你回来找他报复的,你最好记住这点!”
秦风冷哼一声:“愚蠢的女人,我会让你和罗岩都后悔的!”
说完,秦风身形一展,裹着薄被,消失在养心殿。
半个时辰后,国君回养心殿,不见了秦风,大发雷霆之怒。
百年来,濯国首次国君下旨将近侍发付宗人府,皇后禁足半年,内阁行走宋一乾亦被消除位分,贬为吏部笔帖式。
此时,一直在酝酿中的体制改革,亦被此事拖延了。宋岳和从小儿子口中知道内情后,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前后卧床不过月余,便去世了。
宋家一直忠心耿耿,罗岩不是不知道,和宋岳和的感情更是情同父子,宋岳和这一去,倒是勾起了罗岩往日的那些情分,于是下旨免了皇后的禁足,宋一乾亦官复原职,而宋岳和内阁首席的职务则由其长子,稳重谨慎的宋无极接续。
于是,濯国朝政因宋岳和之死,好像又回复到了往昔境况。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没什么有颜色的内容啊,为什么上来就被锁呢?挠头……
☆、008
又三年,罗岩再没有接到秦风任何奏折,只从南夷官员上呈的奏章里知道秦风在南夷培植了很大的势力,他把南夷各路洞主全揽到了麾下,与南疆公主成了婚。
南夷呈上的奏章,再三提醒国君,统制秦风怀有异心,可国君置之不理。
一时间,濯国上下传言纷纷,南夷统制,秦风要反!
而秦府,自秦宇死后,除了一个秦风,再无能者统帅全族,昔日的望族,在秦宇死去后,很快分崩离析。众臣明白,这样的秦府已经对秦风起不了任何挟制作用。
如此局势下,国君不但不想法抑制秦风的势力,反下旨封秦风为靖国大将军,爵位等同公爵。
于是,朝野议论纷纷。而南夷那边,秦风无动于衷。
“将军。”南疆公主轻轻喊道。
窗前的身影转过身,冰冷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南疆公主心里一痛,成婚三年,她从来就未能走进他的内心,原本以为这人是外冷内热,三年下来,她确实体会到他无情无绪的外表下,隐藏的那股暗涌,可是,这一切都和自己毫无关系。她知道他的打算,也知道他娶自己的目的——原先是为了濯国,如今是为了报复濯国的那个男人!
三年前,她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失踪的两个月里,她把人生地不熟的潍城寻了个遍,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直到两个月后,这人现身秦府,连夜带了她,返回南夷,并很快娶了她。
南疆公主一边自怜,一边又可怜他。冰冷的外表其实并不能掩盖他内心的脆弱,她甚至发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午夜梦回,枕边人咬牙切齿喊罗岩,喊声听着是恨之入骨,可透露的更多却是一种幽怨和痛苦……
都说女人敏感,都说陷入爱河的女人更敏感,南疆公主也不例外,可现实是,她在他面前连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提!
窗前的身影孤独又寂寞,冰冷的脸拒人千里,亦将自己牢牢锁在孤寂中!
南疆公主走近他身边,不管他满脸的冰霜,把头靠在他胸膛上。
“将军,明日就要出发了,万事小心,我在这,等你回来。”语调温柔至极。
秦风却轻轻推开了她,面无表情地说:“好。”
南疆公主明眸里,泪光闪了闪,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厌恶,不禁心头苦笑。
秦风却径自走出了房间。
终于,南夷战火又起,而这一次,掀起战火的是靖国大将军秦风!
群臣上表,请国君发兵南夷,可国君依旧不为所动,很快,半壁江山沦陷。
养心殿,寂寞人独饮苦酒。
罗岩已经酩酊大醉。皇后宋钰香坐在他身边,亦痛苦难以自已。她以为,放走了秦风,罗岩应该会看清事实,可他,日日想念的还是那个男人!
如今,战火四起,宋钰香又添痛苦,想起当初放秦风离开时,对方说的要让自己和罗岩都后悔。她不知道罗岩后悔没,可她已经后悔了!她后悔,当初就应该杀了秦风,不该放他离开的。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被罗岩如此羞辱,即便这羞辱是以爱的名义,如何能叫他不报复,不仇恨?
“陛下!”面对夜夜买醉的罗岩,宋钰香的心早已碎成片片,可身为皇后的职责,却不能令她只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而对濯国的危机视而不见。
罗岩迷糊着抬起头:“秦风!秦风!……”
宋钰香又气又恨:“陛下,秦风反了!”
“哈哈……”罗岩惨笑,“秦风反了?……也罢……这濯国,他要……便拿去了吧……”
“陛下!”
罗岩身子咚一声摔倒,而后呼呼大睡了去。
因为罗岩的不抵抗,秦风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攻陷了濯国大半江山,期间,虽然遭遇几个死忠之士,终究后援不继,很快折在秦风手中。
许是濯国上下终于对国君失去了信心,秦风的南夷联军围住潍城时,潍城军民自发组成守城卫队,跟南夷联军展开了艰苦的防御战!
养心殿里,即便是深宫内院,依然遮挡不了南夷联军攻城时的轰鸣声。这种状况持续了将近半月,潍城近乎十室九空,昔日繁华的都城,早已血流成河。
这日,罗岩换上大礼服,不带任何一个内侍,一人走上了潍城城楼。
月色皎洁,不识人间罪孽,清冷的清辉洒遍潍城,试图洗去战争过后的满目疮痍。
城楼下,一身白袍的身影骑在白马上,头部微扬,仇恨的视线紧盯城楼上的人。
罗岩悠悠一声长叹:“上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秦风身子跃离马背,飘飘然向城楼而来。守城卫士见状,紧握弓弩,瞄准……
“住手!让他上来!”罗岩一声轻叱,卫士进退两难,犹豫间,眼睁睁看着秦风落身国君身边。
罗岩怔愣地看着秦风,这张脸,他朝思暮想,说白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份毁灭性的炙热爱意究竟起于何因?始于何时?
可是,他就是喜欢了,就是爱了……就是忍不住心里的欲望,毁了!
这三年的折磨比起以前的日子还折磨人,以前,他只是一种得不到的痛苦,而现在,除了这痛苦外,还增加了内疚,不忍,不舍……诸般。
见到他,罗岩反而平静了:“我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以你的性格,如何能忍得下那样的伤害!”
“伤害?”秦风冷笑一声,“那是伤害两个字足以形容的?”
罗岩苦笑了笑,说:“什么都好,随你怎么说吧。不管如何,今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秦风冷冷一笑。
罗岩转过身:“随我来!”
虽然有些狼狈,可罗岩一身君主气势还在,秦风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他不明白,自己不是一直想着要手刃这人的么?为什么现下他就在自己面前了,自己不马上一刀杀了他,却还听他讲什么废话?
秦风不解了。
罗岩带着秦风回到了养心殿,辉煌的殿宇,看不出当日一丝的难堪,秦风的脸却在踏进这里时,苍白毫无血色起来。
罗岩下意识瞄了下龙榻,这动作,落在秦风眼中,恨意更深了。
罗岩在龙椅上坐下,忽然笑了起来,笑得不可自已,秦风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你觉得我是疯子?”罗岩笑着问。
秦风转开目光。
罗岩说:“对!我就是个疯子!放着好好的一国君主不做,非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我的濯国富庶繁华,臣子贤良,皇后贤惠,继任者聪慧,我即便是个无能庸人,尽我一生,濯国也不会有何不妥!可我,偏非要学汉哀帝,不爱红妆爱须眉!又学得不像,汉哀帝爱董贤好歹还获得回报,而我获得什么?只有无尽的憎恨!”
秦风眼中的厌恶更甚。
罗岩说:“秦风,你知道么?如果我能选择,我就是这辈子不爱人,我也不想爱你。可老天他就是这么作弄我,我还非谁都不爱,非爱了你一个……”
秦风无动于衷。
罗岩说:“我挣扎过,可没用,就是对谁都没兴趣,就只想着你一个!我恨过老天,为什么把我和你都生成男儿身?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样不伦的难堪境地?”
秦风冰冷的视线下意识投向窗外天边。
罗岩继续说:“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起那种心思的。秦风,或许,当年养心殿外那一撞,就注定了我和你今世这般纠缠不清的孽缘!我也想有平静的人生,可我没办法。”
“当年,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不想娶妻,直到大婚还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心里烦闷得很。等我明白过来,已经万劫不复了。秦风,你已经深入我的骨髓,我想拔除也拔不了了!不明白的时候,我尚可以寄情女色,暂忘你一二,可一旦明白了,我对女色再提不起兴趣,我的心里,除了一个你,再容不下别的!不管男女!”
秦风目光转到罗岩脸上,后者闭了眼,两行清泪无声流淌。
罗岩说:“三年前的事,我很抱歉,可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伤害到你,我比你痛苦一万倍!秦风!那两个月,我今生难忘!可也痛苦难当!我想过,干脆毁了你,磨了你的棱角,折了你的翅膀,灭了你的希望,或许,你会甘心成为我的禁脔!可是,我舍不得,秦风,我真舍不得!你的眼光虽然杀不了我,可是却使我的心每天承受死去活来的煎熬!我知道香儿要放了你,我却不想阻止了,我知道你会报复,自小我们一起长大,你的个性我岂会不了解?秦风,这一世孽缘,最后,没有毁掉你,却毁了我!……”
秦风动容了,他艰难开口:“你……”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随着罗岩的诉说,心里的痛恨和厌恶慢慢消散,一股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酸感觉慢慢取代,他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可不知道为什么……
罗岩说:“这三年,我就是个行尸走肉,我活着,不过是为了等这一刻。秦风,我罪孽深重,自然没有脸面讨取你的原谅,这一世,我能补偿你的,也就是遂了你的愿。你要娶苗疆公主,我让你娶,不去搞破坏;你要江山,我给你,我不反抗;你要我的命……”说到这里,罗岩笑了一下。
秦风心里却狠狠一提。
罗岩转身从罗帐上取下天子剑,拔出,接着未完的话:“我也给你!”
话落,天子剑在颈间划过,霎时,鲜血飞溅。
“不……”
“不……”
两声,一声是秦风发出的,他窜上前,接住缓缓倒下的身影,眼泪滚滚而下:“罗岩……”
另一声是宋钰香发出的,她一直在门口听着,她字字听得清楚,却难忍悲戚。
罗岩,你的爱,为什么不是给我?
伤心难挡间,殿内飞溅的血红,映入眼帘。
宋钰香跌跌撞撞跑进,狠命一把推开秦风:“你滚开!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一声比一声颤得厉害!
秦风岂是任人摆布之人,再加上此时痛彻心扉,哪里还顾忌宋钰香的身份,反手一掌,把宋钰香拍飞,不顾罗岩浑身的血迹,将他拥进自己怀里。
眼泪是止不住的,心里的悔恨差点吞噬了自己,秦风哭喊着:“罗岩!你别死!罗岩!罗岩!……”
罗岩还有口气在,他艰难地说:“秦风……此生……我不悔……我只有一求……望……望你……善待……罗氏……族……人……”
秦风猛点着头,哭道:“好,好,好,什么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罗岩笑了,说:“秦风……你……心……里……其实……是……有……我……”
“罗岩!——”
罗岩笑着在秦风怀里断了气息。
那边,嘴角冒血的宋钰香惨笑着站起身,拿起地上的天子剑;“秦风,即便你明白了自己的感情,那也没用。这一世,不管是生还是死,你都无法陪他身边!只有我!他的皇后!才有资格和他生同衾死同穴!”
秦风冷冷看着她,他现在满心都是罗岩的一颦一笑,连他不愿想起的屈辱日子,亦成了一种甜蜜的回忆。
罗岩,我明白得太晚了!罗岩,我能坦然接受先帝的任命,镇守南夷,只因为,我知道那是你需要的!罗岩,我其实早该明白,为什么当年,我不愿你我的距离超过五步,我以为是为了你的安全,其实是因为我不想离你太远!罗岩,你问我有喜欢的人么?你问我喜欢苗疆公主么?我只说不讨厌,我的喜欢不起来,是因为我的喜欢,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给你了!
罗岩,我负了你!我负了你!
罗岩……罗岩……
那边,宋钰香天子剑划过秀颈,倒身罗岩身边。
秦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抱起罗岩,将他放在龙榻上。
濯国遭此剧变,秦风打起精神拢清政务,而后将一切交给大臣。然后,他就回养心殿陪伴罗岩。
两个多月,濯国陷入一种混乱。
秦风看着罗岩,眼睛深沉温暖:“罗岩,我只好接掌这个国家了。我不能让你的苦心白费。我明白,你的不抵抗只是因为你以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责任,不想将战火带给百姓。罗岩,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你根本不在意谁坐那个位置,你知道我对那位置也不感兴趣。罗岩,我知道你这么多年的苦苦坚持,是因为不想濯国在你手中有失。罗岩,你放心,你未完的事,我来帮你做!”
秦风亲自主持了罗岩的丧礼,他亲笔书写铭旌,亲口定罗岩的谥号为“悯”。一切情丝,尽寄托在这一字里!
宋钰香的丧礼时,宋一乾彻底触怒了秦风,他以宋钰香为罗岩皇后为由,坚持两人同穴。秦风思及过往,若非宋一乾从中推波助澜,事情或许到不了这一步,加上对宋钰香的妒恨,再难压抑这些日子来的怒火,下令灭了宋氏满门!
宋门血案,警醒群臣,内阁众臣纷纷请辞,皇权重新集结。
越年,秦风登基,改国号“罗魏”,再三年,秦风驾崩,年仅二十七,后世誉之为“罗魏宣武帝”。经年,时过境迁,时人怕触忌讳,罗字逐渐无人提起,“罗魏”遂为 “大魏”。
这一段孽缘,终随滚滚年轮消散在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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