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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忘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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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猛劲一带的暻允言侧著显然吓了一跳,慌乱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我勒个亲娘咧咋来了头熊!?
看著暻允言一副受惊忙抚胸口的样子,穆子韩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握著拳的手挡在嘴前咳咳两声,干脆整个身子背过去,面朝著那
个同桌的儒士说话,忙忙敬酒的样子。
被穆子韩故意无视的暻允言,不知道该哭该笑,撇了撇嘴苦著一张脸,叹一口气,俯身靠了下桌,揉著膝盖。
“啊,这位小兄弟,刚才真是对不住了。”声如洪锺,是身边那头熊,啊不对,那位壮士,毛发硬卷,浓眉虬髯。皮肤黝黑,看来常年在
外游走。
“不必在意,在下姓允,单名一个言字,兄台如何称呼?”暻允言拱手作揖,自报家门。
“哦?原来小兄弟就是谭城主的乘龙快婿?”大汉哈哈哈大笑,自斟自饮了一杯,用手抹了一下嘴,“愚兄不才,姓张单名诚,这边有礼
了。”
暻允言面上笑笑,应承著给张诚添上酒水,心里咯!一下。张诚,别人不知道他暻允言不怎麽能不知道。当初父皇在把闲游在外的暻允言
召回京城在户部当过几回职。手上第一次经手的大案就是倒卖私盐。那是年轻气盛,过了几次招就被绕了进去,之後就再也查不到别的线
索,只知道那里有个大头,就叫张诚。
看著岁数容貌,也差不离了。暻允言出师未捷被人玩弄了一番,现在看到张诚单方面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脸上的表情僵得不太自然,忙
低下头数著碟子里的花生米。心里还是冷不丁打著小九九,四方宴能把盐帮核心之一奉为座上宾还毫不避讳,谭少德的肆无忌惮,就把罪
责一并坐实。现下只要找到谭少德与暻三联手的罪证,就算意料之外的功德圆满。丢了个花生米进口,暻允言换了一张阳光明媚的表情和
张诚天南地北地攀谈起来。
另一边的穆子韩虽然故意不去看他,但那些细节倒是一个没落地收进眼底。不由得笑了笑。
酒过三巡,正是兴起。谭少德给四方敬酒,亲昵地拉著暻允言一起,话里尽是炫耀地说这“允言”准姑爷的事。穆子韩自然是横眉冷目,
暻允言只能在心里苦哈哈地求饶。幸好谭少德早早地放过暻允言。对管家附耳说了什麽,顿时堂前一群莺莺燕燕娉娉嫋嫋鱼贯而入,脂粉
气缭绕。
那歌姬也不言不语,径直在厅正中抱琴坐下,一张口就声音悠扬,略微低哑听来有些难辨雌雄,但胜在!啭。暻允言一时间忘了正在和张
诚说这话,这把嗓子都在梁上绕著,四周的舞姬也都黯然失色。歌姬脸上蒙著面,只有一双上挑凤眼眼神迷离,眉峰紧蹙,在观者看来著
实勾人。
一时对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神,暻允言心一惊。并不是绝美沈迷,暻允言只是没来由的受惊。手脚顿时的冰凉像是被剥开了皮肉,那眼神
就直直剜在骨上一般。慌乱斟酒喝了一大口,才缓过劲。回过神来一曲终了,人也下了台,换上一群舞姬翩翩然。
暻允言没将这事放在心上,难得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和穆子韩见上一面。也不明白穆子韩做了什麽手脚能位列首席,眼神不时偷瞄几眼,小
心翼翼。筵席散去的时候,两个人也只来得及交换眼神,就又分离。心里憋屈得难受,回厢房的路上暻允言一直臭著脸。临时被捉来伺候
准姑爷的小厮也跟著胆颤心惊。只这一夜,暻允言没来由的手脚冰凉,心慌心悸得难受。折腾了一晚上才勉强入眠,再一翻身天就亮了,
想再懒床都不行。
一晚不成眠,大清早就被谭府上的小厮唤醒,暻允言难得地上火。出门在外身不由己,皇子脾气就在床帐里耍耍,出了房门还只能一切如
常,除了那张脸上说不出的冷清苍白。
谭少德让暻允言陪著一起用早膳。谭家人丁单薄,不必多说,主桌上至多摆上四五副碗筷。今天更极,只有两副。菜肴却比以往更多。暻
允言姗姗来迟,谭少德已经在上座,见暻允言来了也不多语,端著茶用盖儿拨开茶沫,抿了口道声“坐。”
暻允言只得乖乖坐下了。
“允贤侄,我们谭允两家结亲之事,也该著手操办了。”谭少德放下茶碗的时候不知是否无心,碗底的瓷磕在实木桌上,嗑哒一声。让缺
眠的暻允言不由得一惊。
抬眼不由得带了几分慌张,连忙起身拱手弯腰,“谭城主,还容在下回京禀告家父再议。”
谭少德一拍桌子,对著暻允言横眉冷目。“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谭少德本以为化名“允言”京城商户人家么子,对这门天降姻缘本
就是高攀。可他这模样竟然敢对著自己好言好语推三阻四,今天哪管什麽京城来的人。天高皇帝远,不给他点颜色尝尝,就不知道这昙城
是谁家天下!
“来人!”谭少德大手一挥,门丁三三两两由偏门涌入,将暻允言围在其中,无不手执棍棒,大有一旦反抗就往死了揍的态势。“将此人
押入地牢。”关个三天水米不进就不信他还敢强嘴。
暻允言在宽袖里握了拳,由小到大哪里明著受过这种气。只要他肯,这群门丁就算一起围攻也不是对手。转念一想那个封了入口的仓库,
穆子韩已经著手调查,如果暴露了自己,就会打草惊蛇。一切只能等穆子韩搜集证据,再从长计议。叹了口气,暻允言压了怒火面色青白
,“既然如此容小侄先行告退。”
说罢,不用别人推搡,随意朝著谭少德拱手一转身就自己跨出了正主才能横踩的红漆高槛。
<% END IF %>
作家的话:
还有三回,第一季就完结了,我会在鲜网把第一季更完,但是这个地儿已经摇摇欲坠,在JJ的那个小窝笔名也弃用了,第二季要在哪更呢(!!…`) 好糟心呀  

  ☆、章十 比翼 第二回

  第二回
  谭少德第一次见识到暻允言的硬骨头,往常人家的公子哥只要往黑漆漆的监牢里一丢不稍多久就哭著喊著要出去。可这“允言”非但不是,断水断粮两三天,也不见吵闹,安静地靠坐在墙角。眼见著婚期邻近,谭少德又是著急又是恼恨。
  暻允言的脾性,倔得跟驴似的,让谭少德又恨又爱,爱他的才德恨他的木脑筋。这门亲事相对於谭家,已经骑虎难下。要是“准姑爷”罢婚的消息传到乡民里,败坏了名声不说女儿少不了寻死觅活闹个几天。
  手底下的总管腆著笑凑近谭少德,这样那样耳语一番。谭少德黑著脸点头答应。另一边的门丁又来报贵客来见,摆了摆手吩咐将人迎入正厅。就在谭少德面客的档口,总管领著府上几个壮丁向著阴森的囚牢前去。
  暻允言哪时候受过这样的罪,气上心头恨不得亮出身份把谭府的每个人拉出去砍头一百遍。舔了舔干裂的唇,哼了一声,丹田运气一周天,终於静下心。有那个心思发脾气不如想想怎麽破了昙城这个局。
  正当他静心思考兼至在内心鞭打谭少德的时候,那个阴阳怪气的谭府总管出现了。一口一个哎哟,捂著鼻子从石阶上一步一步缓行而下,摇著手绢像是以为这样能把牢里头多年积攒的酸臭味净化了一样。还没行至关押暻允言的牢门前,声音就在里头来回飘荡,“我说姑爷,您和我们家小姐那可是天作之合,这门亲事怎麽说都是别人上赶著遇不上的。反倒是您这样的,倒也少见,”总管抬手,把一众人止於门房前,自己又踱了几步,靠在木柱上,对著暻允言笑嘻嘻,“您这样可摊上事儿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呀。”
  里头那个也只是皱了皱眉,摆明了嫌弃老家夥聒噪,仍旧是不理他。
  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总管有点挂不住面子,想想谭少德交代的事,抿了抿嘴一挑眉继续摆出恶心人的架势,“赵姑爷,小的想您是打从京城来的,一定不晓得咱昙城的事儿。对昙城的百姓,咱谭老爷就是天,天要什麽,就得有什麽。管您从哪儿来,山高皇帝远,这门亲事您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哦?”暻允言气急反笑,终於懒懒睁开眼睛,瞥了牢栏外头那张老脸一眼,看多了反胃,随即又撇过头去眼观鼻鼻观心,稳稳出声,“管家你这是威胁我?我倒要看看,不答应到底是个什麽後果?”
  “呵?姑爷您可真是硬骨头,外头人只知道府上招了个姑爷,却不知道这姑爷姓甚名谁。我把话儿点透了说,弄死你一个不多,再找一个谁也不知道!”管家一摆手,边上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立刻上前打开了牢门,身後立刻出来两名壮汉先後进了小单房把暻允言架了出来。
  被迫丢出了牢房,暻允言一时没站住脚,踉跄了几步,估计是饿的。揉了揉肚皮,站直了身体。斜著眼瞪那老东西。
  “哟呵?这眼神还跟刀子似的能剜人呀。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麽时候?”老总管狗仗人势惯了,退了几步,立刻有人搬了把梨木椅子让坐好,翘著二郎腿再来壶茶就算齐整了。
  暻允言一咬牙,心里竟然想著要是因为这样被胖揍一顿,不晓得穆子韩会不会跟前跟後的心疼自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冷不丁被架住手臂,踹了膝盖窝一脚,一时没扛住单腿下跪。暻允言回过神来,“操”了一声。
  老东西瞪了他一眼,“按年岁辈分,我还受得起姑爷这样的小辈一拜吧?”
  暻允言心想,跟老子提辈分算,你个老小子是想造反吧。
  还没等他回神,管家就一声令下,“给我狠狠地打!”这个时候暻允言还想著到底要不要反手。一咬牙,只握住拳,尽量护住周身大穴,决心隐忍扛下。
  明明风声已经到了耳边,痛感却没有跟上。一睁眼,四周一群彪壮大汉连惊呼都来不及,绕开自己倒成一片,没有明显的血痕,应该都是晕了过去。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扬起头跟面前那人勾起嘴角笑笑,“子韩你怎麽来了?”
  穆子韩蔑了他一眼,不开口径直朝著老东西走过去,刚才那个还摆著谱的管家,整个人缩进椅子里,瑟瑟发抖。穆子韩背对著暻允言没能看到表情,只是语气平和而缓慢,说出来的话却吓人极了,“动他?可是诛九族的罪。”
  话音才落,还不等跌坐在地的管家呼天抢地大喊“少侠饶命”,穆子韩径直出了监牢大门。暻允言连忙跟上前去,拉穆子韩的手。被甩开几次,终於被强制扯著,穆子韩被在躲,任凭他牢牢地牵。这时候,暻允言才发现穆子韩的手心凉到指尖,细细密密地冒著汗。心里难受地紧,就把他牵地更牢。
  “穆……”暻允言被穆子韩硬巴巴地拖著走,难免有些得意忘形的甜蜜,才开口想打趣几句逗弄那人开心,却被穆子韩抢了白。
  穆子韩的指尖狠狠掐在暻允言的手背上,被握著人都忍不住疼,“暻允言,你任性惯了,觉得没人能管住你了吗?我知道,你是皇子,你是王爷,你还可能是皇储,但是……你,”穆子韩顿了顿,冷著的脸掩饰不住他发颤的声线里透露著後知後觉地惶恐,在那样的壮汉和一时兴起无法控制的蛮力面前,再多的强悍只要十拳里有一招闪失,就是危险。俗话说的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加上暻允言的不抵抗,分明就……“你不能这样,你想要天下安稳,我……”我只想你完好无损。
  穆子韩一时无语,站在原地,试图甩掉暻允言的手,不料那人在还是松了一下转了手腕就和自己十指交扣,“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我都知道,”暻允言笑了笑,用自己的额头亲昵地贴了贴穆子韩的脸颊,随即松开。谭府并不是合适说话的地方。尤其是穆子韩闯进来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两个人不多时就被举著短刀木棍的家丁团团围在中间,刚才那老管家颤颤巍巍地跟在谭少德身後,哆嗦著替主子出声。
  撕破脸到这一步,暻允言知道这事善後不了。至於亮不亮身份,他多少有些犹疑。皇家十三子的身份惊动了朝廷里的人,这蛛丝马迹惹得他们小心谨慎,要再追查就麻烦了。只是……
  这时穆子韩上前跨了一大步,将暻允言护在身後。暻允言一怔神,想把穆子韩拽回来都来不及了。只听穆子韩提了一口气,威风凛凛,“汝等贱民逆贼,还不跪下!”抽出腰间软剑入了内力抖直斜斜挡在胸前。
  “你又是何人,胆敢在城主府上兴浪?”谭少德皱了皱眉,他不笨,稍微串串脉络就厘清了梗概,他就是赌,赌著是误打误撞的局,就只能硬撑。
  暻允言拧眉,这就被抖了出去?穆子韩被抠著手心也懒得搭理,甩开暻允言的手,一扯领子,露出一个荷包,手腕一翻将其摘下,置於身前,“暻氏王朝十三王爷印信在此,胆敢造次,格杀勿论!”
  窸窸窣窣扑腾的声音,底下的人跪了一大半,谭少德的总管抱著城主的小腿,抖成筛糠子。事到如今,他终於知道“诛九族”的罪,到底是什麽了。
  “谭少德,你可知罪?”暻允言错开穆子韩阔步上前几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怒而威。背对著穆子韩,逆光而站,让身後人一时间慌了神。穆子韩苦笑,人在身边的时候不自知,偏偏这个时候才分明发现,两个人一个在天,一个已然入地。
  谭少德被惊出一身冷汗,还故作镇定,“十三王爷微服私访,下官有失远迎,这是臣下失职,还请恕罪。”
  好个避重就轻,暻允言背在身後交握的手,扣得狠了,爆著青筋。“你知道本王想说什麽,”暻允言语气里带著笑,听起来更加渗人,他慢慢踱步,走到已经跪在地上的谭少德面前,俯下身子对他耳语。
  也不知暻允言对说了些什麽,只见谭少德整个人瘫软,几乎趴在地上,极力磕头却因为太过害怕而幅度微小,唇须被飞溅的口沫溅湿唇瓣不断翕合,却听不仔细,只隐约能分辨的“王爷饶命”四个字,循环往复,如同鬼打墙。
  穆子韩似乎一瞬间福至心灵,也许暻允言根本就不想暴露身份,他知道暻允言比起自身安危,更在意的大概是别的什麽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穆子韩并不能绕出他人思维别扭的牛角里,只隐约察觉这个中缘由必定和暻允!有关,也因此没来由的慌张。如果能听清穆子韩此时的心音,那必然是暻允言,暻允言,暻允言,……十三王爷。
  喉咙里似乎被什麽梗著,兀自难受不能大声开口,只能凑上前拽了拽暻允言的衣袖。迎上暻允言冷硬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颤,冒了些冷汗,仍旧硬著头皮,“王爷,属下领著印信让临城的城主带上兵卒连夜进到昙城,现已将谭府团团围住……”後面的话没力气多说。
  暻允言只是点了点头,面上不露痕迹让旁人猜不出心思。在穆子韩惊诧的神色中接过手中的软剑,直指谭少德的脖颈,被毫无温度的冷兵器贴著皮肤,地上跪著的那人不由得颤抖加剧。“本王也不想泄露身份,”暻允言顿了一顿,穆允言子韩不由得僵直了身体,“这都是因为你百般逼迫……也罢,传令,将谭少德及府上一众分别收押,先封了这谭府,不许任何人入内,再修书禀告圣上,待我回京仔细禀告。”话音方落,暻允言便自顾自沿著中庭长廊向外走去。
  穆子韩亦步亦趋地跟上,不明白那个始终含笑看著自己的人,怎麽突然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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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_(:!」∠?)_关於鱼羊!倒不倒。。。我先把第一季更完,之後照旧在鱼羊更,更到无处可更再挪窝,反正我这种略带小肉渣星人也没别的地儿好蹲【胖揍】
时到时担当,无米再做番薯汤←方言念起。。。

  ☆、章十 比翼 第三回

  第三回
  穆子韩盯著天字一号的牌号,几次想要推门,想起暻允言几乎不耐的脸色,从推门的动作变成了敲门,又堪堪地缩回手,然後满心委屈地站门外,烦躁不耐地踱步,然後又回到最
  初,推门,敲门,迟疑,最後只把手垂在身侧,掌心被握紧的拳头掐出了红痕,陷得极深。
  原本自己的脾气,大可以撂挑子不干,收拾好细软直接回京算了。只是不久前才表露心迹,暻允言的话还言犹在耳,怎就突然一扇门,回不去了呢。穆子韩不明白,为什麽他那麽
  生气。但一定是自己做了什麽,让他心生误会。穆子韩并不是在乎别人心思的人,他没有力气面面俱到照顾不相干的人等。他明明已经分得清他对暻允言甚至是暻允!之间的感情
  。明明得来不易,怎麽能放弃?
  暻允言被贼人囚在牢里断了两三天食粮,穆子韩有些担心,心惊胆战连带著胃心一阵骤缩。手上提著的食盒不知道放还是不放,最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弯腰把食盒放在门边。
  三层木质的食盒放在地上哢哒一声,眼前的门也随著这声响左右拉开。穆子韩愕然,张大嘴巴,眼神从那双祥云织锦短靴慢慢上移,对上暻允言冷冰的眼色,心口一沈,转身就要
  走了。好去掩饰眼底翻涌的水汽。
  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就被抓著手臂拽了进去,门在背後砰地关上,震得脚下的木地板发颤。穆子韩才回过神,已经被暻允言圈在怀里,别扭地挣,只被锁得更紧。暻允言深深地
  叹了口气,“站了多久?”打从穆子韩一出现在门口,暻允言就知道了。他在赌气,赌一个穆子韩会不会为他停留稍许的气。
  有很多事绞缠在一起,只要一个风吹草动就很可能造成别的转向。虽然打著皇子旗号能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但无形也警醒了许多人,包括三哥底下的那些。撇开自己不说,朝
  廷里的人会不会把穆子韩当成暻允!安插的内应,用“保十三皇子周全”的理由,暗地里通知暻允!的人。
  暻允言有过一瞬间地怀疑,对穆子韩。不自信这样的自己能不能敌得过暻允!的八年。他很生气,因为自己的无能。他赌气,也怨恨自己。沈心去听门外的声音,穆子韩的动作和
  步履显得小心翼翼,让暻允言的虚荣心无限膨胀。有规则的行动,又不敢贸然闯入,只是因为穆子韩在乎他。在乎就足够了。暻允言并没有看起来的不羁放荡,所有珍视的都小心
  藏在心底哪怕有一点泄露。对於穆子韩,已经是太过在意才……如果穆子韩背叛了自己,暻允言知道,自己哪怕是灵魂都会变得不是自己的。
  陡然被紧箍著,背上的心音清晰地鼓动著自己,穆子韩才从初时的惶恐不安变成了委屈满溢,不自觉吸了吸鼻子,强作镇定地对身後的人冷冷开口,“放手!”喉间哽咽的闷声却
  出卖了他。
  “穆子韩,穆……子韩,别生我气。”穆子韩一开口,暻允言就心疼了,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货,在穆子韩看不见的地方赔著笑,用力之大几乎把人都嵌进怀里,兀自刺得心尖一
  疼。原本就不太舒服,只是因为梗著一口气没察觉到,现在把那人抱得满怀,就有了分心的余裕。冰凉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冷得刺骨。暻允言只当是在阴湿地牢里伤了身。但是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传到几乎贴合的那人身上了。
  穆子韩用了劲挣开暻允言,捏著肩膀盯著暻允言的眼睛,原本清明的眼白散射著血丝,让穆子韩更不安的是除了血丝之外还有别的什麽。他不著痕迹地压著暻允言坐下,抓著他的
  手腕故作牵制地样子边问道,“怎麽了,手这样凉?”食中两指触到的脉象不由得心慌。
  “饿的吧?”暻允言抚了抚肚皮,笑容有些勉强,“我闻到香味了,你给我带了什麽?”
  穆子韩怔了怔,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从门外提了了食盒进来,小心暖著的里头的饭菜还带著余温,手忙脚乱地取出,一边费心地叨念,“都是些软食,吃了早些休息,我们
  明早就回京。”回去,给你看病。
  暻允言若有所思地咬著筷子,点了点头。
  终於收拾好一切,穆子韩把那个饿昏头的体虚暻允言伺候周全,送上床,自己也累得发昏。只是心里记挂著暻允言不同寻常的脉象,几乎是更加清醒,无法入眠。吹了火烛,放下
  布幔,暻允言睡在里侧,呼吸已经趋於平缓。大概是被折腾了太久,终於放下心就入睡得极快。
  穆子韩侧过身给他掖了掖被角,只听见窗棱下打更人走过的声音,猫叫混杂著狗叫,低低的,在夜里听来却是无比凄凉悠远。穆子韩叹了口气,翻身拉开布幔下了床。在穆子韩起
  身的时候,陡然空了的一半的床,暻允言倏地睁开眼睛,直勾勾望著吊顶一眨不眨。
  混杂在猫狗叫声的间隙,有一道高而尖利的呼哨,因为距离和音调的关系,旁人是听不大清的。偏偏这一声是让穆子韩听的。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见暻允言睡得沈了,穆子
  韩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
  夜色凉薄,露水沾衣。担心吵醒暻允言,只是把外衣穿上就屏息出了门。从後院翻出,径直跃进边上街巷里。还不待往隐蔽处移步,那三人就径直站在自己跟前。为首的那人双手
  揣进宽大的袖子里,极度畏寒的模样。见到穆子韩来时,也只是对著身後摇了摇手,挥退了侍从。“小子韩,好久不见。”
  “暻……不,三王爷。”见暻允!向自己这里走来,不由得退了一步。他有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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