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的遥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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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激灵，弹射般地跳起来：“King，我就回去睡了，晚安！”狂奔间连门也没有关上。
忐忑中，我似乎听到身后King的一声带着笑的叹息，那里面包含着……不能再想了！
一下子扑在床上，把被子紧紧地蒙住头……快睡着，睡着！
第三十三章　藤堂道场
机票是King连夜给我们定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没有送我们到机场，只是早早地开了店门，叮嘱了我和尤莉好一阵，由于有尤莉在，King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亲密的动作，不过，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在往我身上飘。
“好好照顾尤莉，还有……你一个人不要落下自己的训练。”King趁尤莉先转身走了，在我耳边小声地说。
“放心。”我没有多说，或者说我已经多说了——以前我是不会为这种有难度的事情做承诺的，但是看着King的眼睛，我有了丝冲动。
一路上，尤莉戴着她的耳机，听着新闻。而我，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外面的云片儿，甚至有点打盹儿。
“合冰！”尤莉摇着我，“雅典娜的单曲冲上第一名了！”
“哦。”我无所谓地答应着——以那样的歌曲，那样的歌喉，不成功才怪呢！不过，听着她提到雅典娜，我的心里的动静似乎没有半年前那么大了——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伤心。
“什么‘哦’？”尤莉不干了，“人家雅典娜姐姐难道唱得不好？你怎么就这反应？”
“难道要载歌载舞？”我反问，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叫信任，你不懂的。”
“……狡辩！”尤莉显然信了，却不肯承认，撇撇嘴，闭上眼睛继续听着雅典娜的歌了。
我看了看尤莉光洁而沉醉的脸，从衣袋里翻出King给的地址——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日本武术道场，关键是这道场的名字——藤堂。
藤堂香澄？我的第一反应是那古装的小姑娘。不过，真的是么？和极限流叫板，现在的藤堂香澄能行么？不过想想她至少参加了KOF96，勉强信吧！我开始考虑见到她时该说什么了，呵呵！
飞机降落了，没有人来接我们，既没有极限流，也不见雅典娜——我和尤莉这次是秘密到来，秘密哟！但是真的能瞒吗？能瞒多久？未知数……
藤堂道场很算好找，不过，找到之后我们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两间房，然后吃了点寿司，小睡了一会儿，调调时差。等我们准备好去拜访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尤莉，我们见了人家一定要有礼貌。”我提醒着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还用你教？”尤莉有点儿生气。
“但是，毕竟King说这个道场和你们极限流不对味嘛！”我解释着，心里却暗暗地憧憬着，因为我对极限流的“仇恨”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呵呵，我也和极限流不对味呀！”尤莉眨眨眼，“谁叫他们不认真对待我？”
“……好吧，我相信你。”我指着眼前，“那我们进去？”
“嗯。”尤莉点点头，两只小拳头憋着劲儿相击了几下。
看着她这样的干劲，我不禁叹了口气——踢馆行动估计是在所难免的……
“请问，这个道场的主人在吗？”我抢先向门口的小姐问道——这女孩看上去有点儿矜持，也许是个做兼职的学生。
“是的！”幸好女孩会英文，“香澄小姐正在指导学员，如果你们找她有事情，请稍微等一会儿。”
我正准备再问点什么，却看到尤莉径直走了进去。
“等等……”我跟着跑去，“别这么急嘛！”
“哈！”“哈！”……
尤莉把门拉开，众多的操练声钻了出来，让我很是适应了一会儿，尤莉倒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
藤堂香澄很好认，因为那古香古色而不失漂亮的衣着和小巧玲珑的身型在这里别无分号——她刚好不轻不重地把一个高大的男人摔在地上：“你的步法还是不够沉稳。”
“谢谢指导！”男人爬起来，恭谦地鞠着躬。
看来，古武术也要与时俱进，整个道场都操着口英文，只是……听起来颇有些别扭。
“藤堂小姐！”没等我会过神，尤莉双脚一嗑，一个箭步就冲上了练习场，剩下一双小鞋在刚站着的位置飞着，“听说你们这里和极限流很不对付，是吗？”
“我们和极限流主要是理念不同……”藤堂香澄愣了一下，解释着。
“那就好！我也很讨厌极限流！”尤莉大叫着，“我们可以切磋一下吗？要是咱们的能力足够，一起去极限流踢场怎么样？”
我快要有假装不认识她，悄悄离开的冲动了，不过，King和雅典娜都叫我好好照顾她，还是补救吧……想着，我也走过去：“这个……藤堂小姐，我为我朋友的冒失先道歉！”说着，我用力地把尤莉拉在身后，“我们这次来是为了拜访一下你的，不过，我的朋友很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
“不客气，”藤堂香澄点点头，“看你们的姿态，应该也是真正的格斗家的境界吧？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小姐应该是KOF的参赛选手吧？所以，我也对这样的切磋感兴趣。”
“还是不好吧？”我担心着尤莉那机关枪般的虎煌拳会给道场造成什么样的破坏，“毕竟是第一次见面，我看还是下次吧？”看到藤堂香澄不置可否，我一咬牙，“要不，今天让我和你练习一下？”
“你？”藤堂香澄似乎吃了一惊，“你虽然有点儿格斗家的气势，但还远远不够，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感觉到身旁的尤莉又想说话，我忙和她咬耳朵：“尤莉，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半年来努力的成果吗？所以，今天就让我来吧！”见她犹豫着点了点头，我又对藤堂香澄说，“放心，就当是我向你请教好了，毕竟我还是很刻苦地练习了的。”
“……好吧。”藤堂香澄终于答应了，“不过，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好。”我的声音应该是自信满满的，但是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担心——藤堂流的招式很容易致伤的！而且，看样子她也认出了尤莉的身份，要是她把我们当成极限流俩踢馆的……她对极限流的态度可不像口气上那样学术性！
第三十四章　切磋
　　　　　　　简单的清场后，偌大的道场中央就只剩我和藤堂香澄两个人了。看着她认真的神态，我更加忐忑。不知道藤堂香澄的降破的威力怎么样？应该和King的毒蛇击差不多吧？但愿如此……而且，她的招式以防守反击的为主，我似乎应该慎重出手，但是，不进攻的防守能行吗？哎！我很有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难受。
“准备好了吗？”藤堂香澄对着我鞠了一躬，然后双臂微微张开，“请指教！”
看来我的礼节不行呀！不过，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微微地蹲着马步，左脚在前，足尖点地，滑步般地缓缓向她靠近。
就在我和她还有两个身位时，藤堂香澄向前半步，双手并举——降破？我赶紧退后一步。果然是降破！看着地面上轻微的痕迹，我没想过是她的力道不够，多半是这地板的质量很好。
“嗨！”藤堂香澄轻叱一声，跳了过来，一记重脚踢来。我没有躲，凭着一点点自信，我也在后退中双手挡住了她的攻击——力气还真不小！不过，我可不是吴下阿蒙了。
趁她刚落地，我试着伸腿下拷，不过，我可不敢用力，要是收不回来，被她架住一摔，我就可以考虑进医院了。
不出所料，藤堂香澄半蹲下来，手刚好向我踢出的脚抓来，我赶紧收住，趁她来不及站起，一个荒咬对着她的头打去——被挡住了，虽然是她用手臂挡我的拳头，但我仍然觉得隐隐生痛，咬着牙，继续一个九伤，由于距离刚好，我没有破绽，或者说以她现在的姿势是没法抓住我的破绽的——再来，八锖！
见她把三连击一一挡住，我后退一跳，刚好躲过了她反击而来的白山桃。
现在，我才敢真正的下拷了！
不愧是格斗家，藤堂香澄虽然被打中了，但是身子已经跳了起来，我仅仅是踢到了她的左小腿。
“我收回刚才对你的评价。”藤堂香澄又退了两步，和我拉开了距离，“你虽然有不足的地方，当已经可以称为一个格斗家了。所以，我不再有所顾忌。”说着，她四下看了看，“大家请先离场，避免被误伤到！”
难道……她要用超降破了？这个可是个一力降十会的招式，我该怎么办？算了，就算她的防守反击厉害，我也要沾在她的身边，不让她有机会打出那绝招。
很快，道场里就只剩下我们……哦不，还有尤莉，她正一脸兴奋的观看着呢！
“好了，我们再来！”藤堂香澄的话音刚落，我便冲了过去——练了半年的龙连牙总有些成效。
藤堂香澄没有反击，只是完完全全地挡完了龙连牙，而此时，我们的距离已经只有半个身位了——别以为我会停，龙卷踢，哦不，是修改版的……
藤堂香澄已经挡着退了五六步了，最后一下她借力向后一跳，我正要追击，哦不，等等！降破在空中也可以打出的！想到这个，我故意停住了。
然而，藤堂香澄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在落地的同时，双手再次并举——降破的距离应该打不到我，超降破！我来不及再想，踏前一步，双腿滑步般地上前——葵花！
我对葵花的练习是在第一、二式追求速度的，所以，当她的手在挥下的一刹那，我刚好赶上一击打在她的手上，已经带动起来的气劲让我的手痛得厉害，但我不能停——第二式！此刻，她的双手打开，无法阻挡，胸口中招——第三式！我赢了？随着双手砸下，我暗暗地想。
不！藤堂香澄的双手靠了过来，封住我的手，一转身，顺着我的惯性把我带着扔了出去！
还没有爬起来，我就被骑住了：“说！你怎么会用葵花的？”藤堂香澄的声音很大，仿佛对着我的耳朵在吼。
“摸索的。”我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连说话都有点儿困难。
“摸索？”她的语调明显透着不信，“八神流的葵花是摸索就能摸索出来的？”
“我在KOF95上见过他使用了一次，之后我自己照着样子估计具体的技巧，练习了很久……才有点儿起色的。”我勉强扭头，却看到她一脸的激动。
“不可能！”藤堂香澄还是不信，“我看你是偷学的！说，是不是？”
“我怎么偷学？”我觉得她有些不讲理，“八神庵向来是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偷学？我去哪里偷学！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我就是不知道！”藤堂香澄银牙紧咬，“我就是觉得你知道，快给我说！不然，我就要逼供了！”
“不要呀！停手……我真的不知道！”藤堂流的擒拿可真不是盖的，不过为什么我是这样来见证的呀？好痛！
我左顾右盼寻找着尤莉，希望她能帮我一把，可惜，在余光中我看到的是那津津有味的表情，哎，这种痛苦平日里她给我的还少吗？
正当我又想求饶时，一个声音响起：“香澄，停手。这个人用的葵花的确和八神流的不同，你何必这样不讲理呢？”
还好，这个声音比较有效，藤堂香澄及时地放过了我……等等，这声音是……虽然用的是英文，但是这声音应该不会错！我倒吸了口气，慢慢地转过头去。
第三十五章　评价
　　　　　　　是的，真的是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是他，我都会不由自主地一下激动——没错，红发，新月，八神庵！那让人心跳的面容，那让人害怕的气势……等等，今天他那冷酷的样子好象没有了电视上的那种漠然。
“你，叫什么名字？”八神庵一步步向我走来，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却让我的心嘭嘭乱跳。
“合冰……中国人……二十一岁……未婚……”我挤牙膏般地语无伦次起来，等话已出口才发觉这好象是在征婚——这更让我冒汗。
八神庵没有说话，倒是藤堂香澄先笑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
“没有，我是……”我正要辩解，八神庵开口了：“合冰。你刚才对香澄说的话是真的？”
“哪……哪句？”我猛地联想到从前香港的无聊漫画里的八神庵对藤堂香澄的执着，难道……不会吧？
“你的葵花真的仅仅是看我使用了一次，就模仿成这样的？”八神庵在我身前站定，也让我的三魂七魄渐渐回归。
“是的……不过，确切地说，我把你的葵花做了点适合我自己的修改。”我的话音刚落，八神庵的拳头就照我面门飞来，很快，我仅仅是有了个躲避的反应就没时间了！
我说错什么话了？这么一拳我会不会死呀？我差点就闭上眼睛放弃了。
幸好，这一拳刚刚和我的鼻尖来了个虚接触：“不错，和半年前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八神庵收回手，评价着。
我还没来得及品味他的话，便感觉上嘴唇一热——啊！鼻血！八神庵刚才的拳风造成的？我微微按着鼻子，另一只手开始掏纸巾。
“身体素质还是差得太远，底子不好。”我这才发觉八神庵是在用汉语和我说话！
“八神……庵，你会……汉语？”我小心翼翼地问。
“人家庵哥哥什么都会！”藤堂香澄骄傲地说。怎么？看样子他们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我有些混乱……
“我会。”八神庵稍微点点头，“我期待能在KOF96上看到你的出现，另外，忠告你一句：没有天资的人就算努力也要加上好得不是一般的方法。”说完，便不再看我，径直朝道场内室走去，“香澄，我到你家老宅去了。”
“庵哥哥，先陪我练习一下嘛……”藤堂香澄追了一步，看到八神庵没有理她，只好停下，“那……至少今晚上要在这里吃饭，不许走！”
直到八神庵的身影在道场里消失，我才回过头，才发现尤莉还呆呆地站在一边：“尤莉，怎么了？”我走过去推了推她。
“……哦？什么？”尤莉仿佛惊醒了一般，“他呢？”
“他？八神庵？”我哑然，“不是刚刚走了么？”
“我要再见到他！”尤莉一下冲到藤堂香澄面前，“你和八神庵很熟吧？我们叫上他，三个人一起去极限流踢馆怎么样？就今天晚饭后怎么样？”
我一听，差点儿摔倒——这丫头满脑子怎么只有这档子事儿呀？
“你应该就是坂崎尤莉吧？”藤堂香澄果然早认出来了，“你不也是极限流的人吗？怎么这么希望去踢馆呢？”
“这个有点特殊原因，”我赶忙拉开尤莉，她可是什么都想象得出来！“这件事情就暂时不说了，今天耽误你的道场的营业，很对不起，而且本来仅仅是想拜访一下的，我看……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怎么样？”
“这个倒没什么，”藤堂香澄无所谓地挥挥手，“道场本来就是练武的地方。今天我看你们也在这里一起吃晚饭怎么样？也许你不知道，我还没看到过庵哥哥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那么多话的——这充分说明你的与众不同，而且我也认为你在格斗技能上很有自己的特色——交个朋友怎么样？”
“好呀！”尤莉抢着叫起来，“能够和这种高手一起吃饭……一定要留下来！”说着，不容置疑地捏了捏我的胳膊。
“那就这样定了！”藤堂香澄趁热打铁地说，“来，我带你们先到后院逛逛……”
跟在她的身后，我发觉她的步子微微的有点儿不对，看来我的那一脚重踢还是有点效果嘛！不过，在八神庵出现的时候她怎么跑得那么自然？不懂了……
藤堂香澄一拐弯，发觉了我在看她的脚：“呵呵，你的攻击力量虽然远远不够，但是我毕竟是女人，一会儿我还得给自己擦擦药的。”
“这个……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必要吧？”藤堂香澄撇撇嘴，“我说过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要是当时被打中的是你，估计就不是擦擦药这样的小事儿了。对了，我们以前好象没有见过面吧？怎么我使用的所有招式好象都在你的预料之中？难道你以前了解过我们藤堂流？”
“你猜呢？”鉴于King的先例，我选择了避而不答。
“还保密呢？”藤堂香澄一笑，“尤莉，我带你去看我家养的金鱼，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好！”尤莉简明的话让我略微有点伤心——怎么说我们应该才是自己人吧？你怎么考虑一下都没有就把我卖了？
算了！看着她们真的牵着手小跑开了，我哼了一声——倒不信了，难道我在你这么一个家里也会迷路？
想着，我开始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嗯，身上还有点儿痛，藤堂香澄下手还真是没留手呀！
第三十六章　看书
　　　　　　　藤堂家的后院还算不小，或者说其实不大，只不过对于我从前的生活占地面积来说……总有种酸酸的味道。算了，还是看看这花园吧！
想着，我信步前行。嗯，不错，虽然是早春，但万物复苏的感觉还是有的，我甚至听到了几声鸟叫！哎……日本的绿化意识……虽然说以中国的人口密度搞绿化难度很大，但是日本人口好象也不少……好象更郁闷了！
还是看花吧，看花！不过，现在有的好象基本上都是些花骨朵儿，看上去不错，但是看了一会儿就会觉得兴趣索然。
不知不觉间，我发现面前没路了，或者说是一幢房子挡在了前面——看上去很有年头，典型的危房。藤堂家怎么也不修理修理？
带着疑问，我左右瞧了瞧，终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就算我的闯入让年久失修的房子垮掉，也不能算我的错，谁叫她们把我丢了的？呵呵！
“吱嘎”的声音随着我踏了进去而响个不停，但是我没有精力去注意那个——我已经震撼了——书，全是书！
“香澄留你们下来的？”突然，八神庵的声音把我一惊，我茫然地点点头，只见他正在一个洁净的机案上看着书，而周围……周围地上的灰尘中一点痕迹都没有——他是怎么进去的？难道，这就是什么踏雪无痕的境界？
“你就不能走轻点吗？”八神庵略略抬起头，“要是把这房子压垮，我会把你分尸。”
“……”我一下差点跳起来！八稚女分尸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要是真跳起来，说不定本来不垮的房子也要垮了——当真是如履薄冰。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八神庵继续问道，但是已经没有再看着我，这让我先松了口气。
“藤堂香澄和尤莉她们赌气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院，我约等于迷路，就闯到这里来了。”不对，我怎么用闯这个字眼？但愿没让八神庵觉得不高兴吧？哎！面对他，我怎么老是感觉危险呀？
八神庵不再说话，继续看书。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让我有点儿窒息。东张西望了一下，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从书架里抽出本书将就着看了——等等，这是鸟语的……
正当我无奈地放回去时，八神庵开口了：“左边第一个书架里的是中文的。”
“……谢谢。”我的反应好象钝化了，不过还好，至少能挪过去拿出书来。随便翻开一本，这是……晕！繁体字！还不是仿宋体，稍微有点楷书的味道而已！而这内容……多数是先唐时代的文言文……我一下有点儿自卑了——鸟语我不懂可以原谅，但是这个不懂……看八神庵的样子，应该是看这类书已经是习惯，他可是个日本人呀！
还是勉强看吧……
“……七月，乘桴数旬，终达古之蓬莱……中原战戮，族人几已殆尽，思定居蓬莱以养生息……遂依附三神器族，改姓藤堂……三神器族似为我华夏血脉，此过匪夷，余惟窃度之……”
这好象是藤堂家族的某位先辈的日记，但是，藤堂家族怎么会是源自中国？而且……我不敢相信地偷着看了看八神庵，“三神器族似为我华夏血脉，”妈的！你要写就写出个所以然，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的猜上一通！我有些恼怒地把书塞了回去。
“你不能温柔些吗？”八神庵的声音又响起，“这些书和这房子的年龄差不多。”
我一下冷静了，说是冷汗了可能更明显些，八神庵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是隐含的意思是不是“这书坏了我也会把你分尸”我不知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去考虑尝试的。
我不敢再拿书，只好呆呆地站着，又觉得这样不是个道理，便考虑是不是该找个理由出去——怎么出去需要理由了？我越来越发觉自己混乱了。
“你看完了？”八神庵把自己那本书关上，站了起来。
“确切地说，我对汉语的文言文掌握得不是很好，而且，这里的书的字体也是手写的——我只能把我能看懂的看了看。”我眼睛盯着八神的脚，那一步步踏在厚厚的灰尘上，真的没有痕迹，至少，我看不出痕迹。
“不是没有痕迹，而是以你的眼睛看不到罢了。”八神庵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把书如同呵护新婚妻子般温柔地轻轻放回去后，转过身看着我，“现在的中国人会文言文的已经不多了。”
“可是……”虽然他是八神庵，我仍忍不住反驳，“现在了解古日语的日本人也很少吧？”
“没错。但是，作为一个格斗家，那样是不行的。”八神庵好象没有生气，“武学也是种文化，传承更加长远，对武学的发展没有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想要创出自己的东西是很困难的。”说着，八神庵向门口走去，“今天已经和你说了太多的话了。走吧，香澄应该已经邀请你们一起晚餐了。”
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我已经几乎石化了——这还是八神庵么？疯狂而蔑视一切的冷酷呢？为什么我遇到的这个八神庵这么理性？早知道当初在成田机场看到他时我就应该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