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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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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你送回?”
  齐飞啊,是自己的兄弟,是自己的臣子,却居然就伸手从自己身边抢了他最不该抢的人!
  秦越溪拼命摇头:“不信,不信!”这许久了,齐飞才终於让自己看清了他的心意,又怎会这样对自己?
  萧雁南便不再说,只冷笑一声,直接伸手,嗤啦一声,撕开了他衣襟。
  不信?且让他亲眼看看!
  晶莹的身体很快就彻底裸露出来,锁骨细致,乳樱粉红,腰肢柔韧,双腿修长。萧雁南直勾勾地盯著,眸色越来越暗沈。命人将秦越溪带来之前他并没有很明确自己想要做什麽,可这时,对这具身体的渴望,呼啦一下子就自心底深处涌了上来。
  他俯下身,张口含住一侧樱红,反复舔弄含吮,已经勃发的性器隔著衣裤顶在秦越溪被强迫分开的腿间。
  
  秦越溪哽咽著,挣扎著。他知道自己怕这个人,害怕他的无情,害怕他的权势,可再怎麽怕,他也绝不愿再屈从这个人,哪怕要粉身碎骨!
  萧雁南根本也没有理睬他的挣扎,左手牢牢压住了他,右手摸到他柔软的性器,揉捏几下,向下探入了他臀缝里。
  秦越溪向後仰著头,死死睁大了眼睛,怕一闭上,泪水就会被铺天盖地的屈辱和伤痛给逼出来。
  无声而悲哀的挣扎阻止不了萧雁南的动作,身下传来疼痛且怪异的感觉,那是萧雁南的手指已经探入了里面,在急切地摸索活动,并且很快地增加著手指的数量。
  终於手指被抽了出去,可秦越溪知道,噩梦并非已经结束,而是就要正式开始。
  灼热的东西抵了上来,恐惧和愤怒瞬间把他淹没,他发疯般地挣扎著,推拒著,死命地向後退缩,却怎麽也退缩不了。
  几乎是无意识地,手就这麽死力地挥了出去。“啪!”
  
  两个人都愣住了。
  好半天,萧雁南才缓缓把被打偏的头转回来,眼里的不敢置信已经退去,代之以浓浓的阴鸷和压抑的怒火。
  这天下都是我萧雁南的,秦越溪,你居然敢……?你好大的胆子!
  他慢慢直起身,盯著秦越溪看了片刻,伸手抓著他头发将他提起来,拉近了,附著他耳朵,冷冷地,一字字地说道:“本王只问你这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回到本王身边?”
  秦越溪死死握紧了拳头,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害怕,抑或是悲哀,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发著抖。
  他缓慢却坚决地摇头。
  一步一步,到了这个时候,哪还有回头的余地?
  他只有努力相信,相信齐飞不会负了自己,也相信萧雁南看在和齐飞的交情的份上,肯手下留情成全两人。
  萧雁南的目光利剑一般,盯著他看了好一会,低沈著声音道:“小溪儿,日後,你可不要来求本王才好!”
  秦越溪,似你这样的身份,若没有本王相护,你可要怎麽活得下去?
  
  
  第二日秦越溪便成了花奴,专门负责收拾桃花林里的落花,不是清扫,而是要以花篮捡拾起落花,并不许掺杂其余的物事,而後提到林中小溪的上游,将落花倒入溪中,以便摄政王偶尔踏足此处时好欣赏点点花瓣顺水远去的美景。
  此时尚是初春,桃花林中落花不多,可林子不小,只是走个遍都要不少时候,往往捡完了新的一处,旧的一处就又有了新的落花,特制的花篮又甚小,没多久就得跑去小溪上游倒上一回,是以他整日里只是奔跑来去,竟没有个停歇的时候。
  水月轩里也不许他住了,桃花林边草草起了座茅屋,鄙旧稀薄的铺盖一扔,就让他搬了进来。伺候的人自然也是一个不剩。
  秦越溪默默地承受了下来。就算委屈,就算不忿,可既然事实上已经将萧雁南惹怒到这样的地步,既然反抗这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不得,就得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只是这样,已经比他预计的好得太多了。
  
  可他不知道,原来不只是这样而已。
  剧变来得毫无预兆,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
  那一日,是他被罚到这里一个月之後。黄昏时分,萧雁南如常在黄昏时分过来,并不说什麽,只默然坐在飞花亭里,远远地看著他奔波来去。这已几乎成为他的习惯了,自秦越溪被罚到这里没几天之後就开始了的。
  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倦意,又觉得索然无味,自己都不明白怎麽就选了这麽个法子来作为惩戒。
  何必呢?他这麽个身份,哪里还需要自己特意来这麽一手?何况这个法子,也未免太可笑。
  许是因为心里还始终忘不了那孩子当日掩映在桃花之中的模样麽?
  还是想逼著他在最後的机会到来之前就屈服?
  目光下垂,亭前小溪中,花瓣点点飘过,美景足以娱人耳目。
  最後的时刻就要到来了,那孩子,他会怎麽做呢?
  总是要低头的。哼,人总归是怕死的,他再倔,总不可能连自己的命都不顾!
  那,要不要原谅他,还是要狠狠惩戒一番,要他日後都再不敢生任何异心?
  眼前不期然浮现出那夜秦越溪甩了自己一耳光之後,那副惊骇欲绝的模样,不觉暗自叹了口气。罢了,跟个孩子计较什麽劲?别真的吓坏了他。
  秦越溪低著头,一边捡拾地上的落花,偶尔偷眼瞧一瞧亭子里的人影,心里犹豫著要不要去问问母亲的事,可跟过去的这段时间一样,迟疑到最後,总还是不敢。他心里实在是怕了这个人了。幸福的机会只有这麽一点点,可这个人,随手就可以将之彻底毁去。
  两下里各自沈思,都是沈默,林中一片寂然,只除了偶尔有风穿过时,才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
  
 




☆、破阵子 第十一章

  这一片沈寂,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凌乱急促的脚步声打破,有人风一般冲进来,嘴里高声叫著:“五皇叔……”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朱袍玉带,头上束著紫金冠,满脸的惶急愤恨之色。他身後还跟著一大群侍从,一边急步跟随,一边嘴里纷纷叫著:“皇上,皇上!”“皇上慢些!”
  这少年,自然就是大启如今的皇帝,萧煜。他理也不理身後的众人,急步奔到亭子里,一把扯住萧雁南的袖子,张了口,待要说些什麽,太过情急,一时竟反而什麽也说不出来。
  萧雁南安抚地轻拍他的手,嘴里轻声喝斥:“为人之君,又这麽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成个什麽样子?”
  他是皇叔,又是摄政王之尊,更有大功於大启,六年前乱定之日,皇帝对他感激流涕,赐他面君亦可不跪之特权。
  一众宫中侍从纷纷跪下,叩首道:“叩见王爷!”
  萧雁南挥了挥手,侍从人等便一起起身退後,留叔侄两人独自慢慢说话。
  萧煜哽咽起来:“五皇叔,朕好後悔,後悔当初没有听您的话!明明,明明您已经说过那贼子不可用的,朕,朕怎麽就听了韩太傅这老糊涂的话呢?”
  萧雁南默然片刻,轻轻叹了一声。
  萧煜哽咽一会,狠狠咒骂:“秦振这奸贼!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叛君卖国!朕,朕要将他碎尸万段,朕要诛他的九族,刨了他的祖坟,还要,还要……”一时也不知还要如何,他跺了跺脚,泪水潸然落下,只是哽咽不停。
  两年前,威远大将军李非凡战死之後,秦振之所以被提为定州大帅,其中颇有波折。
  当时噩耗传到京中,朝堂上几番热议,始终无法决定继任之人。大启不乏後起之秀,但提出的人选总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或曰不够稳重,或曰太少历练,或曰有勇少谋,最终都被以帝王之师太傅韩正清为首的几名辅佐老臣一一否决。
  眼看後继无人,最後韩太傅终於提出让秦振接任,然而廷议之中,一直默然无语的萧雁南,却在此时终於开口,说了一句:“其心叵测,斯人不可用!”
  然而出乎意料的,自萧雁南摄政之後,便甚少参与朝政的这一众先帝指定的辅佐老臣,这一回却异常坚持,御书房里几番争论,最终还是择定了秦振为帅。随即,萧雁南亲往边关一行,察看边境形势,更亲自监督秦家父子四人服下皇家秘制剧毒梦机,以策万全。
  却不料终究还是挡不住秦振的反意。八百里急报於今日送到,秦振於半月前叛国投敌,大开城门,迎西琅大军入关,如今双方联军四十万,一路上势如破竹,正杀奔京城而来。沿途各城一则实力不敌,二则措手不及,城池接连失陷,十日前信报送出之时已陷三城,到今日,已不知究竟是第几城了!
  “五皇叔,如今可如何是好?”秦振才堪大用,可守国土,可拓边疆,可一旦反叛,以他之才,以他对大启形势了解之深,加之二十万边关大军尽在他手,更有西琅的虎狼之师,野心勃勃的西琅二皇子拓拔凉,这局势,直如天崩地裂,大启如今还有谁可力挽狂澜?
  萧雁南抬手,缓缓拭去萧煜脸上泪水,道:“应战罢,总不成,就降了他西琅!”
  萧煜点头,又摇头,泪水滚落更急。“秦振此人,还有拓拔凉,朝中……有谁可挡?如今这局势,又还来得及麽?”
  秦振如何,拓拔凉又如何?萧雁南心中冷笑,他沈吟片刻,道:“秦振反叛未久,西琅後援未至,若是我朝派兵突袭,夺回定州,截断通路,将这四十万大军围在关中,形势便可扭转。况且那二十万边关大军之中,总有仍然忠於我朝,或是反意不坚的,想来尚可一战。”
  萧煜啊地叫了一声,大为惊喜,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还是皇叔有办法!”喜了一会,又愁眉苦脸起来:“只是,夺回定州,截断通路,谈何容易啊!便是成功,也难以守住。我朝,难道还有人堪当此重任麽?”
  他身为帝王,虽然年幼,亦不算太有才干,毕竟不是全无见识之辈。休说定州落入敌手,夺回已是十分不易,即便成功,未及入关的西琅後援大军自然加紧攻城,而关内的西琅大军又焉有不回头夹攻之理?前後冲击,小小定州,如何抵挡得住?
  萧雁南道:“让齐飞去吧!”
  萧煜一怔:“齐飞?”
  萧雁南点头:“其人敏警,可率奇兵,其人坚韧,可耐久战。”
  萧煜默然点头。不错,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了。
  两年之前,便有大臣上奏,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请封齐飞为帅,守卫定州,只是当时却被韩太傅等人极力驳回。但这两年来他四处征战,勇而有谋,建功不少,若能再建此奇功,莫说是定州大帅,便是三公五侯也做得了!
  “何况他如今正在泊城,赶去定州多不过三日,正可收奇兵之效。”
  不错,泊城离定州不过二百里路,加急赶路,三日足矣!萧煜明显松了口气。是个好兆头,是朕命不该绝,老天在帮著大启呢!
  “定州方圆五百里之内所有兵马,臣要请皇上下旨,悉数拨归其旗下调度。”
  这是应当的,奇袭便能奏效一时,两万兵马又岂可久持?萧煜点头:“五皇叔拟旨就是了。”他并不清楚定州方圆五百里兵马究竟有多少,但这时只要能挡住西琅援军入关的步伐,多少他都会给。
  “至於秦振和拓拔凉这里,”萧雁南顿了一顿,缓缓道:“我亲自领兵,会他们一会!”
  萧煜顿时激动起来,连声应好,道:“那就全仗五皇叔了!”
  这样一来,定州固然要受到前後夹击,可只要能守住,秦振和拓拔凉也就成了甕中之鳖,大启虽然一时措手不及,但只要回过神来,四方夹击,这四十万大军,终有被击败的一日!
  这一战,萧雁南也已经是唯一的人选了。只有他,才有可能在定州再度失守之前,击败秦振和拓拔凉,保住大启的天下。
  这六年来,任是局势再紧急时,萧雁南也不曾亲自领过兵,打过仗,但即便如此,他坐镇朝中,运筹帷幄於千里之外,竟也生生保了大启天下的平安。这等人,若是亲自领兵,天下却有谁可敌?
  萧雁南却一时没有接话。直到萧煜脸上浮现困惑之色,他才道:“太傅和一干老臣那边,陛下又打算如何去说服?”
  萧煜顿时敛了神色。
  有些事,不必明说,大家心里各自有数。六年前,是萧雁南领兵平叛,保了他的帝位,可十五年前,却是因著先祖皇帝意外早逝,这帝位才落到了先帝头上。十五年前,先祖皇帝为了保他平安,不只忍痛将他封到了千里之外,更允诺先帝可另行派人接手他封地的兵权。以萧雁南之才,只有他手上无兵,先帝才可安枕无忧。
  六年之前,先帝临死亦百般叮嘱,遗命萧雁南终身不可掌兵权。正是因此,两年前韩太傅等人才会一意坚持让秦振继任为定州大帅,皆因萧雁南执政,那几个後起之秀多半都是他一手提拔,韩太傅等人又如何放心得下?只可惜一心防虎,结果却引狼入室。
  萧煜低头,来回踱了几步,下定了决心,抬头决然道:“朕意已决,韩太傅便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哼,秦振这贼子的事,朕还未治他们失察之罪呢!”
  事到如今,哪里更有他法?何况他对这皇叔原本就甚为信任,毕竟六年前可是他一手将自己扶上帝位的,便是这六年来,大启也全仗他辛苦操持。
  萧雁南眼中浮起淡淡笑意,道:“臣自当尽力,守护我朝天下!”
  萧煜一揖到底,郑重说道:“一切拜托皇叔!”
  他忧心如焚,直到这时方松懈下来,心事一去,便想起一事,道:“听说秦振那贼子有一子在皇叔府上,人在何处?”当日萧雁南往边关查看,身边自然也是跟著皇帝的人的,他带回秦越溪的事,萧煜焉能不知?
  萧雁南没有答话,目光却飘向不远处。
  原来秦越溪隐约听得这边说话,惊骇之下,已不自觉地向这边靠近了过来。
  萧煜目光也跟著转过来,打量他一眼,先前已听人说过萧雁南带回来的是个十分俊秀的少年,看他模样,想著便是他了,顿时脸色铁青,道:“就是他麽?秦振这贼子罪大恶极,万死难赎其罪,五皇叔,咱们今日便砍了他儿子,再将人头送去阵前,瞧他如何!”
  萧雁南和秦越溪回京途中一路上的情状,他是听同去的人说过的,可後来的事他却不知,在他想来,不过就是个男宠,在萧雁南心里又能有多大的份量?砍了便砍了!
  萧雁南只是不语,目光冷淡地看著秦越溪。
  他自然不会让萧煜当真杀了秦越溪,却故意装作不在意,要逼他向自己求饶。
  秦越溪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目中无法抑制地露出惊恐之色,道:“王爷,您说过的……”
  他说过的,说便是父亲叛了,也会护著自己和母亲!
  可是这句话,他怔怔看著萧雁南冷漠的神情,却终於无法真正说出口。
  这个人说过的话,又哪里做得了准数呢?就如当日曾那样深情款款地对自己,却一夜之间便可将自己推落地狱。
  只是自己也就罢了,母亲又该如何是好?日後父亲会如何对她?若是他战败──多半会的,母亲又能否免罪,便能免罪,以後她又要倚靠谁个?
  他这一生中,有三人都曾对他十分的好,一是母亲,一是萧雁南,一是齐飞。萧雁南,事实已经证明全是自己痴心妄想,会错了意,往事不堪重提,而齐飞,虽然两人如今算得两情相悦,可他毕竟是在萧雁南之後出现,更是萧雁南的知交好友,纵然他心里一直反复说服自己要相信齐飞,又怎能当真全无怀疑?
  只有母亲,是无可置疑的,全心全意地爱著自己的,而他最牵挂的人,到了这时,也便只剩了这一个。齐飞的影子在他心里一闪而过,便又被母亲的音容取代了。
  他怔怔站在原处,反复想著这些事,却始终也没有想过要向萧雁南求饶。
  只因在他心里,萧雁南这个人,铁心冷面,喜怒无常,从来只当自己是宠物,何尝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过,又怎肯为了自己忤逆皇帝?而他自己,纵然早已对这个人死心绝望,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在他面前全然抛却尊严,就如这段时日,自那唯一的一次为母亲而求之後,就算再顺从,可他再也没有对萧雁南说过一个求字。
  萧雁南的目光越来越冷,怒意上涌,又觉得愕然,到了这个时候,他竟还不肯求一求自己麽?
  萧煜已喝道:“来人!”
  手指一指秦越溪,便要命人将他推去直接砍了。
  萧雁南一惊,抬手压下萧煜的手,定了定神,道:“皇上不要著急,暂且留著他,还有些用处呢。”
  哦?萧煜皱眉,目中浮现疑虑之色。
  萧雁南淡淡道:“他本是人质,以他为胁,或者还能有些用处。便要砍,也等到了秦振那贼子的面前再砍罢!”
  萧煜不甘心地想了一会,终於点了点头,道:“也好,就让那贼子亲眼看著儿子人头落地!”
  萧雁南点头,嗯了一声。
  萧煜目光转向秦越溪,目中又现怒色,喝道:“不过现下也不能便宜了他!来人,给我掌嘴!”
  当下便有侍卫上前,抓住秦越溪双臂压著他跪下,抬手便一五一十地掌起嘴来。
  秦越溪只咬著牙,垂眼看著底下,默默承受。
  宫中侍卫身手都不错,何况奉的是皇帝的旨意,打的是卖国逆贼的儿子,哪肯手下留情?一巴掌下去,他嘴角便流出血来,巴掌一下接著一下,他嘴里的血也越流越多,没多久连脸上都开始渗出血丝。
  脸上剧痛一下下加重,又慢慢变得模糊,他渐渐觉得头晕目眩,脑中轰轰作响,刑罚却一直不曾稍停,直到他终於支持不住,昏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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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十二章 本章重虐,慎入

  醒来时已在地牢里,手脚都上了枷锁,脸上还是钻心的疼,眼睛也肿得睁不开,不必照镜子,就知道这脸如今必是见不了人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跟著呛啷的声音响起,有人取钥匙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秦越溪仍躺在地上,勉力半睁开眼睛看去,却是王升。
  王升蹲下来,道:“王爷问你,可有话要说?”
  还有什麽话可说呢?秦越溪闭上眼睛,吃力地摇头。
  王升皱著眉,看了他半天,又问了一回,看他毫无反应,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昏天黑地,在阴暗的地牢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於被人押送出去。
  地牢门口已放了囚车。他被人推搡著踉跄地走近,心里已经没了指望,目光却还是不自禁地四下搜寻。那个人,真的无情至此麽?
  萧雁南不在近处。
  倒是王府里头有好些人躲躲闪闪地在附近观望,个个眼神复杂,说不清是难过还是痛恨,平日相熟的王侍卫等人都在其中。
  有人将他推入囚车锁了起来,跟著车轮转动,一行人押著囚车,快步往王府门口走去。
  出了王府,也并不停留,仍是一直往前,直到出了城才止。
  
  城外大军已严阵以待。秦越溪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兵马,只觉得那方阵连绵不见尽头,盔甲森然,刀光耀眼,日光下几乎花了他的眼。
  大军之前,萧雁南脸容端肃,一身银白盔甲,跨坐於一匹雪白战马之上。
  他容貌殊为俊美,身材又是高挑挺拔,无论朝服便衣,穿来都俊逸异常,这是秦越溪早已见惯了的,却不知道,原来他著了盔甲,神威凛凛,更衬得他英武绝世,俊美如神祗,直令人不敢直视。
  秦越溪慢慢转回目光,迎向萧雁南身前的少年皇帝和群臣,再迎向他身後的无数将士。
  所到之处,对上的都是无数道刻骨怨恨的目光。
  他垂下了眼睛。为这样的父亲承受这样的仇恨,这样的遭遇,他不甘,不愿,却无能为力。只因他知道,即使辩解,也没有人会愿意倾听,更不会相信。
  
  萧雁南的目光悄然投注在他身上。
  蓬头垢面,脸上淤肿未消,这个孩子,此时看起来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俊秀,更没有了先前自己最喜爱的那股生气。
  明明已经无路可走,为什麽还不肯求饶?
  焦躁升起,又被压下,代之以莫名的怒意。他接过皇帝亲手斟来的三杯御酒,一口气饮下,一抱拳,拨转马头,大喝一声:“众儿郎,今日出征,外御强敌,内除国贼,护我大启!”
  大军齐齐振臂高呼,声动天地。“今日出征,外御强敌,内除国贼,护我大启!”
  呼喝声中,萧雁南带著众将纵马向前奔去,跟著大军齐齐转向,於尘土飞扬中,跟随在後。
  
  秦越溪的囚车被远远地推送到行伍後面的位置,四周看来的都是仇视的目光,好在倒没有人上来动手。他低著头,忍一忍罢!
  可原来事情远不只是这样而已。
  中午时分到了一处旷野之地,大军停下,就地埋锅造饭。军情紧急,虽有十万大军,也是行军甚急,这时已行出三十多里地,午饭自亦不能耽搁太久,厨子简单煮了白饭馒头,加些蔬菜,便是一顿饭了。
  负责看管秦越溪的共有八人,四人一组,日夜轮流。八人先後去领了饭菜,日间看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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