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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苻坚×慕容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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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大多时候仍是伴在苻坚身边,见其面上虽然并无太多神色变化,而却是时常去往清河宫中。
由此足见他对此事的上心程度。
“这几日见陛下面带喜色,想必极是期盼添个皇子罢。”一日承欢之后,慕容冲伏在一侧,低声道。
“人过中年,如何不盼膝下多些儿女。”苻坚闻言,心内柔软了几分,便徐徐笑道。
慕容冲顿了顿,又道:“只可惜我身为男子,无法为陛下生儿育女。”
苻坚闻言,诧异之余,心头竟似莫名有些喜色。轻叹了一声,他伸手把对方揽入怀中。顿了顿,才徐徐慨叹道:“无妨,无妨。”
慕容冲把脸埋在苻坚的胸口,听闻此言,却悄然地笑了。
他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
这日,慕容冲照例去探望清河。
清河此刻除却小部分时间下床活动身子外,一日之中大部分时日,便卧在床上。整个人由于养胎的养胎的缘故,看着也略略富态了几分。
“姐姐,身子可好。”慕容冲微微一笑,坐在了床畔。
清河笑道:“终日这般休养,岂能不好?”
慕容冲顿了顿,忽然道:“看得出,陛下极是喜爱这孩子,可是如此?”
清河伸手轻抚了自己隆起的小腹,未曾作答,眉目间不觉柔和许多的神色却已然做出了回答。
“这孩子还未出世,便得陛下如此宠爱,日后便也可想而知了。”慕容冲亦是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了上去。垂眼看着,表情之中竟是异常地怜爱温和。
如此沉默了片刻,一名使女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药,道:“娘娘,该用药了。”
“我来罢。”清河正待起身,慕容冲却已起身抢先端了过去。随即对那使女摆摆手,道,“你且退下罢。”说罢行至茶几边,将药碗放下,回身道,“有些烫,且容我吹吹。”
“有劳了。”清河微微一笑,未料自己这弟弟原来对孩子亦是这般上心。再度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心下不由感慨,这或许当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星也说不定。
若他当真能让自己母凭子贵,在这深宫之中,让自己和弟弟至少能寻个立足之处。如此,却是再好不过了。
正此时,便见慕容冲端着药走到床边。微微一笑道:“已经凉了,姐姐快服药罢。”
带着方才残余的几分念头,清河微笑着接过碗,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知道卡死的原因了。因为那个狗血的皇后啊皇后!
前面的一章重写了部分,建议回头看一下。
总之现在已经没皇后这个人了,大家从记忆力把她DELETE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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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丧心病狂 。。。
略坐了片刻,慕容冲便离了清河宫中。在门外顿了顿足,却径自去往苻坚处。
彼时已近夏日,苻坚正坐在后园的凉亭中,随手翻看着书卷。绿树荫浓,和风微拂,倒也略略解了些暑意。
听闻慕容冲主动前来,他起初倒实是有几分讶异。这几日料想他多在清河处,便未曾经常传唤。不料对方今日竟自己来了,倒颇有些出乎意料。
如此想着,下一刻便见那一身白衣的人缓步走入园中。换上了薄衫,倒显得人愈发清瘦了几分。
苻坚淡淡地看着对方行至面前,略一请安,便不再拘礼地径自坐到对面。不由放下书卷,挑眉笑道:“不在清河处,如何反而到孤这里来了?”
慕容冲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放在唇下轻啜一口,才淡淡道:“方从姐姐宫中回来,便顺道前来看看陛下。”说着似是觉得有些热,一面不经意地伸手,将衣襟下扯了几分。
“从清河处到孤这里,岂有半分顺道可言?”苻坚闻言,起初失笑。然而目光触到对方微敞衣襟口,肌肤如玉,自脖颈到锁骨再到前胸的线条蜿蜒,隐约可见,倒当真可称“秀色可餐”。顿了顿,笑意陡然深了几分。
然而正要开口,慕容冲却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毫不自觉一般,站起身淡淡道:“看来陛下有要事在身,我来得倒有些不是时候。如此,便先告辞了。”说罢略略一礼,便径自转身。
而此刻苻坚哪里还肯让他离开,见他转身,便在身后唤了声“慢”,人已然起身。
慕容冲顿住步子,还未及转身,便被一人从身后打横抱起。
苻坚垂脸在对方的脖颈处嗅了嗅,低低笑道:“想要,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才这么几日,倒离不开孤了?”言毕之后,自己心中的火反是愈发旺盛了几分。
慕容冲任对方将自己抱回卧室,不再言语,却只是悄然一笑。
*****
销魂过后,一室淫靡。
一场浩劫之后,四肢已然脱力。慕容冲俯身在床,脸埋在被衾之中,轻微地喘息着。苻坚侧卧在一旁,带着欢爱过后残余的兴奋,伸手徐徐地抚过他垂散开来的发丝。
心中对他今日这挑逗和需索,倒仍是颇为讶异。
不过随即却又一笑。心道莫不是懂了这床笫之间的乐趣,骨子里风骚的本性倒愈发明显了?如此也好,这倾城之色若少了些风骚点染,岂非太过可惜。
正此时,门外却传来阵阵惊惶声。随即一使女的声音,微有战栗地响起:“陛、陛下!”
“何事惊惶?”苻坚听闻她声音有异,皱微微眉。坐起身子子披了外袍,对着门外扬声道。
“陛下!清河娘娘,她……不好了!”门外声音仍是断断续续地战栗着。
苻坚闻言猛然起身,匆匆束了袍子,人已经快步往门外去。
帷帐被草草掀起,又徐徐落下,将一床的狼藉尽数遮掩在其中。待到门外的动静已然平息,慕容冲才试图缓缓支起身子。然而四肢仍是瘫软,方撑起一半,人便重新摔落回去,再度拉扯着后…身深处的疼痛。
苻坚尽兴起来,仍是这般不加节制。枉费自己一番撩拨,却仍是不懂得留情分毫。
不过……这一切,倒也值得……
脸仍是深埋在凌乱的被衾之中,慕容冲慢慢地伸出手,死死抓紧了身侧的皱褶。五指用尽全力,几乎是一般地紧抓。
许久之后,才慢慢地松开手,笑了出来。起初只是挑起嘴角悄然微笑,慢慢地笑出声音,末了却是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直到笑出泪来。
弓着背脊,周身随着笑意颤抖着。许久许久,才平复下来。
人却已是泪流满面。
*****
慕容冲穿戴好衣衫,匆匆走进门时,室内已是一片狼藉。
使女御医在破碎的什物间跪了一地,瑟瑟颤抖着不敢开口。而苻坚坐在床头,一手扶额,却只是沉默。
慕容冲微微顿了顿,随即举步走近,颤声问道:“陛下,这是……”直到看到床上仰卧着的清河,面容苍白,小腹……已是平坦如初。由是嘴边的话便突然再说不出口。
忽地奔到床边,握了清河的手,慌乱道:“陛下,姐姐这是……这是……”然而实则不必多问,情形已然再明了不过。
他颤抖着,跪在床前把脸埋进了被衾。
苻坚闻言,依旧是沉默。盛怒过后,只觉得身心异常疲惫。他慢慢地站起身,摇摇头,只道:“你在这等她醒来罢。”便径自走出门去。
慕容冲默然许久,直到听闻周遭除了瑟瑟地颤抖和抽泣,便再无声响。他顿了顿,从被衾中抬起头,挥手摒退身后跪了一地的人。待到房间里再无他人时,才徐徐站起身来。
伸手缓缓拭去面上残余的泪痕,慕容冲垂眼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清河,慢慢地在床畔坐下,面色里却再无一丝悲戚之色。
“姐姐,你可不要怪冲儿。”他轻轻地执了清河的手,唇角却一点一点地挑了起来,喃喃地如同自语般轻声道,“这孩子是苻坚的种……又岂能留他?纵是此刻让你产下,终有一日也会葬送于我手。倒不如这般……长痛不如短痛,你说……可是如此?”
顿了顿,没有回应,而自己却忍不住再度轻笑出来。
方才苻坚面上稍有的惊惶,以及丧子之后的憔悴,他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他今日这般不惜主动承欢,便是不愿错过这赏心悦目的一刻。
此刻亲眼所见,心中的快意,让他几乎想大笑出声。
因为你苻坚的痛苦,在我眼中便是无可比拟的愉悦。你的折磨,于我而言便是享受。
你苻坚所看重的一切一切,我慕容冲不惜任何代价,都将一一毁灭。
直到终有一日,将你的性命也握在手中,便如同初时你对我的那般。那一分一毫,我都将千倍万倍的奉还回来。
念及此,胸中突然腾起不可抑制的兴奋。然而此时此地,他无法随性肆意地大笑,便只得扶住床柱尽力强忍着,却仍是笑得周身不住颤抖。
那笑声低低地在房内回荡,声如呜咽。
*****
数日之后,苻坚再度来到清河宫中,却见慕容冲正伏在床畔,沉沉睡去。
他在原地停住片刻,然而走上前,伸手到对方的胁下,将人抱起。
慕容冲起初一惊,抬头见是苻坚,便站住了身子,笑了笑,道:“陛下。”
苻坚伸手扶住他的肩头,又回身看向床上双眼微闭的人,道:“还是未曾醒来么?”
慕容冲叹了叹道:“醒过一两次……只是不住地流泪,然后再度昏迷过去。”稍稍顿了顿,低低道,“御医来过,说姐姐日后……许是再也无法生育了……”
苻坚心头莫名一紧。忽地便想起那日自己仓皇前来,眼看着自己的身生骨肉,就那般化成一滩不成人形的血水。纵然他对清河并无太多宠爱,可那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性子虽冷淡,却并非绝情寡义之人,每每想起,心口仍有些钝痛。
默然无语许久,抬眼瞥见慕容冲。瞥见他面上仍有几许残余的泪痕,便伸手抹去,在他肩头轻拍了一下,道:“此处有使女御医候着,你且回去歇歇罢。”
慕容冲勉强地笑了笑,徐徐一礼,转身离去。
苻坚盯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而下一刻,却已冲上前将人一把抓住,箍进怀里便是一阵胡乱的亲吻。
身子紧贴着身子,连推带搡地将人带进了隔壁房间时,二人衣衫皆已褪去大半。走道上的使女见了,吓得赶紧跪下,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及至进了房间,慕容冲自觉后背一痛,已被人重重地摔在墙边抵住。原本想要说些什么,而苻坚却已俯身而下,在自己周身啃咬着,撕扯着,如同一头暴虐的兽。
慕容冲四肢瘫软地贴在墙上,任凭对方肆意妄为。微微仰起头,越过对方的肩头看向窗外,许久,却一点一点弯起了嘴角。
这场性…事来的格外的凶猛暴虐,苻坚丧失了理智一般,恶意惩戒似的狠狠冲撞。无半分温柔和享乐可言,有的,只是无止无尽的折磨,将身心所有的理智都逼向极限的折磨。
慕容冲恍然记起,自己在苻坚身下的初次,大抵便是在这种感觉罢。只是彼时自己只顾着抗拒和惊恐,而此时……自己却在笑。
哪怕身子被覆在其上的人百般蹂…躏,慕容冲却感到自己在这几近麻木的痛楚之中,快意得只想大笑。
因为他知道,苻坚今日的疯狂和失控,源自于内心无可纾解的苦楚。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在心头压抑了太久,唯有以此种方式尽数发泄出来。
而他亲手酿成了这一切,又伴在苻坚身侧悄然地看着他不易察觉的种种心绪。这种快意,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比?
当然没有。
所以,这加之于身的每一份痛楚,在麻木之后,忽然竟是如此的甘美。
因为此刻我有痛,你苻坚的心,就有多痛。
如此,纵是这般与你陪葬,又有何妨?
慕容冲伸手环住身上的人,蜷起五指用力扣住。在漫无止境的撞击中微微抬头望向帐顶,许久,徐徐露出笑意。
*****
皇子胎死腹中,苻坚怒过之后当即下令追查此事。然而查了许久,只道是药方有误,致使堕胎。然而除此之外,却也寻不到有人蓄意谋害的迹象。便纵是后宫平日里素爱争宠的妃嫔,也于此事并无关联。
苻坚不是不曾怀疑过慕容冲,然而却也心知他同自己的姐姐情深意笃,并无对她下如此毒手的理由。加之慕容冲那日在自己的失控之下昏倒在床上,之后病倒,却仍是要守在清河床边。见他终日一副形销骨立的样子,想必亦是痛心疾首。
不知为何,终是选择了不去怀疑更多。
由是,此事拖了半年,苻坚只得放弃,将那开药方的御医满门抄斩,聊以泄愤。
除此之外,却也别无他法。
清河在调养之下,身子已渐渐恢复如常。只是仍未从此番噩耗中恢复过来,终日神情恹恹,稍不留神提及痛处,便轻易地掉下泪来。
苻坚前去探过几次,相对无言,却反惹得自己黯然一场。由是,便愈发频繁地传唤慕容冲,在床笫的放纵间,聊以平息几许丧子之痛。
这日,二人在书房内稍起了些意兴,便听闻门外低低一声:“皇上,扬武将军姚苌求见。”
苻坚微微挑眉,伸手理了理衣饰,便对门外道:“然他进来罢。”
慕容冲默然退至一旁,不久之后便见一人匆匆步入。见了苻坚,动作干脆地一抱拳,道:“陛下。”其声铿锵有致。
“无需多礼,”苻坚从容一笑,道,“姚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姚苌原是羌人,随着父兄征战四方,后败于秦国之手便只得率部请降。苻坚欣然接纳,即位之后更是当即封他为扬武将军。姚苌素来性情耿直,见苻坚对自己诚心以待,心下感念,为其征战更是不遗余力。
此刻他抬起头,此番前来原是照例汇报军中事务,却赫然看见屋内还立着一人。眉目如画,白衣翩然。面上含着三分笑意,一手正不经意地打理着衣襟,其下痕迹隐约可见。
念及宫中无人不晓的传闻,这是何人,已无需置疑。然而陡然一见,苻坚又是这般毫不避讳,让姚苌不由仍是有些局促。感觉到对方望向自己,面上不由一赧,便只得再度把目光投向苻坚,三言两语地把情形说了个大概,便匆匆告辞而去。
苻坚垂目听着,此刻也并不阻拦,只微微颔首,由他去了。
而姚苌低头匆匆出门之后,才顿住步子。才发现自己方才所言,竟全不记得了。而此时,房内阵阵嬉笑低喘之声又隐约响起。
姚苌面上一热,赶紧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冲儿,乃变态了……可是为毛为娘好开心……T…T
另:放姚苌出来溜一圈~
10
10、第十章 虚实难辨 。。。
这年八月,丞相王猛返回长安。
两年前他亲自挂帅,以六万人马大败燕三十万燕军,长驱直入拿下其都城邺城,覆亡燕国。而自那以后,便一直留在彼处镇守,处理军政,抚慰人心。
数月前,王猛再度出兵,大败凉国张天赐,终是暂时安定了西侧的局面。苻坚见诸事基本妥当,便下诏促其回京,以谋天下大计。
由是距此月余之后,王猛轻车简从,返回宫中。
其时慕容冲正在书房里伴着苻坚。忽闻宫人奏报,说丞相已回,正在门外等候。苻坚闻言微愣,立即对宫人道:“快请丞相进来。”言罢自己已是站起身来。
慕容冲退身至一旁,头一次见苻坚对什么如此看重的样子,心下倒颇有些意外。然而同时,王猛这个名字,他是有所耳闻,也是记忆犹新的。
便是这人,当年兵临城下,亡了自己的国。慕容冲甚至还记得,当日自己躲在房中,伏在床畔眼看着大军压境的情形。而其中被众星捧月簇拥着的那人,高坐于马上,一身银甲,更是刺目非凡。
而回忆起来,距离今日,竟已有二载之久。便是这二载的光阴里,燕国由曾经的鼎盛,顷刻毁于一旦,而自己亦是从燕国的大司马,沦为后宫的禁脔。所谓白云苍狗,世事如梭,也不过如此。
二载以前,自己面对这屈辱,愤怒过,反抗过,寻死过,而终是无济于事。渐渐地明白,天意绝不会垂怜什么。成者王,败者寇,自古便是这般铁血无情。而尊严和性命,往往也许只容你二选其一。
而此时此刻的自己,选择了性命之后,由究竟成了何种样子?慕容冲伸手将凌乱的衣襟稍稍上拉了几分,摇摇头,暗自笑了笑。
抚摸,亲吻,欢爱……不知从何事开始,于身于心,都已然习惯了这些。也许是太过习惯了,以至于每一分加诸于身的疼痛,甚至会让自己兴奋起来。
也许,当你对尊严也已然无谓的时候,这天下便没有什么,是你所不能做到的了。也没有什么,足以横在你面前,成为阻碍。
而正沉吟之际,却见苻坚转身对自己一摆手道:“冲儿,你先退下罢。”“冲儿”这二字,原本不过一日苻坚床笫之间,纵情太甚的不觉低唤,而自那之后,却逐渐替代了“慕容冲”这个原本的名字。
而此番难得见他倒记得避嫌,让慕容冲稍稍一愣,却也迅速回过神来,转身告辞。
方行出几步,却正值门被从外打开。伴着一声低低的“丞相请”,慕容冲甫一抬首,便见一人迎面而来。
即便知道此人定是王猛无疑,乍然一见,心中不由得有些讶异。
来人一身轻裘缓带的装束,观之略显消瘦,全然一副文人的和善模样。然而当他抬起头朝自己这边投来目光的一瞬间,那眼神却又格外凌厉和冷静。
这模样倒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慕容冲顿了顿,冲他淡淡一礼,道了声“见过丞相”。感觉到对方定睛看了看自己,并未作出反应,却仍是徐徐一笑,径自离去。
慕容冲推门而出之后,王猛在原处顿足片刻,才举步上前。方欲说什么,苻坚却已大步迎了上来,笑道:“景略可终于回来了!”
王猛一笑,施礼道:“承蒙陛下如此挂念,臣安敢不回?”
话中虽有戏谑,态度却仍是谦恭。言毕君臣二人相视片刻,立即会心而笑。
苻坚示意王猛坐下,略略询问了一番邺城境况,心中却着实喜不自胜。他心知,此人对于自己而言,便如同管仲之于齐桓公,诸葛之于于刘备。即使自己有纵横天下之志,无此人,便终是欠一把东风。
而自打覆亡燕国之后,书信往来间,王猛却只是告知自己,大战方歇,民力枯竭,不可大动,要以休养生息为上。于是这些时日,他便着力发展民生,对周遭各国,只是按兵不动。
而此刻,二载已过,他权衡全国之力,自视凉国张氏,代国拓拔氏,都已不足为敌。将淮北之地尽数收入囊中,也只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了。
每每思及此,心中便一阵壮怀激烈。
“景略,”而此刻王猛归来,万事已备,这东风也已然有了。苻坚也并不顾左右而言他,此刻便开门见山道,“这天下大计,你心中可有何考量?”
王猛闻言徐徐一笑,却道:“陛下荡平四海之心,臣自然明白。只是,这天下迟早是陛下囊中之物,又何须操之过急?”
苻坚闻言,微微皱眉道:“景略此言何意?”
王猛见状,便也正色道:“陛下,臣以为时候未到,不宜妄动。”顿了顿,不等苻坚答话,便继续道,“西侧凉国,北侧代国,二者虽不足为惧,然而淮南一带的晋国,才当是陛下的心腹大患。晋国此刻时局虽乱,却仍不可轻视。若贸然发兵,平定凉、代而过虽势在必行,却难保晋国不会趁虚而入。若如此倒不如先结交凉、代二国,稳住淮北,待时机成熟之后,一举荡平西晋。如此,天下事济矣。”
王猛语气虽淡,但却字字铿锵。苻坚稍作沉吟,道:“景略所言极是,只是这‘时机’却要待到何时为止?”
“陛下切勿忧心此事,晋国丞相桓温独揽大权数年,其篡位野心已是路人皆知。”王猛此刻又缓和了神情,却是胸有成竹道,“三年之内,晋国内部必有一乱。待到彼时,便是天赐给陛下的时机了。”
苻坚素知王猛行军用兵之道便有如其人,严谨沉稳,不走险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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