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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水常笑作者:北飞(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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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豹子举手一箭射向那黄鼬精,谁知那畜生向侧面一闪堪堪躲过那穿脑一箭,可面颊上依旧是擦出了一条血痕。黄鼬精怒不可遏;龇牙发出呵声,地上的黄鼬们听见了,纷纷跃出扑向他们。
双拳难敌四手,看着这漫山遍野的黄鼬,王豹子心中也没有底,他猛的转身拉起颜卿和梁鹤三人一路狂奔,路上的枝桠划伤了他们的脸,划破了他们的衣裳,这全顾不得了。身后的黄鼬紧追不舍,距离也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处崖壁前无路可去了,群群的黄鼬包围住他们。为首的黄鼬精跳了出来,道:“颜卿宝贝,你还是没想好吗,当真不愿随我去?”
王豹子紧紧握住颜卿的手大声喝道:“你这畜生痴心妄想,这般有违伦常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桀桀桀桀……”黄鼬精大笑不止道:“你与我说遭天谴,有违伦常?桀桀,那你与他男子相恋难道便是纲理伦常?”
颜卿听了心中一颤,但又镇定道:“我与王云是真心相爱的,即使有背伦常,遭受天谴我们也甘心承受。而你却非我族类,虽然你倾心与我,可我却不喜欢你啊。你若真心爱我,便放了我吧。我们回去后定为你立个长生牌,日日三炷香,祈祷你早日成仙。”
“胡说!”黄鼬精喝止道:“一派胡言。我带你回去,日久便会生情,到时候你会喜欢我的。我才不要修仙成佛我只要和你做一对神仙眷侣。”
众人一听这黄鼬倒是痴情,只可惜倾心之人无心与它。梁鹤安慰它道:“你用情至深倒也感人,只是对方无心与你,你又何苦强求呢?不如再去寻一个惜你恋你,愿与你生生世世的人。莫要太过执着。”
黄鼬精打断他道:“休要你这凡人插嘴,孩儿们,上去将他吃了,看他还嘴贫。”它原本心中就恼火,梁鹤这一番安慰倒撞在枪口上了。
梁鹤一听心中郁闷,我本想安慰你,你倒好,将气全撒在我身上。数只黄鼬听言往前扑,就要咬梁鹤。王豹子连射几箭,将黄鼬射死,奈何黄鼬太多,总有又漏网之鱼,眼看就要到梁鹤跟前了,梁鹤怀中的小狼崽一跃而起,一口咬在黄鼬脖间,顿时鲜血四溢。那黄鼬还没明白什么事便丢了性命。小狼一甩头将那已死的黄鼬扔在一边,一瞬间又咬死了一只。
小狼退回梁鹤身前龇牙威吓。一下子便死了十几只,如此一来,别的黄鼬一时倒也不敢上前。梁鹤见了大喜摸着小狼的头道:“呀,你这么乖,晚上回家给你做肉吃。”
颜卿见刚才这情景,吓得脸色发白,他担心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梁鹤丢了性命,他踏出一步道:“你不要滥杀无辜,你放了他们,我随你去。”
王豹子一把将他拽回道:“你胡说什么。我死也不会让你跟他去的。”王豹子转头对黄鼬精道:“你不要伤了他们,反正你是想要我的性命,你们一块上来,我若是活下来了,你便放我们下山去。”
梁鹤一脚踹在王豹子屁股上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要你保护,要死便死,决不能向这等妖怪低头。你看护好颜卿便是。”说完他拿出箩筐里采药的镰刀冲着黄鼬精大喊道:“你个老妖精,我先前对你客气些,你倒当了福气。你尽管放马过来,我们决不让你带走颜卿。”
“敬酒不吃吃罚酒,孩儿们,给我上。”成百上千只黄鼬,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王豹子连株箭不断地射,颜卿也拿着柴刀防范着,小狼在梁鹤身边一口一只撕咬着不断扑上来的黄鼬,梁鹤拼命挥舞着镰刀,有近前来的就砍成两半。鲜血飞溅,众人脸上都是血迹,渐渐地,王豹子的箭射光了,他又取出柴刀与颜卿一同厮杀,小狼和梁鹤也有些力竭,身上平添了许多伤口。
突然一只黄鼬扑了上来,王豹子腾不出手,被他狠狠咬在了臂弯上,颜卿见了不敢用刀,深怕砍到王豹子,他尽然徒手去掰那黄鼬的嘴。颜卿这破绽一出,众多的黄鼬就朝他扑来,王豹子翻身紧紧扑在颜卿身上,为他挡住那些黄鼬的利爪,颜卿想要起来,却挣不开他。尖锐的爪子划开了王豹子的衣衫,划得他背脊鲜血淋漓。梁鹤见了想过去帮他,奈何自顾不暇。
看着小狼血染的毛发,梁鹤心想,看来今天是要丧命在此了,哈哈,可笑可笑,竟然是被黄鼬咬死的。
“混账。”
“住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梁鹤抬头一看东边的崖壁上站着一位男子,他身着玄衣,领口围着皮草显得雍容华贵,他正怒视此处。而西边的崖壁上又站着一位娘子,她容貌迤逦,美艳不可方物,可看着有些面善。
两人见到对方微是一怔,点头行礼后,飘然而下,男子落在梁鹤身旁,女子落于王豹子身边。四周的黄鼬似乎极是惧怕他们都已退到了那黄鼬精的身后。黄鼬精见这两位也极是害怕,竟有些瑟瑟发抖。
王豹子几乎痛的脱力,颜卿将他翻转过来也顾不得周遭,忙着查看他的伤势。
王豹子昏昏沉沉间见到那女子,叫道:“娘?”
梁鹤抱起小狼,听这话才想到,这确实是王豹子的娘亲,只是她多年前不是病死了吗,怎么会在这。光阴似箭,白驹过隙,这么多年她一点也没老,反而更美丽动人,只是美的过头,不似凡人。她对那黄鼬精道:“黄九,我现在要带我的孩儿走,你可放行?”
那黄九道:“三魅娘娘所言莫敢不从,只是令公子身边的人,我要带走,望三魅娘娘许可。”
那女子转头望向王豹子与颜卿,王豹子虽不知为何那黄鼬精如此害怕自己娘亲,也不知为何它称娘亲为三魅娘娘,但眼前这真真切切是自己的娘亲,他恳求道:“娘亲,颜卿是我契弟,我与他同生共死,绝不分开。”
女子转头对黄鼬精道:“黄九你听见了,不是我不许你,只是我孩儿与他分不开。”
黄九虽不敢言却心中不快,女子见他如此道:“黄九,今日你伤我孩儿,我不与你计较,可是他日你若是还敢烦扰他们。 我三魅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黄九听了,心中害怕,连连点头称是。他转头刚想走,那男子说话了:“本郎君说你可以走了吗?”
黄九一听直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中又是恨意又是惧色。它低头道:“不知郎君有何吩咐。”
颜卿转头一看,原来这正是取了黄鼬精元丹的那人。男子道:“我不像三魅娘娘那般好脾气,你伤我侄儿,断不能轻饶了你。”
梁鹤心道:王豹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来头,有如此厉害的娘亲和叔叔。
黄九听了忙磕头如捣蒜:“我不知他是郎君的侄儿,要不万万不敢伤了他,求郎君原谅则个。”
男子眉毛一挑,坏笑道:“我自有分寸,留你性命。”说完手一挥,不见任何暗器,那黄九四肢血流如注,它“啊,啊”惨叫不绝于耳。“还不送它回去?”男子话音一落,那成群的黄鼬,叼的叼,驮的驮,将那黄九搬走了。
男子转身对着梁鹤道:“大哥很担心,你快些随我回去。”梁鹤莫名其妙,自己不认识此人,更没有什么大哥。怀中的小狼似是睡得不安稳,转头朝里继续假寐。
梁鹤微笑道:“这位公子,在下不……”他话没说完,那男子又道:“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不勤加修炼难道你还有理了?你莫要呆在我这了,明日我便送你回去。”
话音一落,梁鹤怀中的小狼跳了起来,对着他,唔啊,哇啊吼了半天。那男子看着沉稳,竟也叽里呱啦开始和它吵起来。梁鹤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这一人一狼,鸡同鸭讲般的吵架,他这时才明白,原来男子的侄儿竟是这小狼崽。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黄鼠狼功成身退,以后再不会出来了~~~~~~~那个因为黄鼠狼精黄鼠狼精的别扭所以就改成了黄鼬精,以前的我会找时间一起改掉。
三魅
王豹子抓着三魅问道:“娘,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在我八岁那年病死了吗?”
三魅转身扶起王豹子道:“你伤成这样先去我那吧,我先带你见一个人,再慢慢告诉你。”说完她伸手唤出一片云彩扶着王豹子和颜卿踏了上去。
梁鹤高声叫道:“等等我。”说着便要跟上前去,那郎君伸手一把抓住梁鹤道:“不行,我要带我的侄儿走。”梁鹤被他拽地一个趔趄,心中恼火,心想这人也凭的无理,自己又不是要拐带他的侄儿,为何对自己如此的凶。想罢用力将怀中的小狼递还给他,可是小狼不愿意,不仅用爪子死死抠住他的衣服而且拼命往他身上爬。三魅见了微笑道:“既然令侄不愿回去,不如郎君也到舍下做客吧。”
郎君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讨扰了。” 说完他一手抓住梁鹤,一手唤出云彩跟随三魅往想儿岭深处飞去。
梁鹤虽被人拽着,但头一次乘云而飞心中十分害怕,那脚踩在云彩中如陷在烂泥里一般,踩不到底总是往下陷,再看向王豹子和颜卿,颜卿询问王豹子的伤势,王豹子好言安慰他,两人全然不似自己这般不自在。他一手抱着小狼,一手紧紧抓住郎君的衣袖,以防自己掉下去,转头问那郎君道:“喂,你是不是道行不够啊?”
郎君见他抓住自己的衣袖微微皱起眉头,他不动声色地甩了甩袖子,没想到梁鹤抓的更紧了,又听到他奇怪的问话,不禁挑起眉毛道:“你为何有此一问啊?”
梁鹤抬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然为何你这云彩乘不住人?你看,我总是往下陷,而他们却乘的踏实。”说着抬起头用下巴指了指王豹子,“这自然说明你的法力比不上那三魅娘娘了。”
郎君闻言扑哧一笑:“呵,你乘不住云便来怪我。你可知腾云驾雾最忌什么?”
梁鹤不知,他眯起一眼,慢慢的摇头。郎君见了只觉好笑,这人刚刚理直气壮的责怪自己,现在遇上不知的问题还这般傲慢,仿佛自己为他解答是理所应当的事,他偏偏不说,转过头不理睬他。
梁鹤久不见他回应等的心痒难耐。他催促道:“喂,你倒是说呀,只怕是你也不知道吧。”
郎君坏笑道:“你无需用激将法,我也自会告诉你。只是一会你要是觉得我说的对,你便对我说一句‘无知小生受教了’,再给我作个揖,我便饶恕了你先前的妄言。”
梁鹤心道,他说的对与不对由自己决定,自己倒是不亏,他笑嘻嘻的道:“可以,只是一会我要是觉得你说的不对怎么办?”
郎君依旧坏笑道:“那我便对你作揖道歉,再为你做一件事如何?”
梁鹤心中盘算着怎么听都是自己占了便宜便道:“如此我且听你说说吧。”
郎君慢条斯理的说道:“这腾云驾雾最忌讳的便是心神不宁,你心中定是怕掉下去,是也不是?”梁鹤被他说中心事,面上一白,男子看他脸色如此也不停下,继续说道:“你若是心中不惧抑或是想着别的事情,也就不会深陷云雾之中。你再看那王豹子与颜卿,都是担心对方哪有心思害怕,所以他们行云如履平地。而你现在心无所念,只是想着这云飞的如此之高,一个不小心落下去便是□碎骨。你说这究竟是我法力低微呢,还是你自己的缘故呢?”
梁鹤被他说得牙口无言,想辩驳,可被他句句说中心中所想无法开口,可要他对着一个不学无数的山精妖怪说自己无知是万万做不到的,索性他闭口不言背过身去。
郎君也不生气,淡淡说道:“言而无信可不是君子所为。”可是半晌也不见梁鹤开口,心中起意戏弄与他。抓住梁鹤的手,遣走他脚下的云,顿时梁鹤落下云端,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他怀里的小狼也吓得死死扒住梁鹤的衣衫,冲着郎君呲牙吼叫。梁鹤吓得脸色惨白,他紧紧回握住郎君的手道:“啊~啊~我错了,你快些拉我上去,我错了,呜呜呜~~~”说着竟开始哭了起来,男子也是一惊,他原本只想吓吓梁鹤,哪里知道梁鹤如此惧高,忙不迭的把他拉了上来。梁鹤一落定便坐在云上死死抱住郎君的脚,哭简直悲痛欲绝。小狼在一边狠狠地撕咬着郎君的袍子。情形混乱如斯郎君也不好继续逼他,可被他这么抱着腿也着实别扭,他摸着梁鹤的头道:“你别哭了,看着让人以为我欺负你。”
梁鹤一边哭一边道:“你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小狼,你叔叔欺负我,帮我咬他,呜呜呜~”小狼听了咬的更起劲了。
郎君无奈,他从没见过二十岁的男人还像小孩子一样。
王豹子和颜卿在一边见了刚才的情景,两人先是一惊,再看那人只是捉弄梁鹤,也便松了一口气,而王豹子则高兴终于有人能治住梁鹤了,颜卿却隐隐有些后怕。
众人在一洞府前落下,环顾四周,只见草木繁茂,地上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树上硕果众多,随手便可采食一二,洞壁下有一溪涧流出,清澈见底,鱼虾嬉戏其间。这一切云环雾绕犹如仙境一般。洞上书“琼漪洞”三个大字。三魅带众人进洞,那洞壁生的植物竟如灯火一般会发出暖暖的光,将洞内照的明亮,而这洞又如回阁长廊一般九曲十八弯,走了一会儿,洞内霍然开朗。洞顶透天,阳光将洞内照的通明。洞壁的一侧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宅院,有些屋子竟然直接建在了洞壁上只有一些楼梯做为连接,犹如空中楼阁一般。洞的另一侧是一个巨大的池塘,此时正有个男子在池边垂钓。
三魅对郎君道:“郎君是来过舍下的,劳烦郎君带颜公子、梁公子和另侄到屋内小坐,我一会儿便来。”
郎君点头应了,带着他们往那宅子去。
三魅带着王豹子往池塘行去,走的越是近,王豹子越是觉得迈不动步子,他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哽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自己无数次的想过可能会在山中遇见他,但是自己从没奢望过还能遇上活着的他,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
男子听见背后的脚步,他慢慢转头笑道:“素雯你去哪了,我先前就找不到你。”
三魅走上前去,扶着他道:“你不是总是念叨着豹子吗,我去带他来见你了。”
男子转头定定地看着王豹子默默无言,泪水在眼眶中积聚,他颤声道:“豹子,你……长这么大了。”
王豹子看着那想了整整十四年的面容,也是热泪盈眶,他慢慢的走上前去跪在男子的身旁,紧紧握住他的手叫道:“爹。”
原来这人正是王豹子的爹,唤作王松。
刹那间泪水夺眶而出,十四年的想念在这一刻化为无言。王松将王豹子拥入怀中良久良久。
忽然王松见到王豹子背上的伤惊道:“这伤是怎么弄的?”
王豹子怕他担心安慰道:“不打紧,先前打猎被畜生挠的,不打紧的,我已不痛了。”
王松还想再细问几句,三魅打断道:“三郎,豹子既然来了,便会在这住上些日子,来日方长,有甚话慢慢说。豹子方才带了几个朋友,你去替我招呼一下,我也有些话要跟豹子讲。”
王松听了拍拍王豹子的肩道:“爹晚上给你下厨做几个小菜,我们慢慢聊。”见王豹子点头应了,才转身往那宅院去。
三魅见王松走得远了,这才转身对着王豹子悠悠的说:“王豹子,其实我不是你娘。”
王豹子听了微微一惊,又马上镇定下来道:“当年我和爹一起给娘办的丧事,一起帮娘下葬。方才见你,只当娘又活过来了。可看你对我不亲也有些疑惑,我娘当年是很疼我的,你若真是我娘又怎会对我这般冷落。”
三魅转身慢悠悠的道:“我是一只千年的狐狸精,当年……”
她将事情娓娓道来,原来三十年前三魅原也有一个家庭,正在她身怀六甲法力大减时,一个妖道当着她丈夫的面,将她打得身受重伤现出原形。她的丈夫吓得即刻写下休书,又命道士捉拿她。三魅逃窜时躲上了想儿岭,可是又在此遇上天劫,原以为在劫难逃,只等受死的她却在此时遇见了王松。少年时的王松就心底善良,他见一只怀有身孕的狐狸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便将它带回家。恰此三魅躲过了天劫,之后王松为它上药,给它喂食,又帮它生产,虽然腹中的小狐狸死了,但三魅依旧感激王松的救命之恩。身体好了之后它便悄然离去。后来它得知王松遇到了心仪之人,两人结婚生子,它很是替王松高兴。可是好景不长,王松的娘子柳素雯得了病,久治不愈,人也渐渐不行了,三魅知道了,便采了山中的灵芝,人参扔在王松家中。可是天不随人愿,素雯还是病死了。王松的魂也跟着她去了。但是为了照顾王豹子,他依然强作精神,上山打猎,三魅见他如行尸走肉一般,很是担心,于是她便时常跟着王松。那日他在崖边呆坐了一个晌午,时而欢笑,时而哭泣,到后来人竟昏厥了过去,一头栽下了悬崖。三魅一见,忙唤来云彩飞身接住了他。三魅知道,素雯不回来,王松也回不来了。于是她化作素雯的样子,将王松带到这处洞府,只当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王松醒后,见素雯还在自己身边,欣喜不已。三魅对他说,自己刚死,便得仙人相救来此。王松全然信了。两人生活数年,王松只当三魅是素雯,而三魅却被王松的深情感动日久生情,真的爱上了王松,只愿两人能在此白头偕老。
王豹子听了,心中感慨,爹以前教自己打猎时要心怀仁义,怀孕的母兽不打,没长成的小崽不打。没想到正是这一点救了他自己。王豹子在三魅跟前跪下,三魅见状下了一跳,连忙要扶起他,王豹子却制止道:“三魅娘娘你有情有义,你救我爹虽是报恩,但这与我这却又是大恩。这么多年你照顾他,辛苦了。”说着他给三魅磕了三个响头。
三魅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快起来,能照顾三郎我心甘情愿,欢喜的不得了。还要请你原谅我将三郎带到山中,使你们父子分离这么多年。”
王豹子道:“你快别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爹早就死了,哪有我们今日的重逢。”
三魅将王豹子扶起道:“这么多年三郎时常是牵挂着你的,只是我化作你娘的样子无法跟他出山,而这山中都是鸟兽,若是将你接来也是不妥。后来我偷偷去瞧过你,见你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王豹子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早些年乡里的二麻子在想儿岭上见过一个漂亮的女子,说是狐狸精,可是三魅娘娘你?”
三魅听了扑哧一笑道:“是啊,那就是我,那会我刚去瞧了你回来,在山脚下坐会儿,就被那二麻子看见了,溜的那叫一个快呦。这后来啊来想儿岭的人就更少了,就见着你老往这山上蹦跶。对了你可别叫我娘娘了,那是山里的山精小妖们瞎叫的,你叫我三魅便可。只是,在你爹面前……”
王豹子点头打断她道:“我明白的,娘亲。”
三魅见他如此明白事理很是高兴,她拉着王豹子道:“我们快些进屋去,你爹和你的朋友该等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留言说说话呗,总是我一个人说话多寂寞呀。
留宿
王豹子和三魅走进大门,两名小厮前来为他们引路。那两名小厮看起来年纪甚小,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样子,但是十分的机敏老练。那小个子紮着两个小髻的唤作墨染,另一个将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的唤作赤炼。赤练开口道:“夫人,老爷说少爷来了,受了伤,小人已命人去采草药。方才老爷还吩咐准备几间客房,小人也已收拾妥当。厨房里正准备晚饭,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吃饭了。”
三魅点头道:“很好,你先带少爷去客房。”她转头对王豹子道:“豹子,我知那梁鹤是你们乡里的大夫,我去厅堂请他去为你诊治吧。”
王豹子点头道:“一切皆听娘亲吩咐。”说完跟着那两名小厮往客房走。一路上奇花异草怪石相得益彰,屋舍错落无序倒也随性而至。院中还不时窜过几只小狐狸。
王豹子看着好奇道:“那狐狸可是你们养在这的吗?”
赤炼道:“回少爷,这些都是还没练成人形的小狐,都只有几十年的道行。”
王豹子一惊道:“它们都这么老了?”
墨染听罢哈哈笑了起来:“它们都有小着呢,哪里老了。我都已经二百八十岁了,赤炼哥哥比我大些,三百二十岁左右。”
王豹子听了也笑起来:“如此说来它们倒真是小的很哪。我倒从来不知这想儿岭上有这么多狐狸精。”
赤炼道:“世间纷乱,弱肉强食,法力高强却心术不正的大妖会捉我们这些小妖吃了增加法力,所以要找个清修的地方并不容易。在这里娘娘给我们庇护,助我等修行,但也要求我们安分守己,不能下山作乱。所以少爷平日里是见不到我们的。”
王豹子心道:这想儿岭倒成了这些妖精们的世外桃源。
两人领着王豹子走上一间崖壁上的屋子,赤炼道:“少爷先在这床边坐下稍等片刻。”说完他转身对墨染道:“你去瞧瞧藤黄是否回来了,要是,就把草药取来。”
墨染听完乖巧地点点头,两三步蹦到窗边跳了出去,这屋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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