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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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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舞辰道:“先生放心,狄某既承此位,必守当日之诺,亲手除去魔教。今日便与前辈商议此事,待九月初七宣告天下。”
席殊路过绿亭后面的时候,听见了云取骂人的声音,回应的是没听过的陌生的声音。也不在意,便离开了。
回到繁星间,狄舞辰并不在,席殊无聊,想起杨玉送他的那本破旧的书。最近都围着狄舞辰转,没事也跟着,总感觉那人淡淡处理事情或者笑言待客,都让他不自觉被那人吸引,忘记时辰,不觉疲倦。听着来往的庄客谈论盟主,那些倾慕、敬仰的表情让席殊产生一种快意侠义的冲动梦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如那人,不!只要一半,他能自由翱翔。。。。想着想着,不由勾起一抹笑,骤然又凝住,对自己翻了个白眼,伸手重重拍自己脑袋一下,对刚才弱智的想法鄙视了一下。忆起另外一个人,脸色骤然变得戾气,左手一挥,碰到手臂上戴着的阎王符,一怔,盯着左臂想到什么,突然诘诘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声音:“苏夜炫!”
狄舞辰回到繁星间时,月色初升,听林间有剑声,诧异看去,却是苏戏在练剑!一时停下,站在一旁看着。
苏戏穿着宽松白衣,长发高束,长剑在手,在幽绿的月色下林间穿梭。时已入秋,枯叶飘零,一时剑舞叶零乱,白衣清素,狄舞辰失笑,出声道:“杨玉的凤涅剑被你毁得差不多了。”脸色故意一冷:“不要练了。”
苏戏被狄舞辰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反应对方说的话,微微愣着,心里甚是不乐意,低头咬牙!但因为对方身份,而不好造次,只得缄言静默。
“怎么?不高兴?”显然察觉那人心思,狄舞辰装出一脸严肃。
苏戏谄媚笑道:“庄主教训的是!”
那高大的身躯动了动,双手剪于背后,银色长衫揉合着月色朦胧,站在那里,看着远处,有种刻意压抑地临视天下的气势,仿若不经意地说道:“杨玉到是对你很不一般啊。”
苏戏看着他,不解道:“嗯?”仿佛想到什么,眉眼轻笑:“杨总管是席殊遇到对席殊最好的人。所以。。。。庄主。”
狄舞辰见那孩子竟有些羞涩地欲言又止,微微诧意又有些不快。苏戏不过是左右不知该不该问,到也没有羞涩一说,不过是狄盟主因为苏戏对杨玉的肯定而产生的心理原因罢了。
“席殊想问杨总管的本家住处是什么地方?待庄内闲时去看望看望。”
苏戏等了会儿,不见回答,便抬头去看,却见那人也看着自己,猎鹰一样的眼神,不由一怔。
“不知道!”
苏戏本能的哦了声,两人仿佛商量好的一般一时无言。。。。那双眼一直盯着他,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发毛,惭惭有些窝火,额角渗汗,紧张的握了握手里的剑。
“想杀我?”阴冷的声音。
‘啪!’剑掉在了落叶上,苏戏双膝跪地,杀气顿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一刹那地杀意从何而起。
凉风拂背,苏戏听见那人冷冷地声音:“席(戏)。。。。我对你的要求不高,记住自己的身份,做好本份!”
那人转身离开,又丢下一句话:“等这些人灭了魔教后,你会见到杨玉的。”到时回宫吧!
渐行渐远:“起来。”
苏戏站起身,看着早没有那人背影的前方,四周静寂异常。
10、第九章 决择 。。。
朱宝比席殊大三岁,今年年底便十七了。这孩子勤奋好学,三岁便开始习武,武艺方面比十岁才到悬刀庄习武不过三年半的席殊好很多,而且从不惹事生非。所以在教场那些人中,席殊其实还挺顺眼朱宝的。因此无意间看见朱宝身上的伤时,席殊奇怪地问了句,朱宝本意隐瞒,但从未说过谎,一时也不会。席殊沉着脸其实有那么点乃父之风,于是朱宝便把昨个儿云取与一个庄客发生口角进而发展成武力的事儿告诉了席殊。
“我怕事情闹大,劝下已经受伤的云取,那人赢了还不善罢甘休,所以我。。。。。。想,就动手把他打败了,当时人到是走了,夜间却又带了群人称我们不备。。。。。。我想如果他们出了气,这事儿就算了。人家怎么说也是庄主的客人,是我们有错在先,有失待客之道,还和人家动手。”
“是什么人?”席殊简单问道。
“姜门的一个弟子,姜恩。”
“云取呢?”席殊问。
“云取受了伤,请假在休息。”
席殊点点头,走了。
繁星间,书房。
宽大的书桌后面,狄舞辰左手持书,身子微微右斜靠近宽大的椅内。
静寂的下午,房间里只有席殊和他两个人。那人放了书,看着一旁的席殊,那孩子恭敬地垂着头,显出细长而白皙的脖子,异常地吸引人。狄舞辰惬意地眯了眯眼,目光毫不避讳地直接欣赏着那片光滑。
席殊伸手抓了抓脖子,他略蹙了蹙眉,好像有虫子在他脖子上爬一样,仍旧低着头。
那目光又溜到细细的腰上,用白色细带束着,少年惯有的还未真正长大的腰身。那小手扯了扯腰上佩带,便垂在身侧,低头垂目。狄舞辰抬眼看了看那低垂的头颅,面红如赤。目光一低,落在那双手上,脑中立刻出现那双手环住自己的感觉,□骤然硬如铁。男人略一思索:“过来。”
席殊是一直感受到那目光的,太直接了。他挪挪脚,手突然被抓住一带,整个人落到男人怀里。本能的挣扎,却一点也动不了,这是怎么了?男人对他一向冷言冷语,又掐又打,这又是干吗?好吧,还送了他一个阎王符。席殊勉强承认,这人抱着很亲切,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迷糊了。
手指轻挑,那脸正对着自己,男人交战着要不要吻下去?儿子、诱惑,儿子、诱惑,儿子、诱惑。他想起这孩子出生时自己的第一句话,不禁笑了,果然好生了不起啊!低头,四唇相贴。
滑腻的舌一下便撬齿滑入,吸取口腔里清甜的液体,在里面转了圈儿,刷向深处。
“唔。。。。”细手抓住男人的肩杂乱无章地推拒着,双眼瞪大,他感到有双手在他身上游弋。一回神,衣衫都挂在腰上,上身光溜溜不着一物,男人的手却盖在衣服里面抚摸着儿子大腿内侧。所有的挣扎忽然一软,男人却仍不放过猎取早已合不上的双唇,津液顺着孩子仰起的颈顺流而下,浸湿了左边的浮豆。男人一手揉向冰滑的臀部,衣衫下亵裤半褪,另一只手顺上捏住胸前小豆,扯、提、按、揉。
“呃。。。。。。不要。。。。。。庄主!啊。。。。。。唔。。。。。。”终于可以呼吸,席殊难耐的叫道。
男人亲吻着脖颈,揉着臀部的手一托,孩子便高了一截,男人略一低头,便擒住了另一边的乳豆,狠狠用力一吸,整颗便
滑进唇内,舌尖重重一舔,孩子身子一崩,失声尖叫:“啊。。。。。。”又突然停住,张着迷惑的小嘴发不出声音来。。。。。。
屋外传来微不可闻地脚步声,一会儿停在书房外:“庄主!”
“何事?”
“出了点击事。”来人似是感觉到屋内有其他人在,并未直言。
狄舞辰正犹豫着,怀里席殊却挣了起来,男人手一紧,往怀里一瞪。席殊磨牙瞪回去,混蛋,别以为你是庄主就了不起了,大爷我还是北承二皇子呢!一拳招呼过去,狄舞辰不防此招,竟被席殊一拳打到肩上。席殊顺势一脱,从那人怀里跳出来,因亵裤褪了一半,迈不开步子,一蹦一蹦跳到屏风后,见狄舞辰追上来,急急向大门叫道:“进来!”
男人追了一半,只得停在屋子中间。
席殊急忙穿戴好,见门一开,有人进来,动如脱兔窜向门边,没留神被门坎绊了跤,跳起来接着跑。
狄舞辰已经坐在书桌后,冷冷看着门边,问:“何事?”
“葛门主让一星阁扣下了!”
“扣?”
“是!”
“一星阁?胆子不小!葛门主可是狄某请的客人,去一星阁把葛门主请回来。”
席殊从书房跑出来,直接躲自己房间里去了,回头觉得还在繁星间不安全,又溜后院归埃院去了,跑原来的房间躺了一个时辰。翻来覆去了一阵,郁郁地起身,外面天色渐暗。席殊站在窗前,他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狄舞辰。从未见到人之前的那些江湖流传而生起的敬仰,到见到人时亲切熟悉乃至温暖的感觉,又莫名其妙的发火,还有唯一的阎王符,却又对自己冷言冷语,今天还对自己。。。。。。
如果不是人太笨了,就是。。。。。。是什么呢?
席殊未褪稚气的脸上严肃异常,想到下午的事,士可杀不可辱,一定要让那人给自己一个交待。不及细想,脸又红了,咬咬牙,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刚踏出房门,脚步不自觉又慢了。
天已暗下来,长长地走廊,早秋的晚风呼呼吹着。
不远处的房里传来云取骂人的声:“他大爷的姜门,姜恩王八儿子,嗷。。。。。。痛死了!”
席殊停了脚步,决定不急去见狄舞辰,姜门的人竟在自家地盘挑衅悬刀庄庄内的人,教训教训他去,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出了归埃院右转,浮间院里黑漆漆一片,席殊却熟门熟路采了几味草药,又回房里捣碎取汁,又换了普通小厮的衣服,去敲云取的门。
云取听见敲门声,哎哟哎哟出来开门,见是席殊,愣住了!要知道这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云取今年十八,有些自以为是,总看不惯有时眼睛傲到头顶用不屑的眼神瞄人的席殊。
其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听了席殊的话,立刻尽弃前嫌,答应的还挺兴奋。
11、第十章 变 。。。
姜恩是姜门的弟子,十三岁进入姜门,至今十年整。在姜门内也不算太突出,不过常常在外以姜门自居,眼长于顶,吃吃白食,也不算太坏。与云取发生口角也算两人‘缘分’,年轻气盛,血气一旺便出了事。席殊血液里或者说性格上有种上位的优越感,那种渗进骨子里帝家血脉,习惯于与人做主。既使在石雁住过三年,虽为质子,石雁君臣因北承之固,虽不像上宾以待之,也不敢为难与他。而席殊在悬刀庄呆的三年多又有杨玉照顾,因而严格说来却是个没见过世态吃过苦的孩子。即使是苏夜炫,多数也是因为失望。。。。。。
席殊用药迷晕了姜恩,用刀、一刀一刀划在姜恩赤稞的身上,纵横交错,刀刀见血。然后与云取合力抬起姜恩扔进澡桶里,水是温,血不会凝固。水里虽加了盐和辣椒水,但因为特制迷药药性很强,人在里面却纹丝未动。
两人忙到三更已过,云取回了归埃院休息。席殊却还是回了繁星间,轻手轻脚回房准备躺下。
“回来了?”狄舞辰坐在黑暗里,冷冷地声音不高不低。
席殊心脏咚咚乱跳,吓得不清,回道:“庄、庄主!”
“玩得好啊,下午书房里谁准你跑的?”
“。。。。。。”
“又不说话了?不说话是吧!过来!”
席殊咚咚两步走到狄舞辰面前,不再像以前一样低着头,而是直视着对方,眼里是对对方态度的不爽和傲气。
狄舞辰亦冷冷地注视眼前这个十三岁的孩子,气息也不见起浮,冷冷地淡漠。
居然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二人耐力惊人。天亮的时候,席殊转身,双脚颤抖地厉害,爬上床睡觉。狄舞辰起身,开门,走人!
席殊埋头枕巾,郁结于心,双腿仍自发着颤,渐渐越颤地厉害,浑身都轻颤了起来。低咽声从枕间传来,露在外面的双手使劲握紧,枕巾微湿,双眼狠狠瞪在不知名的地方。狄舞辰你个阴险小人王八混蛋老子识人不清坏到骨子里的乌龟儿子臭鸭蛋呜呜呜。。。。。。。小爷要是因此腿坏了老子掀了你悬刀庄。
知道站一夜腿是坏不了的,席殊也只是过过嘴瘾,也是因为双腿太难受。不过他可压根没想,站是他自己要站的,动也是他自己不要动的,完全的自讨苦吃。难受了半个时辰,席殊才渐渐睡去,不想昨晚那人今早却只剩下具尸体。
金柬只是保护席殊安全,席殊平常做了什么是不需向狄舞辰报告的,所以他并不知道姜恩一事。姜门门主正午抬了尸首抓了云取直接到了繁星间找狄舞辰。狄舞辰听报,一想,便知姜老门主此事是想私下到他这里讨好处了。狄舞辰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挂了温和的笑:“有请姜老门主!”
一个死人就想讨好处?!
“姜老门主,晚辈庄上管制不严,此事一定给姜老门主一个交代!”
“。。。。。”
“来人,数数尸身上多少刀,把云取衣服扒了,同样的位置上划上去。”
云取吓得脚发软,尖叫道:“不!不要!刀不是我划的!不是我!”眼见着衣服褪尽,刀锋贴肉,划了十几刀,血流不止,云取渐渐双目戾气暴增,齿间亦有血迹:“是席殊!是席殊!是席殊!”
狄舞辰看了看云取,只见姜老门主连忙阻止了持刀的人,问道:“你说什么?”
云取躺在地上换着气慢慢道:“刀不是我划的!”
姜老门主俯身问:“你有同伙?”
云取一字字地道:“药是席殊下的,刀是他划的,水里的盐和辣椒也是他弄的。”
狄舞辰幽幽的凤目里透着一丝狠戾,却又如水波一般渐渐隐去。
“备茶。”狄舞辰笑意盈盈:“姜老门主请坐,逝者已矣。姜老门主一代前辈胸襟宽广。”
繁星间的大厅不时传来豪气地笑声,日已偏西,大厅门被推开,姜老门主同狄舞辰走出门外:“狄盟主留步!”
“姜老门主真是英雄豪杰,此次攻巢魔教,总坛那里就烦劳姜老门主了。”
“能与盟主分忧是姜门荣幸,况且巢魔教本是我等武林人意不容辞之事。”
“姜老门主如此大义,晚辈惭愧,姜恩之事,待晚辈查实一定给姜门一个公道。”
“唉,姜恩那小子平日里便不学无术,此事死无对证,便就此了了。”
“那晚辈不送!”
“狄盟主客气,告辞!”
狄舞辰坐在书房里,天色已暗,却未撑灯。姜恩之事本就无关紧要,云取被送回归埃院,事情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了。离九月初七还有二天,昨儿有消息李子平已离开一星堂,所有的一切都已在计划中。。。。。。
外面传来声音:“一星堂堂主于心求见。”
于心一身白衣,折扇在手,笑容清爽,整个人显得平易近人。狄舞辰令人点上灯,打量着来人。
席殊傍晚醒来,脑海里自动清除狄舞辰其人,自己跑厨房填肚子,一天没吃饭啊,饿死了!厨房里一阵乒乓乱响,搜罗一遍勉强才不觉饿了。走在院中,墙上忽有声音传来。
“席殊!”声音压低,席殊看去,却是朱宝,纳闷看他,也不上前。却见朱宝双目渐有泪光:“席殊,你救救云取!”
席殊不耐道:“他又惹事?今儿没心情!”说完便走。
朱宝一急也不顾繁星间不能随便进,便跳了进来,向席殊跪下:“席殊,云取身中刀伤,庄里没人敢给他弄药。”
“为什么?”席殊随便问着。
“是庄主令人划的!”
微微讶然,然后又随意道:“他自己犯了事儿,别找我!”
“可是。。。。。。云取说只有你能救他!”
席殊烦闷道:“对!我是会点医术!但我为什么要救他?那是庄主的命令!改明儿我还不要命了。”心说那个人还是不要自己去惹的好!
“庄主不会为难你的,不然此刻席殊也不会好好站在这儿了。”
席殊挑眉,朱宝接着说出了姜恩之死。一听完便知这事儿是姜老门主耍了诈,你欺别人便罢怎欺我席殊这儿了?云取之伤也算因为自己,拿了伤药与朱宝,自己转身向狄舞辰书房走去。这一去,却生生愣在了书房门口。
“于心愿用一星堂与盟主换葛让!”
“葛门主只是狄某庄上客,这事儿哪里能是狄某说了算。”
“那。。。。。。一星堂所有兵器造术与北承换一个禁卫指挥使呢?狄舞辰,或是承武帝圣上!”
“大胆!”苏夜炫拍桌而起。
于心双膝跪地:“吾皇万岁!”
苏戏推门而入,双眼直直看着苏夜炫。
“你出去,这事儿完全是葛让自己的事,与朕无关。”苏夜炫坐回椅内,看见于心难掩心喜之情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12、第十一章 我要和你决斗 。。。
“狄舞辰!承武帝!我怎么就没发现!?还以为坐龙椅上的那个人,不屑宣告天下追杀一个小孩,无权无势不足为惧啊。还以为,那个短命的质子已经死了。却原来。。。。。。”苏戏清瘦的脸上双眼悲愤地盯着苏夜炫,扯出一抹自嘲的笑:“这三年多都在你眼皮底下。”
苏夜炫抬手喝着茶,平静而悠闲,搭拉着眼脸,靠坐在椅子上。
这样的那人更令苏戏火大,胸口起浮,凶恶的眼狠狠瞪着那个他应唤作父皇的男人。见他一动不动,苏戏紧抿的唇泄露一丝委屈,却又倔强地逼回,冲男人吼道:“总有个了断!”他抽出配剑一字一句地道:“让我死得心服口服!我要和你决斗!”
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就在那一刹那,苏戏的剑已在眼前,苏夜炫起身后退开去,身形滑至窗边,胸前一条殷红的长口。苏戏回剑再揉身追上,苏夜炫侧身避开,左右闪躲,连连被苏戏逼到后退。苏戏一急,抬了左臂,准备放阎王符,若是平常他决不屑用那人送他东西,但此刻也顾不上了。他恶狠狠的想:就让他自食其果吧!
阎王符,阎王索命!
苏戏右手按动机关,如急雨打向那人,那人却一动不动!苏戏骤然冲了过去,睁大的眼里滚出珍珠般颗颗泪珠,此刻也明白了,男人根本是在放任自己:“父。。。。。。”终也没叫出来。
“没事!”男人站起身,真的没事!苏戏看了看阎王符,又看了看男人,傻了!
“还想站一晚上么?还是白天睡足了?”
苏戏愣了愣,仍然气愤,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苏夜炫皱了皱眉,道:“太瘦了!改明儿养肥了再杀!”
苏戏听了这话,心里异常酸涩。他瞧不起他,不管行为还是言语,那人也表现的很明显。从始至终,他不过是一个小丑。可是,为什么,在他骄傲的与宫人说起英勇的父皇剑挡千军挥袖万师时换来的是遗弃;为什么即使时刻提醒学艺报仇时心伤也多过恨意;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到头来却是他有意的一场戏弄。就连阎王符也是假的!
“还给你!”苏戏不让眼泪流的太多,却止也止不住,他取下左臂上的阎王符扔在书桌上,故作平静:“是你不要杀我的!”他一步步退向门边,转身便跑,手却被抓住了。苏夜炫面无表情为苏戏重新戴上阎王符:“不戴上它,别想离开!”
苏戏抓住阎王符不让戴上,哭叫道:“你休想拿哄小孩子的东西骗我!”苏夜炫一只手捏着苏戏手臂生疼,强硬的为他戴上,然后毁了活动机扣,再也不易取下。
“你不是小孩子么?”苏夜炫淡淡地道:“但阎王符可不是随便拿来哄人的。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若非我功力深,百毒不侵这会儿还能与你说这么多?一个时辰内若无十八无常道以内力相救,我也只有死路一条。放心,中阎王符者,不仅立刻内力尽失,且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坐以待毙。”
苏戏呆了呆,他好像是说他现在命悬一线,一个时辰内若无什么十八无常道相助便只有。。。。。。苏戏瞪大了眼睛:“为,为什么?你为什么不避开?十八无常道是什么东西?在哪里?你、你、你、一个时辰去哪里找啊?”
苏夜炫转身走向屏风旁的小塌上坐下:“十八无常道就是你见过的金柬。”为什么不避开?不是不避,居然避不开!这场决斗他输得彻底!
“金柬?!”苏戏惊讶道,又往门外跑,喊道:“金柬,金!”还未到门口,金柬已经立在了苏戏身前,行礼道:“少主子!”
苏戏被突然窜出的人吓得连退几步:“金柬。”
“属下在!”
“我,他,我不是,他,你家主子中了阎王符。”
金柬却不动如山。
“你救他。”
“主子有令,属下责在保护少主,非少主性命之事,属下不管!”
“金柬。”苏夜炫唤了声,金柬便又消失了。
苏戏看着坐在小塌上的那人,怒道:“你做什么?”却见一与金柬一样装束的人走向苏夜炫,双手一翻一拍向苏夜炫背后,又拿了一个小瓷瓶递与苏夜炫,被摆手拒绝:“不用!退下!”来人退下,苏夜炫从塌上站起身,走向苏戏:“还要走么?”
苏戏反唇道:“我有说要走么?”刚说完便后悔了。苏夜炫被逗笑了,苏戏看着他,心里还是堵得慌,他退了一步,垂头跪下,泪水在眼眶打转:“草民谢圣上不杀之恩。”
苏夜炫脸色难看之极,看着脚下跪着的身影,握紧了双手。
苏戏看着眼前银白色的衣摆,久久不见那人有何动作,心里慌乱而又有种决定了的平静。许久许久,他双膝跪在他面前,埋着头,准备彻底退出‘苏戏’这个身份。苏夜炫看着脚边的苏戏,小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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