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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取寒梅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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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眷恋的眼眸。
“答应吧!留在我身边。”
“我是啊!一直,一直都在此啊!”梅漱不解。
“我明白,只是我更希望你不是以梅树的模样留下,而是现在的你。”
“为什么?”
“你,不懂?”心,为之黯然一沉,原来,他的梅不懂啊!不懂他的情。
“嗯,我不懂。”他真的不懂啊!只是心中那阵阵的绞痛又为了什么?心痛让梅漱
不自觉的偎入宫论怀中寻求抚慰。
他,本是株卓立于世的梅,相伴的只有天地与风雪。是宫谕的真情憾动了他,叫他
情不自禁响应宫谕的情化身相见。
然而,这并不代表现身的他就能知晓趋使着他心中的憾动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
响应着宫谕而已,对梅漱来说,这问题实在是太难也太复杂了。
“是不自知吧!我的梅。”为梅漱这全然不自知的举动,宫谕黯然的心燃起无比的
希望。
“那么,就留下来好吗?直到你懂得为止。”
“宫谕……”
“答应我,求你。”
“……嗯……我……答应你……”
“梅……”回想中,梅漱答应停留时的喜悦心境重现心头。
心弦突然为另一波思绪所拨动,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梅漱清雅的容颜一眼,“不
了,算是自私吧!我不想让那些人见你。”再度埋首于梅漱的颈项间,宫谕的手偷偷环
住梅漱的纤腰,将他往自己的怀中缩紧,依恋着梅漱馨香的宫谕语气轻松的答道。
“咦?可是……”
“我没关系了,你不用担心。”
“可是……”
“若你真的不放心的话,那就躲在一旁吧!不论如何,我就是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
人看见你……”
语气已不似方才的闲逸,浓浓的冒着酸味十足的气息。
“宫谕……”梅漱叹了口气,“好吧,我不跟进大厅内就是。”
“嗯!”以落在梅漱额头的吻作为赞许,宫谕心满意足的笑了。
大厅内,一群人静默的跪立于厅堂上。
其中有不少人因数日滴水未进,体力透支过度已呈摇摇欲坠的危险状态,然而,就
算是如此,亦无人起身休息。
“任总管……”老福伯匆忙的来到厅内,“公子总算答应见你们了,你们赶紧起身
吧!”
老福伯对跪立于最前方低垂着面孔身着青衫的中年人劝道,喜悦之情显现于色。
闻言,任吾昕惊喜的抬起头来。一连数日滴水未进的他神色一片苍白,却掩不去心
中的喜悦。
“公子答应回府了吗?”
摇了摇满头苍苍的白发,老福伯老实答道:“不,公子只答应见你们一面,我老福
人微言轻,这已尽了我最大的能耐,至于回府与否则要看各位的劝说了。”
任吾昕神色间的喜气尽敛,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劝我什么?”
和缓的语气伴随着淡淡的梅香飘送,跟在老福伯身后而至的宫谕已踏进大厅内。
“公子!”
“少主!”
众人齐声叩首,以任吾昕为首的宫家少壮菁英份子全都低伏在地,静候着心目中唯
一继承人的发落。
“起来吧!”
迳自沉醉于怀中沾染上的梅香,宫谕随意问着:“任总管,你这趟千里迢迢的自江
南来到梅岭,不知有何指教?”
“少主……”
“起来回话!”
“少主……”
“你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声音,不怒自威,充分显露其绝不容违抗的威严。
此刻,跪伏在地的任吾昕等一行人仍犹豫不决,唯有知晓宫谕说一不二习性的老福
伯忍不住使了个眼色给任吾昕。
“是,属下遵命。”
顺从老福伯的暗示,任吾昕带头起身。以任吾昕马首是瞻的众人敛容垂首立于大厅
两旁,全凭他发言。
“少主……”顿了顿,自怀中掏出一个软缎的小袋子,任吾昕恭恭敬敬的呈向前说
道:“这是老爷临终前交付给小人的,请您务必收下。”
“这是什么?”
“宫家主人的象征——碧玉翎。”
“碧玉翎!这不是应该在宫旨手中吗?”
“碧玉翎只能交由宫家真正主人保 管。小人受已逝的老爷之托暂为代管,现在百日
已过,小人已无立场代为保 管,自当依故主遗言交付到宫家新一任的当家主人手中。”
恭敬垂首,任吾昕谨慎的将故主临终前所托咐的事项一一言明。
“新一任的宫家主人!”宫谕语出嘲讽,“问遍大江南北,谁不知道江南宫家新一
任的主人是宫旨,关我这世外野人什么事?”
“少主!”闻言,任吾昕的眉心紧皱,答话的嗓音亦不由自主的提高。“老爷临终
前的遗言交代得十分清楚,宫家继承人是您,而非大公子。但因您一心退让,是以才将
宫家主人之印信——碧玉翎交由小人暂管,命小人百日后再赴寻梅园规劝您回府。至于
大公子的事,请您放心,大公子永远是宫家的大公子,与宫家的主人并不起冲突。
吾等虽然十分尊敬大公子,但宫家上下效忠的对象却是您,敬重与效忠之间,吾等
向来区分得很清楚。”任吾昕急切的劝解。
“若我决意不回去呢?”轻轻的摇头叹息。
富贵于他如浮云,而过往宫家的一切明争暗更是一场不愿再想起的恶梦,此刻宫谕
心中只有梅漱一人,只想守在梅漱身旁过完平淡无波的一生。
虽然,他早已明白此趟任务绝非易事,但细观少主神色,坚决之情溢于言表,“少
主!请您三思呀!”
“不必再说了!”几近无情的断然语气,宫谕已不想再听任总管多说些什么,正待
转身离去时却为任总管的惊人之语所驻留。
“少主……难道,您就愿此见到宫家自此为塞北燕家所并吞吗?”
“塞北燕家!”宫谕不由得高声惊呼。
轻轻的点了点头,见已达到留住宫谕的目的,任总管赶紧说道:“正是塞北燕家。
自老爷仙逝、您离开后,宫家的人心可说是分崩离析……”
见宫谕脸色凝重,任总管连忙解释,“虽然,绝大多数的子弟均认定您就是宫家的
继承者,但亦有部份异议份子企图夺权……不择手段巩固权利……老爷的头七刚过,大
公子立即请人赴塞北下娉,着手进行与燕家的婚事……”似乎自觉己身的身份不适合再
多说些什么,赶紧改变主题。
“少主,塞北燕家的现任当主燕尔杰是当世不出其二的绝代枭雄,以其不惑之年白
手建立起遮盖塞北半边天的势力,其雄才大略、智深谋远自可略窥一二,而燕尔杰行事
之心狠手辣雷是江湖上众所皆知的事实;而且,他是老爷生前唯一吩咐需要特别留心注
意的人物……”轻叹一口气,提起燕尔杰,宫家著名的智囊人物亦不得不自叹不如。
“总之,与燕家联姻当然是件大喜之事。然,燕尔杰却非大公子所能驾驭的人物,
再说,据老夫侧面多方询探,大公子欲迎娶入门的对象“燕芷茵”名义上虽为燕尔杰的
义妹实际上,则是名不知从何处找来的女子,其真实身份为何实令人怀疑……”又是一
声长长的叹息,“老夫已尽已所能的劝就了,然人微言轻,大公子并不采纳老夫的建言
,并非老夫倚老卖老,而是身为宫家总管,小人实在无法眼见宫家数百年的基业就此毁
在大公子手中。求您看在老爷的份上,返回宫家持掌大权吧!”
“任总管……”宫谕低唤,心头沉重不已却又放不下。
重回是非之地的宫家?
再次投入权力斗争的漩涡?
去?抑或是留?
不愿卷入争权夺利的漩涡中,但留在此处就能确保心灵的纯静、不再困扰吗?
明知道宫家将为人鲸吞蚕食之余,他真能平心静气吗?
一连串的问题存于心头,宫谕扪心自问,心知肚明,这是绝对办不到的事!
性格造就命运,而命运留予宫谕的路就只有一条。
“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明天再答覆你们。”
垮下双肩,宫谕无力许下承诺,心知重回宫家的事已是定局,但心中不禁挂念着那
抹虚幻的影子……那是他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梅,他……他岂舍得放开……深知
宫谕性格的老福伯,观其言、察其色,自是明白宫谕的决定与犹豫,反应机伶的他暗暗
轻扯任吾昕的衣角示意。
任吾昕亦是聪明人,马上明白。
“少主……不,主人,小人任吾昕带领宫家老少代表在此见过主人。”
一声高呼,厅堂内喜形于色的老少欣喜若狂的跪伏于地,以宫家大礼拜见新任主人
,宫谕却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去。
自大厅返回寒梅居的路上,宫谕始终不言不语的迈着大步,而梅漱则安静的伴随在
他的身边。
然而,宫谕默然无语的冷静假面在踏进寒梅居房门的刹那崩坏,他无法自抑的回身
将跟在自己身边的纤细人影紧拥入怀。
“宫谕,你要回江南吗?”
梅漱反手环抱住在自己怀中寻求慰藉的伟岸男子,此刻的他是这般的痛苦、脆弱…
…倘若自己的怀抱能安抚他心中的伤痛,他心甘情愿付出所有。
“不,我不走。”
沉默半晌,埋首于梅漱怀中的宫谕缓缓答道。
“为什么?”梅漱不解。
宫谕的心分明是这么放不下呀!为何不回去?
“嗯,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理由让我不能离开。”
宫谕仍旧未将头自梅漱怀中抬起,他的梅,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至爱,他绝不愿就
此轻易放手。
“什么理由?”梅漱忍不住开口追问。
他心中隐约知道宫谕所指的理由为何。
“倘若我就是你驻足不前的绊脚石,请不要顾虑我……”
“不,你并非我的绊脚石,原因出在我身上,是我不愿离开你。”总算自梅漱怀中
抬起头来的宫谕,一双明眸炯炯有神的凝视着他。“我怎能在你还不明白前就离开呢?
”
“明白?”
心,为宫谕坦白却若有所指的眼神所颤,莫名的为之悸动不已。忍下一切的欲望,
梅漱强压住心头的悸动,将话题重新拉回原来的问题上。
“倘若是为了这么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绊住你,我会于心难安呀!更何况……”
说着、说着,梅漱双颊不由得染上红霞。
不知为何,当初许下这句承诺时并不觉得有异的梅漱,如今,再度诉说却有份难以
启齿的莫名羞怯。
“更何况我曾经答应过你,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句承诺适用于任何地方,你其实
不必顾虑太多的……”
“梅!”一声轻呼,忍不住双手又是一阵紧缩,宫谕紧紧的将怀中的人儿拥住,诉
不出的是心中无限的喜悦与激动。
“之所以现身,就只是为了你,所以,别顾虑我。 宫谕,只要你不嫌我碍事,我愿
意跟在你身边,永远伴着你……”
话还未说完,唇却已为激情难忍的宫谕所封缄……良久,两人胶合的唇瓣才缓缓分
开。
宫谕将梅漱拥入怀中,任由不住喘气呼吸着的梅漱将红艳的脸蛋埋在自己的怀中。
我的梅,不解世事却仍回应着我的心思,抚慰着我心的梅……宫谕的手掌缓缓抚着
梅漱的背脊,心思却仍留驻在方才唇齿相接的甜蜜上……这一吻,他不知在心中想过、
模拟过几百回,然而真正吻住梅漱小巧的红唇时,却远比任何想像都甜、都香……“宫
谕……”梅漱情难自禁的低唤。
狂跳的心是这般的快速,唇齿相触的感觉莫名的羞红了梅漱的脸。
不明白宫谕为何突然这么做,但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那颗疯狂跳动的心。
这种火热、心悸、羞怯却又甜蜜的莫名情绪到底是什么?
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呀!
梅漱唯一知道的就是这种莫名难解的情绪只为一人而兴,只为宫谕一人。
“嗯!”轻吻着梅漱的发,宫谕漫不经心的应道。
“刚刚那是什么?为何这么做?”带着些许不知名的羞怯,梅漱坦然问出心中的疑
问。
“不喜欢吗?”笑意隐于话语问,看着怀中人儿因自己的吻羞红双颊的模样,宫谕
的心不由自主的飞扬。
“咦?”
没料到会遭他反问这么一句,梅漱本能的抬眼,对上一双明亮雀跃的眼眸,狂跳的
心瞬间加速,嫣红的双颊益加红艳。
“其实……其实,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啦!只是……”
羞怯中,梅漱忍不住将灼热的容颜更加的往宫谕怀中深埋。
“只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
“不讨厌就好。”宫谕浅笑,忍不住兴起逗弄怀中人儿的欲望,“至于你的问题…
…”
眼波流转,望着怀中娇羞不已的人儿,一抹堪称不怀好意的微笑泛上宫谕端正贵气
的面孔。
“再多试几次,答案自会出现。”说罢,薄唇再度落下,不容梅漱反抗的封住他那
张口欲言却来不及出声的红唇。
然,也就在那一刻,宫谕下定决心重返江南宫家。
第三章
碧波粼粼、白浪翻腾,一叶扁舟轻灵的穿梭于浪涛之间,逐波而起、随潮而落,与
四周的青山、碧水、白波构成一幅如梦似幻的幽静画面。
碧水上,起伏不定的船舱内,为了不让休憩中的梅漱因随波晃动、不住摇摆的船舱
而难以成眠,宫谕谨慎且仔细的将梅漱拥至自己厚实的怀中,将他稳稳的固定在双臂与
胸膛间,让梅漱在自己的双臂间睡得更安稳。
暖玉温香,此刻的宫谕已能深切了解这一句话的真谛。
‘公子。’舱门微启,白发苍苍的老福伯探头进门轻唤。
‘嘘。’宫谕朝老福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以眼神向老福伯示意,有什么话到舱外
说。
老福伯心领神会,立即明白宫谕以眼示意的真正用心。他轻巧的放下舱门上的竹帘
,不发一丝声响的移至离舱门最远处的船首等候宫谕。
直至听不见老福伯那几不可闻的轻巧脚步声后,宫谕收回深情凝视着梅漱的眸光,
以不惊扰熟睡中人儿的力道,轻巧且小心翼翼的替梅漱将锦被盖好、收紧,才恋恋不舍
的将怀中的娇躯移至软榻上。
卧榻上,熟睡中的梅漱不出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发出一声不满的低喃,似是因为所
栖之处不再是温暖、熟悉的宫谕怀抱之故,故不高兴的埋怨着。
因梅漱这一声轻若无声的低喃,引得宫谕好不容易平缓的心绪又是一阵情潮激昂。
轻抚着梅漱熟睡中的细嫩脸庞,见他少了挡风遮雨的暖和胸膛后紧紧缩着的小小身
躯,宫谕不由得心疼不己的将身上的玄色披风解下,轻轻的覆盖至梅漱的身上。
如视珍宝般,宫谕以着珍惜、不舍的眸光凝视着,直至舱门外,久候不见宫谕现身
的老福伯忍不住以一声轻咳提醒。
咳声总算唤回宫谕的神智,此刻,再三留恋梅漱的他,只得依依不舍的离开卧榻探
出舱外。
舱外,一轮明月高挂,江上渔火点点,阵
阵夜风夹带着江面雾气与凉意袭人而来。
‘公子。’一见宫谕,老福伯立即追不及待地张口欲言,却见宫谕双眉微蹙的示意
他噤声,唯恐深夜中的谈话声吵醒了舱内的人儿。
服侍宫谕多年的老福伯早已与其心意相通,明白宫谕心思的他立即趋近宫谕身侧,
低声的将才刚接获的消息一一陈报。
‘适才接获任总管自岸上所传来的讯息。目前,任总管一行人等正在连日快马加鞭
赶路,估计不到半个月即可返抵宫家。’
老福伯顿了顿,见宫谕不做任何表示,便继续禀报。
‘另外,根据沿途宫家商号的回报,已确定大公子将于三个月后月圆之时正式迎娶
燕家大小姐。目前燕大小姐的嫁妆已由燕家堡的副堡主之一的施宣畴率侍卫先行自塞北
送出,估计两个半月后即可抵达扬州。而此刻宫家上下为了这桩婚事已进入紧锣密鼓的
状态,尽其所能的动员所有人力、物力打点成亲的事宜。’
听完老福伯的报告后,宫谕面无表情的背过身子面江而立,良久不发一言。
老福伯刻意压低的禀报早已消散在江面雾气中,然而消不散的是每一则消息为宫谕
所带来的困扰与烦心。
即便是自小看着宫谕长大成人的老福伯,亦只能沉默的立于一旁等候他的决定。这
件事就算是身为三代总管的任吾昕也没有立场与资格开口,更何况是卑微如他!
沉默弥漫在主仆之间,就如同江雾笼罩着他们俩一般,摸不着却凝聚于四周。
‘福伯,预计什么时候可以抵达杭州?’沉默良久,直至雾气浸湿衣衫之时,背对
着一切的宫谕缓缓开口。
‘再三天不到即可抵达。’
‘这样碍…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低声说完这一句,宫谕即不再开口,依旧维
持着相同的姿势立于船舷。
老福伯本待再说些什么,然而宫谕挺直的背影无言的散发着拒绝之意,令他无从开
口,无奈的只能叹出一声长长的唏吁。
‘是,老奴告退。’
深切明白宫谕个性的老福伯十分知晓此刻宫谕内心的挣扎。只是,身为人仆,他什
么也不能说,只能听从宫谕的命令安静的退下,留给主人冷静思考的空间。
天边明月西斜,繁星渐稀,阵阵鸟鸣声中,天色乍白。
在此时节,寒冷的北方仍旧是飘降着片片瑞雪的早春,南方却已是万物复苏,为一
片嫩绿的新芽所环抱。
早春的南方之夜,四下虽已是一片生气昂然的春之气息,却仍带着些许凉意,立于
船舷的宫谕就这样如石般动也不动的任由夜露沾湿、寒意侵透自己地站了大半夜。
黎明破晓,微风轻拂,送来阵阵鸟鸣与若
有似无的清雅梅香……梅漱无声的将一件玄色披风披上默默凝视着江面的宫谕肩上。
‘宫谕……’将那件昨夜宫谕为自己所覆上、染有他身上幽然淡香的披风还给晨雾
中面江而立的宫谕后,梅漱轻唤。
‘你醒啦/回过身来,瞧见一身单薄衣衫的梅漱,宫谕面无表情的容颜上不自觉
的双眉紧蹙。‘舱外雾大风寒,怎不多加件衣服呢?’
话落,他自然的将梅漱拉入自己的怀中,以双臂及披风将他紧紧的围祝
将梅漱困在自己的气息中,也让自己为梅漱身上自然散发的香气所包围。
没有半点抗拒之意,梅漱依从的任由宫谕摆布。只因他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宫谕急
需他这么做。
说不出为什么,更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还说别人,你自己呢?’偎在宫谕怀中的梅漱轻嗔怨道。
‘好香/感受着梅漱指责背后的关切,宫谕轻笑中双眉舒展,神情亦为之和缓。
合上双眸,宫谕将轻松且充满笑意的脸庞埋入梅漱的颈项间,汲取梅漱身上自然的
幽香。
这般亲匿依偎的举动,已然成了两人独处时宫谕必然的习惯动作。
他总是忍不住的拥住梅漱纤细的身躯,总是忍不住的埋首于梅漱的颈项间,如果可
以,宫谕甚至想永远将梅漱就此困在自己身边。
对于这凭空出现的爱恋,宫谕的心中充满了无止境的不安。两人相处的时间愈长,
他心中的恐惧就愈形扩大,生怕哪一天,他的梅会如同突然出现那般无声的消逝…□
‘别担心,我答应过了,我将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看穿了宫谕眼底的不安,梅
漱自宫谕怀中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轻抚着宫谕的脸庞说道:‘别这般的不安,相信我好
吗?我不会食言的。’
‘嗯……’享受着梅漱纤纤玉手的抚触,紧闭双眼的宫谕轻缓的点头应道。
‘所以,告诉我,你在烦恼些什么?’察觉到宫谕心境的变化,他低诉:‘虽然,
我没什么力量,更谈不上帮忙,但,至少听你诉说烦恼这点小事我还办得到。’
梅漱的柔声软语,淡化了宫谕的忧愁;和似春风的关怀则温暖了宫谕的心,他浑身
上下充满着源自梅漱身上所得到的暖意与窝心。
感动不己中,宫谕搂着梅漱的双臂,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紧,‘你的存在就是我至大
的安慰了。’
梅漱无言睇凝着。
‘是真的,你可知道,当你说愿意随我一起走时,我的心境是何等的……’
宫谕抬起头,忍不住将厚实的大手叠上梅漱抚上自己脸颊的纤手,将其带往唇边轻
吻,一根、一根的,十分仔细、爱怜的轻吻着每根指头。
‘宫谕……’他不由得低声惊呼。心底莫名升起一阵燥热,染红了梅漱似白梅般的
粉嫩双颊。
两人独处时,宫谕奇怪而羞人的举动教他愈来愈无从招架。
因宫谕而起的莫名羞怯总是轻易的令他双颊绯红,心中更是隐隐有股说不出的惧意
与莫名的甜蜜。
然而却又说不上为什么,梅漱心底却十分明白的知晓自己不愿阻止那每回皆让他无
比难为情的举止,那是种不知道该如何防御却又舍不得阻挠的矛盾碍…‘嗯/
梅漱数度张口,却又默然无语。
‘后悔吗?还是思念梅岭?’
梅漱仍是默然。
‘当真……当真后悔随我南下,远离生长的家乡千里远?’皱着眉宇,宫谕不安的
问道。
无论这份情之于他是如何的笃定,再怎么说,心底仍旧存有些许不安。
‘怎么会?’感受到宫谕言语间的不安,梅漱主动的反搂住宫谕的腰身。
从这段时日的相处经验得知,这般微不足道的举动总能轻易的松懈、安抚宫谕的心
。
‘我……并不后悔/将头枕靠在宫谕健硕的胸膛上,梅漱淡淡的开口。‘春去秋
来间,行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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