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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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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还是中秋时和黄阅买的那两只一样,莲花的形状。那时候,自己写的是安那个字。只是黄阅写了什么,却没问过。南风掰开花瓣,朝里看去。燃化的烛油打在字上,但不妨南风认出那两个字来。问过王浩源的,“这两个字又是什么?”
 “小、春。”
“我叫黄阅,白马书院的学生,年方十九。你呢?”
他叫黄阅。
“啧,我是说你的名字。你总不会就叫店小二吧。”
李先生告诉他我叫小春。
“哈哈哈哈……小春,小春……跟个姑娘家似得,哈哈……”
这个人很冒失地就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小春你睡着的样子真好玩儿。”
很没皮没脸,明明年纪比我小,却说。
 “那我不管,你叫我哥哥吧,叫哥哥的话,哥哥可以疼你。”
还爱喝酒。
“呵呵,小春啊,这酒……嗝,它上头……”
但对人却贴心。
“唉,南风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糖炒板栗!嘿嘿,快来尝尝!”
他喜欢叫我小春。
“小春,南风不好听,我就叫你小春好不好?”
“呵?真的?那我算你答应了。小春,小春,小春……”
那一夜,他突然问我。
“你觉得男人会不会喜欢男人?”
“我只问你,你讨厌断袖吗?”
他与我相约在趔云桥。
 “明儿个晚上你到趔云桥来好不好?就我们中秋放河灯的那里。我有话想对你说。很重要!”
可我失约了。
 “我在桥边等了你一个晚上……我甚至以为你……”
“他在桥边等了我一个晚上。他有话要对我说。他……喜欢……”豆大的眼泪混进烛油里。啊……又出丑了。
秦洋找着黄阅的时候,他正窝在红楼里狂饮桂花酒。“你果然在这里。”黄阅抬抬眼皮,又耷拉下去:“你怎么来了?”秦洋不客气地坐下:“看见有个人伤心欲绝的从书院跑出去,就想跟过来看看热闹。”“呵,热闹看到了?你可以滚了。”一杯又灌进喉咙,正准备续上第二杯,秦洋猛地按住了酒壶。“别喝了。”“……”黄阅没有去夺,起身晃到窗户跟前,猛地一推,凉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六岁生辰,我爹就送我这么一大块昆仑玉。”黄阅边说边向秦洋比划,手指蜷成圈,“喏,这么大的。不过小时候调皮,当作玩意儿抛来抛去,摔碎了。”秦洋调笑:“就你们家的家底,一块昆仑玉,没什么了不得的。”“呵呵,所以我爹只是骂了我两句。七岁的生辰,他就送了我一块更好的和田玉。不过我不喜欢,那东西,不能吃不能喝,除了挂在腰间,摆在屋里,又有什么用。八岁的时候,他就送了我一间糖铺子,什么桂花糕,龙眼酥,芝麻酥糖。小孩儿爱吃的东西都有,我很高兴,每天都拿糖当饭吃。结果吃坏了肚子,还坏了牙,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于是我从此就再不喜欢吃甜的东西了。”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秦洋听得失笑:“这又是活该。”“九岁我有了自己的一匹马,十岁,十一岁……十四岁的生辰,我碰了女人……”敛起涣散的目光,黄阅夺过秦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今儿是我二十岁的生辰。”秦洋端着酒壶的手一滞:“原来今天是你的生辰?”黄阅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冲着秦洋笑:“从小到大,凡是过生辰,我收到的礼物都是顶好的,金银珠宝,女人美酒。但是哪一个……到最后,终究不让我觉得开心。碎了就丢了,喝过就没了,睡过就忘记长什么样儿了……而今年,从前天开始我就在想,要是……要是我得到了这个礼物,一定可以从年初开心到年尾,从今年开心到明年……后年!大后年!每一年……”“可是……你没有得到。”秦洋毫不客气的接话。
黄阅捂着一抽一抽的心口,含着笑意的目光锁着秦洋,却口齿含糊地骂道:“你混蛋你!……没得到又……又怎样?小爷唔……小爷我也不会死!看你这……死了爹的表情吧!嗝……唔……”“我本来就没爹。”“……你大混蛋你……”“你醉了。”仿佛应衬着秦洋这句话似得,黄阅不失时机的倒在了地上。嘴里低吟:“疼……”






第14章 风波
红楼之上,秦洋搀着沉醉了的人走出厢房。楼上楼下一片欢歌笑语,莺莺燕燕。“呵,真不应急景。”搀着人来到奏乐的姑娘跟前,“会唱千秋岁么?”姑娘红脸应道:“会。”秦洋从身边人的腰间摸出一块碎银丢给了唱曲儿姑娘,“那就唱一曲。”
挑拨捻转,欢喜的曲调立转忧伤。喧闹吵杂的红楼似乎静下来了,秦洋搀着黄阅走出红楼的时候,哀怨的女声刚好悠悠唱起:“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秦洋说:“唱的倒是不错。比我娘唱的好。”他知道黄阅听不见。醉的迷糊的人只是哼哼了两声,不知身在何处。但瞧着黄阅一副痛苦的神情,秦洋又忍不住打趣:“怎么有情愁的人都跑去以酒消愁?酒量没有二两,却能吐出三两的水来。想来那一两,就是传说中的苦水了。”“唔……混蛋……”“哟?这你倒听见了?”
“秦洋?”徐瑶本也是来找黄阅的,远远看见两个人跌跌撞撞打红楼里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近了才发现正是他恰巧要找的,和恰巧不想见的人。对上徐瑶敌视的目光,秦洋反倒镇定自若,悠悠地问:“你不过来扶一把吗?”“哼!”徐瑶上前,搀过黄阅,也将黄阅整个人移到他身上:“我一个人就够了。”
秦洋笑,“那好,从这里到书院,就烦徐大公子自己将这个人搀回去了。”说罢,秦洋作揖就要走人。“喂!”徐瑶叫住,“你莫再烦他!他已有心仪之人了!”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远远的,还能听见那红楼女子唱起的千秋岁。人啊,身份,地位,才学,财富能改变的多了去了。只可惜,这人心改不了。风微微撩起秦洋的衣摆,昏黄灯火里,徐瑶看见的这人,背影清瘦,挺拔,又有点说不上的落寞。徐瑶讨厌这个人,与其说讨厌他是个断袖,可每每一想起他,就想起这人什么时候都过于坚决的眼神。看着令人生厌。没来由的生厌。
然而今夜,徐瑶看见那人转过头来冲他笑,还远远抛过来一个东西。徐瑶接住。“红鸡蛋。过生辰的人怎么能不吃这个呢?我刚从楼子里出来的时候在桌上顺的。你跟他说,秦洋祝他……心想事成。”秦洋作了个大大的揖,终于潇洒的走人。只可惜,这人心改不了。所以……才珍贵吧。
红鸡蛋已经没有了热度,徐瑶抖抖肩上的人,再次搀好了黄阅。莫名其妙的,徐瑶心上有点添堵。毫无知觉地就低问黄阅:“为什么那小子的眼神看起来……居然有点脆弱呢……”
王浩源几乎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后,干脆在书案边练起了字。也不知自己几时趴在书案上睡着了的。醒来后,发现脸上竟映上了墨迹。他失笑,预备打水洗脸。井水清澈,映出了他一副憔悴的面容。蓦地,他觉得手心发凉。生生被抽走了全部的热度似得。
那个人失魂的跑了,他就着急的去追。他……变了心意了吗?
“先生,先生?……先生!身后的人声将王浩源拉回现实。“先生你怎么了?”“哦,兴许是因昨夜没有睡好吧。”王浩源擦擦脸,询问来访的学生:“找我何事?”“先生,时候不早了。该上课了。”“哦,瞧我的脑子,这都给忘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好。”
虽教南风写字,但王浩源教学生教的却是诗词。诗词最是浪漫,就算是不好读书的学生,为了风花雪月,也愿意认真听课。再加之,王浩源也不比这些学生大了多少岁,没有其余先生那样的刻板。学生从来喜爱他的课堂。然而今日的课堂,氛围却隐隐有些与往常不一样。精力不足的王浩源并没有意识到。“呃……今日你们可以先自行研习这些诗词,若有疑问,可再来问我。”话刚刚吩咐下去,有学生已经摇手示意。“先生!我有疑问。”
王浩源惊讶,这个学生平时很少如此积极。“呃……有何疑问?”“呃……安陵君与龙阳君,孰美?”学生说完,室内便一阵低笑。学生更一眼得逞之色。“轰”,王浩源有如雷击,扶着书案的手止不住有些发颤。听见骚动,因为头疼欲裂正趴着酣睡的人也迷糊抬起了头。
“你……你何来这样的问题?”
“先生莫非不知道?”那学生穷追不舍,挑眉的模样让人觉得厌恶至极:“我还以为断袖之人,对这些无良之事很有计较呢。”话落,室内不失时机地又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又紧接着喧哗:“那先生,你那一梳举案齐眉的人是谁啊?”
是谁?究竟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抠住案角的手已经发白。而下面那恼人的问话还是不停。有人执起笔丢到靠窗紧锁眉头的秦洋。“嘿!不会就是你吧?”秦洋本满心诧异,但这群咄咄逼人的家伙让他早早恼怒不止。被笔丢到头,火气便蹿上来了。这是秦洋最丢形象的一次。手中的毛笔又丢回那个学生,“日你祖宗!”毫不客气地,秦洋冲过去将那人按倒。事及此,场面已然失控。
有人上前去拉秦洋,有人在一旁鼓掌看热闹。王浩源坐在那里,有如石柱。
“呀!你敢咬我?奶奶的,老子要揍死你!”“哼!我才要揍死你!啊……”打架不是秦洋擅长的事。纵使他敢拼。然而另一个人在力量上远大于他。几番纠缠,那人终于制住秦洋,得意的举高了拳头,“今儿,爷就要毁了你这张恶心巴拉的脸!喝!”
秦洋预期的拳头又没有落下。秦洋睁开眼,那张侧脸绷成一条线的人又攥住了身上那家伙的拳头。“啊!黄阅,你又想帮这个……”被攥住的人话没敢说完。没人看见过黄阅这样一副表情,咬着牙,腮帮微鼓,双眼因愤怒变得通红!像是要吃人!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黄阅接着说得话。
“我。昨夜跟王浩源在一起的人,是我。”
一室的人冻结了。只有王浩源从石雕里活了过来,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黄阅。黄阅有所感应,对上了王浩源的视线。
“都在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不想考功名了是不是?”闻讯赶来的黄中德打破了一室的僵持。“你们!都给我到祠堂里去!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还真让你们忘了什么是规矩!走!”
黄中德一声狂暴的吼,让先前一群情绪高亢的人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向祠堂走去。“黄阅!你没事吧?”正上骑术课的徐瑶也闻讯赶来。只不过他来的时候,室内只剩下了王浩源秦洋,黄阅三人。
疾疾赶来的徐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
“咳咳……”躺在地上的秦洋轻咳了出来,“呵,你又救了我一次。”这话是对黄阅说得。黄阅视线不移,依旧和王浩源对视着。话也冷然:“不用谢。反正,也不是为了救你。”秦洋眼里那张绷成一条线的侧脸渐渐模糊,“呵,也对。呼……”秦洋撑着旁边的书案站了起来,踉跄着向门外走去。不明状况的徐瑶看了室内剩下的二人冷冷对峙一眼,朝着那离去的背影喊:“喂!”
“咳咳……”
“喂!你等等我!”紧跟着就追了出去。
黄阅觉得王浩源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他终于开口,“你和他的事,不是我传出去的。”王浩源无力一笑:“我知道……”“那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黄阅恼火。“……看你……对他是真的上心。”
王浩源说的话,正当黄阅痛处。黄阅别过头,扫视着一室的狼藉。“……但他只看得到你的。他的眼里,何时有过我?”
“是吗?”王浩源低头,说得满是疑问。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黄越问。
“什么怎么办?”
黄阅转过头来,又冲王浩源笑得挑衅,“你怕是做不成教书先生了。”
王浩源回敬:“你怕是也在这书院待不住了。”黄阅无谓的耸耸肩:“反正我也不想待在这里。而且家里还有个有钱的老子!怕什么?……你呢?你要回金陵去了吗?”
这回,换黄阅的话戳到王浩源的痛处。
“金陵……”呵,还回得去吗?






第15章 旧事
第十天,这是黄阅离开再来客栈的第十天。其实没了他,客栈也热闹。从早到晚,除了临打烊闲下来的时候,南风也不觉着冷清。可自打那日失约后,这一天越是忙碌,越是怕夜深人静的时候。李德算说:“人走茶凉寒刺骨,曲终人散夜未央。”
人走茶凉,曲终人散。南风听得明白。头支在饭桌上,眉头紧锁,止不住的连连叹气。
李德算提着一壶茶,也坐了下来。
“敢问小二哥,是有何忧愁之事啊?跟先生说说,先生指不定能为你解决一二呢?”
南风脸贴在桌上,微凉,让头疼的感觉竟减轻了些。南风盯着李德算那两撇小胡子,“先生……可有过心仪之人?”
咬着茶杯的嘴勾了起来,斜睨着南风:“自然是有得。”
“那……可有对你心仪之人?”
“呵呵……也有过。”
南风撑起脑袋:“那先生究竟是跟心仪的在一起了,还是跟心仪你的在一起了?”“哈哈……”李德算笑了,“跟心仪的和心仪我的都没在一起。她俩……是一个人。嗯——情惑?”南风蔫蔫地低下目光,“我不想做伤人心的人。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那什么……我小时候就曾打碎了爹送给娘的一只玉簪。姐姐让我给娘道歉,我道了。但之后我还是看见娘摸着那碎了的玉簪掉眼泪。我本来就只是个店小二呀……为什么他们……”“南风,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个书生,二十来岁,呵,正是大好年华。他最大的抱负就是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十六岁成秀才,十八岁中举人。这样的成就已让他自视甚高。渐渐变得目中无人。在二十岁之时,他赶往金陵参加科举,遇见了一个姑娘。很是端庄漂亮的一个姑娘。他一见钟情,姑娘也看中了他。姑娘离开前对身边的丫头说:‘这一池的莲花,当未时的时候来看才最好。’书生了然。当夜未时的时候,早早候在莲花池边,未时,姑娘果然来了。从此,他们常那般幽会。科举之后,书生承诺,‘待我金榜题名时,一定娶你过门。’然而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两大乐事,他都没盼到。他名落孙山。不过姑娘不离不弃,她说她愿意等。所以书生没有放弃,一次不行考第二次,二次不行考第三次。只是风波又起,姑娘的父亲是在朝的高官,知道姑娘与书生的事后很是愤怒。门不当,户不对。就这样成全了书生,岂不委屈姑娘。姑娘出主意,让高官为书生谋个一官半职便能两相成全。高官觉得这样挺好,于是为书生谋官。但是书生……哼,他本就自视甚高,一身的傲气,觉得姑娘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侮辱他!他愤怒,放言,‘你若觉得我配不上你,就自可找人另嫁了去!我才不受那嗟来之食。’姑娘很是受伤,高官安慰,‘如此自卑之人,配不上你。’第二年,书生再去参加科举,却听闻姑娘已经嫁为人妇。也是在朝官员,门当户对。而书生还同往年一样,名落孙山……”
李德算说得口干舌燥,闷了一口茶,仰脖的动作,如同灌了一口烈酒。
“先生,那个书生是你吧?”
李德算笑:“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因为身份放弃自己心中之人,即使你表面一身傲气,骨子里其实全透着自卑。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人,那么……你是真的不配。”
门外的晚风呼呼刮进来,南风趴在桌上猛地一颤。天儿真是越来越凉了。
喝了一夜的茶,李德算肚子里全装着水。现下正急着往茅厕跑。
“你倒是挺会讲故事?”黑黑的墙根处贴着一个人。
“哟?”李德算吓了一跳。“你听见了?”
“哼……这种无聊的故事以后莫再对谁讲了。”
李德算捂着肚子嬉皮笑脸,“怎么?难堪?也是,谁能想到以前风流倜傥的裴修言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李德算说着,不知死活的伸手摸上那人圆滚滚的肚子。
意料之中的,那人狠狠拍开李德算的手,“干你屁事!”狠狠剜了李德算一眼,转身向后院走了去。那大堂里透过来的光,渐渐映清了这个人的模样,中年,体胖,再看那一身浮夸的绸缎衣裳,不是胖掌柜又是谁。
李德算瞅着那人的背影揉揉鼻子,悠悠地哼起了调儿:“人走茶凉寒刺骨,曲终人散夜未央。”
前两日送往书院的伙食,南风都烦着李德算送了。两日没见着王浩源。南风头回不觉着想。他怕。
“今天总不会又让我送吧?春儿,逃避,可不是解决的办法。”李德算拒绝再帮忙。
没有那炎炎的太阳,赶到书院的时候,头回没有满头大汗。
送久了伙食,南风现在只需自己从后门将东西搬到饭堂便好。麻利地搬完,南风走出门,定住了。现在该往哪走?往日都是搬完东西就往王浩源那儿跑。今儿,还去不去呢。正迟疑着,一堆书生吵吵嚷嚷地就往饭堂走来。南风闪到一边,看着他们一个个走了进去。啊!不会有黄阅吧?想到这儿,南风赶紧转身准备跑路。
“是你?”有人在身后喊道。
快装作没听到!心里这么想着,南风踏脚要跑。
“你跑什么?”肩被扣住。跑不掉了。
南风转过身,不是黄阅,是一个面熟的书生。小脸,丹凤眼,嘴唇巧而殷红。天!真是好看!只是到底在哪里见过?秦洋被南风盯的不舒服,肩上狠狠一扣:“喂!”“呜!疼……”秦洋撒开手,冷冷地看着南风揉肩。
“你是送饭的?”秦洋问。
啧,看着秀气,原来手劲儿这么大啊。“嗯。”南风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我见过你,在圣人祠堂。黄阅关禁闭那地方。”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你还给黄阅带了壶酒来着。”
秦洋点点头,“我有话想跟你说,咱们找个没人的地儿吧。”
“啊?哦……”
毫无疑问,秦洋找南风是想跟他说前几日学堂里闹得那事儿。只是开场白就吓住了南风。“你是断袖?”
“喝?……”跟被人抓住耳朵的兔子似得,南风浑身一颤。看秦洋的眼里全是戒备。
秦洋失笑,“你别怕!我也是。”
我也是。秦洋又成功地吓住了南风。这个人,怎么能说得那样坦然?!
“你跟王浩源在一起?”
这一句问,南风不打算沉默,猛地站起身,还带翻了椅子:“你……你胡说!”
“哈哈……虽然跟王浩源在一起,可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却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南风听不出他说的是谁,只是觉得再跟这人交谈,一定会发生不得了的事。转身就要跑。秦洋手疾眼快地抓住南风的手,“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你!究竟要干什么?!”秦洋扶起先前南风带翻的板凳,再用力将这人拽回椅子上。“坐好。我不想干什么,就简单问你几个问题。”秦洋的态度强硬,抓着南风的手也不松劲儿。
南风暗暗琢磨,我要跟这个人来硬的话,能赢吗?看他一身也没二两肉,啧,要把他弄伤了咋办?
秦洋不知他心中所想,脸猛地凑近了南风,南风仰脖躲开。
“啧……眉目清秀,有些稚气,虽不像个店小二,但也说不上什么倾国倾城。那个人,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见过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你呢?”
南风看着咫尺这张好看的脸,头回觉得想揍人。那样审视又夹着不屑的眼光,真让人难受。“你放开!”南风也强硬了起来。“呵!生气了。”秦洋还是不撒手,“难道是床上功夫很了不得?”“唰——”南风被说得毫不犹豫的脸红了。“你!无耻!……”气急了的南风踏脚就踹向秦洋的腿。二人距离太近,秦洋想躲也来不及。这一脚挨得实透。“啊!啧,你别跑!”趁着秦洋一撒手,南风转身就跑。不过刚跑出凉亭,又被秦洋拽住了后衣襟。南风挣扎,“你究竟想干嘛?”秦洋毫不迟疑地箍住南风的脖子,“你老跑个什么劲儿!我又不会上了你!大……”
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南风刚想张嘴就被秦洋捂住,“你要敢叫,我就说你跟我私通!走。”秦洋拖着人,慌忙藏进了隐蔽的草丛里。






第16章 情敌见面
脚步声靠近了凉亭,秦洋拨着树枝打量,这一瞧,南风再不敢出声。那两个一前一后走入凉亭的身影,他打死都不想见。
倒是秦洋在南风耳边低笑:“这可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不过,王浩源和黄阅在凉亭悠悠坐下,反是一派和谐气氛。看见带翻了的凳子,黄阅笑,“哟?先前来过人啊。”王浩源只手扶起凳子,“你找我来做什么?”黄阅撇撇嘴,嘟囔一句,“没劲。”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喏,这是我叫黄中德写的举荐信。金陵不是有个南山书院么?你可以……”“呵,为什么帮我?”黄阅斜了斜眼睛,“看你可怜!”王浩源失笑:“是这样?”“啪!”黄阅猛地一拍桌子,“老子就是想赶紧把你弄走了!把你弄走了,指不定那小白眼儿狼眼里就能容下别人了!”
最是听不来话中话的南风,此刻倒听得明白。那小白眼儿狼,说得是自己呢。
秦洋瞅着黄阅的举动低叹,啧啧,就人家那从容的行为举止,哪点不强过你这小孩子脾性。这两人道行真是差了个一百年。
细读了那书信,王浩源又将其折好,递回给黄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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