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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者:奈奈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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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醒啦!少爷你好点了么?萧大夫说你开始恢复记忆了呢!以前的生活记得了吗?”
  林永言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因为他的话闭了眼。倒是萧洵之被聒噪的竹子给吵醒了。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的林永言,又看了一眼竹子。
  “家主,我没有说谎!刚刚少爷明明睁着眼睛的!”
  “你下去吧。”
  “是,家主。”
  萧洵之走到桌前,用嘴唇试了试竹子端过来的药的温度,觉得似乎可以入口了,便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萧洵之轻声唤林永言——
  “永言,永言?醒醒。该吃药了。”
  林永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萧洵之,那眼神清醒至极,也凛冽非常,绝非孩童所有的天真。
  萧洵之却假装没有看到一般,扶着林永言坐起来,然后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林永言喝药。
  甚至还在林永言喝完药后拿出一颗蜜饯,期望可以缓解苦味。
  “不必。林某不是小孩子了。”
  这一句话出口,萧洵之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连这最后的假象也不愿给么?不是说才开始恢复记忆么?为何记忆这么快恢复了?
  “你走吧。不用来看我。现在的林某不过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罢了,虽然连夜晚的寒凉也抵御不了,但躺在床上养病大抵是不会那么容易病重的。”
  萧洵之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回到书房,萧洵之无力的坐在书桌前,缓缓的闭起双眼。
  他知道,那个天真的叫着自己“洵之”的永言不在了,那个疑惑的认真询问自己什么是“真正的睡觉”的永言回不来了,那个笑着说“我觉得现在也挺幸福的”的永言就这样失去了……
  书桌上,那个捏得惟妙惟肖的面人儿“林永言”笑着看着自己,萧洵之将面人儿拿在手中,呆呆的看着,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下。
  ——“这个是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世上可就只有这么一个林永言啊!你别弄丢了。”
  秋祭灯会上,永言对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那个天真的永言已经被我弄丢了该怎么办?他走了,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偷来的欢乐么?永言,永言,永言……我的,永言。
  萧洵之是预料到林永言会离开萧府的。他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会住在他的仇人家里?
  竹子没有跟林永言一起走,因为林永言拒绝了。即使竹子什么也不知道,即使竹子可怜兮兮的舍不得林永言,仍旧被林永言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老管家看着即使没了一身武艺也仍旧挺直背脊的林永言,一时觉得萧索。那猥琐的面容似乎也因为林永言的离别而变得黯淡,甚至幽幽怨怨的看着林永言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林永言是背着个包袱离开萧府的,他不是傻瓜,不会拒绝萧洵之提供的盘缠——不管是以什么名义。
  走出永安巷,他首先是租了马车离开永安城,离开这个燃尽了他爱恨的城镇。
  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他现在所想,只是寻找自己仅存于世的妹妹林永清。不用走到林永清身边,只需要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的这个妹妹还活得好好地就好。
  然后呢?然后,大概就是找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谁让……他是一个没了武功的废人呢?筋脉损毁,连再练的资格都没有。少年时追求的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生活终于再也不能实现。
  不恨吗?
  怎么会不恨。可是现在没了武功的他又能做什么?何况……不是没有机会报仇的,只是那机会被他自己浪费掉了。
  落霞崖上的那一剑,他为什么就不戳着萧洵之的心脏而去呢?甚至自己连拉着他坠崖都舍不得他垫底。
  坐在马车里,林永言透过小窗看着马车外的一晃而过的景色,不由想,若是没有恢复记忆,大概也是好的。
  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他现在大概还在萧府,身边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厮,有一个一直照顾自己,爱跟小厮打赌的老管家,还有那个……一直宠爱自己的萧洵之。
  他想到自己那晚因为做了噩梦而去找萧洵之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安心,以及后来每晚,为了能和萧洵之一起睡觉都会半夜爬起来,深秋的夜晚,仅仅穿着单薄的中衣,抱着枕头就去萧洵之的房门外可怜兮兮的蹲着,然后敲门迫着萧洵之让自己进门,然后同他一起安睡。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冬天,直到……萧洵之不知为何狠心的拒绝他的那一晚,他还为此而生病。
  他想起自己带着萧洵之往花街走的时候,萧洵之脸上不易察觉的气恼。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甚至傻呆呆的去问小倌什么是“真正的睡觉”。可是萧洵之在刚刚教会他的时候,他却想起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连一点缓转的余地都没有……
  天色已暗,驾马车的老者在林子里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儿停下,对着马车里的林永言说道——
  “公子,今晚可能只能在外凑合着歇息一晚了。您执意要今晚出城,又不在离城近的酒家歇息,今晚怕是只能将就了。”
  林永言捞开车帘,微微一笑:“无事。待会儿咱们生个火,保持保持热度也好。毕竟也是大冷的天。”
  老者应和了一声,转身下了马车找枯枝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洵之:永言你怎么这么早就恢复记忆了?【怨念的对手指ing
林永言(冷笑):萧洵之,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转身欲走
萧询之(大惊并上前一步抱住林永言):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媳妇儿你别走媳妇儿!
林永言(挣扎):都是你自己表现不好!收藏都没有,还想我跟你在一起?
萧洵之:媳妇儿憋酱紫。我马上去让作者涨收藏
转脸对着某(冷酷凶狠):你怎么回事儿?不涨收藏呢?永言都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某(谄媚的笑):马上……马上……
……
没有人包养家主夫人么?么有人包养家主大人么?求收藏嘤嘤嘤~~~
【对惹,咱们以后更文时间是每天哒19点~所以以后每天晚上七点见哦么么哒~~~】

 ☆、家主你媳妇儿被掳走啦

  一直到下一个城镇,林永言和老者都没有遇上任何危险,连个打劫的都没遇着。老者连声称奇,大赞林永言是个福星,这一路竟这么平安。
  林永言只笑笑不说话。他知道,萧洵之必然派了人跟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跟着,然后将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一一剪除,这才让他有了这一路的平安。
  他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傍身,所以没有拒绝萧洵之的这种保护。但是只要回到了城镇,他想,自己一定会让这些人离开的。
  “这是路费,谢谢老伯了。”
  老伯摆摆手,笑着答道:“没事儿。这一路还难得这么顺畅呢。你也赶紧回家,这再过不久都准备过年了。”
  林永言笑着称是。
  回家过年……他还有家吗?他的家已经被萧洵之毁掉了,他已经是……无处可去了
  “客官,您是住店儿还是……”
  刚刚踏进一间客栈,小二就热情的招呼上来了。
  “住店。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好。然后再来几个小菜,房里吃。”
  “好嘞!您里边儿请。”转头又对着里边喊:“住店儿!来几个小菜客官房里吃——”
  上了三楼,小二带着林永言进了一间房,然后就退下了。
  林永言关了房门,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楼下是热闹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好多来逛街的都是出来准备置办年货的。毕竟,要过年了……
  “客官,您的饭菜。”
  林永言打开房门,接过饭菜,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吃着菜,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没对。
  忍不住烦躁的想,要是自己有武功傍身,还需要如此小心吗?
  没吃两口,林永言就放下了碗筷。坐在床边,他细细想着自己今后该如何计划。就算是找林永清,也得好好计划一下。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林永言是如何陷入昏迷的已经无从知晓了。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自己住下的那家客栈,看房屋布局,似乎是谁家客房。
  脑子里还有一点儿残留的晕乎状态,林永言轻轻晃了晃脑袋,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出房门,发现似乎是一个小院落,此时也有其他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但是他们看到他就像是没看到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林永言皱眉,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请问这是何处?”
  好不容易拦下一个似是小厮模样的少年,林永言看着那个少年,眼带疑惑。
  “这里是云庄。”
  面无表情的回答完了林永言的话,少年根本不待他问出下一个问题就离开了。
  这里好生奇怪,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甚表情,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并不交谈。
  云庄?
  好像没听过这个地方。江湖上新出的帮派吗?又有点不像。
  林永言在云庄呆了好几天,可是除了送饭的人,除了同一个院落互不相识的人,林永言再没看到其他活物。
  原本想打听点什么,可是送饭的人是哑巴,那些同院落的人又不理会人,林永言也有点没法子了。
  他也不是没试过离开这儿,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院落似乎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地方,找不到出口在哪儿。
  院墙又高,出口又找不到,林永言整天除了在院落里走走,就只能待在卧室。如果不是林永言静得下来,大概真的是要疯掉。
  而且林永言还发现,自己如果稍微累一点,例如围着院子跑两圈,那么全身的无力感就会非常明显。他清楚,这绝对是被人下了药,或许就在饭菜里。可是他又不能不吃饭……
  “洗澡。”
  林永言的房间被打开,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美小厮对着林永言说了这么两个字。
  林永言有些搞不懂什么意思,谨慎的回答道:“谢谢,我每日都有沐浴。”
  对方见林永言不动,直接上前抓着林永言的手腕就往外拖。可怜武力值为零的林永言只得跌跌撞撞的被那俊美小厮拖着走。
  期间,林永言问了很多问题,例如——
  “为何将在下囚禁于此?”
  “云庄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又是何人?是谁的属下?”
  “……”
  可惜,对方没有回答一句话。
  那俊美小厮将林永言带到高墙处,仍然不见那高墙周围哪里有门,可是小厮却直直的带着林永言穿过了那道墙。
  林永言甚至回头看了看,却是一马平川,荒芜到极点的旧院落罢了。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林永言一时有些胆战心惊。
  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外面,小厮稍稍停下了脚步,而后拿出一块令牌,对着房门上的一个小窗户晃了三晃,然后门就开了。林永言直接被一把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林永言被人扶住……不,说是扶住有点不恰当,或许更像是被拎着。
  房间内满是烟雾缭绕,水雾迷蒙间,林永言觉得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更看不清拎着他的人的长相。
  但是这不妨碍他确定,拎着他的人只着了一袭单薄至极的白纱,那白纱下的身材完全遮挡不住——虽然平心而论,这人的身材真的是让人羡慕的。
  可是大冬天的,就是有内力,能够抵御寒冷也不能这么逆天啊?虽然这屋子里也不是特别冷,但那也只是针对于穿了厚衣衫的林永言而言。
  没有一点防备,林永言被扔到池子里。他扑腾了两下才站起来,可是下一刻,那个穿着白纱的男人就进来了。
  对方非常不耐的想要脱掉他的衣服,而这又让林永言吓得脸色惨白。
  “等……等等!”
  “……”没有回答,那脱他衣衫的手仍旧在动。
  “你是何人?为何对在下如此……如此无礼。”
  “……”还是没有回答,而此时,林永言的衣衫完全保不住了。
  林永言的脸开始变得充血的红。
  因为对方看起来虽然不太像是要对他做什么,可是对方的双手在林永言的身上搓搓搓的,连私密的地方都没有放过!好羞人有木有!
  林永言有些欲哭无泪,这些人为什么都不回答他的问题,将他带到这里又有何目的?
  等那人愿意放开林永言的时候,林永言看着自己身上比夏天还穿的少的衣服,只觉得能冻死人啊有木有!他现在没了内力,完全抵御不了寒冷的有木有!
  那人给林永言穿的不算一层纱,但是也就一层绸缎而已。勉强算作衣服吧,那衣服是浅交领的广袖外衫,松松垮垮的衣服只能勉强遮住胸前两点,下了身什么也没穿,就是走两步估计大腿都会露出来,白嫩的双脚更是没有遮掩。林永言简直是又羞又怒。
  “为何给在下穿这等衣衫!”
  “……”对方只是打量的看了看,没有回答。
  林永言几乎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聋子,问什么都不曾回答过。
  不知道是不是屋内水雾太大,温度略高,加上屋子不透风,林永言觉得自己有些无力,甚至有些气喘。
  对方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什么药丸,不等林永言反应过来就合上了林永言的下颌,让林永言顺利的吞咽了下去。
  “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对方显然是不会回答的。
  穿着白纱的男子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双木屐给林永言穿上,然后将林永言带到房门口,打开房门,一下子就将林永言推了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林永言稳了稳身子,看到眼前仍旧是之前那个带他过来的俊美小厮。一时间也忘了自己内力不再的情形,愤怒的握住那小厮的手,厉声责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样对我究竟有和目的!说!”
  对林永言的暴怒,小厮似乎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他非常淡然的将自己的手腕从林永言手中拿出来,然后看了一眼林永言,转身就往前走。
  林永言并没有立时跟上,反而站在原地,看了看周边的环境。但是,感觉太普通了,就好像普通人家的院落,只不过每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
  小厮见林永言没有跟上,转过头有些不满的皱眉,而后出手,一根白绫自袖中而出,缠在林永言的腰上。
  被这根白绫带到小厮面前,小厮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似是警告。而后才转身继续走。
  林永言跟着小厮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穿得如此单薄,可是却并未感觉到丝毫寒冷。莫不是刚才那颗药丸之效?
  又来了!
  林永言看着牵着他手的小厮,带着他又穿过了一道墙!
  林永言从不知道江湖上原来竟有这样神奇的事!难道是传说中的穿墙术?可是又这等神术,此人又何必在此做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小厮?
  林永言虽然自觉身负血海深仇,可他自小于温室中长大,即使后来失忆住在萧府,也没有经历过任何挫败,这次出来遇上这等怪事,心里免不了有些惊慌,甚至恐惧。
  林永言自小练武,憧憬热血江湖,可是没有真的到江湖去过的少年又怎么知道江湖是什么样的?那些说书人口中豪气云天,激昂热血的爱恨情仇似乎离林永言很远,那些父辈口中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潇洒好像从未出现。
  林永言有些挫败,在这个没有人和自己说话的古怪云庄,他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崩溃。尤其是还被这些人任意摆布,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
  

  ☆、家主你终于要追回媳妇儿了

  就像是交换货物一样,带着林永言的那个小厮将林永言往一个看起来衣着打扮很正经的青年人那儿推去,然后那个青年人则将一个穿得不多,将将遮住重点部位的少年推给小厮。
  小厮看了看那个低着头的少年,似乎有些不满意。
  “下月初主子要优秀的云妆三个。一个合格的云妆送往云坊。”
  新接手林永言的那个青年略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带着林永言进入房间,门关上了。
  ————
  “我要去云庄!”
  “家主!不可啊!”老管家死死拉住萧洵之,苦口婆心道:“那云庄早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背后势力不是一般的世家所能抵抗啊!曾经也有一个拥有百年根基的世家不小心惹上云庄,可不到一年时间,那世家便消失在人们视线中,连后人都不知去了哪里。如今林少爷不知为何落入云庄,家主若是硬碰,怕是赔上整个萧家都不够啊!”
  老管家说着说着还抹上了眼泪。
  萧洵之转过头,看着老管家的眼睛狠厉道:“那我现在就把家主之位传给旁支萧家子弟,然后以我个人名义去救下永言!”
  “家主啊!您不能这样啊!您这样,我如何对得起云游在外的老家主啊!”
  老管家一听萧洵之不想做家主了,真是给吓蹑了。老家主带着夫人出门云游之前可是对他说了,要萧洵之好好儿当一个合格的家主,然后娶一个漂亮媳妇儿,生一个大胖孙子,等他老人家心情好了再回来看看。
  萧洵之的确是个当家主的料,老管家一直觉得很欣慰,没有辜负这一重托。至于漂亮媳妇儿……家主他喜欢男人,或者说单单喜欢林永言这个男人,那么,这个就算不漂亮也算清秀的媳妇儿老家主应该也不会怪罪他吧?毕竟他也在家主追媳妇儿的道路上出了很多力的啊!也算是不辜负老家主的嘱托了。至于生个大胖小子……
  老管家抹抹泪,家主媳妇儿生不生得出来真就不关我的事了,毕竟这个我真的出不了力了有木有!
  原本老管家觉得,就算老家主回来看媳妇儿儿子了,自己也算能交差了,可是现在家主居然有丢下家主这么惊悚的想法!家主大人!您真不是故意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的么?我老了有木有,求放过!
  “哼!爹娘若是回来更好!让他们自己管理去吧!当年那么早就离开萧家,真当我小不懂事儿么?”
  萧洵之沉静的脸上露出一种极为讽刺的不屑。看得出来,大概真心不想待了。毕竟媳妇儿也是重要的。说完,竟使力挣脱老管家的魔爪,足尖一点,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不忘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给哭天抹泪的老管家。
  “家主!家主!——”
  老管家看着远去的萧洵之捶胸顿足,捡起地上的信边打开边说——
  “我说不能硬碰,没说不能去救啊!”
  ……可惜远去的萧洵之已经听不到了。
  影卫回来禀报的那天,萧洵之差点没把人当场给拍死。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以一种咬牙切齿的平静问了林永言现在的地点。然后就不顾众人劝阻,一心只想去救回林永言。
  云庄又如何?他爱的人,不受任何人的威胁!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林永言的倔强与单纯。那就是一张从来不知江湖险恶的白纸,根本没有认识过何为江湖,何为现实。
  他不知道为何云庄会抓了永言去,是故意还是碰巧?
  他自知萧家虽在江湖中有一定威望,可那些威望和云庄相比几乎可以不计。
  云庄是以地下交易出名的。不管是什么奇珍异宝还是得不到的美人,只要有人出价,云庄都有可能弄到,然后放到交易台上,随意让众人竞拍。
  云庄的势力也让人觉得可怕。据闻,各个国家都有云庄的眼线,虽最为出名的便是美人,但每年以各种才智进入各国朝堂或者江湖帮派的,也有不少人是云庄的眼线。这些人看起来与普通人一般,也会有害怕,也会有喜欢的人,也会有爱的孩子,可是在必要的时候这些人会让你见识到云庄眼线的真正厉害之处——抛弃所有,只为完成任务。简直就像是没有人的感情一般可怕。
  就是普通探子在伪装了几十年,娶妻生子以后也多会心生摇曳,贪想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可是云庄的探子却不会……这也是江湖中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也因此,很多人对云庄都是闭口不谈。
  ——这才有了或许云庄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的错觉。不是不厉害,而是太厉害,厉害到谈其色变的地步。
  萧洵之虽然给老管家说的时候豪气云天,可是不代表他就会这样莽撞的跑到云庄去要人。云庄所在的地点看起来虽普通,但若想潜入就是说笑了。曾经也有人想要潜入云庄偷取一两个美人,借此来提升自己在江湖上的知名度。可是最终那人的结果……
  被人剥了皮却还活着,而剥掉的皮则完完整整的晒在一块人形木板上,就那么放在活着的人的面前。这样变态残忍的手法大概也只有云庄能做到了。
  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挑衅云庄。
  坐在林永言失踪的那家客栈,就在那间客房,萧洵之稳稳地坐定,手指有节奏的曲起,敲着桌面。
  永言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现在还是一个失去武功的普通人,长相也算不上多美,萧洵之想来想去都想不通云庄特意将林永言捉去的理由,最后只能归结于,云庄或许捉错人了或者误抓了……虽然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在客栈的房间待了两天,萧洵之有些烦躁。
  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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