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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情网(出书版by花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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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爸妈施压讨债,自己就真的会逼迫年迈的父母一起共赴黄泉?叶月芽生摇摇头,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怕了。
打开从阳台上收集来的宝特瓶,叶月芽生把水小心翼翼地由脖子和肩膀的交接处倒下,拿起房东送的肥皂涂抹身体。
将瓶身涂满黑色的宝特瓶放在阳台上接受日照,利用吸收热而升温的热水来洗澡以节省瓦斯费,这个方法是从电视上
学来的节约术,而叶月芽生手上的肥皂,是房东订报纸送的赠品。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你拿去用吧。」
体型微胖的房东太太总是在送东西来的时候这么说,挂在丰满脸颊上的笑容,让人无法拒绝她的盛情,不管是肥皂,
洗衣粉或是其它日常用品,叶月芽生都受到不少照顾。
「你最好小心那女人!」
房东太太就读初二的么儿,曾经人小鬼大的提醒叶月芽生。
注意什么?背负五千万债务的叶月芽生,自认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值钱到让人觊觎的东西,这间屋内最有价值的,就数
房东太太提供的二手小冰箱了吧。
砰砰砰、砰砰砰!
门外响起急切的敲门声。
叶月芽生停下动作,聆听声音的来源。
砰砰砰、砰砰砰!
确定是从自己的门外传来,叶月芽生快速穿好衣裤应门。
站在走廊上的,是地下钱庄每次派来收钱的三张熟面孔。
「小子,你走运啦!」
负责带头的中年男子,把手搭上叶月芽生的肩膀,龇牙咧嘴的笑了起来。
在两名喽啰的推挤下,叶月芽生被蒙上眼罩带往不知名的地方。
等其中一名助手揭开他的眼罩,叶月芽生才发现置身于一处装潢高级的别墅套房内。
现场除了钱庄的三名混混之外,还多了一名头戴帽子、脸上还挂着墨镜的女人。手腕上的粉红色钻表闪亮耀眼,很难
让人不去注意。她打开放在桌上的皮箱,就像电影情节里才看得到的,整整齐齐地装满了大面额的纸钞。
「这里是五千万,不多不少。你只要点头答应我的要求,你欠他们的钱,就由这儿全帮你还了。」
怦通!
放在眼前这些钱,在父亲公司尚未宣布破产之前,叶月芽生的眼睛是连眨也不会多眨一下,可是同样一笔钱,在情势
已经改变的现在,却成了叶月芽生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说不心动只是在自欺欺人,如果能够,他也想尽早摆脱地下
钱庄利滚利的可怕梦魇,但是天下无白吃的午餐,他自是明白的。
一笔价值五千万的交易,该不会是什么违法的勾当吧。
讨债公司因为要不到钱,逼债务人贩卖脏器给黑市的事情不是没有听闻过,叶月芽生也曾经动念,想卖掉一颗肾脏或
是一边的眼角膜来解决部分债款,但从网路上问得的价钱,年轻力壮的健康器官两项加起来最多也只能卖到一千万,
由此推断,对方口中的交易,绝对有问题。
难不成,是传说中现场表演自残秀的血腥俱乐部?还是收养男宠为号召的牛郎俱乐部?如果不是那种地方,叶月芽生
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可以一口气谈下叫价五千万的买卖,除非要买通自己去杀人?
「杀人放火或是触犯法律的事我做不来,如果妳要我做的是这些,我只能跟妳说,妳找错人了。」
「你放心,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你只要跟我指定的模特儿拍几张照片。。。。。。」
女人走到叶月芽生面前,以指尖抚摸他的脸颊,笑脸盈盈地说:「光溜溜的。」
叶月芽生向后退了两步,「你找错人了,我对拍裸照没兴趣。」
「我现在说的可是五千万哦。」女人不以为然的笑了,撑开五只手指头提醒叶月芽生。
在装满五千万闲心的黑皮箱面前,没兴趣三个字,突然成了卡在喉间的鱼刺,叶月芽生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你放心,不会拍到你的长相,你只要照我的要求摆姿势,既不会痛又不会有任何伤害,轻轻松松就可以把债务一笔
勾销,这么好的事情找上门,要是你真的没兴趣,我也不勉强,这天外飞来的好运,抢着要的人多的是。」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找上我?」神秘就谁
「这还用说吗?」女子以婀娜多姿的步伐走到叶月芽生的面前,「当然是看你可爱啰!你放心,这些照片仅供特殊癖
好的俱乐部会员欣赏,不会外流。」
女人用手指垫垫叶月芽生的下巴,噘起闪着亮粉的红唇对他吹了一口气,叶月芽生反射性地把脸别开,女子笑了。
「如果你没有其它问题,我们马上就可以开拍,我要的模特儿已经在隔壁等了。」
她自信满满的说着,似乎在一开始就知道叶月芽生会接受她开出来的条件,答应拍摄落照,尽管对此感到排斥,却也
对禁不起诱惑的自己感到生气。
然而,一心想要摆脱债务的叶月芽生,还是选择向金钱低头。
一开口就可以感到心跳加快,呼吸也变得毫无秩序,但是叶月芽生还是努力说完森泽大树应该知道的事实。
「接着,我被带到一间全白装潢的房间,床上躺着一名男子,身上只围着一条浴巾。。。。。。」叶月芽生停顿了几秒钟,
把自己的手指头都掐到泛白,然后一股作气地接下去,「我不是你的影迷,所以一直等到照片被刊载出来,才知道自
己闯了大祸。」
也就是说,那个新闻事件毫无疑问地是设计好的圈套。
「抱歉,我知道现在才说出实情太晚了,但是我真的很抱歉。」
难以置信的事实令森泽大树左右摇晃着脑袋,连听他说话都感到厌恶。
「我要回家。」
没有想到记忆的空白,是由别人来补上的,更没想到的是,事实的内容竟然如此令人难以接受。
森泽大树快步调地捡起衣裤穿上,叶月芽生在一旁急忙解释。
「你可以生气,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用这些照片来害你。」
叶月芽生努力说服的语气让森泽大树逐渐感到紊乱,他越认清这是个充满谎言的圈套,叶月芽生越是卖力的慰留,就
更加使甜美的回忆和厌恶感交错混乱,顿时之间令他想吐,禁不住怒视叶月芽生,破口大骂。
「不用再解释了!事实是,你用计害我背上同性恋的恶名,搞得我身败名裂、被记者追杀,然后再假装成好心的影迷
骗我上山,在没有年轻女人的穷乡僻壤诱惑我、制造同性恋的事实。你这个骗子,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了!」
语毕,森泽大树发疯似的开始翻箱倒柜,架子上的书本、衣柜里面的衣物,全都被他一件件抛丢在地上,连抽屉都被
拉扯出来检查,叶月芽生根本无力阻止。
「说!你到底把摄影机藏在哪里?」
找不到疑似摄影器材的物品,森泽大树揪起叶月芽生的衣领作势揍他,逼他说出录影机架设的位置。
「没有那种东西,相信我。。。。。。真的没有!」
「骗子!别想我再相信你一个字!凭什么要我相信毁了我一切的骗子!」
震耳欲聋的指控,仿佛连叶月芽生的胸口都快要被震碎。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喜欢你。。。。。。」
森泽大树露出嫌恶的表情,粗暴地推开叶月芽生。
「滚开!谁稀罕被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喜欢!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一个骗子!」
「我从来没有要骗你的意思!照片的事你可以任意指控我的罪行,我不会有半句推托之词,可是喜欢你这件事我绝对
没有半点虚假,况且我从来没有要求你对我做那些事,是你。。。。。。」
「闭嘴!再听你狡辩下去,我真的要吐了!圈套!这一切都是你设下的圈套!是你设好陷阱让我一步步踩进来,还敢
说没有半点虚假!好,是我推倒你又怎样?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我的食物里下了什么毒药,才会让我对你发情!我就觉
得奇怪,我喜欢的明明是胸部又大又柔软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你这根营养不良的豆芽菜!
「下流!肮脏!你是我见过最肮脏的骗子!你究竟想从一个被你搞到身败名裂的男人身上得到什么?钱吗?哦!我知
道了,还是你的目的是要把我软禁在山上,跟你大玩性爱游戏,对吧?瞧你每次都露出那种欲仙欲死的淫乱表情,说
没有跟其它男人上床,其实也都是骗人的吧?仔细想想,像你这种随便挑逗一下就全身着火的好色身体,被多少男人
玩过都不奇怪,该不会你的学长,说穿了也只是一个匿称,用来概括所有跟你上过床的男人吧?」
竟然被说成那样。。。。。。
不知尊严,一颗心也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叶月芽生多么希望自己还有一点力气可以打他一个耳光,如果不是凭着一股
不愿意被看扁的坚持支撑着,叶月芽生恐怕已经趴在榻榻米上掩面哭泣。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五千万也不可能平空从天上掉下来。
但是叶月芽生怎么也没想过,一时的鬼迷心窍,不止毁了森泽大树的前途,更让自己的努力甚至是人格,被他彻底否
定到一点剩余价值都没有。
报应,叶月芽生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面对森泽大树毫不留情的指控,叶月芽生无力反驳。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锋利地自他的身上、他的胸口削
下一片片血肉。叶月芽生努力忍住血淋淋的痛楚,将想哭喊的冲动用残存的气力吞回肚子里,不希望连泪水都被他当
成骗取同情的手段。
「你可以打我,如果这么做能够让你觉得好过一点。」不想做无谓的争辩,叶月芽生压抑住早已澎湃汹涌的悲伤,端
坐在榻榻米上。
「哼!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让你拍下我暴力相向的录影带存证吗?」
「我说过这里没有摄影机。」
冷淡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是叶月芽生保护自己,不让泪腺溃堤的唯一办法。比起被他用不堪的字眼斥责,叶月芽生
宁愿被他拳打脚踢,因为身体的伤会好,心里的伤,是没有药可以医的。
「我也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个字!」森泽大树刻意用更大的音量强调。
走到门边,对着叶月芽生的背影留下最后一句话,森泽大树便消失在叶月芽生的视线里。
第八章
一开始就停不下来。
那些既恶毒又无情的辱骂,或许是这辈子说过最伤人的话,森泽大树很清楚,却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反而觉得轻饶了
。
最悲惨的闹剧都上演了,森泽大树瞬间豁然开朗,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运气好地拦下一辆卡车,前往经纪公司。
隔天一大早,消失了一个月的森泽大树在公司主管的陪同下召开记者会,由经纪公司公关部发言人说明森泽大树遭人
陷害的事实,并恳请观众给他时间找出证据,证明自身清白,同时也对解除婚约的远山爱梨表达遗憾。
记者会上,森泽大树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只是笔直凝视着摄影机,完全辨识不出他的情绪。
记者会后一星期,头戴鸭舌帽,身着全白西装的森泽大树出现在都内某六星级饭店的大厅里,身旁还跟着一位不论是
相貌或姿态,一点都不逊于影视红星的曼妙倩影。
明眼人很快就发现,这位华丽高雅的妙龄女子就是远山财团的独生女远山爱梨。两人大方现身公共场合,无形间打破
了婚约取消的传闻。
看见森泽大树面带笑容地和饭店人员亲切寒暄,许多影迷纷纷上前表示支持,并为他加油打气,受欢迎的程度一点也
不亚于丑闻事件发生之前。
在饭店人员的引领下,森泽大树和远山爱梨被带进会员专属的私人包厢内。
盛装打扮的远山爱梨开心坐在好久不见的未婚夫面前,喜悦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我爸说决定重新再替我们举办一次订婚酒会,不但要办得比上一次盛大,还会准备媒体采访区,让媒体知道他这个
老丈人是怎么重视女婿的,当然,所有费用由他负责。对了对了,他还说要把轻井泽的别墅送给你当赔礼,你应该记
得吧?就是靠近高尔夫球场的那栋,你说过很喜欢的。至于他宣布取消婚约的事,你会原谅他吧?」
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之后,森泽大树喝了一口香槟,把菜单交还服务生,注视着窗外清朗的天空。
「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是因为那个人会来的关系吗?」
一个星期前,消失了一个月的森泽大树以受害者之姿重新出现在荧光幕前召开记者会,远山爱梨的兄长把握时机,向
父亲表明他有可靠线索,可以证实这则消息的真实性,父亲才答应接触远山爱梨的禁足令,允许两人见面。
今天,不止是远山爱梨要把常年在美国求学的兄长介绍给未婚夫见面的大日子,主动协助调查的关键线人也会一同出
席。
「不用紧张,他是我哥在美国念书时的学弟,两人感情很要好,我哥说他只是被利用,并不是蓄意要害你的主谋,所
以当他知道自己一时的作为引起这么大的风波,立刻就决定挺身而出。」
这种说法,好像和某人的借口不谋而合,森泽大树望着窗外的视线渐渐飘远。
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在美国念书的学长、学弟。。。。。。
森泽大树不知不觉想起那个把自己诱骗上床、满口谎话的豆芽男。
为了浇熄溢满胸腔的烦躁感,森泽大树猛地抓起酒杯一仰而尽。
拥有淫乱面孔、好色身体,极度卑劣低等的肮脏骗子!
这就是森泽大树眼中的叶月芽生。
每每想起森泽大树是用什么表情和嫌恶的口吻对自己说那些话,叶月芽生的心就会无止尽的抽痛。
知道被人如此深恶痛绝地厌恶、轻视着,叶月芽生渐渐地也开始自我厌恶,若非远山学长始终如一的鼓励和支持,他
几乎真的要相信,自己就是森泽大树口中的低等生物了。
「我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一个字!」
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森泽大树痛恨自己的模样,叶月芽生的脚步就无法再向前一步。
他一定不知道今天会见面的事吧?如果事先知道,会不会拒绝出席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没睡好,有点恍神。」
一眼就看穿叶月芽生是在逞强,远山幸治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按摩,对着他无精打采的双眸说话。
「现在要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又不是非出席不可,你愿意以证人的身份配合调查,已经是帮了他大忙,如果你还没有
准备好,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远山学长的温柔为他筑起强而有力的后盾,叶月芽生左右摇摇头,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两人才一起走进包厢。
还没入座,叶月芽生就被一股令人窒息的眼神笼罩着。
叶月芽生把注意力集中在笑脸迎人的远山爱梨身上,刻意回避那令他心跳恐慌的目光。
和印象中的叶月芽生不同,他穿起剪裁合身的双色混搭POLO衫、粉红色使他缺乏日晒的皮肤增加些许红润,平时稍微
遮住的额头现在变得清爽许多,隐藏在浏海后面的一双大眼睛也清楚可见,乌黑的头发染成淡淡的浅褐色,发尾自然
分布在纤细的颈项两侧,整个人比先前看起来更加亮眼夺目。
森泽大树不假思索地问:「你剪头发了?」
那绝对不是称赞的语气,叶月芽生的第六感告诉他。
对共同生活过一个月的两人而言,森泽大树带有责备语气的问话方式未免过分亲密。
反感之余,远山幸治立即搭腔:「常去的发廊在征求模特儿,我觉得芽生很适合,就带他去剪,像他这么漂亮的眼睛
,老是藏在头发后面太可惜了。」
远山幸治边说,边带动作抚摸叶月芽生的新发型,开心得仿佛是他的杰作似的。
「小心!漂亮的眼睛是会说谎的。」
坐在远山爱梨身边的森泽大树冷不防地出声,话里仿佛藏着刀剑。叶月芽生感觉脑袋遭到重重一击,眼前轰然一片空
白。
察觉到弥漫空气中的不友善气氛,远山爱梨把手放在森泽大树的腿上,暗示他该有所节制。
「久仰森泽先生的傲慢无礼,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只是提醒你,不想你被某人骗得团团转。你不希望跟我有相同下场吧?」
说着的时候,停留在叶月芽生脸上的严厉眼神令他不寒而栗。
「谢谢你的提醒,我是个连家人也会小心提防的人,不过如果是芽生的话,我百分之百信任他。」
把手放在叶月芽生的肩膀上,远山幸治的笑容看在森泽大树眼中格外刺眼。
绝对不是多心,不只内容、语调、还有眼神,森泽大树都感受到浓烈的挑衅意味,不,更正确的说法是……宣战。
这个叫做远山幸治、连家人都信不过的男人,竟然愿意无条件信任毫无血缘关系的豆芽男,如果不是两人之间拥有比
血亲更加紧密的羁绊是很难做到的。神和秘谁
突然浮现出来的解答,令森泽大树心头一惊。
比血亲更加紧密的羁绊。。。。。。
那是什么?森泽大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
刹那间,一团无名火从体内爆发开来,熊熊的火焰透过锐利的目光,笔直地扑向叶月芽生。
尽管从斜对角投射过来的视线执拗地让人坐如针毡、食不下咽,但是只要想着自己已经和森泽大树保持最远的距离,
叶月芽生就可以假装不受他影响、继续维持餐桌上的和平。
不管盘子里的菜肴多么秀色可餐,也不管远山爱梨多么热切地变换话题带动气氛,森泽大树视线的焦点始终坚持集中
在一个人的身上。
不得不承认,干净利落的新发型,将他柔和的脸部线条和端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抢眼,森泽大树甚至责怪自己,明明
有机会却从未好好欣赏那张越看越漂亮的脸蛋。
反观打从一进门就没有好好看自己一眼、也吝于寒暄一句的叶月芽生,倒是自在地和他口中的学长相视谈笑,一种被
隔绝在外的疏离感激怒了森泽大树。
以叉子熟练地将面条送进口中,森泽大树打断远山兄妹正在进行的话题,径自发问:「你出来作证,其实只是想替自
己脱罪,对吧?」
面对森泽大树的指控,叶月芽生背部一僵,握住刀叉的手瞬间凝结无法动弹,刚刚塞入口中的鱼肉也硬生生哽在喉头
下不去,也吐不出来。
在远山幸治采取干扰动作之前,森泽大树又抢先一步接了下去,「还是分赃不均?根据调查,犯罪者会供出同伙的原
因不外乎这两个可能,要不然就是牵扯到其它私人恩怨。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会为了躲避牢狱之灾而出卖朋友的
人,因为对你来说,监狱说不定是比天堂还舒服的地方。」
森泽大树不怀好意的轻笑,惹恼了听出弦外之音的远山幸治。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向冷静沉着的兄长竟然会情绪失控地拍桌子说话,这还是远山爱梨头一次见到。
比起未婚妻的震惊,森泽大树神色自若地把擦拭过嘴唇的餐巾丢到桌上,对远山幸治的明知故问觉得可笑,于是用理
所当然的口气反问他:「你不认为他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监狱里肯定很受男罪犯的欢迎吗?能够被那些久未接近
女色的罪犯们疼爱,就某种意义来说,不也是升天般快活?」
听懂森泽大树影射的涵义,远山爱梨立刻红了面颊,拿起水杯一连喝了好几口。
经他这么一说,远山爱梨偷偷抬起视线,端详眼前低头不语的叶月芽生。
即便看不到完整的五官,但是优美的下颚棱线,随着眼皮动作一眨一眨的浓密睫毛,紧咬着的嘴唇,耸着双肩微微颤
抖的无辜模样,一股想要疼爱他、怜爱他的心情不禁油然而生,远山爱梨终于了解兄长会对他的魅力着迷不已的理由
了。
从刚刚到现在,森泽大树责备的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叶月芽生,犀利的仿佛在审视一个罪人那样轻蔑,他那带笑的眼睛
,无疑是胁迫叶月芽生默认他的指控。
远山幸治被这举动惹火,从椅子上站起来,对森泽大树发出严正警告:「够了!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如果不是看
在爱梨的份上,我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我要你马上跟他道歉!」
远山幸治越是激动的咆哮发怒,远山爱梨越是感受到他对叶月芽生宠爱程度的强烈,禁不住想要嫉妒他。
森泽大树跷着长腿,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双手十指相扣,手肘张开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肩。
「要我道歉可以,你得叫他自己开口。不过话说回来。。。。。。」森泽大树轻哼了一声,「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没有必要
道歉。」
「你这小子,我可以告你毁谤名誉!」
在远山幸治伸出手的同时,就被远山爱梨挡了下来。
「求求你们停止这种无聊的对话,好吗?」
说完,远山爱梨随即唤来服务生加了甜点和饮料,叶月芽生趁此机会从座位起身往盥洗室走去,远山幸治也离席到走
廊透气。
餐桌上,只剩下森泽大树和远山爱梨。
「你不要对叶月这么充满敌意嘛!他是我哥暗恋多年的对象,好不容易因为这次事件有机会交往,要是被你搅乱了,
我怎么跟哥哥交代!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丑闻对男人交往的事情多少会产生排斥心理,可是对象是我哥哥和他喜欢的人
,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就算为了我也不行吗?」
嘴巴动着的时候,远山爱梨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化妆镜里的自己。
粉红色的圆形粉扑在脸上快速的摁了又摁,远山爱梨对着小镜子左瞧右瞧,确定没有任何一处太薄太厚,才心满意足
地合上。
当妆补好,话题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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