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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私语时作者:秋离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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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几天,一直留在这里,为那些逝者订置了棺木,断雨已修书回万俟山庄,向万俟进还有等着消息的各派掌门报告了这件事情,我也修书至九天楼的总部,另楼中的信使白晓前来一趟。

  白晓是我手下的信使,出于淮北白家,白家世代以情报贩卖为生,想必对万俟家的这段往事有一定的了解,我有太多的疑问无处解答,既然无法从断雨这里知道,我相信从白晓这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

  更重要的是,白家是江湖各世家中唯一与万俟家划清界限的家族,对于他,我更放心一些。

  是的,我有防备,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而万俟进的野心,更是让我必须时刻防备着,我是断雨的爱人,但我更是九天楼的楼主,我有我必须要维护的利益。

  断雨这几天一直不舒服,那晚的事情似乎对他影响很大,他甚至有些疏远我,总是躲避我的关心和碰触。

  我无法逼问他什么,自然也只能躲开,自七月初一那晚之后,现已过了七日,估计万俟家的来信以及白晓都快到了,这只怕已是整个江湖最后安静的几天了。

  七月初七,牛朗织女,本是良辰,可是断雨却仍一个人窝在房中,已连续六日了,我们没有同房过,甚至除了在用膳的时候,我几乎就没有见过他。

  知道他定不会见我,我自客栈中走出,来到林间散步,江南的夏日处处散发着热气,烧得人心烦意乱。

  不由想起了初遇花残云的那个瀑布,想必那里会有些凉快,心里刚一念起,脚步已经转了个方向往那边走去,这几日来,他与裴咏都不曾出现过,也不知道他的伤究竟怎么样了。

  若是不好,便不要好了吧,这样死去,总好过被整个江湖追杀。

  断雨那晚说得没错,有些时候,死亡于一个人,是最好的选择,特别是对于现在的花残云,活着才叫做痛苦。

  瀑布声渐大,冰凉的水气为灼热的空气带来了丝凉爽,四周鲜花的香气渐浓,估计瀑布就在眼前。

  再次感叹这美景,无论是日间还是夜晚,都是这样的动人心魄,若是可以,真想有一日与断雨住到这里,远离一切纷扰。

  再次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飞流的瀑布出现在我的眼前,随即,我看见了这个世上最璀璨的一双眼睛。



  第四章

  花残云站在瀑布边,长发散在耳后,清冽的目光如前两次见到时一样的动人,可是在见我来到后,他非但没有起身,甚至还没有恶言相向,反而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要我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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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点了点头,我坐到他的身边,我始终无法讨厌他,明明不喜欢杀戮太重的人,却无法对他厌恶,或许是因为他终究是断雨的弟弟,也或许是因为我们一样的讨厌万俟进和万俟家族。

  “什么样的感情叫做爱?”花残云这样问我,语气有些嘲弄,却带着更多的疑虑,“燕霁天,你与万俟断雨之间是爱吗?”

  我木然,无从解答,什么样的感情叫做爱,真的不明白,就像我与断雨之间,怜惜、佩服、喜欢,这就是我爱他的原因。

  我怜惜他的身不由己,佩服他的坚韧勇敢,喜欢他的万种风情。

  我心中清楚,却说不出来,于是我只能对他说:“每个人的爱都是不一样的,我对断雨,断雨对我,还有裴咏对你,都是不一样的,花残云,你在困惑什么?”

  花残云抬起头,望着透过树林依稀落下的星光,抚摸着手中的长剑:“七夕剑,这是剑仙盛凌前辈送给我的。”

  我微笑,看着那剑柄上刻着的花案:“这不是曙光剑吗,怎么改名了?说来也奇怪,剑仙一向讨厌与人接触,而且视剑如命,又怎么会把这剑送给了你?”

  闻言,花残云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向往还是憎恶,却又像是怀念,他对我说道:“跟我来,燕霁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点了点头,却没见他向前走,反而纵身跳入了瀑布中,我随即跟上,与他一起潜入水中,却见水下别有动天,那我原以为是山的地方竟有水流涌出来,像是一个通道,又深又长。

  随着花残云一起向内游去,却见到一条死路,巨大的山石堵在了我面前,有些突兀。

  终究不是南方人,哪有那么通水性的,这么长的水路过来,仅凭着内力撑着才没呼吸,倒是花残云,像个没事人似得,在那块石头上摸索着。

  过了片刻,隔着水看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随之,巨石向内打开,竟还有一条水路,显然里面别有洞天。

  游过来拉着我的手,花残云带着我向内游去,只过了一会,便看到了向上的石阶,连忙冲上水面换了一口气,却又被岸上的场景惊得忘了呼吸。

  伸手碰了碰我,花残云将我带到岸上,这是一个山洞,山洞很大,用屏风隔成了几个记房间,而刚上岸一眼触及的,却是一个极大的棺木,水晶制的棺材,棺内的人正是剑仙盛凌和数十前年与他一起决斗然后行踪不明的剑魔恨天。

  而最另人震惊的是,在棺木里,盛凌握着恨天的手,两人中间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三具尸体安详得躺在棺内,仿佛是在睡眠之中。



  “他们是在十年前来到这里的,在五年前,两位前辈过世。在他们去世之前,盛前辈将曙光剑的剑柄和月夜剑的剑身合到了一起,并将这柄剑改名为七夕送给了我,要我在他们死后以水晶著棺,将他们葬到一起。”

  花残云的声音很安静,像是在讲述着一个极为平常的故事,修长的手抚着棺木,他抬头问我:“这是不是爱?”

  生死与共,一生相随,这怎么会不是爱,我想点头,却在花残云的声音下停住了动作。

  “可是在那五年里,恨前辈整整绑了盛前辈五年。”顺着花残云手指的方向,透过一个屏风,看到了地上的锈迹驳驳的铁链。

  “这五年的每一天白天,盛前辈都被用玄铁做成的铁链绑着,每天晚上,恨前辈都会以药相胁,逼着盛前辈和他交欢,恨前辈总在用过晚膳后服下药,然后解开盛前辈的铁链,给盛前辈一个选择,要不就是与他交欢,要不就是离开。”

  花残云望着我,目光中隐约有些水迹:“整整五年,盛前辈明明能轻易解开锁链,却从来没有解开过,他明明可以任恨前辈的媚毒发作至死,却从来没有这样做过,一直到最后,恨前辈再也忍受不了的时候,他服下了‘七夕’。”

  花残云不愿再说,我也不忍再听,五年的束缚,无论是恨天还是盛凌,都在受着煎熬,我曾一直说爱是一种幸福,可是却忘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有时候也是最致命的,两个绝世的高手,就这样死在彼此的折磨之下。

  我甚至可以想到之后的发展,恨天死去,盛凌无法独活,所以安排好后世跟着他而去。

  转身背对着我,我看到一滴透明的水渍落在了棺木上,花残云望着棺内的人,轻声对我说:“知道吗?盛前辈自杀的日子,正好是七月初七,他说,这就是长生殿,他与恨前辈的长生殿。”

  恍惚中,我听到有人低吟:“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刺激了我,或许是花残云的背影太过凄凉,或许是这个故事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在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伸出了手,从身后将花残云抱在怀中。

  我无法放手,当他的身体在我怀里发抖的时候,我即使明知不对也无法放手,那种感觉,就像站在悬崖边,明知是万丈深渊,我还是意无反顾得跳了下去。

  第一次,花残云让我看到他美艳和凌厉以及狠毒下的另一个面目,那样哀伤和无助,那样的孤独和寂寞,就像一道凄美的风景,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

  他转过头,望着我的眼神有些悲凉,我看到了他的唇放在了我的唇上,然后我听到他说:“抱抱我吧,就今天晚上!”



  第五章

  我理所当然得拒绝,若是以前的我,有这样的美人投怀送抱的时候,我是绝不会说不字的,可是我现在拥有了断雨,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不该对花残云有任何绮念。

  握住花残云的手,越发肯定了他今日情绪上的不稳,我只能轻声告诉他:“我知道你今日有心事,可是花残云,我们之间是不该发生什么的。”

  花残云望着我,眉目纠结得更深:“我只是想知道什么是爱。”

  我无言以对,这是第一次确定,在花残云的世界里,是没有爱这个字的,他根本不明白爱是什么。

  “等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明白了。”如孩子一般纯净的视线让我不敢亵渎,我不明白花残云的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过去让他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残云,喜欢一个人是会和他有肌肤之亲,可是肌肤之亲并不代表爱,你明白吗?若是以前,我会拥抱你,可是残云,那不代表我爱你。在没有爱情的时候,欲望只是欲望。”

  花残云低下头,似乎在思考我说的话,他的手指放在冰凉的棺木上,泛白的指节下有明显的茧子,他的手指并不像断雨那样修长美丽,长时间的握剑是他的指节变大,这双手,和他的脸几乎无法联系到一起。

  一直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来,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他问我:“那裴咏呢,难道他对我是爱?”

  这时方有一丝清明,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花残云奇怪举动的原因,估计是那裴咏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有这样的惊慌失措吧。

  知道了因由,便有了解决的方法,我问得很直接:“残云,裴咏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望着我的花残云似乎有一瞬间的惊慌,他微微后退了一步,然后摇了摇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棺木说,由他的举动,我清楚得明白,他不愿说,那事似乎对他造成了一定的打击,让他不愿面对。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这时的我才发现一个问题,那便是我们身上都是湿的,从那边游过来的我们都忘了弄干衣服。

  又湿又粘的感觉让我有些难受,我问他:“残云,有柴火吗,我想把衣服弄干,你也是,身上这么湿,小心感冒了。”

  花残云望了望我,走到山洞的另一个出口,随之,我听到了几声剑气割破树技的声音,不禁宛尔,若被人知道这天下至好的利器竟用来劈柴,只怕会气死不少剑客。

  趁着空时看了看石洞内的布置,倒也精巧,这么一个石洞,几个屏风,竟也被隔成了一个小小的家,麻雀虽小,五脏俱在。

  不过一会,花残云便抱着一大堆木柴走了进来,他比我矮了一些,身体瘦弱,说真的,即使明知他武功卓越,看着他把那一大捆柴搬进来的时候,我的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拿起火石点燃柴火,我们脱下了外衣围坐在火旁,他坐在一旁,离火有些远,将衣服扔到我这边来要我烤干,那一脸自然的表情仿佛在说,既然他搬了柴,那我就得烤衣服。

  我微笑着接过他,唤他坐得近些,却见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怕这烈火,这时也不禁想起了那张冰床,心中莫明得冒出一个念头,总不会那冰床把他也冻冰了吧,所以怕被火融了?

  其实花残云就像一块冰,坚硬得让人难以撼动,而断雨不同,他就像一阵风,温柔多情,动人心魄,虽比不上冰的绚丽,却能让人靠近,享受他的爱抚和包容。

  断雨……心中不由一滞,看来今晚是不会出去了,也罢,反正断雨最近正在躲我,倒不如大家都冷静冷静,总好过大家无言以对。

  花残云似乎有些困了,将头埋在腿上,一头没有绑住的长发散在手臂上,柔顺得落在地上,我这时才发现,原来他的头发很长,即黑又顺,这样一个冰冷坚硬的人,怎么会拥有这么一头柔顺的发?

  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呢。我在心底这样想,有时候残忍,有时候单纯,有时候强硬,以时候又柔弱得让人心疼,这个花残云,真让人看不透。

  衣服都已经被火烤干,花残云也早已靠在山洞的墙上睡去,为他盖上他的长衫,我熄灭了明火,靠在另一头,竟也沉沉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便被一个人的脚踢醒,我看到花残云已经穿好衣服,脸上亦不复昨天的柔弱失措,他望着我,声音恢复了从前的嘲弄:“怎么睡得和猪似的。”

  知道他已恢复了平日的样子,不知为何我竟有些不舒服,穿上披在身上的衣服,我也冷淡了下来:“可以走了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带我沿着水路离开,刚一走出瀑布,也不管湿透得一身,长发一甩,竟就往自己的屋里走去。

  我叹了口气,心中暗骂自己昨天无聊的好心泛滥,也往客栈的方向走去,算算日子,白晓也该到了,趁着那些江湖中人没来的时候,我也得先把事情打听清楚,再决定究竟该怎么做。

  我只希望事情还在可以挽救的范围,若真是无可挽回,我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即使可能这些东西会让我一生孤苦。



  第六章

  回到客栈时白晓已在等我,断雨一个人在房子里不愿出来,白晓一直不喜断雨,在这种情况下,断雨自然也不愿去与白晓交好。

  向我抱了抱拳,白晓也没客气,大家都是极为要好的兄弟,那些繁文缛节除了在楼里需要外,在彼此之间实在没必要客套。

  我也没客气,一开口便进入主题,直接问了花残云与万俟家的恩怨,倒也不出我所料,果然就是那么回事。

  百花谷的谷主与万俟进曾是爱侣,后来在生下花残云之后,双方因为一些事情而绝裂,百花谷主回谷,而在花残云刚五岁的时候,她再度出现在万俟山庄,说要带走其中一个儿子,而万俟进向来更加喜爱断雨一点,就将花残云送了出去,至于花残云到百花谷之后的事情,便没有了消息。

  说完话的白晓向我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我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其实想来也是,白家再厉害也只能知道表面的东西,那些内部的事情又怎么能被他们知道。

  刚想和白晓聊聊楼里的事,便见断雨从楼上下来,显然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又打量着我与白晓也该说完话了,这才走了出来:“你回来了。”

  我冲着他笑,点了点头,断雨没有问我去了哪里,他的脸色有些疲惫,估计是万俟家又有什么指示来了。

  果然,刚牵着断雨的确手坐下,便见断雨拿起一杯茶向着我说:“父亲来信了,要我一人独闯百花谷。”

  心中一震,手中的杯子不自主得被捏碎了,扎得手心有些痛,我望着他摇了摇头:“我不支持,无论如何,那是你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断雨黯然的目光让我无法再说什么,白晓向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客栈,我这方开口:“断雨,我不想你到时后悔。”

  闭上眼睛,断雨靠在我的肩上,声音有些沙哑:“霁天,这是命。我无力拒绝,更不能反抗,更何况,要我杀了他们,总比他们被别人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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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其实断雨说得没错,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然而若要断雨去做,我不舍,也不愿。

  更何况,断雨武功并不好,若要独灭百花谷,必是在毒术之上下功夫,可是他忘了医者的存在,有医者在,天下毒术都只会在弹指间灰飞烟灭。

  从身后拥住断雨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再问:“断雨,就算你想动手,你杀得了他们吗?花残云武功卓越,若单以剑术论,连我也比不过他,而若是用毒,裴咏还在百花谷里,断雨,你这是送死。”

  断雨没有再说话,我说的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可是我也知道我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若真是必要,我只能帮他去做,尽管那代表我中了万俟进的圈套。

  屋外突然下起了雨,雨来得极快,前一刻还是艳阳高照的,因为大雨,白晓也走了进来,他望着我们,摇了摇头,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与断雨都没有说话,外面雷声隆隆,闪电交杂,让我不由想起了花残云,若真要杀他,我可下得了手?

  我知道,自己对花残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若要我真的动手去杀他,我做不到,可是若要让断雨去送死,我更做不到。

  心里天人交战,帮断雨,那意味着我陷入了万俟进的阴谋,意味着九天楼又多树立了一个敌人,不帮断雨,那就只能看着他去送死。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厌恶,断雨那温文面具下的倔强,尽管那一点曾经吸引了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太阳双出来了,夏日的雨来得快,走得一快,屋外的地上已变得干了,只有那树上还偶尔落下几滴水露。

  断雨从我的怀中站起来,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望着我:“别担心,霁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麻烦。”

  “笨蛋。”笑着拧了拧他的脸,我将断雨揽入怀中:“要行动也等晚上吧。”

  断雨,我又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去涉险?



  第七章

  是夜,换上曾经常用的夜行服,在断雨没有防备时点上他的穴道,并让白晓守住他,我孤身前往百花谷。

  白晓不赞同的神色还留在眼底,我绕过那纵错复杂的树林,已经隐约看到了百花谷的入口,罢了,不管是利用还是什么,我都认了。

  我即不可能改变他的看法,也不愿让他涉险,那事情便只有让我来做,不是为了做什么中原武林的英雄,只是为了断雨。

  握紧手中的长剑,我不由想起了那日与花残云缠斗的场面,已有十多年不用兵器的我,再一次拿起武器,竟是为了万俟进做事。

  直接闯入百花谷,一路砍杀到最后,脸上都是百花谷人溅出的鲜血,腥臭的味道让人反胃,我例来不喜欢杀人,可是在这时,杀不杀人已由不得我,当那些敌人自四百八方涌来的时候,我只能一路杀过去。

  一直闯进内院,看见的是一张与万俟落虹相似的脸,一样的美丽,却多了别致的风韵,谷主花千月坐在院内的椅子上,面前跪着一个人,长发垂地,裴咏守拦在两人的中间,气氛凝重。

  在我进去的那一刻,三个人都向我看了过来,坐着的兴致盎然,跪着的一脸冷漠,站着的有些愤恨。

  “不愧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高手,竟然这么快就闯了进来。”花千月向着我扬起了一抹微笑,很快便敛了下去,望着花残云喝道,“你知错没?”

  我看不见花残云低下去的脸,但仍能想到他一脸倔强的样子,他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气氛更加紧张,而裴咏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把短剑,似乎随时准备拼命。

  诡异的场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将目光落在花千月的脸上,我问得有些嘲弄:“这个,花谷主,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敌人是我吗?”

  是的,我在为花残云解围,那一身认命的气息让我有些抑郁,这个家伙,明明是这么骄傲、残忍的性子,怎么就连一点生气的没,若是花千月真对他动手,只怕他也会送上去让她杀吧。

  不过这花千月倒也没将我放在眼里,反而笑着说了一句:“燕楼主,难道你未听过吗,攘外必先安内,你还是等一下吧。”

  说着,衣袖一挥,密密麻麻细针竟直接往自己儿子身上招呼过去,私毫没有什么放他一马的意思。

  情况已不容我手退,在裴咏向花千月出手时,我已拥掉长剑,一只手将花残云从地上拉了起来,拖到身后,另一手掌袭出,将内力化为掌气,将那些细针击落到地上,发出金属落地的声音。

  眼见已无性命之优,我放下花残云,合掌而动,向花千月攻去,花千月内力虽卓越,那剑术却差的要命,还真是奇怪,这百花谷中这么多人,怎么就一个花残云能有如此厉害的剑术。

  裴咏见我袭上,只看了我一眼,也没再说话,两人一致向花千月招呼过去,眼见自己的武器并没有占到便宜,花千月一把将长剑扔掉,花千月与我们赤手相博,开始拼起内力来。



  互相拆了数百招,裴咏也因为花千月的一掌而退出战场,我也是被他击中了数掌,这人的内力的确不错,一套掌法更是精髓,看了这么多招,我竟也没看出是哪门哪派的武功,唯一肯定的是,在我所接触得那么多高手中,绝对没有与其类似的掌技。

  花千月的掌与花残云的剑一样,都属于猛攻型,偏偏我的功夫却是以缠长为主,以柔克刚的那一型,花千月的攻击虽猛,却也没有真正至我重伤的地方,我在拖时间,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便更有利。

  果然,再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左右,花千月已控制不了她的真气,看准时机,我一掌袭出,直击花千月的胸口……

  然就在那一刹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冲进战局,竟是不知何时来到的断雨,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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