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坚持守护的记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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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得正式点，别一会给我丢人。”
　　张鳞顿时无语，没办法丢下手中正准备穿的休闲服装，打开了衣柜。
　　因为父亲张健是房地产商人的关系，人际关系面比较广所以经常参加宴会。有时候在一些非正式的宴会上也会接受主人邀请带着妻子和儿子去参加，所以张鳞衣柜里面还是有几条为出席这些场合而准备的正式服装。当然，这些衣服张鳞很少穿，因为张鳞觉得穿着这些衣服总感觉有些别扭，所以衣柜里面的那些正式服装看上去还很新的样子。
　　母亲既然要求了，张鳞虽然不喜欢，但是还是选择穿了上去。虽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命令自己这么去做。但是，张鳞觉得母亲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当张鳞穿着身上这一套再次出现在王艳面前的时候，王艳打量了许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周可可家跟张鳞家是邻居。
　　开门，关门，走两步，敲门……
　　看上去很连贯的动作做完后，张鳞就看见刚刚分开不久的周可可再次站在了自己面前。
　　“阿姨，张鳞。你们来了啊，快进来！”
　　周可可甜甜地喊了一声，紧接着让出空隙给王艳和张鳞走进屋子。
　　“阿艳，你来了啊！我正准备叫我们家可可去叫你呢。”
　　刚刚坐下，李冉就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我看时间差不多就过来了。阿冉，周海也在？”
　　王艳回了李冉的话，突然听见厨房还有炒菜的声音传出。
　　“恩，他是昨天晚上回来的。怎么说可可也要高考了，他要不回来我可不答应他。对了，我们经常不在家。可可最近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李冉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询问王艳。
　　“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给阿姨添麻烦。”
　　王艳还没回答李冉的话，周可可首先不答应了。自己难道就这么不让人放心？让自己母亲一遇到张鳞母亲就开始询问这些问题。
　　看见周可可的反应，王艳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手拉过周可可，让周可可坐到自己身边。这才回答李冉的话。
　　“阿冉，可可很乖的。怎么会给我添麻烦，我都巴不得有这么一个女儿呢。”
　　“我自己家的丫头我还不清楚，最不让人省心。张鳞，你妈妈是疼可可这个丫头在包庇她，你跟阿姨说实话，阿姨不在的这段时间可可是不是又惹祸了？”
　　李冉摆了摆手，突然询问张鳞。
　　此时的张鳞正看着两个大人说话，没想到李冉突然询问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了张鳞也发现周可可正背对着李冉，狠狠地瞪着自己。
　　“没有啊，阿姨你还不知道？可可她一直不会给人添麻烦的。”
　　说这话的时候，张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靠不住。但是看见周可可听完自己回答，对自己甜蜜的笑容，张鳞还是觉得自己这么说是最正确的。
　　其实李冉怀疑也是有依据的，可可做为自己的女儿李冉还是很清楚她的本性。虽然从小周可可从来不会犯大的错误，但是小错误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每次趁着自己跟丈夫不在家将她托付给王艳的时候，周可可就会给邻居制造点小麻烦。比如早上上学的时候敲路上邻居的门，打扰邻居休息，接着躲在暗处看邻居开门四处查看的样子自娱自乐；将邻居丢到楼下的垃圾原封不动送回到人家门口；在邻居门口写些经典的古诗名句。虽然，每次王艳都宠这周可可。但是还有人将这些事情暗地里面告诉李冉。
　　告诉李冉周可可这些“光荣事迹”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跟周可可相互对望的张鳞。
　　张鳞是个好孩子，这是李冉给的评价。因为每次李冉背地里面询问有关周可可的“光辉事迹”。张鳞一定知无不答，并且每次报告完后还会加上这么一句。
　　“阿姨，可可也是顽皮。你别责怪她。”
　　张鳞竟然都这么说了，再加上周可可随着年龄长大，也不再做这些无趣的事情。所以李冉也没有在这方面追究周可可。而且还每次给周可可擦屁股，去给邻居道歉。人家都上门道歉了，邻居自然不会埋怨什么。只是把周可可这样的行为当作是孩子的顽皮。当然，李冉去给邻居道歉的事情是瞒着周可可的。自然的，周可可也不知道自己母亲会对自己做过的恶劣事迹了如指掌。
　　“呵呵，不错啊。我们家的可可长大了。”
　　李冉哪里没有看见张鳞眼神正望着自己女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发出一声感慨。
　　“开饭了，快入席吧。”
　　周可可的父亲周海突然出现在面前招呼大家吃饭。
　　“张鳞，你准备报考哪个大学？”
　　吃饭的时候周海突然发问。
　　“还不知道成绩呢，我也不知道……可可准备报考哪里呢？”
　　张鳞反问周海。
　　现在高考报考志愿都是在等成绩才决定的，这样的改变是为了考生能在知道自己成绩的情况下有效地选择自己喜欢的学校，相比于以前那种高考前填报志愿，现在这样能让考生在报考志愿的时候更加的理智。
　　既然暗地里张鳞跟周可可约定了上同一所大学，张鳞自然想知道周海的想法。
　　高考报考志愿在中国的，考生的个人想法占一小部分，而剩下的大部分就是家长的意见。
　　“你说可可啊，她可能不参加高考了。我准备让她出国，她二伯现在在英国有点关系，说可以安排可可到那边留学。我想英国那边的教育水平会比较高吧，就答应了下来。”
　　叮叮当当……
　　周海话音刚落，周可可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做什么呢！可可！”
　　周海有些不满意自己女儿的反应。
　　“爸爸，我可以不去么？我想在国内读书！”
　　周可可连忙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眼睛偷偷望了张鳞一眼。这才开口跟周海说话。
　　对于这个二伯，周可可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小时候二伯就出国了，但是每到过年的时候还是会带着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回来祖国一起过年，而且每次都给可可带一些礼物。二伯的女儿，也就是可可的堂妹，也只是比可可小一岁，所以两人还是很好的玩伴。
　　“为什么？出国不是挺好的？而且你去那边也有二伯照顾你。”
　　周海有些奇怪。
　　“但是我真的想在国内读书。”
　　周可可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女儿当着王艳的面跟自己斗嘴，周海顿时有些脸黑了。
　　“老婆，你自己看看。”
　　当着王艳的面，周海也不好发作。只好求助于自己的妻子李冉了，因为李冉的话周可可一般都很顺从的。
　　李冉走近可可的身边，温柔抱住女儿。跟王艳说了声：抱歉，你们先吃！我带可可进房间说说话。接着扶起周可可，进了房间。
　　“周海，你别对可可刚的事情太认真。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王艳看着周可可被李冉带进屋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才用无奈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周海听见王艳这么一说，微微楞了一小会。同样也是以无奈的语气说道。
　　“也怪我跟她妈妈，如果平时不是你照顾这丫头，我们还真是不知道改怎么办。从小我们都太惯这孩子了，再加上她长大后我们夫妻两又各自满着生意，没有时间教育她。这才造成了她现在这副性格。”
　　顿时，餐桌上的气氛带着些许的沉重。
　　对于周可可这个自己唯一的女儿，周海内心一直就觉得亏欠。所以一直想找机会补偿下，所以当自己弟弟从英国打电话给他，询问到周可可的时候。周海就觉得自己补偿的机会来了，所以麻烦弟弟在那边给周可可联系了学校。
　　“叔叔，你是不是要征求下周可可的意见。”
　　张鳞突然开口了。
　　“张鳞，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王艳没想到儿子会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这样显得太没礼貌了，连忙开口。
　　谁想到，这个时候房间门突然开了。周可可从房间门里出来，谁也没看。直接打开了屋子大门。
　　“周可可，你给我回来！”
　　周海大声喊了下，但是周可可的身形只是明显停顿了下。只是一小下。随后周可可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周海的视线里。
　　“我去追可可。”
　　张鳞丢下这么一句话，也没等屋子里面三个大人的反应。直接冲出了门。
　　“她知道了？”
　　王艳看着李冉从屋子里面出来，无奈地询问。
　　“没有，我只是命令她一定要去英国留学。”
　　李冉现在看上去，比刚刚苍老了好几岁。
　　周海望着打开的屋子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周可可走得有多快，张鳞不清楚。张鳞只知道的是自己从周可可家到小区门口是用跑的，但是即使是这样，张鳞也没有发现周可可的身影。
　　“爷爷，你看见可可了吗？”
　　张鳞看见一个刚刚走到小区门口的老年住户，连忙跑过去询问。
　　张鳞跟周可可从小就是在这小区长大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认识他们两人。
　　果然，那个老年住户看是张鳞在问自己。没有丝毫犹豫就告诉了张鳞答案。
　　“我刚看见可可那小丫头跑出去呢。”
　　得到答案的张鳞自然是赶着跑出小区，将平日里面那些礼貌行为都忘记了。
　　现在的张鳞只想找到周可可，其它的事情在现在张鳞的心里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但是张鳞一跑到小区门口却顿时站住了，因为摆在张鳞眼前是一个向左走向右的问题。
　　……
　　“姐。”
　　周可可走进李霅家的网吧时，李霅正在柜台上忙着呢。听见周可可的声音，李霅自然很高兴。但是一抬头，李霅却发现眼前的周可可很不对劲。
　　“可可，怎么了？”
　　此刻的周可可全身都是汗，呼吸也很沉重。李霅有些担忧地询问。
　　“姐！”
　　李霅不说话可能还没什么，就是这么一说话。周可可突然带着明显的哭腔抱住了自己，将头深埋在自己的胸前。李霅顿时感觉到胸前有湿润的感觉。这个时候李霅也知道肯定是周可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喊了柜台另外一个自己家招聘的服务员顶替自己的岗位。接着任由周可可抱着自己，艰难地将周可可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可，跟姐姐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姐……。”
　　周可可只是一味地哭，在李霅的催促下都是抬起头很困难地喊出一个“姐”字，接着就仿佛触及到了自己的伤心处，又将头埋在李霅怀理继续抽泣。
　　看到周可可现在这个样子，李霅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但是周可可没有透露半点信息，李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劝慰。所以李霅心疼地抱紧周可可，让周可可尽情地在自己的胸怀里面宣泄，直到后来李霅感觉自己的胸罩都被周可可的眼泪染湿了。
　　许久，李霅才感觉周可可可能是因为宣泄过的缘故。身体的颤抖也渐渐停止了。
　　“可可，出了什么事？跟姐说好吗？”
　　李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怕惊到了眼前一脸憔悴的周可可。
　　“恩。”
　　周可可回答了一声，才慢慢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李霅。
　　……
　　莫文兴奋地来到李霅家网吧的门口时，意外地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张鳞。刚刚在人才市场找到称心的实习工作，现在的莫文自然心情大好。本来来找李霅就是想让他分享下自己的快乐。跟自己心爱的人分享快乐，莫文认为没有比这事更加幸福的了。所以看见张鳞，就开心跟张鳞打招呼。
　　“张鳞，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搞什么鬼啊？不会是无聊练起了跑步吧。”
　　“莫文学长……你看见可可没？”
　　张鳞直奔主题，刚刚自己先是向另外一个反向跑了一段，没有看见周可可的身影。所以才想起来周可可可能来李霅这里了，立刻没有停顿赶了过来。
　　“可可？我没有看见她啊！我刚过来，你进去问问李霅学姐。”
　　莫文很是好奇，但是看见张鳞好像是有重要的事情一样。所以没有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告诉张鳞。让莫文吃惊的是，自己话音未落，张鳞就冲进了网吧。
　　“张鳞？”
　　李霅刚刚将周可可劝睡下走下楼，就看见张鳞出现在自己面前。
　　“恩，李霅学姐。你看见可可了吗？”
　　跟遇到莫文一样，张鳞看见李霅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李霅周可可是否知道周可可的下落。
　　“恩，在我房间呢……张鳞你干什么，可可刚睡下别去吵她。”
　　李霅拉住准备上楼的张鳞，但是发现张鳞的力量大得出奇。就在这个时候，李霅看见了莫文的身影。
　　“莫文，帮我拉住张鳞。”
　　李霅立马出声向莫文求助。
　　莫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李霅的命令莫文直接就贯彻执行了。就在李霅感觉自己快拉不住张鳞的时候，莫文终于赶到身边。硬生生地将张鳞扯离了楼梯口，但是张鳞还是拼命想挣脱莫文的双手，只是因为莫文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久久不能挣脱。
　　“够了，张鳞！你现在上去会害了可可你知道吗！”
　　李霅突然发飙，整个网吧都听得见她的回声。
　　“我不知道，可可到底怎么了？我现在要见到她，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去见她！”
　　张鳞的声音一点都不比李霅小。
　　“理由！”
　　啪！
　　莫文愣住了，张鳞也愣住了！
　　李霅一巴掌甩在张鳞脸上，淡淡地说道。
　　“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你现在上去会害了她。可可现在需要休息！”
　　“可可她没事吗？”
　　也许是李霅一巴掌，让张鳞清醒了过来。即使在莫文看到这一幕吃惊松手后也不再冲上楼。张鳞望着李霅，犹豫了下只是询问了这么一句。
　　“没事，她现在需要休息！”
　　李霅摇了摇头，接着跟张鳞说道。
　　“你跟我过来，我要问你点事情。”
　　说完，李霅直接走向网吧那个给服务员换衣服的房间。
　　张鳞犹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而张鳞刚刚走进入屋子，李霅就将门关上了。接着面对张鳞，用张鳞没有见过的认真语气问道。
　　“张鳞，你喜欢可可吗？”
　　张鳞没有想到李霅会突然跟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喜欢。”
　　但是张鳞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就让可可去英国！”
　　李霅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什么！”
　　张鳞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会出自李霅之口。忍不住想叫李霅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你……张鳞，我们走！”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周可可突然站在房间门口。眼神狠狠瞪着李霅，对张鳞说完又对李霅恨恨地丢下一句。
　　“姐，我恨你！”
　　“可可！”
　　张鳞和李霅同时喊出，不同的是张鳞话音里面带着显而易见的激动，而李霅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些许的担忧、些许的伤感！直到周可可走进房间，拉着张鳞离开的过程中。李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
　　周可可在李霅大声在网吧里面喊的时候就被惊醒了，下楼后看见李霅跟张鳞走进了房间，好奇之下也跟了上去。路过见到莫文的时候，还对莫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莫文自然不知道周可可在干什么，当然也不会出言警示李霅。
　　所以，当周可可一走到房间，隔着房门就听见了李霅跟张鳞的对话。
　　一霎那之间，周可可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本来自己因为这件事情跟家里面闹翻了，所以才跑来李霅这个干姐姐这里。想不到干姐姐却跟张鳞讨论着这个话题，而且听谈话内容，李霅明显也是希望自己能出国。
　　拉着张鳞的周可可走出网吧后，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
　　张鳞自然不会说什么，因为张鳞觉得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看着周可可在自己眼前出现更重要了。所以，周可可到哪里张鳞自然都不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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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鳞，你说如果我真的去了英国读书你会忘记我吗？”
　　安静的小型主题公园，周可可拉这张鳞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这里。望着四周那些郁郁葱葱的热带花草，周可可开口询问张鳞。她看着张鳞的眼神，就像要把张鳞看穿似的。
　　“不会。”
　　张鳞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周可可，不敢相信眼前的周可可就是早上快乐地跑来自己家，喊着要自己去家里吃饭的那个快乐女孩。现在周可可的眼睛显然是因为哭泣太多而显得发肿，头发也显得很凌乱，不知道为什么，张鳞忍不住将周可可一把抱到自己怀抱里。
　　“可可，你别这样。”
　　周可可静静地躺在张鳞的怀抱，闭着双眼看样子很享受。
　　“鳞，你会一直守护我的对吗？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是的。”
　　“我们还能一起去网吧，一起玩DOTA是吗？”
　　“恩。”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离你而去你会伤心吗？”
　　“会。”
　　“假如……假如我不在你身边，你会爱上别的女孩子吧。别回答我这个问题，我不想知道答案。我现在只想静静地陪着你，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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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上周可可和张鳞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王艳正陪着周海和李冉。
　　“妈，我们回来了。”
　　张鳞刚开口，三个大人就转头望向了这边。
　　“可可，你回来了……我们不让你去英国了……你别吓妈妈。让妈妈看看，你怎么这样，快让妈妈看看。”
　　李冉看见女儿一副憔悴的样子，难免有些心疼。拉着周可可紧抱在自己的怀抱中。令周可可突然之间有些莫名奇妙的感动，虽然李冉因为忙于生意而很少在家，但是几乎每逢周末都会打个电话回来跟周可可聊天，而且这么一个电话每次都不少于半个小时。所以周可可虽然小时候看见别人的父母都在自己身边而有些嫉妒，但是自从李冉将她托付给王艳照顾后，因为王艳的宠爱和周可可自己的成长，也深深地知道其实母亲是爱自己的。
　　那些事业心重的女人，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家庭。而是因为她们觉得爱不是所谓的贴身关护，而是两颗心彼此之间的距离。
　　让在场大人吃惊的是，周可可享受完李冉怀抱里面带着的温馨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爸，我去英国。”
　　对于周海这个父亲，周可可也没有任何的忌恨。她知道跟母亲一样，父亲也是很疼爱自己的。从小到达，只要自己需要什么。跟父亲开口了，父亲马上就给自己买。而且父亲也在周末给自己一个固定电话，但是跟母亲那些温柔地感情联络相比，父亲打电话来问得最多的是“女儿，钱还够用吗？爸再给你卡里面打点”。
　　长大后的周可可渐渐明白知道，这是周海对自己爱的表达形式。
　　本来周海听见妻子跟女儿的话，心里还是犹豫不决的。自己跟弟弟提出要送女儿去留学，弟弟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而且还在第二天就打电话来说已经帮忙安排好了，弟弟的这份心意周海自然牢记。但是看见女儿因为这件事整个人都变得憔悴，周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毕竟是自己跟弟弟提出来要送女儿过去的，如果女儿不去，那自己就等于是让弟弟白跑一趟。周海是生意场上的人，很注重的就是信誉二字。
　　周可可的话一出，周海顿时如释重担。
　　“阿姨，谢谢你一直照顾可可。”
　　周可可又走到王艳的面前，正准备弯腰给王艳拜礼，却被王艳硬生生地拉住了。
　　“傻丫头，做什么呢！怎么弄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就是啊，可可！只要你想回来，爸爸给你寄机票钱。”
　　周海在一旁帮腔。
　　……
　　“你是怎么劝可可的？”
　　从周可可家回到自己家，王艳就忍不住询问自己儿子。因为她很好奇，周可可是怎么改变了注意。毕竟，对于自己儿子跟周可可之间的一些细微变化王艳这个过来人还是很清楚的。
　　“我没有说什么，是可可她自己决定的。”
　　张鳞很诚实地回答了母亲的问题。
　　……
　　“那我听我爸的话去英国吧，我不想看见他难做。”
　　周可可在张鳞的怀里，语气出奇的平静。看见张鳞没有反应，周可可又接着说道。
　　“张鳞，你刚刚做出的那些承诺不准忘记！到留学回来后我要找你讨还利息的。”
　　“恩，你自己真的决定了吗？”
　　“恩，我不像让我父母难做。虽然父亲这次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但是我还是不像忤逆他。就当这次是我做一次身为女儿的孝道吧。”
　　周可可叹着气，一边说着一边将张鳞抱得更紧了。
　　“那我们一起上大学……。”
　　“我会回国考研究生的。”
　　张鳞再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因为周可可说完话，嘴唇就压在了张鳞的嘴唇上。
　　……
　　当三天后张鳞走近考场的时候，脑海里面想的却是周可可昨日的离别。
　　周可可回到家也不知道跟父母说了什么，紧接着突然告诉张鳞自己不准备参加高考了。高考的前一天就直飞美国了。
　　昨天，周可可在告别的时候突然当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