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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罗兰天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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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紫堂抱住邢诺唯,然后在一个友好的拥抱之后,他推开邢诺唯,露出自嘲的微笑,“我很差劲吧,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
邢诺唯没有回答,不自觉地跟着他笑了。
紫堂发现一直板着脸的邢诺唯其实笑起来很好看。
之后没多久,邢诺唯外出旅游。在此期间,自以为忠心耿耿的管家将紫堂以诸如“手脚不干净”的莫须有罪名赶出了邢家。老花匠人微言轻,想帮紫堂说几句话都帮不到。
邢诺唯带着为紫堂精心挑选的礼物回到家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到花圃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即使他用提前退休的名义打发走了管家,即使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搜索那片建筑工地上的每一根水泥筒,他终究失去了紫堂的消息。那以后,邢诺唯又变回原先的冰冷模样。他进入父亲的公司开始学习管理,目睹商场中残酷的搏杀,从不适应渐渐成为个中高手。冷峻的眉眼和沉默的习惯,使得公司里人人对这个未来的老板敬畏三分。
一次,公司招收几个业务员,紫堂正巧去应聘。虽然紫堂因为学历不够第一轮就被刷下,没有资格见主管,但还是很巧合地让邢诺唯在电梯里擦肩而过的时候叫住了那个让他牵挂了一年多的男子。
“你还是老样子啊,诺唯。”紫堂说。
邢诺唯很喜欢这样的称呼,“诺唯”,感觉他们好像是很亲近的人。“我……你……你还记得我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诺唯呢?”紫堂露出很开心的笑容,“诺唯不戴眼镜的时候,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感觉很亲切。诺唯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不戴眼镜的时候?”
“嗯,不戴眼镜的时候。”
“你认识的人,还是你喜欢的人?”邢诺唯小心翼翼地试探。
“认识的,也是喜欢的。”
“别老是把我和女人放在一起作比较。”邢诺唯口气变硬,心里却没有生气。
“我有说过他是女的吗?”
“你……”
“我很奇怪吧。”紫堂抿抿嘴唇。
邢诺唯不答,眼镜闪过一泫冷光,唇色有点苍白,却依然冷静。
当天晚上,邢诺唯把紫堂带到了一个地方,他指着店里一个个打扮得有些脂粉气的男子告诉紫堂那是最方便快捷的赚钱方式。紫堂刚开始还以为他在说笑,却看到邢诺唯冷厉严肃的眼神。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邢诺唯了。”紫堂甩开邢诺唯的手,匆匆离去。
“紫堂,得罪我,没有任何好处!”邢诺唯恶狠狠地说。
紫堂重新过回饱一顿饿一顿的流浪日子。事实上,比以前还要差,有几次他侥幸找到一份工作,很快又莫名其妙地被开除了。紫堂渐渐明白:在这个城市,像邢诺唯那样有钱有权又有头脑的人,想要毁掉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邢诺唯,会让自己遭受这样恶劣的报复。即使不明白,紫堂也无力气去思考。没有热水洗澡,甚至没有热水可以喝,成天饥肠辘辘,紫堂觉得自己像具尸体。
冬天不可避免地到来。紫堂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看到一家不大的便利店正在招工。那时他又冷又饿,冻得嘴唇发紫,饿得两眼放凶光,如果地上有食物的话,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趴下来像狗一样去舔。
面试的时候,紫堂狠狠地盯着姿色平庸的老板娘。旁人看起来,那是相当着迷的眼光。
紫堂得到了这份工作。
几天后,紫堂和那个老板娘被老板捉奸在床,他被赶了出去……
隆冬的城市,铺天盖地的雪包裹着冰冻的世界,邢诺唯身处的房间却温暖如春。但是人为的暖气温暖不了重新踏回这里的紫堂屈辱的心。
“乖乖听我的话,就不用受这些苦了……”邢诺唯轻言细语好似体贴,却毫不掩饰的傲慢,仿佛是主人对仆人的客气,怪异暧昧到了极点。
“邢诺唯,你够了没有?!”紫堂实在忍不住了,“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以为你是谁?!为什么要逼我?!”
一向温顺的猫咪伸出利爪,即使没有被抓伤也足以让邢诺唯大大不快。“你以为你这些天干的事瞒得了我吗?那个半老徐娘滋味如何啊,清高的紫堂先生!”
邢诺唯狂笑声中,紫堂冲到一边打开窗户径直跳了下去。邢诺唯吃惊地仰起头。那一刻水色的月光映在紫堂的身上,温柔的如同天使的羽翼……
街上的梧桐树被寒风剔得精光,紫堂安静地躺在树下,看着天空是怎样被执意分割的。
然后是疯狂席卷的月光,尖锐嘶叫着的救护车。
看着躺在血淋淋担架上紫堂纯净而苍白的脸,邢诺唯准备妥协。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认输,即使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输。邢诺唯在心理暗暗发誓。
急救室的灯光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熄灭。大量的输血,让紫堂的脸稍稍有了点血色。
紫堂睁开眼,打量四周的一片刺目的白色,然后是邢诺唯高深莫测的表情。“邢先生,您赢了。我认输,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邢诺唯一愣。他讨厌这个称呼,不再是“诺唯”,只是“邢先生”。
“呐……我这个算是公费医疗吧,我没钱住院……”紫堂声音渐渐小了,却不是因为虚弱。
“不可能,你又不是我的职员,”邢诺唯费力地将目光从紫堂身上移开,“……不过,我会帮你出这笔钱。”
然后是很长的沉默,安静的空气里却似乎能听到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出院以后,那些紫堂不愿启齿的肮脏事,渐渐从嗤之以鼻到习以为常。
“以前听你说什么要赚了钱漂洋过海去看心上人,我以为你很纯情,还猜想你是不是处男,没想到你却是出人意料得经验丰富呢。她很满意,她说你技术很好,又温柔。”邢诺唯斜倚在软椅上,十指交叉,一脸嘲弄。
紫堂笑了。“我的技术好不好,邢先生可以自己试试。”挑高了的眉,任性的语气,明明是自我贬低的话,却显得锐利高傲到了极点,同时那张挑衅的脸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邢诺唯被震慑住了。紫堂抬手想用指腹碰一下他的睫毛,却被他侧头避过。
潘多拉魔盒最好不要打开,里面未知邪恶的东西太多,一旦飞出来,天崩地裂。邢诺唯冷笑一声:“我养条狗都还知道报恩,你算什么?”
紫堂垂下手。是啊,自己只不过是邢诺唯养的一条狗而已,一条狗而已!
邢诺唯拍拍紫堂的肩膀。“那么,明天你到公司报到,开始上班。从今以后,为了你的一百万,好好努力吧。”
原本以为早就死掉的心又锥心刺骨地痛了起来。紫堂沉默着推开他的手,退走。蛊惑人心的表情在门关上的刹那崩溃。
哭不出来,喊不出来,任由自己一点点地被玷污腐化。
丢掉了一件物品会有人为你可惜;
丢掉了一个人就会有人为你心痛;
可是不小心丢掉了灵魂,没有人会同情你,只会横加唾弃。
不见眼泪的悲伤,不见血肉的折磨。
生活,仿佛总在营造着一个又一个缺陷。
那一年,紫堂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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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已经有些发软。怎么会这么倒霉,竟然遇上抢钱的流氓了。
很快,身后的几个人追了上来,继续打我。不愿意拿出一分钱来响应勒索,就只能继续挨揍。身上的疼密密麻麻,神志渐渐迷糊……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自己被冰冷的液体包裹住,硬生生地打了一个激灵,与此同时嘴巴耳朵里灌满了水。我本能地跳了起来,完全清醒。 浑身都湿透了,我觉得冷,紧搂着自己的身体。心念一动,我连忙掏出口袋里的钱。几张纸币都湿透了,幸好没有损坏,还可以用。
“你有钱?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拿出来就不会挨打了。”
我一惊,连忙把钱收回湿漉漉的口袋,回过头。
“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你不用神经兮兮的。”
我警惕地看看说话的人。他看起来很年轻,静静地看着我。我们视线接触的时候,他傲慢的眼睛闪出一点惊讶。
“你昏过去了。我叫不醒你,正好这里有个喷水池,就把你丢进去了。看来挺有效的。”
他站得笔直,头微微仰起,身上的名牌服饰一尘不染,应该不是和刚才那些无赖一伙的。但也不是个友好的家伙。
于是我没有理睬他,抱紧自己的手臂,落汤鸡似地拖着水渍离开。
身上的伤,是遮不住的,终究还是被天昊发现了。怕他担心,更怕他去找那些人报复,我骗他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不疼,不疼的,你别担心……你给我冲点食盐水让我消消毒就好了,这点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个笨蛋,冒失鬼,摔成这样,弱智啊你……”他一边骂一边忙着用食盐水擦拭我手上的伤口。眼眶中满是泪水。
脑子里无端想起一种说法。人本是没有眼泪的。动了心,才会在心里装满水。伤了心,才会留下眼泪。
“天昊你别骂了,好疼啊。”
“你骗我,刚才还说不疼的。”他的表情很可爱。
“是心疼!看着你小祖宗泪眼汪汪的,我心疼。”
一拳砸过来。
这次真的很疼。
“紫堂,跟我说实话,到底痛不痛?”
“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的。放心,天昊,我没事了。”
“腿上也擦伤了,先洗洗脚。”他站起来,去倒水。
“一起洗吧。洗干净了你帮我消毒。”我拉住他。
两个人的脚浸在同一个脚盆的热水里。脚碰了碰他的脚,轻轻地摩擦着。
天昊低下头,羞涩地微笑。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六月十八日
“喂,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划伤了你的脸?!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啊?!”一见面,邢诺唯的眼睛牢牢地盯着紫堂的脸。
“很难看吗?有没有造成你强迫性失明啊?”紫堂坐上邢诺唯车子的副驾驶座,打趣道。
“说!谁伤了你的脸?!”
紫堂看了邢诺唯一眼,有些无奈。这家伙这么容易就冒火,脸受伤又不是自己的错,即使破相了又怎么样,反正紫堂对自己的那张脸招来的麻烦一直相当头疼。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摔的。”
邢诺唯捏捏拳头,收住火气。“紫堂,我提前回来,是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明白吗?”
以前,从没见过那样的人,视线毫无道理地被他吸引。那个渐渐远离消失不见的身影,一直以来在眼前挥之不去。那个浑身湿透一塌糊涂的少年,和眼前漂亮的男子,似乎没有任何共同点,邢诺唯却在第一时间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可能是因为无意中把他刻进了骨髓,就算死了化成灰,成了灰烬也还会记得。
紫堂一脸茫然。
邢诺唯的失望不加掩饰地流露了出来。“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你一定想不到,七年前的冬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那时我一眼就认出你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七年前的今天。那时你被修理的很惨啊。”
紫堂吃惊地睁大眼睛,但很快恢复原状。“难怪了,你总是让我不愉快。你就是那个把我丢进喷水池里的家伙?”
“我救了你。”
“然后又差点杀了我。”紫堂若有所思地说,“原来你从那时开始就讨厌我,并且以折磨我为乐。”
“紫堂,我根本不讨厌你!”
“你不讨厌我?难道你喜欢我?那为什么要那样逼我?还是您的乐趣与别人不同,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上床?”
“我得不到你的心。我其实……”
“邢先生!”紫堂打断了邢诺唯的话,沉沉地说着,紫堂心中有一点沉重,“您想说些什么,我大概猜到了。我劝您别说出来。”
“你一点都不明白!”
紫堂,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爱你,我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却不能告诉你。所以我开除你,所以我宁可离你远一点。可是,当你若无其事地看着我牵起别人的手许诺一生的时候,我原本完美无缺的剧本撕成了碎片。
没有一夜间滋长的感情,邢诺唯爱上紫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曾经太天真,不愿意承认,像只仓皇的老鼠,四处逃窜,不知道该用什么让自己停靠。相处多年,紫堂是个像电脑病毒一样可怕的存在,无论乐不乐意,他都占用了邢诺唯太多空间。邢诺唯明白,如果将他删除,会连带失去许多东西,而如果不删除,就会失去一切。
邢诺唯舍不得删除,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天又一天,爱他有增无减,绝望也有增无减。
而邢诺唯也是聪明人,将彼此的距离保持得相当完美,若即若离,似是而非。
只是没想到,那个骄傲的邢诺唯竟然被紫堂逼得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不自禁地在神坛上说出紫堂的名字。
终究,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自己。
“紫堂,你爱不爱我?”哪怕是骗我也好,请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啊?我没有听到,我也不想听。我要走了。”
邢诺唯一把拉住他,另一只手动作缓慢地推了推眼镜,轻柔地开口:“说实话,你爱过我吗?”
“我不知道。”
诚实的回答,却换来一个不死心的拥抱。
“紫堂,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自从在婚礼上说了你的名字,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是忘不了你了。你呢?你从没爱过我,你的心早就交给了那个陆天昊!对不对?”
“邢先生,您喝多了。”
“我没有喝酒!”
“你说过你讨厌男人!”
“因为你是男人你爱男人可是你爱的男人却不是我!我不希望你抱住的时候叫的却是陆天昊的名字!你对我的特别全部都是因为你觉得我像陆天昊,对不对?!你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哪点像他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紫堂若有所思地喃喃。
“如果是女人的话就算了,我成全你。我那时就是这么想的,我想帮你。可是你竟然喜欢男人,而且是除我以外的男人! 我要你难堪,我要你生不如死,我只是要让你明白选择我才是对的。我讨厌你每次提起陆天昊时你的那种表情,我讨厌被挤出圈子,我讨厌还没开始就输定了的感觉!”
得不到的,注定得不到。
“你和天昊真的有点像。”紫堂轻声说。
“紫堂,你连撒谎都不会吗?!”
“诺唯,对不起。”紫堂的眼睛看着前面,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邢诺唯突然用力,紫堂的身体忽然被按在座椅上,后背被挤压得生疼,还是忍住不出声。直到灼热的唇覆上,也像是好像中了咒缚,不愿挣扎,无力拒绝。紫堂苦笑。和自己走得最近的两个男人,还真是惊人相似的霸道。
爱他吗?
心动总有一些吧。
毕竟这些年在身边的只有他。
感觉到紫堂的妥协,邢诺唯渐渐松开了对紫堂的禁锢。
邢诺唯的眼镜片反射出冷冷的光,看不清镜片后的眼睛。“你曾经说过,说你不认为我的大脑构造里有名叫‘爱情’的神经。紫堂,我告诉你,你错了。我爱过。我爱一个人爱了七年。可他从没正眼看过我。紫堂,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这儿,可你却从不拒绝我吻你。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对我很残忍?你把我当清教徒吗?我爱你爱了那么久却从不和你上床!”
“诺唯……”叫了他的名字,紫堂想说点心里话,可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无言的拒绝,撕心的痛楚。
为什么对我这么的残忍?!
邢诺唯伸手扳过紫堂尖削好看的下巴:“说!我和他,哪个更重要?”
他傲慢的威胁,神似那一年让紫堂跌入地狱时的神情,扯碎了紫堂心里所剩不多的怜悯。
紫堂嘴角弧度上扬:“邢先生,您弄痛我了。请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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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始觉得有点感冒了,嗓子很难受,一直不见好。夏天感冒是件很烦人的事。都怪那个把我丢进喷水池的家伙。
可能以前吃的药太好,还吃出了抗药性。现在一般的感冒药根本不起作用。我干脆也不吃药了,靠自身的抵抗力打败感冒。
天昊担心地睡不着,时不时地摸摸我的额头。
“紫堂,很难受吗?我唱歌给你听。”
“你那样会让我病情加重的。”
“那我亲亲你,你会不会觉得舒服一点?”
“别。我怕把病传染给你。”
“好啊。那样我就跟你没完!让你对我一辈子负责!”他笑笑说。
似乎上了他的当呢,却是个甜蜜的陷阱。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六月十九日
天快黑的时候,邢诺唯才驾车把紫堂送回家。
“你上去哪里了?”
陆天昊站在紫堂的家门口,面色阴沉地看着车上走下来的两人。
“邢先生刚刚回来,我和他叙叙旧。”
“叙旧?”陆天昊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你把我当傻瓜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你和他上过床对不对?”
陆天昊冷冷质问的语气,听得紫堂心里一惊。他的目光流露出难以抑制的伤痛,原来,七年前的背弃之后,自己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天昊的信任。也许对于陆天昊而言,爱一个人远比相信一个人来得容易。也许每个人都是如此。
“原来紫堂一直以来发疯迷恋的家伙不过是这种程度。”邢诺唯在紫堂身后阴阳怪气地说,还看似不经意地和紫堂靠得更近些。
“你竟然还有脸混在这里,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家把自己老婆的名字背背熟。”陆天昊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
那是邢诺唯心里不曾愈合的一个伤疤,每次被提及都会疼,连皮带肉的撕扯。“你这个家伙!”邢诺唯推开紫堂,冲到陆天昊面前。
紫堂一动不动地僵了,没有任何表示。说不出话,伸出手去劝开他们,却好像表皮已经变成冰的一部分,稍微一动就会裂开。陆天昊和邢诺唯争执的画面渐渐如风卷残云般的退去……
“凭什么?!我哪点比你差?!为什么他心里只有你?!”
“你以为他真的爱我吗,或许只是他的习惯暂时没改过来!”陆天昊叫喊的声音虚空得有些落寞。
“七年!你跟他在一起是七年前的事!七年的时间他都改不掉的习惯!”邢诺唯越说越气,愤愤地揪起陆天昊的领子,“他还说要攒钱去找你,穷得快要饿死的时候也说要去找你。他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
陆天昊浮现出愕然的神情:“所以你开除了他?”
“这和你无关!”
像是被揭穿了什么,邢诺唯狠狠甩开手,转身想要离开。
那一瞬间,两人侧过一眼,发现他们争执地话题不知何时消失了。
城市里有的是街道,它们不安分于直行,喜欢婀娜地绕圈子,好像要摆个谜局出来,也不管人们究竟愿不愿意猜。
这是哪儿?紫堂茫然地环顾四周。
不知道。紫堂只知道这里没有陆天昊。颓然地跪坐下来,心脏抽动着不济的力量。
月急速升起。月光如潮水,开始上涨淹没身体。想让自己瑟缩进黑暗的阴影,抵挡锐利的月光的刀锋,可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是钢筋水泥的地坪,看不到边界也没有方向。于是不再奔跑,不再逃遁,静静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冻结、被照耀、被透射、被冲击、被荡涤、渐渐透明,静静地等待。
等待……什么呢?
想要的,很简单,一直都很简单。只要能看着天昊守着天昊就满足了。喜欢就好了。
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不被允许。
所以,一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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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昊晚上突然脚抽筋,疼得叫起来。
我摸索着开了灯,心疼地替他揉。“天昊,天昊,没事的,没事的……”
他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我却快要哭出来。
抽筋的原因他不说我也多少能猜到。他以前一直有喝牛奶的习惯,可是现在却……
都是我的错,我没有好好照顾天昊,我连一天一杯牛奶也没办法给他。
——以上摘自《天堂日记》六月二十日
紫堂闭着眼睛,不知道被谁的手托抱着。刚才在酒吧里大醉一场,思维却仍然清晰,耳边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然后停了下来,然后紫堂感觉耳边的热气乱喷,紧跟着那双手有点胆怯有点心急的探进衣服上下抚摸着。
他想做什么?不就是那种事嘛。紫堂醉意朦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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