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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by水墨西洋 (第一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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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第一部)
作者:水墨西洋

楔子
  纪言做了一个梦。
  梦里,月亮将世界照成梦幻的银色。四野无人,万籁无声,他站在月光流动的大地上,抬头,看见银白色的藤蔓缠绕一阶阶木梯延向星光闪闪的天际。
  纪言踩着木梯往上走去,脚下摇摇晃晃,像踩向柔软的湖水,他慢慢走到木梯顶端,一座寂静的城池躺在炼炉似的银月里沉睡。
  仿佛孩童躺在摇篮里沉睡。
  
  ——“你还回来做什么了!”
  纪言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接着,是母亲的嚎叫。
  “你不要这个家了是不是,你不要了就滚啊,还回来做什么!”
  伴随母亲激动的斥责,一样东西猛地砸向纪言,纪言吃痛,手一松,模型摔得四分五裂。
  纪言花费了两个月时间来做这个模型。月亮里的城池,梦醒后的记忆,纪言想把它一点点重现出来,作为礼物送给即将生日的母亲。
  可是此刻,母亲却与父亲争吵不休,随手一扫桌上手提包,打到纪言身上。
  父亲抓住母亲手臂,闷声说:“你伤到孩子了!有话我们进屋说,别当着孩子的面!”
  “进什么屋,进什么屋!我就是要当着他们的面说,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你这做爹的什么嘴脸!”母亲一把甩开父亲的手,漂亮的五官因为情绪失控而变得扭曲,“你要是没做什么亏心时,为什么不敢在这说,为什么不敢当着孩子的面说!”
  素来温和的父亲有点生气了:“我有什么心虚的事!你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母亲冷哼,“纪振林,你非得要我挑明吗!”
  “够了!”
  “你才够了!我嫁给你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啊?结果呢!你做到了吗!你就是废物,你什么都做不到!”
  “不要说我!”父亲的声音在发颤,“你看看你自己!你能保证你自己就是个清清白白的女人!”
  母亲被刺伤了似的尖叫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心里明白!”
  
  纪言紧皱眉头,默默地把碎满一地的模型捡起来,用报纸仔细包好,装进纸箱,然后抱着纸箱走进房间。
  纪书正缩在床上看书。头低着,长长的刘海挡住眼睛。
  纪言走过去拍拍纪书的头:“我们出去玩吧。”
  纪书没有说话,仿佛思绪完全沉浸在书本之中,没听见父母的吵架,也没听见纪言的话。
  “不了。”
  过了很久,纪书突然开口说道,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待家里就好。”
  
  那一年,纪言十一岁,纪书七岁。
  当时纪言和纪书还是兄弟,但四岁的差距,足以让纪言无法理解纪书。纪言还来不及和纪书一起长大,还来不及看见父亲和母亲和好如初,原本有条不紊运行的生活轨迹却猝然改变。
  直到很久以后,纪言回头再看,忽然发现所有的一切,早已暗中注定。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终点站》花比作《冰封岁月》非言非默《老婆孩子热炕头》水千丞《欺负我?打你丫的!》邀日月《重生之妖孽横行》公子裳《潮落岩西》草草~ 
                  二
  纽约时间20:45,S城时间9:45,一架国际航班在S城机场降落。
  人们陆陆续续地飞机里走下来,机舱里很快就安静无声了。一个空姐正在检查座位上有无丢失的东西,眼睛晃了晃,忽地发现机舱里还坐着个男子,脸被杂志挡住,双手肘在胸前,摆出幅懒懒散散的姿势,睡得正香。
  空姐拍了下男子的肩膀:“先生,先生。”
  男子轻轻嗯了一声,把杂志拿下来,睡眼朦胧地看向说话的人:“有事么?”
  那个空姐的脸登时就红了:“先生……飞机到了。”
  男子懵了懵,终于清醒了,朝四下望望,冲空姐笑道:“不好意思,睡过了。”
  空姐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没……没事的,先生。”
  男子站起身,拿过包提在手上,又朝空姐笑笑,朝机舱门口走去。
  那空姐呆呆地站在那儿,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男子,就连男子已经离开很久了,也没回过神来。
  “你脸怎么了,这么红?”另一个空姐走过来,奇怪地看着她。
  空姐用力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出三个字:
  “太帅了。”
  
  连轶走到机场外面,四处望了望,既没有发现熟悉的面孔,也没有发现熟悉的车。他疑惑地拨了连盈的电话,响了三声,那姑娘居然给掐掉了。连轶又拨了一遍,再响了很久之后,电话里终于传来了连盈刻意压低的声音。
  “喂,老哥……”
  连轶一只手□裤袋里,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意:“你胆子大了,敢挂我电话。”
  “不是,老哥,你听我说……你先找个酒店住几天吧。”
  连轶有点诧异:“怎么,你不想见我?”
  “不是我不想见你。”连盈的声音停了几秒,像是再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偷听似地,又把声音往下压了几分,“……是爸爸不想见你。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对劲,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待了好久,然后今早只说了一句话,让我们任何人都不搭理你。”
  连轶听了笑出声来:“那我更该回家了。”
  “哎呀老哥,你听我说!这次爸爸的状况特别不一样,你别回来,你回来就是送死,就是羊入虎口……”
  “没关系。”连轶一边说一边拦住了辆的士,“爸爸不是老虎,我也不是羊。”
  
  的士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座欧式风格很强烈的别墅,石子路弯弯得绕到别墅门口,两旁草木被裁剪成漂亮的形状,喷泉从池子里冲出来,在空中洒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花……住在这样的地方,家境必定显赫。
  仆人听到门铃声,透过小屏幕看了看,回头对坐在沙发上的连郑勋说道:“老爷,是大少爷。”
  连郑勋阴沉着脸没有说话。连轶见没人来开门,又按了按,见还没有人来看门,便又执着地按了按……门铃断断续续地响了大半天,仆人终于把门打开了。
  “谢谢李嫂。”联系冲仆人笑了笑,把行李放下,往客厅里看了一圈:“爸呢?”
  “老爷在书房里。”李嫂说道。
  连盈听见连轶的声音,一把从自己房里冲出来,给了连轶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连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老哥我想你想得要疯了!”连盈撒娇地说道,抱住连轶胳臂,朝二楼书房努努嘴,“爸爸在书房里。”
  连轶“嗯”了声,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便礼貌地笑笑,喊道:“妈。”
  女子也礼貌地朝他笑笑:“回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连轶点点头,朝书房走去。他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门走了进去,冲背对着他的连郑勋喊道:“爸。”
  连郑勋动也不动得站着,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
  连轶只得又喊一遍:“爸,我回来了。”
  连郑勋冷哼一声,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连轶:“你还有脸回来?”
  连轶露出诧异的神色:“爸,我的脸不是好好的在这么?”
  连郑勋怒道:“收起你的痞子气!”
  连轶乖乖点头:“是是,知道了。”
  “跟你没法交流!”连郑勋冷冷说道,斜着眼睛望向连轶,“你说,你这一年在美国,都做了些什么?”
  “学习啊,严格按照爸的旨意,每天认真在学校学习。”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具体学了些什么?”
  “我说是没问题,可这个很专业,爸你听不懂。”
  连郑勋板着脸盯了连轶片刻,说道:“好,你不说也行!我问你,你除学习还做了些什么?”
  连轶道:“不知道爸你想听哪个方面的。”
  连郑勋道:“你一定要我先说出口?”
  连轶苦笑:“爸,我真的不知道你指的什么。”
  连郑勋脸色倏地一沉,抄起桌上一个文件袋狠狠扔到地上:“你自己看!”
  一叠照片从文件袋中洒出来,落在连轶脚边,连轶低头一看,顿时明白了原因。他蹲下身体,捡起一张相片,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相片照得不错。”
  连郑勋气结:“你!你再说一遍!”
  “偷拍的话这个水平很高了。”连轶丝毫不理会连郑勋的愤怒,他看着照片里勾住自己脖子的金发男孩,笑了笑,问连郑勋道,“这个男孩漂亮吧!”
  “你给我闭嘴!”连郑勋气得捂住自己胸口,身体因为怒意而不住颤抖,“你做出这种事情,你居然还有脸说!跟一个男的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简直是自轻自贱,不知廉耻!”
  连轶静了静,脸上的笑意变得有点僵硬:“那爸的意思是,只要我们不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就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了?”
  “你……畜生!畜生!”连轶气得骂不出话来了。
  “爸。”连轶止住了脸上的笑,“我不觉得和男人相爱,是件可耻的事情。”
  “不可耻?你道德观念还有没有!你是我连郑勋的儿子,我决不允许你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
  连轶静静地说道:“爸,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观点。”
  “我是你父亲!你的事我有权决定!”
  “这就对了。”连轶的眼神变得很静,仿佛月色下的一潭止水,“你是我父亲,不是我。”
  
  丁闻噗地一声把嘴里的酒全吐了出来:“靠!你敢这样你跟老爸说话?”
  “把桌子擦擦,全是你嘴里的酒。”连轶无可奈何地望了眼丁闻,“你可以冷静一点。”
  “我这不是听得太惊讶了吗?”丁闻抽出几张纸巾边擦桌子边喊道,“连轶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跟你老爸说话!说实话,我觉得你老爸很凶的,他看我一眼我都害怕!”
  他又想起什么:“不过我也挺服连伯父的,儿子这样对着干,居然还能沉得住气。换做我老爸早就心脏病发住院去了!”
  “因为我知道他的底线在哪。”连轶吸口烟,淡淡说道,“在那条底线之上,我怎样说他都不会气死的。”
  丁闻好奇地问道:“是吗?伯父的底线在哪?”
  连轶好笑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
  丁闻喊道:“我靠!你不说就别引起我兴趣!”
  “那是你自己要感兴趣,跟我没关系。”连轶点燃根烟,靠在沙发上,慢慢地抽了一口,“总之,我现在被他赶出来了,我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你一定要收留我。”
  丁闻有点不大情愿:“连轶啊,你住我这我当然高兴,可是我房子这么小,你住了不方便的……要不你去住酒店吧,钱的问题没关系,我先帮你垫着。”
  连轶道:“我不喜欢住酒店。”
  “那你就住阿诺那,阿诺那房子大!”
  “阿诺?”连轶没好气地白了丁闻一眼,“不是我被阿诺缠死,就是阿诺把我缠死。”
  “啊! devin那也不错啊……devin不是迷你迷得要死吗?你去他那他一定兴奋得不得了!”
  “丁闻。”连轶把烟头掐灭,慢慢地道,“你是觉得你房子太小了不方便我住对吧。”
  丁闻笑道:“对对!就是这个道理!你是大人物,住我这太委屈哇!”
  “这个好解决。”
  连轶冲丁闻灿然一笑,笑得丁闻忽然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搬出去就行。”
  连轶说完,站起来,优哉游哉走进卧室,躺丁闻床上睡觉去了。
  
  睡了两个钟头,迷迷糊糊听见电话声响。
  “喂。”连轶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哥,是我。”
  连轶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把额前的乱发往后顺了顺:“啊,小希。”
  “你还在睡觉吗?”
  连轶笑笑:“没,已经起来了。小希你放学了?”
  “嗯,刚下课。”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哥你先休息吧,等下回家就能看见了。”
  “没事,我来接你。你在校门口等我。”
  连轶说完,挂掉电话,随手抄起外套朝屋外走去。
  丁闻正在客厅里看电影,听见连轶推门出来,“怎么不睡了?”
  “把你信用卡和车钥匙给我。”连轶边穿外套边说。
  丁闻瞪大眼睛:“你要去哪?我现在是穷人,卡上没多少钱,你可不能给我刷得倾家荡产!”
  连轶的语气不容辩驳:“给我就行了。”
  丁闻不情愿地掏出信用卡和钥匙,塞到连轶手上:“我明天还要用车啊。”
  连轶置之不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终点站》花比作《冰封岁月》非言非默《老婆孩子热炕头》水千丞《欺负我?打你丫的!》邀日月《重生之妖孽横行》公子裳《潮落岩西》草草~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前面部分是两年多前写的,还没来得及仔细修改,如有错字、别字之类,见谅见谅。 
                  三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贯穿了整栋教学楼。快要死寂下去的教师和走廊忽然又热闹起来,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谈笑嬉戏,推搡拉扯,此起彼伏的喧嚣声如浪涛般拍打着学校的每个角落。
  “喂,小希!”一个头发竖起的男生把手搭在连希肩膀上,“等下去不去玩电动?”他是连希的同班同学许超,长得不错个字挺高家境也很好,就是性格太随便,开起玩笑来不知分寸,让人觉得有点烦。
  连希头也不抬地说道:“我有事。”
  许超完全没听出连希语气里的拒绝:“你有什么事啊,还不是每天待在家里学习?连希你听我说,这人生除了学习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走吧,跟我打电动去,不会没关系,我教你!包教包会!”
  连希有点烦地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许超楼得紧紧的手从自己肩膀上弄开:“我说了我有事。”
  “哎呀,拜托!你就不能稍微放松一下?少学习一天又不会死!”
  连希烦得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明亮:“哥!”
  连轶站在校门口,冲连希笑了笑。那一刻连希听见周围有女生尖叫起来,然后叽叽咕咕地议论着什么。
  连希心中有些小小的骄傲:没错,他的哥哥,从来都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人。
  一米八七的身高,棱角分明的五官,白皙的肌肤,还有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眼角眉梢里淡淡的懒散,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高傲。
  他的哥哥有一看就让人脸红心跳的容颜,又一说话就让人无从抗拒的魅力,又对待一切事情的镇定从容,还有永远也不会被人掌控但可以掌控任何人的魄力。
  在连希心中,连轶就是一个完美的存在。
  连轶指着许超问连希:“你朋友?”
  “不是!”连希急忙推开许超的手,“我班上同学。”
  连轶点点头,把连希一把拉到自己身边,对许超温和地说道:“抱歉,今天晚上小希有事,不能和你去玩了。”
  许超盯着连轶,目光里带了些莫名其妙的敌意。
  连轶看在眼中,只觉得现在的高中男孩还真是幼稚得好笑。他搂过小希,带着他朝停车的地方走去,不再理会身后那只把自己树立为假想敌的小刺猬。
  
  连轶和连希来到一家西餐馆,紫色的落地玻璃和浅蓝色的帘幕把餐桌半透明的隔开,桌子和椅子都是宫廷风格的,花纹细腻而繁复,浅色的阳光从天窗里洒下来,落在色彩绚丽的花朵上,优雅得仿佛十四世纪的意大利,艺术和生活融为一体。
  连希惊奇地四处看了看,道:“好漂亮。”
  连轶很少从连希眼中看到除了平静以外的神态,所以当他看见连希眼中流露出惊讶和喜欢时,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你要是喜欢,我们以后常来这。”
  他说完,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翻开推到连希面前::“想吃什么?”
  连希又把菜单推回连轶面前:“哥,你点就好。”
  连轶随手翻了几页,折起单子递回服务员手上:“一份金枪鱼酱炒意面,一盘红酒烩牛肉,一份起司培根蛋挞,一杯南山咖啡,还有一杯柳橙汁。谢谢。”
  连希低低说道:“我也想喝咖啡。”
  连轶笑着刮了下他鼻子:“喝咖啡干什么?伤胃。”
  连希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再说话。
  连轶问道:“学习累不累?”
  “还好。”
  “你头发要剪了,前面长得挡住眼睛。”
  “嗯。”
  “想考什么样的大学?出国学两年也不错。”
  “哥你还回纽约吗?”连希好像没有听见连轶问题似的,忽地问道,“你以后是待在家里了,还是要回纽约去?”
  连轶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
  “那我就跟着哥走,哥待在家里我就考S大,哥去纽约我就去纽约留学。”
  连轶愣了愣,道:“你不能这样依赖我,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连希的眼神倔强得过分:“这就是我的打算。”
  “小朋友!”连轶无奈地摇了摇头。
  连希眼中的光暗淡了一下:“哥,你不希望我跟你在一起么。”
  连轶道:“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
  连希低下头,用吸管搅拌着桌子上的柳橙汁,沉默很久,闷闷地说道:“知道了。”
  气氛安静下来,或者说,尴尬下来。
  连轶对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感到头疼。连希性格又冷又傲,除了爱看书似乎没有别的兴趣。他很少把自己的情感表达出来,每次遇到事情,总是装在心里,收敛着,隐忍着,就像一个沉默的箱子般,把所有波涛汹涌的情感全部锁在了暗处。
  连希对自己的感情……连轶并不是一点察觉都没有。弟弟对哥哥的依恋和占有欲,等到连希再长大一点,再成熟一点,遇到了爱他和他爱的人,就会慢慢消退吧。
  
  两个人吃完饭,连轶开车把连希送到家门口。他推开车门,对连希说道:“进去吧。”
  连希问道:“你不进去?”
  连轶无奈地笑一下:“你哥跟爸冷战,现在仍处于有家不能回的阶段。”
  连希静静地看着连轶,往前一探,伸手勾住连轶脖子,将头靠在连轶肩膀上,低声说:“我想你。”
  连轶拍拍他的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
  “好。”连轶柔声说,“我不知道。”
  连希松开手,站在车窗外,低着头,黑黑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沉默地站了一会,道:“我进去了。”
  “嗯,进去吧。”
  
  连轶坐在车里,点一根烟,慢慢地抽了起来。白色的烟雾缭绕开,模糊了他的视线。
  ……这个孩子,居然哭了。
  他握住方向盘,刚准备发动车子,电话铃声又响了。
  “……”累了一天,连轶真的不想说话。
  “连轶,是我……怎么,你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丁闻这个大嘴男。连轶在心里骂了一句,有气无力地说道:“西诺,我今天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他刚想挂断电话,对方急急地喊道:“连轶你等等!丁闻在我这,你把他接回去!”
  连轶只得再拿起电话:“他怎么了?”
  “他喝醉了在发酒疯呢。说信用卡和车在你这,让你过去接他,顺便帮他结账。”
  连轶皱了下眉:“知道了,我过去。”
  
  爱丽丝是S城档次最高的酒吧之一,坐落在市中心内,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连轶走进包厢,朝沙发上望去,见到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翘腿坐着,正在吸烟。他看见连轶,便把烟掐掉了。
  “丁闻呢?”
  西诺轻轻一笑,煞是好看:“一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连轶坐到他旁边:“一年不见,你连撒谎都学会了。”
  “丁闻刚刚确实还在这,还念叨着要你来接,只是我叫了他老婆,要他老婆领他回去了。我没说谎,只是没全讲真话而已。”他说这话时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连轶,像是盯着一件艺术品般。
  连轶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我做什么?”
  西诺道:“你太好看,怎样看也看不够。”
  连轶道:“那我去毁了这张脸吧。”
  西诺叹了口气,眉目里流露出淡淡的哀伤。他是个很美的男人,五官精致得仿佛雕塑,所以连叹气的时候,也显得风情旖旎。
  “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连轶面无表情地道:“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那你就不该和我说话,不该对我好,更不该碰我!”
  “那时候我跟你说得很清楚,你也答应了,为什么现在又来找我?西诺,我以为你是放得下的人。”
  “我放不下!”西诺哀怨地喊道,“我现在依然很爱你!”
  连轶看着他,用一种旁观者的语气慢慢说道:“你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西诺几乎要掉下眼泪:“连轶,你好残忍。”
  “所以你更该放下我。”
  “对,我应该放下你……”西诺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举起来,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剔透的红色液体。 红色液体在杯中摇动,映着昏暗迷离的灯光,悄声述说出心底隐秘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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