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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投情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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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思是,如果他必须要结婚,那么他会选择一桩能互蒙其利婚姻?

  房玄菱颤抖地吸了一口气,不稳地开口,“以你目前的成就,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谭森没有立刻回答。当他开口时,她不完全确定他的含意。

  “我不确定我得到了真正想要的东西。”他难解地低语,手指轻抚她柔嫩的脸颊。她先是一怔,当她思及他的言下之意时,心脏开始狂跳。

  他指的是她吗?她陡地涌起一抹渴盼,然而另一个想法却立刻推翻了它。

  不,不可能的!谭森说过他从不考虑婚姻,他指的或许是他的事业、他尚未达到的目标,那才是他想要的一切。

  “不谈这个。”她努力不让深沉的落寞显现在脸上,故作轻快地道:“雅晴还告诉我,我哥到公司去找过你。是不是他又跟你要求什么……”

  “不是。”他停了一下,才缓缓地说:“他只是来告诉我,这些年来,他始终还当我是他的兄弟。”

  “真的?”房玄菱感到意外极了。这么说来,人杰终于愿意抛开无谓的自尊,和谭森言归于好了?“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结一辈子的仇呢。”她由衷地笑道。

  谭森的反应只是耸耸肩膀,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人杰告诉我,最近幼稚园似乎颇不平静,前些天你还差点被车撞上。有没有这回事?”

  “我哥太紧张了,我根本没事。”她不想让这话题破坏原本柔和的气氛。“你吃晚饭了吗?要

  不要我帮你弄些吃的?我去看看你的冰箱里有什么……”

  她想离开他的怀抱,他却紧环住她不放。

  “我不饿!”谭森粗声道,双臂更加拥紧了她,让她感觉他身躯的骚动。

  见鬼了,当她这软玉温香贴着他,用她身上的玫瑰香气撩动他时,天知道他得花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抑制住自己立刻将她压在身下翻云覆雨的冲动。

  房玄菱显然也察觉到他坚硬的欲望紧抵着自己,一张粉脸迅速涨得通红。

  她抬起头来看他,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粲然微笑。

  “我以为你工作了一天,现在应该饿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饿。”他低声吼道。“别动,我只要抱着你就好。”

  她微笑了起来,那轻轻颤动似乎也传染给他。她温驯地靠着他,双臂环往他强壮的脖子,满足于这样无声胜有声的平静安详。

  谭森将唇印在她带着幽香的发丝,感到心里升起一抹温暖的满足感。

  这些年来,他一直让自己的心尘封着,不去对人有太多感觉,只因为不在乎就不用担心失去,然而玄菱却又重新开启了他心里那道关闭已久的门,让他在她面前无所遁形。他几乎忘了没有她的这些年来,自己是怎么过的。

  想起人杰的警告,他不由得微微蹙眉。但他暂且按住,不打算让她为这件事担心。她对他是如此重要,有如空气般不可或缺,他会竭尽所能地保护她,没有人能自他身边夺走她!“走吧,咱们出去吃饭。”谭森粗声说道,壮士断腕般地放开了她。

  “你不是说你不饿?”房玄菱眯眼笑道。

  “我改变主意了。”他低声咆哮,重重地在她诱人的唇上印下一吻,粗声咕哝着,“别再诱惑我了,女人。趁我还想做个君子时,咱们最好赶快离开,否则下一秒你就会在这里惨遭我的蹂躏。”





  “谭森,有空吗?”孙承翰走进办公室。

  “什么事?”谭森看了他一眼,将文件交还给等在一旁的秘书后,秘书立即转身退出办公室。

  孙承翰合上门走了进来,将自己抛进那组黑皮沙发,好半晌不吭声。

  “怎么了?”见他有些郁闷的表情,谭森忍不住问。

  “雅晴告诉我,你和她分手了。”一会儿后孙承翰才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件事。谭森挑了挑眉,往后靠向椅背。

  “我不知道这件事还得经过你的同意。”

  “你怎么能这么做?”孙承翰倏地弹起身子,表情有些责怪的意味。“我以为雅晴对你的意义,大过于那些周旋在你身边的其他女人。如果你对她根本不是真心诚意的,你当初就不该和她交往。”

  “雅睛和我交往,只是为了满足她父亲的期望罢了,你也很清楚这一点。”见他怔住,谭森慢条斯理地接了下去,“倒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才向雅晴坦白自己的感情?直到雅晴嫁给我之

  后?”

  孙承翰瞪视着他,仿佛他刚刚揍了他一拳。

  “你知道?”他重重地坐回沙发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玄菱告诉我的。坦白说,我还有些惭愧自己居然没早一点看出来。如果我没发现,你是不是永远也不打算告诉我?”

  “我怎么能说?她和你是公认的一对,所有人都认定你们结婚是早晚的事。再说,雅晴的父亲中意的是你,不是我。”他闷着声音道。

  “但重要的是雅晴心里怎么想,不是吗?如果你爱她,不管你有多少敌手,你都该尽全力去争取,赢得她的芳心,而不是尽找些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懦弱和毫无行动。”谭森的指责毫不留情

  。

  孙承翰静默了半晌,最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懦弱?或许我真的是。”他泄气地道,伸手抓抓头发。“在还没了解雅晴的心意之前,我不想贸然行动吓跑地,我怕最后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你何不试试看?被拒绝总比你拚命压抑着不说的好。”“你的建议倒是和玄菱如出一辙。”他嘟嚷着,抬起头来看着好友。“说到玄菱,你打算怎么办?你帮她找丈夫的计划还要继续进行吗?”

  “老天,当然不!”谭森脱口而出。

  我想也是!孙承翰挑着眉毛,但识趣地不做评论。

  他的表情令谭森有些气恼,只好以重重一咳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人杰告诉我,玄菱的幼稚园最近不是很平静。前几天,有一辆车从巷口冲出来,差点撞上玄菱。”他转开话题。

  “真的?”孙承翰被这句话感染得严肃起来。“是偶发事件?”

  “希望是。”想到可能有人想对圣柏德幼稚围,甚至是对玄菱不利,一层黑影笼罩住他,令他的血液几乎为之冻结。

  “如果那不是偶发事件,会是谁想对付圣柏德幼稚园,或是对付玄菱?”孙承翰提出质疑。“长兴实业目前经营情况勉强稳定,照理说,还不至于挡到其他人的财路,再说圣柏德幼稚园一直稳健经营,没有理由有人要对它不利。”

  “详细的情形我还不了解,但我打算请一些人到幼稚园去站岗巡逻,保护玄菱和小朋友们的安全。”

  “这倒是可行之道。不论情况如何,小心一点总是好的。”孙承翰赞同地点点头。“对了,晚上在西华饭店的应酬你会去吗?”

  “再说吧。”他有些心不在焉,心思仍然放在如何安排人手保护幼稚园上。

  孙承翰正要接话,电话适时响了起来。

  谭森倾过身去接起。“喂?”

  “谭森,是我。”连晋源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今晚在西华饭店的饭局,你会来吗?”

  “有事吗?”他不做正面答覆。

  “我有件惊人的事情要告诉你。这件事关系到你们和房家的渊源,我另外也邀了房人杰和房玄菱,你最好来一趟!”

  和房家有关?谭森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连晋源已经挂了电话。

  他慢慢地将话筒放了回去,迎向孙承翰询问的目光。

  “连董事长要我出席今天晚上的饭局,他有事情要告诉我。”

  “什么事情这么紧急,非得要今天晚上说不可?”孙承翰不解地问。

  谭森靠回椅背,沉吟地轻抚着鼻梁,想着连晋源颇有深意的话。

  这件事关系到你们和房家的渊源……

  看来他必须得亲自走一趟,才能知道连晋源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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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连董事长要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房玄菱走进饭店五楼的宴会厅,低声问着身旁的房人杰。

  “我也不知道。”他目光扫视过整个宽敞的宴会厅,心里也狐疑得紧。“他只说了有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和谭森有关,要我们一定得来。”

  和谭森有关?房玄菱还想发问,房人杰已经和迎面而来的几位商界人士攀谈起来,她只好暂时将满腹疑问按下。虽说这并不是连晋源的第一次邀约,而且他对他们的态度还算友善,然而不知怎的,她却隐隐觉得不安。

  只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宴会场合罢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将这份不安归咎于是自己近来压力太大的原因。

  “看样子,连董事长还没到。”摆脱那些人之后,房人杰侧过头来看她。“你饿了吗?要不要

  我去帮你拿些吃的?”

  “也好。”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去。她隐忍住一个呵欠,目光无聊地扫视过整个衣香鬓影的宴会厅,只见整个厅里挤满了欢声笑语。

  她下意识地梭巡着谭森的身影,不太费力便瞧见他和孙承翰就站在鸡尾酒桌旁,正和一小群衣着光鲜的人士交谈着。

  谭森也瞧见了她,俊朗的脸庞立即浮起笑意。他向她指指围绕在身旁的那些人,然后耸耸宽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她忍不住微笑了起来,用眼神告诉他,她完全了解他的身不由己。

  调回目光,她正想找个不受人注意的角落坐下,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房小姐。”

  房玄菱回过头去,有些意外地瞧见连晋源就站在她身后。“连董事长。”

  “嗯。”连晋源朝她身后望了一眼。“房先生呢?”

  “他离开一下,应该很快就会回来。”虽有些纳闷他笑容的含意,她还是礼貌地保持微笑。

  “嗯。”连晋源点点头,精明的目光打量着她,令她浑身不自在。“我今天找你们到这儿来,是想跟你们说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很欣赏谭森,一直很希望他和雅晴能结婚的事吧,房小姐?”

  房玄菱的心情沉了下来。“我知道。”

  “那我想你应该也了解他之所以金援长兴实业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视你父亲为恩人。”他继

  续说道,锐利的目光依旧停在她脸上。“不过,他在你们身上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远超过他应该做的。当然啦,懂得感恩图报是件好事,但如果他根本就搞错了事实真相,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房玄菱微微一凛。“你是什么意思?”她谨慎地问道,心中的不安更甚。

  不知怎的,连晋源虽然在微笑,但那对细小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却令她不寒而栗。她突然感到惊惧起来,隐约预料到他今晚的安排绝非善意。

  “啊,他们都来了。”连晋源没有回答她,迳自朝她身后招手。

  她回过头去,看着谭森和连雅晴、孙承翰和房人杰等,一起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连董事长。”谭森微微颔首,然后转向房玄菱,却见她神色有异,忍不住微微蹙眉,一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近。“玄菱?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小手钻进他手掌心里紧紧握住,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她的小手有些冰凉,细致的脸蛋儿略显苍白。谭森正想开口询问,一旁的连雅晴已经率先开了口。

  “爸,怎么回事?你为什么把大家都叫来这儿?”

  “既然你们都在,那我就不浪费时间了。”连晋源的目光先是扫视过在场的每个人,最后停留在谭森脸上。“你知道当年你父亲为什么会生意失败吗,谭森?”

  谭森显然有些意外他会这么问,他的反应只是微微耸肩。

  “商场胜败是兵家常事。我父亲错估市场,造成公司巨额亏损,会遭遇失败并不令人意外。”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连晋源叹息地摇头。“或许你父亲当年是错估市场,但若不是有人处心积虑想搞垮他,存心要断他后路,让他在商场上混不下去,也许他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甚至需要以死来解脱。”

  谭森皱起浓眉,目光紧盯着他。“你是什么意思?”他声音紧绷地问。

  连晋源露出微笑,斜眼瞄向站在他身边的房人杰和房玄菱,狡桧地接口,“我的意思是,你父亲之所以会破产,完全是被人陷害的,而陷害他的人,就是他一向推心实腹、视为知交的朋友

  房长兴也就是房玄菱的父亲。”

  谭森猛地一震,表情错愕,房人杰和房玄菱更是刷白了脸,满脸无法置信。

  “你胡说!我父亲不可能这么做。”房人杰气冲冲地嚷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没有的话,就少在这里放屁!”

  连晋源没有理他,迳自转向谭森。“你以为房长兴为什么收留你和你母亲,让你们有个栖身之处?那是因为他内疚,他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不惜逼自己的好友银铛入狱,让他甚至死在监狱里。而现在,他的儿子几乎败光了他当年用卑劣手段所得来的财富,这不就是血淋淋的现世报

  吗?”

  谭森的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喉结上下滚动。“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他沙哑地问。

  “前些天我和一群老朋友聚在一起喝酒,聊着聊着便有人提起当年这回事。有人认为你父亲死得太冤枉,所以我认为有必要让你知道这件事。”他瞥了房玄菱一眼,慢条斯理地接了下去,“免得你分不清敌我是谁,错把一些阴险狠毒心如蛇蝎的人当成朋友,谁知道他们将来会不会再毫无预警地捅你一刀?”

  房玄菱没有反应,只是呆呆地站着,身躯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你说什么?你这糟老头子根本是含血喷人诬赖我父亲,我可以告你毁谤!”房人杰气愤难平

  ,正想冲向前去,却被孙承翰硬生生地拉住了。

  “我堂堂一个大企业的董事长,何必说谎中伤你?”连晋源睨了他一眼,目光轻蔑。“我只是不愿意看谭森再这么傻下去,将一个毁了他们家的大恶人当成是恩人。不信的话,尽管去找你父亲生前的友人问个明白,看是不是我在捏造。”

  没有再理众人的反应,他朝连雅晴努努嘴巴。“雅晴,咱们走了。”

  “可是爸,我……”她正想抗议,连晋源已经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臂离开。

  一时间,这个角落里只剩下谭森、孙承翰、房人杰和房玄菱四个人。

  感觉好长的几分钟,空气里一片窒人的静默,没有人打破沉静。

  “呃,谭森。”一会儿之后,孙承翰才谨慎地开口,“我想这件事情还有很多疑点。连董事长也只是听说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房人杰打断了。

  “你不能光听那个糟老头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他低声咆哮着,一张脸涨得通红。“我爸妈为人如何你心知肚明,他们对你比对我这个儿子还要好,硬要指他们是因为愧疚而收留你,这简直是狗屁不通!”

  “我会去查明整件事情的贡相。”谭森半晌后才静静地道,声音空洞得不带一丝情绪。

  房玄菱抬头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那原本一度温暖的眼眸瞬时冷得像冰,足以令人遍体生寒

  。

  别相信他的话,谭森。她拉住他的手臂,眼神乞求地凝望着他,千言万语梗在喉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细微的呼唤,“谭森……”

  然而他没有回应,他只是定定地直视着前方,没有动,也没有反应,仿佛一尊冰冷的大理石雕像,甚至几乎察觉不到呼吸。

  他覆住她抓住他衣袖的手,轻轻地推开了她,然后安静地转身离开,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有那么半晌,她就这么怔怔地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感觉泪意涌上眼眶。她用手捂住嘴巴,害怕自己一开口就会痛哭失声。

  “让他静一静吧。”一会儿之后,孙承翰才低声叹道:“或许过几天之后,谭森情绪比较平静

  了,你们再好好谈谈。嗯?”再拍拍房人杰的肩膀,他也转身离开,留下寂然无声的两人去面对被瞬间击垮的世界。





  半个月过去了。

  房玄菱坐在咖啡店里靠窗的位子,凝望着炽热的阳光洒在人行道上。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这半个月来,谭森没有再来找她,也没有只字片语,就仿佛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能了解他的心情。下意识里,她知道连晋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不仅她和人杰无法接受,更别提对父亲一向尊崇敬重的谭森。不论达晋源的目的为何,替谭森打抱不平也好,在他们之间造成波澜也罢,他都成功了。他的确是投下了一颗炸弹,炸得他们每个人措手不及,更毫无

  招架之力。

  这段日子以来,她终日过得浑浑噩噩,仿佛是迷航的小船寻不着停泊的港湾般茫然,直到今天中午她接到连雅晴的电话,邀请她一起午餐。她虽不认为自己有胃口,但却欢迎这样的打扰。

  “你还好吧,玄菱?”经过几分钟的沉默之后,连维晴满脸歉疚地开口,“真对不起,给你们带来困扰了。我没想到我爸爸居然会……”

  “别这么说,雅晴。”房玄菱淡淡地回应,表情十分平静。“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将来有一天谭森也会知道的,你父亲只是提早将事实告诉他罢了,我并不怪他。”

  “不管那是不是事实,这原本就不干我们的事,我爸爸根本没有权利去介入你们和谭家的恩怨。”她看着玄菱眼下明显的黑影,有些犹豫地问:“谭森他……这几天有和你联络吗?”

  “没有。”她摇摇头。

  “多给他一些时间,他会想通的。”连雅晴低叹一声,柔声安慰着,“如果他爱你,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房玄菱没有搭腔,只是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出神地注视着前方的某一点。

  从承翰口中,她知道谭森仍然和以往一样忙于公事。他派人去调查了当年整件事的始末,却不曾对他调查的结果表示任何看法。表面上看来,这件事似乎对他影响不大,然而她却心知肚明一切都改变了。

  如果那是事实,那就表示他们之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她父亲不但令谭森的父亲公司宣告倒闭,更是间接造成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他要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大转变?他会恨他们也是理所当然,她又有什么资格怪他?

  “你真的相信我们的父亲那么做了吗?”事情发生那天晚上,她曾和人杰有过一番深谈。

  “我不知道。”房人杰回答,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就算爸爸真的那么做了,我相信他也不是存心的。商场上原本就有竞争,有时出于情势所逼必须得有所取舍,最后情况往往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或许爸爸当时也没料到会有那样的后果。”见她不说话,他握住她的手。“你爱着

  他,是不是?”他低声问道。

  房玄菱没有回答,而从他沉默的反应里,她知道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是的,她爱他,就像每一口呼吸和心跳般真实,那份感情深得几乎令她害怕。

  她曾经幻想着他有一天也会有相同的回报,而现在……这个梦想似乎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当他得知整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他怎么可能再爱她?

  “玄菱?”连雅晴的声音将她从冥想中唤回神来。她抬起头,迎上她担忧的眼睛。“你在想什么?”

  “没有。”她坚决地将泪意眨了回去,试着露出开朗的微笑。“谈谈你吧。你这阵子过得如何?承翰对你好吗?”

  “噢。”谈到这个,她脸红了起来。“承翰对我很好。我前两天和我爸爸提过我和他交往的事,他虽然不太开心,但我想过一阵子之后他就会接受的。”

  “那就祝福你喽。”房玄菱诚挚地道。看着连雅晴羞涩的表情,她不禁跟着舒展秀眉,露出这阵子以来难得的微笑。

  告别了连雅睛之后,她回到幼稚园里,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准备园游会的表演道具制作上。接近傍晚的下课时间,一位老师探头进来——

  “园长,外头有位先生找你。”

  房玄菱停下手上的动作,微微摒住呼吸。会是谭森吗?她的心脏怦然跳动。

  还来不及做出回应,那个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影却令她微微一愣。

  “连董事长?”她意外极了。连晋源来找她做什么?

  “房小姐。”他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十分温暖。“雅晴告诉我,你的幼稚园在这儿,我就顺道进来看看。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虽然不解他的来意,她仍然礼貌地请他坐下。“有事吗?”

  “呃……是这样的。”连晋源吞吞吐吐,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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