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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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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你不要太放任他。」大哥是没有另外三位哥哥讲得那么直白,但意思也差不多到了。
好似为了符合八点档定律,所有的外遇、出轨、感情生变事件,当事人一定得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被拉来咬了一个小时的耳朵,一人一句,听得他头都疼了。
「小恩不会这样,你们别捕风捉影。」
「谅他也没这个胆。除非我们家小五不要他,否则他没那资格说不要。」三哥哼了哼,敢背着小五乱来,打断他狗腿!
严君离没再听他们闲扯淡,下楼来时,看见严知恩在厨房倒水。
「报告写完了吗?」
严知恩出神凝思的目光,由烟雾缭绕的杯口移向他:「差不多了。你呢?和你哥聊了什么?」
「没什么,就一些琐碎的小事,不重要。」
「是吗?」他扯扯唇,端着水杯回起居室,将这个月的销售月报完成,关了电脑,对随后而来的严君离说:「我也有事想跟你聊聊。」
「什么事?」
「我想交女朋友。」
正翻动CD怨开音响的手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需要这么意外吗?」带着几不可察的挑衅恶意,他扬笑,很故意地说:「我都几岁了,交个女朋友很正常吧?如果你是要搬出学校那套八股台词,那我今年生日过后满十八再交,你总没意见了吧?」
「你——」一口气梗在胸腔,吐不出,咽不下,闷痛了胸口。
他想问——你是认真的吗?
那副表情,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哥哥们提醒他的话,一句句回涌脑海。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会是真的。
「有……对象了?」
「算有吧,我很喜欢她,有考虑要跟她告白。」
他有……喜欢的对象?
严君离无法消化这则讯息,呆立在原地,连严知恩越过他,迳自进浴室洗澡,他都还无法回神。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没想过——小恩会有对象,会有其他选择。
他对彼此的感情归属,看得太过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过,小恩也会爱上别人,有新的感情发展。
若是——小恩的爱情已不再属于他,他该如何自处?
这样的认知来得太措手不及,他还没能理出个头绪来。
恍惚地回到房中,等着严知恩洗完澡,好好地与他谈清楚,确认他究竟有几分认真。
他等了很久,隔壁房间的灯亮了,又熄了,小恩没有过来睡。
他独自躺上只有一人的孤单大床,睁着眼,整夜无法入眠。
严知恩丢了一记震撼弹给他,接着又悄无声息,绝口不再提起此事,他却是放在心头斟酌、再斟酌,无法当没这回事。
他后来,去了几回小恩工作的门市,没让谁知晓,只是悄悄打量小恩工作时的模样,看着他与女同事谈笑风生、与每一个来客应对自如。
一直都知道,他相貌生得极好,十七岁的小恩已是俊俏少年,逐渐展现出个人魅力,勾唇浅笑时,自然散发的耀眼光采会吸引很多目光驻足欣赏,不难想见,再过几年会有更多数不清的芳心,为他所倾倒。
他还看见,小恩靠在柜台边,神色自在地逗着小女生,把正在盘点商品的女孩闹得踢他一脚,脸上佯怒,却泛着羞涩的浅浅红晕。
这就是……小恩说要告白的那个人吧?
他很少看见小恩那么开怀、那么自在、那么无负担的清朗笑容。
所以……是真的吧?
和那个人在一起,是真的能让小恩快乐。
如果是这样,他还有什么好犹豫?
他等着,准备好了答案,只等着小恩正式告知,他也会说出自己的回答。
但是,严知恩却一直都没有再提过。
他还是会来,周末假期也多半会在这里留宿,但是严君离却敏感地察觉到,小恩的话愈来愈少,笑容逐渐沉寂。
到最后,连对他的态度都日渐疏离、冷淡……
高三下学期,严知恩搬出了家里,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小套房。
严君离问过原因,他只给了「离学校近」这种不是答案的答案,但严君离知道,已经不能再问更多。
也或许说,答案其实彼此心里都有数。
他当时有说:「要不,搬来我这里?」
「……你连我最后一点自由都要剥夺吗?」
「什么?」那含糊在嘴里的呢喃,他没听清楚。
「没事。我和同学合租,房租很便宜,讨论功课也比较方便。」
说过一次被严知恩拒绝后,他也就没再提。
小恩十八岁生日这一天,他提前一个月便跟对方约好了,其实也不必刻意提,往年的这一天,他们都是一起过的,小恩也有这样的默契。
严君离准备了蛋糕等着他来,但是今天,他迟了,一直到过了八点,都还没看见他的人影。
传了几封简讯,问他:「要过来了吗?」、「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始终没有收到回音。
到了九点,他开始有些担心了。
严君威经过起居室,知道他在等谁,回房拨电话,却是进入语音信箱,当下有些火。
敢关机放小五鸽子?!大哥说得没错,这小鬼架子愈摆愈大,目中无人了!
君离在家等你,立刻滚过来!
今天是什么鸟日子!
被一堆鸟事搞得乌烟瘴气,严知恩情绪已经濒临失控的临界点,回到租屋处,换掉没电的手机电池再开机,一堆简讯跳进来,他耐着性子一封封看,看到最后,一把火烧得无法自持。
催催催!当他是牛郎吗?
好,就算是出来卖的,也有下班时间吧!让他喘口气会怎样?
他将脸埋进掌中,触到左颊微微的刺痛感,提醒他十一个小时前被初恋对象甩巴掌的事实——更正确的说,是预备告白成为初恋对象的女孩子。
第六章
嗯心!你这个死变态离我远一点。
他还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说的,拿他当什么传染病似的,一脸嫌恶地看他。
他还在想这天大的误会是从哪里来的,母亲已经一通电话把他、call回家。
答案揭晓——是她。
她和父亲,一搭一唱,把人家女孩子羞辱一番,要她离他远一点,把儿子形容得像被金主包养的卖身牛郎一样,他的颜面、自尊完全被践踏得面目全非。
偏偏,父母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像坏掉的唱盘般,不断重复告诫他别玩过头,满脑子只担心得罪严君离,以后什么好处也拿不到。
面对人家女孩子鄙视的目光,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能澄清什么?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父母只是说得直白了些,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如果说到现在,他还卡在狗血八点档的身世梗里没转出来,那未免蠢过头,全世界都在提醒他,严君离对他的好是为了什么,他再傻也有个限度。
他没有谈恋爱的自由、没有爱上任何人的权利,这辈子,他只能是严君离的,没有人管他怎么想,没有人管他愿不愿意,因为他早就卖给严君离了!
妈的!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他要承受这种毫无尊严的羞辱?!
在他情绪烂到极点时,这一封封传来的催促简讯,简直是火上加油。
——小恩,你在哪里?我还在等。
初恋毁了、和父母吵得身心俱疲,他真的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好好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他还能像以往那样,把所有的情绪继续压抑下来,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要我去是不是?
既然所有人都说,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好,他就顺了所有人的意。
不过就是卖身嘛,有什么难的!
快十一点了。
再过不久,小恩的十七岁即将过去,正式迎接十八岁的到来。
而他,还是没来。
严君离拿起手机,打算最后一次尝试拨号。
这一次,手机拨通了,铃声从楼下传来。
他微讶,拿着手机起身往楼下走,在楼梯转弯处遇上迎面而来的严知恩。
还来不及张口,对方二话不说,扯住他手腕便往房间走。
对方步伐迈得很大、很急,他没防备地踉跄了下,一头雾水地被拖着走。
砰!
有些失控的力道,将房门甩出声音来,迅速落了锁。
「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压在门板上,粗狂的吻迎面袭来。
他呆怔住。
唇上的触觉很真实,粗鲁咬破了唇的痛觉也很真实,同时由交缠的嘴里也尝到浓浓酒气。
小恩喝酒了?
看样子喝得还不少,酒味很呛人。
他伸掌,由肩膀、背脊、腰后,来来回回地温柔挲抚,想平复对方的情绪,却感受到掌下每一寸肌肉都紧绷至极。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会让他变成这样?
即便满心困惑,也知道现在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小恩真的反常得让人很忧心。
严知恩知道自己很野蛮,那条叫理智的弦完全断裂,开了头就完全停不下来,尤其对方太温顺,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意味,被咬破了唇也不吭一声,任他为所欲为,将他野性的那一面完全激发出来。
一股——想狠狠欺负对方的恶劣因数无边无际地壮大,他进一步扯掉彼此的衣物,毫不温柔的揉弄对方身躯。
严君离蹙眉,微痛地低哼一声,伸掌想拉开距离。
「这时才拒绝,不嫌太晚了吗?」矫情到极点。
严知恩不当一回事,反手将他推向床铺,整个人压了上来。
「小恩——」当轻微的抗拒,被淹没在愈见激进的侵掠行止下后,严君离便叹口气,不再试图阻止什么,任由他去了。
严知恩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但是当目光对上被压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的严君离,那垂眸眼睫微颤的模样……不知为何,当下有一秒钟,心脏麻了下,而后——欲望汹涌如潮。
最初,是冲着一把狂燃的怒火。
现在,是真真实实勾起了欲火。
他想——狠狠蹂躏严君离,想吻他、夺占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以及呼吸。
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轻率地、没给彼此更多的准备,便将热烫紧绷的那一部分,野蛮侵入对方的身体。
很痛。
带着报复性,自虐又虐人。
虽然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抗拒,但他知道,真正的性爱不该是这个样子。
那一夜,他只觉空虚、矛盾、以及深深的后悔。
头好痛……
原来这就是宿醉的滋味。
意识清醒有一阵子了,严知恩弓着身子,维持同样的姿势动也不动,赖在床上耍颓废。
这是严君离的床,但是主人不在床上。
那是当然。他还没失忆,不会忘记自己昨晚的行为有多过分,严君离还能忍受跟他睡同一张床就有鬼了。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他下意识便闭上眼睛,做出逃避行为。
那人进到房里,轻巧地在他身后的床位坐下,伸手轻轻抚过他的发。
他很紧张,情绪复杂到不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严君离。
这其中……可能还有一点点心虚的成分吧。
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严君离怎么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触摸发梢的手劲依然温柔如昔。
一阵轻笑声响起,然后两指掐上他鼻头:「你装睡技巧从小到大没进步过。」
他错愕地睁眼。
眼前这人,眉目温和、浅笑依旧。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他昨天……很糟糕,而且心里比谁都清楚,一定弄伤对方了,虽然没吭一声,但有看见他皱着眉,忍耐得咬破了唇。
「以后,可以不要再这样吗?」知道他难以启齿,严君离率先说了出口:「我不想跟你拉拉扯扯,这样……感觉很不好。」
像……强暴。
是这个意思吧?严君离从头到尾不做强烈挣扎,不代表很乐意在这种状况下与他发生关系,只是不想让彼此落入那么糟糕的感受里。
一瞬间,羞愧感猛烈袭来,那句道歉几乎要脱口而出——
「好了,我话说完了,要不要换你说说,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严知恩翻身背对他,阴沉着脸不吭声。
「小恩,说话!你这样我会担心。」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那一定很伤他,才会让他失控到整个人都反常了。
所以当时没有真的拒绝,有一部分也是想把他留住,在自己身上把情绪发泄掉,好过任他那样离开,会出什么意外谁都无法预料。
「……只是跟我爸妈吵了一整天的架,得不到共识,很累。」
「是这样吗?」严君离垂眸思索。
是不是错了?当初原是想让他有个健全的家庭,没有缺慽地长大,却错估了那对夫妻的良心,反而伤了小恩,一直到后来,他才真正相信,原来天底下真的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没关系的,小恩,你还有我……」他低哑地,轻声说道:「无论何时,都有我。」
应该说,也只能有他了!
除此之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严知恩沉着脸,翻身坐起,不发一语地进浴室冲澡。
门一关,他开了水龙头,掬起一把把冷水往脸上泼。
严君离的温柔、包容、以及对他种种的好,他不是没有感觉,真要认真说来,也不是说有多讨厌这个人,只是……
那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糟透了!
想起昨天的一切,情绪又跌到谷底,阴霾一片。
冲完澡,他套上裤子,光着上身下楼,开冰箱倒了杯冰水,不经意看见下层的蛋糕盒子,这才猛然想起——啊,对了,昨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
还真是个难忘的日子啊,他想,往后每年的生日,他都不会忘记这一天。
他神情复杂地望向坐在客厅翻杂志的严君离:「你——有等很久吗?」
被那堆鸟事一搅,他完全忘得一干二净,难怪严君离昨晚一直狂call他。
这个人,一直都比他还要在乎他的生日,每年都很坚持要陪他过,至于他的家人——压根儿就没人记得是哪一天。
严君离抬起头,温浅道:「没关系。」
意思是,真的有等很久。
「我……昨天……」想解释点什么,却无从说起。
「我说了,没关系。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我每年都会记得,下回不要再迟到就好。」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年年生日都陪着他,仿佛永远不会有分开的一天。
严君离垂眸,似在凝思什么,考虑了一下才开口:「你已经满十八岁了,关于前阵子,你说想交女朋友的事……」
「我说笑的,不必当真。」严知恩迅速截断。
「是吗?」依他看,不像是说笑,那个女孩子呢?也不想要了吗?他看起来那么在意……
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对上他阴晦的容色,话又咽了回去。
「你……有想要什么礼物吗?」从懂事以后,知道父母总是藉由自己来索求金钱,小恩就再也不收他的生日礼物了,也不止一次告诉他不要再送。
「什么都可以吗?」
「说说看。」
如果,他想要回自由,也可以吗?
严知恩扯扯唇,心里明白,说了也是白说,就算他允,周遭一堆人也不会同意的,只要严君离一天没厌倦他,就由不得他自主。
一如往年,他淡漠地回应:「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就算有,他也不会说出口吧!
严君离知道,他是不想再欠更多,将来还不了。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从以前就是这样。或许,就是觉得两人地位并不对等,态度才会愈来愈别扭。
他其实很想让对方明白,他们是不分彼此的,就像呼吸,早已融入血肉里,为这种小事耿耿于怀根本没必要,但是就算说了,现在的小恩,应该也体会不了吧。
记得的太多,是一种情绪负担,也是他必须独尝的苦涩。
曾经有人告诉他,小恩的前九世,总是很快地记起他来,孟婆汤对他根本不管用,他执念太深,牢牢将两人相约之事刻印在心底,怕遗忘会使他错过彼此。
最晚、最晚的一世,是在二十岁,便陆陆续续忆起。
可是这一回,他十八了,还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觉得彼此之间愈来愈疏离,那道防备的疆界,不是他,是小恩划下的。
这一次,他真的忘得很彻底,甚至下意识地不想再靠近他。
不怪他。一个人孤孤单单来到这世上等着,又孤孤单单离开,整整九世,在希望与失望之间轮回,备受煎熬,这样的痛苦,换了谁都会想求得解脱,再也不盼、再也不等,也就不会再痛。
这种苦,他已经尝了九世,自己不过才一世又算什么?
即便……他已回到对方身边,赴两人的前生之约。
但是小恩,你还愿再信我一回吗?
还能有多糟糕?
隔天回到工作岗位时,严知恩才真正体悟到——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的真义。
第七章
被父母来这里一闹,女孩辞职了,他的事情被绘声绘影、加油添醋地传扬开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严氏小老板有一腿。
所有人一瞬间像是换了一张脸,陌生得他完全不认识,以往还能和他谈笑自如的,如今都变得拘谨、小心措词,谁也不想无意间说错话,被他一状告上小老板那里去,弄得饭碗不保。
还有更多的人,看他时总带着异样眼光,轻蔑、鄙夷等等。
大家开始和他保持距离,话也不敢多说一句,仿佛他是什么病菌带原者一样,他在这个环境中变得格格不入,每天来上班都得绷紧神经。
他情绪很紧绷,他自己知道,这阵子几乎没再去严君离那里,他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一旦见到严君离,他不保证能控制得了自己,会说出、做出什么事,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他其实不想伤害严君离,每回对他发完脾气,内心会像有个黑洞,不断地蔓延、吞噬自己,空泛得发慌。
那种感觉并不好受,他不想要再像那天清晨一样,面对那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懊恼。
可是他不去,不代表严君离不会来。
刚开始,晚上会带着宵夜,去他的租屋处等他下班,见到他时总是说:「来看看你好不好。」
他一口气憋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说。
就像青春期的小男生,很介意在同侪面前提起父母、上学不喜欢再被接送、迫不及待想展现小大人独立的那种情结有些类似,如今的严君离,就是他内心最大的疙瘩,只要一同出现在别人面前,就会让他浑身不自在。
严君离来过几次后,有一回室友好奇,当着他们的面问:「你哥哥啊?」
「不是。」他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高攀得起吗?他才不敢说自己有这么尊贵的哥哥。
严君离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那些流言蜚语,弄得他神经兮兮的,只要一看见严君离,那种难堪的心情就会一涌而上,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像是……抹不去的污点。
思及此,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几时起,严君离在他心中已经成了污点,欲抹之而后快?
不知是不是他表现得太明显,让严君离察觉到什么,最近看他的眼神,多了一抹深思。
可是他没有多说什么,每次来只是问问他的生活状况,确认工作是否有影响到他的课业,每次他回家时,都会看见严君离坐在桌前,耐心地一一将他写错的那些作业习题订正过来,为他标示重点,好让他读起来能轻松些。
「是不是——瘦了些?」专注打量过他后,掌心抚过他的颊,将他轻轻按向心口处,轻轻拍抚,交代他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样的严君离,让他没有办法把任何话说出口。
那只是——单纯的想表达关心,确认他一切安好,叫他怎么有办法没心没肺地叫对方少来这里,他会很困扰?
有几回,大概是被室友察觉出来了吧,其实也不应该太意外,他们的互动本来就太暧昧,一点也不像兄弟或朋友。
「我没想到你是「那个」耶!」
哪个?!室友的口气与眼神,猥亵得让他很火大。
「干么不爽啊?他长得很不赖呀,气质又赞,抱起来感觉应该不比女人差吧?欸,问一下,是你上他还是他上你?」
室友下流的言论,让他脑海里不小心勾出那唯一一次的情景,瞬间胀红了脸,恼羞成怒。
妈的,他才不是!他不是室友口中的「那个」,
他喜欢的是女人,是女人!天晓得他那天是发了什么疯,完全鬼附身,那真的是意外,事后觉得好羞耻,连想都不敢去回想。
只要想到他和严君离会变成那种关系,他就浑身不自在,他从以前对严君离就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以后也不会,他和严君离不一样,他性向正常得很!
然后像是没逼疯他不甘心,到后来严君离还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
混帐,是嫌他被议论得还不够精采是不是?!真要把他搞臭了,无一处可容身才高兴吗?
严君离这一来,倒真的坐实了那些谣传。
「你来干么?!」话一说出口,便觉口气太冲。
严君离当下也愣了愣:「不能来吗?」
「……」他哪敢。这是他们严家产业,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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