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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难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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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影无奈地说道:“我能找上你只是个巧合,你的事我绝不会对他人说起半个字。”
“不行。”梅若筠仍是一口回绝道。
敛影不悦地问道:“为什么。”
梅若筠轻声答道:“我觉得你并不想回去。”
只一条理由便胜过其余所有,他说得那么对,竟无言以对。
敛影似是认了,转身原地盘腿坐下抬头看着巨大的船身,三层高的船在夜色中并不太显眼,只能看见回廊上挂着的灯笼蒙着红纱晕染了一圈暖光。
他的确不想回长空门,死对头清梧带着式薇走了,暮竹顶了清梧的位置忙得再也无暇和他一同喝酒,西岺仍在长空可他已不想再见了,以前还能说上一两句的眉生变成了身边的梅若筠。反正仇已经报了他去哪都一样,只是陡然也不知往后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梅若筠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敛影,转身也在一旁坐下。
“京城有家店卖的脆皮烧鸡八宝鸭酱焖肘子涮锅全羊宴锅烧五花肉炒舌很好吃。”
“怎么都是肉。”敛影听罢不由问道。
梅若筠却不答他,细数着京城大街小巷各路好吃的东西和地方,从大街到小巷,各式席宴到街边两文钱的小摊子都说了个遍。
敛影诧异地听完,又问道:“为何你会知道那么清楚。”
梅若筠沉默了半响,答道:“京城有熟人。”
“所以你还没吃过。”敛影没好气地说道。
“趁这次去吃,一起?”
“你请?”
“你有钱?”梅若筠转头看着敛影反问道。
“没有。”敛影也转头看着梅若筠说道:“霸王餐可以有。”
梅若筠不再看敛影,目视着前方似是叹了一气说道:“包你衣食住行。”
敛影看着梅若筠的神情,总觉得那句话似未说完,可等了半响也无下文了,便也转过头不再看梅若筠。
星月若比邻,实则相去万千里,此意亦似鸿羽,不知曾比一山重。
作者有话要说:
☆、幸未离
梅若筠会认识敛影来自于一场巧合。
如今一算,从遇到敛影那时到如今恰好是第九年。
梅若筠坐在灯下看着手中的玉佩,半月状,与敛影身上戴的那枚合起来是个完整的圆。
送出去的东西他曾收回来过,最后还是送了出去,也仍旧还是那个人。
想忘记一个在自己面前片刻便杀了十数人还长得十分漂亮的人,这大概很难。所以自第一次相遇后便再没忘过世上有这么个人。
倘若当时敛影对他动手的话或许早就活捉了回去,可惜敛影只是毫无反抗地被他捏住那纤细的脖子,一副生无可恋任宰的神情看着他。
只一瞬他便转了念,带着敛影逃出那满是血污的画舫。
从始至终他们未说过一句话半个字。
不曾问为何不对他动手,不曾答为何要带他离开。
第一次相遇的最后,他只是目送着敛影踉跄地一步步消失在夜色中便转身离去,然后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将敛影所有的过去都翻找了出来,事无巨细查无所漏。
秦国四郡十三州中以南北两郡最为富庶,北郡以康州梅氏为首,南郡则以嵇州曹氏为首,可在十二年前,南郡的首富姓叶。
自古黄金有价而玉无价,叶玉可为玉中首。
叶氏的崛起如同烟花,短暂迅速地绽放而后没落,一条上好的玉脉正好便埋在叶家的土地下,丝毫不多出一分不长出一厘,深且宽足够日夜不停开采百年,几人眼红又有谁说得清。只是当年先皇病重以致朝中大权落旁,叛臣以权谋私意图占据这玉矿,便造假使叶氏家主无意中替朝中几位重臣背了一条死罪,最后全数的家财充入国库,族人也被判流放北城贫瘠之地沦为奴隶。此后不到一年便几乎全死于蛮荒。
敛影姓叶,那艘画舫上死的人里便有谋害了敛影全族的元凶。
幸的是他与新登基的皇上有颇大的交情,这件事在明面上没和他扯上半点干系。而皇上本就有意要更换朝中重臣,此事一出后刑部装模作样查了几日后便匆匆结案。顺带抄了几人的家落了几户的罪,杀害这些人的凶手倒成了不重要的一点笔墨。最终暗中调查事情真相的任务也落到了他手上。
当记载了叶氏冤案始末与涉及人员名单另附凶手资料的信件躺在皇上案头时,他已入了长空门,换了个名字与身份重新遇到敛影,一留便是八年。
梅若筠将玉佩重新戴上吹熄了灯。
所以这的确是个巧合,往后的种种,也都是巧合。
直到天亮后梅若筠才遣人去敲敛影的门,邀了敛影吃罢早饭便下船换马车进京。
从泊口入京大约要行三百余里,而京城地广又分内外两城,外城是平民所住的地方,内城则由达官贵人占据,皇宫则处在京城的腹中心。
车道修得十分平整,路的两旁栽着笔直的几排白桦,一目望去极为宽心。
敛影在车上看厌了路旁的树后,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边闭目休息的梅若筠,忽地便想到一个问题:“你上京做什么?”
梅若筠闻言睁开眼皱眉看着敛影好一会儿后才答道:“算是探亲。”
“探亲?”敛影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问道,然后转过头继续看向窗外声音低了下去:“原来你还有亲人。”
“我爹的确早逝,我娘很早前便不同我一起住了,回了…”
梅若筠尚未说完敛影便又皱着眉头转过来问道:“你娘为何不同你一起住?”
“我常年不在梅庄,她一个人在康州待着太寂寞,就回了娘家。”梅若筠解释完,敛影转头轻轻哦了一句,又说道:“所以你这次是去看你娘。”
梅若筠沉默了片刻后道:“不是,她去关北游玩了……”
敛影侧眼看着梅若筠,等他继续解释完。
“是我舅舅的儿子他邀我上京,有些事想同我面谈我就来了。”梅若筠说罢观着敛影的神色,见他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由转开眼看向别处。
敛影眯着眼打量了梅若筠一会儿,又是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便靠在车厢角落处闭目休息。
梅若筠悄悄看了敛影一眼而后松了口气,可转念一想到以前说的许多谎不由头疼起来。
过了午后,他们终于踏入京城的城门。
刚入城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梅若筠唤醒敛影说道:“下车。”
敛影皱了皱眉头,随着梅若筠下了马车。
“你们先去南阳馆,我随后再来。”梅若筠对着众人吩咐了一声后便拉上敛影离开。敛影跟在梅若筠身后拐了两个巷子,疑惑地问道:“要去哪?”
梅若筠脚步一顿答道:“据闻这附近有家云吞店不错我想尝尝。”
敛影愣了下,随着梅若筠继续往前走,又拐了个巷子后,梅若筠忽然道:“到了。”
敛影顺着梅若筠的视线看过去,一间很小的摊子摆在路边,炉灶上架着两口大锅正冒着腾腾热气,一顶凉棚下摆着几张矮桌矮凳,坐着几个粗汉正大口吃面。敛影转过眼打量了一下梅若筠身上的衣饰与自个的,似乎,和这景有些不太符合。
梅若筠却毫不介意,走过去寻了个位置坐下对着摊子后的人朗声说道:“两碗顶大碗的鲜肉云吞溜面,云吞加份。”
敛影闻言沉默了半响,走过去在梅若筠身旁坐下。
周围的人好奇地打量着敛影与梅若筠,一个华服美少年,一个贵气公子哥儿,也忒接地气了些。
过不久便有人端上来两大碗面,云吞浮在汤面上如朵朵相挤的白云。
梅若筠打开桌上的一个白瓷罐盖子,从中舀出一大勺红色的辣子撒在敛影那碗中,又舀了一大勺给自个儿,然后从筷子桶里抽出两对筷子分与敛影一双,道:“尝尝。”
敛影接过筷子夹了些辣子试了试味道,并不算太辣,麻麻地还带着点酸,然后舀了个云吞咬了一口。
薄薄的一层皮中裹着猪肉鱼肉还有虾剁烂了混在一起的肉馅,口感甚是爽脆。敛影又夹了些面放入口中,龙须细面煮的刚好,不软不硬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
梅若筠也方吃下第一个云吞,赞叹了一句:“唔,还不错。”
敛影甚是赞同地嗯了一声,继续吃着碗中的面,不过须臾,两人的海碗中便已只剩半碗汤。
梅若筠见敛影也放下了筷子,便问道:“饱了?”
“十分。”
梅若筠笑了笑,摸出几枚碎银放在桌上后便同敛影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永远是我的痛,强迫症害死人。
☆、别无恙
京中的外城建筑大多是立国后建起的,街道十分宽敞巷多而不深,民风也十分随和。一旦踏入内城,感觉便陡然变了,脚下的巨大厚青石砖码得整齐,街道古朴安静巷深径小,随处可见大户宅院比邻而落。各式店铺酒市俱在却无人吆喝叫卖,街上的行人大多一看便知非富则贵。
敛影随着梅若筠走到南阳馆,看样子这似乎是个驿馆,照常理,难道不是在京城有块地才对么。
林熠早已候在门口,见梅若筠和敛影回来便上前垂首说道:“房间已命人收拾好了,请随属下入内。”
南阳馆并不算太大,却拾缀得十分大气怡然,屋檐下挂着铜铃,窗框上蒙着淡青色的纱布,即便阖上窗房中也甚是亮堂透气。敛影的房间便安排在梅若筠隔壁,只一墙之隔。
“休息一会儿晚上出去。”梅若筠只留下了一句话便踏入房中,而林熠也紧随其后。
敛影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也入了房。
床上放着几套做工精致的衣物,床脚堆放着几双合衬的鞋子,尺码也都是刚好。敛影看了一番将衣服推到角落后在床上躺下,兴许是累了,才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今晚?”梅若筠坐在椅上目视着窗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道。
林熠上前递上一封书信说道:“是的,这是今早皇上派人传来的信。”
梅若筠接过书信展开看了下后扔回桌上,皱眉道:“派人去告诉他改地方,约在丁舍。”
林熠一愣,应道:“是。”
傍晚才过,梅若筠便来到敛影房前敲门。
片刻后听得敛影在门后说道:“请进。”
梅若筠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敛影坐在桌旁,换了那件暗红色绣着飞鹤的衣服,领绕得极上而袖子十分宽长,一抬手便从臂上滑下大半截,束拢的发上系着同色发带,翩然一只白鹤飞舞在中间,正捧着个碗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着红豆沙。
敛影吃毕放下碗抬头见梅若筠仍站在门口似是看呆了,一挑眉说道:“怎么,你把这件衣服放在最顶上不就是想我换了它么。”
梅若筠回过神,转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敛影悠哉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起身走到梅若筠跟前说道:“走?”
梅若筠看了眼敛影,转身走在了前头。
出了南阳馆坐上一辆轻巧的马车,拐过几条街来到一处甚是热闹的地方停下。敛影随着梅若筠下了车,仰起头看着牌匾上写着古朴的两个字,丁舍。
站在丁舍门口的小厮看见梅若筠落了地,连忙上前迎道:“不知这位爷订的是几号房?”
梅若筠想了想,答道:“丁一。”
小厮闻言连忙俯身请道:“这边请。”
梅若筠转头对身后的林熠说道:“你在这等他来。”
林熠闻声便在门旁站定,应道:“是。”
敛影好奇地随梅若筠入内,一进门便看见中间是个大庭,中间一个水池上放着个圆形的台子,左右是楼梯只有三层高。每一层的房间数量皆不一样,越往上则数量越少,门面也越华贵,人也越少。
小厮将梅若筠等人带上三楼来到丁一字号房前,敛影看了一圈觉得这房间在三楼所有的房中又似乎有些不一样。待入了房中敛影大概也懂了为何那小厮听闻丁一这两个字会如此恭敬,非皇亲国戚不得用的规格,也的确得谨慎。
坐下后,敛影皱着眉问道: “来这里做什么?吃?”
梅若筠轻声答道:“对。”
“还有人要来,是谁?”
“来了你就知道了。”
敛影一默,转头望着大厅上的那个台子,从此处看倒是看得十分清楚,便又问道:“那里是用来做什么?”
梅若筠替敛影倒了杯茶,一边说道:“到了时候会有人上台表演。”
闻言敛影也不愿再多聊,静默着坐了不久后便有人敲门而入,端上来一碟又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重点是,都是肉。
敛影一手撑着头紧盯着桌上各色的肉菜说道:“八宝鸭脆皮烧鸡酱焖肘子……这是你说的那家店。”
“是。”梅若筠顿了顿后说道:“全羊宴得到西面那家做的会比较好吃,改日再去。”
敛影侧眼看着梅若筠终于说道:“我为何觉得你这辈子活着就为了吃。”
“难道你不喜欢吃?”
“不,我很喜欢。”
梅若筠不再搭话,将装着整只脆皮烧鸡的碟子端到面前,又取过备在桌面的刀和空碟子,左手执着筷子轻轻压住,右手执刀划了几下,瞬间便将几片肉连着皮从骨上切了下来,肥瘦均匀滴着汤汁。梅若筠将那几片肉送到敛影面前的碗中,说道:“趁热吃。”然后便继续切着肉。
精巧的刀工大概连做菜的师傅都要自叹不如,敛影碗中的肉尚未吃完,那只脆皮烧鸡便已只剩一个完整的骨架在碟子上躺着,一旁的碟子上则整齐堆码着一片又一片连皮的肉。
敛影默默吃着,看着梅若筠又取过八宝鸭放到面前,如前面一般沿着肉的纹理切开,却没将肉剔出来还留着一些连着骨,一夹倒是能轻易将肉夹起。最后将整只鸭子翻过来划拉一刀割开肚子,露出填在内的八宝。
敛影看着梅若筠执刀的模样陡然想到是不是放一个人在他面前大概也不必花费太久时间……
梅若筠似是感觉到异样的目光,转头看着敛影放下刀说道:“我对把人切成一片片没什么兴趣。”
说罢将八宝鸭往敛影面前挪了挪。
敛影转看那碟鸭子,忽略了梅若筠说的话,径自夹起一片吃着。正要夹第二片的时候,门又打开了,敛影闻声放下筷子转头去看。
门口的青年见房中不止一人顿时脚步一滞。
梅若筠倒是神情自若地站起身,对着来人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见。”
秦珞看着梅若筠不由也笑了笑,走近了说道:“别来无恙。”
敛影站起身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陌生的人,猜测着这大概便是梅若筠说的那位兄弟。
这时秦珞看向敛影一礼道:“在下秦珞。”
敛影闻言惊住,他料想过来的人会是皇亲贵族,却万没想到会是一国之君,片刻后回过神,恭敬还了一礼道:“直呼我敛影便可。”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人道
待三人重新落座后,秦珞看着桌上那碟骨架不由一愣,惊问道:“这上面的肉呢。”
梅若筠无奈看了秦珞一眼,将那碟装着肉的碟子送到秦珞的面前。秦珞见此又是一愣,惊呼着刀工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送入口中。
吃了片刻后,秦珞正想说话,一抬眼却看见梅若筠与敛影,一个专心吃一个专心夹各种菜到另一人碗中,不由咬着筷子思索这二人到底什么关系。刚才他只觉得应该是朋友,可现在看倒又不像。
秦珞用胳膊碰了碰梅若筠的手,道:“若筠,我要那个酱烧牛肉。”
梅若筠闻言轻轻转过头看了秦珞一眼,将装着牛肉的碟子端起放到了秦珞的面前。
秦珞疑惑地夹起一块,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便又抬起头。
“有话直说吧。”梅若筠忽然开口说道。
秦珞有些迟疑地看着敛影,欲言又止。只是敛影仍旧十分专注地吃着碗中的肉,间或瞄两眼庭中。此时楼下发出一些骚动,似乎刚换了一人上台,敛影直接停住了筷子盯着台上不动了。
梅若筠看看敛影又看看秦珞,补充说道:“他听见也无妨。”
秦珞见此也只好说道:“大凉来使,说是要与我国签订协约恢复商贸,大臣们拟了提议,都是一半半还在拉锯,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梅若筠看着秦珞半响后倒是没有正面回答这问题,反问了一句道:“那你自己的意见?”
秦珞轻轻一笑,道:“若这事能使我国百姓过得更好和乐不为,可这些年你也知道大凉没安那个好心,边疆的战事虽然都是小打小闹却也都是真刀真枪在拼杀,回回折损几百人二十年里累积的也不少了。倘若真的是想与我国友好往来,为何现在才提。”
“大凉派来的人是谁。”
“柒诺。”
梅若筠闻言想了想,说道:“柒诺是大凉朝中新势力代表人,他的话倒是能信几分,不知大凉皇帝心中的想法是否跟他一样。”
“所以我想让你和他谈谈。”
“可以。”
秦珞皱眉笑说道:“秦国内商贸以你为首,倘若当真与大凉开放贸易了,梅庄也必为其首。若你和他谈过后觉得并不妥,那这事便罢了吧。秦国承平百余年,与大凉之间的商贸也停止了百余年,如今也并非缺了不可。”
梅若筠听罢说道:“放心,国库断不会空了的。”
秦珞闻言一激动,抱住梅若筠的胳膊说道:“若筠我可真是爱死你了。”
梅若筠手上刚夹的肉啪地便落到了桌上,而敛影的视线也从楼下回到了秦珞与梅若筠身上。
梅若筠冷眼瞧着秦珞轻轻说道:“滚。”
“你居然让我滚?信不信我立刻派人告诉温宁你在这里。”秦珞说完后以为梅若筠会投降,却仍旧只是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言。
“温宁?”敛影好奇地插问道:“就是那个要倒贴梅若筠的美人?”
秦珞疑惑地看着敛影又看了看梅若筠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心里咯噔了一下,拖起梅若筠到房中墙角处背对着敛影咬耳朵问道:“喂,那边坐着的那个人难道就是你追了八年还没追到手的那位吗?”
梅若筠皱起眉头看着秦珞,仍不说话。
秦珞见此尴尬一笑,摸了摸耳朵道:“这,嗯……我错了。”
“然后呢。”
“嗯……真人比我想象中好看多了……”
梅若筠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秦珞,问道:“你吃饱了么。”
秦珞微微一愣,答道:“不算十分饱……”
“噢。”梅若筠轻轻叹了一声便又说道:“那你去打包一些拿走吧,记我账上便可。”然后便转身回到桌旁坐下。
秦珞僵着一张脸站在那处,良久恨恨地转身走了,出门点了一大桌子菜说是打包带走。
敛影不明所以地看着秦珞离去,转回来看着梅若筠说道:“你们……这是吵架了?”
“不是。”梅若筠轻声说道,又将一块剔好刺的鱼肉放到敛影碗中。
“温宁在京城?”敛影好奇地问道。
“不在。”
“对了,你曾经见过她,她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好看?”
梅若筠看着敛影答道:“我觉得很一般。”
“可是,温宁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美人……”
“那又如何,论气质清梧胜她百倍,比容貌你更胜一筹,即便单论女子间,秦珞的姐姐秦璎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子,容貌才华家世任说一点都比温宁更适合当天下第一美人。”
敛影沉默了半响后低头用筷子戳着碗中的肉道:“腻了,有没有别的吃。”
梅若筠抬头思索了片刻,答道:“有,稍等。”然后便起身走到房外吩咐了几句后又回到桌旁坐下。
不过片刻,便有人上来将桌上的菜撤去,而后端来一大盘冰镇果盘,那碟子的下方还用盆垫着许多冰块,冰已磨成了屑,混了糖与果汁,与上层铺的各色水果一起吃十分冰爽可口。
“如何?”
“极好。”敛影一边用勺子挖着冰吃一边点头答道。
那日半夜里,敛影从梦中惊醒后翻身望着房间另一头的墙久久不能入睡,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从很早前就病了却一直没发现,而且短时间内好不了,更有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
清晨梅若筠再去敲门时,见久久无人应答便疑惑地推门而入,被子叠得整齐人却不在屋内。
林熠恰巧走过,见梅若筠站在敛影房门口便说道:“他很早就起了,说去街上走走待会就回来,我没拦他。”
梅若筠闻言愣了半响后转身出了南阳馆走到大街上。
京城地广,而他不知道敛影往哪个方向走。
梅若筠站在原地许久后叹了一气正打算回到馆中,却一转身便看见敛影在不远处正看着他。
发束一半仍留一半,浅灰的衣衫上绘着临崖翠松,领口处缀在白色里衣上的玉石缠了金丝绕颈一圈后相互扣住垂下一颗兰泪,称不上风华绝代冠绝天下,只是见之难忘。
敛影走过去看了看梅若筠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南阳馆,开口说道:“陪我逛逛吧,我没钱,想买东西都买不成。”
梅若筠轻轻一点头应道:“嗯。”
漫步在街上,梅若筠转头看了一眼敛影问道:“听说你很早起了,没睡好?”
“算是。”
梅若筠闻言闭口不再交谈,只是随着敛影毫无目的地前行,并无预想中的大买特买。却没留神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而前方不远便是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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