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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宿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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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宿下地转了个身,笑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并未有何不妥。”
“织芝,你没事吧。”鱼儿枫站在泣无心的身边,望向织芝的眼中半分担忧半分疏远。
“无碍。”
见她果真无事,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你与子宿怎么会在一起。”泣无心看着二人问道。
“鱼儿哥担心你们有所不测,一路不停歇的追赶我们,快到边疆之时恰巧碰到我也是放心不下,便于他同来。”子宿先一步解释道。
鱼儿枫看了眼子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哦?真是这样?”
“嗯。”
“下次可不能如此鲁莽。”花亦凉搂着子宿语气里尽是指责之意。
“她也是担心你,若是我,也会如此。”鱼儿枫来到马前,对着众人说道:“皇上已派出大量将士前往西部围剿三圣教,之前命我火速告知,莫要打草惊蛇。”
“也好,到时宴非然一举拿下御神祠,我们在做商量,这般与他们东躲西藏我也是极为困乏。”泣无心骑上马,伸手将织芝带上马身,二人疾驰离去:“十里外有家客栈,我们先走一步。”
“这简直是过河拆桥啊。”子宿望着抢马贼,愤愤道:“鱼儿哥,我要是你绝对忍不了!”
鱼儿枫背对着三人耸耸肩,看不到有何表情,但子宿知道,在泣无心带着织芝离去那一刻起,他仿佛看到一堵墙坍塌了。
“拆就拆呗,天底下的树木不只是盖房子用的,也能用来搭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你不愿跟我走,那我也不强求,你好自为之吧。”莫怱看了一眼子宿,踩着树身一跃而起。花亦凉看着消失的身影心中颇有感触,碍于子宿在也只能苦笑一番。
“师父,她是谁啊。”
“同门而已。”
“那就是师姐咯。”
“然。”
话不投机半句多,子宿看着神情淡然的花亦凉,藏在袖底的手掌越握越紧。终究是新人,哪能比旧人情真、意切!
三人来到客栈时,泣无心早已安排好住处,三间房,除了鱼儿枫之外,泣无心与织芝,花亦凉与子宿,但是在子宿的再三要求下,还是多开了一间。
子时,万物俱静。鱼儿枫坐在房顶之上,拿着壶酒喝的畅快。
“花好月圆夜,不见佳人归,落花人有意,流水总无情。我这儿有两坦上好的美酒,不如今日一醉方休可好?”子宿将酒放在鱼儿枫身后,俯身坐下。
“我倒是好,就怕明天你那疼人的师父不顾人情与我切磋,怪于谁?”鱼儿枫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厌厌道。
“他是他的,打不了你我二人合力,总能打的赢。”
“打的赢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能得到几分欢喜,还不是日日心事繁琐。”
“哪有不烦之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喜怒无常在正常不过。”子宿打开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是啊。”鱼儿枫看着子宿笑了笑:“有时候觉得你笨,可是你又城府颇深,有时觉得你城府颇深却又十分单纯,你说,哪一个该是你。”
“我也想知道,明明很在乎到最后却不得不漠然,你又是哪一个?”
“这东西,还是放在心底里的好,答案终是不尽人意。”
“所以一醉方休岂不是良策?”
鱼儿枫大笑一声,与子宿碰了碰酒壶:“好好好,一醉方休。”
“鱼儿哥,若是哪天你我形同陌路,可还记得我。”半坦酒下肚,子宿打着嗝,绯红的脸颊说话带着些迟钝。
“只要不碰我所保护的人,我为何要在乎这些。”鱼儿枫撕开子宿带来的好酒,咕咚咕咚喝了好大几口才放下:“好酒。”
“那也是,只怕那时我再无半个亲友,孤身一人面对这江湖凶险,你说该是多么痛苦。”
“总会有出路的。”
“鱼儿哥,你说我师父会离开我吗?”子宿望着皎洁的月光,语气里尽是哀愁。
“这要看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有没有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鱼儿枫如一回答:“就像这次,你明明在跟踪他,为何不说。”
“我怕我说了,会令他生气。”
“你觉得往后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会原谅你吗?”
“不会的,他要是知道了这一切,我们师徒二人定会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所以有些事,既然不能回头,为何不固执一点爱下去,哪怕结局不如人意更多的是凄惨,相聚之时那份喜悦,总是不可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鱼儿枫弯起的嘴角带着点点幸福。
“说虽如此,只怕到那时我会承受不住这份创伤。”
“那就变本加厉的让他痛苦吧,既然不能随你心意,倒不如让对方痛苦。”
子宿嗤笑一声,看着鱼儿枫无奈的摇头:“若是倒是我真的想通了,你要帮我。”
“只要不伤害我爱的人,我有何理由拒绝你。”
“那就好那就好,人生在世图的就是一个乐子,只不过情场走一趟,何故这般多愁善感,喝酒喝酒。”
二人哈哈大笑,一坛酒也是喝的干净,最后还不尽兴,干脆跑到人家酒窖里喝了个痛快,以至于第二日被人当贼人交于官府,还是泣无心领着令牌保释而归。二人捂着欲裂的脑袋痛苦十分,昨晚到底是抽的什么疯,竟喝成这个鬼模样,丢脸,丢脸!
鱼儿枫倒好,男儿身又无人牵挂,回到客栈倒头睡的香甜。子宿被花亦凉抱着回到房间,阴郁的气氛压的她胸口一阵阵翻涌。花亦凉也不说话,就看着靠在床沿上的子宿,满脸怒气,正要开口训斥之时,子宿倾身向前欲要倒下,花亦凉急忙扶稳,‘呕’的一声,污秽之物占了全身,连同那浓郁的酒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吱吱姐,师父和莫怱是什么关系啊。”
“你师父没对你提起过吗?”织芝刷着马身,看了眼子宿。
“从未提及。”子宿拿起另一只刷子,帮着织芝刷马。
“凉花喜欢莫怱,说起那时也真是以表真诚,天地可叹啊。”
“有多喜欢啊。”
“嗯~”织芝抬头想了想,认真回忆道:“反正真情可鉴天地,令人感动。”
子宿咧嘴一笑,转而问道:“今早怎么没见师父他人。”
织芝又看了一眼子宿,皱眉道:“鱼儿枫的线报说东城有人遭遇埋伏,你师父推算这个时间刚好是莫怱经过东城,怕出什么意外,昨晚在安抚你睡下后就走了。”
子宿心中一愣,刷着的马身渐渐用力,烈马长鸣一声将她踹倒。织芝急忙跑来将她扶起,满脸的责怪:“马儿也是有感觉的,你这么用力做什么。”
“哦,我可能没注意力道。”
“我看你还是别给马洗澡了,回屋歇着吧。”泣无心接过子宿手中的刷子,推了推她的肩膀。
“醉酒之后难免会有所恍惚,你先去休息一番,等凉花回来我们会告诉你的。”
“我、我知道了。”子宿抬起的手肘放下,对着二人点了点头,失神落魄的回到房间。
原来,心痛是这般滋味;原来无可奈何是这般的束手无策。不比当年被秦桑圈禁之苦,更多只是心中那份不甘心,她初出茅庐却被奸人利用伤天害理,步步遭人算计。她不该承受这一切,更不该隐忍这一切。就如当年一念之差,落得今日这般田地,悔之晚矣。
子宿抬起手掌,一条碧绿小蛇围绕着手腕吐着信子,小蛇像是聆听着什么,尾巴晃了晃越窗而出。烈日炎炎,顶头便是苍松盎然,镇中百姓安居乐业,丝毫不见有何异样。
临近黄昏,鱼儿枫匆匆跑来,对着正在吃饭的三人说道:“不好了,花亦凉与莫怱被三圣教控制了。”
子宿急忙站起身,匆促间带翻了碗筷:“怎么可能,师父与莫怱武力高强,怎会被他们控制。”
“莫慌,三圣教善于用蛊,怕是专门研制了控制花亦凉的蛊毒,才会轻易将他二人迷惑。”泣无心肩头的乌鸟不知何时飞回,站在他的肩头不停的跳动。
“怕是如此,鱼儿枫,宴非然带领大军何时能到。”织芝拉着子宿,怕她轻举妄动。
“再有一日,但是三圣教教徒扬言要魏国洛神以一换二,否则决不罢休。”
“我去。”
“你不能去。”织芝阻止。
“不,让她去。”泣无心看着子宿眼中带着一丝阴郁,但口中言语却是坚定不移:“既然他们想要洛神就必定不会伤害她,反而凉花和莫怱就不一定了。”
“可是此去凶险,万一。。。。。。。。”鱼儿枫担忧道。
“没有万一,不是吗?子宿。”
子宿撇了眼泣无心,咬牙道:“泣无心说得对,没有万一。”
“地点在哪儿?”
“东城。”
夜晚,四人快马加鞭赶到东城,灯火通明的东城城中满是身披连帽大裳的教徒,宽大的帽子遮住了整张脸,令人看不清样貌。
“魏国洛神已到,还不快禀报你们教主,出来迎接我。”子宿下马对着城门之上的教徒吼道。
那人低头看人已到,对着身后人说了几句,下手匆匆跑去复命,不多时城门打开,一众教徒两字排开,手里皆数捧着长明灯迎接众人进入东城。
“居然是长明灯,看来这位教主早已知晓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生前为自己长明啊。”泣无心对着子宿的背影,诉述一二。
“莫要说话。”织芝瞪了一眼无心,四人带着复杂的心情进了东城。城门离城府颇有些距离,子宿心中焦急,扬鞭冲了进去,阻拦的教徒全被她撞翻倒地,长明灯骤然熄灭。
“子宿,莫要冲动。”鱼儿枫紧追其后,织芝与泣无心也赶了上去。
城府门前,两座火笼,一左一右。
“师父!”
花亦凉坐在火笼之中,看向莫怱。
子宿复杂的看着另一座火笼之中的身影,她知道,如今师父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担忧。
“凉花你们没事吧。”织芝见此情形,对着花亦凉询问。
“无碍,只是受了点小伤。”花亦凉捂着胸口咳了两下:“徒儿,此处凶险,你快与无心他们离开,莫要管为师。”
哼,与自己心爱之人生亦同床死亦同穴那还需要别人求救,更何况若是有幸逃出,佳人必定与身相许,花亦凉啊花亦凉,怪我这么信你,可是你却如此对我。子宿握着马缰的手指关节泛白,面色镇定自若:“不,我是来救你们离开的,我走了,你与莫怱就要死在这里。”
“哼,大话,我莫怱岂是被这等肖小所能残害。”莫怱不削一顾的对着子宿反驳道:“倒是你,小娃娃要多长些心眼。”
“等你先从这座火笼里逃出来,在对我说这些话吧。”
“子宿,不得无礼。”花亦凉怒斥。
子宿看着花亦凉心中充满怨恨,当下不知该如何,鱼儿枫与她并肩拍拍了她的肩头。
“我们是来送人的。”泣无心对着府中喊道:“人已送到,还不快吧他们放了。”
话落,一行人匆匆走出排成两队,一位面色清秀的男子站在府前,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既然你们信守承诺,我也不会失信于人,这颗丹药服用之人会顷刻间武功尽失,若无解药形同废人一般,我听闻洛神也是不可小觑之人,只要她服下,我便给他们二人解药。”说完将药丸抛出,正好落在子宿的手中。
“徒儿不可。”
子宿看也未看花亦凉一眼,仰头咽下,须臾间只觉丹田之中一阵灼热,痛的她滚落在地。鱼儿枫急忙下马,抱着子宿。
“这不是我与莫怱所服用的丹药,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花亦凉动怒间,又咳了一下,脸色苍白,倒是莫怱一副事不关己之态,神色坦然。
“绝情丹。”领头那人一把纸扇打开,悠闲道:“有情之人服用绝情丹会尝受筋脉寸断之苦,倘若哪天此人毫无七情六欲便可功力大涨,若是一直念念不忘,恐怕活不过三载。”
“你果真歹毒。”织芝亮出武器,准备决一死战。
“我看你想开些,花亦凉这种手段之人均已被我们控制,在争斗下去只会鱼死网破。”那人走到子宿跟前,从鱼儿枫怀里抱走子宿,快要进府之时告知众人:“解药在东城西郊一处荒宅,去的晚了怕是被人顺走可不能怪我哦。”
随从跟着二人返回府中,咚的一声,大门紧闭。三人拎起早已放置在笼边的水桶将水扑灭,斩断牢笼救出二人。
“不行,子宿此去凶险,我定要将她救出来。 ”花亦凉踉跄站起身,对着府门神色凝重。
“怕是秦桑搞的鬼,除了他没人能控制子宿了。”泣无心分析道:“更何况这些人的情形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三人同时询问。
“鸩。”
一时间众人皆是闭口不言,若果真是他到不无可能带动着三圣教,可救出子宿的几率,那便是小之又小。花亦凉听从旁人劝告,先行回去,等宴非然大军已到在做打算。回头望了眼府门,他与莫怱一同骑马,几人疾驰离开。
楼阁之上,子宿望着两人相拥离去的画面,泪水决堤。这一夜所有的牵肠挂肚都将付之东流,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将有个圆满答复。
“洛神”妙手担忧的看着虚弱的身影,关切道:“此刻您该修养。”
啪嗒一声,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紧接着便是一片殷红。明亮的月光被乌云遮盖,天地间黑如墨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师父,我这次一定能打败你。”
映月湖中的木屋里,一个身影窜出来飞身来到湖面之上,踏水而行。“乖徒儿,为师让你几招的好?”
一个矮小的娃娃拿着把堪比她高的长剑,指着湖中那人吼道:“比我高的剑我都能拿动,还能打不过你。”
“好好好,不愧是我花亦凉的徒儿,有雄心!”花亦凉躲开剑身,顺手扶正她倾斜的身影。湖中不知何时建起了一座木台,二人在木台上左躲右闪打闹不已。
“你跑什么呀,我都追不上你。”
“我不跑被你打到了怎么办。”
“你不就是让我打的吗,别跑了。”
“好好好,我不跑了。”花亦凉骤然停步,子宿一个重心不稳扎进了他的怀里,剑矢掉落水中。
“呀,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青崖剑都掉了。”子宿捶打了他两下,想都未想一头又扎进水中。
“徒儿!你会游泳吗?”显然在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子宿挣扎着呛了几口水,花亦凉跳下去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冒泡了。
“咳咳咳,咳。”子宿被花亦凉抱到木台上,不停的吐着清水,湿答答的身体有些颤抖。
“傻徒儿,你是猪吗?”花亦凉脱下大裳为她披上,心疼的直皱眉。
“可是掉下去的是师父最宝贵的青崖剑。”子宿委屈的看着湖水,眼中快要滴出水来。
“在宝贵也没有我的徒儿宝贵。”抱起子宿,花亦凉飞身回屋,将她放在床上裹紧被子里,用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听到没。”
“知道啦师父。”子宿乖巧的笑着,手里把弄着花亦凉的头发。
碧水无忧,晴天朗日。粼粼水光映在屋顶上,偶尔有几只鱼儿从水光中游过,二人坐在床沿,温和的绸缎被水光照的莹艳夺目,湿答答的小人儿身上,似乎泛着光。
“子宿。”
“我不是子宿。”小娃娃不知何时变成大人摸样,如玉的脸上眸色里藏着万种风情,泣血的唇色一字一句告诉他:“我是洛神。”
花亦凉惊诧不已,擦拭头发的手骤然停下,四目相对竟有些疏远:“子宿,你怎么了?”
泛着光的美人神色冷漠,她从袖里掏出一只短剑,直直刺进花亦凉的心窝:“我恨你!”
“不!”
“怎么,做梦了?”泣无心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过往行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花亦凉抹了把汗,掀开被子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水:“你又看了我的梦境。”
“也许这个梦境是在给你一个提示。”
“我绝不相信。”
泣无心转身来到花亦凉身边,语气里带着十成的挑衅:“你有没有想过,子宿与三圣教的关系。”
“并无。”
“你可以仔细的揣测一下,自从子宿重返黎国,御神祠之匙丢失,三圣教拔地而起,算不算秦桑放虎归山?”
“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牵引子宿来到黎国的可是你。”花亦凉与之对持,毫不相让。
“我承认,可是你现在一切状况已经超乎意料,我无法掌控。”
“可惜了,还有你无法掌控的事情。”
泣无心嗤笑一声,乌鸟正好从窗外飞进来,落在他的手上:“我可都是为了黎国着想,但这一次、凉花,我却是为你考虑了。”
“别了,有这个时间你还是好好考虑与织芝的婚事吧。”花亦凉赶走前来啄他的乌鸟,反驳道:“这般与我操劳我怕织芝会杀了我。”
“或许她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呢?”
“我会找到子宿问问清楚。”
“你确定不会被感情牵绊?”
“我会跟着感觉走,谁人也无法阻挡。”
“该说你是愚昧还是痴情?”泣无心摇摇头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织芝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道离开。
花亦凉一动不动坐在桌前,看着窗外羁鸟,默默出神。子宿啊,你可千万不能让为师失望。
三日后,快马报驿,三圣教一日之间消散,西部再无踪迹。当宴非然带领大军到达之时,迎来的却是牤国将士。不只是谁暗中告知牤国国主,说是黎国野心膨胀欲要攻下边境扩张领土,待其强大对抗魏国。一时间西部祥和之景岌岌可危,大战一触即发。
“这乃是魏国阴谋诡计,挑拨离间。”宴非然望着大军压境,憎恨不已。
“有凉花在,何惧于此。”泣无心站在马鞍之上,衣袖间带着傲然。
“牤国,蚩也,蛮横不可欺。就算花鸟侍召唤飞禽走兽也不抵半分,大将军斐济更是深不可测,此战恐难有分毫胜算。”鱼儿枫逐步分析,语气里却不带丝毫惧怕与退缩。
“不,如今的状况三国分裂,牤国不会轻易开战,他硕柏乃是何人,怎会因闲人几句空话就与黎国开战,边境大军也只不过再给魏国一个台阶,毕竟他魏国如此煞费苦心。”花亦凉调转马头,无心参与。
“你似乎很相信你的徒儿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泣无心追问。
“我一直相信她。”马蹄得得,一句话随风飘散,不知有几个字是听在了耳中。
众人望着快马疾驰的花亦凉,内心一番思绪。
“看来凉花是动了真情了。”织芝摆摆马缰,不安道:“不知日后该会如何。”
“他人自有定数,你又何必杞人忧天。”泣无心回答。
“怕是着结局,不如人意。”鱼儿枫望着二人,心中惆怅。
“哪能事事尽人意,不然天下绝无纷争与战火。”宴非然插口。
“不懂感情为何物的大将军说起事来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在你心里除了战争与纷乱还有什么?”鱼儿枫斜眼对着宴非然,调侃道。
“和平,军阀与战略。”
“军呆子。”
“傻狍子。”
“哎呀,军纪难道没有禁止骂人这一说?”
“军队我最大。”
这简直是滥用私权!鱼儿枫对着宴非然狠狠鄙视了一番,决定对着花亦凉离开,跟这种呆子在一起肯定要闷出蘑菇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妙手,朝廷如何?”高楼之上,亭阁之中,一位女子身着碧绿衣裳,绕额的绸缎拖曳在地。
“秦洛手刃数十名朝廷忠臣,遣遭百姓怒骂。”妙手站在她身后三尺之处,恭恭敬敬。
“哼,想不到小小年纪如此能忍,将来肯定能成大事。”洛神望着远方,幽幽叹息:“可惜了,若是生的个好人家,孩童时光应是圆满。”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等此事办完,你协助与他前去魔教找到灵丹,那乃是至阳之物,至秦桑于死地,若是日后他能挺过此劫,也算是我的功德。”
“挺不挺得过全都看他人的造化。”妙手脚踏了几步,来到洛神身后。
洛神侧目望着那末青瓷釉,缓缓说道:“宋家可好?”
“秦桑为了控制宋麟,圈禁了诰命夫人,不过依照老妇人的身体,怕是挨不过这个冬天。”
“救了她,这是使宋家皈依秦洛最好的筹码。”
“遵命。”妙手拱手欲要退出楼阁,却被洛神制止:“在秦洛服用灵丹之后,你定要将他送到我的面前,哪怕是尸体。”
“唯一能解救洛神的方法,妙手自是不敢疏忽。”
“你要知道,当年这个人世是怎样对待你,而我、又是怎样救了你。”
“洛神大恩大德,妙手没齿难忘。”
“妙手啊。”洛神转身来到他跟前,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也是难为了你,秦桑手中握着我的把柄,只有得到秦洛,我方能解脱,倒那时你欲往何处便随你。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我命悬一线,此次就当是报恩吧。”
“若是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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