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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听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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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居,如何?”
薛林慕面露难色,曲阳那么远,他才不想去。“阁主……属下入阁不久,武功不济,怕难担此重任……”
“我看你是不想去吧?”苏云起睨他一眼,不满道。
薛林慕一反常态地点点头,“阁主也知道,离开了泠云阁,属下就见不到副阁主了……”
本来苏云起的头上已经有些小火苗了,薛林慕的这一桶油浇的实在好极了,阁主大人瞬间就炸了。
苏云起黑着脸,把剑丢给他,又在房间找了把普通的剑,阴沉沉道:“出来!”
薛林慕下意识地搂住丢过来的剑,惊诧道:“啊?出去做什么?”
苏云起咬牙道:“本阁指点你几招!”
薛林慕一脸无辜跟上,道:“可是,上次阁主指点了几招,属下伤还未痊愈……”
苏云起哪管得了那许多?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在冒火,便不管不顾地出手了。
他哪里有那么大方?任凭薛林慕从他身边带走秦泠雪。对苏云起来说,泠雪就是他的命。他又怎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别人来取自己性命而不还手?眼见着苏云起的剑要刺到薛林慕的身上,一个白色身影飞过来,挑开他的剑。
秦泠雪冷目森森地看着他,“薛林慕伤还未好,阁主这是做什么?”
苏云起见他连番护着薛林慕,更是气结,“既然青云使这么娇弱,不堪一击,本阁便找银月使切磋去!”
……
然后,颜歌行很倒霉地当了炮灰,被苏云起指点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得知银月使身负重伤,薛林慕赶紧收拾东西出去避风头了。
☆、第二十七章 同床共枕了
有人走,有人来。
凤栖山里有几处潭水。水质清冽,几乎可以看到潭底的碎石。闲来无事,苏云起独自坐在潭边垂钓。
“阁主也不嫌这里寒气入骨,一人独自再此,真是够凄凉。”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鱼儿上钩,苏云起抬起竹竿,收了线,解下鱼儿扔进一边的竹桶里,“你来这里做什么?”
霍秋白捡起一块小石子,对着苏云起垂钓的地方扔了过去。鱼群受惊,顿时散去。
苏云起恼怒地瞪他一眼,“无聊!”
霍秋白笑着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难道阁主不无聊?不无聊,一个人来这里钓鱼?”
苏云起起身换了个里霍秋白远一点的地方,重新放下鱼钩。
霍秋白跟上,佯作哭泣状,“才几日不见啊,你就变心了。你个死没良心的……”
苏云起嘴角抽了抽,索性收了鱼线。有他在这里聒噪,哪里还能钓得到鱼?
“霍门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霍秋白笑道:“指教不敢当。本门主主要是来故地重游的。”
苏云起戏谑道:“哦?看来门主对我们泠云阁的地牢念念不忘啊。欢迎随时入住。”
霍秋白脸色一黑,哭笑不得道:“还是谈正事。我来是想告诉你杀手的事有了眉目。”
苏云起正色道:“门主什么时候能把那些人交给苏某?”
霍秋白在心里盘算半天,眼见苏云起没了耐心,才缓缓道:“少则十天,多则一月。”
“……”苏云起恨恨道:“你就不能快点吗?”
霍秋白可怜兮兮道:“你也知道,我为了夙羽的事,已经是身心俱疲了,你还忍心摧残我?”
“摧残”?苏云起扶额,无奈道:“还请门主多费些心思,苏某感激不尽。”
说起身心俱疲,他又何尝不是?能对彼此的现状有切身体会,他们也算是一对难兄难弟了。
苏云起放缓了声音,“门主晚上陪苏某喝一杯吧?”
霍秋白笑着点头,“求之不得。不如晚上我们就吃门主钓的鱼吧?”
苏云起看了眼竹桶,淡淡道:“就一条,怎么吃?”
霍秋白拿起钓竿,穿上鱼饵,抛入水中,“钓鱼,我也会。等我再钓几条。就可以烧着吃,炸着吃,炖着吃,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了。”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苏云起暗叹,他真的说的是鱼吗?难道不是在指夙羽吗?
不知是潭里鱼多,还是霍秋白真的会钓,不过半个时辰,竟掉了七八条。眼看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越钓越来劲,苏云起接过竹竿,“这些已经够了,你难不成想把鱼全都钓上来?”
霍秋白收了手,点头道:“也是。留着一些,等下次阁主为情所伤的时候,再来钓。”
“……”苏云起在想,他到底该不该留霍秋白吃晚饭?
霍秋白提着竹桶,跟着苏云起,一路欢天喜地的回到泠云阁。
到了正厅正好遇见朱溪。
朱溪见到他,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行礼道:“阁主,霍门主。”
苏云起颔首,正要离去,又听朱溪道:“阁主,该用饭了。”
霍秋白举起竹桶,笑道:“我们刚才钓了鱼,你们阁主今晚要和我喝一杯。”
见苏云□□头,朱溪退了下去。
把鱼提到厨房,苏云起问道:“你到底是吃炸的、烧的还是炖的?”
“一条炸的,一条烧的,一条炖的。其他的留着明天吃。”霍秋白掰着手指,分配好了今天和明天的量。
“……”
又嘱咐了厨房做点下酒菜,两人便往苏云起的房间走。
“说起来,在泠云阁呆了这么久,本门主还没见过你的房间。”霍秋白叹道。
“你明天不走?”
霍秋白一脸无辜地看着苏云起,“走?去哪儿?我这次来还想再住一个月的。阁主该不会想赶人吧?”
你说对了!苏云起腹诽。
“怎么会,霍门主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霍秋白笑道:“我就说嘛,阁主热情好客,应该非常欢迎我才对。”
“……”
众人见朱溪回了饭厅,苏云起却没来,问道:“阁主呢?”
朱溪看了眼秦泠雪,犹豫道:“霍门主来了。说是要一起喝酒。”
薄阳道:“喝酒?我们也能喝,怎么不一起来?”转念一想,苏云起若在,饭桌上肯定会立即降温,不由得暗暗庆幸。
朱溪道:“阁主和霍门主去……钓鱼了,听霍门主说,今晚是要吃鱼……”说完,偷看了一眼秦泠雪,见他神色无异,才暗自松了口气。
秦泠雪与往日一般,整个用饭过程中,一句话都没说。众人偏偏觉得今天的饭桌格外冷,比苏云起在的时候还冷。
到了房间,见苏云起和霍秋白相谈正欢,秦泠雪连招呼都没打,上了楼,直接无视两人。
霍秋白不解道:“副阁主这是怎么了?”
苏云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这两日与我连话都不说了。”
“你可有惹恼他?”
苏云起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与薛林慕比武,将他打伤,他看起来有些生气。”
霍秋白惊道:“该不会你们副阁主喜欢的是薛林慕吧?你打伤了他的心上人,所以人家震怒了。”
苏云起瞪他一眼,“不要乱说。泠雪不喜欢听见这些。若是被他听到,一定打的你卧床半个月。”
“……”好凶残……
连翘上了菜,又端了两壶酒,两人边喝边聊。
中间又添了几次酒,眼见夜深了,连翘便收了饭菜,“阁主,该歇息了。”
苏云起嗯了一声,起身要上楼。却被霍秋白碰到,险些摔倒。连翘见状,放下碗碟,搀扶住苏云起。
苏云起趁势拽住霍秋白,醉醺醺道:“你……你也来……”
秦泠雪听到动静,站在楼梯上盯着两人。
霍秋白磕磕巴巴道:“我上去……做什么?”
“你不是说还没看过……额,我的房间吗?”苏云起拉住霍秋白,扒着楼梯就往上走。
“明,明日再看。我……想睡觉。”
苏云起死活不松手,“……一起……一起睡。”
秦泠雪闻言,目光一寒,转身上楼。
两人喝的烂醉,连翘根本扶不住,只得一个一个地送上楼。见他们扑在床上,鞋子都不脱,便呼呼大睡起来。连翘又替两人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听到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苏云起倏地睁开黑亮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霍秋白的脸。见他半天不动,似真的睡着,苏云起伸手去拨他的头发。
还未触及发丝,就对上一双墨蓝的眼睛,一张别有深意的笑脸。
苏云起收回手,淡淡道:“我看门主头发乱了,想帮你理一下。”
霍秋白妆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苏云起连忙起身,坐正道:“门主多虑了。”
霍秋白摸摸下巴,“多虑?我长这么好看,又同床共枕的,难保你不起色心。”
“……”
霍秋白起身,“你这假装喝醉是什么意思?”
苏云起耻笑道:“门主不也假装喝醉了么?”
霍秋白一本正经道:“我是想看看阁主会不会对我酒后乱性啊。”
“……”
“啊——”霍秋白突然叫道。
苏云起吓了一跳,瞪他道:“你叫什么?”
霍秋白不理他,继续叫:“啊——云起,你轻点,啊——”
苏云起瞬间便明白了他在干什么,连忙上去捂住他的嘴。“不要叫了。”
“唔……你别,你轻点,啊,你在干什……”霍秋白再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了,苏云起又点住了他的哑穴。
一脚把他踢到床下,苏云起躺下闷头睡觉。
霍秋白愤愤不已,拽了苏云起的被子,铺在地上,躺了上去。
“还叫吗?”
霍秋白摇摇头。
苏云起解了他的穴道,“不要给我找事。”
霍秋白委屈不已,老子这是帮你!
经过这么一闹,苏云起已经知道霍秋白在提防他,也就放弃了之前的打算。加上酒劲上来,也没心思再算计这些,两人一觉睡到正午。
霍秋白起来洗漱完,吃了点午饭,与众人道别。
颜歌行道:“霍门主何不多住些时日?”
霍秋白道:“门中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能多留。”见苏云起也不留他,含泪道:“睡完人家就撵人家走……”
众人一听,倒吸一口冷气,皆难以置信地盯着苏云起。
苏云起脸上一黑,切齿道:“我没撵你!”
霍秋白点点头,“你记得睡过我就好。”
“……”忍了半响,苏云起还是没忍住,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霍秋白哀怨地看了眼众人,依依不舍地走了。
颜歌行道:“阁主真的……睡了他?”
苏云起很剜了颜歌行一眼,“他的话你也信?”
正要离开,见秦泠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泠雪……”
秦泠雪置若未闻,转身离去。
☆、第二十八章 阁主要娶亲
接连几日苏云起心情欠佳,因为秦泠雪完全把他当成透明人了。不看、不理、不问,本人更是阴冷的吓人。
整个泠云阁上下,一片愁云惨淡。
一转眼就到了重阳节。秋风飒飒,遍地凝霜,凤栖山更是层林尽染,远远望去,宛如一波波火焰般的巨浪在林海肆虐。
落日峰顶,当年苏云起着人种的菊花此时在几棵红枫的怀里,一簇一簇开的轰轰烈烈,暗香随风浮动。
颜歌行几人商量着登高赏菊,纾解一下连日来阁中奇诡无比的气氛,才发现丢了一人。
“薛林慕不知去哪儿了。”颜歌行道。
“前几日听他说在阁中烦闷,想出去逛个三五天。我看他明明是想躲开阁主。”薄阳心有戚戚焉,“这种气氛下,连我也想离家出走了。”
“你说阁主跟副阁主是不是吵架了?两人这几日都没怎么见面。”颜歌行道。“哎,朱溪,叫他们多拿几坛酒上来,一会儿请两位阁主来借酒浇愁。”
“你就不能不火上浇油吗?”花树年无奈道。
“看到你,我也要借酒浇愁了。今晚大家不醉不归啊。”颜歌行道。
“……”花树年沉默不语。
颜歌行见他闷不吭声,又跟他装糊涂,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次他不过是稍稍调戏了他一下而已,花树年就半个月没搭理他。这几日,他几乎把药房的门槛都踏破了,才让花树年消了气。
“你是真不明白吗?”颜歌行赌气问道。
“什么?”
“跟我来!”颜歌行抓住花树年的胳膊,把他拽到一块石头后,脸色绯红地问道:“我……我那日虽是酒后,酒后轻薄了你,但我不是找找乐子,我是认真的。”
花树年愣怔地盯着他,呆若木鸡。
颜歌行泄气地靠在石头上,“我知道你的答案,是我自己痴心妄想,你就当我没说吧……走,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
朱溪摆好酒菜,差人请来了苏云起。等一圈人坐下,苏云起发现少了两个,问道:“泠雪和青云呢?”
“副阁主一会儿就到。”朱溪道。
“薛林慕下山耍去了。说是山上闷得慌。我看他的伤也是好透了。”颜歌行道,“来,阁主,属下敬你一杯。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苏云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除了朱溪和薄阳,三人各怀心事,酒一杯接一杯。看的两人咂舌不已。
“树年,你怎么也喝这么凶?”薄阳忍不住问道。
“歌行不是说了吗?一醉解千愁!”花树年没喝几杯,脸上就嫣红一片。
薄阳道:“你不会喝就别喝,醉了不好受,醒了更难受。何必自找苦吃?”
“你别管我。”花树年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了。“我被人甩了,你还不许我喝几杯啊?”
颜歌行听这话,眉角一抽搐,这是什么意思?
“来,歌行,接着喝!”苏云起又端起一杯酒。颜歌行也懒得想了,接过来继续喝。
“树年,你被谁甩了?”朱溪惊道。
“谁?还能有谁?当然是颜歌行了。”花树年神情淡淡,说完这话就昏睡过去。
“喂,什么叫我把你甩了?起来,别睡,把话说清楚啊,不是你甩我吗?”颜歌行使劲儿摇着花树年。
其余几人都是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为什么一点异象都没发现?
苏云起一脚把颜歌行踹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颜歌行,把他扶回去,明天我再找你算账!”
“不关我的事啊!”他明明是受害人……
山风吹过,撩拨起苏云起的红袍,翻飞乱舞。
他接过朱溪斟好的酒,细细抿了一口,“好酒!每年在这喝酒,就数今年心境最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
苏云起想起这几日秦泠雪似乎在躲着他,苦笑道:“你还小,不懂。”
“我都十八了,不小了。”朱溪辩解道,“说到年纪,阁主早该娶亲了。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苏云起讶异:“娶亲?”说真的,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原以为秦泠雪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不需要其他任何人,但现在……“嗯,是该娶亲了。回头你帮本阁物色一个。”
“副阁主来了。”朱溪道。
苏云起一回头就瞧见秦泠雪冷冷地站在身后。“来,泠雪,坐。”
此时的秦泠雪似乎比以往更冷。接过酒一饮而下,自己又倒了一杯。
苏云起轻笑,“泠雪酒量也是见长啊。”
“阁主教的好。”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薄阳和朱溪见这架势,个个像跟酒有仇似的,两人赶紧找了个理由退下了。
“阁主跟副阁主也不知怎么了。”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朱溪白了薄阳一眼,“阁主……喜欢副阁主。”
“这怎么可能?”这消息,太让人震惊,薄阳久久没缓过来。
“你看花树年,论入阁时间,他不如你长。论习武资质,他不如歌行,为什么在泠云阁,他的地位仅次于阁主和副阁主?”
“为什么?”薄阳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他会医术!如果阁主不再副阁主身边,他能救副阁主。你没发现副阁主无论到哪里,身边没有阁主就一定会有树年吗?”
“但这也不能说明……”
朱溪拍拍他的肩膀,“真相隐于细枝末节,你太粗心大意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薄阳半天说不出话,这太隐晦了,他实在没看出来。“副阁主对阁主……”
“当然也有意思了。”
“这……这更不可能了。”
朱溪一副说教的表情,“若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对副阁主来说是特别的,你说那人是谁?”
薄阳毫不犹豫道:“阁主!”
“这不就结了!”朱溪惋惜道,“一人有情,一人有意,可惜没人捅破那张纸。”
薄阳继续呆掉,“为什么没人捅破?”
“副阁主幼年的经历,对男人之间……有阴影,所以以前一直很排斥这些。你忘了吗?歌行开他一句玩笑,他愣是把人打的卧床半个月,阁主还敢说吗?那一说,就很可能会闹翻的。所以阁主始终表现的只把副阁主当兄弟,以副阁主那别扭性子,自然不更可能开口了,估计他都没发现自己对阁主的心意早就不同以往了。”
“……”薄阳顿觉得自己太太太单纯了。“那你为何还问阁主娶不娶亲?”
“我原是想猜猜阁主到底有何打算的。”
“猜到了吗?”
“只能说主子心意难测。”朱溪摇摇头。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苏云起一把夺过秦泠雪的酒杯。
“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秦泠雪不甘示弱地反问。
苏云起眼神闪烁,“我想喝。”
“我也想喝。”
“你不能喝了,会醉。”
“喝酒不就求一醉吗?”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好像胆汁上涌到嘴里,秦泠雪觉得整个嘴巴都是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窝在心里,煎熬着他的心。这种莫名其妙的关心,似乎别有深意的在乎,他实在受够了。心上像被压着一块千斤巨石,堵闷无比。“你凭什么叫我别喝?”
苏云起苦笑道:“唉,孩子大了,会顶嘴了。”
秦泠雪一拍桌子吼道:“苏云起!谁是你孩子!别以为救了我,就在我面前高一等!酒壶给我!”
“不给!”
“给我!”
“不给!”
“给我!”秦泠雪气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苏云起身上掷。
苏云起竟然没闪开,酒杯就那么直直地砸在他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秦泠雪一见流血了,酒醒了大半,忙撕下衣服,给苏云起止血,“该死,你怎么不躲?”
苏云起任由他手忙脚乱地包扎,“不打着,你怎么消气?你这几日到底是怎么了?”
秦泠雪闻言,手下一顿,恨恨道,“是你怎么了才对!”
“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苏云起苦笑。
“都想娶亲的人了,确实挺好的。”秦泠雪挖苦道。
苏云起调笑道:“那你还砸伤我这新郎官?”
“真是抱歉,耽误了阁主的吉日。”秦泠雪讥讽道。
“你何必这样明嘲暗讽?我那是玩笑话。”苏云起叹气。“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怕我成了家,你就成了个外人,到时亲疏有别。我不娶亲就是。”苏云起这番话不但没有起到安抚作用,反而让秦泠雪更加的怒不可赦。
他“腾”地站起来,“谁稀罕你这样做?你凭什么为了我不娶亲?我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吗?我秦泠雪也没那么大的面子和福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娶亲就娶亲!我现在就下山帮你物色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你坐等着当新郎官好了,我自不会耽误你的吉日!”
☆、第二十九章 狭路偏相逢
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苏云起眼看着一抹白影越来越远,心如刀绞,双目失神地独坐在凉亭上。端起酒又是一杯,酒入愁肠,凄苦无比。
正端酒喝着,见薄阳奔了过来。“泠雪呢?”
薄阳急道:“副阁主刚才下山了,看起来挺……生气的。”
苏云起凄然笑道:“他是替我找夫人去了。”
薄阳一听,张着嘴巴,半天没合上。“这……”
苏云起叹了口气,“随他去吧。你来陪我喝几杯。”
薄阳只得落座,断断续续陪着苏云起喝了几杯。直到薄暮时分,苏云起被薄阳扶着,东倒西歪的回了房。
一到江城秦泠雪就栽进一家酒馆,要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闷头喝了起来。心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都填不满,他烦躁不已。
此时已经入夜,酒馆的客人不多了。小二见他带着斗笠,斗笠上还围着面纱,怪是神秘,桌上还放着一把看起来很厉害的剑,一时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秦泠雪被他瞧的一阵火起,对着小二甩出一把银针,冷声喝道:“滚!”
小二一声惨叫,在地上翻滚不已。掌柜的早已躲在柜台后不敢露头,这种客人他们怎么惹得起,稍有不慎,小命就搭进去了。
自秦泠雪进了酒馆之后,坐在角落里的方楚天就瞧见了他。
白衣、面纱、凤翎剑、银针……他已然猜出秦泠雪的身份。仍不动声色继续低头小酌。
秦泠雪平日并不饮酒,虽偶尔会喝上一杯,但像今天这样几乎是把酒当水来喝,还是第一次。一坛酒下了肚,秦泠雪已是酩酊大醉,神志不清。
方楚天见状,施施然来到秦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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