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这件小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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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雁顿时脑子轰的一声想：“怎么之前都没有听你提过？我现在人都帮你联系好了你却说不打了，你逗我玩儿呢？”

　　60、成长的必修课　。。。

　　过于着急苏雁的语气忍不住急躁了起来。

　　“我从来就没叫你帮我联系什么商家，是你自己在那瞎操心。”许翊的声音隐隐的有些压抑。

　　“对，是我瞎操心，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够顺利的去打暴雪嘉年华。要不是你说希望去美国，要不是你说你想去见暴雪的设计师，我能这么每天除了忙工作还帮你问这问那。你要是去不了就一早告诉我，别让我跟傻子似的天天替你们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今天就当我自作主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爱来不来。”

　　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一大通，苏雁气愤地挂了电话，一股委屈慢慢爬上了心头。

　　6161、饭桌上的谈判　。。。

　　收拾好情绪，苏雁平静地回到了饭桌上。

　　“怎么样，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张栋结束了刚刚跟王良正在热切讨论的话题，扭头问苏雁。

　　苏雁勉强笑了一下才回答：“他们的队员其中一个目前在英国，还有一个在哈尔滨读大学。队长是在北京，但是今天他家里忽然有事，可能没办法赶过来，因为太突然了。”

　　“哦，没事儿。”张栋不介意的挥了挥手，“那重新定好什么时间出来见面谈一谈了没？”

　　定个屁，苏雁当下也想拍拍屁股走人了，但是想到王良这么热情的帮忙，而且还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不得已她还是硬着头皮冷静地说：“时间还没定，也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儿要忙多久，如果时间定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您能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吗？”

　　“联系方式是小事儿，问题是他们真的有这个意向要找厂商赞助吗？”张栋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

　　“有的”苏雁诚恳地回答，“今天的确是因为突发状况他没办法赶来，不过我会让他尽快定好时间来跟您详细地商量赞助的事儿。”

　　平静了一会，苏雁脑袋也没这么热了，许翊想不想打这个比赛她心里清楚，他忽然说不来了肯定有他的难处，在按他的意思一口回绝之前苏雁还是想留一条后路，以防万一。

　　王良不愧是市场部打滚的人，看了看桌面上的情形，他立刻开口打圆场：“行了，看人家小姑娘都下包票了，张栋你也别穷追猛打的，改天再约个时间出来好好谈谈吧。”

　　“这赞助费也不是什么大的数目，不过如果谈成了联动可能还有一系列的后续活动要他们参与，所以还是需要他们本人亲自来详谈，不然有些计划不好操作。”张栋笑了笑。

　　苏雁也无力地笑笑。

　　“那苏雁，我先简单地跟你说一下赞助的条件还有一些事项，回头你跟他们转达一下，这些只是初步的构想，具体地下次见面我们再详谈。还有下次见面时我希望你们能拿出一份计划书来，这样便于我们讨论，你看怎么样？”张栋看了一眼苏雁，接着说。

　　“没问题，张经理你先跟我说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吧。”苏雁立刻配合地回答。

　　……这顿饭苏雁吃得很费劲，一方面她很想了解如果联动同意赞助许翊他们去参赛需要做些什么，可是一方面她又不希望知道得太多，因为知道得越多她就越心虚，她害怕万一张栋真的有心要达成这一桩赞助的合约，而许翊最后依然是拒绝，不仅会让张经理很窝火，也会让王良很难堪。可是张栋说的时候她还得装作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掏出纸笔记录，期间王良离席61、饭桌上的谈判　。。。

　　叫服务员上了一瓶白酒苏雁都顾不上心疼，只一心不停地在纠结，这样的商谈实在让她有点吃不消，尤其是主角是否同意还未知的情况。

　　终于张栋告一段落，去洗手间的空隙，苏雁估摸着点的菜差不多了，也借口去洗手间想去结账。可是刚到前台，服务员就告知她王良已经把账给结过了。

　　苏雁忍不住咬住了嘴唇，她忽然有点想拔腿就跑的冲动，这个烂摊子她再也不想管了，王良帮了这么多忙，甚至连这顿饭钱都是他出的，可是许翊现在却一点都不配合，就剩她一个人在这里跳梁小丑似的唱独角戏，她真的不好意思再回去面对王良。用力地握住了掌，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深深地月牙印子，苏雁还是回到了饭桌，看到张栋还没回来，她惴惴不安地说：“王良，那个，你怎么把账结了。”

　　这个情况让苏雁觉得很难以启齿。

　　王良却笑了一下，安慰苏雁道：“你刚毕业的一个大学生，哪来什么钱请客。你心里也别过意不去，我本来就该请张栋吃饭，他前段时间帮了我一个忙我还欠着他一顿饭，一直都没时间请，刚好今天你们也有事情要谈，就顺便把这顿饭给请了。”

　　“可是……”苏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良意味深长地打断。

　　“苏雁啊，这顿饭没什么，但是如果Violence他们真的没有这个赞助的意向，你也别觉得不好意思地隐瞒，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苏雁心里一惊，她刚刚力不从心的态度真的表现得很明显吗，居然连王良都看出来了，更何况那个看起来那么精明的张栋。可是他依旧跟自己认真地商讨，只能说明联动真的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王良说得没错，自己这样打马虎眼拖着不是办法，她得赶紧找许翊再商量一遍这个事儿。

　　张栋回来的时候，苏雁便重新打起了精神，开始就几个后续的活动认真地跟张栋讨论。心里的焦虑一直在不停的灼烧着，还有越演愈烈的趋势，可是苏雁强迫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和迟疑，越谈下去她就越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终于在张栋把要求和事项都说了一通之后，他开始转向王良跟他谈论一些腾飞和联动的合作项目，苏雁才松了一口气。心头的火烧得要紧，苏雁刚拿起一杯冷茶想往嘴里灌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男生清澈的声音：“苏雁。”

　　苏雁承认，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她差点就有飙泪的冲动了。许翊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让她觉得犹如天籁，她有点颤抖地放下茶杯，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把筷子都碰掉了一根，可是却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着许翊。她有好多想说的61、饭桌上的谈判　。。。

　　，可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除了目不转睛地望着许翊。

　　终于在许翊的示意下，苏雁才勉强稳住了心神，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

　　许翊礼貌而客气地分别跟张栋和王良握了一下手，略带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王良豪爽一笑，“苏雁都跟我们说了，说你家里有点要紧事你一时半会可能赶不来，我们还打算重新约时间呢，你家里的事要紧。吃过晚饭了吗？”

　　闻言许翊古怪地望了苏雁一眼，苏雁尴尬地把视线移到的来回穿梭的服务员身上。

　　“嗯，最近我家里有点事，所以今天让二位久等了，实在是抱歉。晚饭我已经吃过了，谢谢，我来这就是想详谈一下关于赞助的有关事宜。”许翊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接着王良的话说了下去。

　　“我们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了呢。”张栋也笑着跟许翊说，接着便招呼他入座。

　　“哪里的话，张经理有赞助我们战队的意思，是我们的荣幸，就算有事也得赶来。”许翊郑重地回答，顺便一屁股坐在了苏雁的身旁。

　　苏雁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许翊做起应酬来倒是滴水不漏，刚刚还毫无余地的说不来呢。腹诽归腹诽，不能真拆了他的台：“刚才许翊说了他会尽力赶来，但是我怕万一他实在没法赶过来，所以才对你们说他有可能不来了。”

　　瞥见许翊脸上泛起了一个可疑的笑容，苏雁嘴角忍不住暗暗抽搐了一下。

　　王良打量了一番许翊，笑着开玩笑说：“原来Violence的队长是这么一个帅哥，我说我们苏雁怎么那么鞍前马后的呢。”

　　苏雁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只见许翊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王经理过誉了。”接着他转向张栋：“张经理，不知道赞助合作的内容有什么？”

　　“刚刚我已经跟苏雁粗略地说了一下，不过现在既然你来了，那我不妨再重新详细地再说一遍。”张栋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许翊，“不过再说之前，我听说你们的队员有一个在英国，还有一个在哈尔滨，都不方便亲自来商谈，那么你是否能代表其余两个队员的意见？”

　　许翊坦然地回视他：“我出门之前跟他们分别联系过了，他们都表示由我全权代理，这点请张经理放心。一旦签订什么合约，他们都可以通过传真的形式来配合，必要的时候我们还可以通过电话会议来联系。”

　　张栋略带赞许地看了一眼许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参加了中国区的选拔赛，有什么证书一类的证明吗？”

　　苏雁暗中滴了一滴汗，这个张栋真的是太殚思极虑了，居61、饭桌上的谈判　。。。

　　然还会想到确认身份。

　　只见许翊大方地从一个电脑包里掏出了一张证书，还有自己的身份证，直接摆在了张栋面前。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带了笔记本电脑，然后不慌不忙地开机，指着屏幕说：“另外两名队员的证件还有他们的证书都扫描了被我保存在电脑里，另外我还保存了几个网页，这些在九城的官方网站上都可以查到，是关于我们比赛的具体报道，请张经理过目。”

　　苏雁彻底无语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也太面面俱到了吧。张栋只是随意地扫了两眼那些证明，便笑着说：“联动收购了美国IPM的PC部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最近联动打算以IPM的T…Pad为为基础，推出自己研发的ID…Pad，所以我们需要做一系列的广告来打响联动在国际上的声誉，这对于我们双方而言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希望我们这次能够合作愉快。”

　　果然是不见正主不谈正事，联动当年的那个大手笔是一个足以震动全世界PC界的举动，现在既然要推出和当初世界上最好的笔记本之一的T…Pad相提并论的一个系列，自然要大张旗鼓地宣传，苏雁不由得恍然大悟，难怪张栋会对这次的暴雪嘉年华这么感兴趣。毕竟这是中国战队第一次出现在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网游赛场上，他们的亮相肯定会吸引美国大部分媒体的目光，这对于联动新产品的推广有着不容小觑地宣传效果。

　　“那张经理对于赞助的要求都有什么？”许翊也开门见山地说。

　　苏雁从善如流地掏出了笔记本，对许翊说：“刚刚张经理说的要点我都记这上面了，你先看一下。”

　　看着许翊认真地看着纸上的内容，苏雁忍不住暗自庆幸自己的字还不错，不然今天可在许翊面前丢人了。果然，许翊看完了之后把本子递给苏雁，笑着多看了她一眼。

　　既然许翊来了，苏雁乐得当甩手掌柜，趁着他跟张栋在有条不紊的商量赞助事项，苏雁也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王良随便扯着点有的没的，只是在看到张栋叫服务员多上一个酒杯的时候苏雁轻轻撞了一下许翊的膝盖，可是他好像不为所动的样子。满满的一杯白酒，许翊面不改色地端起跟张栋轻轻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苏雁忍不住皱了下眉。

　　“小伙子挺能喝啊，苏雁你皱什么眉。”一直在跟苏雁聊天的王良忍不住打趣，许翊也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苏雁一眼。

　　苏雁不好意思地说：“他不怎么能喝，不能跟你们比。”

　　“哈哈”张栋笑了起来，“你看他端酒那个架势就知道后生可畏啊~”

　　王良也笑着对张栋说：“苏雁这是心疼人家小伙儿61、饭桌上的谈判　。。。

　　了，你也悠着点。”

　　看着许翊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丝笑意，苏雁不由得分辩：“他就跟我弟弟似的，今年才刚满20，我当然得多看着点他。”

　　只见话音刚落，许翊脸上依然维持着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可是眼里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苏雁也有点后悔，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最不喜欢被人当众说年纪小，可是她刚刚也是怕继续被张栋跟王良开玩笑弄得她跟许翊之间很尴尬，所以才不得已这么解释一通。——她才不想当人姐姐呢，为什么做姐姐的就一定要承担忍让弟弟照顾弟弟的责任，从小苏羽就跟霸王似的要这要那，虽然她跟苏翔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但是也不得不撤了自己的锋芒对他忍耐。而她——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哥哥的照顾，凭什么要她去学会怎么照顾弟弟。

　　王良因为要开车，之前只是淡淡地跟张栋浅酌，许翊来了之后他干脆就放下了酒杯给自己倒了杯茶，放任张栋找许翊喝去。苏雁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可是又不好坏了饭桌上融洽的气氛，只得暗暗心里琢磨着一会儿给许翊买瓶苹果醋解酒，他一会一身酒气的回家不好。

　　好不容易等他们把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一瓶白酒也见了底，看着许翊自从来了之后一口菜没吃，净不停地灌酒，苏雁拒绝了王良要送他们回家的提议，自个拉着许翊便逛马路便让他醒酒。许翊任由苏雁拉着，而苏雁只一心想着找个便利店给他买醒酒茶，两人一路无言。

　　好不容易看到路边有家7…11便利店，苏雁便让许翊在店门口等着，自己钻进去给他买醒酒的饮料。出来时看到许翊低着头靠在店旁的墙边，双手抱着手臂，路灯在他的脸上投下了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慢慢走近他的身旁，苏雁发现他阖着双眼好像是睡着了，略显苍白的脸上带有一丝疲惫。他微翘的睫毛时不时轻轻颤抖一下，撤掉了那阳光般的假象，苏雁忽然感觉到了他心底的不快乐还有孤独。鬼使神差一般，苏雁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炎热的夏日，可许翊的脸颊却沁人肺腑的凉，温热的手掌接触到一片细腻的冰凉，苏雁忽然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轻微地拨动了。

　　那一瞬间，她想到了魔兽截图里那块巨大的冰块。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跳出来废话。话说我被拉到了一座大山里探望居住在深山中的老人家昨天就想来更新的，结果带了U盘跑到距离大山起码10公里远的小镇上找了家充斥着286电脑的网吧木有USB接口……于是我今天扛着笔记本来到网吧，谄媚地忽悠网官给我插了网线，我觉得他们一定是用看阿凡达的眼光来看我……于是各位同学，当你们坐在空调房里安逸地上网时，想想还有我这么困难的孩纸在遥远的地方挣扎，请欣慰。

　　PS，谁再说我节奏慢，看，有进展了，有木有有木有！

　　再PS，从现在起，就准备进入残酷的后青春时代了~请各位作好准备。恩恩，我不文艺地说，就是要虐乐~~~但是我一向不喜欢眼泪＋鼻涕的虐，我是喜欢文艺地笑着流泪的虐，像我这么文艺的人没进央视太可惜了有木有~╮（╯▽╰）╭最后再气急败坏的来P一下，晋江又抽了，居然回复不了~（╬￣皿￣）凸但是你们的留言我都很认真地看了，看你们的留言是我最大的乐趣，没有之一。很感谢支持我滴同学们。恩恩，我虽然说现在有点神出鬼没，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是个好人，拖得天数我会从章节补回来的~捂脸6262、责任与信任　。。。

　　苏雁先是看到许翊的唇边泛起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然后才看到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切苏雁完全来不及反应，或者说她的大脑完全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剩一片空白。许翊也没有动，任由苏雁的手心贴在他的脸颊上。也许是带着酒后的迷蒙，他的眼神不像往常那么清澈，在来往的车灯和路灯的辉映下，折射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却又变幻莫测的光彩。

　　“我没事。”他的声音也有着与往日不同的低沉，还带着一点沙哑。潮湿的热气喷到了苏雁的手心，她才仿佛触电一般地缩回了手。

　　“我……那个，你脸上有点脏……”

　　“是吗，可能刚刚不小心蹭到的，谢谢。”许翊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嘴角原本浅浅的微笑也变成了一抹坏笑。苏雁那一瞬间觉得她要在风中凌乱了，她在做什么~她又在说什么啊啊啊~她就直接了当承认摸了他又怎么样，摸一摸又不会怀孕，摸完了还要特潇洒帅气地丢下一句，姐一无所有，你何时跟我走，这才是她的御姐风范~╮（╯▽╰）╭“拿来。”许翊站直了身子，朝苏雁伸出手。

　　“什么？”苏雁呆了一下。

　　“你刚刚不是给我去买醒酒的东西了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懒洋洋的调皮，让苏雁原本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御姐小宇宙转眼又烟消云散。

　　强自淡定地把刚买的一瓶苹果醋递给他，看他拧开了盖子直接一仰头就倒，喉结也随着喝苹果醋而上下滚动，苏雁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百善孝当先，万恶淫为首……默念了几遍之后，苏雁才镇定地开口：“这是苹果醋，不是白酒。”

　　许翊轻轻笑了一下，才慢悠悠地说：“你不生气了？”

　　苏雁脸一红，她刚不是又咆哮了吧，偷偷看了许翊一眼，苏雁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歉：“今天是我不对，我事先没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这么火急火燎地要你出来，说话还这么冲。”

　　许翊只是笑着看着她，路灯发出来的光在许翊的笑容面前都仿佛变成了微不足道的荧荧之火。

　　忽然想到了什么，苏雁顾不上脸红，直接了当的开口：“对了，你为什么说你去不了了？”

　　许翊没有说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消褪，重新低下了头。他没有刘海，所以不像有的电视剧中男主角一样，能用刘海的阴影挡住他眼睛里的落寞，当这份斑驳的落寞一丝不落地被苏雁看到眼底时，她忽然泛起了微微的心疼。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路灯下，影子只是被压抑成了两人脚底下的小黑点，就像流淌在他们中那无处宣泄的沉重。

　　“我爷爷不希望我去。”

　　62、责任与信任　。。。

　　过了好一会，许翊才平静地说，“他这些年来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我不能再让他不高兴。”

　　苏雁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许翊的爷爷应该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他舍不得，她也舍不得。张了张嘴，一个个音节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蹦不出来，她不能劝许翊不顾老人家的劝阻，也不能劝许翊遵从老人家的意见，往前一步是过，往后一步是错，最终她只是艰难地说：“那你今晚为什么还要来。”

　　许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忽然一股激流重重地涌上苏雁的心头，一直卡在胸腔，让她连吞咽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费了好大劲，苏雁才按下那股憋闷。

　　“那你呢？”

　　许翊望着苏雁，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你不希望你爷爷不高兴，你也不希望我不高兴，那你呢？”苏雁笑了一笑，只是语气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苍凉。

　　“我无所谓。”许翊也轻轻笑一下，仿佛自嘲地说：“我早就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放弃过了一次，再放弃一次也不是很困难。”

　　“许翊，你少给我装圣母了，我不需要。”苏雁冷笑，“你今晚要是不想来就不用来。暴雪嘉年华你要是不想打也尽可以不打，不仅仅是我，还有Database，你不用考虑我们，我们所做的都是我们愿意去做的，我们的有所谓变成你一句简单的无所谓……我们不会抱怨什么，只是替你惋惜。”

　　苏雁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这样说话，但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一股浓浓的悲哀袭上了她的心头：“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被许翊反问得说不出话来。他应该是怎么样的？苏雁也在暗暗地问自己，他应该是像游戏上的那个Ghost，冷静果断，可是有时候也会耍无赖，带着他这个年纪的应有的激情，也应该像那个她第一眼看到的小太阳般的男生一样，不仅自己像一个发光体，也能温暖周围的人。他更应该像之前他所说的那样，宁可自己去打工也要为自己凑学费，来实现自己的梦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周身仿佛被一块坚冰所封闭，带着不可扼制的疲惫与无奈。

　　这些话苏雁都说不出来，因为她也逐渐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也或者哪一个都不是。在他本应该享受作为男孩的权利时，他却硬逼着自己去承担男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他在不断地长大，也在不断地放弃，可放弃不应该成为他生命的主题。

　　最终苏雁只是开口说道：“我感觉，你只是一个被迫长大的孩子。”

　　“从我62、责任与信任　。。。

　　爸爸走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没有时间慢慢长大了。”这句话很沉重，但是许翊却仿佛就是这么轻易地举重若轻地说了出来。

　　“我要学会照顾我妈妈，她得了重度抑郁症还有厌食症，我就看着她一天又一天的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她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