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这件小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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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

　　苏雁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忽然醒悟过来，冲过去用力把许翊推到一边，然后扶起被许翊压在地上的林峰，又急又痛地朝许翊大声说：“许翊你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我走啊！”

　　许翊没有说话，紧紧抿着嘴，但是眼里却露出一种让苏雁不敢正视的心碎。苏雁口不择言将那些世界上最伤害人的话硬着心肠都说了出来，刀不血刃地插向许翊的心窝。只是她不知道那些最伤人的话其实就像一把双刃剑，在她把许翊伤得鲜血淋漓的时候，她的内心也同样血肉模糊。

　　终于许翊身子晃了一晃，脸色苍白的望着苏雁早已经完全被泪水打湿的脸庞，轻声说：“你不用这样，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这样痛的不仅仅是我。……只要这是你所希望的，我都会做到。”

　　说完这句话，他深深地看了苏雁一眼，似乎要把她的样子就这样铭刻在心里。许翊的目光渐渐冷却，仿佛他的周围又重新凝结成了一块巨大的冰块，要把自己的温暖和微笑永远冻结在这块冰块里，最后终于转身离开。

　　许翊走后，苏雁才不可遏止地失声痛哭，她甚至哭到连气都喘不上来，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单，那么单薄，她曾经给过他温暖可是又残忍的收回，看着他又重新走回那块寂寞的冰块里，苏雁的心也仿佛被生生剜了一块的疼。

　　林峰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她身边，一直等她哭完。

　　残阳如血。整个城市都仿佛掩盖在90、分别　。。。

　　一片血色的哀伤之中，让人无法自抑，无法自拔。

　　……很久之后，林峰还会开玩笑似的跟苏雁提起这一幕，他哭笑不得地说许翊是练拳击的吧，那一拳打得他门牙都要松了，这个忙他帮得可真够下血本的。苏雁只是一昧地低下头笑，笑着笑着逐渐分不清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苏鹏飞的判决终于下来了，有期徒刑两年半，开除党籍。得知这个消息后苏雁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但是她依然笑着安慰何薇。才只有两年半，两年半，很快就会过去的，就像她跟许翊最后有交集的那两个半月，在悄无声息中转眼流逝。

　　这两个半月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魔兽世界国服玩家并没有等到翘首以盼的巫妖王之怒，因为文化部审批条文的缘故，在世界上别的玩家都已经开始了在诺森德的征战时，中国的魔兽玩家依然战斗在燃烧的远征这个版本。

　　许翊一直没有再找过她，只在那次分别后的两个半月后给她打了个电话。依然是温和而清澈的声音，他温柔得好像一切从来就不曾发生，他们还像以前那样好。

　　恍惚中苏雁只听到许翊平淡地说许老爷子同意了让他回美国，后天的飞机，问她可不可以去送送她。苏雁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挂了电话，挂电话前，她听到许翊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跟她坚定地说，我等你。

　　终究还是去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她舍不得那个孤单的男生在离开这个国度前仍是形单影只的落寞。在机场亮得刺眼的灯光下，在人潮拥挤的海关前，她看着面前瘦削了很多许翊，差点又湿了眼眶。

　　“怎么又瘦了？”许翊伸出手似乎想抚摸苏雁的发端，终究只举到一半又轻轻握拳放下。他眨了眨眼，调皮地说：“别再瘦下去了，不然真的没有了。”

　　“去你的。”忍住眼里的泪意，苏雁也用最轻快的声音回答，“恭喜。”

　　仿佛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许翊才慢慢地开口：“能再让我抱一下吗？”

　　看着他恳切的目光，苏雁心软地点了点头。许翊把她拉到怀里，头深深地埋进了她的颈项，他抱得很紧，好像再也不想松手似的，这一幕在充满着离别的机场并不罕见，人们见怪不怪地在他们身旁川流不息，偶尔会有人投来好奇而友善的一瞥，继而又回到自己匆匆的旅途。无法控制地苏雁也伸出手慢慢地回抱他，那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许翊微震了一下。

　　终于许翊松开了双手，眼睛亮得仿佛连机场的探照灯都要黯然失色。他温柔而平静地说：“还记得我说要给你的那个惊喜么，它一直都有效。”

　　顿了顿90、分别　。。。

　　，他接着说：“等魔兽开巫妖王那天，你就会知道这个秘密。”

　　苏雁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但说出来的却只有简单的一句：“一路平安。”

　　……只是苏雁终究没有等到，国服的巫妖王之怒迟迟不开，落后了世界一年半。在人心焦躁的国服，各种金团还有代打竞技场的工作室纷纷涌现。国服的魔兽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种一起开荒一起奋战的感动，有的只是无止尽金团黑装备的谩骂还有急功近利。她练了很多个号，每个号都是不到一个星期就满级，然后去各种金团买齐了装备。

　　她开始打竞技场，她的等级越打越高，甚至队里的队友还兴致勃勃地要冲3000等级，在这片亢奋和喧嚣中，那股曾经已经不再出现的寂寞又油然而生，她开始觉得索然无味，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温暖如昼的大男孩。

　　“你说，爱情是什么？”

　　“爱情就是一样排在亲情事业利益之后的东西。”

　　“你相信过爱情么？”

　　“没有。”

　　这是苏雁在中国时最后一次与苏翔在网上的对话。然后，她在一个星期后收拾了重重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24年的国家。在上机场大巴的时候，苏雁的箱子太重，卡在大巴的阶梯上。她被陷在那里，后面的一个年轻男人轻轻一提，帮苏雁脱离困境。她回头报以一个苍白的笑容，那男人看看她，也笑了一下。借着这一点点的温暖被窗外吹经来的冷风吹散了，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世界。

　　在来到英国后的日子里，苏雁拒绝了所有新的追求，一个人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看新的城市，写新的东西，偶尔会无法抑制地想许翊，她不知道自己的独身是否跟他有关。

　　后来在苏雁去格林威治天文台看了一场流星雨，回来后的一篇日记里，她这样写道：曾经以为爱情是一场烟花，纵然有烟消雾散的时候，却总经历过绚丽灿烂的瞬间。谁知道爱情是一场流星雨，在漫长的等待后，迎来的只是不知何时开始何时结束的，也不知道是来自何处的无力的滑落。即使这样，再怎么的失望，也要好好的掩饰起来，告诉没有看过流星雨的人，这是多么惊喜的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三更已经木有人看了。嗯，终于结束了倒叙部分，重新回到开头的时间轴上~嗯，终于消灭了一罐红牛，继续向第二罐进军！

　　唉，你们木有人猜出许翊的秘密我还是忍不住五更了~远目9191、许翊的秘密　。。。

　　没有再玩魔兽，许翊的秘密也就这么淹没在了漫长的时间里。其实在魔兽世界代理权九城和网易纠缠不清所关服的半年里，苏雁也曾经试图想找出这个秘密。她偷偷去过台服，但是跑遍了所有地图，做完了所有巫妖王之怒版本里的任务她也没有发现一丝端倪，——最终放下的只能是自己。

　　只是在今天，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苏雁轻轻在心里说了一句，许翊，生日快乐。

　　自从那次帮小宝上了他魔兽欧服的号后，有事没事小宝就叫苏雁去给他混分，久而久之苏雁也就跟团里的人混熟了起来。欧服的游戏环境很干净，没有铺天盖地的金团叫卖，也没有遍地充满诅咒和谩骂的尸体。她每每上小宝的号，总是爱找那个叫Ghost的法师聊天，只是拒绝在YY里跟他说话，——因为他的声音很陌生。

　　尽管这只是一个虚假的安慰，她也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队伍＇【Ghost】：我发现了，你们都对这个名字有一种执念。

　　＇队伍＇【Smallbao】：？

　　＇队伍＇【Ghost】：我原来还有一个法师号，但是我一打竞技场特牛B的同学非要我起这个名字他才带我打，你说这不是执念是什么。

　　＇队伍＇【Smallbao】：……＇队伍＇【Ghost】：还有你也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八成也是冲着这名字才来的吧。唉~我就鄙视你们这种追星的！

　　＇队伍＇【Smallbao】：。

　　＇队伍＇【Ghost】：你们这都是病，得治！

　　这个叫Ghost的法师很话唠，往往苏雁一句话不说他也能自娱自乐上老半天，有时候看苏雁一言不发他还会不满地抱怨上两声，把电脑前的苏雁看得直乐。

　　＇队伍＇【Ghost】：诶我说，你别老是玩小宝的号啊哥们，你自己建一号呗。

　　＇队伍＇【Smallbao】：CDKEY太贵。

　　＇队伍＇【Ghost】：靠，才69镑，一劳永逸啊。

　　＇队伍＇【Smallbao】：懒得。

　　＇队伍＇【Ghost】：我了个去，你少给女朋友买两件衣服不就出来了？

　　＇队伍＇【Smallbao】：……＇队伍＇【Ghost】：这样吧，要不你玩我原来那个法师号。我难得看你挺对眼儿的，全服也就你跟小宝在我说话的时候能忍住不屏蔽我。

　　＇队伍＇【Smallbao】：我不玩法师。

　　＇队伍＇【Ghost】：靠！

　　……最终还是被他忽悠得收下了那个帐号。看到他号91、许翊的秘密　。。。

　　上的那个法师号，苏雁眉头忍不住抽了一下，——这真的不是执念好吧，名字叫Urdaddy，你爹，是个人都不愿意跟你组队。依然建了一个血精灵牧师号，加入了Ghost还有小宝所在的公会。

　　这是欧服英语区最大的华人公会，里面熙熙攘攘的一片热闹，因为无法输入中文，每个人都用拼音交流，这让苏雁短时间内识别拼音的能力极大提高。除了偶尔会有几个公会成员的外国同学，在满屏他们看来杂乱无章的字母交流时熟练地打出“Cao　ni　ma~”发泄，一切都很和谐。苏雁极少参与，只有在练级时遇到难打的精英怪才会传呼Ghost过来帮忙。

　　奥格瑞玛已经不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小山寨，尽管杜隆塔尔还是会聚集一帮PVP好战分子在那里插旗，可是物是人非，再回首已是百年身。PVP的风云人物总是层出不穷，只是讨论的焦点已经不再是Ghost和Database。他们议论着战士Inpack又出了新视频，还是三战士打3V3到了2400，也议论着新的法神Squirrel在这届暴雪嘉年华后宣布AK，总之一切的一切都与苏雁无关。

　　好不容易练到了40级，在曾经的荆棘谷做任务时却遇到了几个联盟玩家守尸，苏雁拖着尸体一步又一步地往安全区走。藏宝海湾已经被大水所淹没，所有的一切都不再之后，叫她去哪找回她的那些曾经。对方是一个狼人战士还有人类盗贼，级别不高，可是足够能够守她了。没有了曾经被守尸时的愤怒，苏雁嘴角甚至漾出了一丝微笑，也许下一刻就会出现一个亡灵法师，干净利落的把他们解决掉。

　　下一刻出现的一个亡灵法师……苏雁额角的青筋抽了一下，已经把她面前的狼人战士羊掉了，然后手起刀落一个霜火之箭砸掉了另一个躲窜不及的小贼。看着那个头上顶着Ghost名字从天而降的亡灵法师，苏雁伸手抹了把脸。那一刻她忍不住在电脑前重重骂了句脏话，要不要这么让人无语啊！……（╬￣皿￣）凸＇私聊＇【To　Ghost】：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私聊＇【rom　Ghost】：没事儿干~＇私聊＇【To　Ghost】：会里喊着5人英雄副本少法师呢，你蛋疼啊？

　　Ghost却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他在屏幕上打出一行字。

　　＇私聊＇【rom　Ghost】：你是女生吗？

　　心里一动，苏雁慢慢地也敲出回话。

　　＇私聊＇【To　Ghost】：你是？

　　＇私聊＇【rom　Ghost】

　　91、许翊的秘密　。。。

　　：我是他同学，他这段时间回国了，我帮他上来练考古，看到你名字顺便过来看看。

　　＇私聊＇【To　Ghost】：谢谢。

　　＇私聊＇【rom　Ghost】：你是女生吗？

　　对方依然不屈不挠地追问，苏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私聊＇【To　Ghost】：不是。

　　＇私聊＇【rom　Ghost】：不好意思。我走了，有情况再叫我。

　　没有再回话，生怕联盟接着过来守她，苏雁慢悠悠地转移了阵地。随机副本已经打完了，由于有传家宝*的装备，所以练级起来很轻松，苏雁不慌不忙的在这片恍若重生的世界里做任务。

　　忽然一个组队邀请跳了出来。想都没想的点了拒绝，可是对方好像跟她较上劲儿了，又发过来一个，终于她无奈地打字。

　　＇私聊＇【To　Ghost】：什么事？

　　＇私聊＇【rom　Ghost】：来吧，带你练级，就当我日行一善。

　　＇私聊＇【To　Ghost】：不用了，谢谢。

　　＇私聊＇【rom　Ghost】：多少人等着抱我大腿我还不屑呢，要不是冲着你的名字。赶紧的~心里忽然一跳，苏雁握着鼠标的手也随之顿了一下。她的牧师号叫Heiling，一般的人都看不出她的名字，因为那是曾经的黑翎，曾经粘着Ghost不依不饶要跟他打2V2的黑翎。暗暗平复了一下心里的狂跳，她点了确认。——只是她不敢问，怕一问就是错，于是只能默默地跟在Ghost后面，小心地避开怪物等级比她高很多的小怪。

　　……他自己的号也是一个牧师，只要看到苏雁在做任务就会飞过来帮忙。苏雁没有拒绝，他们之间的话很少，但是苏雁觉得很安心，因为他应该是一个故人，或许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他知道Ghost，也知道黑翎。

　　不做任务的时候，苏雁就会默默地看着公会频道发呆。今天的焦点似乎是那个叫Squirrel的法师，大家都在议论他AK后进了暴雪。苏雁由不得一阵恍惚，那个叫许翊的大男孩现在是不是也像他当初所希望的那样，实现了他的梦想她已经无从而知，但是她相信在地球另一端的他应该早就有了不一样的生活。也许他的身边也有了另一个能让他不再寂寞的女孩，不会再像她那样，轻易地就松开了手。

　　低头笑笑，苏雁没有继续往下想，再往下想最后剩下的只是深深的无奈，果然任务还是最好的，机械地打掉一个又一个小怪，仿佛这样就能消磨掉内心的寂寞。——只是今天的Waiting，那个对名91、许翊的秘密　。。。

　　字有深深执念的牧师似乎很亢奋，话里行间一直在讨论着Squirrel。终于看他喋喋不休地没完没了，苏雁忍不住插了一句。

　　＇队伍＇【Heiling】：那个Squirrel很厉害么？

　　＇队伍＇【Waiting】：看他那SB名字就知道没我厉害。

　　默默忍住吐槽他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苏雁淡定依然。

　　＇队伍＇【Heiling】：我觉得挺好的，Squirrel，松鼠。

　　＇队伍＇【Waiting】：好个P，也就他才会傻不拉唧地叫这个名字。

　　苏雁心里忍不住动了点气来，回忆不断地翻滚，她曾经开玩笑地说要跟许翊一起去找一棵树上真正结有又大又红果子的树，就像松鼠一样。许翊那声温柔的回答，她至今仍然记在心里。

　　＇队伍＇【Heiling】：你的名字也挺傻。

　　罕见的居然没有看到Waiting动怒，他一向有点芝麻绿豆点大的事儿都能咋呼半天。过了好一会，才看到他慢悠悠地回答。

　　＇队伍＇【Waiting】：我倒觉得他不该叫Squirrel，他应该叫我的名字，waiting，等待。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跟他对掐的苏雁也怔了一下，——等待，多美好的名字，一个人要抱着多么大的期望才能经得起等待，最终也许等来的只是更深的失望，但是等待的过程是多么让人感动。

　　＇队伍＇【Heiling】：对不起，你的名字其实也挺好的。

　　＇队伍＇【Waiting】：我曾经让人这么等过我，所以我不会让她再等了。

　　苏雁打出了一个微笑的符号，其实Waiting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默默地跑着跟他一起练考古，尽管他还是时不时地抱怨坑爹，可是苏雁再也没有继续跟他挑刺。只在路过提瑞斯法林地时，苏雁忍不住下马，对着地上的松鼠打了一个/love。

　　＇队伍＇【Waiting】：你怎么也跟那些小姑娘似的爱做这些小破成就。

　　苏雁一愣。

　　＇队伍＇【Heiling】：什么成就？

　　＇队伍＇【Waiting】：你不知道还下马打什么/LOVE？

　　没理会他的嘲弄，苏雁第一次打开了她从不曾关注过的成就面板。看着那些成就名字，她似乎抓住了点什么。颤抖着手，她的手指似乎都有点不听使唤。

　　＇队伍＇【Heiling】：那些成就都是什么时候开的？

　　＇队伍＇【Waiting】：什么成就？

　　＇队伍＇【Heiling】：那些对小动物打/91、许翊的秘密　。。。

　　LOVE的成就。

　　＇队伍＇【Waiting】：开了好久了吧，你真是新手啊，好像是巫妖王之怒这个版本就开了的。

　　看着Waiting打在屏幕上的话，苏雁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倾泻而出，她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可是越笑泪水就涌得越多，最终一滴一滴地打在了键盘上。——她终于发现了许翊的秘密。

　　＇队伍＇【Waiting】：现在有三个，WLK刚开的时候我记得只有一个，叫To　the　squirrels　who　shared　my　lie，I　love　you。翻译成中文应该是我生命中的松鼠，我爱你。

　　后面似乎Waiting还在抱怨坑爹的国服把这么有爱的成就名改成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但苏雁再也无暇顾及。她捂着脸，蜷缩在椅子上咬住拳头哭了起来，仿佛这么久以来压抑着的泪水得到了释放，也仿佛这么久以来刻意遗忘的思念得到了发泄。

　　许翊许翊许翊……苏雁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傍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可是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忽然惊觉自己泪湿半个枕头，只记得梦中那个孤单的背影。

　　失魂落魄地按上关机键，苏雁滑落到了地板上。她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个秘密，又或者为什么让她发现这个秘密。闭上眼睛，心里一股辛酸的甜蜜却慢慢涌了上来，许翊在离开之前究竟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跟她说他的秘密就在巫妖王之怒的这个版本里，是不是也像现在的她那样，有着这种近乎绝望的思念。

　　其实他是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她竟然还以为把他瞒得很好，其实他都知道，所以他才总会用那么温柔而哀伤的目光看着自己。——因为只要自己不说，他就装作不知道。

　　想起出国前她接到肖雨的一通电话，自从毕业后她们便未曾联络，但是接起电话来依然默契地不需要任何解释。她在遥远的荷兰，用平静而幸福的声音跟她说，她找到了她的幸福，她现在爱的人是一个有着浅黄色长发的荷兰女人，她们准备在今年年底就结婚，如果苏雁去了英国一定要来参加她们的婚礼。苏雁当时愣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其实她想说她很感动，也很羡慕。她感动于肖雨决绝，——她说她这辈子就只爱那个男人，她一向是言出必行一诺千金的；她也羡慕肖雨的勇气，——只要爱了就会爱下去，不管对方是谁。

　　也许她也会像肖雨一样，永远把一个人放在心里，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再去爱，因为只有她知道，她曾经的爱恋都埋葬在91、许翊的秘密　。。。

　　了那个落叶飘零的北京深秋。

　　门外小宝似乎在敲着她的门，他们住一个lat，不过是隔壁间，只听到他有点着急的拍门：“苏雁你没事儿吧？”

　　慌忙擦掉脸上的泪，苏雁站起身深呼吸了几口气，才从地上爬起来跑去开门。

　　“我没事，刚刚看电影，十一度青春之老男孩，结尾哭死我了。”

　　“嗨~那电影有什么好哭的，梦想这玩意儿就是扯蛋，纯粹忽悠人玩儿的。”小宝不屑一顾地说，“行了，刚刚看到Waiting一个劲地问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

　　“我能有什么事儿，谢谢你小宝，你回房吧。”看着小宝匆忙过来的身影，苏雁心里暖了暖。

　　瞧见他转身要走，苏雁想了想又喊住了他：“那个，我就不上游戏了，帮我也跟Waiting说声谢谢。”

　　听完这话，本来刚要开门的小宝又停了一下，他扭头迟疑地看向苏雁：“那个，我说苏雁，Waiting现实是有媳妇儿的，她媳妇儿跟他一样都在伯明翰，你们……”

　　“我呸~”苏雁脑门上顿时无数黑线掉了下来，“你媳妇儿才在伯明翰，你全家媳妇儿都在伯明翰。”

　　“我这不关心你嘛，看他成天没事就带着你做任务，刚刚还追着问我你的名字什么的……呃，我告诉他了你不介意吧？”

　　看着苏雁好像微微皱起了眉毛，小宝立刻接着说：“他还想问我你在哪里，不过这个我没说，打死我也不说！”

　　歪头想想来自己好像在认识那个Ghost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名字给招了，苏雁便无所谓的耸耸肩：“说就说呗~”

　　“嘿嘿，就知道小苏雁脾气最好了。”小宝讪笑一声，“对了，刚刚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