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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雪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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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立刻星星眼贴了上去,抱住宁轩手臂,蹭蹭。宁轩溺爱地笑了笑,并没有挣脱。
两人亲密贴着,完全没有发现,转角处露了半个身子的狐狸,全身蒸腾起金色半透明元力火焰,眯着眼闪着危险的光芒,然后又渐渐像熄了火一样整个暗淡了,半晌,一言不发地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书,工科女伤不起。。。。可见在下多有毅力,大家有意见可以说的,俺无比虔诚地守候。。。
☆、风波之末
及至醉客居,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杨善整个却像泄了气的皮球,之前的气势跑得无影无踪。
宁轩扫了一眼身侧,暗叹没出息,道:“子楼在这儿?”
杨善顿时一脸恼色,愤愤不平道:“哼,这几天都在这和女人腻歪在一块,还说要成亲!”
醉客居分三层,中央可见顶,楼上凭栏坐。一层靠近中央的为贵宾区,可与歌姬舞姬对酒,二层是看客席,客人吃酒观看表演皆可,三楼则是雅间,可提供专人表演,会客之用。
保不准这几天杨善就在此处蹲点,还不是嘴硬心软。宁轩摇摇头,跟着在人群中左右窜来窜去的杨善,一脸无可奈何。
“瞧,就在那。”杨善停住,偏过头来,右手指着某一方向。
顺着望过去,不远处齐子楼一身玄色镶金长袍,头上戴着镂空银边高冠,面如皓月;温文儒雅;一言一笑恰到好处。与之正对着的女子;身段婀娜;水红云罗纱裙;青丝如瀑似有光华舞转;面容胜似三月桃花;一颦一簇更是娇弱柔媚;宛如九天仙女。
两人点了一桌子好菜;正温柔地谈论着什么;外人看来倒是不亦乐乎。
但仔细看看;倒能瞧见齐子楼明显心不在焉。宁轩倒是什么都明白了;做戏等着落网呢;好在白痴还不是无可救药。
杨善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宁大哥,你看看对面坐着的那个女的,是不是长得很丑陋!〃
“难道我们俩眼睛看到的不一样?”
杨善依旧不死心,指着自己的脸道:“你看我有没有比那个女的稍微好看一点?”
“完全没有。”宁轩实话实说。
“啊啊啊,宁大哥,你都不安慰我!我就知道,齐子楼那个好色混蛋!看那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有了媳妇忘了娘!”
子楼无精打采的,还真没看出哪里垂涎欲滴了。宁轩面无表情,指了指前面。
绝色女子娇笑,面色微红,夹起一小块红烧里脊喂到齐子楼嘴里。。。。。
杨善一看顿时两眼冒火,炸了毛一样,“该死的混蛋!他居然吃了,气死我了!”没等宁轩有所反应,风风火火地冲了上去。一脚踹飞了旁边的凳子,拿起筷子把一盘子的红烧里脊戳了个稀烂。
“不许吃!”
齐子楼眼底的惊讶一瞬间消弭无形,儒雅的俊脸漠然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而对面的女子依旧高深莫测,笑得温柔恬静。仿佛此刻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
直到瞧见身后的宁轩,身形一顿,笑容僵在脸上。
杨善被问得一时语塞,忙把身后的宁轩拉出来,强装镇定大声道:“我、我是和宁大哥出来吃饭的,不是特地过来看你的!”
周围的人诧异地看过来,几十道火辣辣地目光注视着,偏偏那两人还毫无知觉。
宁轩冷冷地扫了周围一眼,众人感觉毛骨悚然,忙把头压低了几分。
齐子楼不冷不热:“你来是想说什么?”
“我来是。。。。是。。。。总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齐子楼脸色泛白,无力道:“我以为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本来也就没什么事,来也当是看热闹罢了。宁轩走到一边坐下,饶有兴趣地支起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似乎被众人无视的女子,站起身,走到宁轩身侧,轻轻开口。清脆如泉,却隐隐有些激动:“宁公子,丞。。丞相大人!”
宁轩抬头看着这个花容失色的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却就是想不起来,淡淡道:“何事?”
梦焉眼角微红,按耐不住满心悸动,美得让人心惊:“大人,齐公子只是和奴家逢场作戏给人看的,我们并没有。。。。〃
“我知道,多谢姑娘相助了。”宁轩皱眉。
梦焉还欲开口。蓦然眼眸微睁,身子摇摇欲坠,却坚持微笑着:“大人,已经忘记梦焉了吧,梦焉知道,可心里还是希望能再见到大人,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梦焉这条命都是大人的,大人不必多谢,梦焉先退下了。”说完,微微欠身,止不住的眼泪浸湿了娇颜,还是转身默默离去了。
宁轩看着那道绝美的背影,有些恍惚。云梦楼花魁梦焉,清雅脱俗,美貌艳冠天下,善音律,琴技一流,尤其吹得一手好箫。女子吹箫显得英气,与其柔弱样貌不符,楼主便让她以弹琴示人,而自己却是有幸听过她吹箫的几人之一。
曾有段时间疯狂迷恋箫音,纵观全城,却没一人让自己满意,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唯有梦焉还过得去,但还是差之甚远。那时候子楼还戏谑说:“你听的不是音,是人吧!堂堂丞相眼界高,偌大的京城没一人入你的眼。”
听的不是音,而是人。
曾听过可令山河失色的天籁之音,曾见过可令星月黯淡的绝世容貌。
宁轩有些急促,头很痛,灌下一口茶,清空了脑中繁冗复杂的思绪。
那边的两人陷入短暂沉默,齐子楼叹了口气,语气明显有些缓和:“你到底想我怎么做,你说。”
杨善瘪瘪嘴,“怎么样都可以,总之以后不许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齐子楼有些哽咽道:“小善,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听到那个久远的称呼,杨善握紧了拳头,眼神飘忽不定,别扭道:“是。。。是又怎么样!反正你以后不许和比我好看的女人见面!”
齐子楼笑开了眼,欣然道:“嗯!”
“不许惹我生气,就算惹了也要先道歉!”
“嗯!”
“你什么都要听我的,以后不许生气!”
“嗯!”
“以后别的人喂给你吃,你不准吃!”
“嗯!”
“以后我要吃糖醋排骨,你要去买给我。。。。”
“嗯!”
“。。。。。。以后,我们也要像以前一样当朋友。”
齐子楼的笑僵在脸上,转眼变得惨白,哆嗦嘴唇:“不要!”
杨善正欲发怒,在看到齐子楼一脸脆弱几欲哭泣的模样,刚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凝固,周围的声音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杨善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唯有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和眼前这张魅惑动人的脸。。。。。。杨善做了这辈子让他最羞愧的事,他眼神迷离,双手抚上子楼的脸,径直吻上了那双红润的唇。。。。
齐子楼眼睛瞪大,极度不可思议地舍不得闭眼。
周围碗筷落地声一片;众人眼睛都直了!
一吻即止,蜻蜓点水。杨善回过神来,急的跳脚,脸红的像熟透了一般,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他看到。。。。。。
齐子楼微笑着,俊美的脸上毫无征兆地,淌下一滴泪。。。。
杨善惊呆了;肚子里搜索出一堆杂乱无章的借口;全部被挡在了喉咙口;说不出的难受。
“傻瓜,哭什么啊,之前说的够清楚了,你是我的!”杨善咽了咽口水,认命地把齐子楼搂进怀里;一脸地慷慨就义。
是油锅火海,我也跳了!总之我就是懦弱,就是受不了这个人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就是。。。离不了他!
宁轩静静地看着,到后来都有些鼻子发酸。
心底油然而生淡淡的苦涩,莫名地很悲伤。
有没有说过自己很羡慕这对冤家,虽然总有吵不玩的架,却谁也离不开谁。
不像自己,被毁了个彻底,然后悲惨地抛弃。
就像整个凝成的空洞,收获再多也补不回来。
话说,事到如今;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不多说,为雅安祈福~~~~~
☆、意外相逢
齐子楼容光焕发,一脸微笑,春风得意。为表感谢,硬是要请宁轩吃一顿,言说杨善那脑袋这么快想通,省了自己几个月的持久战。宁轩欣然应允。
彼时的宁轩没想到接下来的,会是那样的结果。晴天霹雳,晕头转向摸不着北了。
隔天,云梦楼。
宁轩一眼望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自得知那人回归的消息起,宁轩有想过无数次两人相遇的场景。甚至还想过是庭妍楼畔,庭水边,柳枝摇曳,百花争妍,那人施施然一回头,天地失色。
却没想到,是这幅情景。
中央舞台上,舞姬蹁跹起舞,人声鼎沸的云梦楼,看客多了一倍不止。
贵宾席上,一高挑男子半躺在太师椅上,风华绝代,恍若嫡仙临尘。仅仅一个背影,那种一片衣角都有着强烈存在感的人,此生中,只见过这一个,不对,应该说,全天下,也只有薛月一个!
与之相比,婀娜多姿的舞姬失了颜色,看客无论男女老少,大片的目光给了贵宾席上的那人。
这不是梦,薛月!
齐子楼高兴起来魂都飞了,倒没感觉异常。忙拉着宁轩往预定桌位走去。坐下来之后,吃着菜,半晌才发现宁轩明显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往舞台中央扫。
“不错吧,这些舞姬可都是从西域精挑细选过来的 ,今天第一次表演,简直人满为患啊!怎么,有兴趣。”
宁轩失神地摇头,转过头,嘴里的美味佳肴都索然无味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薛月怎么样都与自己没关系了吧。十年已逝,再大的仇恨也淡了,和平年代;杀他也是个笑话。
齐子楼悠闲地吃着菜,看着台上的舞姬,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把目光收回来。目光扫过疯狂的看客时,陡然失神了。半晌转过头来看着同样失神的宁轩,低声惊叹道:“天啊,这太恐怖了!坐着的那个人,天下有人长那样的一张脸吗!”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薛月的侧脸,追魂夺魄的美。
宁轩微顿,笑道:“看到了?”
齐子楼失了从容,连吸几口凉气,“跟他相比,舞台上的所谓美女都成了枯枝烂叶,难怪这么多人眼神方向不对!”
果然,那种美所有人眼里都是一样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致命地诱惑,每一次看到都是惊艳。
宁轩平静下来,让人琢磨不透:“容貌再美又如何,终究只是皮相而已。”
齐子楼挑眉道:“还以为宁大哥就是喜欢这类美人呢,原来不喜欢啊,那慕水呢。”
“我说的是那个人,与旁人无关。”
“你们认识?”
宁轩沉下脸,冷眼道:“不认识。”
子楼心情甚好;也没说什么;喝酒吃菜赏美人不亦乐乎。
突然,齐子楼跳了起来,神色紧张:“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小善,他要是也来了那就不得了了!那家伙绝对会被美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语罢,慌忙往外走。走了一半又突然想到什么,折回来对宁轩耳语了几句,急急忙忙离开了。
宁轩之前差点笑出声了,子楼担忧不无道理,杨善保不准真就这样了。蓦地又沉下脸来,想了想刚才子楼神色冷峻反反复复说了三遍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宁轩灌下一杯酒;既而又倒了一杯;眼睛却空明澄净;只是周围的欢呼嘈杂都听不进去了。
没有什么其他的;因为那个人就坐在楼下。十年来第一次;在目光所能企及的地方。
在自己还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上天让这个恶魔再次出现了;每一次都这么毫无预兆出现;然后是否又会莫名其妙消失。。。。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已经结束了!已经足够强大,已经可以不再畏惧他了。
宁轩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明知道不会醉,却还是想自欺欺人!一切还是和月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什么都不会变!
突然;宁轩猛地抬起头,蓦地一怔。红衣舞姬依旧妖娆美艳,只是贵宾席上坐着的那道独一无二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宁轩已经冲下了楼,神色慌张似乎身体不受控制,四处搜寻薛月的身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算见到了该说什么?只是发疯似的想找到那个人,到底在哪里,应该不会走太远的。。。
准备冲出门的一刹那,宁轩顿住,似有感应的回头。。。。。然后僵硬了。
薛月朝这边走了过来,带着温柔浅笑,姿态优雅,超凡脱俗胜似云间仙。两旁的人群自然让道,均目光呆滞地看着。
第一次这样看到他的正脸,十年来丝毫未变。那一刻,宁轩好似什么都没想,又好像无数个念头涌入涌出。
沉寂在最深处的恐惧屈辱渐渐移出水面,时隔多年,筑起来的铜墙铁壁在直面这个人的时候土崩瓦解。所有的努力在看到这个人的一刻全部化成虚无,忘不掉,割舍不掉,简直快要窒息了。
宁轩脸色惨白地看着那人越来越近的身影,鼻尖甚至能闻到淡淡幽香,脚挪不动了,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心脏快跳出来了。。。。。
就在那个大脑充血的瞬间,宁轩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绝代风华的人,和自己擦肩而过。。。。。
薛月微笑着走了过去,目光未有过片刻逗留,如同从未相识的陌生人。
宁轩整个懵了,直到人群散去,微风拂过衣角,满头乌丝微微扬起,眼角有淡淡的酸涩。他咬咬牙,转身追了上去。。。。。
被叫住的时候,薛月有一瞬间的呆滞,却在扭头刹那恢复成无懈可击的微笑,看着来人气喘吁吁的模样,淡淡道:“请问,有什么事?”
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无论站着,坐着。本身便是一道风景,吸引了十成目光。他微笑的时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都成了空气。
宁轩撕掉了淡然面具,没了底气,“薛月?”
“嗯。”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宁轩喘着气,血红着双眼,失了理智,
薛月茫然,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明明已经走了!”
“既然你回来了,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如你所愿,”薛月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宁轩,我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薛月,我搞不懂你!”宁轩声音渐渐低沉,脸上满是痛苦,“明明已经。。。。〃
薛月道:“你别误会。我来这;并非是为你。也并没想过去打扰你的生活。”
宁轩僵硬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不是我,那又是谁?是谁也不重要,反正。。。。。与我无关。
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么多年来;恐惧的;屈辱的;狼狈的;发疯似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最近几个月里更是焦虑不堪;不想承认自己是害怕了,不想承认自己是期待了。。。
可这个人,随便的一句话就可以把自己推进万丈深渊,随便一句话就能把人的心一片片撕碎,血淋淋的。。。
十年前是,现在也是。。。。
自己还真是贱啊!早就该认清这人的嘴脸了,残忍狠毒无所不作,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宁轩颤抖着,道:“你总是。。。这么残忍,你究竟有没有心。。。〃
眼前金贵万分的丞相大人,强忍住怒火,身子摇摇欲坠。
薛月靠近几步,丢掉虚伪的微笑,扬起脸,狭长眸子追魂夺魄,邪魅狂妄,“你是来抱怨过去,还是想找我报仇?”
宁轩看着那张脸,彻底呆住了。喃喃道:“。。。。。我没有。。”
薛月眼眸微眯,一丝危险的金色光芒闪过,“哦?难道你不恨我,不想杀了我?还是说,你已经忘了我对你做了什么?”
宁轩额上一层冷汗,嘴唇失了血色,道:“怎么可能忘记!我恨你,我想把你撕碎,我想彻底忘了你。。。。。可是,可是;全都没有用,没有用!”无论我怎么努力,一切都无法改变,改变我已经腐烂的事实。
薛月垂下头,蒲扇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他贴近,修长的手勾起宁轩尖细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嗓音充满了诱人的蛊惑:“可是。。。。你忘不掉我!”
说着,一口咬上了宁轩的唇,径直撬开皓齿,舌头灵巧地探了进去,追逐允吸。热情似火,凌乱疯狂,宁轩面色潮红,闭着眼,紧紧搂住薛月的腰,嗓音已带哭腔。
“薛月,我恨你。。。。薛月,恨你!”
就算恨,也死死不想放手。你不知道这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行尸走肉般迷失了自我,惊恐地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你!噩梦般无法解脱。
我是疯了,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宁轩小朋友总之是碉堡了。。。。。大家要坚信狡猾的狐狸是危险生物~~~~~~月月很勤奋了。。。。打滚求评论啊!
☆、狐狸别离
把宁轩从意乱情迷中彻底惊醒的,是慕水悲伤绝望地惊呼:“你、你们在做什么!?”
等宁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丞相府了。隐隐约约有听到薛月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是慕水满眼不可置信惊惧的脸和仓皇逃窜的背影。
宁轩按了按眉心;一脸倦色。
老管家亲自端着茶水点心;推门进来;看到自家大人一脸恍惚;暗暗叹了口气,上一次看到公子这幅模样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书房内有些阴暗;白皙的脸在阴影下模糊不清;宁轩不带感情地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福伯,你说说,我是不是已经老了。。。”
管家面色慈祥,把东西放在桌上:“公子啊,老爷夫人走后,那一年您才三岁。我看着您长大成人还想继续守候下去 ,福伯都没觉得自己老,公子怎么会老呢?”
宁轩笑了笑,“福伯老当益壮自会长命百岁!只是我自己清楚,自己这副模样,其实。。。已经累了。”心老了,一年老十岁。现在几乎快入土了,经不起折腾了。
“公子要把自己看得重些,公子如今的成就,相信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会为公子高兴的。”管家老眼泛起水花,说话有些微颤。
从小到大一路陪着自己,就只是眼前的老人吧。爹娘的身影早已模糊,老管家更像是唯一的亲人。
“算了,凑合着过吧。”
老管家颤巍巍地离开后,一只白毛狐狸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径直跳上桌。金灿灿大眼睛看着宁轩,带着莫名情绪,似乎,像是在哀伤。。。。
宁轩一把抓乱狐狸毛,突然觉得好像好久没看到它了。这感觉来的有些莫名,宁轩自嘲的笑了笑。
第二日,铺天盖地的八卦席卷了全京城,堂堂帝国丞相,被人当街拥吻!昔日情人慕水落泪而逃。
京城顿时炸开了锅,大众津津乐道,传着传着变得更加荒唐可笑,等隔天宁轩上早朝的时候,听到一旁卖菜的大妈大嗓门道:“哎哟喂,丞相被两情人当街扒光了,真可惜没看到啊。”,宁轩喝着茶直接喷了出来。
宁轩站在朝堂上,顿时感到身后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皇帝陛下似笑非笑的眼神一遍遍貌似不经意地扫过,龙老将军狐疑地目光。。。。一直持续到退朝。
离开时,宁轩脸不红气不喘地理了理衣袖,施施然地抬头扫了一圈。百官顿惊,言称谣言果然不可信!
龙战离开时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宁轩的肩膀,硬拉着他去喝酒,说了一堆乱七乱八听不懂的话。好在最后醉倒前替宁轩叫了顶轿子,这才免得招摇过市。
出了酒楼包间,才发现天色已晚,一轮皓月当空,黯淡了群星璀璨。
踱步到轿子一侧伫立,宁轩对着一旁的管家笑道:“怎么亲自过来了,该不会白芙也跟着来了吧!”每一次坐轿子都会被里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白狐狸吓一跳,搞得坐轿子都有心理阴影了。
宁轩掀起帘子,正要瞅瞅里面时,却听到一旁的管家道:“白芙,白芙是谁?”
宁轩愣住,心里突然升起莫名地恐惧,转过头,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那只白狐狸啊,还能有谁?”
管家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疑惑地想了好久。宁轩脑袋一阵嗡嗡声,心跳加速,喉咙涌出一口腥甜,又强行咽了下去。
抑制住疯狂的情绪,宁轩垂头血红的双眼模糊不清。牵过一匹汗血宝马,冲着丞相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管家的声音还在耳侧:“公子,丞相府从没有养过一只狐狸啊!”
宁轩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丞相府方向,直至看到一个黑衣银发的身影从屋顶上飞跃而过,顿时眼前一亮。
“驾!”
薛月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乎是瞬间一匹黑色骏马冲到近前,待它停下的时候,跃起的双蹄刚刚好据头顶半寸。
然后宁轩一脸铁青地扔了缰绳,跳了下来,径直一巴掌甩到薛月脸上。声音愤怒咆哮:“你为什么骗我!”
啪的一声,黑夜中无比响亮。
薛月微笑着吐了口血,修长近乎透明的手拭过嘴角,白皙的脸泛红肿了一块,嗓音依旧空灵诱惑:“变成狐狸骗你吗,是我该多谢你救我才对。”
“然后你现在要离开,和那时候一样,除了我所有人都不记得你的存在!”
“难道你想忘了我?”薛月眸子里闪过一丝诡色。
宁轩抬头:“薛月,你是个骗子。”
“嗯,我是。”银色发丝随风飞舞,胜过了皎洁月光。这人还是一样,微笑时美得惊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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