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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美男在围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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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这句话是荒天下之大谬,陈庆之对太子如此言听计从扎实执行,而一旦他如实展开自己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之后,太子也没那么圣人。
其时太子正半掩纱罗坐在夕阳斜入的敞轩台榭上迎着晚风调琴,嗯,没错,是琴,头发或者衣服什么的被微风掀过又落回原处,却让人怎么也无法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太子妃裹着棉被在昏鸦老树的庭院里龙脑石上雕刻的棋盘上研究棋谱,连身边的一切包括时间包括今天还没吃午饭包括自己现在这样出来不过是为了上厕所都忘记了,更不要提他那新婚燕尔的老公。
一连十五天,他每天只在旁边的树上摘个毛桃吃,困了就趴一会,始终对着那副棋局。
当今皇帝好歹是以武开国的半生戎马,现在中国尚未统一处在南北对峙的状态,这样说只是为了表明当今正是将军们用武之地,也间接说明当今太子妃当初作为皇上的爱将,绝非浪得虚名。
当年皇上在军营中百无聊赖时找人下棋,大家都觉得白天打仗晚上还要下棋没这加班的精力,只有陈庆之这小兔崽子精神的跟什么似的,听说下棋就立刻跑来了,而且他打围棋围得很好,就算是皇上这样的高手在他面前连个活三冲四都做不出来,皇帝本来打算下围棋下不好,就随便做出个五星连珠一口咬定打从一开始就是在下五子棋,结果在陈妃面前竟然围棋也赢不了五子棋也赢不了,这样只好也大大肯定他的能力,在军中,只有他成为了皇上的爱将。
于是太子坐在台城柳岸看那些个流水潺湲,听风吹过的声音,贴身小厮陈霸先在花前月下连打了五十六个哈欠之后终于忍不住说殿下咱们回去吧,可太子说风光正好,夕殿萤飞,难道霸先你这样在大内吃过数百顿饭的人也缺乏这种审美观念吗?
但这位贴身小厮翘起小指来依然不以为然的神态说:“这和审美观念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如果是因为自身魅力比不上围棋这点小事的话,我劝您最好回到太子妃身边去以取代在这里吹冷风,我尊敬的亲爱的美艳的在大内吃过上千顿饭的主人”
如果太子预先知道太子妃现在依然在下围棋他会选择站在冷风里分外五个时辰不眠不休,而如果他预先知道太子妃此刻不仅痴迷而且还颇有预见性地披了一张棉被,那他将会永久地站在秋天的寒风里,但在这之前,他要把晚饭给陈妃送去先。
信手拈来的婚姻,事先毫无感情铺垫果然要不得。
哪怕是生活交集太少这种事也难不倒我——太子对月祈祷如是说,以下省略,然后撇开嘴角露了一丝笑容。
在他说完誓愿之后天空忽然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原来是连老天都吓哭了。
……
太子与太子妃貌合神离的小道消息很快散布开来。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受不了舆论压力的太子卷起铺盖来到了陈妃居住的小院,肩披棉被坐在陈妃身旁,打算与陈妃一起钻研棋谱。
但他一坐下来就已经晕了。
太子算不上不懂围棋,可陈妃的下法他的确不太容易理解。
假使正常,围棋是黑白交替下手的,而陈妃的围棋是黑棋走三步白棋才走一步,用他的原话是战场上不可能随时都是势均力敌因此臣妾下的乃是以弱胜强棋,现在是敌人三倍于我,一会我们要下敌人十倍于我的……太子听了顿时目瞪口呆但提出了要和陈妃下一局棋,陈妃欣然答应。当时的围棋横竖都是十九格,于是太子提出自己执黑跟陈妃下一局敌人三百六十一倍于我的,等太子布署完了棋盘上已经全是黑子,陈妃无处落子自然直接认输了。
从此之后帝国的完美太子又多了一个神话——轻松击败第一国手陈妃。
这一幕不小心被谏官们,看到了。太子与陈妃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情状粉碎了他们生活不和谐的谣传,只见太子下了一粒棋子之后开心地望着陈妃,其时他披着棉被抱着腿坐在陈妃身旁,不经意地帮他把防寒披肩往上拉了又拉。
那温婉的充满生活小情趣的一幕深刻镂在谏官们脑海里,假使太子生活幸福,而皇上急于把皇位传给毫无其他生活忧虑的太子,那么今年皇上舍身的机会又会大增了。
就算制造出第三者,也决不能让这种事情,那个发生。
天,的确是有不测风云的。
国防部接到了一个案件,北方来的身份可疑的人物死于边境,据说那男人及他的贴身随从一行三百多人都死在了边境上的客栈里,国防部截获了凶手。当然杀死这么多人的话,凶手也有四十三名,他们全都是北方魏国派来的杀手。
由此国防部迅速展开了调查,得到了确切的情报,死者的头目的身份证号码是“甲丙甲丁戊癸己丁乙戊”,拥有这个号码的人是魏国的皇族元灏。因为魏国内乱,他早就想要流亡到南朝,同时提出只要皇上接纳他并帮他光复帝位,他愿意将豫州和徐州都赠送给大梁国。
但是魏公子不在了,这件事情就只好就此罢休了。
皇上因此茶饭不思,看样子他从来没有这么苦恼过。以至于在太子和太子妃来问安的时候心慌意乱地错把般若波罗蜜读成了菠萝波罗蜜,这件事促使太子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重要决定。
“父皇,儿臣去替您收复徐州和豫州吧!”太子微微一笑,不经意瞟了一眼太子妃,笑意更深。
“可是你……”皇帝自然要非常舍不得。
“魏公子死了这件事只有我们知道,只要找个人化妆成他的样子,就可以继续打着正义的旗号进军洛阳了!”太子胸有成竹地说,“儿臣已经翻译了数十本经文,却从来没有为国家做过什么事情。”
“随便找个人化妆就是了……”皇上眼里的光芒又炽烈起来,“你看沈约怎么样?”
太子在脑海里思索确认了沈约是谁之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皇帝陷入了艰难的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说沈约被列于考虑之外而为他难过,然而七十岁的人演青春戏终究还是太勉强了。
“儿臣已经看过魏公子的身份证照片了,我有把握化妆成他的样子!就请答应儿臣吧!”
“但这个任务实在太危险了,沈约不行,我们还可以换别人嘛!”
……
第四章
建康城很快谣言四起,陈妃将要率领军队北赴洛阳,还没休完婚假的他将要千里迢迢地到河洛之间出差,抛下那美艳不可方物的人间极品,这一点为京师中热衷于婚外恋的无聊贵族衣冠禽兽们津津乐道并无限憧憬向往着,也被那些女性们以此伤感万般地慨叹人间美满如盛开的花朵样易逝,在缤纷的季节就抛闪繁华,这,据太子贴身小厮陈霸先看来,实在是太过于令人伤情了。
但是京中显贵们的垂涎自是枉然,太子自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通情达理的他把自己幽闭在同泰寺的一座佛塔里,以诵经来祈祷陈妃的安然并且早日归来,每天只由内臣送去饮食,谁,包括皇帝,也不能在陈妃回来之前见到太子。
话说当陈妃穿着盛大华丽的甲胄在御门前深情回眸时,围观的人跌倒了三千五百人之多,如果这样形容不太礼貌的话我就说是因为伤感而晕倒好了,反正本朝的史官是这样记载的:庆之被簇金绣冠,衣白袍,乘白马,英姿益壮,回望宫门,叹息良久,马亦为之踯躅再三,京中士女,当此情状,莫不挥涕。
据代表太子陪同太子妃出差的贴身小厮陈霸先指出当时陈妃的确再三遥望同泰寺太子幽居的宝塔,这一点在粉丝眼里着实重要,很少有偶像已有配偶还这样让人心醉神迷的,事实证明偶像肆无忌惮的宣布婚姻的关键在于绯闻双方的魅力而不在是否单身是否纯洁。
陈妃在宫门前回眸的那张经典照片当天下午就刊满了诸司衙门的内部文件,没多久就流散到市面上,有些商人把它翻拍下来制成微型头像,可以装在便携式熏香炉上,装帧在《肘后备急方》的彩页里,前者可以在如厕之后拿出来赏玩一番,后者则可以在突发休克或心脏病时观瞻一眼起到安乐死的作用,因为看一眼这个就会心跳加速,这个不用我来解释,各位来自现代社会,应该都知道心脏病的原理。
北魏王族元灏的马车在前面踽踽独行,后面跟着大梁国派去的军队,全员名单只有陈庆之一人,因此他穿着虽说很帅,但终究也是踽踽独行,当然,这要把陈霸先排除在外,他是奴隶算不得人。
有人对这件事提过建议,陈庆之是本朝围棋国手,又是太子妃,总不能让他这样就孤身上路啊!
皇帝回答略显无奈:我国为正义出兵,如果派了太多军队的话,就会被别人说是侵略或者别有用心了。
但是那些人又继续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派上几千人算不得多,毕竟北魏是有五十万骑兵五十万步兵的国家,眼下一人一骑一奴婢,别说打仗,就姑且算是和亲似乎也没凑够仪仗,再说和亲也该嫁公主翁主郡主,没听说嫁贵妃的。
皇帝摇了摇头,再没有说话。
京城里送行的人看见陈妃这样凄凉的状况,莫不萌生出爱怜与保护欲,然后黄门中一骑飞来,朝着陈妃远去的背影大喊“太子有话要交代”,送行的群众听到太子俩字纷纷闪开一条通路,陈妃也驻马回首,于是又一幅经典海报诞生了。
“不管怎样,都要活着回来见我!即使不能在你身边,我也会在佛祖面前为你祈祷的!”小黄门官转述着太子的话,周围的群众就像看了辰韩马韩弁韩连续剧一样眼泪啪嚓的。
剧情的转捩点。
“孩他妈!带好咱们的孩子,我跟陈将军去洛阳了!”人群中爆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跳了出来,朝着陈庆之飞奔。
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男人扑向陈庆之。
“孩他爹你放心去吧,保护好陈大人!”那通情达理的孩他娘在人群中未知的角落里回应着。
“其实……”孩他爹满含热泪回望江宁城,“孩他娘,瞒了你这么多年真是对不起,其实我也是个……我也是个……”他竟然哽咽住没说出来,不过傻子才不知道他想说啥。
人群再次分开一条路,孩他娘身披青蓝土布短袄,头裹纱巾,怀里抱着四五岁的小孩,孩子手里拿着拨浪鼓,女人一口吴侬软语,泪眼婆娑地说:“我……都知道……你去吧!孩子长大了,我会告诉他爹是怎样的男子汉,他是个好攻君。”
群众再次晕倒。
男人炯炯有神的目光里也泛起了涟漪,他捏了捏拳头,放声喊道:“兄弟,你出来吧!”然后人群中也钻出另一个男人来,男人甲微微笑了,拍了拍男人乙的肩膀,没有什么话,一切都融化在那无言的微笑的眼神的交流里了,这就是男人间无言的情谊,他俩就并肩站在陈庆之马前,连陈霸先的地方都给挤没了。
戏剧性的逆转出现了,群众沸腾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陈将军让我也去吧!”一对对男人从人群里钻出来,从看似毫不相关的角落里钻出来,比如缝纫店老板和酒楼伙计,比如茶馆说书师父和妓院大茶壶,比如宰相府的三等家丁和尚书府的二等家丁,但他们都是中青年,打仗完全没有问题,眨眼间庆之身边就堆满了人。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的情景在如今这兵车行的剧本里没有出现,反倒是一片欢送的声音,于是那些本来是送行的人突然决定要上战场,大家都很是支持,这情景让人很是感动。
但问题是很多人匆忙出行,有些穿着吊带睡衣,有些拎着茶壶,有些嘴里还插着牙刷,有些腋毛才剃了一半,有些蹬着东瀛拖鞋,就是没人带着武器。
这个问题由皇上解决,他颁发了大量的盔甲武器和坐骑,每个人一匹白马、一件白袍、一根铁矛,尽力接近太子妃的装扮,虽然白袍中只有庆之那件是真丝的、白马里也只有庆之那匹是纯种的、铁矛里也只有庆之那一杆是不锈钢的。
陆无双也在这行列里,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就是:与其怀恋不可得到的人,不如珍惜身边的人。自从太子妃落选之后他俩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这次也是以情侣身份参与队伍。王家谢家从来不与外姓通婚,因此就只有表哥表弟们组队。顾家三胞胎以三个人的身份算是例外,但大家都因为出门在外的关系包容和谐着他们,这支以陈庆之为首的BL军团就白衣翩跹地向着黄土高原进发。
这个团体里只有两个人的伴侣不在身边,如果不算陈霸先的话,这两个人分别是魏王元灏和陈庆之。
陈庆之的事情好办,大家都知道他毕竟还有个等在家里,可是魏王元灏的情况大家可就堪忧了,人们大致上都是好心,或者好事,总之在他们每个人都很幸福的时候就是要把这幸福转嫁给别人。于是在漫长的行军过程中,魏公子的婚姻大事,至少是恋爱这件准大事,已经被提上了议程。军中打饭出恭换岗考勤交接的三五分钟聊的话题都是这个,而魏公子什么样子,也只有陈庆之和陈霸先能看到。
淮河北方的风实在是很大,但这种风并非全无用处。
在一次从风吹起的帐幕缝隙窥到了魏公子无与伦比堪称完美的侧影后,消息从站岗的两个卫兵那里一直传播到海角天涯,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整个军团都知道了魏公子也是惊艳绝伦的,有些人网住飞过的大雁寄信给远方的笔友告知此事。
从军的都是有点文化的人,他们中间不少人还出过书,比如王家和谢家的公子,再比如陆氏兄弟,他们便给魏公子取了个绰号叫罗敷。
军团分成了两派,一派本着从一而终的道德操守认为陈将军和太子是出场就既定的一对,绝对是王道,持这种观点的王家和谢家的世代通婚的表兄弟,虽然清逸出尘,也依然还算保守;然而这个时代毕竟是充斥个性的时代,道德只是事情的一面,从太子身上移情别恋到对方身上的陆氏兄弟认为如果眼前的人和太子一样完美,何必要遵守着三从四德那些封建玩意?他们显然是支持着眼前这一对璧人的。
王家和谢家联手办了一份报纸,以《老子》为论据论证无所作为是最好的选择,在很多情况下最好什么都不做,因为即使追求了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最终也会被证明是虚无;顾陆朱张四家也反唇相讥,出版了一套刊物,主题是研究《易经》,用以说明世间万物都是以发展运动为存在形式的,因此必须要有所变化,而且要不断变化,特别是在爱情这要命的事情上。
军团在刊物满天飞的情况下渡过了淮水,渡过了涡水和颍水,争执着热闹着向洛阳进发。
第五章
化装成魏公子的太子端坐在车里跋涉颠簸,太子妃老实巴交地督军,皇帝则坐在宫廷里焚香祈祷。
“陛下,太子和太子妃不会有事的!”御前的红人沈约如是说,若不是太子否定了他,此刻跟着军队出行的就将会是他。
皇帝依然愁眉不展。
“太子虽麟足未曾远涉,陈将军可是久经沙场了,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太子爷的。”老沈劝慰着,不过理由多少有点牵强,谁都知道太子熟读兵书对任何事务都了如指掌,而陈庆之所谓的久经沙场其实是经常在军营里找对手下围棋。
“朕不担心太子,朕担心的是庆之啊!”果然皇帝如是说。
“他父母双亡,几乎是我带着他长大的,也一直把他当儿子看,虽然他和太子的婚事纯属意外……咳咳……意外,但这并不妨碍我依然把他当儿子看待,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我儿子吗?”
沈约扑闪闪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皇上,似是没明白陈庆之和太子成了伉俪与皇上是否把他当儿子有什么抵牾之处,但这也只能怪他太笨。
“可是他跟太子……终究还不太熟络……因此这次出兵……希望他们能和睦起来啊!”
啊您是说出兵北魏只是为了让太子和陈妃以一个正当出差的理由去加深感情这么一点点目标?
啊难道说朕的儿媳和睦只是个一点点目标这么渺小不值得朕去为之努力吗?
嗯可是就因为这个让人远涉敌国不是太危险而且他们不在您的身边有什么好事您不是无法偷窥了吗?
皇帝眼里的光芒忽然凝聚,颔首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在天竺有个国王生了公主,他一心想要公主快快长大,遍发榜文招募能人让公主快快长大,有一个人来应募,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国王必须要和公主分开十八年,国王为了女儿长大就答应了,十八年后公主果然长大了,国王很高兴,就重赏了那个人。
就算太子他们不在朕身边,也一样会长大,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经营吧。朕铺好了路,往哪边走还是他们俩选,陈妃太腼腆,太子又太外向,不经历点事情历练,是很难在意对方的心情的。
这个老掉牙的故事才一开头沈约就忍不住打哈欠了,没看出有什么联系的他点头连连称是。
“而且,”皇上眼里又流露出愉悦的表情:“太子和陈妃是自己走的,他们回来时朕无须花钱赏赐任何人,这倒给国库省了一笔开支。”
沈约的老眼里一股怨念油然而生,皇帝的赏赐哪次不是文武百官凑份子,你做这理财专家节约能手的表情给谁看啊!你每次舍身让我们捐钱给寺庙给你赎身,你却和寺庙的主持分成拿回扣,再说太子和陈妃走时置办的那些衣服武器和马,八十钱一件的衣服你报成二百五十钱,武器和马我就不说了,发票怎么开的你自己清楚,还不都是我们大家掏的腰包,只不过你是皇上咱们不跟你一般见识而已!
怎么?对我朝的某些方针不满意么?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皇上真是深谋远虑高瞻万里,老臣七窍流血地佩服。
其时梁国尚有另外一位不在御前的红人送来信函,这位隐居在吴兴山中的道士姓陶名宏景,皇帝几次征召他入京做官他也不肯来,皇帝也颇执着,每遇到国家大事就写信给他咨询,是的,反反复复地咨询,不厌其烦地咨询,他说可那就无不可,他说不可那就坚决不可,后世称他为山中宰相,实际上就我看来他只不过是皇帝的常用笔友一枚。
如今这位笔友破天荒第一次给皇帝写信,用的还是上次会稽水灾皇帝咨询他的第五封信的背面,寥寥数语:元灏之死乃阴谋。
皇帝和沈约一起费解,没错啊,元灏之死是阴谋啊,他死于暗杀,一定是被人策划过的。难道这种宛如秃头上的虱子的事情有必要特意写信来阐述吗?就沈约来看这信文笔粗疏音韵不谐以这样之姿邀蒙皇帝圣宠这陶弘景实在是言过其实,但他在皇帝心中还实实在在是位高人。
所谓的高人,就是有话不直说偏要背一首诗让你在诗中琢磨天机的,假如你本不懂诗也无所谓,他们的诗一般都是打油诗,神仙的文学水平大抵如此,还莫测高深地给你说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自然知道云云。话说回来,天机若真的如此不可泄露,在他们背诗的时候就该一天雷把他们劈成新奥尔良烤翅,哪里还轮的到主角们以人生的经历慢慢实践他们的预言呢,所以天机不可泄露是挡箭牌,为的是不把话说得太死,否则岂不就没有转圜余地了?
既然猜不透谜题,那张用了两面的信纸就拿去包早点了,事情依旧如常进行。
第六章
现在身份是魏国流亡政府代表实际身份是梁国太子的男一号手不释卷地呼唤贴身小厮陈霸先叫他去把梁国大将请来说事,陈霸先咕嘟嘟囔半天哼哼唧唧地去了。
所谓的说事情就是贴身小厮滚到马车或者帐篷外面去回避,里面做什么那就不用猜了。
这种事情一路上已经发生了五次了。
于是贴身小厮既来之则安之的翘着二郎腿指挥几个卖身为随从的仆役洗陈将军那匹心爱的白马。
关于这件事得解释一下,有那么几个人看见了陈将军的英姿,巴巴地跑来要卖身打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只要太子妃出没之处他们几个就眼巴巴地盯着一动不动,也不知太子妃和他们几个谁更像卖了身的,总之几个人眼睛像是长在了陈庆之身上一样。
几个人用过期的洗衣粉把那匹白马刷得满身泡沫,眼睛还不停地瞟着帐篷里面。
帐篷摇了摇,不知道是不是大家眼花了。
紧接着陈将军从帐篷里飞奔出来,样子甚是狼狈啊甚是狼狈,头上的金盔倒没什么事,粉白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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