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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之四个奶爸一个娃(极道红莲3)作者:白夜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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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刚刚看到园区门口停著一辆娃娃车,应该是同一个幼稚园的。」黑发青年朝小怀伸出手,「来,叔叔们带你去找老师。」
  「切!我们有这么老吗?叫哥哥就好了吧?」平头男又切了声,小怀一抖。
  「你少臭美,一张老脸还敢说。」黑发男继续闷笑,平头男不爽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还把黑发男的脸扳过去,泄愤似的狠狠在他唇瓣上咬一口。
  小怀傻住了。
  黑发青年有点困窘的把平头男往旁边推,朝他比了个不要乱来的手势,牵著小怀往园区门口走去。
  一到门口,果然园长跟老师正急的团团转,似乎才发现少了一个学生。
  黑发青年朝他们挥了挥手,指了指小怀,老师们忙不迭奔上来,紧紧抱住了小娃。
  几分钟后小怀坐上娃娃车,那个黑发青年跟平头男站在车外朝他挥手道别,小怀呆呆的望著他们。
  那个黑头发的黍叔长的好漂亮,虽然说话不像女生,但是动作很温柔,让他想到了妈妈。
  不一会儿小怀就跟同伴玩在一起,彻底忘了刚刚发生的事。  
  夏藻啜了口马丁尼,感觉有人靠近,他也没管,专心喝他的酒。
  那人坐在他身旁,看样子不是过来搭讪的,跟酒保点了杯血腥玛丽,坐在那慢慢的啜饮。
  夏藻用眼角馀光瞄到那人脸上带著一副大口罩,帽沿压的低低的,心想大概是艺人吧,没多在意,一会儿喝完了杯里的酒,他抬头对酒保说:『再来一杯……』这句话是合奏,他转头望向那个人,那人露出来的双眼盛载著满满的笑意:「我们也太有默契了吧?」
  这时夏藻才看清那人眼皮红肿,看样子口罩跟帽子是为了遮挡脸上的伤痕。
  家暴吗…………
  夏藻心想这也不关他的事,微笑应道:「是啊。」
  那人眼底笑意更浓了,在酒保把第二杯酒放在他面前时,他指著夏藻道:「整间酒吧,你是唯一一个带著口罩的客人,所以我才坐在你旁边,感觉挺有亲切感的,啊,你别在意,我没有要打扰你,只是想静静的喝酒,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夏藻心想正有此意,笑著点了点头。
  他两坐的位置相隔不到几寸,其实只要稍微伸展手臂就能碰到彼此,但这也足够成为一个私密隐蔽的屏障,阻隔外人进到自己的空间里。
  这个城市本来就是如此,每天我们会碰见多少人,和多少人说话,但是真正能进到我们生活里,甚至进到我们心底的,又有多少人。
  夏藻喝完第二杯马丁尼,将空杯递给酒保:「一杯血腥玛丽。」「一杯马丁尼……」
  他两的目光再度交会,最后夏藻先笑了出来,那个人也很糗的搔了搔头:「我想换种口味,没想到你也是。」
  这种默契说不定此生都不会再有了啊。夏藻笑著揭开原本戴在脸上的口罩:「你好,我是夏。」
  那人看到他满脸坑疤,竟然没有退缩,大方的把手伸过来:「叫我慕吧。」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慕突然开口:「今天是我第一次来……你呢?」
  「我常来。」夏藻的手在杯缘画圈,慕听了微笑应道:「原来如此。」
  付钱的时候夏藻发现慕付了自己的部分,连忙推开他的手:「别别,我的份让我自己付。」
  「这钱是付给我们今晚的默契,不是为你付的。」男人笑了,付了钱拿起外套转身离去,夏藻坐了一会儿看看表,决定也回去,走出门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原谅我吧慕,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一个男人带著毛帽,下巴满是胡渣,抓住穿著风衣的慕忏悔,声音很大,含糊不清,看样子已经喝茫了。
  「唉,你实在是……」慕似乎拿他没办法,把他的胳臂揽在自己身上,一抬头看到夏藻,有点窘迫的笑笑,「我哥,哈哈……」
  原来不是被男人打的,是被哥哥打的。夏藻在内心同情他。
  如果是男朋友,大可分手了事,看样子这个男的常常打慕。
  但如果是兄弟就麻烦了,血缘关系是永远斩不断的。
  他看著这对互相扶持的兄弟往前走去,终究消失在视线里。

作家的话:
^_^




46、家暴

  夏藻一进店里就看见坐在吧台边的背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松了口气。
  坐下后,慕主动打招呼:「嗨,你果然每天来呢。」
  夏藻不置可否,一抬眼发现慕除了帽子跟口罩之外,还多了一副浅色平光镜。
  「你哥,又打你吗?」他开口,抬手跟酒保要了一杯血腥玛丽。
  慕无措的轻笑:「不是很严重的伤,只是不喜欢别人投过来关注的目光。」
  夏藻点头表示理解,在慕又点了一杯马丁尼的时候,忍不住询问:「你跟你哥住?」
  慕似乎有点不自在,等酒保递上酒后才轻声解释:「我哥是soho族,收入不太稳定,我们兄弟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夏藻心想让他有更多时间喝醉打你吗?不过这是别人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他们边喝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慕不在乎夏藻沉默不答腔的听话方式,夏藻也不在意慕常常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不知道在想甚么,他们在最安全的距离,陪伴彼此,却也保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他两知道对方都是受过伤的人,受过伤的人容易沉默,因为伤口的痛会毫无预警的从任何缝隙跑出来,当痛觉扩散的时候,人就会沉默,因为光是忍住泄出口的呻吟,就必须耗费所有力气。
  跟慕一起喝酒是一件轻松的事,夏藻没发现自己的唇角微微勾起,过去喝进肚腹总是只喝到苦味的酒,首次尝到了莱姆的清新香味。
  夏藻看慕似乎要起身,速度很快的帮他付了钱,慕也没有推辞,淡淡开口:「今天你请,是不是意味著下次轮到我请?这算是……一种邀请吗?」
  夏藻心一蹬。他自己都没发现其实他期待著与慕的相见,而且的确,他希望藉由这个小手段,当作下次见面的约定。
  但是被人当面揭穿的感觉比想像中困窘,他讷呐开口:「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慕笑了,把自己份的酒钱留下,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夏藻在坐位上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希望能把话说清楚,也拿了外套追出去。
  「慕!」他叫住他,那人双手插在口袋里,因为寒冷缩著颈子,闻声回过头。
  「我只是,觉得跟你喝酒很轻松,并没有其他多馀的想法,我们甚至不是朋友,不过就这样坐著喝酒,感觉也不错。」夏藻一股脑把想说的都说完,慕还是静静望著他,那双眼睛透过有色的平光眼镜,看起来竟有些悲伤。
  「抱歉。」夏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无法直视那双眼。
  大概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这双眼里看到一丝排斥鄙视,此刻却被它们彻底看透了。
  「夏……其实……」慕还想说甚么,已被远方一个类似野兽的吼声打断。
  「慕!!!」一个男人从对街冲过来,一拳把慕打在地上,夏藻反射性扣住那人的手臂:「你做甚么!」
  「才离开视线一下下,就那么一下子而已,你小子就给我勾搭起其他男人了啊!?」男人想挣脱夏藻的箝制,慕赶紧奔上来抓住夏藻,眼底尽是恳求:「藻!求求你不要……他是我哥哥,只是喝醉了……不碍事!」那男人双目圆睁的瞪著慕,似乎对他帮自己求情这种举动极度不满。
  夏藻还是固执的抓著男人的手,用眼神威吓他别再对慕动手。
  「哥,哥你能走吗?我扶你。」慕将男人的手往自己肩上拽掖,朝夏藻抱歉的笑了笑。
  「慕我错了,我不该打你,我下次再也不打你了……我发誓……」男人突然声泪俱下的道起歉来,慕温柔的朝他微笑,理解的点点头。
  夏藻看著那对兄弟往路的另一边走去,这会儿才意识到刚刚慕似乎在情急之下叫了他……
  藻?
  那对兄弟即将消失在路口,夏藻在同一秒决定要跟上去。
  他很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慕,言谈之中也不觉得慕会是他朋友的朋友,那么,为什么那人会知道他的名字?会是听错了吗?
  他跟那对兄弟保持著几公尺远的距离,没想到那个酒鬼突然把慕扯进暗巷里,夏藻心一沉,以为他又要打人,没想到转过弯,竟看见那男的把慕压在暗巷的墙上,两人吻的欲罢不能。
  原来这对兄弟还是恋人。夏藻赶紧撤出来,胸口还因为撞见刚刚那禁忌的一幕怦怦直跳。
  隔著一面墙,他听到那两人唇舌交缠的水泽声,吸吮声,还有慕的抗拒声,他说:「好了哥哥……这里是外面……」
  「那你的意思是回家就可以做罗?」那男的说话含糊不清,语气很像醉了酒就调戏人的恶劣家伙,夏藻光听这家伙的声音火气就节节高涨起来。
  慕没搭腔,四周静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撕裂宁静的巴掌声,接著是那个酒鬼声如洪钟的唾骂声:「怎么!不想做?你该不会又勾搭上甚么人了吧!是刚刚那个在酒吧遇见的家伙?你还真喜欢他啊?天天来天天来!就为见他!?贱货!!」
  慕的声音不卑不亢的传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我凭甚么相信你?做爱稍微不顺你意,就从家里跑出来,你娇贵!需要好生伺候是吧!?我呸!」
  夏藻捏紧了双拳,肩膀耸了起来。
  「我……」慕轻声解释,语气有点仓皇,「我不喜欢哥哥你枉顾我的意愿强迫……那会让我感觉不舒服。」
  「贱货!你是老子的东西!你是老子的东西意味著老子甚么时候要搞,你都必须配合!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还说甚么爱我!我呸!!」接著是一阵拳打脚踢声,夏藻再也无法忍受,冲了上去一拳揍在那酒鬼的下巴上。
  「哥!!!」慕叫了一声,奔上去检视男人的伤,「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伤到……」
  「那种人就不用同情他了吧?」夏藻终于忍不住吼他,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有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
  酒鬼啐了口痰,伸出手指了指慕,又划拉过去对著夏藻,一脸鄙夷:「还说没有么呢,这不是跟这男的搞上了吗?不然人家干嘛冲出来救你!?贱货,真不可小看你啊!」
  慕看那个男的摇摇晃晃从墙角站起来,佝偻的身形慢慢走远,目光一直紧紧盯著,似乎怕他下一秒就会跌倒似的。
  「你并不是笨蛋,为什么不把眼睛睁亮一点呢?选这种人当恋爱对象,只会在你身上一再的留下伤痕。」夏藻压抑著怒火,把慕从地上拉起来,他垂著头没作声,夏藻以为他听不进去,正想再说甚么,那人的声音低低的传入耳中:「我们总有一两个明知不可能,却无法放弃的坚持,对不对?」
  夏藻听出这番话意有所指,但一时间实在没兴致玩猜谜游戏,于是选择沉默。
  慕搓了搓磨破皮的手臂,朝他弯著唇角苦笑:「今晚谢谢你,藻。」
  夏藻望著他,皱起了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慕笑著摇了摇头:「说来话长,很长很长……」
  然后那人就捏著手臂朝酒鬼离去的地方走去,没有再回头。

作家的话:
^_^




47、有伤的人

  冬槐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舒展比一般人硕长的四肢。
  陪老婆儿子来逛百货公司通常意味著无止无尽的等待,他抽了根菸,仰著头吐了口气,突然想到家里屋顶漏水,可能要买点Silicone回去填裂缝,啊,还有绿色油漆不够了。
  他想著站起身来,先发了封简讯给于倩,让她知道他去了哪里,然后他撑著椅背站起身,这时听到一个声音:「请问一下……这里有DKA吗?」
  冬槐抬起头,看到一个带著口罩的陌生人,那人鼻梁上架著一副有色粗框眼镜,看不太清楚眼睛的形状,但那是一双非常温柔的双眼。
  「你是说卖香薰的DKA?」这是于倩最喜欢的牌子,冬槐心想这男的可能也是受家里女人之托,指著前面的电梯,「往上两层,精品区。」
  男人朝他点头致谢,这时于倩正好带著孩子出来,小怀一看到那个陌生男子就惊讶的张大了小嘴,那人也有些诧异:「小底迪,是你,」然后旋即绽出好看的笑容,「今天跟爸爸妈妈一起出来?」
  小怀紧抓著妈妈的裙子,不好意似的笑起来。
  洪于倩望向冬槐:「这位是……」
  「你认识我儿子?」冬槐的诧异也不亚于妻子,目光好奇的定在陌生人脸上。
  「小底迪去户外教学的时候跟同学走散了,正巧被我遇见。」陌生男人简单交待了一下。
  小怀拉了拉母亲的裙襬,小声道:「马麻,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漂漂的叔叔。」
  洪于倩当场就囧了,冬槐蹲下来望著童言无忌的儿子:「小怀,要说帅帅的叔叔,漂漂是形容你马麻的,懂吗?」在纠正儿子的同时捧一下老婆,幸福美满的家庭生活秘诀就是如此。
  陌生男子也呵呵笑了起来,冬槐朝他伸出手:「原来是你帮了我儿子,真的非常感谢你,尤其现在世风日下,我们做家长的心没有一天放的下来。」
  洪于倩也赶紧点头致谢,小怀的肚子竟然适时咕噜叫起来,冬槐笑著说:「吃饭去吧,小猪。」
  小怀赶紧跑过来抓住爸爸的裤脚:「去麦当劳去麦当劳!你上次答应我的!」吃垃圾食物这种请求通常要找爸爸,五岁小娃已经知道甚么场合该投靠哪一方。
  冬槐朝于倩投去一个求助目光,她笑著邀请陌生男子:「请问先生贵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用餐呢?」
  男人笑了笑:「我叫慕,不太好吧,你们一家人一起吃饭,还渗了我这个外人……」
  于倩望向小娃,把他当成大人一样徵求他的意见:「怀怀,这个帅帅葛格帮助过你,你应该跟人家说甚么啊?」
  小怀靠近男人,仰起小脸:「大葛格,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麦当劳?」小娃口齿还不太清晰,逗的慕笑了出来:「哈哈,那就谢谢你的邀请罗。」
  「葛格说他要吃麦当劳!!」小怀把想吃麦当劳的愿望『栽赃』给慕,双眼闪著兴奋的光芒。
  大人都笑了,于倩摸了摸儿子的头发,没辙道:「还不是你自己想吃,大葛格是大人才不喜欢吃麦当劳。」
  小怀一点也不在乎,因为慕帮他扛下了这个栽赃,小娃瞬间就把慕当成了自己人,跑过去站在他旁边,朝洪于倩道:「我们这边是麦当劳派,马麻你输了,我们有三个人喔,少数服从多数。」
  慕终于大笑出来:「没错,这是个民主的时代。」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地下室的速食餐厅,吃完饭于倩跟小怀跑进游乐中心玩的不亦乐乎,冬槐坐在吸烟区抽菸,边抽边看他们。
  慕从厕所出来看到的就是冬槐专注的注视著她们母子两,他走过去站在冬槐旁边,开口道:「结了婚,有了孩子,是甚么感觉?」
  「啊?哈哈,」冬槐吐了口烟圈,低笑,「就很普通啊,跟家人过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看著小家伙会说的话越来越多,惊讶小孩长的竟是那么快。」然后他看了慕一眼,努了努嘴,「你呢?看你年纪应该还在读大学吧?交女朋友没?」
  「早就大学毕业了。」慕望著正欢声大笑的小怀,羡慕道,「我没办法交女朋友,我是Gay。」
  「喔,」冬槐淡淡应了声,又吸了口菸,烟雾从鼻孔漫漫透出来,在他眼前积聚又散去,「原来如此,我也认识几个这样的人,我一个朋友就是。」
  慕点了点头,转过头望著他:「小怀是你唯一的孩子吗?」

  小怀是你唯一的孩子吗?

  这句话彷佛一棍击中他装著义肢的双腿,如此的猝不及防,冬槐没发现手里的烟栽到了地上。
  「唉,」慕赶紧弯身帮他把菸蒂捡起来,捻熄在桌上的菸灰缸里,「万一酿成火灾就不好了。」
  冬槐依旧愣在原地,好半晌才清了清喉咙,瞬间恢复原本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我看起来很老?所以你认为我还有一个更大的孩子?」
  慕愕然望著他:「咦?不是,我以为嫂子怀孕了呢。」
  冬槐傻了:「倩?没有没有,你别吓我,怎么可能!」
  「是吗……」慕望著桌上的菸灰缸,若有所思道,「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嫂子沾了很多番茄酱,感觉嫂子不是个重口味的人,所以才会这么问,哈哈,槐哥你别介意,我大概想太多。」
  这不是想太多。冬槐这会儿才意识到于倩刚刚席间的确吃了很多番茄酱,只是他完全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才警觉起来。
  倩又怀孕了?可能吗?
  正疑惑著,于倩跟小怀已经从游戏室出来,小娃玩的一身汗,于倩抹了抹小怀的额头:「好累,看来我严重缺乏运动呢。」
  「倩!」冬槐突然拉住她,「你别玩了,跟小孩子一样……坐下,坐这里。」
  洪于倩一脸莫名其妙,还是乖乖的照做,冬槐在内心计算著明天或今晚给女人买个验孕棒试试。
  毕竟小怀出生也已经五年了,理应再添一个孩子,他喜欢孩子,如果再晚个几年,倩就要被归类到高龄产妇去了。
  问题是于倩很怕痛,生小怀的疼痛让她吓破了胆,发誓绝不再生,因此一直都有做避孕措施。
  但是谁知道呢,世事总有万一。
  冬槐一颗心完全在等会儿要让于倩验孕的事上,陷入了沉默。慕站起身:「时候不早,我等回儿还有事,先走罗。」
  他摸了摸小娃的头,笑道:「小怀,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洪于倩没听懂,却也是礼貌的陪著笑。
  慕挥别他们一家三口,走出速食店,身影很快消失在马路对面熙攘的人群中。
  门铃响起,候了一会儿,门打开,秋藤戴著眼镜站在门后面,春蕨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结果,没说甚么,提著两大袋食材进门。
  秋藤坐在餐桌旁看他把东西通通放进冰箱,熟悉的像自己家。
  「所以,」春蕨关上冰箱的门,顺道拎了两罐啤酒,「这次这个女的,又那里不合你意了?」
  「她很好,知性,冷静,之前待过出版社两年,我们各方面都很契合。」秋藤答道,望著手里的啤酒罐。
  「那不是很好吗?」春蕨诧异的开口,这可是这家伙相亲两年来给过最高的评价了啊。
  秋藤笑笑,手指弯曲,拔起拉环:「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是流掉了。」
  春蕨没出声,墙上的时钟成了唯一的背景音乐。
  「她问我,要如何忘掉曾经失去的孩子,她说这个痛会跟随她一辈子,她说她不是个快乐的人,她说她来相亲是想找一个可以帮她走出来的男人,」秋藤眼睛一眨,眼泪刷地掉下来,「不是我,那个人不会是我,因为我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忘记曾经失去的孩子……」
  春蕨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他,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腹部,秋藤闭上眼,静静的落泪,不发一言。
  身上有伤的人,习惯沉默,因为他们光是忍住伤痛,就必须耗尽力气。

作家的话:
^_^




48、入侵

  进了家门,发现自己的房门虚掩著,记得出门前明明有关上,他赶紧往房间里跑去,一打开门整个人傻住了。
  书桌抽屉里的东西通通被翻出来扔在地上,衣柜也无一幸免,连放内衣裤的收纳盒都被扔在床上,棉被甚么的凌乱不堪,整间房间彷佛遭过小偷。
  他喘著气,飞快打开衣柜,手顺著抽屉的底层摸去,原本应该用胶带黏在那里的牛皮纸袋不见了。
  他冷静的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那人,电话一通他劈头就问:「晓生,是你拿了我房间里的东西吗?」
  那人沉厚的声音一点没有被活逮的愧疚:「你这家伙从以前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会没有理由,当初执意要搬回这个城市,我就觉得古怪了……原来如此。」
  「晓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乱猜测……」
  「我乱猜甚么了?咱爸死了,咱妈如今还躺在医院,就算她永远不会醒来,也不会赞许你的这些报复行为。」男人哼了声,拿出烟狠狠吸了一大口。
  他一听男人身边嘈杂的音乐就知道那人又去喝酒,追问道:「你跟谁在一起?不是说有一家医院这周要你们帮忙测试软体吗?」
  「交给别人弄啦,反正不论前置作业弄的多严谨,出了状况还不是通通怪到我们头上?有哪家医院会承认其实是他们自己员工操作不当?」
  「交给别人?你是研发人员又是组长,你那一队的不通通都是新人吗?你叫新人去弄?这样对公司的……」
  「慕,我工作的事情你少管。」晓生不太爽的打断他,「况且说到那些照片,如果你不是有意报复,为什么找徵信社调查他们?春蕨……夏藻……秋藤……冬槐……这几个家伙的名字也太好笑了吧?确定不是艺名?」
  当这几个名字从男人口里哼吟一般传进他耳里时,他有一瞬间停止了呼吸。
  男人看他不说话,加了一句:「好自为之,报仇无法带给任何人幸福。」
  他拿著手机,听著另一边传来切断的嘟嘟声,半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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