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浮生作者:青离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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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小孩很可爱吧~”欧阳泽接过我手里行李冲我说道。
　　　　“是，很可爱。比我都可爱…”
　　　　“是啊，比你都可爱呢~”欧阳泽故意气我，脸上的笑也让我有种抽他的**。
　　　　“去死！”在人群里我给他留够了面子，没有伸手打他，只是低着头加粗了声音说道。
　　　　欧阳泽又哈哈的笑了两声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带我穿越着拥挤的人群。
　　　　“空着手回家不好吧…”走出了火车站欧阳泽停在了门口，看着手里的行李无奈的发出感慨…
　　　　“呃…也是…但是即使买了他们说不定也不会要啊…”
　　　　“但起码也要买一点吧，他们不要就不要，我们的心意尽到就行。”说着，欧阳泽就开始观望着四周，寻找着可以买“东西”的地方。
　　　　火车站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多，商店多…欧阳泽逛着一家又一家的商店，从货架上拿着一件又一件的保健品还有杂七杂八的各种东西，简直就是要把这周边的东西都要搬回我们家…
　　　　“这么多…我们怎么搬回去？叫辆卡车？”买的时候我就觉得多了，等他挑完的时候。看着堆了一地的东西我无奈了…
　　　　“打个的，坐两辆，咱俩一人看一车的东西~”欧阳泽似乎并不着急，反倒是听淡定的给我出着“馊主意”。
　　　　没办法了…这注意虽然馊，但是也没什么别的主意了…于是我们就按着他的意思，拦了两辆出租回家。
　　　　“你买的东西还真是多啊！”　一路上，我跟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嗯…”
　　　　“回家看父母？”
　　　　“嗯…”
　　　　“你妈要是看到你买这么多东西肯定开心的不得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被猛的一揪。
　　　　开心？他们会开心吗？看到我的到来，身边还又带了一个男人他们还会开心吗？如果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他们还会开心吗？
　　　　“呵呵…但愿吧。”我扭头看着窗外，看着这熟悉而陌生的城市风景…这几年给这城市带来的变化还真是大。高楼比以前多了，一些比较有纪念意义价值的建筑也都被些大型商场或者写字楼代替…
　　　　环境已经变了…我的父亲，母亲对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吗…
　　　　“这就是你们家啊？”望着眼前这栋熟悉的家属楼，听着欧阳泽的感叹，我只觉得疲惫…
　　　　“挺不错的，虽然比较旧，但是挺有家的味道的~”欧阳泽还是笑着对我说道。
　　　　“有家的味道有怎么样…没有家人的体谅还是没用…”我低着头看着那堆保健品无奈的说道。
　　　　“不要担心，或许这么多年了他们会接受也不一定。”欧阳泽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希望吧…希望他们可以接受…
　　　　上楼梯的时候一直都是欧阳泽搬着那些保健品，谁让他买了那么多。我就拎着我们俩人的行李箱走在前面开路。
　　　　一步步的向上迈着台阶，一点一点靠近曾经我居住过的家，此时此刻我只觉得透不过来气。我害怕，害怕即将发生的不可预料的事。
　　　　“咚咚咚…”我敲着家里的门，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留意着门里面的动静。
　　　　“谁啊？”从门里面，我听见了妈妈的声音，还是那样熟悉，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开门时，妈妈看到是我，原本的笑脸一下就变的僵硬。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也紧紧的攥着。“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妈…我们来看你们了…”我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用乞求的语气跟我的母亲讲话。
　　　　“是啊，我们来看你们二老了！”欧阳泽从后面往前面挤，脸上还是陪着笑脸，似乎没有看到我妈妈脸上僵硬的脸色…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还是这么堕落…好了，你们走吧。”听着她无情的赶我们走的逐客令，我的心彻底凉了…这几年来妈妈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认为我自甘堕落…
　　　　“别啊妈，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让我们进去吧。”欧阳泽还是死皮赖脸的拉着门，死活就是不让她关门。
　　　　我妈怎么可能拗的过一个二十多岁的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没挣扎几下也就放弃了，转身就往里面走了。
　　　　“走吧，妈同意让我们进去了。”欧阳泽看着打开的门就像是看到金子一样，兴奋的冲我说道。
　　　　欧阳泽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艰难的从狭窄的门框钻了进去。随后则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把东西在门口摆好然后就往沙发走去，自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妈坐在另一条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白烟的茶水，轻轻的朝里面吹着气“看都看过了，可以走了吧。”
　　　　“我爸呢？”
　　　　“里屋，你自己看去吧。”妈妈还是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态度比一个陌生人还要不如。
　　　　踩着家里面的地砖，看着陈设的没有改变的东西，心里只觉得既温暖又冰凉…
　　　　“爸！”走进里屋看见躺在床上的父亲，我大声的叫喊着。但是父亲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没有理睬我。
　　　　这是怎么了？多年没见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屋子角落的一张轮椅，心中一阵的刺痛…这也许就是答案…

　　☆、第三十六章：是我的过错

“爸！你怎么了？”我快步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
　　　　这还是当年我离家前的那个父亲吗？曾经还不怒自威的脸庞如今已经变的呆滞，曾经坚实的臂膀此刻上面也满布突起的血管…
　　　　“别叫了，你爸他听不见。”妈妈站在门口斜倚着门框还端着那杯热茶，连对我说话都没有正眼看着我。
　　　　“出来说话，别打扰到你爸。”妈妈说完话就转身出去了。
　　　　看着面无表情的父亲，在看看桌上放着的花花绿绿的药丸还有些已经拆开过的药盒…心里真是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你爸…前两个月心脏病犯了…好不容易活过来…就成这样了…”听着我妈说着父亲的经历，声音都有些哽咽…这对她的打击真的是太大了…谁能想到陪自己的人会成这个样子…
　　　　“那怎么不带他去治疗呢？说不定还会有康复的希望。”我还没说话，欧阳泽就抢先一步对我妈说道。
　　　　“治疗？你以为治疗都不需要钱的吗？”妈妈先是冷笑一声，然后又端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多少钱？要给我爸治疗需要多少钱？”欧阳泽麻利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空白支票和笔，对我妈说道。
　　　　“不需要，你们留着自己花吧。”我妈冲着我们摆了摆手。
　　　　“妈，到底需要多少钱，治病才是大事啊！”面对我妈一脸的淡定，我倒是不淡定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意用谁的钱吗？
　　　　“说了不用就不用，既然你们来看过了，现在可以走了吧。”妈妈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手指着门口，对我们下逐客令。
　　　　“我要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我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希望可以得到你们的谅解…”
　　　　“出国就出国吧，以后见不到你正好，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听着妈妈的语气有些哽咽，当抬起头看到她眼角的泪水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妈妈心里的那份对我的不舍…
　　　　“妈！”
　　　　“别叫我妈！自从你选择当这种变态，我都已经不再把你当成是我的儿子了。”妈妈脸上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肆意的横流。
　　　　“你走吧，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了。出国也好，去哪里都好，就是别再让我看见你！”妈妈把头扭过一边，不再看我们。
　　　　我起身想往妈妈的身边走过去，但是妈妈却快步的站起来往卧室走去，进门的瞬间我还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妈！”我跑到卧室门口用力的敲着门，眼里不争气的泪水也在我的脸颊上泛滥。
　　　　“走！赶紧走！”妈妈还是无情的冲我们吼道。
　　　　我一次又一次的叫着“妈”，门里面却还是没有穿了任何的声响…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着，就像小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一样…
　　　　世易时移，此刻的我也不再像当年，是个无知的孩童，而是家人痛恨的不孝子…
　　　　“睿睿，起来吧…”欧阳泽站在一旁一脸心疼的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我，试图想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但是我此刻又怎会有站立的能力…
　　　　在地上哭泣了好久，屋里都没有任何的声响…我真的不知所措了，我虽然知道今天的结果一定会是不如人意的…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走吧。。。要不去你们别的亲戚家看看。。。”欧阳泽低下身子把我扶了起来。
　　　　我浑身瘫软，没有力气走路，只能依靠着欧阳泽的搀扶才能勉强挪动步子。
　　　　“记住！你爸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当走到门口准备开门离开的时候，听见我妈从屋里发出的一声怒吼，我唯一的一点力气也被她的声音刺激的一点不剩了…
　　　　“是因为我，因为我…”我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只能无力的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上所有的肌肉…
　　　　“睿睿！睿睿！”听着欧阳泽最后的几声叫喊，我“睡”了…
　　　　闻着那股医院特有的酒精的刺鼻味道我醒来了，睁眼的一瞬间只看到欧阳泽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看到我醒来，欧阳泽舒展了眉梢的褶皱，紧闭的嘴也有了笑容。
　　　　“没事吧睿睿？”欧阳泽小声的说道。
　　　　“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我爸才会成这样…”我看着欧阳泽，眼角的泪还是忍不住流了出来…
　　　　欧阳泽怜惜的伸手擦拭着我眼角的泪水“这不能怪你，你爸成这样也不是你造成的…”
　　　　“是我！就是我！”我拿开了欧阳泽的手，掀起被角蒙着头大声的哭泣…
　　　　此刻，平常霸道嚣张的那个我不复存在，反倒像个脆弱女生一样只会哭…欧阳泽也只是隔着被子轻轻的拍着，安慰着我。
　　　　“不行！我要问问他们，我爸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了知道真相，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爸才会变成这样，我猛的坐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去找我们家的亲戚问个究竟。
　　　　也许我刚才只是受刺激晕倒了而已，所以身上的衣服还都是自己的。我匆忙的穿着鞋子往外面跑。
　　　　“你再休息会！别这么急！总会有机会的！”欧阳泽拉着我的胳膊，试图想把我留在医院。
　　　　“不我就要去！你要么跟着我，要么留下来！自己选！”我转过身子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他也算是识趣，没有再挽留什么“好吧，我跟你去。”脸上无奈的表情还是掩盖不住他对我的担心…
　　　　真不是我不听你的话，只是现在的我哪还有心情去休息，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欧阳泽又折回病房拿了我们的行李就匆忙的跟了上来，生怕会跟丢我。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就赶紧往我叔叔家赶，叔叔是爸爸唯一的一个弟弟，当时全家人对我进行“批斗”的时候，他也是唯一没有来“教育”我的人。
　　　　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很好，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只能通过他，通过这个唯一的叔叔来告诉我真相…
　　　　看着车窗外经过的风景，等待着真相的到来…我的过错？我希望得到我“过错”的真相…

　　☆、第三十七章：决定反击

叔叔对我果然还是很好的，进门的时候也是笑脸有嘉，对待欧阳泽也像是对我一样好，对我们的生活也是嘘寒问暖。知道我即将出国也对我们有诸多的叮嘱。只是简单的闲聊后还是要问关于我爸生病的问题…
　　　　“叔？我爸…是怎么回事？”
　　　　“你爸？是个意外…”叔叔本要将杯子放在桌上，听我这么问，手也在空中停留了片刻。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是怎么回事。就是听你妈说前几个月好像有个女生给她打电话说了你的事，后来你爸知道了当时就心脏病发了，醒来就已经是这样了…”叔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
　　　　女生？给我妈打电话？还是说我的事？难道是…李曼？是她吗？真的是她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你走后你妈他们也挺想你的，偶尔也会拿你的照片看看。但是在你爸出事后就…”叔叔没有说下去，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我就知道下面的结果…
　　　　“你去看过你妈他们吗？”
　　　　我还在想是谁给我妈打的电话，还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也就没有回答叔叔的话。
　　　　“已经看过了。”欧阳泽搂住了我的肩膀，我跑远的神也被他拉了回来。
　　　　“是不是被赶出来了？”叔叔似乎知道了结果。
　　　　“嗯…”
　　　　“其实吧，不用太难过，你妈也是因为你爸出了这事才会对你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叔叔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
　　　　过段时间？我哪还有时间去等呢…等出国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再回来…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叔叔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就转换了话题“要不留下来吃个饭吧，好久都没见你了。”
　　　　“不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没等叔叔说什么我就拎着行李准备拉着欧阳泽走。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没有再留下的理由了，现在要紧的就是揪出那个给我妈打电话的人…
　　　　叔叔听我要走也急忙的赶出来，但是看着我这么坚持也就没有再挽留什么，只是又嘱咐了我几句就又转身回去了。
　　　　“你觉得会是谁？”欧阳泽接过我手里的行李问道。
　　　　“如果我说是我曾经的闺蜜你信吗…”我自嘲道，抬头看着欧阳泽的眼睛。
　　　　“李曼？你怎么知道？”
　　　　“因为除了她就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了…”我加快了下楼梯的脚步，现在只想快点赶回去找李曼问清楚这件事…
　　　　我们家所在的城市和我现在所住的城市并不是很远，坐火车的话一般5个小时就能到。就这样，本来打算在家里住几天的计划现在也就泡了汤。我们又踏上了无奈火车路…
　　　　也许是没有人急着去我住的城市，所以在大厅里虽然有很多人急着买票但买的都不是我的那座城市的。欧阳泽很轻松就买到了两张硬座票，虽然比起硬座我更喜欢软卧，但是即使给我一张床我也没有心思躺下来休息，心里的怒火不停的烧，怎么还会有睡的心思？
　　　　上火车的时候才发现车上真的没有多少人，众多的座位上就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这个时候也就不拘着是不是坐自己的座位了，我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就坐下了。欧阳泽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静静的坐在我旁边，偶尔会扭头看看我脸上的表情，从我的眉目中揣测我的心思。
　　　　“饿了吧？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了…我去买点吃的吧？”欧阳泽小声的问道，生怕声音大了会激怒正生着闷气的我。
　　　　“不吃。”
　　　　“刚才晕倒都去医院了，吃点吧，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说了不吃就不吃。”我还是看着窗外路过的风景，冷冰冰对他说道。
　　　　眼看着劝说无效，他也就放弃挣扎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变成了刚才的样子，在旁边静静的观察着我的反应。
　　　　又这么在车上呆了5个小时，窗外的风景一点点的变化，天色也一点点由亮转暗，毕竟已经是冬季天黑的就是特别的早。下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月亮虽然不皎洁，而且还有层层的浓雾掩盖着，但是它不俗的光华还是有些许穿过云层倾洒在城市的屋顶。
　　　　“好了，你回家吧，我去找李曼。”
　　　　“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了！我自己去！听不懂人话吗！”我大声的冲着欧阳泽喊道，这一声怒吼似乎用尽了身上的力气。
　　　　“我就是听不懂！我就是要跟你去！”欧阳泽用力的把行李甩倒在地，似乎是在冲我示威。
　　　　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身上还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也能感觉到背上流着冷汗，肚子在向我发出抗议，不只是饥饿，而是胃病…冷汗也是这么疼出来的…
　　　　“你没事吧。”看见我站的都这么虚弱，八成欧阳泽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于是赶紧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
　　　　“没事…走吧，去糖果店，我要去找李曼。”身子已经成这样了，也就没再推着欧阳泽走，毕竟我可不想就这么“死”在半路，有个人在旁边也算好。
　　　　我的病态瞬间暴露无遗，欧阳泽没有劝我去医院而是伸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往糖果店赶。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要让我去医院根本不可能，只有顺着我的意思，我才不会再用这残躯去吵他。
　　　　“真的没事？”
　　　　“没事…”我侧着头靠在欧阳泽的肩膀上闭目养神，只有先休息一会回复一下体力一会才有力气跟李曼理论。
　　　　“你看看你，就是不听话，吃点东西又不会死…”欧阳泽没有用责怪的语气教训我，而是充满了柔情。
　　　　“会死…会被气死…”我没有睁眼，还是闭着眼耍着贫嘴。
　　　　“假如…假如电话是李曼打的，你会怎么样？”
　　　　“我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假如她是有苦衷的呢？”
　　　　“苦衷？那我就让她抱着她的苦衷死…”
　　　　说完这句话，只觉得欧阳泽抱着我的手有些颤抖…也许是觉得我过于心狠，也许是在同情李曼以后的“下场”…

　　☆、第三十八章：不能说的话

糖果店还没有关门，坐在车上透过车窗还能看到李曼在屋里像平常一样收拾着东西。
　　　　我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打开车门就冲进屋里。
　　　　看到我的到来，李曼似乎感到很奇怪，但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呦，不是去享福了吗？怎么又来了？”
　　　　“是不是你给我妈打的电话…”
　　　　听我这么说李曼正在擦拭着玻璃的手停在了那，扭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说“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怕别人说？”她话音刚落我就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啪”的声响听着是那样清脆。虽然我的手感到一阵的酥麻但是还是难解我心头之气。
　　　　“睿睿！”欧阳泽赶紧过来拉住了我，怕我还会继续对李曼下重手。
　　　　李曼捂着被我打的地方，还是轻蔑的看着我和欧阳泽“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吧。”
　　　　“不止是这样，你既然这样对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我试图去挣脱欧阳泽的手，奈何身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被困在他的臂弯。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是吗！”李曼提高了声音，愤怒的看着我和欧阳泽，我似乎可以从她眼睛里看出那股毒火。
　　　　“都说了这不是最后的结果！好戏还在后面！”
　　　　“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李曼跟疯了一样大声的喊着，用力的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一旁。
　　　　她这是疯了？一直问着这一个问题。
　　　　“你就这么拿着一条人命这样威胁我！是吗！”李曼用几乎崩溃的声音冲着我吼道，眼眶停留的泪水也像决堤的波涛，一下子涌了出来。
　　　　“到底是谁！是谁用家人的健康来报复我！”
　　　　“对啊！是谁！是谁用家人来要挟我们！”李曼虽然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但是从她的话里好像矛头直指他人。
　　　　“你在说什么？我们？”
　　　　“对，就是我们。给你家人打电话，我…”李曼话说到一半就像是堵在了喉咙，脸上的表情也僵住了。
　　　　“怎样？继续说下去啊！”看着李曼呆滞的表情我更加不解。
　　　　“对，就是我，就是我要给你家人打电话，就是我要害你回不去那个家！”李曼此刻真的看起来就像个疯子，声音听着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不对，从她的眼神和她的语气我能听出来，里面觉得有隐情…到底是什么？她怎么不说啊！难道是有什么在威胁她吗？
　　　　“好了，睿睿，你先稳定下情绪别激动。”我气的浑身发抖，冷汗再一次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渗出来，欧阳泽贴心的把我倚在他的肩上，让我可以比较轻松的站着。
　　　　“现在，你还要干什么，没事的话就走吧。”李曼背过身子对我们说道。
　　　　“没事？不可能！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就因为你一个电话，我爸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你以为这件事有这么容易过去吗！”我用尽心力大声冲着她吼道，就连声音也开始颤抖。
　　　　只是一个电话而已，竟能招致这样的结果，李曼似乎也想不到。她停止了哭泣，转过身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好像在怀疑我的话。
　　　　“现在该我说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我真的是虚脱了，浑身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这句话说出去的时候都让我吃力…
　　　　“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我爸就能复原吗！”
　　　　李曼一脸慌张的看着我，在看我的同时也在不经意间瞥了欧阳泽一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没想到…”
　　　　“没想到？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我用尽身上最后的一丝气力大声的冲着李曼喊道。
　　　　那一刻，我的头又是一阵的晕眩，最后看到的，就是欧阳泽皱着的眉头还有他那怜惜的眼光…
　　　　醒来的时候不出我的所料，我还是躺着医院里…头只觉得疼的厉害，肚子倒也没有像刚才那么疼了。当我伸手揉我发胀的头的时候，才感觉到左手背上还扎着点滴。天花板上亮着的灯还有窗外路灯射进来的灯光告诉我已经是深夜。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