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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重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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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何美面若桃花,比之前还要美艳三分,她双目似有意似无意地冲着看了过来,我佯装回应,然后借着酒意道:“听诗雅说,你曾经祸害过不少人,我想游法医也是其中之一吧。”
以上这句问话杀伤力十分大,如果这个问题是女人问女人,那就无所谓杀伤力,可是当一个男人这样问一个女人时,那就显得极为冒犯。
如果你是一个淑女,听到某个男人问你这个问题,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动玉手,狠狠地扇他四五个耳光,然后理直气壮地告诉周围的人,相信其他人会再扇他四五十个耳光。
但如果你所问的人并不是一个淑女,而是一个放浪随便的女人,那么她也会挥动玉手,只不过落下来很轻很柔,会让你色授魂与,如果你再努一点力,那么你就会成为‘其中之一’。
我不知道我所问的对像究竟是淑女还是浪/女,所以问完这句话后,便紧紧地盯着她,然后以一只手捂着脸。
张何美突然嘻嘻笑了起来,然后冲着赵诗雅道:“你这个死婆娘,居然敢在别人面前说老娘的坏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便扑了过去,一把将赵诗雅按住,竟然真的在她的小嘴上捏来捏去。
坐在一旁的我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一直坐在这里,我还以为面前的两个女人是‘姐妹’呢。
两个疯子女人好不容易才停下来,赵诗雅冲着我笑道:“王警官,你可真是个害人精,才坐这么一小会儿,就把我牵连进去了。”跟着又对张何美笑嘻嘻地道:“现在他已经看上你了,你是从,还是不从,一句痛快话,我立即给你们准备洞房。“
我张大嘴巴,惊讶到极点。
今天小生算是长见识了,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女人,她们如果口无遮挡起来,就是十个男人脱光了也不是对手。
这时,我感觉一只手从我的背脊摸了上去,一直抚到后颈处才停下。我的上半身僵硬得像化石一样,半天没能动上一动。为了掩饰这个破绽,我急中生智地说道:“这一定是传说中的葵花点穴手,我都动不了啦,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背后的那支手不停地移动,一股香气浸入我的鼻孔,我第一次感觉到嗅觉也能让人兴奋。迷离的灯光中,张何美就像是一只妖媚的精灵,全身上下散发着让人陶醉的香味。我咬紧牙关,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并且要把这种冷静藏在心里面,绝不能让对方看到一丝一毫。
但是,就在我努力戒备的时候,另一面的城墙却已经开始坍塌:这的确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现在如果动弹一下,她马上就能将我连皮带骨吃得干干净净,而国际西宛的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骗人的幌子,她骗了游巧林!
我已不需要继续试探下去,兴趣也到此陡地停止,于是站起身来,冷冷道:“我喝多了,告辞!”
张何美犹自兴致盎然,在酒精的催动下,她就像是一只充满欲望的母兽,我不禁犹豫要不要告诉游巧林,因为这样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他这样优秀的警务人员交往。
从兰贵人出来之后,充足的阳光让我一祛全身的酒气,同时身上也微微有些发热。我在大街上茫然四顾,如此喧嚣的城市,不知隐藏了几许阴暗和罪恶,究竟哪一个角落里束缚着小萱呢?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小兄弟,上车吧。”
那狡黠的目光让我的醉意一下清醒了大半,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是你?”
“刚才兰贵人的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你喝多了,正好我就在附近,又没客,就过来了。”出租车司机又开始他的长篇大论,而我的大脑已经随着出租车的一尘而去开始彻底地释解了之前的疑惑。
这本身就是一个巧合,而已经病入膏肓的我却把这一连串的事情想成了阴谋,真是可怜又可笑。真正的凶手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我,我却在对无辜的人妄加猜疑,简直是愚不可及!
当我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时,下面的一条狗叫个不停,就像是夜里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叫得嘶声裂肺、痛苦不堪,让我根本无法入睡,更有一种疑神疑鬼的奇怪念头从本就不祥的心里爬了出来。
我只好把窗户打开,让房里的光线亮堂一点,又找到一块用得快完的香皂,但却怎么都找不到那条讨厌的狗。
郁闷之时,高建宁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问道:“磊哥,你现在没事吧?”
这口气就好像是我真的有事一样,我没来由地大叫道:“你少管我,把自己管好就行了。”
高建宁道:“是是是。”
平时很少见他如此温驯,现在这样肯定是把老子当病人了,我懒得理他,就要挂断电话,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放平声音问道:“小萱有消息了吗?”
“正在查,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谢谢。”
电话那头半天没做声,想必是被我这一句“谢谢”给吓住了,因为我对他从来没有谢谢过。
讨厌的狗又开始狂吠起来,我唰地一下将窗户合上,狗叫声小了许多,而屋内的光线也黯淡下来,透过青绿色的玻璃,房间内竟然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我转过身,突然发现电脑屏幕不知何时亮了!
凶兆再现!
在那一刻,我做出了平生最正确的一件事情,那就是立即掏出电话,给高建宁打了过去。
“快,我的电脑又自己亮了,你快查一查!”
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应声,好像是我打错了电话,但看过号码之后,明明就是高建宁啊。
我突然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石盘山精神病院的候选嘉宾,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现在,包括过去看到、听到的都是幻觉,那么谁又会理睬我的惊恐和不安?
我想,也许现在即使凶手站在我的面前,手着着那柄划开三名女子身体的刀片,然后向我讲述出案件的整个经过,包括用刀片切开女子的动脉,放干她们的血液,然后又如何一刀一刀将躯体分割,当他慢条斯理地说完一切之后,我再将之向另一名同事复述一遍,那么被抓的绝不是凶手,而是我!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陷入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和圈套之中,我已经无法再为案件做任何事,而这不正是凶手想要达到的目的?
难道一切都是他在安排?
一种因弱小而产生的恐惧瞬间包围了我,就像深蓝的海水包裹一片落叶,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在一个不经意的浪涛之中粉身碎骨,而我求救的声音则被淹没,没有一个人能听得见,即使听见也以为那不过是虚幻的。
既然高建宁不理会我的求救,那么我只能独自面对恐惧,我一步步走向电脑,脚步竟然因为心慌而踉跄起来。从窗户到电脑只有短短不到五米的距离,而我竟然走了近三分钟。
四四方方的屏幕突然怪异地扭曲起来,变成一张腥气冲天的血盆大嘴,那光亮正是从它的獠牙上射出来的。
终于,我的手指放在了鼠标左侧,轻轻地点了一下,一封邮件打开了!
“西河十柳湾,二十一点,过时不候!”
十三个字,有如十三根尖针刺在我的神经上,那既不是痛,也不是痒,而是一种无法宁静。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其中却包括了我所想的每一种可能,好的、坏的、凶的、吉的,但所有这一切,都必须到西河十构湾才有答案,而且必须在二十一点之前到达,否则我这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答案。
西河十柳湾,位于安阴市东面,之所以叫西河,是因为它在柳树湾的西面。柳树湾一共有十道湾,十柳湾是最后一个湾,也是本市一个有名的凶湾。那里远离市区,地形复杂,沟渠繁多,是杀人抛尸的绝佳地点。历年来,很多凶杀案的尸体都是在那里发现的。
对方要我在晚上八点到那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去做什么呢?
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直接用手捏住,虽然拼命地不往那方面去想,但是疼痛却让我不由自主地越陷越深!
我的头炸开了,随即又被我强制性地将它们全都收了回来,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这种更加剧烈的痛苦让我几乎晕倒,但是我紧紧地咬着牙,让它刺穿我的嘴唇,血液顺着下巴流了下来,让我身体的各个部位恢复到最佳状态。因为现在的我,是唯一知道这条消息的人,如果我垮了,那么就没有人去完成。
我不敢多想,只是催出租车司机快点,就像是一个急着找死投胎的人。
现在是下午六时许,也即是说,我到那里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而路程却有近一百公里。本来两个小时并不算短,但是有近十公里的路是在市区,现在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交通情况就像是血管阻塞的病人一样,车流比血液流的还要慢,如此一来,时间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但愿能够赶到。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起起落落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9…29 1:49:13 本章字数:5641
我坐在出租车后排座位上,看着前面那颗黑乎乎的头,不禁有些怀念之前的那个多嘴多舌的出租车司机来。如果现在是他,一定会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来让我忘记一个个纠缠不休的疙瘩。
“两个小时怕到不了,你看前面的车。”出租车司机的鼻音很浓,听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师傅,麻烦了,我有急事,晚一分钟都不行。”我说道:“要不我加点钱也行。”
出租车司机的头石雕般的一动不动,闷闷的声音传来:“加多少?”
娘的,原来不是个闷头,一听到钱比猴子还转得快。
“五十。”
“一百。”
“好,一百就一百,但至少要提前十五分钟到。”我咬了咬牙道。
话音刚落,出租车司机突然把盘子一甩,钻进了一条仅能通过两辆车的小道上,然后像表演车技一般,在小道上左右摇晃,恰到好处地从空隙中一穿而过。
我有些惊呆了,只见出租车一路畅行无阻,在如蛛丝般的城市路网里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各种街景走马观花更是一闪而过,搞得我晕头转向。
出租车司机的头依旧一动不动,但他娴熟的技艺已经征服了我。好家伙,这技术就是参加方程式赛车也没有问题,如果他去做警察,相信没有一个开车的罪犯能够逃脱,看来出租车行业里真是卧虎藏龙啊。
不到半个小时,出租车已经出了市区,车速一下就加了起来,像一发炮弹发射出去。
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残影,我想自己以后没事应该多坐坐出租车,多结识几个高人,说不定到时会派上用场。以前我总以为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弱势群体,因为每次接到与出租车司机相关的案件,看到他们时都是伤痕累累的尸体,但是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活下来的都是精英啊!
外面的天越来越暗,天上的云低低地压着,像是要从上面掉下来一样,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我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云跟事没有关系,它在天上,怎么能与地上的事情相关呢,那不过都是迷信思想作崇罢了。
可是云却听不到我的想法,它们依旧不断地压了下来,如果不是远处的山撑着,我真怀疑它早就掉了下来。
就在我心上心下惊恐不安之际,车突然吱的一下停住了,差点让我的头撞到前排的靠背上。
十柳湾到了!
前面是漆黑一团的影子,有大有小,在泛着暗光的夜空衬映下显得犹为阴暗。我正想回头让出租车司机等我一下,但却听到一声轰鸣,车已经开走了。
突然一下,这个阴森恐怖的荒郊野外就只剩下孤孤单单的我,一股凉嗖嗖的阴风悄悄地将我缠住,让我的四肢有点发凉发麻。
我裂开嘴笑了笑,暗道:咱可是刑警,怎么会被这些子虚乌有侵扰,真是笑掉大牙!
“有人吗?”
冲着黑沉沉的四周,我大喊了一声,但却没有回应,就连回音也没有,仿佛我的声音被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某个物体给吞没了。
我向前走着。幸好来时带着电筒,所以脚底下还是看得清楚,但在手电筒光线的影响下,周围就更加黑暗了,并且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而我和那一团小得可怜的光圈就处在强压的中心点,一不小心就会被压得粉碎。
摸了摸电筒的后端,捏着一颗小小的按纽,我的心里稍稍安定。这是一只警用电棍,一头能做电筒,另一头则可以发出高强度电压,能让人在瞬间昏倒。在这个经常发生凶杀抛尸的十柳湾,有这样一物件的确让我的心里安定了许多,至少我不会怕人。
如果不是人,而是其它的东西呢?
我赶紧制止了自己这种荒谬而且让自己心惊胆战的想法,抬起电筒,向四周洒了一圈,看到一些矮灌木丛,还有远处高大的影子,那应该是柳木。
“有人吗?”
声音依旧一去不回,我看了看时间,二十点差七分钟。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十柳湾这么大,对方又没有说具体的位置,我怎么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应该在的位置?
我急忙四下远眺了一下,看见一处高地,于是跑了过去。这里除了柳树就是河湾,所以站在小土坡上,我几乎可以看到整个十柳湾,只不过现在是夜晚,所以我看到的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来了!”
这一次,声音终于有了回应,但那只是回音。
呜!
一声低沉的叫声突然从黑暗之中传来,有如鬼哭狼嚎一般,我忙将电筒开到最亮,然后顺着声音照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影突然从林子里蹿了起来,一起一伏,沿环线开始奔跑,原来是一只土猪子。
我收回电筒,突然想到什么,于是再次把电筒照了过去,终于又在林间将那只跑得并不快的土猪子。只见它的身上拖着一根长长的黑线,定晴一看,那就是一根线,一根手指粗的尼龙绳索。
我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把它绑在这里,但是谁又会无聊到这种程度,跑到凶人抛尸的十柳湾把一只土猪子捆在树上?
我的眼睛不知怎么就落到了手腕上面,不由得惊呆了,因为我看见分针正好指在12的地方,现在是晚上八点整,也就是对方规定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点上,一只被绳索绑住的土猪子挣脱了束缚,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个神秘的人和一只野生的土猪子,竟然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这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
难道绑土猪子的人就是给我发神秘邮件的人?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算得那么精确,让这只野生的土猪子在这一刻准确挣脱束缚?
一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我慌忙向刚才土猪子出现的地方奔去,由于心情激动而紧张,加之地面凹凸不平,一连摔了几个跟头,最后灰头土脸地来到了柳树林。
按照记忆,我找到第一眼看到土猪子的地方,但是并没有发现,于是又向四周搜寻起来,向左走出近十步之后,终于发现一颗大腿粗的柳树上有磨损的痕迹,那应该就是拴系土猪子的地方。
我看了看,那颗柳树在黑暗中伸出无数手臂,妖魔一般地张牙舞爪。幸好北方的柳树跟南方不同,它们的手臂不够长,不能捉到我。我走上前去,将电筒光扭到最强,仔细查看起来。
前面一点异常都没有,于是我又绕到树后,电筒照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奇怪的东西,它被紧紧地钉在树上,在它的下方,一截断绳无力地垂在那里。
我猛地想到,土猪子是吃草的,它们的牙已经退化得像八九岁的老太婆,根本不可能咬断尼龙绳索。既然如此,那就绳索就是被这个奇怪的东西切断的。
一想到“切”这个字,我的心里被狠狠地扎了一下。不知为何,自从这起系列案件发生之后,我很害怕这个字,一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冰冷而锋利的蝉翼刀片在人的肉体中滑行的过程,并且想得很仔细很逼真,好像拿刀的人是我自己一样。
电筒光直直地照着那件奇怪的东西,只见上面有一个电子板一样的东西,下面有一把类似剪刀的物件,而剪刀的一个把手上则垂着一个重物,在重物的旁边有三根突起的支点。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机关,剪刀原先是张开的,重物则是让剪刀闭合剪断绳索的力量来源,而重物原本是由三个支点上的一个小悬物挂住的。当那块电子板接受到无线信号,然后产生振动,将三个支点上挂住的小悬物抖落,于是重物便落了下来,剪刀闭合剪断绳索,土猪子也就逃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件东西的确做得很巧妙,也很有创意,相信很多喜欢狩猎的朋友一定用得上。但是,对方费尽心思,难道只是为了让我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看他的小发明吗?
我抓住那个机关,感觉表面的木壳不是很结实,我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玩意儿折开来看看。
也许对方就在这里面留下了线索,或者是要告诉我一些东西,说不定是某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因为害怕暴露,所以特意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如果我放弃,那么他的苦心就白费了。
我想了想,手指一紧,用力向外一拉,木壳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布包。这个布包不大,呈圆筒形,只比指头粗上一些,我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就包着一根人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一层又一层,我心里的疑惧也渐渐释去,里面一定不是手指,因为现在小布包很又细又短,里面的硬物比人的手指头要短很多。
不知何时,我额头上的汗水竟然已经布满,当张力敌不过重力的时候,一颗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滴在小布包上,随着汗水的扩散,一圈淡淡的红色从里面向外散开,像是腥红的恶魔印记,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特别是在这样一个黑夜、这样一个地点、这样一个事件之中,这一圈淡若无痕的红色让我的心开始崩溃。
颤抖地打开最后一层,出现在眼前的竟然真的是一颗指节。
只是一根指头三个指节中的一个,由于离开母体的时间久了,血液已经凝固,刚才我的汗液将它稀释,所以才浸染了布条。
这时,我才发现布条上面有浅浅痕迹,是淡蓝色。先前只关注于里面包裹的东西,而忽视了它。
我忘记了恐惧,定睛一看,竟然发现它是字迹!由于刚才红色的血液浸染,字迹有一点模糊,但依稀还是能看得清楚。
“向东一百米,如果你能及时看到这行字。”
我没有半点停顿,条件反射一般跳了起来,潜在的能力让原本在大白天也容易迷失方向的我,准确地向东飞奔而去。
手电筒的光线在黑沉沉的夜幕之中胡乱划开,那是因为我慌不择路,时而摔倒。但是我没有停顿一下,就是摔倒了也在向前滚,因为我隐隐知道了对方的用意所在,也知道向东一百米会有什么东西。
我跌跌撞撞向前跑出不知多远,突然一条沟渠拦在前面,黑乎乎的天倒映在水面上仍旧黑得如浓墨一般,也不知道有多深,但我却毫不犹豫地一步跨了进去,水面一下激荡起来,晃映出一个个怪异的影子。此时的我,就像是又白又嫩的唐三藏不小心跑进了妖怪窝,并且还一脚踩住了大妖怪的尾巴。
突然,在众多怪异的影子之中,我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顿住了呼吸。
小萱?
我看到小萱了!
这怎么可能,小萱怎么可能出现在妖怪窝里?
我急忙四处张望寻找,但小萱的面孔只是一晃而过,然后就随着落下的水花消失不见。我的心里焦急万分,电筒四处乱照。猛然间,我看到距离我十米左右的地方,黑色的水面上显示出一抹惨白。
电筒光唰地一下照了过去,当我看清那惨白的物体时,不由得心喜若狂,原来那是小萱的脸!
突然我的心又快速地坠落下去,为什么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而且也听不到我的声音,难道说她已经……
我不敢再想,披荆斩棘地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用出一生的力量叫道:“小萱,小萱!”
小萱的脸很白,以致于有些发青,嘴唇已经变得乌黑,她双眼紧闭,没有一点反应。我探出手放在她的鼻下,感觉微微有一点气流,一颗心终于落下了地。
我抱着小萱,已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是眼泪有如赌徒的一掷千金般流了下来。我想搂得她更紧一点,但却感觉到下面有东西在阻止我这样做,于是伸手在水里一摸,抓住了一个支架。这时我才发现,小萱是被绑在这支架上面的。
忽然听见哗哗的水声,转头看了看,只见上面的沟渠正在沿着一个小水闸向下倾泄。我终于明白那布条上字迹的意思,如果我晚来一分钟,可能就永远看不到她了。
这个变态到极点的混蛋,如果有一天落在老子手里,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恶毒地想道,但同时也知道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混蛋,其狡猾堪比九尾妖狐,想要抓住他,绝非易事。
在这个混蛋的眼里,别人的生与死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是认真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然后将别人诱胁进来,成为他的玩物。
他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造世主吗?
但真正让我发寒的是,他竟然不把一名警察的性命放在眼里,只是拿来当游戏一样玩耍,这是一种极其疯狂的藐视。
我解开绑在小萱腰部的细绳,她依然昏迷不醒,双目紧闭,完全没有一点生气。我又将她带到岸边,平放在地上,然后用力挤压她的腹部,还是没有效果,最后只好嘴对嘴做人工呼吸。
当我接触到小萱冰凉如死尸般的嘴唇,心里的愤怒一下爆发了,但是茫茫黑夜,我却找不到发泄的目标,只好用力地在小萱那冰冷的嘴唇上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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