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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生水起-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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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恩溥叹道:“唉,想想这家子也还蛮惨的,搞成这么大个坑。虽属于做恶多端自取灭亡,但还是一幅凄惨之状啊。”
刘大少道:“是啊。”
张恩溥说:“我们重新给死者看个地吧,那破穴就算了,他们得到的报应,付出的代价也够沉痛的了,我们没有必要再落井下石。”
刘大少十分同意,其实他此时也已经有了恻隐之心,便道:“不错,那我们在哪儿再重新找块去呢。”
张恩溥道:“我刚刚在屋旁转了转,这旁边有股‘浪子回头’的脉气。一相在前,一相在后,生成两穴。刚后可以埋他们父子两个人。此事发生了之后我在想,这两相地是不是专门为他们而生的。在命相中来说,这就叫劫数。风水第一要章就说,一命二运三风水。真是没错。”
刘大少道:“那太好了,气数为‘浪子回头’,希望真如这四个字所说,他们的后代能浪子回头。”
张恩溥来到屋里,找到了正在张罗后事的王财,对他说道:“刚刚我在你家屋旁边发现了两个穴,比我们先前看的那块还好。你爹等下就埋在后面的那一个穴里。前面的一个是给你哥找的。记号我已经做好了,到时你直接照着我划的打井就行了。”
王财虽受到了些打击,但还是不忘钱的事,“哥那块要多少钱的相地费用?”
张恩溥冷笑道:“不要钱,我免费为你们服务的。”
王财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说道:“那太谢谢了。”
张恩溥道:“你就甭客气了,记住,前后的顺序不要搞反了。老者为大,在后面。儿子为小,在前面。否则身份不配,会受到地气排挤的。”
王财点头道:“我记住了。”
“好,就这样,我们走了。”张恩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这是王小强生前贿赂他的钞票。他一分没动地把它放在了王家堂屋的桌子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以后的日子,刘大少闲着没事便会去研究范婆婆和汪唯真传给自己的那两本道书,遇到不会的地方,则向张恩溥请教。渐渐懂的多了,有些内容他便也能分析出个头绪来。
这天,刘大少和狗蛋在村头玩闹。
“大少,你个兔崽子来抓俺阿,哈哈!”狗蛋边跑边回头说。
“奶奶个球,把瓜子还给我!”刘大少气急败坏的在后面撵着。
“就不给,就不给!”
就在这个时候,刘大少看到狗蛋前面迎面走来了一众人,而他此刻还笑呵呵的回着头往前跑。
刘大少开口想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狗蛋结结实实和最前面的一个高高的汉子撞个满怀,立刻便被弹了回来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怕是撞疼了,
刘大少见状,赶忙跑过去扶起狗蛋。
“他妈的!哪来的不长眼的野孩子!”说话的是刚才狗蛋撞的那汉子,言罢竟抬手过来打狗蛋。
刘大少赶紧用身体护住狗蛋,闭眼等那汉子拳头落下,“唉唉唉!和你们说了多少遍,咱们是赌钱的,打个小孩算什么事!”
他睁眼望去,但见从那帮人里走出个黑瘦黑瘦的中年人,把那高汉子拉了回去,再看他身上,珠光宝气,可在他身上显得特别扭。
那黑瘦的中年人蹲下笑眯眯的看着刘大少说道:“这小子挺有胆量嘛,叫什么名字阿?”
“关你鸟事!”刘大少看也不看他,生气的说道。
那黑瘦的中年人微微皱一皱眉,又马上舒展开,笑着说道:“呵呵,小鬼有点意思,会不会赌阿?叔叔和你赌一把啊!”
“我们没有钱”!刘大少回答道,心中暗想这人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黑瘦的中年人半天大笑道:“哈哈哈,赌非得赌钱吗?赌房子!赌人!赌命!都可以”那黑瘦中年人突然恶狠狠的说。
“就像……”只见他忽然凑到刘大少耳边说道:“就像……我赌你身后这小胖墩,我赌他今晚会摔断左胳膊!,哈哈哈哈!”说完仰天大笑的领着众人走进村里。
狗蛋浑身颤抖着问刘大少:“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刘大少也被刚才他那凶狠样子吓到了,“哼!他那是在吓我们!”他虽是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尤其是那瘦子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时,刘大少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们先回村子看那些人到底搞什么鬼!”说完他若有所思的拉起狗蛋,跑回了村子。
到了村子里,只见前面的大榕树下已经围了好些人,刘大少和狗蛋站在人群里,只见那黑瘦的中年人站在中间,吸引村里人的不是这些不速之客,而是旁边地上堆的有板凳那么高的白花花的粮票。
刘大少从没看到过那么多钱,再看旁边的人,都直直盯着这些票子发愣。
那黑瘦的中年人见人聚得差不多了,拍了几下巴掌,说道:“在下是河北枣庄人,平生没别的爱好,就是嗜赌如命。走了好几个村子从未有能赌赢我的人,今天在贵村我愿意和村里的赌博高手赌,赌什么都行,赢了我,这堆票子全拿走!”。
听他说完,引得人群里吸嘘声一片。刘大少心想这黑瘦的中年人口气也太大了吧!
这时,不知道谁喊了句:“我来试下!”,见一人走上前来,是隔壁张东旺。
只见黑瘦中年人微微笑了笑道:“请赐教!”
说罢,冲张东旺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仁兄想赌什么?”黑瘦中年人说。
张东旺把他脖颈上面的白色项圈套了下来,放在旁边桌子上说道:“我要与你赌猜大小,这银项圈是我家的传家宝,也是我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做赌注,如果我赢了那堆钱……”
“全部都给你,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赢得了我,呵呵!”黑瘦中年人说罢,轻蔑的笑了起来,从身上掏出了骰子和一个罐子,从桌子上推给张叔叔,
“你摇吧,我押一点!”,张东旺接过罐子把塞子扔进去说:“那我押六点!”说完,张叔叔摇了几下便把罐子猛的扣在桌子上,缓缓的抬起了罐子,众人上前看到,一点!那黑瘦中年人赌赢了,不过这也是大家都意料到的,毕竟那黑瘦中年人口气那么大定是一个赌技高超之人。
张东旺颓然的离开了赌桌,那黑瘦中年人把张东旺那项圈扔在钱堆旁边,说道:“现在赌注多了,赢了我,这项圈加上这一堆钱都可以给你们!”
这时村头的燕小六上了去,燕小六是村里的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尽做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刘大少对此很是反感。
“嘿嘿…赌什么都行吗?”燕小六搓着手问道。
“对,赌什么都可以!”黑瘦中年人不屑的瞟了一眼燕小六。
燕小六说:“我和你赌我的寿命,我说我五十岁死,嘿嘿,你赌不?”。
刘大少心中也跟着乐,这下看你怎么赌,输死你!让你欺负张叔叔,看你敢赌不,但没想到那黑瘦中年人头也不抬的就应了下来:“当然赌,我赌你一会回家路上走过第二个胡同口便暴毙街头!”。那黑瘦中年人盯着燕小六。
“嘿嘿,我现在走回家再走回来,这钱和项圈便归了我,你可莫要反悔!”
“呵呵,绝不反悔!”黑瘦中年人阴冷的笑着盯着燕小六。
燕小六乐听罢乐开了花,忽然见燕小六肩膀抖了一下,然后便不自然的走出了人群,看样子是要往家走去。
只是感觉燕小六每一步走得都很慢,很别扭,刘大少偷偷绕到人群后面,咬破左手中指,用血在右手心上面写了个“罡”字,左手捻了手诀,右手心向外盖住额头。
这招是刘大少在《正一符纂》上看到的,可是都是古字,他只能懂一点。
书上写:“人眼本通阴阳,天灵有阳火,以纯阳之火遮天灵,便能现阴秽。”人的中指和舌尖之血具有纯阳之气,“罡”字乃意为阳,盖住额头就能看见阴邪了。
刘大少睁开眼往燕小六那边看去,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就见慢慢走动的燕小六身后竟背着个披头散发的黑衣妖怪,那妖怪舌头像垂了老长搭在燕小六肩上,脸是扁平的,两只眼睛往外暴突着回头看着人群,燕小六面无表情的走了两步便晃了几晃,倒在了地上。
刘大少暗叫不好,赶紧掉头往家跑。这一转身,刘大少便吓得跌倒在地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赌神(2)
就见自己身前站着身穿佝偻破衣的老太太,此刻这老太太正一脸怨气的盯着自己看,眼珠子泛着幽幽的绿光。刘大少慌忙爬起来,咬破舌尖嘲那老太太喷出一股血雾,只见那老太太像是害怕似的向后退了去,他乘此机会,赶紧连滚带爬的往家跑去。
快到家门口时,刘大少回头看就见那老太太竟远远站在大道上的槐树下面,依然幽怨的看着自己。
他赶紧扑进门大喊张恩溥,张恩溥见刘大少如此慌张,忙问怎么了。
“有…有鬼一直撵我!”刘大少累的气都喘不匀了,然后把自己和狗蛋从村外撞见那一众人,到看到那两个鬼和那老太太追自己回家这些都跟张恩溥讲了遍。
张恩溥听罢说道:“带我去看看那后生,莫怕!”
刘大少便和张恩溥出了门,到那棵槐树的时候,刘大少开阴阳眼再看不见那老太太了,张恩溥只是走到树底下说了句:“莫做怪”便拉着刘大少走了,路上,张恩溥告诉刘大少,其实那死鬼老太太并没有有什么恶意,看摸样只是有些怨罢了。
刘大少和张恩溥到了人群的时候,只见村里人给燕小六盖了白布,莫不是燕小六真的死了?田村长也在,跑过去要赶走那帮人。可被那些黑壮汉推开了,原来燕小六刚才倒地真的死了,又有几个人去和那黑瘦中年人赌,可无论赌什么都输,邪门的很。
张恩溥向那黑瘦中年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这时那黑瘦中年人说道:“各位乡亲莫见怪,我们在每个村只留三天,三天过后如果没人能赢得了我,咱们便去下一个村子。明天我还在这等大家!”
说完把那堆粮票装进麻袋里,一众人走去村里住店了。
张恩溥望着他们远去后,和田村长说道:“先把燕小六抬回自己家,我看那后生头顶虽有富贵之命的红光,可那旺盛红光之中竟有缕缕黑气,怕是有邪祟作怪,待我想出办法再将燕小六入土为安”。
田村长点点头,叫了些年轻力壮的村民将燕小六抬走了。
刘大少和张恩溥回到家,便随张恩溥去了书房,张恩溥拿了纸和笔写了好久,然后叠了起来交给刘大少的父亲,“刘兄弟,你将这信带上,去居委会交给田村长,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刘老实略有些担心的问:“张道长,出了什么事么?”
“你多虑了,即刻起程吧,别耽搁了时辰,路上小心。”张恩溥嘱咐完,刘老实便又披了件衣服揣着信走了出去。
刘老太太也关切的问:“我刚才听狗蛋妈说狗蛋在家摔了一下,他爸妈领着他去了卫生所了,唉,怎么出了这么档子事!”
张恩溥安慰刘老太太道:“老夫人不必担心,只是年轻人粗手粗脚,生了意外罢了。”
刘大少则坐不住了,跑到门口往外看,只感觉有些阴冷,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死鬼老太太,他哆嗦了下,关了门回到院子里。
张恩溥坐在院子里想些什么事情,刘大少跟张恩溥说:“老道士,那老太太到底要干吗呢?她好吓人啊!”
张恩溥说道:“她刚刚就站在门口!”
刘大少吓了一跳,难怪自己刚才感觉好冷,张恩溥将刘大少带进里屋,说道:“我看那死鬼老太太定是有什么冤屈,我一会给她请上来问问,你到时候不必害怕,只管问她是来做什么有什么冤情,我们就知道她的目的了,我看八成和那黑瘦的后生有关系!”
张恩溥说完,上了炷香插在香炉里,拿来一块黑布盖在自己的头上,还嘱咐刘大少莫要害怕,然后便开始抖起腿来,张恩溥左腿抖了片刻胳膊也跟着抖,而且从那黑盖头下面传来奇怪的喘气声,过了一会张恩溥全身都抖了起来,刘大少想过去看看张恩溥,这时张恩溥忽然不抖了,全然没了动静。
刘大少不知该怎么办,这时却听到屋里头传来一阵“嘻嘻嘻嘻……”的尖笑声,让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那声音是一个老太太尖笑着。
待刘大少仔细寻那声音,竟是从张恩溥黑布蒙着的头里面发出来的,可那明明是老太太尖笑的声音,刘大少被吓得不知怎样才好,忽然又响起了那奸笑声。
“嘻嘻嘻嘻……小鬼儿快过来!老太太我好好看看!嘻嘻嘻……”
刘大少被吓得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张恩溥事先交待的话让他给忘的一干二净。
这时只听那死鬼老太太竟嘤嘤的抽泣起来,而刘大少看到的只是张恩溥的肩膀抽动着,异常的古怪与渗人。
刘大少壮着胆子说道:“你……”
“老太婆我是河北邙山人。”
没等刘大少问,那死鬼老太太自己先开口说了起来。
“我本是邙山一大户人家老夫人,我那老头子走得早,家事便都有我一妇道人家打理,我有一儿,就是今天来这的那黑瘦赌徒,他名柯江,从小就嗜赌如命,他不仅赌钱,只要能和别人较真的他都要和人赌,家里的钱都被他输光了,他便开始偷老头子留下的金银珠宝卖,卖了钱便马上又去赌,幸亏老天爷开眼,使他命中定为烂命之人,逢赌必输。”
刘大少暗自叹了口气,听她继续说着。
“后来我们柯家便家道中落,佣人都辞走了,家境惨淡,可那畜生没钱也要和人赌,赌今天会不会下雨,赌别人家会不会吵架,后来一日半夜他拿了锹上了山,正巧我没睡觉,见他古怪便悄悄跟着他。”
“我没想到那畜生竟然是要挖他爹的坟,我上去骂他个孽子,气得浑身发抖,说去给他送大狱。没想到这畜生怕我报告政府,竟然掐住我脖子给他的亲娘我活生生的掐死了。”
刘大少暗自吃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畜生,那可是自己的亲娘阿!刘大少听得咬牙切齿。
“那畜生见我断了气,也害了怕,把我的尸体扔进了老头子的棺材里,跑回去了,老身死不瞑目,便天天跟着那畜生,只是那畜生并看不到我,后来一日不知那畜生不知从哪学来的,竟是拜了鬼!”
“拜鬼?那…那是什么?”刘大少一双眸子里满是好奇。
听了那死鬼老太太说出个来龙气脉,刘大少便生出无限同情,便也不是很怕她了,可这时张恩溥突然剧烈抖了起来。
那死鬼老太太的声音也越来越不清楚:“道长要帮帮我这苦命老太太!那日见小儿竟会些道法,我便知道道长你就是能帮我报仇之人!大仙!那畜生的赌运在他左手那大金戒指上!切记!”
说罢,只见张恩溥头上蒙着黑布掉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去略有些疲惫,刘大少赶紧给张恩溥倒了杯茶。
张恩溥喝了一口,淡淡的道:“问明白了吗?”
“恩,那老太太和我讲明白了!”于是,刘大少便把那死鬼老太太说的和张恩溥又讲了一遍。张恩溥听了连连点头。
“师傅,什么是拜鬼呢?”
张恩溥叹了口气说道:“拜鬼,是天生烂命之人,就是运气极差之人转运的方法。
老夫曾在书上看到过,就是在晚上让那烂命之人拿了供果,香烛,去坟地找一处没有墓碑的坟圈,在坟前供了果,点了香在坟前,然后拜几拜。
把刚才那地上的香拔起来,一路引回家,这一路会有数不尽鬼祟作怪,只要不被吓破胆,香火不能灭,在鸡叫之前将香带回家插在香炉里,便转了运,逢赌必赢。
只是从此就要折了阳寿供那拜来的鬼了;一个人如果请了鬼,不仅子孙后代会遭因果报应,而且如果那鬼一旦离开,拜鬼之人的魂便也灰飞烟灭。
一般时候拜来的鬼不会离开,因为拜来的鬼多是没有人祭拜的孤魂野鬼,死后怨念本来就很强,道行也就越高,有人供奉了它们自然不会离开了。”
听张恩溥说完,刘大少一想,难道我看到燕燕小六死前肩上那个吐着舌头的长发妖怪,就是这柯江拜的鬼?只是那模样也他妈太腻味人了。
张恩溥抬头看看天,伸出左手掐了时辰说道:“我们今日好好休息,待明日便去破了那柯江的运!”听张恩溥这么说,刘大少便知道他定是有了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刘家奶奶在收拾院子,张恩溥在院子里坐着看《天师笔录》,刘老实收拾庄稼把式还没回来,二人吃了早饭,张恩溥和刘奶奶说些什么,便要刘大少和他进了书房。
张恩溥在书桌前坐下。
拿出块画符用的红布,用毛笔画了道符,见那符最上面写着“敕”,下面左右撇了两笔,下面写了几个雷字,刘大少知道张恩溥画的这是五雷镇宅符,这是刘大少在张恩溥的画符书上看过的,张恩溥画了几张然后放到一旁,和刘大少说道:“那老太太说赌运在柯江的左手大金戒指上,便是柯江拜的鬼在那戒指里,待会我们要如此这般做……”
张恩溥和刘大少说着待会要做的,给保家仙上了香,便回了院子。
回院子刚坐下,这时响起拍门声,刘大少去开门:“爹爹回来了,还有田村长也来了!”刘大少笑呵呵的回头和张恩溥说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赌神(3)
“大侄子,伯伯给你买的一包糖,喜不喜欢啊?”田村长从包里拿出一大把糖果递给刘大少。
“喜欢,嘿嘿,田村长最好了!”刘大少笑呵呵的说道,这时张恩溥也迎了出来。
那田村长一脸堆笑的说:“张道长来了,嘿嘿!”
张恩溥满脸微笑的问道:“那事情你可办妥了?”
田村长神秘的笑道:“哎呦老爷子大可放心,您吩咐的事我还敢怠慢啊?一切按您说的准备好了,您放一百个心吧!”
刘大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道张恩溥交给田村长的是什么事,于是便问张恩溥怎么回事。
张恩溥摸摸刘大少的头说道:“你小子就是有好奇劲儿,不忙,一会你就知道了。”
然后看着众人说:“今个让大少和那后生赌一把便是。”说罢,便相邀出了门。
到村头一看,村里人依旧在那儿赌,大家见张恩溥来了都纷纷让开条路,张恩溥忽然快步上前捏了那柯江左手一下,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坐回椅子上说道:“年轻人,我是来赌的!”
那柯江刚想发作,却听张恩溥是来赌的,便一副奸笑的样子说道:“没想老先生也是好赌之人,那请赐教了!”
张恩溥则面不改色的说道:“谈不上赐教,老夫不懂赌博,老夫是烂命之人!”
说罢直眼瞪着柯江。
被张恩溥这么一说,那柯江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干笑了两声说道:“呵呵,不知老先生想赌什么呢?”
张恩溥一拍桌子,把围观的乡亲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只听张恩溥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老夫就赌你左手的这只戒指!”。
柯江闻言浑身一抖,像是有些犹豫,过了好半天才说道:“老先生…这…这戒指乃是柯某人传家宝,怕是当赌注不好吧?”
张恩溥哼了一声说道:“我们村那张家大儿子拿了传家宝贝与你赌,村后燕燕小六拿性命跟你赌输了性命,你这屈屈一个戒指都不敢当赌注,怕是不敢和老夫赌吧?”
刘大少知道张恩溥这是在激那柯江,张恩溥见他不动弹,转身竟是准备走。
“慢着!”这时那柯江开了口,看那样子竟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我……我跟你赌!”
张恩溥微微一笑又坐了回去说道:“好!赌注就是老夫这条烂命,和那死去的燕燕小六一样!”
“老爷子可要想清楚,当真要赌?”柯江问道。
“哈哈,这倒是要问你?你莫是怕了?”
只见柯江笑了几声:“呵呵,那好,老爷子赌什么呢?”
“你说便是!”张恩溥拂了拂手。
“那我们就赌骰子,猜大小!”。说罢拿出上次那罐子扣在塞子上,摇了起来。
只见柯江摇了几摇便把罐子扣到桌子上。
“老先生,你猜是大是小?”
“我猜小,开一点!”
“哈哈哈!老先生你输了!是六点!开大!哈哈哈”柯江一阵狂笑,将罐子猛的抬起。
不过他立马就笑不出来了,翘起的唇线凝固在嘴角,颇为滑稽。但见骰子上面大大一个红点,竟是张恩溥赢了,刘大少也松了口气。
张恩溥站起身说道:“年轻人,你输了”。
这时柯江缓缓抬起左手,看了看那戒指,刚想摘。
可又把手放了回去,淡淡的说:“我不能给你”。
张恩溥好像早料到一样,忽然一下窜到柯江面前,还没等柯江和他那些帮手反应过来。
只见张恩溥左手一把握住柯江左手腕,右手捏住那戒指一发力把那戒指撸了下来,旁边的帮手们回过神来伸手就要抓张恩溥。
这时田村长暴喝一声,带着联勤队一拥而上,和那帮人扭打在一起、
张恩溥则拿出一张上面写着红字的黑布把那戒指包了起来。
再看那柯江,只见他捂着左手倒在地上痛苦的嚎鸣着,这时看他那左手竟已是森森白骨,上面连着些肉丝还淌着血。
张恩溥只是拉着刘大少快步往家跑去。
到了家,刘大少按张恩溥事先在家说的,赶快去书房把那画好的几张五雷镇宅符贴在每道门上,窗户上,而张恩溥则迅速从书房搬出张一尺见方的小桌,那是张恩溥平日放他那些符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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