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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效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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幌子,而鲍勃毫无察觉。他只是个不知内情的挂名负责人,而其后另有人操纵。还
有,根据他们透露,油画已不在他们手中。鲍勃说已将油画寄去纽约做鉴定,我才
不信呢。他给我的印象是他为了撒谎而编造谎言,可以说是这样。比如,他有辆三
轮车放在门口车道上,他就油嘴滑舌地大谈妻子和孩子,但我敢肯定他只是一个人
住在那里。我检查过浴室和两间卧室,肯定那楼里根本没有小孩。当然,车道上放
辆三轮车是最能说明他不讲假话的了。还有一点,他俩都很紧张,忧心忡忡。大概
是怕台湾人吧——朱丽当然清楚关于另外一个人,只透露了一点点他的消息。那人
就是切诺普斯,像是他俩的老板一样。”
“切普斯?这名字……?”
“别管它啦。为了简单起见,你就叫他‘切普斯’吧。他可是个人物,我猜测
台湾和名古屋两派黑帮都在找他。要查明他的真实姓名和身份以及所作所为,然后
要么把他关起来,‘永远’不见天日,要么给他提供‘保护’。
我想知道会是哪种形式。”
“为什么?那有什么关系?”
“哦,可能有很大关系,生死攸关。杀掉切诺普斯也许比同他谈判更容易些。
你明白我的话吧。也许他们想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比如请他出马。如果是这样,就
会用得着我们啦!比如,做中间人什么的。正如我刚才所说,假如他们只对将他‘
永远’逐出生意场感兴趣,那么谁还需要我们呢?有人需要我们总是要比这更安全
些,小伙子。”
“我想也是。听起来挺复杂。我想了解的就是,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首先,我认为应该赶快离开安乐旅馆,这回可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行踪。”
“你是说庆子也不告诉?好吧。到哪儿去?”
“这里有什么不好——恺撒宫怎么样?你想住带赌场的大酒店,这里比哪家都
不差。”
“太棒了!给我车钥匙,我去拿行李,然后退房离开那差劲的旅馆。”
“哈!你应该一辈子都过得这么风光才好,”海伦说道,一边递给他钥匙,
“用你的名字来为我们登记。我在这儿等你。汽车停在后面的停车场,可以不从正
门出去。别让人盯梢到这里来。”
“好吧,甭担心!我们搬到这里住,然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然后看情况再定。”
“能不能具体点?”
“看下一步发生的情况再定,看他们还有什么举动再定。小伙子,‘看情况’
就是这场游戏的名称,没别的。下过象棋吗?”
“没有。”
“我也没有。”海伦笑了起来,把已有皱纹的脸扭过来面对威尼。她的声音充
满兴奋,显示着她的肾上腺素开始分泌。
“玩过桥牌的跳级叫高吗?”
“没有。”
“好吧,我们要做的就是跳级,可能还不用叫高。你看怎么样?”
威尼当然是满口答应。不管海伦要冒什么风险,他都随时做好准备助一臂之力,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威尼经常认为海伦是个巫婆。巫婆都是过了更年期、神秘莫测的老女人,毫无
性欲,十分可怖。同时她们也无人理会,形单影只,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无能为
力是她们最重要的特点。现在看看海伦,威尼知道自己的观点错了。他摇摇头,好
像要把那种错误看法抛到脑后。
“我们行动吧,不管有什么风险。”他说。
“对。”
55。一人被害
车里没开空调,所以特别热,引擎也熄着火。海伦和威尼静静地坐在车里,听
着夜晚四周的动静。几分钟就像几个小时一样漫长。几分钟后,海伦从包里拿出两
副手套,递给威尼一副。
“走吧,”她说。
轻轻关上车门后,他俩像影子一样绕过拐角,穿过寂静的十字路口向低矮的《
艺术品追踪》编辑部走去。四周没有一点灯光。此时正是凌晨三点,即使是在拉斯
维加斯,也是万籁俱寂。
破旧的房前的车道里只停着那辆三轮车,别无一物。朱丽租来的车也已无影无
踪。海伦不慌不忙地领着威尼来到房子后门,他们现在都在周围人家的视野之外。
他们停住脚步,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四周悄无声息,连狗吠或晚间的电视声也听
不到。唯一传来的声响是偶有汽车加速的轰鸣,那也是从几个街区开外的沙漠旅馆
路或马里兰公园路一带传来的。
“这太好了……”海伦朝身旁的威尼笑笑,但威尼却表情严肃。海伦给满是汗
水的手戴上了手套,威尼则早已戴好。他俩身着暗色衣服,白晃晃的手在夜色中十
分可怕,两人活像小品演员。
“哦,哦!门扣上了。干嘛要扣上门?真讨厌!”海伦转动门柄,打开房门。
他们踏进厨房,又停下脚步,细听动静,使眼睛适应光线的变化。
“手电。”海伦轻轻说。一束白光从威尼的左手中射出,在手电光下,可以看
到厨房有两扇门通向其他房间。海伦清楚:一扇门通向起居室,另一扇门通向一条
短短的走廊,走廊旁是卧室和浴室。
“好。先检查一下卧室,但愿鲍勃正大睡特睡。”
然而两间卧室都空无一人。其中一间显然无人居住,里面的一切物品都覆盖着
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使是最近也没人动过。不过另一间较大的主卧室里就显得非常
零乱:床单和枕头掉在地上,衣柜和梳妆台里的东西都翻在外面,衣物和杂物堆得
乱七八糟。
“他溜了!对吧?还把我们大老远赶来要找的油画也带去了。我们什么也找不
着。快走吧,”威尼嘘声嘘气地说。
“也许。可我们既然到了这儿,还是检查一下其他房间再说。”海伦转身穿过
走廊,进入起居室。“可以开灯照亮一点。开关在哪儿?啊,在这儿!”
简陋小屋里的一切,一下子就变得清清楚楚了。
“瞧,瞧!鲍勃没收拾行李!这里被人翻了个底朝天!”威尼惊讶得瞠目结舌。
海伦没听他说什么,她绕过掀翻的桌子和散了架的椅子,快步朝敞开的《艺术
品追踪》编印室走去。突然她一停步,紧跟其后的威尼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她。
“怎么……天啊!”
他们看到鲍勃·福布斯的尸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上挂着痛
苦不堪的惊讶。胸前衬衫上有两个小洞,冒出的血已凝成黑块,他的衣服口袋也都
被翻了个里朝外。
好一会儿,他俩紧靠在一起站着,眼睛忙着查看房间。
“鲍勃是被人从后院门口的方向用小口径手枪打死的。或许他听到了什么动静,
然后去查看,结果在开这门时被枪杀。杀他的人毫不留情,砰,砰。”
海伦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那杀手然后乱翻乱砸一气。瞧!真乱!确实有人不喜欢鲍勃这家伙。”
《艺术品追踪》的编印室面目全非一片狼藉。海伦和威尼小心翼翼地走出废墟。
文件夹和旧杂志扔了一地,被掀开后盖的计算机躺在一堆磁盘旁,墙上每件东西都
被撕下和彻底毁坏,每张床椅、每个箱子都被掀翻,唯一还立着的东西是那撒了一
地废纸的碎纸机。
“有人真的毁掉了《艺术品追踪》。杀了鲍勃还嫌不够。”海伦说。“哎,小
伙子,我们该怎么办?叫警察来,等着接受盘问,还是赶快溜走?”
“赶紧溜走!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到过这儿!”
“对,走吧。反正这里也没有电话可以报警。”
他俩很快跑了出来,钻进汽车,开车就跑。
“到哪儿去?回恺撒宫还是去别处?”威尼声音颤抖地问。他开着汽车,海伦
则在思考。她摇了摇头。
“不,到处转转,让我好好想想。”
“好吧。”他们默默地驶上脱衣街。海伦终于发话:“去找朱丽,找到朱丽前
别轻举妄动。”
“好主意,但我们怎样找到她?”
“我知道她报给租赁车行的地址,是机场旅店。值得去看看。见到公共电话停
一下车。”
“好的。”
三天前朱丽确实到机场旅店投宿。总服务台的小姐彬彬有礼地接待了4 点20
分来此问事的海伦,告诉她维瓦莎·胡德夫人已经退房,就在当日凌晨1 点20 分。
“好哇,好哇,”威尼等海伦回到车上告诉他这消息后叹道。“那么说她逃了!
喂!海伦,也许是朱丽杀了那家伙。你怎么看?有这可能吗?”
“可能的,我想,但为什么?不知道我们最关心的澳洲佬想干什么?还是回恺
撒宫吧,小伙子。我累坏了,头脑都不灵了。”
“好吧。”威尼同意。他猛地把车违章调头,一辆警车正好从他们旁边加速驰
过,吓得海伦呆若木鸡。威尼却没有注意到,说:“好吓人哇。见鬼,我以前还从
未见过死尸。赶紧回家,好吗?”
56。回家
二十四小时后,海伦坐在她多伦多旅店的客房里,仍然想不通为什么朱丽要害
鲍勃,但如果不是她干的,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就逃之夭夭?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又
是谁呢?日本黑社会?台湾黑帮?切诺普斯?其他什么人?他们都有可能、甚至可
能就是这些人,他们杀人的可能性彼此不相上下。
海伦累坏了,但因事情有了转机所以很高兴。她骂自己,那天到《艺术品追踪
》的编印部去见鲍勃和朱丽时一定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她也许再次将杀手
引至鲍勃住处。她和威尼到达拉斯维加斯的当天凶杀就发生了。大概是巧合……
威尼和海伦从内华达州逃回多伦多是完全应该的。他们回来时两手空空,正如
艾丽斯形容的是“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来的。最后,海伦用恺撒宫的一个公用电
话打了匿名报警电话。他俩不能丢下鲍勃的尸体不管,但另一方面,威尼和海伦谁
都无法等着应付警察的盘问。海伦不想忍受警察盘问那天晚上的情况,那样也许会
使他俩待在拉斯维加斯好几个星期并且不能走开。她和威尼有重大的杀人嫌疑。对
于威尼,他有了在名古屋的经历就足够了,他只想尽快回家,哪里还去多想此事道
德不道德。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做出一走了之的决定。
威尼安全地投入庆子的臂弯,海伦自己却陷入了难抑的苦恼之中。她从未见过
南义,不管是南义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有见过,而且,他死在海伦卷入此事之前。
这次可完全不同,她见过鲍勃,一见面便以为他无足轻重,没想到他的死却重重地
压得她喘不过气。他被杀害,首先就使海伦想到到内华达去玩的“游戏”兴味索然。
同时,她一向具有的理智这次也顷刻化成了灰烬。
麦尔·罗缪勒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听到海伦开始行动却没能为他拿回梦寐已
求的多米埃油画,麦尔的话语听起来是毫无兴趣、漠不关心。海伦禁不住不停地思
索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明白。她似乎无法控制所发生的一切,完全
无能为力。更有甚者,为了过去紧张的几周,她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旅差费、时
差、熬夜、快餐。她的身体疲惫不堪,腿疼背痛,她意识到自己快要感冒了。
整整三天,海伦呆在客房里,活像一具僵尸。她看看电视,翻翻杂志,靠一瓶
麦芽威士忌酒和盒饭维持生命。威尼给她打了一两次电话谈谈他的近况:庆子在滨
海东路找了一套公寓,相当高级;她已订购了新家具,搬运工下月1 日来送东西;
他买了票请海伦去看蓝樫鸟队的比赛。由于海伦不去,威尼便不再勉强。艾丽斯过
来看海伦,想请她去吃晚饭,并找地方谈谈海伦可能认识的许多搞同性恋的人,但
最终艾丽斯也摇着头走了。
海伦仍然闷闷不乐,想起切诺普斯、麦尔和多米埃油画,索尼、南义和名古屋
黑帮,阿谭、庆子和山姆大哥,拉德隆和鲍勃。她翻来覆去考虑每一件所知的事情,
从方方面面猜测和怀疑,努力想把整个事件看得更清楚些,并理出一个头绪,以便
对这个谜团的一切因素有新的认识。一次又一次她找到解释,又觉得不能自圆其说,
最后终于将它们弃之一旁。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电话铃响了,是麦尔打来的。“啊,太好了,你还在多伦
多,我还以为你回温哥华去了呢。啊……不知我是否能说服你过来看我。现在就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知道不该强迫你来……我当然会付给你报酬。如果你能过来……
马上来,现在就来。”
“你为什么找我?”
“我需要你帮我拿主意。拜托。”麦尔的口气一反常态地犹豫不决,像换了个
人似的。
“我可不受任何虚伪誓言的约束,我可以在电话上给你提建议。你有什么麻烦?”
海伦没好气地说。
“现在有个人,也许你有兴趣见见。”麦尔诡秘地说。
“谁?”海伦狐疑地问。
“切诺普斯。”他不动声色地回答。
“干嘛不早说?”
有如获得解放一样,海伦把正在吃的烤鸡扔到一边,爬了起来,冲了个淋浴,
穿好衣服,走出旅店。从麦尔打完电话算起,海伦一共只用了半小时就收拾妥当。
她驾驶租来的车——哦!她讨厌租车来开,真想早日拥有自己的四轮啊!——向北
奔驰在唐谷公园的路上,然后拐上401 号高速公路,来到布莱蒙特2800 号:宝石
广场高塔大厦。
海伦朝值班的保安人员点头致意,穿过熟悉的大厅,乘电梯到了16 楼。
她满怀希望地按响了1609 房的门铃,麦尔立刻前来开门。
“请进,请进。感谢你来了。想喝点什么?”
“喝点啤酒吧。”海伦说。她跟着麦尔走进屋子,没注意四周摆放的艺术品。
她仔细打量他带她进去的办公室,但是里面没人。
“他在哪里?”
“喝点北加拿大啤酒怎么样?”麦尔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小吧台里的酒。
“好的,好的!见鬼!麦尔,你说要我见切诺普斯,现在就叫他出来。”
“别急,海伦,我只说你也许会有兴趣见见,并没有保证他今晚就在这儿。请
坐,喝点啤酒,然后听我说。”
“你骗我!哼!”海伦这人从来不认死理,但这次显然光火了,不死拗。
她坐下来,接过啤酒。麦尔松了口气。干瘦的他手执一杯白兰地,坐在办公桌
后面。今天晚上他从上到下穿着一身时髦的黑色名牌运动衫裤。
“我的确要听听你关于切诺普斯的意见。他就在多伦多城里。”
“放屁。你见着他啦?他是谁?快说!”
“让我慢慢说,一次只讲一件事。几天前我接到一份传真,签名是切诺普斯。”
“什么时候?从哪儿发来的?”
“四天前。那是你从美国回来的前一天,早在你打电话向我报告没能得手之前。
传真从亚特兰大发的,你想看的话待会儿可以看看。现在请别再打断我的话。”海
伦集中起精力听他说话。麦尔呷了口酒,接着说:“传真十分简洁精练,可以这么
讲。首先,切诺普斯重申了他有兴趣与我合做生意的企图,然后他问我,他该做些
什么或提供一些什么才能使我回心转意与他合作。换句话说,我需要他的什么信物
才会做出决定。于是我告诉他:拿出另一幅多米埃油画的复制品,将它与我手头的
那幅并排放在一起让我好好检查。他马上回了一个传真:‘画已上路,我带着它去
见您。’签名是切诺普斯,所以我等着。今天我又收到电话,是市内电话,我与一
个自称是切诺普斯的人通了话。他说要交给我油画,时间和地点由我决定。我让他
明天中午来这里,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坦率地说,我对此事感到不安,平时我
很少会这样。你对这笔交易的看法如何?我高度重视你的意见。”
“我想我应该受宠若惊才是,可对不起,我根本没有这种感觉。这一切都是你
搞的,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后来你胆怯了,现在却要我出‘主意’?
什么主意?是否继续玩这个游戏?是否这家伙真的叫‘切诺普斯’?要不要继
续跟他做生意?还是其他什么事?”
“我明白啦。很抱歉你感到没有受到重视。我想我一直期望你帮帮我的忙,看
在……过去的交情上。也许出于好奇,你一定想知道切诺普斯的底细吧?现在机会
来了,请帮我对付一下,计划我们怎样做。明天中午他来的时候你先过来。来吧,
海伦!你一定会想来的!”
“哦,我是想来,可我拿不准自己是否喜欢这种真相大白的方式。你有什么证
据说明这家伙就是切诺普斯而且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他也许是同你一样把那幅油
画从别人那里弄到手的。他提出的合伙建议可能是个骗局。”
“这正是我请你来的目的!我需要你冷静的头脑帮我明察秋毫。这另一幅油画
若真的像你帮我从索尼那儿弄到的那幅一样能以假乱真!……我可能会飘飘然。除
了用别的手段以外,我还请人用X 光把油画透视鉴定过。油画棒极了!欸,海伦,
我知道你冒险南下去找油画,我想我至少会为你所花费的精力付给报酬。当然,我
也会为这次咨询和你明天到场付酬。怎么样?”
“要弄到那幅油画,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他要你先‘存款’才让你检查油画怎
么办?多少钱?油画是放在这座楼里,还是放在你楼下的工作室里?
你打算从外面请个专家来,还是事先在别处用X 光透视鉴定油画?既然我们一
定要跟这家伙会谈,我需要了解投资多少、赚头多少。这是最重要的。其次,如果
要我参与,我需要有人保驾。你同意吗?”
“完全同意。我相信你在这些方面的眼光和权威。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现在
来谈谈。我将请一位外面的、搞化学及X 光透视检查的可靠技师来鉴定油画。我不
找艺术品专家,为的是不想冒走漏风声的危险。我会存一笔可观的‘存款’,如你
所说,但这要根据我对油画的检查情况而定。我当然懂得不少,足以判断这样做是
行还是不行。这我并不操心,我操心的是……喔,我不想跟切诺普斯做交易,就算
他真有诚意。我不想与他合作,不管怎样,我只想弄到与这有关的另外一幅油画,
只是油画。你明白我的难处啦?”
“是‘我们的难处’!你想哄骗这家伙!他也许是、也许不是真正的切诺普斯。
他以为是与一个潜在的生意伙伴、腰缠万贯的伙伴打交道,而你只想把油画弄到手,
然后跟他说再见!哇!但愿你已经买了保险。麦尔,你可知道切诺普斯一事已经造
成两起命案了吗?至少已有两起。”
“那么告诉我:有没有充实的理由相信切诺普斯本人对任何一起命案负有直接
责任呢?肯定没有……”
“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那有什么关系?南义和鲍勃不都死啦?现实点,麦尔。
这很危险。”
“如果你认为危险,大概就有危险吧。你觉得怎样安排有必要,就怎样安排,
不过我们一定得做这事。”
“好吧,但愿它不会成为你的葬礼。”
“那是我该冒的风险。好,好!再喝杯啤酒?不喝啦?好吧。明天……”
在以后半小时里,他们商讨如何与切诺普斯进行会谈。海伦最后离去时头脑有
些茫然和没有把握,但事还是要做。她驾车穿过夜晚的车流返回市中心,没有注意
到有辆小车跟踪她一直到她住的旅店。
57。朱丽打电话
“朱丽!你在哪儿?在拉斯维加斯时你怎么啦?”第二天一早,海伦连洗澡水
都来不及擦干就赶紧接电话。电话里是朱丽重重的澳洲口音。
“他们杀了鲍勃,天哪!我当然赶紧逃命。你也发现他的尸体啦,是吧?
唉,你去那里之前我已去过那乱七八糟的房子,发现他已经被害,真可怕!
你不如我了解他,他的死不会对你产生同样大的刺激。我可吓坏了。下一个追
杀目标可能就是我。我连夜开车到了洛杉矶,一直与我的朋友住在一起。
你怪我吗?”
“我明白啦。”海伦说。“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多伦多这里!我想见你,海伦。你能马上见我吗?”
“让我想想。”海伦不愿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挺急。“首先你得回答我一个问
题。”
“好的。”
“那幅油画从名古屋一寄来,鲍勃真的马上把它寄到纽约去啦?我敢肯定当我
那天下午离开你们时,它还在房里。”
电话另一端是短暂的沉默。朱丽没料到海伦会问这个问题。
“我拿不准。他也许还拿着,也许没拿。”
“真的?你不知道?哎,朱丽!你的谎言我听得够多的啦。自从我们认识以来,
我数都数不清你编了多少故事。这个谎我也不信,别再编啦,你知道油画的下落。”
又是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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