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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尸鬼-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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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
“—妈!”
阿妙发出呻吟,神情十分不安。她怀疑自己不生了。
“……我看还是请院长过来看一下好了。”
加奈美试着安抚急于就医的阿妙,将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泪水突然夺眶而出。
“怎么啦?真是对不住,你特地准备的东西都被我浪费了。”
“没关系。”
“大概是胃不太舒服吧?可是我真的好饿、好想吃东西,怎么会这样呢?”
“别吃了,否则又会吐出来。还是多休息吧。”
“可是……”
“一定是胃不舒服的关系。妈睡了那么多天,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东西,我看还是先休息一阵子再说吧。”
阿妙虽然不太甘愿,也只能点点头。
“奇怪,我的精神不错呢。”
自言自语的阿妙回头看着加奈美。
“我是不是怪怪的?连我自己也有这种感觉,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4
千鹤正打算走下楼梯离开大屋,却被正志郎出声叫住。
“你去哪里?”
握着扶手的千鹤回头看着正志郎。
“出去进食,不行吗?”
正志郎苦着一张脸。在外人面前,他是千鹤的丈夫,可是千鹤跟他并非同类。
“听说你带着一个新人替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会吗?我只是照顾新人罢了。”
“那个新人似乎不太守规矩,你为什么要配给他一辆车?”
“不为什么,方便进食罢了。”
正志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沙子找你。”
千鹤脸色一变,她猜得出来一定是为了笃志的事情。笃志的确不怎么守规矩,自从杀了第一个牺牲者之后,他就爱上了杀戮的快感。虽然杹并不抗拒猎杀的行为,可是一旦发现对方没有抵抗能力之后,蓄积已久的私怨就会为之爆发。只要笃志杀了牺牲者,千鹤就会将尸体丢给速见处理,如今速见似乎不愿再替笃志收拾善后了。那个靠不住的大嘴巴。
千鹤冷眼看着正志郎,神情充满了骄纵。
“我要出去,替我转告沙子。”
“不行,去见沙子。”
“你该不会是在吃那个小子的飞醋吧?放心好了,笃志虽然有趣,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沙子可不认为他的所作所为叫做有趣,劝你还是乖乖的去见她吧。”
千鹤放开扶手站了起来。正志郎指着二楼的方向,千鹤只得乖乖的转身回到二楼,走向沙子的房间。千鹤没有反抗沙子的能力,沙子才是这间大屋的主人,她邀请辰巳成为同伴,同时也邀请千鹤加入。当初袭击正志郎的人其实是鹤,沙子却透过某种契约关系,让他以人类的身分加入。老实说千鹤并非没有反抗沙子的念头,不过想归想,却没有付诸实行的计划和胆量。就算有,也早就被漫长的时间磨耗殆尽。如今千鹤少不了沙子,沙子确保千鹤的安全,提供她的生活所需,这些都不是千鹤的聪明才智所能办到的。
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沙子的房间,形如少女的“母亲”正以锐利的眼神看着自己,千鹤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瞧你做出什么好事。”
千鹤低头不语。
“他叫做大川笃志是吧?不能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把他交给辰巳管理,知不知道?”
“……你都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不吗?”
倔强的千鹤看着沙子,脸上净是不服之色。沙子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把那种危险份子放在身边,好像你也很享受似的。怎么,你喜欢那种野蛮的场面吗?
“不喜欢。”千鹤摇摇头。“我只是很无聊,想找点乐子罢了。这种乡下地方什也没有,除了袭击猎物之外,什么也没得玩。”
如果是在大城市里面,至少能混在人类女子当中享受五光十色的快感。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你连这么点时间也不能忍?”
沙子向千鹤招招手。千鹤走近沙子的身边坐了下来,脸颊贴在沙子的膝前。
“这里真的很无聊,除了吃就是睡,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回到大城市。”
沙子抚摸着千鹤的秀发。
“再忍耐一会就好。你应该收敛一点,不要再做出那种荒唐事,否则我也只好公事公办了。现在曾加不少同伴,必须把规矩建立起来才行。”
千鹤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十分哀怨。
“要把我交给辰巳处置吗?你好狠心。”
“目前不会。可是你再不知反省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咎由自取。”
“别这样嘛,我可是千鹤耶。”
“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可是就因为我对你太过宽容,才会惹人非议。已经有好几个同伴来向我告状了,你又何必落人口实?”
“……是不是小惠?一定是她。”
“别管是谁告的状,自己检点就行了。我不想拿你开刀,可别逼我这么做。”
“可是这里的生活真的好无聊,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一点都没有活着的感觉。”
“再忍耐一下,就快要结束了。等到计划完成之后,我第一个让你回城里去。”
“你骗人。”千鹤嘀咕。
“我是说真的。”
“少来,你根本不会让我离开。你想一直待在这里对不对?明知我离不开你,还说这种话来骗人。”
“谁叫你不肯乖乖听话?我才一个没注意,你就惹出那么多的麻烦,这叫我怎能放得下心?既然要找伴侣,就该找个聪明一点的对象,这样子我才能放心的把你托付给他,让你们两个一起回到城里。”
“真的吗?”
少女点点头,脸上露出安抚小女儿的神情。
“笃志不行,他不是适当人选,我不能把你托付给他。你真的不喜欢正志郎?”
“他明明是个人类,却心甘情愿的成为敌人的奴仆,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沙子叹了口气。
“沙子,不能袭击尾崎吗?”
“你是说尾崎院长?”
“我对他很有兴趣。”
“他可是猎人喔。”
“没错,所以才有意思。他已经察觉敌人的存在,而且准备展开反击,找就是喜欢这种猎物。反正村子里已经有江渊了,公所又成为我们的囊中物,他早就没利用价值了吧?”
“嗯……”
“当初需要佛寺和医院来替我们照料牺牲者,以避免外界察觉这里的变化;如今计划已经快要完成了,自然不再需要他们。若不趁早将医院和佛寺处理掉,说不定反而会成为大麻烦呢。”
沙子抚摸着千鹤的秀发,似乎正在思考什么。千鹤整个人贴在沙子的膝前,不停的撒娇耍赖。
“求求你嘛,沙子。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去找笃志。”
“好吧。”沙子叹了口气。“差不多是时候了。”
躺在床上的敏夫辗转难眠,内心充满了焦虑。他无法说明广泽,也无法说明其他人,或许是用错了方法吧,敏夫心想。像广泽这种理性的人反而不容易面对现实,早知如此,应该选择煽动大川或是孝江这一类容易感情用事的人才对。
(接下来该怎么办?)
时间所剩不多,搞不好过了一个新年之后,外场就不复存在了。政府机关会在新年度来临之前将这一年的资料做个整理。那些人必须事先篡改记录、将各方面的资料做个统合,否则劫必会将资料的出入暴露在外界面前。看来明年三月是最后的大限,过了三月之后,村子大概就会走入历史。
敏年知道自己必须加快脚步,却又感到说不出的疲惫。即使再怎么费尽唇舌的解释,还是没有人肯相信自己,敏夫真的觉得十分无力。若对方觉得自己疯了也就罢了,敏夫感到最无法忍受的,还是对方的眼神所透露出的一丝怜悯。
无奈的叹了口气,敏夫又翻了个身,黑暗中却传来开门的声音。他起先以为是静信,却又打消了这个想法。不可能是静信,静信不会偷偷摸摸的溜进自己的房间,会在三更半夜悄然造访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
敏夫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个动作似乎把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只见一条模糊的黑影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还没睡?”
敏夫二话不说,立刻扭开枕边的台灯。年轻女子的脸孔在昏暗的灯光之中浮现,看来十分陌生。
“……你是谁?”
“怪了,之前你不是邀我来喝茶吗?怎么还问我是谁?”
女子露齿微笑。一定是辰巳,敏夫心想。之前见到辰巳的时候,敏夫的确邀他到家里坐坐。
“这种时间一太适合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子晃晃手中的锁匙。
“我请尊夫人打了一份备用锁匙。”
“……原来如此,想必你就是桐敷夫人吧?”
“没错。”女子嫣然一笑。“我叫做千鹤,请多指教。”
“应该在闯进来之前先自我介绍才对吧?很抱歉,现在不是招呼客人的时间,而且我对你也有些成见,邀约之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吧。请你以后别再踏进尾崎家一步,我不欢迎你的来访。”
“对不起,话说出口就无法取消了。”
敏夫沉吟不语,一只手握起放在枕边的开关。
“千鹤小姐,我想睡了,你请自便吧。”
敏夫打开开关,床边的投影机闪出亮光,在空荡荡的墙壁上投射出横直交错的放射性红色线条,映在千鹤的脸上就像一条条血红色的伤痕。千鹤往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畏惧。
“听说这种花纹有驱邪的效果。怎,不太喜欢是吧?”
千鹤夺门而出,躲在阴暗的角落说话。
“……沙子告诉我了。”
“沙子?你女儿吗?”
“她说尊夫人的葬礼不对劲。”
敏夫苦笑。
“……不对劲?”
“尊夫人不可能活那么久,而且下手的人也说她早已在袭击当中死亡。就算那个人搞错了,尊夫人其实还活着,下葬的时间也太晚了一点。”
“嗯,或许吧。恭子是个贤内助,直到最后一刻,还不忘助我一臂之力。讨到这种老婆是我的福气。”
门后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你倒是很沉得住气。”
“我本来就是冷血动物。”
“……晚安。”
敏夫随口回应了一声,看着墙上红灯灯的几何图案。
“终于轮到我了。”
敏夫已经无路可退了。
5
信明的房间—应该说是病房—还是维持着老样子没变,就跟他失踪之前一模一样。美和子天天都会亲自打扫,或许她相信丈夫一定会回来,也或许是藉着打扫的行为,拒绝面对丈夫已经永远离开她的事实。
信明的床边堆了一叠书籍以及几本素描簿。素描簿是信明练习书法时的必备工具,他除了是静信的父亲之外,更是绝不向命运低头的师父。
静信慢慢的坐在床边,发现生活的必须物品都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信明不愿增加美和子的负担,也不愿向逐渐萎缩的四肢低头,努力维持最后一丝尊严的父亲向来是静信最大的心灵支柱,也是仰慕的对象。
如今父亲王在了,恐怕早已不在人世。那些人将他强行掳走,在不知名的地方杀了他。
(他又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长年瘫痪在床的信明不可能对沙子构成威胁,放他一条生路也无伤大雅,根本没有杀了他的必要。唯一的可能,就是对静信的报复。
(何必呢?)
静信早就将自己定位成旁观者了。虽然他知道尸鬼存在的事实,可是尸鬼的存在早已不是秘密,村子里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略知一二才对。现在封住静信的嘴巴已经太迟了,更何况他根本没有针对尸鬼采取行动的打算。静信并不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然而每当他扪心自问,问自己到底能做些什么的时候,总是找不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静信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枕边的书籍,读了一段历史小说之后,将书本插进床边的书架,同时也将其他散落床上的书籍收好。这些看了一半的书可以收起来了,反正书籍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
书架整理完毕之后,接着整理床头柜上的日记,随笔以及信签。床头柜的旁边放着静信送给父亲的文字处理机,静信随手将机器放在腿上。
信明留下为数众多的文件,他对信众的关照可说是无微不至,这么多年来一直扮演着精神导师的角色。带着獳慕的心情,静信一一浏览信明留下来的文件,从书信的用字遣词当中,寻求对父亲的思念。
浏了一阵子之后,静信的目光停留在一封信上。
彼此素未谋面,此信实属冒昧,还请多多见谅。阁下新迁至此,身为本地东道,贫憎自当为阁下接风洗尘。
地点不在拙莉的房间,也不在犬子的书斋,更不是办公室以及起居间,还请阁下直接前往贫僧的住处作客。
贫憎的住处位于寺院的偏房,如蒙应允,贫憎自当扫榻相迎,敬请光临是幸。
静信反覆看着这段液晶文字,一时之间无法掌握信中的含意。
(这是……)文字就只有短短的一段,用不着卷动就结束了。(邀请函。)
没有抬头,看不出是寄给谁的;然而从不厌其烦的强调自己的房间看来,收信人应该跟尸鬼脱不了关系。可是—
档案建立时间是十月十五日,最后修改日期则是十月十八日。静信回溯过往的记忆,当时光男似乎表示信明请他代为寄一封信,收信人是桐敷正志郎。光男在第一时间向静信报告,之后静信试着探询那封信的用意,信明却轻描淡写的说只是跟对方打个招呼罢了。
“难道……”
八九不离十,这就是那封信的内容。
自从安森德次郎病倒之后,信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十月十三日德次郎病倒,信明说什么也要去安森家探病,静信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父亲。见到德次郎之后,信明带着释怀的神情回到寺院,从此陷入长思,变得十分沉默寡言。两天之后,信明写下这封信,写完之后并未列印寄出,而是等到十八日的时候再度修改。那天正是德次郎过世的第二天。
“为什么?”
信明应该发现桐敷家的真面目,所以才会再三的强调自己的房间。父亲明知对方的身份,却还是将这封邀请函寄了出去,这无疑是自杀的行为。
—为什么犯下如此罪孽?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为什么……)
不带着杀意,就不算杀人。
—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没有理由。)
“……父亲,为什么?”
没有这封方请函,他们就无法进入家中了。
本卷名称:第五卷 折翼的祈祷
第一章
静信拿着粉笔站在办公室的黑板前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放下粉笔走回桌前。收拾桌面、关掉暖气,他静静的走出办公室,随手带上门。才走出房舍,刺骨寒风迎面吹来。火红的夕阳早已隐没,一抹残晕从东向西拉过天际,衬托着若隐若现的满天繁星。周遭静得可怕。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朝着大门一路走来,静信没有遇见美和子、没有遇见光男、也没有遇见克江。鹤见和池边已经不在了,阿角也好一陣子没出现,最近连前来参拜的信众都减少了许多。偌大的寺院笼罩在沉沉死气之中,即使光男卯足了劲打理内务,还是难掩佛舍伽蓝的空虚颓圯。
走进山里之后,荒废之色更形显着。干枯的杂草被山风吹得沙沙作响,触目所及净是一片死寂、一片枯竭。
荒凉的大地失去了生命,弥漫着死亡般的空虚,一路蜿蜒直到天际。阴沉沉的天空黯淡低垂,昏暗如往,乌云和大地(如黑影般的深蓝和像血一样的暗红)将世界一分为二。
唯有如刃的强风驰骋大地,亮光光辉不见于天空。也不存于地面。
从半山腰吹上来的冷风中,听不到任何声音,也闻不到任何气味,枞树林之下的村庄跟身后的寺院都被同样的空虚和寂寥所占据。
除了完全的死亡、荒废的开始之外,感受不到其他的讯息。
木料堆积场看不到半个人影。静信登上堤防,看着不远处的建筑物。尾崎医院的窗户透着点点灯光,仿佛海面上忽明忽暗、象征着孤立与孤独的渔火,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静信停下脚步,望着那扇从小看到大的窗子。窗后的人影让他感到一阵羞愧。他已经失去造访那扇窗子的资格了。
冷风吹得静信低下头来,只见地弯着腰缓缓的走上堤防。无人收成的稻穗弃置田間,静信沿着枯黄的田中小径来到枞树林之前。来到门前町尾端的山坡。
整个村子十分冷清,一路上看不到半个村民,也感受不到人的气息。黑漆漆的窗户、静悄悄的屋内,不见有人在窗边闲聊,也听不到屋内传出热闹的电视声。寒风之中甚至连熟悉的煎鱼香气也没有。逐渐荒废的村子正静静的等待完全荒废的时刻,走在路上的自己就像是漫步废墟的亡灵。黑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可悲的是竟连个目击者也找不到。
静信踏出右脚。他十分清楚在人夜之后走上山坡代表了什么,却又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信明遗留下来的短笺迫使他非这么做不可。
走上山坡之后,高耸入云的豪宅现身眼前。静信抬头打量着屋顶的石棉瓦,以及灰色的外墙。窗子的挡雨板都放了下来。木板与木板之间却渗透出暗黄色的光线。在这种地方看见代表温暖的黄色灯光,令人感到讽刺。
静信瞻仰着豪宅的全貌,仿佛自远古时代就在此地俯视全村的威容。豪宅背后的山峦起伏,夕阳的残照勾勒出山形的壮阔。
楼阁将吞噬他的生命、决定他的命运,然后若无其事般的继续睥睨着眼前的山丘。
静信轻轻的按下对讲机,平静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四周静悄悄的,听不见对讲机的铃声,也没人出来开门,静信独自一人站在门口听着呼啸的风声。过了好一阵子,门柱旁的小门才微微开启,辰巳的面孔从门后探了出来。静信的出现似乎让他吃了一惊,不过他立刻堆出满脸的微笑。
“原来是室井先生。真是稀客。”
“冒昧造访,还请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辰已将小门整个拉开。“请进。”
辰巳的脸上依然挂着可掬的微笑。静信凝视着地与小门之间的缝隙,停了几秒钟才闪身走了进去。背后传来辰巳的关门声,以及刺耳的门锁撞击声。静信下意识的想回头,却硬生生的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
“您介意吗?”辰已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不把门锁上的话,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说完之后。辰已迳自站在前面,招呼静信前往点着一盏小灯的玄关。
“好久没访客了,不知道室井先生找老爷有何贯事?”
“我想应该是找沙子小姐才对。”
“您想?”
静信点点头,不发一语。辰巳若有所悟的打开玄关的门,灯火通明的大厅热烘烘的,暖炉正烧着炭火。大概开了暖气吧,静信心想。否则光是小小的暖炉,不可能让偌大的客厅暖气逼人。屋子里随处都可感受到生人的气息,就好像刚刚从死亡的国度回到人间似的,触目所及净是不协调的景象。
“这边请。”辰巳指着左边的房门。“请稍待片刻。”
“那我就打扰了。”
静信低头致谢。内心却浮现出一股笑意。这种拘束严谨的待客方式早就不合时宜了,恪遵礼数的自己和辰巳显得十分滑稽。
辰巳带着静信走进设有观景窗的房间。暖炉虽未生火,屋子里面却暖烘烘的。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他们也感受得到寒意吗?难道是替正志郎暖的房间?或许这只是遵照“冬天必须开暖气”的思考逻辑而做出的行为,即使本身不具任何意义。辰巳也觉得应该如此招待静信。
静信独自一人站在温暖的房间。好一阵子之后,背后的门扉才再度开启。
“让您久等了。”
辰巳开朗的话声刚落,沙子就跟在背后走了进来。端着银盘的辰巳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沙子穿着和服的纤细身影。辰巳请静信人座,沙子则坐在静信的对面,两人隔了一张桌子。精致的茶具摆上桌,言不及义的社交辞令隔空交会,辰巳退到静信的斜后方,挡在桌子跟门口之间。僵硬的气氛、形式化的模式,好似一旦偏离了这些步骤,两人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始。
“说吧。”沙子率先打破僵局。“找我有什么要事?”
沙子笑得很灿烂,表情和声音却显得十分僵硬。
静信点点头。
“我想打听家父的下落。”
沙子刻意露出不解的神情。
“令尊——”
“家父上个月底失踪了。他行动不便,照理说不可能独自移动,我想你说不定知道他的下落。”
“也难怪你会担心。”沙子的微笑透露着一丝疑惑。“很抱歉。我不知道令尊的下落。”
“真的吗?”
沙子别过了脸,没有回答。
“昨天我整理家父的房间时,发现他留下来的邀请函。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家父在失踪之前的确请寺里的人帮忙寄信。印象中收信人是桐敷先生,不过我想最后应该会转到你手中才对。”
“我跟令尊素未谋面,令尊没理由寄信给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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