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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尸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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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种演变。”


结城的语气当中带有一丝遗憾,广泽不由得露出歉意。


“驱虫仪式原本是在立秋当天举行的,现在则改为立秋前後的星期六晚上,方便平常要上班的村民参加。像这一类的演变以後可能还会陆续出现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这种会应时代潮流而有所修正的做法相当可取而已。若一味遵照古法不知变通的话,就不能称为有生命的文化遗产了。”


结城慌忙解释的态度让广泽笑了出来。


“没有你说的那麽伟大啦。不过跟附近的部落比较起来,我们外场村的确保留了不少传统文化。在这一带的部落当中,外场村算得上是一个异类。”


“怎麽说?”


“否则怎麽会叫‘外场’?这里原本是从外地来的伐木工人所开辟的村子,合并之後其实早就不叫外场村了,然而村子里的人对外还是称自己是外场村民,外头的人也习惯称这里为外场村。或许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彼此永远也无法融合在一起的关系,外头的人很少进来,这里的人也很少出去,村民们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那我就是异类中的异类?”


自我解嘲的结城又逼得广泽忍俊不禁。


“当过游行众之後,你就是外场村的一份子了,以後可有得你忙的呢。每个村民都有各自的工作,需要出卖劳力的工作绝对少不了你。”


“那我以後还要当游行众吗?”


“既然今年参加了,明年大概也跑不掉吧?村子里虽然没有硬性规定一定要参加,不过哪项工作由谁来做早就已经有个谱了。负责敲锣打鼓和开路的人也一样,大致上就这样固定了下来。”


“原来如此。”


结城苦笑不已。叫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练习跳舞,脸皮薄一点的恐怕还跳不来呢。


“有没有听过‘上中门前,下外水口’?”


“没听过,是什麽东西?”


“外场村是由六个部落所组成的,包括上外场、中外场、门前、下外场、外场和水口。其实原本还有一个位於深山里面,叫作山入的小部落。”


“听说那里已经没什麽人。”


“嗯,只剩下两户人家而已。包括山入在内,整个外场村被区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部落和下部落所负责的神事都不一样。神职人员自行组成了一个叫作宫座的组织,若宫座没有另行指示,村子里的祭典就由上下部落自行分配。上部落又被称为旧部落,相对於下部落的新部落。这几年靠近国道一带的下部落人口大为增加,规模淩驾於上部落,以前那里都只是一片稻田而已呢。下部落负责农历新年的祈年祭和送虫祭之前的神幸祭,这两个祭典都是重劳动的工作,不过我们只负责大年初一的岁神祭和送虫祭而已,所以只要到场观礼就好了。”


“原来如此。”


“村子的人口虽然不多,占地却十分辽阔。除了神事之外,村子自行举办的活动也都由上下部落负责承担。规模较小的活动就由各村自己举行,每个村子下面又细分为好几个开垦班,是否配合村子的活动都由各班自行决定。在这种分层分工的架构下面,谁负责哪样工作早就已经有了默契,所以敲锣的人永远敲锣,抬神轿的人永远抬神轿。”


“既然如此,那我得先储备一点体力才行,否则明年送虫祭恐怕会吃不消呢。”


结城笑了出来,广泽也跟着乾笑几声。


“请问广泽先生府上何处?”


“我跟结城先生一样,都住在中外场。”


“原来如此……,以後还请多多指教。”


“哪里哪里。”


就在两人互相客套的时候,大梦初醒的武藤抬起头来。


“……有车来了。”


结城和广泽看了武藤一眼,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向河岸的堤防。


车灯的亮光从位於南方的村子入口处映射而来。


“都这麽晚了会是谁啊?”


也难怪广泽会觉得纳闷,手表上的指针正指在淩晨三点的位置。


看来应该有三辆车的灯光从南方一路接近,然後停了下来。


“大概是走错路了吧?”


武藤怪笑了几声。或许真的是走错路了,只见那三辆车停留片刻之後,便转向沿着原路驶去了。


武藤一脸讶异的眯起双眼,广泽也皱起了双眉,结城脸上的表情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看到一辆卡车,铝制的车斗十分巨大。跟在後面的两辆车被卡车的阴影覆盖,看不出是什麽车种。


围绕在火堆四周的游行众全都张大了嘴巴目送车辆的离去。


“难道是谁要搬家吗?”


武藤的声音听得出来有一点惊讶,也有一点在开玩笑。结城只是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过身去。两侧的山棱线在点点星空的陪衬下,显得异常黝黑,这两座山峰将整个村子从左右两端钳制起来,交会於溪流的上游。最远处耸立这巨大无比的山头,一举压制两座山峰的气势。那里是北山之左、村子的西北,也就是北山与西山交会的地方。结城和所有村民都知道那里有一间空屋,正静静的伫立山头,等候主人的归来。


既然卡车调头离去,应该跟那间空屋没有关系吧?可是——


在场的人全都想到同一件事。武藤、广泽以及其他围绕在火堆旁的众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望向西北方的山头。


3





夜色逐渐被淡蓝色的薄雾取代,漆黑的山脊蒙上一抹枞树的翠绿,远处传来山鸠的啼声,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静信带着扫把从寺斋走了出来,院子里早已被清晨温暖的阳光占据。早晨的浓雾遮蔽了天空,门前的石阶有如泼墨一般向下延伸,直通前方黑得发亮的山门。


静信穿过寂静的院子,朝着山门走了过去,耳里只有山鸠低沉而又富有节奏感的鸣叫。手中的扫把斜靠在山门的支柱上,依稀感到一丝露气。


卸下被露水沾湿的门闩,静信向内拉开山门左右两片的门扇,这时,山门旁边的小门也被拉开了。


从小门屈身而入的光男眯起双眼面带微笑,似乎在上山的时候碰到什麽好事。


“早。”


光男弯下腰来问好,童山濯濯'这翻译非常喜欢冷僻的形容词,连“童山濯濯”都能用出来,惊。'的脑袋清晰可见。静信连忙也屈身还礼,两人的声音同时在空中相会,逗得光男不由得放声大笑。


田所光男是寺院里的杂工,举凡寺里寺外大大小小的杂事都由他一手包办。不过他不是出家人,因此不会诵经,每天的工作就是大清早从位於半山腰的住所来到寺院处理杂事,忙了一天之後再回家休息。他与经常到寺厨帮忙的母亲克江早已成为寺院的一份子,在静信的记忆中,这些年来光男总是风雨无阻的上山帮忙,从来没有请假。'产业化的寺院……'


“今天似乎也是个大热天。”


没等静信回答,光男就将一扇山门扣上环扣,然後斜着脑袋打量着静信。


“瞧副住持的眼睛红得像什麽似的,昨晚又熬夜了是吧?”


静信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代替中风的父亲主持院务至今已经过了一年多,然而静信依然改不掉熬夜写稿的习惯。寺院的早课从清晨五点开始,绝大多数的时候,静信连小睡片刻的时间都没有。


“今天要办的法事不少,身体撑得住吗?”


受到从星期六晚上一直持续到星期日黎明的送虫祭,以及之前才刚举行过不久的神幸祭的影响,村子里的夏季神事几乎都集中在一段时间。没有人会在神幸祭到送虫祭这段期间举行法事,而且送虫祭结束之後,紧接着就是盂兰盆节,因此从送虫祭到盂兰盆节的这半个月期间,就是村民们赶办法事的时候。今天也有不少人要来办法事,虽然寺里总共有两名僧侣'寒,山上有座庙,庙里有……',而且忙不过来的话,还可以请附近的寺院支援,然而堂堂副住持大白天的躺在床上补眠,传出去总是惹人非议。


“不如请鹤见师父代为诵经,副住持先去躺一下吧。”


鹤见是往来於村子与寺院的僧侣,静信连忙摇摇头。


“没关系,我撑得住。”


“这段时间正是最忙的时候,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累坏了。副住持还是去躺一下好了,我会跟鹤见师父那边打声招呼。”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的没问题。”


光男嘴里咕哝了几声,拿起手中的扫把。这时一道人影从晨雾中拾阶而上,原来是在石阶旁开杂货店的千代婆婆。老态龙锺的千代婆婆以扫把代替拐杖,一阶一阶的慢慢爬了上来,向一旁的静信和光男点头示意,一句话也不说。


“早。”


“今天天气不错。”


静信和光男不约而同出声招呼,千代婆婆依然无言的点了点头。


一个面无表情又沈默寡言的老人家,没人知道她今年到底几岁了。静信小时候每天看着她从山脚拾阶而上,却没跟她说过几次话。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千代婆婆以腼腆的神情表示她这麽做纯粹是为了还愿。据说她曾经在佛前立誓,只要被拉去当军夫的先生平安归来,她就愿意替佛祖每天打扫内外殿堂。如今千代婆婆的先生早已不在人世,她老人家的身子倒是十分硬朗,每天早上都会拿起扫把沿着石阶一路从山门清扫到山脚下,做完早课之後才回家去。


村民的宗教信仰十分虔诚,住在附近的老人家很多都是每天行礼如仪的忠实信众,做完早课之後再顺便将寺里寺外的环境打扫一番。拥有众多信众的寺院虽然独自耸立在荒山野岭之中,占地却十分辽阔,光靠三名僧侣'不知为何这时候突然多出一名,可能是算上了後面的外援'、光男和他的母亲克江、静信和母亲美和子几人根本打理不来。若没有只求奉献不求回报的信众们伸出援手,这座寺院早就淹没在荒草之中了。


对着默默无语开始扫地的千代婆婆点头致意之後,静信也拿起靠在门边的扫把。


寺院位於村子北方被枞树林覆盖的半山腰上,从山门的位置可以将笼罩在晨雾之中的全村尽收眼底。


整个外场村被错综复杂的山脊团团围住,从空中俯视正如一个三角形的模样。


茂密的枞树林形成有如枪尖一般的三角形地带,将沿着溪流开拓而成的村子团团围住。


静信曾经如此比喻过外场村的地形,如枪尖的三角形地带就像地图上的箭头直指北方。三角形的顶点就是北山,寺院就伫立在北山的半山腰上俯视全村。从北山延伸出来的山脊截断村子西侧,再硬生生的画出一条弧线将村子的南方孤立起来。箭头的中心轴是东边的山脊,谷川沿着山脊一路顺流而下。与北山互相对峙的南山对面有一条国道贯穿其中,再往南走就是公路,这里也是外场村南边的地界。


从静信所在的山门往下看,可以将整个村子一览无遗。以寺院为起点往左右延伸的山脊形成一个大口袋,将田地与人家围绕其中。有些地方只有几户人家,有些地方则形成一大聚落,愈往南走地势愈低,人口也愈密集。从山上往下俯视,整个村子就只有一个巴掌大小,村民们就在这块小小的土地上生活。


就在静信眯起双眼看着山脚下的村子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连克达凄厉的引擎声,接着就看见僧侣鹤见沿着半山腰的羊肠小径一路骑上来,从钟楼旁的入口进入寺院。头戴安全帽身穿僧服的鹤见向静信点头致意,骑着车穿过寺院前的广场'和尚飞车党'。静信点头回礼之後,将视线拉回石阶,开始专心的清扫地上的落叶。


早课的诵经结束之後,邻近寺院派来支援法事的阿角终於现身,光男的母亲克江这时也到厨房帮忙。快到中午的时候,原本休假中的僧侣池边也回到寺里。


结束一天的工作之後,静信来到位於寺院一隅的道场,在入口处巧遇刚从厨房端着茶杯和茶点走出来的母亲,背後的光男正提着一只装满热开水的茶壶。道场的和式拉门敞开,大约有十五名左右的信众正在里面休息。


“感谢各位的帮忙。”


走入道场的静信低头行礼,美和子也跟着跪坐在地上向大家致谢。


“忙了一整天,大家一定累了吧?寺里备有粗茶淡饭,聊表一点心意。”


美和子说完之後,向着桌旁的所有人深深一鞠躬,对打断众人谈话的行为表示歉意。忙了一天的大家,有些人甚至连围裙和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都还没有拿下来呢。


大部分的村民都会在自己家里举办法事,不过也有一些家里不方便的信众会将法事的地点移到寺内,村子里没有专办外烩的总辅师,因此寺院就得打理所有人的晚斋。平时光是整理寺里寺外的环境就忙不过来了,每到举办法事的时候,人手更是严重不足。办神事的时候村子里会组委员会来统筹一切,事先将所有工作分配妥当;然而一般的法事却无法如此,只能仰赖虔诚的信众自动自发的前来帮忙。


“副住持挺辛苦的呢,送虫乐之後就一直忙到现在。”安森节子堆起满脸笑容。“夫人也累了吧?”


美和子摇了摇头。


“在大家的协助之下,这场法事总算是功德圆满。”


“哪里哪里,只怕夫人嫌我们碍事而已。”


说完之後,节子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她是信众代表之一安森德次郎的後妻,还不到一心向佛的年纪,不过却率领众多女信众提供寺院强而有力的支援。今天的晚斋就是她和其他女信众负责的,从材料的准备、饭菜的分配到事後的收拾,全都由她们一手包办。


“这种忙碌的情形恐怕得持续到盂兰盆节吧?明天的时间不也排得满满的?”


美和子对节子抱以温柔的微笑,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明天同一时间再到这来集合吧。”


节子话声刚落,就有九位女信众用力的点了点头。


其他老人家则将注意力转向正为大家倒茶的光男。


“光男先生,明天有什麽帮得上忙的地方?”


“通往墓园的小路好像快被杂草淹没了,明天我们来除草如何?”


光男喜不自胜的露齿微笑。


“说的也是。盂兰盆节就快到了,我正想找一天来除除草,美化一下墓园呢。”


习惯土葬的村民并不会为死者特地修坟,不过有些信众并没有埋葬死者的墓地,因此还是有部分村民选择将死者的遗骨送到这来修坟供奉。寺院西边的山腰就是墓园的所在,维持墓园的工作对光男来说并不会特别吃力,光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就绰绰有余了。


“那我们明天就来除草吧。”


“每天做一点的话,应该赶得及在盂兰盆节之前完成。”


老人们窃笑了起来。美和子向那些人深深一鞠躬。


美和子的父亲是邻近寺院的住持,後来经媒人介绍嫁到这里,出自神职世家的她当然知道经营寺院的辛苦。然而这里与只有两百信众、勉强足以糊口的娘家不同,美和子出嫁之前就听说乡下地方的寺院规模都非常庞大,然而直到嫁过来之後,才发现情况完全超乎自己的想像'注:这里不太明白,只有两人的寺院何来“庞大”一说。应该是指工作量庞大吧?'。晚婚的丈夫年纪与自己相差甚远,两人之间只有一子。神职家族最要紧的就是人丁旺盛,偏偏家族成员只有三人,再加上乡下人的经济能力都不是顶好,光靠香油钱的收入根本不足以雇用其他人手。若没有这些好心的信众们持续不断的义务帮忙,这座寺院早就经营不下去了,因此美和子内心总是对他们充满无限的感激。


这时一名叫作竹村吾平的老人家开口说话了。


“昨天……不,应该说今天才对,听说有辆卡车开了进来。”


“卡车?”几个老人重复了这个字眼。


“刚刚松尾老爹来帮忙除草的时候,说是搬家公司的卡车。”


“咦?难道是兼正那里?”


节子的口气有些讶异。在北山与西山的交会处,有间竹村家的房子,当地人习惯将那栋房子称为兼正。竹村家的房子被拆毁之後,又在原地建了一栋有些诡异的房子。那栋新屋早在梅雨季节就建好了,却一直没人搬进去住。


“其实是游行众看到的。他们将送虫祭的稻草人焚毁时,看到有辆卡车开了进来,没多久就调头回去了。”


“松尾老爹的大儿子也是游行众之一嘛。焚毁稻草人的时候看到的?那不就是三更半夜的时候?”


“就是说啊。”


静信微微蹙起双眉,因为他也在黎明的时候从窗外看到村民口中的车子。那种时间不应该有车辆出入村子的才对。


“一般人不会挑三更半夜的时候搬家吧?”


“会不会是走错路了?”


光男从旁插口,不过节子对他的说法似乎有点不以为然。


“怎麽可能会走错路?”


静信赞同节子的说法。沿着溪流开辟而成的村道与国道交会之後固然形成一个三叉路口,然而两者之间的差距十分明显,一眼就能辨识出来。


吾平也点了点头。


“一定是走错路了,否则怎麽会立刻调头呢?不过後面还跟着两辆车,这种组合倒是有点奇怪。”


“如果没有调头的话,就会直达兼正的家了。”


光男也同意节子的说法。


“那栋房子也建好一段时间了,一直没人搬过来。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啊?”


“谁知道啊,门牌上面又没写。当初重建的时候,也是请外面的建设公司来施工,跟外场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加上没有人知道屋主的来历,我猜八成是从东京来的外地人吧?”


节子家是村民口中的土木公司,专门承揽房屋的修缮工程,村民的房屋要整修的时候,一定会找安森工业。想到这里,静信突然发现那户人家跟安森工业没有任何关系。


节子看了静信两眼,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希望不要是太奇怪的人就好。不过那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工坊人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连那种人都能接受,世界上也找不出其他的怪人了。”


“男主人好像姓结城是吧?”


“哦?没什麽印象呢。”节子故意挤眉弄眼,做出十分夸张的表情。“一家人有两个姓氏,不嫌太麻烦了吗?”


静信不由得露出苦笑。这时吾平又开口了。


“工坊的老板今年被选为游行众呢。”


节子显得有点讶异。


“那家人刚来的时候,还真是传出不少流言。夫妇不同姓也就罢了,年纪轻轻的居然有个那麽大的孩子。”'囧rz,偶一直以为乡下人更早婚'


在场的所有人一阵讪笑,静信也不由得笑了出来。静信对那些毫无根据的留言倒是时有耳闻。村子实在太小了,一旦出现什麽异于常人的状况,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愈是没什麽娱乐的地方,就愈是对其他人的八卦感到兴趣,外场村就是最好的例子。'世界大同啊'


或许是发现自己说得太过火了,节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我们的要求也不多啦,只希望搬过来的人好相处就行了。”


视线扫过以微笑表示同意的众人,静信望向道场的窗子。高挂天际的太阳已经西斜,从面向西南方的窗子可以看到位於寺院西边的墓园,以及半山腰上的木材堆积场。堆积场旁边的水泥建筑是尾崎医院,也是村子里唯一的医疗机构,医院对面的山坡就是大家刚刚提到的兼正之家。覆盖在山腰上的枞树林挡住静信的视线,无法得窥建筑物的全貌,只能勉强看见黑色的屋顶,以及山形墙上的人字板。


俗称兼正之家的竹村家以往代代都是村长,所居住的地方也位於能够俯视全村的山腰,显示出村长的威严。自从外场与邻近的沟边町合并之後,竹村家就举家迁移到沟边町的市区,继续参与沟边町的地方行政。不过这并不代表竹村家与外场从此切断关系。父子两代之所以能蝉联町长的宝座、甚至在议会当中也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就在於竹村家拥有排他性浓厚的外场村民所提供的奥援。兼正之家不但是村子的重镇,更是为村民谋福利的最佳代言人。然而自从老当家在去年七月骤逝,兼正之家就在隔了一个月之後全数拆毁,取而代之的就是现在这栋诡异的屋子。


没有人知道屋子的新主人是谁。兼正之家直到现在依然是寺院的信众总代表,与静信一家人的关系非同小可,然而第二代表示他也是直到继承家产之後,才知道父亲早就把那块地卖掉了。据说这是骤逝的老当家在生前瞒着其他人做出的决定,没有人知道老当家为什麽急着将这块土地脱手。卖掉土地就等於是与外场切断关系,对於位居外场要冲的兼正之家而言,再没有比这更愚蠢的决定了。据说连第二代的继承人当时都大为不解。


现任屋主为什麽想搬到这种乡下地方?当初他又是基於怎样的理由买下那块土地?兼正的老当家当年为什麽急着将土地脱手?那栋建筑物的四周谜团密布,充满令人不解的疑惑。


深夜出现的搬家卡车就某方面而言,倒是挺符合那栋建筑物的神秘气息。不过既然卡车中途调头,就表示那不是兼正的现任主人。静信凝视着夜幕低垂的天空。


应该……不是吧?


4





凉爽的夜晚很快就结束了,取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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