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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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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群明天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的人,不趁着现在雪化之前‘偷空’,以后就没机会喽!”
“得得,我也说不过你,赶紧走赶紧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蜀豫无奈的摆了摆手,“晚上没你们两个人的饭。”
寒淡韵颇为无奈,最近宇文离就好像抽风似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事实是,在他们还未到达军营之前,宇文离那一晚“江山换美人”的诸多版本,就已经轰轰烈烈的在军营当中传开了。
那群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也不管什么狗屁世俗流言。他们就知道宇文离和寒淡韵是个真爷们儿,敢作敢当,敢爱敢恨,再加上以前的军功,几乎所有的人都把两人当成神仙似的供着。
这不,两个人就是去个马厩,路上就有无数的人向两人致敬。
马夫细心的给马的腿上蹄下绑好了麻布。
两人骑到马上,寒淡韵终是忍不住开口:“去哪?”
宇文离神秘的一笑:“昨天我找到一个好地方,跟我走!”
说完,马鞭一响,胯下之马嘶鸣一声,猛地冲出了军营。寒淡韵也不甘示弱,随着宇文离的马儿绝尘而去。
两人一路狂奔出了官道,走上了一条几乎被树木屏蔽的看不到的小路,待到没有路的时候,宇文离下马,把两匹马拴在了旁边的树上,紧接着寒淡韵被宇文离拉着,七拐八拐上了山,出了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后,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宇文离竟在一个离聊城不远的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小镇。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小镇?”寒淡韵皱着眉,仔细的看着山脚下,他从未听说过聊城的附近有一个这么繁华的小镇,更别说此时下面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竟然不乏衣着显贵的富家公子和金缕玉衣的千金小姐,一个不敢确定的念头一闪而过,“这是……”
宇文离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原来淡韵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本王还以为……”
“还缘寺。”寒淡韵淡淡的开口。
只见宇文离一听到这个名字,脸立马垮啦下来:“淡韵,你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这么聪明,好歹给我点面子嘛!”
两人结伴下山,大约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个人才勉强找到了一条不能称之为路的小路。
宇文离小心的扶着寒淡韵:“你怎么知道这是还缘寺啊?”
寒淡韵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开口:“猜的。”
宇文离差点因为这两个字滚下山去:“淡韵,昨天我在山下花了十两银子才打听到这是什么地方,你竟然给我说你是猜的?哪有人猜这么准的?”
“传说中的还缘寺又名三生寺,该寺四面环山,没有道路,只有徒步才可进入还缘寺的范围当中,此寺因寺后的一口‘三生井’而闻名,据传‘三生井’可解前生今世之缘,寺内有一了缘大师坐镇,只在上元节、中元节、下元节左右开寺迎四面之客……放眼山下,无车马代步之物,隐隐有钟声传来,又正逢上元节……”说到这里,寒淡韵顿了一下,“只可惜当年路经聊城时并没有找到这个地方,终是无缘得见。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一睹此地风光,无憾无憾!”
似想到了什么,寒淡韵又问了一句:“不知王爷是怎样发现此地的?”
“淡韵可知,此寺只有心里有牵绊极深的人,才可寻到?”宇文离笑眼盈盈的看着寒淡韵。
寒淡韵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需要有牵绊极深的人吗……
不多时。两人已经站在了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通向寺庙的路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小摊,四周没有房子,想必是因为这里的生意并不长期,所以没有盖房子的必要。
更奇怪的是,街上卖的小饰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就连汤圆、饺子之类的都只给双数,那些卖东西的人解释说,还缘寺继承了很多人的期望和祝福,来的大多都是结拜的兄弟姐妹或是夫妻,大家为了图个吉利,什么东西都拿双数的,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还缘寺的一个风俗。
“上去拜拜?”宇文离提议,竟然来一次,就玩个遍。
“王爷何时变的如此迷信?”寒淡韵仿佛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王爷不是一向都不信命吗?”
“想知道?”宇文离毫不避讳的看着寒淡韵,“本王不信命,但是,本王……”渐渐俯身到他耳边,“信缘!”
宇文离不给寒淡韵辩白的机会,顺手扯住寒淡韵的手,就像平常那般牵着他,走向那神圣的佛堂。
路上来来回回都是些善男信女,虔诚的双手合十,三扣九拜的一步步走上台阶,所以,一路顺行,甚至一拜都没有的宇文离和寒淡韵就显得如此的醒目。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不跪不拜?”一个小沙弥一样的小和尚上前,在宇文离要抬脚踏入殿内的时候,拦住了宇文离的去路。
“为何要跪要拜?”宇文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为显施主虔诚。”
“小师傅,虔诚在心,佛祖定知,又何必做表面功夫给旁人看?”宇文离三下两下把小沙弥拐进去,在小沙弥还在沉思的时候,从旁边带着寒淡韵进了殿中。
“寒某都不知道,原来王爷有如此佛学造诣。”寒淡韵半讽刺半好笑着说。
此时,又上来了一个小沙弥,手中拿着一支签筒:“不知两位公子可是兄弟?求财?求官?”
宇文离摇了摇头。
寒淡韵默不作声,他倒是要看看宇文离到底想干什么!
“那两位公子?”小沙弥有些为难的看着两个人。
宇文离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们是夫妻,求姻缘……”
此话一出,殿内俱静。
所有人都像被雷劈了似的愣在了原地,诧异的望着站在大殿中央的两个绝世少年,连正要上香的人,手都顿在了原地。
那小沙弥好像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就愣在那儿了,为了确认,只好又小心翼翼的问:“施主,同为男子,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宇文离心情很好,就是想看见他们这种表情。
“可是,上天既有男女、阴阳之分,又怎可同性相恋?”小沙弥越说越有种气愤的感觉在里面。
“有何不可?”宇文离看来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了,反反复复就是这四个字。
“佛门乃清净之地,你们简直是侮辱佛门,出去出去!”小沙弥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佛本包容,我们现不杀、不盗、不淫、不妄、不酒、不贪、不嗔、不痴、不慢、不疑,又怎会是侮辱佛门。倒是小师傅,犯戒了。”一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寒淡韵抬眼,凌厉的目光使周围的骚动都平静了下来。
“哈哈哈。”爽朗的小声从侧门传来,“不愧是文倾天下的文倾侯啊,贫僧得见一面,三生有幸!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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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收工!!~~
☆、第七十九章 更无人处月朦胧
“阿弥陀佛,贫僧了缘,见过各位施主。”那个和尚慈眉善目,长眉大耳,礼数周全而又平易近人,很有一代圣僧的风度。
除了宇文离和寒淡韵,所有的人都双手合十,对着那个身披袈裟的人十分恭敬。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缙王’?而这位,就是文倾天下的‘文倾侯’了?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风华绝代。阿弥陀佛。”
这时,大家才都更加惊奇的看向宇文离和寒淡韵,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他们的事,但大多数都是当作笑话听听,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真的,而且主角还是两个倾世美男子。
了缘让那群小和尚继续接待香客,他则带二人来到了后堂。
后堂虽没有华丽的房屋,倒也是干净,了缘带着二人来到了静心居,那是了缘歇息的地方,这里四处种满了竹子,尤其是现在,竹子上落满了雪,给人异常宁静的感觉,宁静的所有东西都不存在了一样——寒淡韵很喜欢这种感觉。
“阿弥陀佛。宇文施主,早闻寒施主为茶圣蜀豫之弟子,对茶道颇有研究,不知可否让贫僧见识一下?”了缘的声音深沉,如若钟鸣,带着点神圣的感觉,让人不忍拒绝。
了缘拿出了自己使用多年的上品紫砂壶,竹林中的山泉水,上好的冻顶乌龙一一摆在了简易的竹桌上。
寒淡韵爱不释手的捧起了那个紫砂壶:“敢问了缘大师,这可是永历年间的紫砂壶?”
“阿弥陀佛。施主好眼力。”了缘显得很高兴,更对寒淡韵多了一份赞赏,从未有人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永历年间的紫砂壶。
“那这岂不是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古董了?”宇文离诧异的捧起那个茶杯,那这市价的多少银子啊。
寒淡韵笑着解释:“若是长埋于地下的古董茶具,是死物,只单单是件古董而已,可是这套茶具不同,它历经两次改朝换代而无损坏,一直被人使用着,更何况是在这种佛门圣地,茶具上早已有了灵气,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说着,站起了身,点燃了佛门独有的檀香……
焚香静气,风和日丽,嘉叶酬宾,岩泉初沸,孟臣沐霖,乌龙入宫,悬壶高冲,春风拂面,熏洗仙容,若琛出浴,玉壶初倾,关公巡城,韩信点兵,鉴赏三色,三龙护鼎,喜闻幽香,初品奇茗,再斟流霞,细啜甘莹,三斟石乳,领悟神韵……
一套动作下来,竟让品茶多年的了缘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动作优雅动人,寒淡韵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那朦胧的水汽中,似羽化登仙。
回过神,了缘大笑了两声:“果真名不虚传,果真名不虚传啊!今生能与寒施主品一次茶,死而无憾啊!阿弥陀佛。”
“大师谬赞了。”寒淡韵静静的回应,“品茗,本就是为了修身养性,寒某也只是为此而学……想借此平复孽债而已。”
“什么?”了缘仿佛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但是寒淡韵却摇了摇头。
了缘也不去追究:“阿弥陀佛,本寺后有一三生井,不知宇文施主,寒施主可想去参观?”
宇文离刚想说话,却被寒淡韵挡了回来:“大师,不用了,万事总有因果,知因又如何?总是看不出果啊……”
“阿弥陀佛,寒施主说得对,如此,天色已晚,施主不如在寺中歇息一晚再走不迟,厢房在这边,两位请跟我来。”了缘给两人在无欲阁找了两间厢房。
宇文离看着佛门重地,两人确实不适合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就默默的同意了……
入夜。
山中的夜晚总是寒冷,更何况寒淡韵还是冰寒体质,等到宇文离回房以后,寒淡韵悄悄坐起了身,看着隔壁厢房灭了烛火,回复了沉静,那种不安感在漆黑的夜色中渐渐扩大。
寒淡韵裹好了狐裘披风,敲开了了缘的静心居。
只见了缘打开了房门,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把寒淡韵迎进了房中。
这下寒淡韵到有些不好意思:“莫非大师知道寒某今夜定来拜访,特意等候?”
了缘双手合十,笑的慈祥:“阿弥陀佛,贫僧对施主一见如故,只是觉得寒施主白天时,虽谈笑风生,但却有勉强的成分,茶中,也有丝丝苦恼,尤其在提到三生井时,似有恐惧在其中,贫僧觉得施主可能有什么困扰,故,单为施主留了一扇门。”
寒淡韵合手回礼:“大师见笑了。”
两人落座,寒淡韵闻着那熟悉的檀香味道,心中的不安仿佛退下去了不少。
寒淡韵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了缘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不停的拨动着手上的念珠,而寒淡韵也像是睡着了般的安宁。
“大师,情动,为何会伤?”寒淡韵吐出淡淡的话语,与那袅袅檀香一起,氤氲在禅房当中。
“阿弥陀佛,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了缘的声音总有安抚人心的感觉,“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像,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这类似安抚的语调让寒淡韵彻底放松了下来,眼睛也张开了:“寒某的病,使寒某只剩下六年时光……”
“若人生了悟如佛,无悲无喜无梦无幻,无爱无恨四大皆空,生与死又有何区别。施主只不过是,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弃,参不透,舍不得罢了……阿弥陀佛。”
“我们,会怎样?”寒淡韵问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了缘抬眼静静的望着他,忽展颜微笑:“悠然、随心、随性、随缘……”
寒淡韵静默,突然似想通了一般,站起身,双手合十:“谢大师愿为寒某排忧解难。”
“阿弥陀佛,贫僧荣幸。”
寒淡韵与了缘告别之后,就匆匆赶回自己的厢房,刚踏近房门,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圈了起来。
原来是宇文离半夜醒来,无意间发现寒淡韵厢房的门是微开的,进去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黑灯瞎火地形不熟的,也没地方去找,只能坐在这等着寒淡韵自己回来,要知道等的那段时间宇文离是怎样的心情。
恐惧,不安在夜的渲染下一圈圈地扩大……
“你上哪去了?”宇文离把头埋在了寒淡韵的脖颈上,闷闷的问。
寒淡韵突然笑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命由己造,相由心生,自己受伤,也只是因为自己在乎,自己参不透,舍不得,其实只要他在身边,一切就好,干嘛总在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这一刻,他在,就够了。
提前知道了结果又怎样?
就像了缘说的,一切随缘吧……
放下了思想包袱的寒淡韵感觉轻松了好多,好像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灰尘全部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连带着,心情也就好了很多:“我们……明日去看三生井吧?”
“好!”宇文离搂着寒淡韵,“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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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更!!~~~
昨天的~~
遁走……
☆、第八十章 奈何桥边定三生
结果,宇文离也不回房了,他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寒淡韵就像昨晚那般不见了,所以就硬是死皮赖脸的抱着寒淡韵就是不回房,寒淡韵叹了口气,也就由他去了。
那夜寒淡韵像是放下了所有的负担,睡的安宁祥和,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吧。
寒淡韵从梦中醒来,发现有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一转不转的看着自己,有点不大自在的推了宇文离一把:“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淡韵啊,已经中午了!从来没见过你睡的这么安稳,就没舍得叫你啊!”宇文离笑的得意,伸手在寒淡韵细若凝脂的肌肤上画着圈圈。
异样的感觉从宇文离接触自己的地方传来,寒淡韵打了个冷颤,佯装生气的一把推开宇文离:“去洗漱!”
宇文离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看到了寒淡韵耳朵尖的淡淡粉色,知道自己要是再逗他的话,他就真的生气了:“好好好!那淡韵昨晚上说的去看三生井,算不算数?”
寒淡韵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寒某向来说话算数。”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似乎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皱了皱眉:“你要是心里不想,就不要说去!”
寒淡韵郑重的面对他:“寒某说,去!”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取了饭菜来吃。
站在井边时,寒淡韵还是有一点点恐惧,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井中看到什么,这种无法预知、无法掌控的感觉是寒淡韵最讨厌的,可是他不得不去面对。
宇文离仿佛感觉到了寒淡韵的不安,宇文离鼓励一般拉住了寒淡韵的手,带着他走到了井边。
寒淡韵闭着双眼,定了定心神,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平静的水波中什么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寒淡韵正想起身询问,若有似无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亡国者,必韩氏族人也;然续宇文室血脉着,也必为韩氏族人……怪哉怪哉。”细若蚊痕的声音在寒淡韵的耳中无异是惊天霹雳,寒淡韵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眼前一阵恍惚,井中平静无波的水,也渐渐起了变化……
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出现在了平静的水面上。
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在寒淡韵的眼前徐徐展开,强硬的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塞进自己的脑海当中,寒淡韵的心中,第一次兴起了后悔的念头,他宁愿不知道,他宁愿自己不知道。
从幼年开始,两人一路成长,两人之间的情愫也在悄无声息中滋长起来。
一直都很快乐……
直到,其中一个华服少年用一把匕首准确的刺进另一个少年的身体中,那个少年才惊愕的转过身,看到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时,不由得愣住了:“我为了你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真的为了……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预言……杀了……我……在你心中……天下……真的如此重要……”
只见那个杀人的华衣少年猛地抽出了匕首,扔在一边,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他静静的抱着受伤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痛苦,可是谁都可以感觉到他心底的绝望:“我必须,杀了你,父皇说,只要我杀了你,皇位就是我的。你一定愿意为我这样做吧!你一直都是站在我这边的!你是……那么的爱我。”
这话与其是说给他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
这话与其是给他找的借口,不如是给自己的自私圆谎。
只见那个躺在他怀里的男子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已经分不出那个男子是在哭还是在笑,他猛地把那个男子拉近自己,狠狠的吻了上去,唇分,他紧紧的扯着他的衣服,直到骨节泛白:“听着,你想要这个天下,现在我给你,但我以韩家的血统为引,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都要遇见我,生生世世都会爱上我,你的天下,最终还是会葬在我的手里!”
说完,那个男子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软软的倒回了另一个男子的怀中。
“不——”
这一声,把沉浸在他人故事当中的寒淡韵惊醒了,这才发现这一声不是从井底传来的,而是宇文离的声音,他转了过去,却发现宇文离的半个身子都悬在井的上方,他吓得赶忙拉开了宇文离,却发现,宇文离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寒淡韵从没见过坚强若宇文离,痛苦成这个样子。
“淡韵。”一看到寒淡韵,就不管不顾的抱住了他,感觉到了那抹淡淡的茶香萦绕,才渐渐平复了心情,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个能让自己心安的名字,“淡韵,淡韵……”
刚才那失去至爱的感觉,让自己忍不住抓狂,那是生不如死的体验,他甚至感觉到了留在他手上的血散发出的血腥上,沾着那熟悉的茶香。
寒淡韵轻抚着他的背:“王爷,看到了什么?”
“看不懂……”他是看不懂,但是他真正能感受得到置身其中的两难和绝望,“对了,是我杀了你?是不是?为了……皇位?”宇文离及其慌张,情绪也无比激动。
“那不是我们,不是……”寒淡韵的话语放慢,宇文离看不懂是应该的,若今天在这的不是宇文离而是宇文锦的话,那就明明白白了,那个杀人的,是开国皇帝宇文元的次子宇文焕,而被杀者,则是韩家第一批被迫服下寒毒,赐姓寒的其中一人,寒尘旖。
一切都明白了……
果然,这世间因因果果,无人可以逃脱的掉,你欠我一命,就要用生生世世来偿还。
“大师,您这里,‘忘川草’的根部,可借寒某一用?”寒淡韵好不容易说服宇文离放开自己,乖乖在厢房内等自己回来。
“阿弥陀佛,寒施主怎会知道贫僧这里有‘忘川草’?”了缘十分疑惑两人的前生是怎样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看了同样的东西,一个人可以失控至此,另一个则仍是波澜不兴。
“因为不是每个人的前世记忆都是美好的,总要有东西可以让他们忘记,而忘川草的根部泡水,则可以让人失去一个时辰内的记忆,寒某想大师这里,应该会备有吧!”寒淡韵不骄不躁的回答。
“阿弥陀佛。寒施主果然聪明,不知需要多少?”
“一个人的量就够了。”
“阿弥陀佛,恕贫僧多言,看宇文施主的反映,两位在井中看到的应不美好,寒施主为何不选择忘记?”
“因为……寒某不配……”
寒淡韵拿回忘川草,泡入了水中,直到杯中的水泛出了淡淡的金黄色,才拿到宇文离的面前:“喝杯茶压压惊。”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手上的茶杯,接了过来:“淡韵,不管我们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说,也许他可以为了皇位杀掉他爱的人,但是,我不会!永远不会……”
“……别说了,喝吧。”寒淡韵扭过了脸。
宇文离听话的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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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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