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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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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韵……”宇文离的手轻轻的覆上寒淡韵苍白的脸，捋了捋他额角被冷汗打湿的青丝，手背轻柔缠绵的滑过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停留在那干涩的双唇上，轻轻揉搓。
眼神中是无限的眷恋和爱恋。
大臣们没有宇文离的允许，不敢擅自离去，却又不敢看宇文离，只得低下头来。
一时之间殿内寂静的恐怖。
不知过了多久，在地上跪着的众人腿都没有了知觉，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圣上，药。”
宇文离这才把视线从寒淡韵的脸上收了回来，看了看地上跪了一片的人，艰难的张口：“你们……都下去吧。”
声音嘶哑，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众人愣了愣，才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退出了墨茗宫，心里不住的感叹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宫颜？你怎么来了。”宇文离接过了宫颜手中的药，就转过头继续看着寒淡韵，没有再看宫颜一眼。
宫颜的声音中透着哽咽，很显然刚才哭过，可她却也是强打起精神：“回圣上，公子的药，交给别人，臣妾不放心。”
“恩，辛苦了。下去吧。”宇文离的声音很轻，轻的温柔细致，好像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在前几次的怒吼当中用尽了。
“可是……”
“我说让你下去！”宇文离也不看宫颜。
直到身后的门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宇文离才一手搂起躺在床上的寒淡韵，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拿起小勺，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药，送到了寒淡韵的嘴里。
寒淡韵昏迷的时候牙关紧咬，送进去的药不但没有喝下，反而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宇文离宠溺的笑了笑：“淡韵，你从没怕过喝药啊，如今这是怎么了，连药也不肯喝了？乖，喝了药病才会好……”
回答他的只有寒淡韵那微弱的呼吸。
宇文离轻轻的俯下身子，吻上了寒淡韵的纯，从未有过的温柔细致，一遍遍的用舌尖舔舐着寒淡韵的唇，把本来干涩的嘴唇吻的水润，不时的停一停，生怕呼吸本就微弱的寒淡韵会经不住这样绵长的吻。
看到差不多了，舌尖伸进寒淡韵的唇，仔细描摹着寒淡韵的口腔，浓浓的药味沾染着宇文离的舌尖，苦涩的味道立马蔓延开来，苦的，连宇文离都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一遍又一遍的想撬开寒淡韵紧咬的牙关，谁知寒淡韵昏迷时极其痛苦，牙关咬的异常的紧，这样别说喝药了，今后进水都是问题。
宇文离贴着寒淡韵的唇摩挲着，断断续续的声音中透着沙哑的祈求：“淡韵，求求你，张开嘴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一滴温热的水珠掉到了寒淡韵的脸颊上，温温热热，顺着他无暇的脸庞落下，滑落进脖颈，紧接着一滴又一滴的落下。
“淡韵……淡……韵……”
宇文离的声音变得哽咽，怀抱着寒淡韵冰冷的身体：“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那天晚上，宇文离抛去了所有的面具，在墨茗宫，在寒淡韵的面前哭的像个孩子，声音悲切的让一直站在门口的宫颜泣不成声，连不远处静候的太医也读忍不住暗自垂泪。
这是多深的感情才能这样为了另一方流泪，才能使堂堂七尺男儿痛哭流涕。
奇迹般的，随着眼泪的不断滑落，随着宇文离怀抱越来越紧，随着唇贴唇的不停轻吻，寒淡韵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牙关一没有刚才那么用力的咬着了。
宇文离一阵惊喜，连忙轻缓的按摩着寒淡韵的两个腮边，渐渐的，寒淡韵的嘴唇张开了些许，但要把药送进去还是有些困难。
宇文离喝了一口药，贴着寒淡韵的嘴唇渡了过去，轻按穴道，让寒淡韵咽下去，就这样一顿药喂了整整半个时辰，而在此过程中，宇文离也吞下了不少药。
从那天起，喂药这个事情就是宇文离一手办的，而他每次都要双倍的药量，因为他害怕药量不足，会影响到药的效果。
寒淡韵喝了药后，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明显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时隐时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了一般。
宇文离就那么一直抱着寒淡韵，谁来都不撒手，整整抱了五天，才似乎接受了寒淡韵以后不会醒来的事实。
“来人啊。备轿。”宇文离这几天第一次踏出墨茗宫，淡然的脸庞仿佛历尽沧桑一般。
“皇上，你这是要去哪？”宫颜急忙跑上来。
宇文离的目光在落到墨茗宫紧闭的门上时，多了一份温柔：“朕要带淡韵，去见茶圣……”
☆、第一百零四章 上天无绝人之路
“皇上有所不知，在公子昏迷之时，茶圣蜀尧就已来过。”宫颜静静的陈述着事实。
“什么？茶圣来过？”宇文离有着小小的惊讶，但这丝情绪很快就淹没在了无尽的苍凉之中，他知道，若是蜀尧想进来，那凭他那一身的武功，别人是挡不住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蜀尧放弃了进来的机会。
“是，皇上。”宫颜的眼神不自觉的瞟向墨茗宫的方向，她实在是不相信，也不想相信，那个似乎前一秒还在对自己微笑的男子此刻就已经被提前宣判了死刑，她总觉得，那个男人会在下一秒出现在墨茗宫的门口，眉目如画，云淡风轻的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茶圣，可有留下什么话？”宇文离看着身旁战战兢兢的太医，也不好再难为他们。
“茶圣看了太医们开的方子，加了一味药，说若用他们的那个方子，充其量只能吊命，可是若加上了上等的‘凤凰草’，就不只是吊命这么简单了。公子能醒来都是说不准的事情。”宫颜缓了缓，“凤凰草属于极热性的东西，不能整株食用，会加重病情，可是每次都用上一丁点，却有极好的药用价值。”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旁边站着候命的太医：“但是茶圣说了，凤凰草这东西极其难存活，养起来也非常的困难，所以目前还没有谁跟前有这种东西。而且，我们连凤凰草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别人若是冒充献上，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凤凰草？”宇文离脸上的笑容在逐渐扩大，“茶圣说的可是‘凤凰草’？”
周围人被宇文离的表情吓了一跳，但宫颜随即反应过来：“皇上，您该不会刚好有吧……”
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
“宫颜你可记得四年前我们一起去给灾区运送粮草？”
“宫颜不敢忘记。”
“淡韵在桃源谷曾带我到了一处隐蔽的院落，他在那里养了两株凤凰草，并且把那两株送与了朕，因为朕一直不知道凤凰草的用处，就一直放在了身旁。现在……天不亡我啊！”宇文离跑到了墨茗宫，从柜子中取出来了珍藏的很好的凤凰草。
那凤凰草虽然已在盒子中放了四年，可如今取出来，依旧金光闪闪的像是刚剪下来的一样，太阳照在上面，更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更重要的是，它现在寄托着周围所有人的希望，在众人眼中就更加的神圣。
宫颜小心翼翼的捧起了那两株凤凰草，欣喜的拿下去熬药去了。
宇文离得知寒淡韵有救了更是笑的一整天都何不拢嘴，不住的在寒淡韵面前念叨。
“公子……”
“皇上，奴才没有拦住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周围跪了一片人，而两个轻巧的身影已经绕过宇文离直接扑到了寒淡韵的身边，“公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公子，你……”
宇文离一把把两个小家伙拉了起来：“哭什么哭？你们家公子又没有死！”
“那也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说，你究竟对公子干了什么？”子杨气急败坏的冲着宇文离就吼。这可是把周围的公公吓的不轻，紧张兮兮的看着宇文离。
只见宇文离只是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那群公公吐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好今天宇文离的心情不错。
“子杨，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宇文离本身就对这个寒淡韵宠的不行的子杨抱有三分的谦让，此时他更是好脾气的向他解释着。
“不管怎样，都是你的错啦！”子杨埋怨的瞪了宇文离一眼，“好了好了，看在你这么关心我家公子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好了！”
“哦？那朕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啊？”宇文离今天的心情确实是不错，语气也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种轻快。
“皇上。让我们留下来照顾公子好不好？”素月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宇文离，“皇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勤快的，毕竟，以前公子的衣食住行都是我和子杨打理的。”
其实对于子杨和素月，宇文离都是有顾忌的，子杨身后还有一个无邪，现在无邪中谁都知道子杨其实只是靠身后的寒淡韵罩着才能平安无事，而暗中又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子杨的这个位置，时时刻刻准备把子杨拉下来。
他如果在无邪中消失了一个月就不说什么了，但看寒淡韵现在的情况，根本不知道寒淡韵什么时候能行来，若是一年两年醒不来，子杨的位置估计也就保不住了。
寒淡韵已经把无邪交给了自己暂时管理，若是这段期间子杨被人暗算了，倒是后淡韵醒来，自己又该怎么和他解释。
不过这个都还是小事，更让人头疼的是旁边这个素月。
自己听淡韵说过，素月是因为触犯了自己才被赶出自己家门的，但是宇文离却不知道是因为怎样一件事情，更重要的是，素月被赶出去后好死不死的被寒琉苓给收留了。
这不得不让自己怀疑素月来此的真正目的。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都是寒淡韵一手带大的至亲之人，自己平日里还要批改奏章，面见大臣，就算把所有空余的时间全都放在寒淡韵身上，还是不够，宫颜身为妃子，也只能在宇文离在墨茗宫的时候才能前来，不然被人说了闲话，她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这时候，若是有一两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的话，就事半功倍了。
无邪那边，自己还是想办法先顶一顶，说不定淡韵不出两个月就醒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宇文离在两个人祈求的目光中缓缓的开口：“可以是可以，可是这里是宫中，各方势力在宫中都有耳目，我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你们可明白？”
子杨和素月都是在大帮派混过的人，也知道宇文离说的话不假，他们的一丁点差错都会引起外界的注意，一不小心甚至会搭上公子的性命：“那该怎么办？”
宇文离看了两人一眼：“明天开始，朕就会向天下宣布文倾侯因为积劳成疾而过世。世人尽知朕爱寒淡韵，因思念过度而寻找了一个和寒淡韵几位相似的男宠……”
“啊？”素月已经反映过来宇文离在说什么了，她也承认，现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子杨还没有听懂，傻傻的问了一句：“可是上哪里去找一个和公子极为相似的人啊？公子那么美的人，世上能有几个？”
素月无语的瞪了子杨一眼：“笨死了，说的就是你啊！”
宇文离赞赏的看了一眼素月，转过头来给子杨解释：“你现在也大了，身高和淡韵差不了多少，你换上你们家公子的衣服，蒙上那层他曾在百官面前蒙过的白面纱，平日里就呆在墨茗宫内不要出来，朕不在的时候，你们尽心的去照顾淡韵，素月就装成你的贴身宫女，你有什么忙不了的，就让素月帮帮你。”
“因为你没有权势，朝中的大臣不会过多的关注你，若那一天淡韵被人发现了，你就说那是你，骗过周围的眼线就可以了。”宇文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子杨的肩膀，“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朕会尽量多的在墨茗宫。朕不在的时间内，你们多陪陪你们公子，多和他说说话，说不定他哪一天就醒过来了……”
宇文离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说不下去了，眼圈也微微的泛红，几天未睡的宇文离眼睛内充满了血丝：“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单独和淡韵说说话。”
子杨和素月对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子杨要去茗韵轩吧寒淡韵经常穿的衣服找出来，那以后就是他的行头，而素月则需要到宫中报道，做戏，也需要做个全套的，不是吗？
墨茗宫的门缓缓的合上，宇文离看了看昏暗的房间，觉得房间太阴暗，他取来了很多红色的蜡烛，摆在了床的周围，一根一根的点上，不一会，墨茗宫内就灯火辉煌。
热气铺面而来，宇文离的身上不自觉的渗出了汗。
他走上前摸了摸寒淡韵的身体，冰凉依旧，烛火的熏染使房间内有些烟雾缭绕，恍如仙境。
宇文离似乎看见寒淡韵正眉眼满含笑意：“王爷好兴致。”
宇文离甩了甩头，看到的只有静静躺在床上安睡的寒淡韵。
宇文离叹了一口气，上前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把寒淡韵环在怀中：“淡韵，你快醒来吧。你在不醒来，宇文离就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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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绝处逢生碧璃宫
“淡韵，今天嫁到西域的那个王家大小姐，恩，就是六年前大闹茗韵轩的那个。不知道淡韵还记不记得？”宇文离一边小心的给寒淡韵喂着药，一边和他说着话。
“就是她，今日回朝了，她今天和宫颜见面的那个架势，你可是没见，宫颜见了她真是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宇文离一边回忆着，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还有子杨，最近总是见子杨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我问了一下，你知道我问出了什么？”
宇文离自己忍不住低笑了两声：“子杨真是长大了，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呵呵，他喜欢的居然是我的贴身暗卫，居素月说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那个暗卫可是暗中帮了他不少。”
“你知道吗？暗卫自进宫起就是没有自由的，除非他以身殉职，今日子杨居然向我求情，放那个暗卫出宫。”宇文离忍俊不禁，“你也知道子杨那脾气，从来对我都是不冷不热的，可你没看见今天子杨那个表情……乐死我了，真没想到我宇文离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这样的子杨。”
“我听蜀豫说，寒熠这两天天天在茶圣跟前撒娇耍赖，非要过来看看他家公子，被白落娇好说歹说才放弃了这个念头。”宇文离把药碗放下，扶寒淡韵躺好，仔细的拉了拉被子，握住寒淡韵微凉的手，“寒熠要看到他家哥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小鬼还不知道要怎么这么我呢。”
“淡韵……”宇文离吧寒淡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淡韵你快点醒来，你要是恨我，你就打我、骂我，你醒来，我就把皇位传给紫玄，把我的暗卫解散了，让他去和子杨双宿双飞，把素月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们就游遍千山万水好吗？”
“你知道吗？我真的后悔了，我宁愿自己没有当上皇上，也比现在受这样的折磨强的，淡韵……”宇文离的眼角泛红，可始终是没有一滴眼泪滑落下来。
素月伸出的手僵在了那里。
这一年以来，宇文离几乎每天都要在寒淡韵身旁呆上一两个时辰，就是给他说这两天发生的事，到了冬天的时候，宇文离更是一刻也不敢离开寒淡韵的身旁。
整整一年了，寒淡韵虽然被药物调养的身体好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这可是苦了一旁伺候的人。
现在对于外界，寒淡韵早已是过去的人物了，他只是当今皇朝内比较浓墨重彩的一笔，却已经是过去的一笔了。
最重要的是，那两株凤凰草，虽长势茂盛，却也是数量有限，公子要是再不醒来，就害怕凤凰草一旦用完，公子是不是就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素月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转身向寒琉苓的寝宫走去。
“素月？”寒琉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你不应该在墨茗宫吗？皇上可是好长时间没来这了，怎么？骗得过天下人也骗不过本宫，寒淡韵一定还活着，好好的活着……你和子杨不就是被派来照顾他的吗？看来皇上对他还真是尽心啊。”
“宫主……”素月的脸一下子就变的很难看。
“放心吧。”寒琉苓看也不看素月一眼，“本宫还没有蠢到把事情说出去的程度，毕竟，这对本宫也没有什么好处。你呢？这么长时间的单独相处，很幸福吧？可是你还是没有成功，想必他现在身体很虚弱吧，你若是想的话，就是硬灌也给他灌下去了。你是不舍吗？”
“宫主不知，公子现在正在昏迷期，如果再不醒来，他可能就醒不来了，这样，素月带他走简直就是害死他。”素月低下头，看不清楚表情，“素月宁愿，宁愿一辈子这样照顾他，也不要害死他。”
“痴情的小姑娘。”寒琉苓笑了笑，“本宫喜欢。因为这一点，你说说他的症状吧，毕竟是我们寒家的人，说不定本宫有解决办法呢？呵呵……”
素月犹豫了一下，她是知道寒琉苓的神通的，所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素月告诉了寒琉苓寒淡韵现在的情况，反正，如果寒琉苓不想让寒淡韵死的话，那么就没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
“公子现在没有意识，甚至对疼痛都没有反应，近三个月以来，公子白日里体温偏低，每晚的子时身体开始发凉，持续一个时辰，期间人开始有反应，但还是无意识，公子经常咬破自己的下唇，很显然极度痛苦……”
素月回想起第一次看见寒淡韵这个样子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痛苦，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人儿，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哦？这个反应明明已经是寒毒最终爆发的症状。”寒琉苓皱了皱眉，他居然撑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死，啊，寒琉苓猛的抬起头，“难道你们找到了凤凰草？”
素月不明所以，她只知道寒淡韵的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药材就是凤凰草，现在竟然想得到寒琉苓的帮助，就应该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诉她，“是，公子之前就有两株凤凰草。
“竟然有两株？”寒琉苓更是不可思议，凤凰草这种东西是有价无市，悬赏都不一定能找到的东西，寒淡韵居然自己就有两株，果然是天不亡他啊。
“宫主？宫主？”素月看到寒琉苓不知道再想什么。
“啊？”寒琉苓反应过来，叹了口气，她知道其实这次自己孩子的事肯定是寒淡韵在暗中说服，不然不会那么顺利，算了，就当还你一个人情好了，“本宫这里有一枚药丸，这是当年爹爹寒毒爆发死的时候，你们家公子的疯娘拼命想塞到他嘴里的东西。本宫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应该是救命的东西。吃下去有什么效果，就看你们家公子的造化了。”
其实寒琉苓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自己的孩子身上并没有遗传寒毒，也就是说这个东西自己也用不上了。这样的话还不如给寒淡韵，顺便卖宇文离一个人情，让他以后想处置自己都要考虑考虑。
素月早就习惯了寒琉苓这么说话，一般她这么说十有八九这东西就是救命的，只不过寒琉苓总是要途个嘴上痛快，她赶忙谢恩，把药丸仔仔细细的收了起来。
“娘。”一声稚嫩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小屁孩跑到了寒琉苓的跟前，“娘，父皇都好久没来看玄儿了，玄儿想他。”
寒琉苓的脸上立马挂上了宠溺的笑，她一直坚持让孩子叫她娘，因为她觉得叫母后不亲，它弯下身抱起来了孩子：“玄儿乖，你父皇是当今圣上，每天都有好多的事情，你看。谁来看你了？”
“月姨！”孩子看清楚了来人一下子挣脱了寒琉苓的怀抱就扑向素月，“月姨抱。”
素月为难的看了寒琉苓一眼，以前那么无所顾忌是因为那时候眼前这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是，现在他可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同时也是太子。
寒琉苓看着素月一脸犹豫：“玄儿让你抱呢。”素月这才反应过来抱住了孩子，像以前那样高高的举起，逗的孩子咯咯的笑个不停，其实素月非常喜欢孩子。
“你看。这个孩子是不是长的越来越像皇上了？”寒琉苓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的幸福，她一点也不后悔当时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她现在几乎把对宇文离的爱全部都转移到了自己儿子身上，以至于现在她再想起来寒淡韵，都不似刚开始的那般恨了。
素月闻言仔细的看了看孩子的五官，孩子完全没有继承母亲水汪汪的大眼睛，反而狭长诱人，一看就是宇文离的儿子：“宫主说的是呢，果真有当今天子的风范。”
最近寒琉苓对别人赞美自己儿子这一举动是来者不拒，此时的她更是高兴的不行，她抱回了孩子，得意的宣布：“那是。”
寒琉苓逗着手中的孩子，半天没有见素月有反应，纳闷的看向她。
只见素月盯着寒琉苓手上的孩子，目不转睛，眼中流露出痴迷、羡慕的神色，一下子就明白了素月在想什么：“素月？素月？”
素月像突然醒过来一样，收回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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