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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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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素月也是关心你,她说过,很喜欢你……”再说这句话时,宇文离从舌尖上溢出淡淡的苦涩。
“寒某无心无情,自不会有儿女情长,那些能成为弱点的情感,寒某不需要……更何况,我只是把素月当亲妹妹,从无非分之想。”寒淡韵眼睛看着窗外,印在宇文离眼底的,是这个骄傲的男子深深的寂寞。
无心亦无情吗?不见得吧,只是那份悸动被埋得太深,深的连自己也找不到了……
相顾无言,有些话,不必明说……
“公子,这是素月姐让我来带给您的,她怎么了?好像哭了?”子杨把茶叶放在桌上,语气中是藏也藏不住的担心之色,抬头看了一眼寒淡韵,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赶忙改口:“公子是要用‘沧海桑田’招待王爷吗?那子杨去把冷花露取来……”说完脚一抬,就准备开溜。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宇文离扬了扬手把子杨赶走,看了看疲惫的倚在桌前的寒淡韵,“淡韵……‘沧海桑田’隔日再品吧。那日在茶室中……”
“已无碍……”
宇文离心疼的看着这个如同误入凡间的仙子的白衣少年,他总是这样,孤洁、自傲到不愿别人干涉自己的任何想法,孤寂、自尊到不愿任何人看透自己的弱点:“明日宫里一月一次的家宴,我可能不来了。”
“嗯……‘沧海桑田’切记不可用热水冲泡,有毒……”
宇文离凝望着寒淡韵,眼中满是纠结与迷茫……
窗外,斜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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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重要的一样道具“沧海桑田”隆重登场~~
要知道对这个茶叶的种种构思可比两个主角的名字还早确定下来啊,堪称《墨茗》的始祖啊始祖……
☆、第九章 一杯春露冷如冰
距离宇文离上次来兰亭居,已过去不止十日。
一下子闲下来的寒淡韵突然发现,没有那个紫衣少年在自己耳边聒噪,不缠着自己鉴定他从民间收集来的名人字画,不拉着自己赌书对弈……仿佛,少了点什么。
上次一个人下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寒淡韵自嘲了一下,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一只信鸽随着如血的夕阳“扑啦啦”的飞到了干净整洁的桌上,寒淡韵伸手抚摸了一下鸽子,那鸽子小巧的脑袋撒娇似的在他手心蹭了几下。他伸出手,解下了腿上的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条。鸽子有灵性一般自己从窗口又飞了出去。
“废太子,立新储,来年立夏告知天下。”
寒淡韵好看的眉轻轻的蹙了起来,右手翻转,纸条上竟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不一会儿,如玉的手上就空留一把灰烬。
自己不是早就在等这一天了吗?等着他们内讧,自己才能一举成功,但为什么,心里竟有了淡淡的不舍,是因为他吗?那个邪魅轻狂的紫衣少年?那个认识不足半月的小王爷?为什么感觉认识了好久,久到记不清何时初见。
寒淡韵头痛的扶了扶额,何时自己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计划,还是照常吧……
“淡韵,有没有想我啊?难不成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淡韵就靠发呆来打发时间?”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那调侃的声音,轻快的步伐,无一不告诉所有人,他现在心情很好,很好很好。
他着实是不想耽误这么长时间的,上次家宴,父皇已经隐隐透露出来要废太子立新储的意思,自己自是不敢怠慢,一连十几日天天陪着父皇,自己早些时候拉拢来的势力也已是马不停蹄的在暗中扫除障碍。
但那每日的奇珍佳肴,精致甜点,却让他有种压抑的不安,好像失去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渐渐的,他开始怀念起兰亭居中那几碟小菜、几杯清酒和几盏淡茶……
唉,淡韵那双巧手,果真是把自己惯坏了。
这不,今日父皇刚一松口,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了茗韵轩,却看到的是站在窗前沉思的寒淡韵。
“何事能让二殿下如此高兴?”寒淡韵不咸不淡的看着自进来起就乐个不停的宇文离。
“呀,你不想我,我可是想的紧呐……前两天终于有空把‘沧海桑田’拿出来泡了泡,果真是绝品,一不小心就喝完了!今天是来特意喝喝淡韵泡的啊!”宇文离巧妙的避开了寒淡韵的提问,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难保太子一党突然袭击,不会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灭口。
寒淡韵但笑不语,并不介意宇文离的隐瞒,伸手取过了一直放在桌上没有动过的“沧海桑田”:“那还劳烦王爷和寒某去趟冰室,取茶具和泡茶的水可好?”
宇文离被这熟悉的一笑晃的呆在了原地,缓过来赶忙朝着那个已经走远的白色身影追去。
所谓的冰室,其实就是在院子里那块寒玉旁边的一个垂着层层白纱的小亭子,微风拂过,隐隐可看到白纱中的三个字“冰凝亭”。金黄的夕阳在白纱上镀了一层金色,更显得亭子瑰丽妩媚。
寒淡韵站在亭子不远处:“劳烦王爷进去把右手最里格的冷花露和左手第三格的琉璃茶具取来,小心路滑,寒某在此恭候。”他苦笑了一下,若是被素月看到自己离冰凝亭如此之近,恐怕又要唠叨好长时间了。
只是靠近亭子,宇文离都感觉到了幽幽的凉意,当他掀开白纱时,刺骨寒气扑面而来,空气中也都是白蒙蒙的寒雾,待看清楚了,他才发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亭子内,竟然铺满了冰,架子都是用上好的寒玉雕成的,上面也结了一层薄冰,怪不得淡韵要让他小心路滑,就这满屋子的冰霜,要不是提前有准备,非滑倒不可。
取来了寒淡韵要的东西,两人一起回到了兰亭居。
那冷花露已经结冰,两人就慢慢的等它化开:“淡韵,这茶为何叫‘沧海桑田’?又为什么要用冷水浸泡?”他可是对这个神秘的茶有极大的兴趣……
“沧海桑田是这世间唯一一种用冷水浸泡的茶叶,它其实是一种名为‘不离不弃’的毒药的引子,是一种毒茶,这种毒茶只生长在最热的大漠,入冷水即化,色泽碧如沧海、绿如桑田,味道淡而悠远,唇齿生香,品者似梦回前生今世,故名‘沧海桑田’,但若用热水浸泡,其色泽与碧螺春无异,却有毒,可杀人于无形,毒性虽然不烈,但却无人可解……”寒淡韵每次说到茶叶,便会耐心之极。
看到冷花露已化开,寒淡韵便取过了那一套精致透明的淡绿色琉璃茶具,取少量的茶叶放入壶中。
打开冷花露的盖子,一股浓香就溢了出来,幽而深的香,浓却不媚,反而优雅清然……寒也不说话,只是把水徐徐的注入琉璃壶中,只是一瞬,那原本透明的水已经如竹子一般青翠欲滴,那浓烈的花香也像被什么瞬间抽去一样,只留一抹神秘的远香引诱着人去品尝……
两人轻抿一口,淡淡回味,入口冰凉沁心……
“怎么比我泡的好喝那么多?”宇文离轻咽下一小口,就觉得自己前两天简直就是把绝好的茶叶糟蹋了,早知道就寄存在茗韵轩,什么时候想喝了就让淡韵泡给自己,失算啊失算,看来过两天自己得进宫把上贡的那二两茶叶要出来……
“王爷可用的是冷山泉?”
“是啊,那可是云白山上好的冷山泉啊!”
“可寒某用的是四更时分采集的百花露,集百花精髓而制,味道自是不一样。”寒淡韵风轻云淡的叙述,待到宇文离喝的差不多了,突然冒出来一句“王爷可有忘记什么?”
“什么?”宇文离被寒淡韵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迷惑了,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没有啊!反省内心一炷香之后,他不得不转过头询问,“是什么?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寒淡韵又抿了一口茶,随意的说,“一月期限昨日起就已经到期了,今日的‘沧海桑田’是王爷点的茶,按市价一壶一千八百两,看在你我熟识的份上,我把零头抹去,一千两。出门右转茗韵轩柜台付账。”
“淡韵,不是吧?!”宇文离抓狂的看着依旧饮茶的寒淡韵,“我现在上哪去弄一千两银子给你啊……”
寒淡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错了,是一千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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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水袖轻掩冰骨寒
“错了!是一千两——黄金!”寒淡韵不急不缓的陈述着这个事实,千两白银连“冷花露”都买不到,你也太小看了茗韵轩。
“千两黄金没有,但是若淡韵需要,本王可以以身相许啊!怎么说我也是万金之躯,可比茶叶值钱多了……”宇文离没了一开始的惊讶,嬉皮笑脸的凑到了寒淡韵的跟前,因为那个透明的茶杯没能遮住寒淡韵眼底那一丝小小的戏谑。
“不值……”寒淡韵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宇文离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淡韵啊,你真狠!”
两人相对而望,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王爷在的兰亭居果真不一样,能让我们家韵儿发出如此爽快的笑声的人可不多呢!”寒琉苓那总是淡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倒也有几分风流洒脱的姿色,但要不是她今日突然出现,宇文离已经快要忘了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了,“这几天,韵儿光为了应付那一批批慕名而来说媒的人,可是烦透了呢!还有那个嫣儿,也隔三差五的往茗韵轩跑……”
“说媒?”宇文离脸色颇为不好的看着寒琉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有给子杨的,有给素月的,有给韵儿的,甚至还有给王爷您的,自从您来了之后,这茗韵轩可成了临安都城里数一数二的香饽饽呀!”寒琉苓掩面一笑,从身后取出了一摞生辰八字放到两人跟前,“这是今天的!不知王爷和韵儿有没有中意的呢?”
寒淡韵头疼的拿起那一张张精致的红纸:今天是李家五小姐,张府大千金,柳员外家三千金……还有吴府的六小姐和七小姐……
宇文离恼怒的看着状似不经意的翻看那些红纸的寒淡韵,一股莫名的火就上来了,上前二话不说夺过了所有的“生辰八字”,在寒淡韵和寒琉苓惊讶的注视下从窗口顺手扔了出去。
顿时,漫天红纸纷纷扬扬的落在窗外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你——怎么了?”寒淡韵看着突然失控的宇文离,感觉自从寒琉苓进来后,他就怪怪的。
“你还看那么仔细,难不成你还真想从里面挑一个娶回来吗?”宇文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就是压制不住心底的那层不安,就像十三年前自己亲眼看着母亲被人强行灌下了毒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无力感包裹了全身。
寒淡韵皱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宇文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
慌忙别扭的把头扭到一边,掩饰性的问:“琉苓,你怎么会在这?你住在茗韵轩?”
寒琉苓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点,不过也聪明的给宇文离找了个台阶下:“回王爷话,民女七日前已经搬到了茗韵轩的‘陌尘阁’,离兰亭居不远,王爷若有空可以来坐坐。”
宇文离表面上客客气气说了句“一定一定”,但心里却直想,光兰亭居我都来不够,哪有时间去什么陌尘阁?!
倒是寒琉苓一脸莫名的笑意,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兰亭居。宇文离看着完全看不出来他只是敷衍她的寒琉苓,心里若有所思,这个女子让人很奇怪,似乎太淡了,淡的让人有些心惊,就像在刻意隐藏自己,这种人要么天生就是这样,要么就是城府极深,不得不防。
宇文离看了看窗外已经擦黑了的夜色,把桌上的最后一口“沧海桑田”一饮而尽,细品了一下,若有所思:“果真好茶!今日天色已晚,我改日再来!告辞……”
寒淡韵也没有挽留,任那一身紫袍消失在夜色之中。
刚出茗韵轩的门,就换下了那一副只有在寒淡韵面前才无所顾忌的脸庞,此时的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王爷,才是众人眼中所熟识的二殿下,那眼神中是无尽的霸气和藐视一切的尊贵。
他伸手一招,一个黑影便从暗中闪出,跪落在了他的身边:“主人有何吩咐?”
“去查查那个寒琉苓,两个时辰后给我汇报。”
“是!”那黑影一闪,又融进了那片黑暗。
———————谢谢支持墨茗分割线——————
宇文离坐在桌旁看着那桌上属下刚收集回来的信息:
寒琉苓:寒越宁、苏芷若之女,现任碧璃宫宫主,行事诡秘,冷血无情。
“只有这些?”宇文离不满的看向下面跪着的人,口气非常不好,“什么时候魅影的情报系统差到了这个地步。”没想到,她竟是碧璃宫宫主,那个世代为皇室服务的江湖机构,隐藏的够深啊。
“主上,碧璃宫是朝廷禁忌,透出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所以……”
“嗯,你下去吧……”宇文离挥了挥手,跪着的那个人就如没有出现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想到,她竟然是碧璃宫的宫主,这让他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碧璃宫的秘密从来都是皇家禁忌。
想到这里,宇文离突然站起身,脚尖一点,向着茗韵轩的地方飞去。
“淡韵?……”宇文离看着灯火通明的屋子,诧异了一下,已经三更天了,他,还没有睡下吗?
“嗯……”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压抑的呻吟,听得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正处于极其的痛苦之中。
宇文离心下一顿,猛地踹开了兰亭居的房门。
室内的景象把宇文离吓了一跳。
床边的火盆烧的正旺,映着那个一身亵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少年,他身上盖的被子四下散落,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打湿了枕头,几缕发丝也粘在了他如玉的面颊上,双眼紧闭,双眉难受的颦在一起,薄唇也抿在一起,呼吸压抑而沉重,宇文离这么大的踹门动静他都没有醒过来,很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宇文离赶忙上前,扶起来寒淡韵,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顿时,一股刺骨的凉意透过那薄薄的衣衫传到自己身上来,他拉过被子给寒淡韵裹上,连被子和人一起抱在怀中,冲着空气打声的吼:“去找大夫!那帮御医……绑也要给本王绑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只恨为什么现在这般的不是自己,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这一切。
素月刚准备进门就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以为他是让自己去,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又来给自己捣乱。
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等……叫来御医……我们家公子……的寒毒就……爆发完全了……真是的……我去取……个药的间隙……你都能闯进来……”说罢右手一翻,一枚火红的药丸就出现在她手上,把药丸往寒淡韵嘴里一送,又拿过一旁的温水把药丸送服下去,慢慢的,寒淡韵不再挣扎,紧蹙的双眉也渐渐舒展开,终于倒在宇文离身上睡了过去,宇文离也发现,自己怀里的人虽然体温还是偏低,但也没有刚才那么冰冷了……
宇文离紧张的神经也就放松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也已出了一层汗,像刚打完一场仗一样疲惫:“他……为什么或变成这样?”
素月也好像放松下来,眉角一挑,双目一瞪:“还不是因为你!!!我们家公子身上的寒毒本来就需要靠每天喝‘豆蔻’、泡‘凝兰’来压制,你倒好,三天两头点凉性的茶,我们家公子为了不拂你的兴致天天陪着你喝,每晚上都辗转反侧的睡不着,最可恶今天竟然点了‘沧海桑田’!那是冰寒之极的茶呀!能不把我们公子身上的寒毒引出来吗?我们公子不让我说,你就不能想想啊?!”
“寒毒?不能解吗?”
“那就是……”素月急于辩白。
“素月……”一声疲惫的声音从宇文离的怀中传出,不知什么时候寒淡韵已经醒了,他轻咳了一声,“你去把‘豆蔻’泡上……今天……你多嘴了……”
素月也觉得今天自己说多了,抿着嘴,又狠狠的瞪了宇文离一眼:“好好照顾我们家公子!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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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两天,这两天……
☆、第十一章 独缺你一生了解
寒淡韵挣扎着离开宇文离的怀抱,靠在床柱上,有气无力的开口:“不知王爷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中了寒毒?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宇文离恼怒的看着刚缓过来就一脸无所谓般淡然的寒淡韵,自第一次回去,叶临江就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看到的那么简单,让自己好好的查查他的底细,自己也是象征性的点点头,却并未听他的忠告。
通过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也知道,不论是才情、谋略、抱负亦或是风骨,他都并非池中之物,但他直觉寒淡韵不会伤害他,那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他也知道,这种信任有可能会让他死无全尸,可他就是知道寒淡韵同样十分重视自己,若有一天他放下戒备,想告诉自己,用不着自己去查,他也会和盘托出,不保留一丝一毫。
所以,直到如今,我却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但他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他竟连何时身中寒毒都不告诉自己,自己还傻傻的以为那只是冰寒体制!每每想到是自己害他至此,他都恨不得中寒毒的是自己,身上疼总比心里疼要好受很多。
“不必要,你知道又如何?”寒淡韵清浅一笑,那略显苍白的笑竟似出水芙蓉般清丽雅致,使宇文离不觉又是一愣。
反应过来的宇文离气恼的双手抱胸,一副审问的架势:“不必要?那现在淡韵都已经这样了,这都不必要解释下吗?”
寒淡韵摇摇头:“再等等,现在我还不能给你说什么,再过一段时间,我自会把所有事情告诉你……”
宇文离看着隐忍的寒淡韵,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几年,而那时,两个人的心境已经变了,任何一句话都成为了无力的辩白……
“公子,豆蔻泡好了!您趁热喝……”素月还未说完,手中一轻,茶杯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宇文离的手中。
宇文离大手一挥:“这里交给我吧,你一女孩子家大晚上在你家公子房中伺候,传出去还指不定说成些什么……你回去歇着吧!”说完便把素月往门外一推,顺手把门带上,把素月气的在门口跳了好长时间脚,见屋内的人始终不为所动,便愤恨的躲了一下脚,离去了。
宇文离看了看没了动静的门,低低的笑了一下。他才不担心毁了素月的清誉,他担心的是毁了淡韵的清誉。
他把茶放在嘴边尝了尝,一股辛、涩的味道顺着舌尖溢漫开来,还好不烫,看来是素月把茶放的温了才拿进来,他瘪了瘪嘴,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把茶放在寒淡韵唇边,作势要喂他:“你每天必须喝这种味道这么奇怪的茶?”
寒淡韵微微别开了头,躲开了那个茶杯,伸手从宇文离手上接过,淡淡的开口:“习惯了。”宇文离并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只是扶着他,看着他把茶喝完。
看着是神色无异的,还像是在品茗的寒淡韵,宇文离心中涌起一股酸涩,到底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素月不知给茶里加了什么安神的药,不一会儿,寒淡韵便沉沉的彻底睡了过去。
宇文离轻轻的为他捏好被角,这才发现,这薄薄的一层被子,有惊人的保暖功效,此时的寒淡韵体温虽然还是比普通人凉,但是已经恢复到正常的范围内。
宇文离就这么坐着,看着那精致如墨画般的容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呼吸平稳而悠长。他伸出手来,细细的描画着那完美的轮廓,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挣扎。
他不由自主的轻轻俯下身,吻住了那柔软的薄唇,甘甜的触感让他不满足于只是简单的碰触,他着了魔似的轻轻撬开他的牙关,灵巧的舌轻柔的品着每一个角落,寒淡韵的口中那淡淡的混杂着“豆蔻”的幽兰香味,让人忍不住沉沦。
奇怪的感觉让寒淡韵在睡梦中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瞬间,那种奇怪的感觉便消失了,他也由此坠入更深层的梦境。
寒淡韵轻微的动作使宇文离猛地清醒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床上躺的可是一个男子!而且更让他尴尬的是他的身体竟然起了反应,自己竟然对一个男子起了反映,这个事实让他一时间手足无措……
他从桌上取过昨天傍晚寒淡韵喝剩下的“沧海桑田”一饮而尽,连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只知冰凉,刺骨的凉意慢慢压制住了体内那一股邪火。他就那么眼神迷茫的坐在床头,陪着寒淡韵,直到天色渐渐亮了,他才疲惫的睡坐在床前了过去。
这一晚,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蜕变了,两人的的命运,也随着这一晚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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