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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之墨茗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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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淡韵搬来和我一起……”
宇文离话还未说完,就被寒淡韵打住了:“不必了。寒某喜静。王爷有功夫在此与寒某闲聊,倒不如和叶公子讨论一下赈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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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
张府。
密室中,张恺之拆开了寒淡韵秋神祭前就留给自己的信,并告诉他一旦自己出城,就按信上的指示行事。
张恺之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禁的了个寒颤。
要自己大张旗鼓的去劫粮草吗?自己本就是太子一党的人,事后,一定会查到自己头上,这就使太子一党岌岌可危。
但是信上说,宇文离又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自然不会认为太子一党愚蠢到这个程度,就会觉得自己的一党出现内奸,进而清查,按照他的性格,是宁可错杀一百,决不放过一个。他自己就在不知不觉中削弱了自己的势力。
这到不是自己顾虑的关键。更何况信上只是说做做样子,象征性的过过场,劫不劫得到倒是次要,重点是怎么能让人看见这次行动,且不引火烧身留下证据……
但是,他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呢?这不论是对太子一党还是对缙王一党都是有弊无利。
但到底是在官场上混了这许多年,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了张恺之的脑中,若真是那样的话,这个寒淡韵太可怕了,简直就是魔鬼……
运筹帷幄,步步算计。
要不是他保证太子登基,自己都不敢和他合作,但同时张恺之又突然十分庆幸自己和他踏在了同一条阵线上,若真是被那样可怕的人算计,还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与此同时,叶云鹤也接到寒淡韵的警告,要求他这几日请病假足不出户的呆在叶府,不可和任何人接触,亦不可和任何人通信来往……
寒淡韵看着手上的兵书,浅笑:这次赈灾的路上,可不会无聊。而我们也只是各取所好罢了……
☆、第二十章 青天漫漫复长路
“王爷呢?”叶临江拉住一个宇文离马车边的侍从,问道。
“王爷应该在侯爷的马车上……”
叶临江一听就来火,自从出了城门开始,一连十几天,宇文离每天照例巡视完粮食,军队,就直奔寒淡韵的马车,无一天例外,要不是每晚被寒淡韵赶回他自己的马车,宇文离都恨不得睡在那里!
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魅力?看来自己该去会一会这个“不得宠”的文倾侯了。
刚接近那辆小巧精致的马车,一声笛音破空而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叶临江听着这凄清的笛音,讶然了一下,急忙动手掀开了马车的车帘,看着那邪魅的王爷旁那一身雪衣、眉目如画的少年……果然是他,叶临江苦笑了一下,怪不得!
“王爷,在下有事。寒公子见谅。”叶临江二话不说拉起宇文离就出了马车。
正是吃饭时间,两人骑了马匹,来到附近的小树林旁。
“小离,我让你查他你是不是没查过?”叶临江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着点了点头的宇文离,深吸了一口气,“小离,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身边不能有任何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的存在你知道吗?”
“我信他!”宇文离看了看离他们不远的马车。
“你信他?你连他是敌是友都不知道,你拿什么信他?我看你是被他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叶临江有些气恼。
他认识的宇文离从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认识的宇文离是王者的代名词,是清明的、分得清大局的智者,是可以在谈笑间抹杀数百人性命的裁决者,是永远无心无情的邪魅帝王……
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呸!叶临江敲了敲自己的头,真是都被搞糊涂了,自己怎么会有“情窦初开”这个念头,看来这两天真是忙晕了。
“总之,查与不查,决定权在你!别给敌人可乘之机就好。”叶临江一脸很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心不在焉的宇文离,直可恨自己没有像“魅影”这样强大的组织机构,否则自己也不用在这干着急了!
说着,打马走到了前面。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宇文离猛的抬起头,警惕的看着四周:“临江?你有看到……”
又一黑影从身后窜过,宇文离猛地转身,身边长剑出鞘,黑影见势不妙,拔腿就往树林中跑,宇文离也不追,从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子直直的点向了那人的死穴。
剩下的那个人逮住空隙,猛的蹦上了靠的不远的马车,一转身进入到马车内部。
那是寒淡韵的马车。
宇文离心跳突然加快,情急之下出声喊道:“淡韵、小心!”
策马还未到马车跟前,一个捆的结结实实的人便滚了出来……冷汗直流,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想在寒淡韵处沾点便宜,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
寒淡韵随即从车中俯身钻了出来,皱着眉,看着地上的黑衣人问:“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旁边紧跟上来的叶临江看向粮食堆放的地方,只见那里燃起了不小的火苗和青烟,大叫一声:“不好!”就策马直奔粮草堆放的地方。
宇文离也不多说话,一把拉过寒淡韵,牢牢的把他圈在怀里,使他和自己共乘一骑,随叶临江而去。
到了粮食所在的地方,果然见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晕过去的士兵,还有不少粮食被毁,寒淡韵上前一一查看了一下:“没有人伤亡,都只是晕过去了。”便叫人把这些人送下去弄醒。
宇文离看着一片狼藉的粮食,丝毫不漏破绽的现场,握了握双拳,又缓缓放开:“传令下去,封锁一切消息,违令者斩。”
“是。”
寒淡韵心中闪过一丝不忍,随即,转过身去,看向蔓延曲折的道路。
为何,要对付的人,是你……
寒淡韵、宇文离两人顺着那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路缓缓前行。
“淡韵,你知道吗?其实所有的皇子中,我从小就是最不被喜欢的一个,小时候,我们就很少互相来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母后地位不高,不是什么千金,而周围的人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那些人,全是我的竞争对手,我必须要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想保护的人。”宇文离的脸上是满满的落寞。
“自从母后死后,我就再也没过自己的时间,我拼命的学习一切可以学习的东西,只为了那些悲剧不再重演,渐渐的,我得到了父皇和一大批朝廷重臣的赏识,他们认为我是可塑之才,就用更加苛刻的条件来要求我,那时候起,我就不再是我了……”宇文离好像想起什么一样冷笑了一声,“再然后,所有皇子都想方设法的排挤我,令我在各种场合难堪,他们也太小看了我宇文离。”
“总之,我用各种手段把他们整治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看不起我,渐渐的,我成为了众人口中争相称赞的缙王,当朝文武双全的二皇子。”宇文离看向寒淡韵的眼底,“但是,这个众人口中神乎其神的皇子却没有一个可以知心的人。表面上看着一个个阿谀奉承、诚惶诚恐,真正私底下谁不希望把我拉下马?”
寒淡韵看向连绵不绝的山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寒淡韵轻叹,“树大则招风……”
没想到宇文离倒是语气一转,丝毫没有刚才那般落寞,仿佛刚才那个散发着浓浓哀伤的男子只是人一时眼花的错觉:“错错错,淡韵应该说,古来圣贤皆寂寞……”
寒淡韵默默的看着转变如此之快的宇文离,心下苦涩,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其实,他们是一类人,高处不胜寒,所以两人才会如飞蛾扑火般靠近彼此,只为了那一点遥不可及的温暖:“好一个,古来圣贤皆寂寞……”
“可我不希望我做那个寂寞人。”宇文离面向寒淡韵,轻轻抱住他,“淡韵,陪我可好……”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不需要别人的支持,甚至不需要所有人的陪伴,只要你,陪着我,足够了……
我宇文离甚至不奢求永远……
一生一世,足矣……
寒淡韵猛地推开宇文离,惊慌失措的逃离了宇文离的视线。
宇文离看着寒淡韵消失的方向,苦笑,好像被拒绝了呢……
寒淡韵仓皇失措的返回自己的马车,满脑子都是宇文离那低沉的嗓音。
淡韵,陪我可好……
陪我可好……
寒淡韵用手支住了自己的头,翻开书才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进去,气恼的合住。
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一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离,你疯了?你这样做和自断双翼有什么区别?”叶临江气愤的冲着宇文离大吼,“兄弟们都是辛辛苦苦跟着你到今天,你现在去说要什么彻底清查?你把大家都置于何地?你快去把你那什么清查令给撤销了,快点!还是,你宁愿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文倾侯,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一起打拼出来的弟兄!”
宇文离皱了皱眉,怎么又把淡韵给扯上了:“不一样!”
“我看你真是昏了头了。那个唯一捉住的黑衣人在刑法之下都已经招出自己是太子一党的人了,你却还要……哼!你不去?我去!”叶临江甩手就往马车外走。
“站住,临江!”宇文离下令。
叶临江不情不愿的回过头:“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你哪里有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过?!你先别激动,坐下,听我说!”宇文离危险的迷了起那狭长的双眸,眸中的怒气显示现在宇文离心情十分的不好,现在他给人的感觉是冷而危险。
叶临江坐下,可头却别到一边,不愿意看他。
宇文离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下心情淡淡的说:“临江,你难道都没感觉到奇怪吗?他们的手段、方式?”
叶临江也是被宇文离气晕了,现在才坐下来仔仔细细的考虑起来这件事情的不同之处。
宇文离见他安静下来了,便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若他们真是太子一党的人,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再不留痕迹的走吗?现场干净利索,连被打晕的人都没有看到任何异常,说明什么,对方对这次送粮的行为部署,甚至地形、时间都是已经算计好的。我还不相信太子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头脑,能把事情计算的丝毫不差。更何况,这对于他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叶临江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顺着宇文离的思路走了下去,不得不承认,有的人是天生的统治者,有的人是天生的被统治者,宇文离属于当之无愧的前者,“你的意思是,有别的皇子派来的奸细,想借此次粮草被毁,挑起我们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待到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宇文离看了看窗外:“应该是这样……”
“可我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叶临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是真的,那会是几皇子呢?”
“六皇子宇文韶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其他皇子的可能,临江,你去查一下最近谁和六弟走的最近,另外,其他有嫌疑的也要彻查,宁可错杀一百,决不放过一个。”
“是。”
宇文离闭上了眼,强压下心里那股淡淡的不安,他也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但是却也丝毫找不出破绽,想去找寒淡韵,又想起前两日那个仓皇跑开的身影,头疼的抚了抚额,还是别把他牵入到整个事件里吧。
他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原来已经入夜了。他骑上马,漫无目的的在寂静的已经宿营的队伍中行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去哪,不知不觉一抬头,发现自己的马已停在了寒淡韵的马车旁。
寒淡韵喜静,他的马车一直是远远的跟在整个队伍的后面,连服侍的人都没有要。
宇文离好笑的拍了拍坐下的马儿,原来自己已经走的这么远了,看来连它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日复一日的行走路线了啊……
他牵动缰绳,想扭身离开。
突然,一排银针从车厢内洒出,宇文离险险的避过:“淡韵,是我……”
他话音未落,寒淡韵便从马车中走出,眼神肃杀的看着他的身后。有两三个人从旁边的树上掉了下来,另有十七八个黑衣人从四周窜出,围住了车厢,五六个围着宇文离便开打。
那五六个人对着宇文离死缠烂打,有杀招,但不凌厉,明显守多攻少,但每每在宇文离想突破这个包围圈的时候,五人就一起上前,紧紧的把他困在中间。
而寒淡韵那边就不一样了,明显的想置他于死地,招招直取命门,十来个人分成两组,一组轮着一组,目的是想拖垮寒淡韵的身体,寒淡韵紧皱着眉,显然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不行了,我们上。”随着一声下令,连围着宇文离的那五个人都放弃缠斗,直逼寒淡韵。
寒淡韵双眸微眯,又是一把暗器洒出,几个人哀号着倒在地上,不一会便没有了声音,暗器上有毒……但同时,他也不受控制的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那群人相互对望一下,提剑便向马车刺去。
宇文离再也不管是敌是友,伤害他,就算不伤自己,就算是友也不可原谅,月光冷冽的反射在长剑之上,翻身站在了寒淡韵的旁边,顺手解决几个人,双手一揽,把寒淡韵带到空旷的地上:“还好吗?”
马车轰然裂开。
“没事。”寒淡韵额头上已沁出一层薄汗:“放开我。”
“淡韵……”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寒淡韵挣开宇文离的束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他。
师傅的话幽幽的在耳边响起:“不能把你的后背交给任何人,那样,就是把你的命交给他了!切记切记……”但现在,寒淡韵毫无顾忌的把他的命交在身后这个人的手上,他信他。
宇文离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缓缓的收回手中的剑,这就是那个宁折不弯的寒淡韵啊……我宇文离想要陪之一生的人。
只见那群人根本无法接近寒淡韵的身,最后剩的三个人正欲转身撤退,凌空而来的声音让他们瞬间定在了那里,动不了身。
寒淡韵走到他们面前,抬手解决掉两个,看也不看倒下的一地尸体,对着最后一个人冷冷的说:“回去告诉你们主上,若再如此纵容她手下,别怪我心狠……我寒某也不是忍人宰割的人!”
说着,解开了他的穴道:“滚……”
看着消失在夜色之中的人,寒淡韵的精神猛的放松,四周的景色也变得模糊起来,努力的想要听清宇文离的话,可却像失聪了一般,四周寂静无声,其实,只要那群人再坚持一下,自己说不定就没有反抗之力了……
他向下倒去,终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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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直说他没事,没事的人会昏迷两三天都不醒的吗?”宇文离心疼的望向那个白衣少年。
那晚,看着体力不支的寒淡韵软软的倒在自己怀中,宇文离的脑子瞬间空白,慌乱的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要不是实在看不下去的魅影第一次在宇文离没有吩咐下现身,硬是把他拖回马车找来大夫,他都可能做出在那抱他一夜那种蠢事。
“小离,大夫都说了,寒公子只是体力不支,再加上寒毒有些复发才昏倒的嘛,身上的伤口也只是伤及皮肉,好好调养就会醒来的,你别急。你也知道寒公子自小身体不好。”叶临江看着有些情绪不稳的宇文离劝导,“你知道那些究竟是谁?怎么会要杀寒公子?他的仇人吗?”
“不知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宇文离有些疲惫,想到若不是自己刚好凑巧赶到那里,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光是想想后果,就足以让自己没有任何勇气再去冒险。
“对了,临江,我让你查得……”
叶临江挥手让几个大夫出去熬药,坐在宇文离身旁:“这是名单,有些人只是私下交情极好,你手下留情。毕竟……”
宇文离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嗯,我有分寸。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叶临江看了看神色憔悴的宇文离,叹了口气,下了马车。
宇文离看了看手上的名单,递给了旁边一直待命的“魅影”:“暗中密切注视这些人的动向,一旦有异常,可先斩后奏。”
“是。”
他温柔的给寒淡韵捏了捏被角,视线停留在了那紧锁的眉上,寒淡韵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样,睡的极不安稳,宇文离伸出手,缓缓抚平了他光洁的额头。
究竟梦到了谁,竟然让你这样蹙着眉。
“不要……”寒淡韵猛的睁开双眼,却撞进了那如春水般的眼眸中,那可以化开一切的温暖让自己忍不住沉醉,同时,也奇迹般的安抚了自己那不安的心。
寒淡韵不自在的躲开了宇文离的手,艰难的支起身子:“这是……王爷的马车中?”
“嗯。”宇文离作势要让寒淡韵躺下。
“王爷,药熬好了。”那个大夫战战兢兢的把药端进来。刚才王爷发怒的样子真可怕,有些威严,不是作为小人物的我们所能经受的住的。
宇文离伸手接过药:“淡韵,来把药喝了,一会儿在吃点东西,你两天都没进过食了。”
寒淡韵默不作声的接过他手中的药,头也不抬,静静的喝着那苦涩的药,自己从小就药不离身,如今,更是习惯了这种苦涩……
喝了点药,勉强在宇文离的强迫下吃了点东西,在此期间,寒淡韵未说只言片语,只是默默的做完了一切。
“寒某多谢王爷厚爱,就此告辞。”寒淡韵像在躲避一般逃过宇文离追问的眼神。梦中的一切,自己不想再承受一回了,那种心痛与无奈,他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了。
“你这是要去哪?”宇文离扶住寒淡韵摇摇欲坠的身体:“你的马车已经毁了!”
“毁了……”寒淡韵咬了咬下唇,“那就再安排一辆。”
宇文离没好气的把寒淡韵扶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没有,这段时间你就和我挤一辆。”
“怎敢叨扰。更何况,君子之交淡如水……”寒淡韵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生生的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他看见了脸色突变的宇文离。
盛怒中的宇文离眯上双眼,那上挑的眼尾更使得他邪魅异常,他轻轻伏在寒淡韵的耳边,缓缓的说:“本王不稀罕什么君子之交,为了淡韵,当次小人又何妨?”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马车。
很多年后,宇文离如愿登上皇位,有次几位重臣闲聊,宇文离嬉笑间问寒淡韵,当时做了什么梦,会让他醒来后说出那般伤人的话?众大臣也露出好奇的表情,因为在他们眼中,文倾侯向来都是清淡儒雅、冷静睿智的。寒淡韵也只是淡笑不语,所以除了寒淡韵,至今无人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梦,竟会让大名鼎鼎的文倾侯失态至此……
只有寒淡韵心里清楚,没什么,一个关于宇文离的梦罢了。
宇文离出了马车,径直牵了马去巡视,为了照顾寒淡韵,他整整三天没有踏出过马车一步,结果却换来这么一句,哼,好一个君子之交……
那无形的怒气转化成威严,这一路前来,识相的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问侯,生怕做了炮灰。
宇文离走入了管粮食的主管的帐内。
吓得那人赶忙扔下手头的账上前迎接。
宇文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除去那天损失的粮食,和我们一来一回所需要用掉的,预计到达云阳后用来赈灾的还剩多少?”
那管事急忙翻出账本,递到宇文离面前:“应该预计还剩十三万石左右,比原先预计的少了九万石。”
九万石,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啊,宇文离头疼的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下令:“即日起,上至王爷,下至运粮草的人,所有人伙食由原先的三顿改为两顿。”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应该能省下不少粮食。
“是,王爷。”
“哼哼,就知道二殿下笨的根本不可能完成……”一个挑衅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什么传言啊,都是唬人的!”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对王爷出口不逊!”帐外突然传出了吵吵嚷嚷的声音。
“哼,西域公主宫颜!”说罢,门帘一掀,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但随即四下张望,“唉?二殿下呢?明明听到声音才进来的啊?”突然看见微微晃动的窗帘,冷哼一声,“哼,竟然敢躲我!”随即,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营帐。
宇文离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威胁的瞪了一眼管事,确定他不会说出去后,也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这小妮子,怎么混到这儿来了?想着以后要每天见她,每次见她都要忍受她的挑衅,就不由得青筋直跳,她到底想要干吗啊,真是的……
忍住心中的不快,他打马走向树林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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