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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唱晚by添心意 (古代武侠 年上 虐心 生子 开放式结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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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月箫天定睛一看,惊道:“耗子!?”
耗子带着两人一路逃窜,眼见侧门就在眼前偏偏又赶来了追兵,耗子一咬牙,又将两人带向另一条路,三人越跑越偏,追兵到是少了,却也来到了离宫门越来越远的地方。耗子见四周无人,道:“这样不行,你们现在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如今你们只能先在宫中躲几日,过几天我与月大人再来接应你们!”说罢就指了指不远处一间暗殿,“那里荒废已久,少有人来,你们先去那躲躲!”
月箫天点头,拉着思飞正欲走,突闻一声:“符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耗子一惊,立即拔出剑抵在月箫天颈上。西此祈云缓缓走近,道:“本王觉得……符大人似乎想私纵要犯?”
耗子笑道:“西此大人这是什么话,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说罢就将月箫天推到西此祈云面前,趁势在前者手上写下一个“等”字。
西此祈云冷哼一声,道:“符副将辛苦了。”说罢做了个“带下去”的手势,立即有人拿出手铐将月箫天与思飞带下。西此祈云正欲走,耗子喊住他:“西此大人,不知另两名刺客怎样了?”
西此祈云狠狠道:“算他们运气好,叫他们跑掉了!不过无妨,有这两个人,够了!”
本是举国欢庆的国宴,突然被蒙上血腥之色,王上震怒,下令彻查此事。西此祈云本为此次负责安全之人,出了此事,几乎要被革职查办。幸而他家族背景深厚,特许“戴罪立功”,查出此次刺杀的主使者。西方神族也怒气冲冲,本是友好往来,不料使节惨死,扬言定要紫氏给个说法。
月箫天思索着耗子那个“等”是什么意思,手指不自觉地在腹上轻抚。耗子本名符浩,原是个盗官不盗民的义贼,十年前月箫天欲寻月玄天报仇之时曾找耗子帮忙,两人因此结交。之后月玄天对月箫天的百般宠溺和忍让,倒让耗子对月玄天有了好感,继而成为月玄天座下副将。“等”,是说等月玄天来救他?还是等荻轩斋的人来救?正思考着,思飞闷闷地声音传来:“萧大哥,怎么办?”
月箫天安慰他说:“副殿主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拿钱做事,王室不会轻易杀了我们的,必会审问我们幕后主使者是谁。况且,你我二人根本没有动手,只要我们坚决不承认,他们也拿我们没有办法,能争取时间,殿主和程大哥就会来救我们的。”
思飞轻轻地“嗯”一声,又道:“到底我是怎么被发现的?在斋里训练了那么久,结果还是露出了破绽,都是我不好……”
月箫天也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不待他思考,两个狱卒已经向他们走来,恶狠狠道:“走!”
月箫天和思飞手脚被铐,被人摁住跪在地上。在他们面前,西此祈云一脸怒色,道:“本王耐心不好,快说,主使者是谁?!”
月箫天道:“我等与今晚之事,毫无关系,大人怕是抓错人了。”
“好笑!‘毫无关系’?若你们问心无愧,为何要逃?”
“大人无故抓我们,我们自然只有跑。”
“强词夺理!”西此祈云惊堂木一拍,“你们是荻轩斋的人,是也不是?”
“大人既认定我们是荻轩斋的人,又何必再审?大可逼我俩画押,来个屈打成招。”
“你!”西此祈云竟是一时语塞,于是看向思飞,“为何不说话?”
“草民无话可说。草民与今晚之事根本没有关联,更不知大人为何要抓草民。”
西此祈云怒极反笑:“好好,你们一口一个‘无关’,一口一个‘无辜’,本王倒是想知道……”西此祈云说着走近月箫天,“一个‘普通’的艺人,为何要以人皮面具示人!”语音未落已狠狠撕下月箫天的面具。
但露出的却不是月箫天的脸。
原来荻轩斋四人早为此做了准备,在脸上覆了两层面皮,一般人只会想到撕下一层面具,决不会想到面具下仍是另一张脸。
西此祈云狠狠盯着月箫天,又扯下思飞脸上的面具,道:“本王想请二位好好解释一下!”
思飞沉默。月箫天道:“纵然我们二人别有居心混入宫中,也不能说明我们与今日的刺客有关。”
“有没有关系,你们二位心中清楚,本王心里也清楚。本王要告诉你们的是,光是一条‘私入禁宫’已足够判你们斩立决了。你们还是老实将幕后主使招出来,尚有一条活路。”
月箫天笑道:“这倒是不假。只是即便我们二人立即死去,也不能证明我们与刺客就是一伙。我劝西此大人还是快快去捉拿真正的刺客为妙,否则可不好向西方神族交代啊。”
之后,任西此祈云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两人始终不曾开口,恨得西此祈云牙痒痒。若不是有明文规定,审查需在一个时辰之后方能动刑,西此祈云早就命人大刑伺候了。
终于过了一个时辰,西此祈云早已说得口干舌燥,好容易等到这个时刻,手一挥,道:“上刑!”
箫、飞二人被粗暴地架在空中,双手牢牢缚于木桩之上。月箫天知晓,这西此祈云与月玄天素来是死对头,他的出身高于月玄天,政坛上却处处比不过月玄天,这次国宴的安全任务是他主动请缨,没想到又出了事,一段时间之内自然又不能与月玄天比肩。怒气上来,必然不会手下留情。想到此处,月箫天暗暗将真气集中至腹部。只听西此祈云冷冷道:“是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好生问话你们不答,本王只得动刑了。”
他话音刚落,“啪”地一声,一道鞭子已狠狠抽在月箫天背上,鞭上带着倒刺,又沾了盐水,饶是月箫天做好了准备,也不禁痛得浑身一颤。思飞则是直接叫出了声。深知这只是开始,月箫天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关。
行刑之人都是老手,很清楚如何才能最快地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啪啪啪啪!”又是几鞭下来,打得月箫天皮开肉绽,冷汗直流,浑身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思飞的惨叫声响在耳边,明明很近,月箫天却觉得声音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十几鞭下来,将所有内力集中到腹部的月箫天根本没有能力抵抗这种剧痛,只凭着一股意志力让自己不哼出来。虽然叫出来会让自己好受一些,但不知为何,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月玄天的对头,他便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一鞭紧接着一鞭无情地落下,月箫天的脑中也愈来愈模糊……
“启禀大人,他昏过去了。”行刑者见月箫天没了意识,向西此祈云请示。后者怒道:“泼醒来!”
一桶冰冷的水浇下,渗进伤口之中,月箫天生生地疼醒,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西此祈云走近二人,道:“两位可想好了?只要你们供出主使者,本王保证你们将不再受这皮肉之苦,还能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我们……与那刺客……毫无……关系……”月箫天断断续续地说。
西此祈云捏住月箫天的下巴,闻得此言狠狠地将他的脑袋拍到一边,一个巴掌忿忿落下,打得月箫天耳边嗡嗡作响,一缕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月箫天淡淡看了西此祈云一眼,眼中尽是轻蔑之意。
西此祈云愤怒地扬起鞭子,正在此时,有人来报:“西此大人,王上召见。”
他只得悻悻收起鞭子,吩咐道:“就这样吊着他们,不准喂水喂食,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到几时!”
西此祈云离去后,箫、飞二人为了节省体力都没有说话。月箫天的伤口仍在不住地渗着血,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感受了一下腹内的状况,不禁轻吁一口气,嘴角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一旁还有人喋喋不休作着说客:“其实你们的身分大家都清楚,即使你们不是荻轩斋的人,也一定是杀手。为了几个钱送了自己的命值得吗?不值啊!还是快快说出主使者是谁吧,于你于我都好,何乐而不为呢?”
月箫天突然想到,从前也有人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为了荻轩斋卖命,值得吗?那时的月玄天对他说,是月家对不起你,你若愿意回来,即使月家不再接纳你,我也会保护你。荻轩斋是朝廷的心腹大患,荻轩斋主一直想杀了王上取而代之成为这天下之主,你为了这样的组织卖命,值得吗?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我们还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手足。
月箫天苦笑,早就回不去了……自从九十年前自己跳崖,更名萧断月,他就和月家再无联系,他和月玄天之间也有了一道能够减弱却不会消失的鸿沟,永远横跨在那里,时刻提醒他自己曾有怎样不堪的过去。而荻轩斋,是在他的人生最无望,最痛苦的时候重新给了他希望的地方,程沁大哥一般的关怀让他对这个世间的情感再次拾起了信心。所以他不能,也决不会背叛荻轩斋。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再醒来的时候西此祈云似乎刚刚回来,脸色比离去时更沉了几分,看样子是被一顿好骂。月箫天苦笑着看着自己的腹部,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折磨。
西此祈云向一旁的人吩咐着什么,那人便退下了。西此祈云又看了看箫、飞二人,问道:“有人想通了没有?”
没有人回话。
“好。两位有骨气,骨头够硬。恐怕再打下去,你们也不会说的罢。”西此祈云道,“可惜,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君子!”说罢,指着月箫天道,“给我打他,专打他,狠狠地打,往死里打。”西此祈云盯着思飞:“我倒要看看,你看着同伴受苦,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嘴硬。”
得了西此祈云的吩咐,两名狱卒轮起了鞭子用力向月箫天身上抽去。月箫天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疼痛,没想到一鞭下来似乎比昨日的痛感更甚,新伤旧伤相错,鲜红和暗红的伤痕让思飞不忍再看,咬着牙把头扭向一边。
西此祈云强硬地将他的头扭回:“看好了!”
原来,经过一夜的思索,西此祈云判断即使再动刑下去,两人也不会透露什么,但若只对一人行刑,另一人反会更加不安。事实上,他当时并不知道思飞就是刺客的同伙,他只是往那个大方向一指,思飞心中有鬼才会以为西此祈云说的就是他。凭借这一点,西此祈云判断思飞的能力在月箫天之下,慌乱之下不能做出对大局最有利的决定,而容易感情用事。另一方面,他却感觉到月箫天对思飞比较恭敬,似乎职位还在其下。于是他认为思飞才知道主使者到底是谁,而将矛头对准月箫天,以此攻克思飞的心防。
其实西此祈云的判断并不错,但他料错了一点,荻轩斋比西此祈云更清楚思飞的性格,所以这次行动,思飞虽是上级,但真正知道买家的,反是萧断月。
一道又一道的鞭子落下,月箫天的身上已经没有半块完好的地方了。“呃……啊……”之前的紧咬牙关终于也变成低低的呻吟,但行刑之人并未因此手软,反倒更加卖力。思飞哭着说:“别打了……别打了……够了……”
西此祈云做了个“停”的手势,问道:“愿意说了吗?”
思飞眼泪不停流着,痛苦地摇着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西此祈云对手下做了个手势,一人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针,抓住月箫天的手,猛得往他手指里刺入。
“啊——!”有道是十指连心,之前的鞭刑比起这个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月箫天双目赤红,仰起头来大叫一声,痛苦地挣扎着,额上汗如雨下。针虽细,却是钻心的疼痛,针一点一点进入,也就是一点一点的折磨,月箫天颈上的青筋都暴出,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思飞痛哭:“求你了……够了……你们对我施刑吧……”月箫听听见思飞在为他求情,但思绪仿佛已经不在身体上,只恨不得立即死去,免受这痛苦。突然他的嘴被人捏住,西此祈云怒道:“想咬舌,没那么便宜!”月箫天这才发现自己满口的血腥。不过正因此,西此祈云下令暂停行刑,毕竟弄死了弄残了,他都担不起这个责任。月箫天得到喘息,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唔……呃啊……”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月箫天努力想弓起身子,无奈双手双脚被缚,“啊……”月箫天心中涌上一股无比的恐惧——不可以,不可以在他已经做下了那个决定之后这样对他!月箫天往腹部源源不断地送入真气,意识却越来越涣散……
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月箫天被折腾地晕了醒醒了晕,西此祈云怕把他弄死不敢下狠手,一直用参汤吊着月箫天的命。月箫天只觉得身体很轻,飘飘然不只往何方。头很晕,全身很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浑身上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痛。对了!他突然清醒,努力地感受了一下,幸好,还在。一股熟悉的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呕——”他无法抵挡这种感觉,直接吐了出来,脸色苍白,唇上发青。他的头无力地垂下,气若游丝。思飞依旧没有说出主使者是谁——他本就不知道,又从何说起。
西此祈云心中烦闷,拷问了三天,甚至连二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自己错了,难道……他看着月箫天——这个人才知道谁是主使者。或者,真的如他们二人所说,他们和刺客,根本无关?一切的一切西此祈云理不出头绪,想到之后又要屈居于月玄天之下,恼意更甚,一拳打在墙上。
“西此大人何必如何?”说曹操曹操到,来者正是月玄天,见被缚着的奄奄一息的月箫天,心中一跳,对西此祈云道:“动了如此大刑,仍是一无所获。西此大人愧对王上的信任啊。”
“不劳月大人费心。”西此祈云冷哼一声。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我同朝为臣,应共同为王上分忧解难才是。”说罢拿出了手中圣旨,“王上已经下令,将犯人交与我来审问。这犯人,我便带走了。”
“你——!”若刺客让月玄天审出来,自己想超越月玄天就更不可能了。但月玄天圣旨在手,西此祈云又不能拒绝。想了想,西此祈云道:“好,既是王上下令,我也不能抗旨。但这二人,你只能带走一个!而且,需有时限,你若问不出来,人依旧要交给我。”
“这……”月玄天作出犹豫的样子,事实上思飞的死活他并不关心。装作思考了一会儿,月玄天指着月箫天:“我要他。你审了三日没有审出来,我便也审三日。”
“好!”
交易,达成。
西此祈云命人放下月箫天,心中仍有些不快,他正担忧月箫天才是这场审问的关键,人便让月玄天要了去,但话已出口出没有办法。西此祈云粗暴地将月箫天向月玄天推过去,月玄天好似不甚温柔的样子接住了来人,高于常人的体温让他心中一疼。面上仍是笑意盈盈,对西此祈云一拱手:“多谢了!”
月箫天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手脚的束缚都被解开,身体虽然还是很痛,但似乎有人在自己的伤口上上药。月箫天努力睁开眼睛,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了?”
认真分辨着面前的人,月箫天嗓音嘶哑地开口:“玄……?”
“是我。”月玄天微微一笑。月箫天却察觉了他笑容中的几分紧张与不安,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我没事了。”
“嗯。”月玄天更用力地回握,“你身上伤口太多,现在还在发热,我只为你做了初步的处理。你再忍一忍,等回到元帅府,会有医师那在儿等着我们的。”
“不用了。”月箫天不欲让月玄天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手暗暗搭上腹部,“你莫忘了我也是精通医理,当可自医。”
“你……算了……”月玄天清楚月箫天的性格,也不多说,只是让月箫天在他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又替他盖上薄毯,“你先好好休息。”
“嗯……”月箫天躺在月玄天怀中,闭上眼,突然恶心感又涌了上来:“呕——”月箫天急急起身,月玄天揽住他的腰轻拍他的背,担心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大约是中暑了吧。”月箫天靠回月玄天的胸口,腹中时不时传来钝钝的痛。轻轻按摩着腹部,月箫天道:“我累了。”
“好好睡一觉吧。”月玄天用手挡住箫的眼睛,柔声道:“我在你身边。”
月箫天睡得并不安稳,脑中一直想着很多事。想着月玄天虽把他带出天牢,但他仍旧是朝廷钦犯,该如何逃出;想着如今思飞一人落在西此祈云手上,必会受尽折磨;想着他和月玄天的关系,出乎意料的果实,是否该让月玄天知道他的存在……在月玄天把他抱下马车的时候月箫天就醒了,只是浑身疼得他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便任由月玄天抱着。月玄天将他放到床上,见他睁着眼,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真的不要找大夫?”
“不用。”话音刚落腹中又传来一阵刺痛。“呃——”月箫天捂着肚子,“我自己开药就好,你给我纸笔。”
“箫,你腹处怎么了,给我看看——”月玄天见状皱眉,就要掀开月箫天的衣服。
“你别过来!”月箫天拍开玄的手,“唔——啊——呼……你给我…纸笔就好……”
月玄天只得吩咐人拿来纸笔,同时将月箫天环入怀中,皱眉道:“箫,你是不是受了内伤瞒着我?”
“没有……”腹痛不似刚才那般剧烈,月箫天喘着气,“我没事。”说罢在纸上写下几味药品,“你照这方子抓药便好……”
“这是什么方子?”
“你别管,我总不至于自己害自己……你再去找些金创药给我涂上吧。”
“嗯。”月玄天早有准备,拿出上好的金创药,细细抹在月箫天的伤口上。月箫天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皆是血肉模糊,月玄天时常不知从何处下手,动作也十分轻柔,倒让月箫天十分不耐:“你放心抹药就是了,怕什么,我都不怕。”月玄天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好不容易涂完了药,月玄天惊见箫额上冷汗岑岑,不由急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不是……呃——痛——!”月箫天喘着粗气,也顾不上太多,“我……我就是……腹部疼得厉害……我要你熬的药还没好么……?”
“没……要不我去催一催?”月玄天见箫这般痛苦,心中也跟着抽痛。月箫天一把抓住了他:“别,别走……你帮我……揉一揉吧……”
“揉……怎么揉?”月玄天看着箫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轻轻他在腹上按揉。他动作十分小心仔细,到真有些效果。月箫天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但面上仍是一片痛苦之色,手指死死拽着床单。
“箫,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你的腹部怎么了?”
“我……”月箫天刚开口,房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老爷,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谈话被打断,月玄天也只得暂时放下心中疑虑,将药递给月箫天。月箫天接过药来一饮而尽,又运功促进药力的加速起效。腹中的疼痛渐渐平息,月箫天不禁长吁一口气。见月玄天一副有话要问的样子,只得淡淡道:“我想休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月玄天,你说过的,若我不愿,你不会逼我说。”
月玄天沉默片刻,道:“是。但我希望,你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
月箫天笑道:“玄,你太紧张了。”
“那……你好好休息。”
这次月箫天睡得很安稳,毕竟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了。即使如此,睡梦中手还是不自觉地搭在腹上。浑浑噩噩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脑中已经是一片清明。月箫天动了动身子,月玄天的伤药果然很有效,虽然伤口还很疼,但是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他又为自己把了脉,发现一切正常。不过虽然腹中已不再疼痛,身上却还是不大舒服,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月箫天探出身子,便看见银铃与耗子走了进来。
“箫哥哥。”银铃见了他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久不见。”
银铃本是个流浪的小乞儿,因为长得与月箫天有几分相似,被月玄天收作义妹,后来嫁给了月玄天某同窗好友。月箫天的目光停留在她那高耸的腹上,有些惊讶,但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几个月了?”
“啊?”银铃意识到月箫天问的是什么,甜蜜地笑开:“七个月了。大夫说是双胎。”
“是吗,恭喜。”月箫天神情虽冷漠,言语却是真心。
“断月,你身体如何了?听月大人说你不愿看大夫?这怎么可以,你这是讳疾忌医。你是读书人,懂的道理该比我多,怎么还这么任性?”耗子抱怨道。
“我本是医者,耗子你不用担心。”月箫天停顿了一会儿,“两位……是来给月玄天当说客的吧。”
耗子和银铃双双一僵。耗子挠挠头:“差不多吧。断月,你若不供出主使者是谁,你要月大人怎么办?把你交上去然后看着你死吗?还是你要他悄悄放了你,自己担个‘私纵要犯’之名?”
银铃也道:“是啊箫哥哥,玄哥哥很为难的。”
月箫天摇摇头:“两位不用多费心了,我是不会说的。若月玄天真的不救我,我也不会有怨言。”
“你明明知道月大人不会眼见你死!断月,你太任性了!”耗子有些生气,“我不知道你与月大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具体的恩怨。我只知道他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道你曾经恨他恨得要死,但月大人已经尽量补偿你了不是吗?月大人对你有忍让有包容甚至为了你死过一次,再大的过错也该弥补了吧?你呢,你可曾设身处地地为月大人想过,你利用他对你的愧疚和喜爱,一次又一次陷他于不义。断月,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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