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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箫唱晚by添心意 (古代武侠 年上 虐心 生子 开放式结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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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只要行房便可怀孕”,这几个字一直如轰然雷鸣一般回响在月玄天脑中,让他几乎不敢面对月箫天。时间仿佛又来到九十年前,那一百四十岁的少年独立崖边,身形摇摇欲坠,眼中流露的是无比的绝望与愤怒。“月玄天,我恨你!若作厉鬼,我必来寻你!”少年说完这句话就在他的眼前纵身跃下,他奋力上前,抓住的只是虚空……然而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月玄天颤声问道:“箫……你一百四十岁那年……是不是……是不是……怀过……?”
“是!”久未见过的恨意在月箫天眼中浮现,若不是那一次,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种体质,又怎至于不堪羞辱跳崖自尽?但那恨意很快又黯了下去。“都过去了,我不想忆起,你也不要再提。”
“我……我真是混帐!”月玄天用尽全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一百四十岁,尚未成年的月箫天因为自己的缘故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强暴,甚至怀上了那个人的孩子。这样的打击,任谁都会受不了。而自己,居然还妄想着箫的原谅,箫的爱恋?真是可恶之极!想到此处,月玄天真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箫,我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月箫天看着月玄天半边肿起的脸,突然很想笑。他想补偿他,他想报答他,他们二人究竟是前世的什么孽缘,才引来今生这一番纠缠。到底谁是谁非,谁对谁错?又到底是谁负了谁,谁害了谁?想着想着,他便真的仰头大笑,然而那笑声很快就被苦涩所替代,不曾被人见过的眼泪没有预兆地出现,顺着眼角一路流下。说不清是因为屈辱还是委屈,只是这么多年来那个被仇恨和痛苦压抑的,会哭会笑会喜会怒的月箫天在这一刻全然地释放着自己的情绪,心中的波涛不住地翻腾着。
“月玄天……这么多年了你终于知道我跳崖的真相,但事到如今,知道了又如何呢?我已经努力去忘记这段回忆,为什么你总是一再地逼我想起?!”
月箫天突然凝气于掌,一掌向月玄天拍去,他虽只有三成功力,但月玄天是毫无防备。这一掌下去,也是嘴角溢血。然而月玄天全然不管不顾,反而紧紧抱住月箫天。“箫……箫……”月玄天不断地呼唤着月箫天的名字,他没有道歉,因为他知道道歉不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他只能亲吻他流出的泪水,拼命地搂住对方。不知是谁先吻住的谁,两人的身体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舌尖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哪怕窒息亦不放手。
月玄天,你我二人,终有一个要被对方害死的……
元帅府中毕竟人多眼杂,月玄天被停职,正好无事可做,就把月箫天安置在了京郊一处别苑中,四周布置了许多侍卫,全是自己的心腹人马。即使如此,月箫天所住的内院,除了江大夫和一名又聋又哑的老仆之外,也不许任何人出入。自己则整日陪在月箫天身边。两人约定好一般,决口不提那日之事。
陷阱的事一直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月玄天有些不安。但这不安很快融化在一个多月的平和之中。住进别苑的一个月以来,月玄天和月箫天整日腻在一起,如同一对普通的情人,下棋看书,言笑晏晏,不谈立场,只语风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好像曾经的伤害和对立都不存在一样,月箫天也没再说过“礼物”、“报偿”之类的话,甚至每天都对月玄天笑脸以待,兴致来了还会为他煮饭烧菜。月玄天只觉得进入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恨不得这样的生活一直过下去,没有尽头。
月箫天被月玄天照顾得很好,完全不似有孕初期的艰辛痛苦,每日必不可少的进补和不断变化的菜式,都只是为了让他更舒服一点。经过一个月的疗养,月箫天在牢中所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甚至比以前还胖了些。胎息也渐渐稳了,小腹乍看之下尚不明显,但若细看,似乎已有些突出。想到那日月玄天傻傻地惊呼“箫,你的肚子好像大了点!”,月箫天就忍不住嘴角微扬。至于无休无尽的孕吐和不断加剧的腹痛,因为早有心理准备,加之心情愉悦,也不像最初那般难以忍受了。
一日下午,月箫天自午睡中醒来,却见月玄天不在身边,不禁有些惊讶。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月玄天几乎没有离开他超过三尺之遥。月箫天起身在院中晃了一圈,仍不见玄的人影,不禁唤道:“来人。”
“萧公子有什么吩咐?”一道黑影出现于院外,但他得了月玄天的命令,并不敢再前进一步。
“月玄天呢?”
“回禀萧公子,元帅说他去了谢家,要公子不必担心,他去去就回。”
谢家?月银铃的夫家?月箫天正想着,忽见月玄天从外面大步而回,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就差没手舞足蹈了。月箫天迎了上去,奇道:“你好像很高兴?”
“嗯。方才银铃平安诞下一对姐妹,我做舅舅了!”
月箫天一惊:“不是才八个月?怎么就生了?”
“大夫说是双胎的缘故,早产是正常的。”
“月银铃呢,怎么样了?”
“母女均安。”月玄天笑道,“小外甥女们可爱得紧。”
月箫天心道刚出生的婴儿能可爱到哪里去,但见月玄天这般欢喜也就没说出来。月玄天却从初为人舅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铃儿生产的时候惨叫连连,似乎挺痛的,而且据说生了一天一夜,这还是顺产。不禁紧张地握住月箫天的手:“箫,你生孩子时会不会很痛?”
月箫天古怪地看着月玄天,一手搭上他的额头:“月玄天你傻了?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见月玄天一脸紧张,更起了调笑之心,“何况我还是个男人,你没听江大夫说嘛,男人产子比女人痛上何止千百倍。还有危险也更……”
“别说了!”月玄天打断月箫天,“箫,我们……”他本想说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了,接到月箫天杀人一般的目光迅速打住,道:“我们生完这个再不要孩子了。”
生完这一个谁还给你生!月箫天黑着脸就要回屋,忽然呼吸一滞,连带着步子也慢了一拍。月玄天见状急忙扶住他:“怎么了,是不是又肚子疼?”
“嗯。不妨事。不是说这是正常反应吗?”月箫天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江大夫说一定要习惯这种逐渐加剧的疼痛,生产之时痛楚才不至于太过剧烈而使人无所适从。月玄天替他揉了揉肚子,道:“我扶你回屋吧。”
“不用。江大夫不是说要多运动才好吗?不然你陪我练练剑?”月箫天笑道。
“可是你……”
“不要紧,真的。不信我跑两步给你看。”月箫天作势要跑,被月玄天匆匆阻止了。“月玄天,别那么紧张。你的那些安胎药进被药一碗一碗喂下去,我会有事才怪了。”
“那,好吧……”月玄天点头,但他说什么也不准月箫天拿真剑,只寻了个木棍与他。月箫天也不在意,他的意思也不在练剑,只是整天呆在屋里烦闷罢了,一招一式打得十分随意。
夏日的白天很长,到了申时天还是大亮,但月箫天已有些受不了了。他跳崖之时伤了五脏六腑,身体比一般人更虚弱,有孕之后更是容易疲累。一个下午以来虽然没有催动内力,甚至未曾使力,此时也是气喘吁吁,不得不以木撑地休息着。月玄天走上来抚着他的背,小声埋怨道:“让你不要逞强,你偏不听。”
月箫天顺势倒在月玄天怀中,带着撒娇的意味说道:“你抱我回屋吧。”
“刚才不是才说要多运动,怎么现在又要我抱了。”
“不愿意就算了。”月箫天推开他向屋里走去,没走几步就觉得身子腾空而起,月玄天抱着他稳稳回屋。
月箫天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舒服的姿势:“月玄天,我想见见月银铃的女儿们。”
“好,等过几天我命人抱来给你看。”
过了十几日,月玄天果然命人抱来了月银铃的一双女儿。初生的婴孩眉眼已经长开了,白白嫩嫩的脸上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月箫天,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模一样的表情,果然煞是可爱。月玄天在一旁说道:“黄布裹着的是姐姐,红布的是妹妹。”
月箫天仔细看了看姐妹俩,道:“长得倒不太像月银铃。”
“嗯,这俩孩子像他们父亲多些。”
月箫天好奇地用手指戳了戳婴孩的软软的小脸,忽然放慢了速度,缓缓道:“我记得……你之前有一个儿子……”
月玄天一怔,没了声响。他之前有过一位妻子,是亲王的女儿,心高气傲,待人冷淡。两人因为政治关系结为夫妻,生有一子,名唤月明华。后来那女人重伤月箫天,月玄天一怒之下将其斩杀,对她生下的儿子也少了血亲间的关心。被月箫天突然提起,月玄天倒是才发现,自己甚至搞不太清楚这儿子已经多大了。
月箫天仍在好奇地研究那对双胞胎,半天没有听见月玄天的回答,转过头看到他一脸期期艾艾的表情,噗哧一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生气了?”
“你没有?”月玄天不太确定地看着月箫天。
“我没有立场生气。最多……说你选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罢了。”月箫天道,“我只是好奇,你儿子长得像谁?”
“大约……是像我吧。”月玄天总觉得这个话题很诡异,迅速地换了个话题,“你说你肚子里的这个会像谁。”
二人本是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孩子生下来,定是两人都像。但月箫天却坚定地说:“像你。一定是像你。”
月玄天知他又要说什么“这孩子是你的,和我没有关系”之类的话,重重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的平和静到底是脆弱的,只要一不小心,两人就会回到那种立场分明的时候去。月箫天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话,安静渐渐蔓延开来,压得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
过了一会儿,月箫天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重展笑颜,道:“对了,你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呃?啊……是啊……”月玄天回过神来,“叫什么好呢?箫,你这么问是有想法吗?”
“嗯。”月箫天点点头,“叫‘乡’好不好?”
月家下一辈是明字辈,月玄天的长子就叫月明华。“月明乡……”月玄天默念这个名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好名字……”他又目光灼灼地看着月箫天——萧断月、萧断月,你口口声声说与月家一刀两断,最终……还是想回月家的啊……月玄天覆住月箫天的手,在他尚不明显的小腹来来回摩挲,“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男还是女。”
“你希望他是男是女?”月箫天问道。
“无所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女,我都会无比疼爱他。”
“我希望是个男孩儿。”月箫天换了个姿势靠在月玄天怀里,紫朝虽无重男轻女一说,但后代大多还是从父姓。原来自己心底,还是希望能有一个能传承血脉的孩子……月箫天轻笑一声,道:“我累了。”
“累了便去床上休息吧。”月玄天命人把一对姐妹抱走,又让那哑仆端来了药,道:“喝了药再睡。”
“又要喝?”月箫天皱眉。
“这是为了孩子。你不想平安地将孩子生下来吗。”月玄天接过药,“来,喝了它。”
浓浓的药味让月箫天一阵反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体质,无奈只好仰头喝下,谁知刚喝第一口,强烈的不适就让他吐了出来。月玄天蹙眉:“平日不是好好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这药里加了什么……好难喝……”月箫天抱怨。
“哦,江大夫说你身体太虚,生产时可能会力气不够,特地加了一味药。”有这么难喝吗?月玄天凑近闻了闻,嗯,是不怎么好闻。
“算了……”月箫天抱怨归抱怨,却也不想到产子那天再受更多的痛苦,咬牙一口气喝掉了,“喝这么多药,到时候生出来的会不会是个黑乎乎的怪物?”月箫天随口说道,但见月玄天凝视着自己的腹部,不由莞尔:“月玄天,你是不是很想快点见到他?”
“不,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出来。”
“你说什么?”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过着这种生活……”月玄天将月箫天拉进怀里,轻轻一吻,还可以感受到后者口中的药味。“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太美好太平静,两人都有些忘情,本应该是浅尝辄止的吻,两人却相拥着吻得忘乎所以。“唔——”月箫天被吻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人的唇又来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咬着他耳垂,激得他一阵颤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呼……哈……”夏暮的天气让月箫天的身体布满汗水,月玄天舌尖舔着他每一寸肌肤,有些享受地感受着那人身上咸咸的汗水味。他不曾多想,已经动手解开月箫天的里衣,双唇又覆上月箫天的小腹。“哈……”月箫天忍不住呻吟出来,感觉到那人的分身坚硬地抵在自己的身上,月箫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到:“玄……快住手……孩子会……受不了的……”
听到孩子,月玄天如同被当场浇了一盆冷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江大夫一再嘱咐,两三个月是孩子最容易流掉的时候,一定要禁欲,否则孩子很可能不保。月玄天悻悻地啐了一声,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开口时嗓音中还带着情欲:“箫,我出去片刻……”
月箫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躺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火热的身体,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水声。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丝毫不抗拒……甚至为中断有些……遗憾……想到他和月玄天唯一的一次欢好,虽不是月玄天强迫,但自己那时还是害怕的,也多少有些为思飞掩饰的意思。但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抗拒月玄天的抚摸和亲吻,曾经以为已经刻入骨髓的记忆,原来也在月玄天的柔情蜜誓中淡化。
是不是只要自己放下,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月玄天再回来时脸色还有些潮红,进了房门看见月箫天倚在床上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道:“不是累了么,怎么还不睡?”
“月玄天,你愿意……和我抛下这红尘俗世,退隐深山么……”月箫天竟是情不自禁地一问,话一出口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等于背叛了对他恩同再造的荻轩斋,更意味着自己原谅了月玄天,愿意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月玄天一愣:“我……”他也体会到了月箫天语中暗含之意,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弥补月箫天,能得到月箫天的原谅,但真的等到月箫天这句话,他却犹豫了……毕竟,退隐深山,不仅意味着月箫天背叛荻轩斋,也意味着自己背叛月家……
月箫天见他不答话,之前的羞赧和期待渐渐冷冻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是了,他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如果月玄天把自己看得比月家还重的话,当初怎么会同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官位……而时至今日,他已是当朝元帅,就更不可能抛下个花花世界荣华富贵与自己一起走了!
月玄天见他神色,艰难开口:“箫,我有我的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这该死的月家该死的责任!昔年月清风嫁入王宫,生生与相恋至深的荻轩斋主分开,是为了月家,是为了她所谓长门长女的责任!如今月玄天不愿跟他离去,又是为了月家,又是为了他正室嫡子的责任!自己在有过那样的不堪后,自己的父亲居然还说,你不该有所怨言,你这是为了月家牺牲,帮助你的大哥是你的责任!
这该死的责任!
“你给我滚出去!”月箫天吼道,“滚回你的元帅府做你月家的好儿孙去!滚!”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唔——!”月箫天捂着肚子向后倒去,但他已经全然不在意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坚持生下这个孩子的意义何在。月玄天在他耳边大叫着什么,他也听不清,只是断断续续地说道:“月玄天……我本以为……至少这几个月……我可以忘记立场……唔……和你相安无事……呃啊……没想到……还是……这种结果……”
“江大夫……江大夫!”月玄天颤抖着叫喊,却被月箫天阻止了:“不用喊大夫了……我没事的……我只求你出去……呃——”
“箫,我知你怨我,但你切不可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我真的没事……”月箫天道,“你让我一人呆一会儿好么……”
月玄天以为他是要放弃腹中这个胎儿了,心中一痛,但又不知道用什么立场求他留下这个孩子。刚才的那一句话出口,会有什么结果自己也早就料到了,只是……宁愿伤害,不想欺骗……月玄天放开了箫的手:“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月箫天轻抚小腹,方才他是一时激动才会导致腹痛加剧,如今他已经冷静下来,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疼痛也缓缓平复了。看着月玄天如此紧张自己,心中百感交集。抬眼正看到那人开门离去,一句话脱口而出:“月玄天,你爱我么?”
“爱!”月玄天毫不犹豫地答道,缓缓走出了房间。
月箫天闭上双眼。这就是了,那人爱自己,但是却有抛不下的责任,这一点自己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不怨他,不怨他,月家千百年来的历史,让所有子孙都形成了一种“家族为重”的想法,自己从小也是接受的这种教育:在家族的利益前,个人的喜怒都在第二位。不管是多么痛苦多么无奈,为了家族的发展,一定要忍辱完成哪怕不愿完成的事。月箫天叹了口气,自己才是月家的异类吧——想到的不是月家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职位,而是自己的委屈。不是早就想好了么,生下这个孩子,还清他的情,然后划清界限,一人是当朝元帅,一人是暗中杀手,彼此再无交集。为什么要提出那种愚蠢的问题呢,为什么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还要抱期望呢……再者,如果月玄天答应了,自己又该怎么办,荻轩斋主因月家逼迫月清风嫁入王室而恨极了月家,自己若跟月玄天离去,置荻轩斋于何地?月玄天不能背叛月家,不就和自己不能背叛荻轩斋是一样的么……不怪他,不怪他……是自己太蠢,是自己太蠢啊……
月箫天在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来。放眼四望,月玄天并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也好,虽然理智上不怪他,但月箫天也没有想好经过昨日一场风波,两人之后要怎么相处。起身想去院子里走走,一推开门,却见月玄天坐在门口角落里。
月玄天眼中布了些红丝,显然昨日一夜没有睡好。见了月箫天,视线首先朝他腹部移去,见那里仍微微突起,神色一喜,却又不敢开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月箫天见了他有些吃惊,但并不说话,径直往院子里走去。月箫天不说话,月玄天就更不敢出声,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见他累了就为他擦汗,见他喝了就递上茶,见他掩口就拿出酸梅,见他捂腹就奉上汤药,比之前的照顾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连几日下来,两人都是这样默然无语的相处方式,虽是同室而对,却是相顾无言。其实月箫天已经完全想通了,不是口上说说,是真真正正完全想通了。那一日的问题本就是随口一问,两人立场分明,又都不是会为了爱不顾一切的人,陷入一场没有结果的恋情又有什么好处。现在是月玄天爱他,所以月玄天更痛苦更吃亏,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趁着自己还没有对月玄天动心,早早生下这个孩子离去……
没有对月玄天动心……吗……?
月箫天不禁苦笑。
此时他独自一人在房内,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月箫天以为是月玄天,并不应声。敲门声又持续了一阵,最后门外的人开口:“断月你在吗?我进来了哦。”
耗子?
月箫天惊喜地打开门,他虽不喜多言,但几日不曾开口也着实让他憋坏了,又拉不下脸与月玄天说话,此刻耗子这个喜欢热闹的人来看他,实在是再好不过。耗子见了月箫天抱怨道:“搞什么,敲半天你都不理我。”
“我不知道是你,你怎么会来?”
“月大人叫我来的,说怕你一个人在这里闷着了。”看着月箫天的反应,耗子撇撇嘴,“你又和月大人吵架了?”
“是我提出了一个挑战他底线的要求,我的错。”
“呃……”耗子语塞,想到月玄天来找他的时候,一个劲的说是自己又一次辜负了箫,箫这次恐怕不会原谅他了云云,求着耗子去为他说说好话,至少别让箫每天冷着脸,对身体不好。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断月怎么又说是他的错?到底谁是谁非?“断月,你是不是还在为那日我说你任性而生气?那天是我冲动了啦,抱歉。你知道我这人说话不经脑子的。”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不曾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不想和他在一起就不答应,想和他在一起就硬逼他答应。”
耗子疑惑地看着月箫天,不知道他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只好干笑两声:“你们这对兄弟还真是……”
“别提他了,你难得来看我,我不想因为他而败了兴致。”见耗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腹上,月箫天问道,“你想说什么?”
“呃,那个,断月,你的肚子里真有孩子……?”
月箫天有些黑线:“不然呢……”
“但是……你都不会介意……你是个男人诶……”
谁说他不介意!月箫天咬牙,想到那个罪魁祸首,月箫天就恨得牙痒痒。耗子小声道:“你现在的表情好可怕……”
月箫天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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