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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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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捧着茶碗的指骨泛白,声音不知不觉高了一两分:“不可能有假,那姓王的自个儿也认了。只是没想到,王家这般狠戾!那王大人尚未到京都之前,就有不错的声名!”
明玉理了理情绪,淡淡道:“幸而她找了我说这些事,倘或是其他人……”
韩氏道:“倘或是其他人,只怕她不会见。我听相公说,徐小爷之前安排的那位姑娘,是打吴江来的!这位法号静悟的师父,是一直跟着那位姑娘,想必也来自吴江!”
吴江距离苏州很近,明玉不由抬起头来,喃喃道:“六嫂的意思是,她早就认准了我?可那会子,到底没提是陈家那位庶出……”
也只有陈家和王家的晓得那位庶出是明玉,便是淮安的人看了一出戏也都不晓得,何况后来两家都怕把事儿闹大,那姓王的“三求”立即将之前的风声压了下去。
“如今身在京都出身淮安陈家的姑娘,也就你和阿菲、还有王家那位,嫁了人之后,在娘家是庶出、嫡出自是不会有人提。可只要认真想一想,也就不难猜出了。倘或妹妹身上没有发生那些事,太太可会将你嫁去直估?”
明玉怔住,身为儿女,婚事素来由父母做主,四太太虽没有明明白白告诉明玉,要把她许配给什么样的人家,但明玉一直都晓得,给她议亲时,四太太是打算将她嫁来京都与明菲在一处。自然,她庶出的身份很难嫁进侯门高户,但陈家为读书人家,自然也会将她许配给书香门第。这些都罢了,楚家的门第不如王家,更不如赵家,她是陈家的庶出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即便静悟师父不晓得到底是陈家那位姑娘,只要找庶出,就算赌一把,赌准确的几率就更大。
韩氏又道:“当年的事,两家压了下去,再者两家的声名摆在哪儿,相信的人不多。那静悟师父晓得那姓王的为人,哪怕是风声,她也坚信那是事实。”
说着吐了一口气,韩氏道:“这位静悟师父不简单,不晓得是与生俱来,还是后来家里出了事,突然间就成长了,她年纪也不大。”
明玉之前是没想到这些,见了那位静悟师父后,心情就沉重,如今愈发沉重。韩氏看着她,轻声道:“她若求的是我们不助王家倒也没事,她自家深受其害,想必也不愿看着其他人也深陷其中。事儿发展倒眼下,也没有对咱们不利的事。她在妹妹跟前暴漏了身份,咱们也算是捏住了她一个把柄,至少在那姓王的没有从牢里出来之前,她不会做出对咱们不利的事。妹妹也别忘了,文大人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说着叹了一声,问明玉:“她在你跟前坦白了这些事,你可对她说了什么没有?”
虽然当时在静悟师父身上感觉不到敌意,明玉心里到底有几分警惕,听见韩氏问,摇摇头道:“她说我听着罢了。”
后来察觉到她无形中的威胁,明玉更不可能在她跟前说什么。但她多年不开口,却能练就这样的本领,委实不得不叫人佩服。
“徐小爷安排的那位姑娘呢?”
明玉摇头:“她没说,我也没问。”
韩氏赞同地点了点头,一旦问了,也就暴漏了。顿了顿道:“想必徐小爷会找到那位姑娘,就是不知……这位静悟师父身上戾气太重,对王家的恨意更重,为了报复王家怕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明玉蹙眉,韩氏的意思……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虽徐小爷安排了人暗中盯着,难免有疏忽的时候。”韩氏语气沉重了几分。
不知为何,明玉还是觉得静悟师父不会做得这样绝,“既然有疏忽,说不得那姑娘趁着夜色早就离开京都了。”
韩氏道:“但愿如此,好在徐小爷在那姑娘跟前也没露面。”
说着又忍不住一叹:“没想到明珍的性子会偏执到如此地步,真正辜负了静悟师父姐姐的一番好意。”
明玉垂下眼帘,盯着茶碗里沉下去的茶叶。想起从前在淮安,每一次那姓王的来了陈家,三房上下皆欢喜,而一向遇上明玉总要挤兑几句的明珍,在那姓王的来了之后,也会收敛收敛。
想到这里,明玉缓缓吐了一口气,说到底明珍也是个女人。
过了片刻,韩氏谨慎地道:“那静悟师父说的这些事,咱们晓得就罢了,暂且别告诉五嫂他们。”
明玉点头,之前虽犹豫过,但现在却不能犹豫了。就算不喜那静悟师父,归根结底,青桔的死却要在姓王的畜生身上讨回来。
“家父素来不喜那畜生这般的人,文大人既然定了那畜生的罪,即便那畜生自个儿认了,他也要找出证物来。只是,静悟师父一家是不是被冤枉却难说清楚,我们只要留意着她别把我们牵连进去就够了。”韩氏说着,目光一闪低声道,“就算王贵人生出皇子,大概也只能救那姓王的一条命罢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而静悟师父宁愿出家做姑子也要活着,就为了看着那姓王的死。韩氏也想到这些,道:“静悟师父必然也想到了,有些事不是我们出面就能解决的,家父不必担心,平阳侯赵家武将出身,子弟皆行伍,处事低调,与王家素来没多少交情。阿菲虽嫁了赵家,两家来往也不像亲戚那般紧密,何况,只要阿菲不求,赵家长辈也不会出面。”
告别韩氏,太阳已偏西,韩氏将明玉送到垂花门,方想起问道:“妹妹这么急着找我,可是你家里又有什么事儿?”
明玉点头:“大概要去一趟直估,太老爷子不好,相公不能回去,于情于理我们也该回去瞧一瞧。徐小爷平白无故帮了我们这样多,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他能收手就一定得收手了。”
楚云飞要找徐之谦说静悟师父的事,也是想徐之谦收手的意思。那静悟师父不简单,倘或徐之谦再有什么动作,被她发现,要脱身就更不容易了。
明玉回到家,徐之谦已来了,见过秦氏,又逗了一会子衍哥玩耍,便去书房等着楚云飞回来。楚云飞回来时,绚丽的晚霞已散去,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深蓝色的苍穹已有星光闪动。
秦氏屋里点了灯,衍哥坐在榻上,手里正拿着徐之谦今儿送给他的玉环玩耍。
明玉上前见了礼,衍哥就忍不住挥手朝明玉道:“徐叔叔说,只要衍哥解开了这个,衍哥要什么他都给衍哥。娘亲有没有法子解开?”
那玉环环环相扣,又不是九连环如何解得开?明玉失笑,不过徐之谦倒叫衍哥记住他了,摇摇头笑道:“娘亲也没有法子。”
衍哥唉声叹气:“奶奶也没有法子解开,衍哥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可徐叔叔说,若是损坏了,就不作数。”
十分苦恼样子,秦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抬头朝明玉道:“你嫂子哥哥什么时候离开京都去任上?”
“说是最早也要十月动身,现如今文书还没下来。”
“也不知咱们去了直估能不能赶回来,他们要去任上,咱们也该送一送的。”
楚云飞回来换了衣裳就去见徐之谦,明玉还没来得及与他说魏妈妈家的来京的事。秦氏是已决定要去直估一趟,若楚云飞拦不住,这一两日就要动身。
明玉笑道:“今儿我也与六嫂说了这事,咱们来不及,十姐姐这些日子也好些了,能送一送。”
秦氏点头,衍哥解了半天也解不开那玉环,就嚷嚷着饿了。这个时辰徐之谦来了,自然要留下吃晚饭,秦氏随即吩咐摆饭。
书房那边的厨房已送过去了,这里秦氏、明玉、衍哥吃了晚饭,丫头们才把饭桌收拾出来,楚云飞就回来了。
见过秦氏,秦氏不过白问一句徐之谦是不是走了的话,楚云飞点头,她便没有继续追问徐之谦频繁来这里的缘故,就说起魏妈妈当家来京的事,当说到楚大夫人扬言早已给了明玉银子,楚云飞由不得抬起头来看着明玉。
明玉委实想不出有这么一桩事:“便是大伯母给我的所有东西加起来,也值不了买下两处庄子的银钱。”
楚云飞脸色徒然冷下来,脱口冷道:“她还想做什么?!”
秦氏看着他平静地道:“不管她在打什么主意,太老爷子病了,我们也该回去瞧瞧。只单单打发了个管事回去,闹到外人前,也是我们不占理。若咱们远些倒罢了,咱们如今身在京都,来去也不过五六天的行程。”
楚云飞紧紧抿着嘴唇,秦氏又道:“现如今天儿不冷不热,倒适合赶路,来去半个月就能回来。若再过些日子,等天儿冷了,带着衍哥却不好赶路……”
秦氏劝了一阵,顿了顿又叹道:“从前总想着彼此留几分情面,好歹这些年咱们都好好的,这一次她又闹起这无中生有的事,咱们继续缄默不言,谁知以后她还要生出什么样的事?你的事才起步,哪里经得起这样闹?我虽不大出门,外头的事并不清楚,可心里总还有几分低。这些年都忍过来了,何苦在临门一脚时,偏偏往绊脚石上撞去?”
好半晌,楚云飞缓缓吐了一口气,秦氏见他脸色缓和下来,笑道:“你不是说徐家要去直估取货么?我们随着徐家的管事一道,路上有照应,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再说漕运也快到了,沿途倒比平常安全些。”
楚云飞脸色虽缓下来,眉尖却未松开:“她大概就等着娘和阿玉回去。只是,大伯父怎么会由着她混闹?”
楚大夫人要闹去官府,楚云飞不由在心里冷笑:“就让她闹去官府又如何?江夫人来了京都,儿子请她回去与江大人说一声,倒要看看她怎么闹?”
秦氏虽晓得他说的气话,仍旧语重心长地道:“凡事已大局为重。”
楚云飞吃了一口茶,声音低了几分:“儿子心里总不安,因此前儿阿玉说要回去瞧瞧,儿子才拦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娘和阿玉真有个好歹,儿子……”
秦氏忙打断楚云飞,道:“别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我们能有什么事儿?你不在家里的这两三年,从北往南也没见出过事。”
楚云飞低着头半晌,抬起头来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道:“让儿子安排安排。”
☆、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氏见他这般说了,也就不再劝了,又打发小丫头去外院把魏妈妈当家的叫来,少不得又叫他细说了一遍。
楚云飞越听脸色越沉,他心里也明白,楚大夫人不是不敢闹去官府,处于弱势的人很容易的就能得到其他人的同情,就算她满口胡言一场官司输了,舆论的压力也不会针对她。楚云飞与他们早就撕破了脸,从他这里再难得到什么,但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而这一次,楚大夫人针对的不是他,而是明玉。
楚云飞抬起头将目光落到明玉身上,倘或只让秦氏一人回去,谁也不能放心。
明玉也发觉了楚云飞的目光,迎上来微微一笑。话说到快二更天,衍哥闹着要睡,秦氏也露出乏意,两口子方起身告退。
倘或跟着徐家的管事一道,这一两日就要动身。而一两日后,楚云飞也就不能日日回来了,这里势必要留些可靠稳重的人守着。回到屋里,两口子洗漱后,明玉就和楚云飞商议起来。先说了留下那几个人守着京都的宅子,见楚云飞不言不语,明玉又絮絮叨叨说起些没要紧的事。
“……二婶婶从前拨了个丫头惠香,这一次回去把她也带回去,她年纪大了,爹娘都在直估。以前是跟着魏妈妈在直估,后来到了我们身边,这几年做事也算是尽心尽力,等到了直估就放她家去。至于大夫人给的那个春蕊,她死活不肯回去,家里早没了爹娘,我留下她,她自愿去厨房做粗活,等过些日子,六嫂那边的厨子来了,就给她寻一门亲事。”
说了半天的话,楚云飞还是那么个样子,明玉起身给自个儿到了一碗茶,坐下来平静地道:“我大抵晓得大夫人想做什么。”
楚云飞这才抬起头来,明玉嘴角弯起,扭头看着楚云飞,道:“只要相公和娘信我,不管她做什么,都伤不了我半分。她也明白,就算太老爷子真有个好歹,你也回去不了,她就等着我和娘回去罢了。”
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也有七八分。至少现在是这样,当初三爷来京都,可能真的是太老爷子的身子骨不好。可打发了个管事回去,太老爷子的病偏偏又好转了,这期间楚大夫人并没有别的动作。紧接着便是那姓王的轮番打发人来,再后来收到吴氏和宇文氏催她回去的信儿……就是不晓得到底是明珍还是王夫人。
抑或,楚大夫人她们自个儿察觉到了。
“江夫人说她在京都也逗留不了几日,那日约我出去,见她身边跟着不少佩刀的将士,相公若实在不放心,我们也可以与她一道。算着时辰,江大人回京述职的期限也快到了,我们回来时说不得还能与江大人一道。再说,阿阳、阿寻也是有经验的。”明玉目光闪烁,道,“我定然会让娘、衍哥平安回来!”
楚云飞吐了口气,让他心里不安的是明玉。
明玉见他不说话,搁了茶碗起身:“早些休息吧,明儿你要早起,我也要去看看十姐姐。不晓得能不能赶在六嫂、六哥离京之前回来,你又不能日日来家,这里就请十姐姐帮着盯着。”
一夜无话,隔天早起,落英、落翘等丫头就开始收拾行装,秦氏屋里,莲蓉也领着丫头开始收拾东西。
早饭后,明玉把事儿交代给落翘、莲月,让阿阳去雇了马车,带着衍哥去赵家。
到了垂花门下了马车,跟着赵家的婆子没走几步,就遇上出来迎接的苏氏。互相见了礼,苏氏给了衍哥一个装满糖的荷包,逗着衍哥说了几句话,就和明玉说起话来。旁敲左打询问王家的事:“……不晓得王大奶奶如今怎么样?二弟妹也不曾打发人去瞧瞧,说起来都是男人做了错事,却偏偏咱们女人也要跟着一道遭罪。”
“不是说王家闭门谢客么?”明玉蹙着眉头。
苏氏道:“就算谢客,你们也是王家大奶奶的娘家人,出了这样的事,总要一起想法子解决不是?”
明玉有些不耐烦,岔开这个话题:“不晓得十姐姐怎么样了?”
苏氏只当明玉不好意思说这些,瞧着转移话题,也就跟着转了,道:“这些日子总算养回了一些,她又怕婆母劳累,把元哥接回去养着了,楚少夫人也晓得元哥是个不安生的,这不才没几天,人又瘦了一圈,我瞧着都心疼……”
赵夫人今儿出门,两人一路说着话到了明菲屋里,因事先并没有打发人来说,不巧明菲这会子不在屋里,苏氏忙打发院子里的丫头去找,她请明玉进了屋,坐着陪明玉说话。不知不觉又将话题转移到王家上面去了,不晓得是她这个人本来就爱说闲话,还是怎么着,明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偶尔回应一两句,她却说得十分起劲。
明玉却越听越膈应,苏氏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明菲连娘家姐姐家里出了事都不过问,可见其为人淡漠。
好容易等到明菲抱着元哥回来,苏氏总算把话收住,站起身客气道:“楚少夫人今儿就留下吃了午饭再家去如何?”
明玉摇头婉拒:“家里还有事儿,我来看看姐姐就回去。”
苏氏也不强留,又有婆子寻来回事,她便趁机出去了。
明菲让衍哥和元哥一道玩耍,留了丫头婆子盯着,领明玉去里间说话。明菲的气色看起来是好多了,人也真正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那双眼睛愈发显得大。
“受了一回伤,到底不同往日。”明玉越看越担忧,“太医如何说的?怎么瘦了这么多?”
明菲倒一点儿也不在意,人虽瘦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慢慢养吧,伤口早就结了疤,如今也没敷药了。”
顿了顿,反问明玉:“怎么想起今儿来我这里?也不提前说一声,幸亏今儿我没出门。”
“隔两日我要去一趟直估,以就想着来看看十姐姐。”
“直估?”明菲蹙眉,“你们不是早就分了家,也搬了出来么?”
“就因为以后都不打算回去,所以这一次回去把那边的事都解决了。”明玉不愿多说,想着苏氏那话里话外的意思,迟疑着问道,“王家出事后,她来找姐姐没有?”
这个她自然是指明珍,明菲摇头:“晓得我受伤,倒打发杜嬷嬷来瞧了一回,后来只怕她也不得闲了。我又在养病,所以也没去她家瞧一瞧。再说,她如今这般,我去了还当看她的笑话。就是不晓得三伯父把消息送回淮安没有?五嫂倒是来寻过我,瞧着我身子骨不好,也没说什么。”
明玉遂把苏氏话里话外的意思说了,明菲嘴角掀起一抹冷笑,道:“京都还有多少人不知,我与王家大奶奶不和?她从前来我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在众人前,也不怎么与我说话的。再说,这一次是那姓王的自个儿承认了,又遇上文大人,便是王大人的门生,也不见有人肯帮着周旋的。我不过后宅妇道人家,能做什么?”
话说回来:“前儿我打发了赵嬷嬷去了一趟,并没有见着她,倒是听王家的下人议论,说她如今躺在床上,赵嬷嬷也只在二门处的厢房吃了一盏茶,连杜嬷嬷都没见着,只有二门上的三等婆子去里面回了话,她不方便见人,赵嬷嬷略坐坐就回来了。”
她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明菲也半信半疑:“赵嬷嬷说,她出来时,恰好瞧见一位郎中模样的人提着药箱从里面出来。下午我又打发赵嬷嬷去,连门都没进的。”
想到五奶奶昨儿来这里时满脸担忧,明菲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听五嫂说,三伯父这一两日倒是去了王家一回,只见了王大人,也没见着她。你说,她会不会……”
王夫人是早就容不得她了,如今王家闭门谢客,里头发生了什么,外头根本无法得知。何况但凡与王家有些来往的都晓得,明珍身子骨一直不好,那姓王的又出了事……
明玉想到当年王夫人如何逼死那静悟师父的姐姐,心里也由不得一震,转念一想,王家人如今不好出面,还指望着三老爷在外头帮着周旋,就算王夫人容不得明珍,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生事……
只是,三老爷虽是京官,却不是什么要紧的职务,手里并无多少权限,而王家是把希望寄托到王贵人身上。三老爷连刑狱司也去不了的,根本就无力助王家。可明珍到底是宪哥的亲娘,宪哥已到了记事的年纪,王夫人真把明珍怎么样了,宪哥难道不记恨?
不管怎么想,明玉都觉得不大可能:“王大人请辞,只怕也是她的主意。”
一旦掌握了权利,要放下很难,王大人官运昌隆做官做到尚书,已入内阁,若不是明珍想法子劝他,他哪里会那么轻易就放手?王夫人不喜明珍,不一定王大人也容不得明珍这个儿媳妇。
明菲叹了一声道:“也难怪五嫂着急,外人都见不着她,谁知她现在怎么样?”
“她素来心思多,主意也多。”何况,王夫人容不得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好几年都过来了。
明菲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讪讪笑道:“我比不得你,伯母和十三妹丈都晓得你们之前的事,就算不闻不问,也没人说什么。”
秦氏倒是从来不说王家的事,明玉一笑道:“十姐姐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刚才听大奶奶那般说,我就想着,好歹打发人去看看她。”
“我是打发了赵嬷嬷去,不知怎么的她的消息反而比我灵通。”明菲吐了一口气,苦笑道,“说起来我才是闲人一个,她每日里诸事缠身,还有这样的闲工夫,也不得不叫人佩服。”
明玉笑不出来:“因姐姐与她不怎么来往,其他人才疑心姊妹关系不好,如今她出了事,姐姐又没怎么放在心上……”
说白了,苏氏的意思还不单单是明菲为人淡漠,而且记仇。前儿元哥和荣哥玩耍落水,虽然没事,明菲难道不记恨在心里?荣哥若有个好歹,连赵夫人也会第一个疑心到明菲头上。
明菲见明玉一脸担忧的样子,反而笑起来:“她的目的我一早就明白,十三妹妹不必为我担心。我自个儿会小心着,倒是王家的事,有几成在你们预料之内?”
因静悟师父出场,一切都在预料之外。明玉如实说了,明菲一惊,有些不敢相信。
在明菲跟前,明玉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屋里又没有外人在,就把一切都说了。明菲听完,好半晌才道:“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静悟师父一直在等机会。又或者,徐之谦偏偏没找其他人,就找了那位姑娘。根据徐之谦的判断,原来安排的那位姑娘虽身在烟花之地,却是个忠人之事的人,想必性子不错才收留了之前“又聋又哑”的静悟师父在自个儿身边充当丫头。
又过了好半晌,明菲不由喃喃问道:“明珍她原本就晓得,你说她现在会不会后悔?”
明玉摇头,她会不会后悔,也只有她本人晓得罢了。
九月的京都,天高气爽,城里城外的绿意逐渐被金黄代替。这个时节,被称作丰收的时节,亦是万物开始萧条的时节。秋风吹动枝叶沙沙作响,有些经不起的脱离了枝干,飘飘荡荡,随风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落进来,在半空中挣扎着,最终认命地落在猩红色的毯子上。
明珍伸出手,尚未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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