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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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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氏不由得浑身一抖,讪讪笑道:“是我着急了,四弟妹慢慢看也使得。”
  说来说去,吴氏和三爷也不过做了阮氏的敛财的傀儡罢了,明明嫁进楚家的日子比自己长,年纪也比自己年长,见了弟妹却无半点儿嫂子的摸样。即便是庶出的媳妇,做到她这份上,也真叫人叹为观止。
  明玉暗暗地叹了一口,微笑道:“都看过了。”
  吴氏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忙道:“短的那些银子,我们会想法子补上!请四弟妹宽限些时日……”
  后面一句说得没有半分底气,明玉早就听莲月说过,吴氏把自己的嫁妆都赔进去了,她要补,拿什么来补?
  但比起阮氏,吴氏诚恳的态度让明玉生出几分好感来,至少她的想法是好的,明玉看了莲月一眼,来不及说话,吴氏已从袖口里拿出一张折纸来,苦涩地笑道:“这是我们三爷打的欠条,三爷说就按照外面钱庄里的利息算,这两年兴许没法子还,但能还上的时候,连本带利一定都还上!”
  态度已不像刚才那样,反而多了几分信心,明玉不由得愣住,莲月也诧异地看着吴氏。
  吴氏见明玉不说话,又道:“上面我和三爷都画了押。”
  明玉说不出婉拒的话来,虽然秦氏和楚云飞根本就不在意,但对于吴氏和三爷来说,他们是在意的,并且拿出了诚心。但明玉毕竟还没接手,她不由得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吴氏身边连个跟随的丫头婆子都没有。这会子整个府里大多数都在午睡,她选择这个时候来……
  “既然三嫂这样说了,我就姑且收下了。”
  吴氏这才松了口气,神色比刚才自在了一些,将那欠条展开,推到明玉跟前,笑道:“这个数额是按照之前的数额算来的,庄子上的事儿都是我们三爷在管,我虽不大经手,倒也时常听三爷说起庄子上的事。四弟妹大概也晓得,我们家从前是商户,后来弃商从文,几乎都置办成了田产地产。四爷这些庄子,有些大概有八九十年了,那时候置办田产地产的价格比眼下便宜,只是后来堂叔公意外身亡,婶婶难免悲伤过度,无心这些庶务,这么些年下来,也从来没丈量过一次……”
  絮絮叨叨说了一阵,吴氏才紧着告辞,明玉却不由得琢磨起吴氏话里的意思。陈家太老爷去世三年孝期过了之后便分家,家里三兄弟都是嫡出,除开祭祖那一分历来由族长长房一脉继承,另外便是陈老太太颐养天年单独的一份,其他都是平均分配。
  分家之时,陈家便将所有的田产地产都丈量的一回,丈量结果竟然比账面上多出了许多,后来细查,才晓得是庄子上有些管事,利用主家强卖周边的老百姓手里的土地。这样的事儿可大可小,若是有人因此上告,难免不落下仗势欺人的隐患。
  后来查出,陈老太太当即便将那些管事撵出去,甚至亲自拜访了那些土地原来的主人。好在,那些管事卖地时给的价格还算公道,只是那些没了土地的百姓,便只能租地来种。种地靠天吃饭,一年收益不好交不上租金,便跟着移到下一年,最后落得卖儿卖女……
  吴氏这些话大概是提醒明玉,那些庄子也该丈量一回了。但就是不晓得到底是多了,还是少了。
  莲月见明玉低头沉思,反而无心看那欠条,便拿起来看了一眼,不由惊呼出声。惹得香桃也凑上来瞧,香桃虽不认得几个字,好歹跟着四太太见过四太太算账,看了那数字也惊呼一声。
  落英不免着急忙问:“到底是多少?”
  明玉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将那欠条收去,道:“这件事你们几个晓得就罢了,别拿出去浑说!”
  莲月啧啧道:“三奶奶和三爷怎么可能还得上?!”
  差几两银子就是一万两!明玉嫁来楚家,也拿过两回月例,据说和阮氏、吴氏、小黄氏都一样,每个月不过十两。这屋里莲月、香桃作为大丫头,一个月不过一两银子,落英她们只有两吊钱。吴氏的嫁妆没了,三爷不管这些事,大概只能干拿公帐上给出的花销。如果和楚云飞的一样,不过一个月二十两银子,平常打赏,出门会客,都要花钱……
  明玉不由得看了莲月一眼,虽然莲月不故意藏拙,但性子也未免太外扬:“无论如何,到底是三奶奶和三爷的心!”
  回到屋里,楚云飞已在外间榻上坐着看书,见明玉进来,便将书搁下:“三嫂过来找你说什么,竟然去了这许多时候?”
  明玉将吴氏送来的欠条递给楚云飞,楚云飞看了一眼,眉头便紧锁起来,作势就要出门。明玉晓得他要去找三爷,忙拦住他道:“兴许这样三嫂他们才会心安一些,你虽不在意,他们未必不在意。”
  楚云飞闻言顿住步子,冷笑道:“我若在意,岂止这个数!”
  “可我暗暗地算了一笔账,三嫂他们接手只有三年时间,三年中每年应该也有进项送来的,这个数额也相差无几了。”
  田产地产的进项本来就不及开铺子做生意,要不四太太也不会学着开铺子做生意。这与当下无关,明玉见楚云飞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想了想又道:“我不大清楚三嫂和三伯的事,不过三伯要去读书,眼下是没法子做别的,说不得有这个东西在,三伯反而更用功!”
  见楚云飞神色动了动,明玉转身去将账本搬出来,笑着道:“我在娘家时,家里也请了西席先生教我们读书写字,记得那位教我们读书的西席说过,从一个人的字迹上便能瞧出一个人。我见识浅薄,不过倒也见过六哥的字,老太太常说六哥的字迹大有祖风。你瞧这些账目,虽然潦草,字迹却刚劲有力,下笔如飞。三嫂他们既然说过要还上的话,还打了欠条送来,可见三伯的决心……”
  话没说完,楚云飞倒忍不住笑起来:“倒是我想岔了,也罢,巴巴地给他们送回去,倒像是……”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明玉也晓得是什么意思。巴巴地给他们送回去,虽然是好心,说不定反而叫他们觉得楚云飞看不起他们。楚云飞怎么说也比三爷的岁数小,被弟弟看不起,他又会如何呢?
  不是所有的庶出都能如明玉这般拥有四太太这样的嫡母,也不是所有的嫡母都能像四太太那样,楚大夫人由着阮氏这般压着吴氏,就可见她对三爷的态度了。
  三爷能不能读书,这件事眼下看来还真说不准,三爷把这个欠条送来,怕是真要努力一挣了!
  楚云飞眉宇舒展开来,看着明玉笑道:“没想到你想的比我周全。”
  明玉讪讪笑道:“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偶尔玩笑一回。”
  楚云飞挑了挑眉,笑问:“你也不在意这些东西?”
  明玉笑眯眯道:“反正你说了,我跟着你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再说,就眼下这些东西,也不会让他们一家子上下饿肚子。东西多了反而被人惦记,不如少一些的好,秦氏和楚云飞都看得这样开,她也不想给自己添多余的烦恼。
  楚云飞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把明玉揽入怀中,半晌方道:“三哥为人不错,咱们帮了他一回,以后他若真能出人头地,也是好事。”
  “你就这么肯定大伯父和大伯母会答应?”
  “淳哥年纪小,二哥没指望,大哥心灰意冷,七弟身子单薄,这一辈总不能就这样断了,大伯父不是那般没远见的人。”
  “你是晚辈,却这般评说长辈,也不怕别人听了笑掉大牙?”
  ……
  晚间去秦氏屋里请安,明玉将欠条带了去,秦氏过目之后,也惊愕了好一阵,目光透着几分怜悯:“他们两口子的日子本来就艰难……”
  其他都没说,让明玉自个儿收着。
  过了两天,吴氏便陆陆续续把剩余的账本送来,倒是比之前的薄了许多,兴许是那欠条的作用,吴氏的态度渐渐自然起来,将最后两本交到明玉手里时,她长长地缓了一口气。
  阮氏端着茶碗,似笑非笑道:“都送来了,不晓得四弟妹可都瞧过了?”
  “还没呢,这些日子赶着做了几件冬衣,想来过些日子冷起来,手指僵硬不便动针线。”说着抬头望着阮氏笑道,“横竖有大嫂子把关,我还信不过不成?”
  阮氏笑容停滞了半刻,玩笑道:“不过我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交到你手里,你收下了我们以后可不认帐了!”
  明玉抿嘴笑了笑,将账本递给一旁的香桃,笑着朝阮氏道:“今儿我叫小厨房做了几样新鲜点心,大嫂要不要尝尝?”
  阮氏很应景地露出期待的表情来:“没想到今儿还有口福?”
  明玉吩咐落英去小厨房将点心端来,阮氏和吴氏应景儿吃了几块点心这才告辞。
  尚未到冬月,却冷得僵手。阮氏刚回到屋里,便有婆子进来回事:“老爷从任上打发人回来取年礼银子。”
  大老爷的事不敢耽搁,阮氏当即便拿了对牌让婆子去库房账上领取,这一出便又是三五千两银子。今年她做买卖的几个铺子好歹保住了本,庄子上的进项还要过些时日才能送来,虽不至于应接不暇,但想到白白损失了那么多,心里就是一阵冷意。
  身边的嬷嬷沏了茶送来,见阮氏神色不好,踌躇半晌,缓缓道:“姑奶奶何必想这些,那些东西也不过暂时交还给他们保管罢了,这一时半刻姑奶奶也不差那点儿银子使,回头即便不是您的,也是……”
  阮氏目光移过来,嬷嬷的话语仿佛从地狱传来:“还有三爷读书的事儿,果真三爷能出人头地,咱们跟着荣耀不说,三爷和三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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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接下来几天更新都只能在下午了,果然人不能生病啊,亲亲们也要好好保重身子要紧!

☆、073:沾光

  阮氏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三叔真能出人头地才好,若是不能,以后这个家分了,他们才晓得什么是真正的苦日子!”
  大老爷打发人回来取银子,顺道也将回信送达,许了三爷读书一事,另修书一封与三爷,多是勉励激励之语。舒槨w襻三爷楚文展自此收起别的心思,将早已翻烂的论语》等书搬出来苦读。按照大夏朝的科举制度,县试每年二月举行,一共五场,四月放榜,取成绩优异的考生,也只有一等才能称为孝廉即秀才。
  有了秀才的身份才能参加省级考试,即每隔三年举行的乡试。就单单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考上的,放眼天下,五六十岁还在苦读每年下场考的人也不少。如楚文展、楚云飞、陈明贤这样的十几岁便得了秀才的实在是少。
  而即便考上了秀才,也未必就能中举。但万一楚文展就真的一举过了呢?自己的丈夫除了读书别的什么都不做,考了这些年,也没能考上,若楚文展考上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那嬷嬷仿佛看出了阮氏的心思,笑着道:“没有家里长辈提携,又无银钱打点周旋,官岂是那般容易做的?”
  这倒也是,阮氏出身山西望族,原也是官宦人家,如何不明白官场上那些弯弯道道。三爷无钱无势,即便真的考上了,也要指望家里支持才能走得更远。
  转眼到了冬月,下雪纷飞两天两夜,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焕然一新。虽然年味儿越来越近,然楚家的气氛仿佛还处于楚文博、楚云飞失势的阴霾里。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二老爷的事有了新的进展,在冬月中旬从京都赶回来,还带回来另外一个消息——明珍的公公王大人晋升吏部尚书一职。
  消息是小黄氏亲自送来的:“……不知道四弟妹打算什么时候送年礼去京都?”
  明玉这两天确实已经和秦氏商议着年礼的事,四太太还在京都,三太太、五奶奶都不能少了,还有明菲的婆家赵家,以及淮安陈老太太、大太太、苏州堂叔老爷等等,虽然不是刻意,但明玉这些日子真的好像把明珍以及王家忘了。
  这会子听小黄氏说起,香桃等人都不觉放下手里的活计朝这边望过来。
  小黄氏笑着道:“我们已经预备好了年礼,想着好一道送去。算着日子也不远了,就是不晓得王夫人和你姐姐有什么特别喜爱的……”
  落英一时没忍住,不屑道:“送不送都不打紧,我们七姑奶奶素来眼高于顶……”
  话没说话就被香桃打眼色阻拦,小黄氏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明玉已笑着道:“二嫂和二婶婶有心了,只是,七姐姐到底喜欢什么我也不大清楚。”
  再说,送礼送给王家,也单非明珍一人。
  小黄氏也不隐瞒,道:“我们老爷去京都时也登门拜访了王大人,王大人不得闲相见,送去的礼也被……不晓得是不是碰上了他们家的忌讳,或者还有别的缘故。”
  原来是这样,楚二老爷只怕去京都这段时间也走了不少的门路,至于王家是不是有什么忌讳,明玉就不得而知了,“我倒是晓得王夫人礼佛,别的也不大清楚。王家早些年就离开苏州,两家虽有来往,终究是我三婶婶与他们来往较多。不瞒嫂子,我虽在淮安长大,却从未去过王家。”
  小黄氏就叹了一口气,十分纠结的模样:“委实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错,所以才想来问问四弟妹。”
  看来二老爷的仕途只怕还要指望王家,而王大人如何,明玉实在无法知道,但若是想通过明珍,依着明珍的性子,只怕也是行不通的。
  王家如此之盛,还真是始料未及。
  小黄氏见明玉不说话,想了想又问道:“那四弟妹是如何预备的?”
  “这两日忙着给老太太和淮安老家那边的亲戚预备,京都毕竟要近一些,缓几日也来得及。”
  小黄氏不免有些失望:“如此,我先回去和母亲再斟酌斟酌。”
  说着顿了顿,喃喃自语道:“不晓得是不是上次送礼不小心得罪了他们?”
  上次陈明贤他们回去,楚二夫人预备的礼赵家远比王家丰厚,但四太太不可能把这些都说出来吧?明玉踌躇着道:“王大人只怕是忌讳树大招风。”
  王大人孝期复启,原就非比寻常,复启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便从侍郎晋升尚书官居二品,如此之盛,还不更加小心行事?小黄氏觉得有道理,笑着道:“这样的话,不如就预备一些咱们这边的土特产。”
  明玉笑着不置一词,香桃忽然道:“算起来七姑奶奶的孩子如今也差不多半岁了吧?”
  小黄氏这才想起之前预备时,就预备了一些小孩儿的玩物,香桃这话无疑不是提醒了她。一般的土特产真是只能聊表亲戚间的意思了,既然不能太过显眼,但也可以从小孩子入手。小黄氏急匆匆告辞。
  小黄氏一走,屋里几个丫头的脸色都冷了下来,落英愤愤不平道:“如今七姑奶奶和三太太她们不晓得乐成什么样了!”
  香桃看了神色凝重的明玉一眼,拉着落英去了西窗下,低声责怪:“你刚才也太鲁莽了,无论如何,七姑奶奶和咱们姑奶奶都是姊妹,当着二少奶奶的面儿,你这般浑说也不怕别人起了疑心!”
  只怕小黄氏和楚二夫人已经起了疑心了吧?今儿小黄氏过来便问明珍和王夫人的喜好,明玉思量片刻,一扭头见几个丫头都愤愤不平。说起来,不过是她和明珍之间的恩怨……
  明玉叫了香桃过来:“你去找二老爷身边的人打听打听,问问当时二老爷去王家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香桃看了明玉一眼,犹豫道:“管这些做什么?横竖如今七姑奶奶和姑奶奶也扯不上多少关系。”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底气,如果扯不上关系,小黄氏也未必会巴巴地冒着严寒跑过来。只是,明玉好容易才脱离了那些事,没想到这么快又要扯出来。
  明玉晓得她的心思,淡淡笑道:“总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才好,如果真的只是不得闲又因为别的缘故才把二老爷的礼退了倒好说,就怕这礼退的还有蹊跷。”
  二老爷即便送礼,一时半刻也不可能预备出多么名贵的东西来,毕竟他是只身去的京都,带去的东西大多是送与胡家和定国公府。何况,二老爷在官场多年,她都能看明白的问题,二老爷如何看不明白?
  香桃见明玉坚持,停留了片刻才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
  “找了魏妈妈去打听,说是二老爷一连登门拜访了三次,头两次不得见王大人,第三次倒是进去了,王大人和王夫人却出门赴宴,只有七姑奶奶在家里……”说着,顿了顿才道,“不晓得是不是七姑奶奶的意思,只是,其他的奴婢也不好打听了。”
  香桃说完脸色也凝重起来,想到小黄氏说的“别的缘故”,不晓得是不是明珍还说了其他什么话?
  想到这里,她不觉看了明玉一眼。
  消息这么快就能打听出来,明玉的心情也沉重了几分。她的事楚云飞知道,婆婆秦氏也知道,他们相信她,但不代表其他人也相信她。只是反过来想,如果明珍真的透了什么消息给楚二老爷,这会子怕也闹开了!
  正说着,只见帘子撩起,楚云飞从外面进来。明玉忙'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的神色起身,楚云飞一挥手示意香桃下去,明玉转身去倒茶,楚云飞自个儿脱了外面的狐狸毛大氅,随手挂在衣架上,才漫不经心地道:“方才听下面的人说,你七姐姐的公公王大人晋升了。”
  明玉手里的动作一滞,将茶碗送到楚云飞手里,点点头道:“刚才二嫂就为了这事儿过来寻我,问我如何预备年礼。”
  “那你打算如何预备?”
  明玉脑子有些乱,想了想索性坦言:“打心眼里我并不愿与王家有什么来往,可我与七姐姐都是陈家的女儿,堂姊妹也是姊妹,如今隔得也不算远,十姐姐、太太还有六哥都在京都,即便我不愿,这贺礼却不能不送。”
  楚云飞微眯着眼,果断地道:“既如此,就不送!”
  明玉不由得抬起头来了,惊愕地看着楚云飞。楚云飞冷笑道:“那样的姐姐不如没有的好,只怕她也不想收咱们的礼!”
  “可是二老爷……”见楚云飞目光不容人质疑,后面的话硬是被明玉生生咽了下去,叹了口气道,“那就不预备了,可若是二老爷、大老爷问起呢?”
  “他们送他们的,咱们是咱们。难不成这事儿也要通报他们,果然问起,也不一定非要告知他们才成。”一副自家事不容别人管的模样,还透着几分怒意。
  这还是明玉第一次见楚云飞这样,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楚云飞说完吃了一口茶,抬头见明玉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神色郁郁不免叹了一声:“别想那么多,人活一世不过匆匆几十年,不想做的事就别为难自个儿。”
  这是说明玉还是说他自个儿,但这话真的让明玉不觉舒了口气。随心所欲,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可事事真的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来么?
  年礼一般要赶在年前就送到,淮安那边的预备出来便由楚云飞出面寻了人送去,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不过给长辈略备了些东西一道送去,其他的都没过问。
  到了京都这头,楚大夫人和楚二夫人不但过问,还亲自盯着预备了王家和赵家的,比起四太太,这两家远远要丰厚许多。赵家是侯门大户,王家是朝廷新贵,就连三老爷那一份也不薄。
  还担心秦氏多年不曾张罗这些难免生疏,明玉年纪小有失礼数,竟然各自帮明玉预备了一份——都是预备给王家的!明玉悬着的心稳了几分,但又有无奈的地方。
  周嬷嬷盯着桌上的年礼一言不发,香桃等人面面相觑都将目光移向了明玉。
  阮氏正和明玉说话:“……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四弟妹是第一次料理这些,我们也是为了四弟妹好。”
  明玉勉强给脸上添了笑,感激道:“大伯母好意我心里明白,只是,我若预备的不合理提醒就好了,这些东西还请收回去吧?”
  “这般客气做什么?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四弟妹若是觉得收下不好,过年时不如摆几桌请我们乐几天。你是不晓得,每隔三年,这个年便不怎么好过的。”
  说罢深深吐了一口气,紧接着又笑问:“我听说五舅子去年去了国子监?”
  国子监内一些是受到荫庇的京都贵族子弟,一些是各地选出来的举子,通过乡试考进去的,是为正途,陈明贤原本也有这样的机会,只是想到只身去京都,不如就在苏州,何况他在苏州就读的书院本来就十分不错。至于五爷,虽是举子出身,但还没到进国子监学习的程度。去了国子监唯一的好处是,有了替补的缺,便能入仕。当然,也可以参见三年一次京都举行的春闱,真正的体面还是要通过殿试,金榜题名的进士出身。
  即便能入仕,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除了需要打点的银钱,还要有门路才好。三老爷之所以那么费力地将五爷弄进去,可不是指望着王家?
  阮氏这样说,明玉真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她和明珍的关系,楚文博如今不过是个秀才罢了,秀才若是有资格去国子监,那国子监岂不是天下人都可去的地方?
  明玉苦笑道:“五爷和王家少奶奶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们不过是堂姊妹。”
  阮氏与明珍的关系就隔得更远了,再说,这样的大事儿也轮不到后宅女人出面。即便五爷纳监一事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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