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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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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四太太虽贴心又通情达理,可明珠这么个情形,好了大家欢喜,不好亲兄弟都要结仇。何况,四太太又有多少门路?她身边的儿女如今只有一个年纪小的要操心,难得有眼下的清闲。这些个儿媳孙媳里面,也只有她是最苦的一个。
  陈老太太久久不语,锦绣也不敢再说,过了一会儿就告退出去。正好吴妈妈进来服侍,见陈老太太眉尖笼罩着郁色,就晓得她在想十四小姐的事。
  吴妈妈蹲下一边替老太太捶腿,缓声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想再多也无用。”
  陈老太太一筹莫展,叹道:“我是老了,不中用了。本想着,他们个个虽算不得多好,却也没我可操心的份儿,谁知道后来就出事了……”
  “万事难料,老太太纵然见多识广,可又不是老天爷,岂能事事预料,又兼顾得面面俱到?”
  陈老太太只是叹息,吴妈妈又开解一番,话题就绕到京都,说起陈明贤才过门的妻子韩氏,又说到五奶奶生了儿子,这些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儿,陈老太太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吴妈妈就道:“咱们家今年喜事特别多,就是宪哥不也……”
  忙又顿住,吴妈妈改了口笑道:“老太太现在,孙子、重孙子都好几个了,谁能有老太太这样的福气?”
  说了一会儿话,瞧着时辰不早了,吴妈妈和锦年服侍陈老太太起来。不多时,大太太、大奶奶、秦氏、四太太、明玉等人就来了。
  大伙坐下吃茶,大太太又说到陈老太太惯常去的寺庙,说哪里的斋饭做得不错,难得来一趟,若不去吃一回倒是一桩憾事。秦氏就略提了提过两日动身去南京,王福跟着徐之谦他们走的时候,已把日子定好,等到了那一两天,王福会来码头上接她们。
  大伙少不得挽留,大太太道:“既然你们急着走,择日不如撞日,明儿咱们就出去逛逛。我们淮安,也有那么几处值得瞧一瞧的名刹。”
  秦氏欣然答应,明玉就不跟着去了,衍哥年纪小,外头虽不热,却也要坐一两个时辰的马车,明玉也有想去的地方。
  隔天一早,大太太、四太太、秦氏带着丫头婆子就出门了,明玉吩咐门上的婆子另套了马车,只带了香桃、落英两个和两个粗使婆子前往青桔的墓地。
  如果青桔还活着,今年就虚岁二十了,依着陈家的规矩,她已到了家去配人的岁数。可她没了,只留个一个孤零零长满杂草的坟墓,墓碑上字迹模糊,不仔细根本看,根本认不出来这是谁的墓。
  香桃、落英点了香,一边将纸钱撒在坟墓上,一边道:“姑奶奶如今过得很好,青桔姐姐若泉下有知,就安安心心投胎去吧……”
  明玉眼眶湿润,明珍说得不错,她心里有恨。她明明那样隐忍,那样安分守己,若不是飞来的横祸,若不是眼看着她就要放弃争取,青桔如何会以死来提醒她不能放弃,要好好活着?因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一把黄土掩埋,说不定还不如青桔。她只能随便葬在乱坟岗上,做个手机无姓的孤魂野鬼,且是个家族不能容忍的鬼魂。
  明玉深吸一口,青桔用自己的命换来她的命,她朝着青桔的墓碑跪了下来。
  香桃本来要阻止,想想又算了。也跟着明玉跪了下来,哽咽道:“姑奶奶来看你来了,姑奶奶很好,已有了衍哥,你就放心去吧……”
  回去的路上,心情很沉重。香桃道:“奴婢打听到了,后来老太太又给了青桔家人一笔钱,如今他们一家都去苏州做小买卖去了。今儿咱们瞧着青桔的墓,虽长满杂草,到底是修缮过的,可见她家也慢慢好起来了。”
  人都死了,坟墓修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明玉靠着车壁,缓缓闭上眼,慢慢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你也不小了,太太把你给了我,伴了我这两年。这几日总被别的事缠身,你也不得闲家去看看,不晓得你家里人如何盼着你回去。”
  明玉睁开眼看着香桃:“你也家去看看吧,总不能一直跟着我。”
  虽然舍不得香桃,可聚散本是人之常情。
  香桃微微垂了头,她知道即便她要家去,明玉不要赎身银钱,怕还要送上一份嫁妆。从前跟着四太太,到了一定的岁数是定然要家去,可后来到了明玉身边,她渐渐明白了青桔当时不畏惧死的心情,陪着明玉从低谷一步一步走过来,虽是主仆,却早已情同姊妹。
  “姑奶奶也晓得,奴婢的娘早就没了,爹爹身子骨虽不好,哥哥娶了嫂子,嫂子将爹爹照顾的极好。即便奴婢家去,在家里也待不了多少时日。横竖,奴婢心里无挂念,早打算一辈子跟着姑奶奶。”
  香桃这样说,明玉倒不觉得意外,耐心道:“你也别急着这么早就决定,我们还要去南京一趟,去京都不晓得什么时候,这之前你慢慢想清楚再说不迟。”
  香桃却道:“回来的路上,奴婢就想到姑奶奶定然要与奴婢说这话,奴婢已仔仔细细想过了,姑奶奶若觉得奴婢不好,奴婢自是没法子。”
  明玉叹了一声,香桃却笑起来:“便是跟着姑奶奶难道就没出路不成?梅枝的哥哥就能不花钱读书,说不得以后还能考个状元,到时候一家子都跟着体面呢!我的孩子,若能做了小少爷的书童,耳濡目染学得好,以后进士加身,指不定还能给我挣个浩命!”
  明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好不害臊,想嫁人就直说罢。”
  香桃微微红了脸,见明玉心情好起来,又正色道:“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姑奶奶既然开恩叫奴婢家去,奴婢就家去瞧瞧。只是,姑奶奶也说了叫奴婢自个儿决定,奴婢若要留下,姑奶奶可别再赶奴婢家去了。”
  明玉一脸苦恼之色,做出烦恼状:“你若不家去,还要头疼你的终身大事。”
  但有些话还是要说:“聚散本来说不清,你哥哥为人不错,嫂子又贤惠,不会亏待你,定会给你认认真真寻一门亲事。就算你家去嫁了人,也说不准哪天咱们就相聚了。”
  香桃只垂着头,明玉见她不言语,笑着柔声道:“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这个时代的女子,很少有自个儿做选择的机会,但当初四太太却也给了她这样的机会,虽然选择范围有限,但自己为自己做一回主,才能真正体会到,其实身为女子也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掌握自己的命运。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知道,明珍现在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了么?或者,她后悔当初用自己的妹妹来算计么?
  其实明玉更明白,明珍做什么都有目的也有原因。
  明珍是否后悔大概只有她自个儿晓得,但三太太后悔了。
  “本以为能指望上王家,没想到……”三太太将信件搁下,抬头问下面恭恭敬敬立着的婆子,“家里现在如何?”
  婆子忙道:“老爷被关押了,两位少爷正在想法子把老爷从牢里弄出来。可家里又没有多余的银钱……”
  三太太收了银子,他们就以为没事儿了,没想到新官上任,又翻出那个案子来。
  婆子好容易赶来苏州,一口水也来不及吃,听说三太太病了,还以为见不到,幸亏三太太晓得她来了就立马叫她进来。可现在瞧三太太面容憔悴,而本该在京都王家的明珍,却也在苏州住了近一年,王家大爷却留在京都,哪有成亲才两三年功夫,就分居两地的夫妻?
  她在外头等通报的时候,又听说了一些事……
  “请姨太太快些想法子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三太太这会子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那位新上任的大人,两位少爷也打听了,是王大人提携上来的。”
  也就是说,只要王家吭一声,这事儿就跟着迎刃而解。只是,三太太的妹子也透漏给那位大人,亲侄女就是王家的大少奶奶,那位大人却全然不理会。别说婆子这一路上没想通,就是家里的主子也想不通,但现在婆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王家哪里指望的上?这事儿我送信去京都,看老爷有没有法子!”
  不过是三太太的亲戚,就是三老爷、五爷的事,王家虽出了一些力,三房却也花了不少银钱。她收了妹子的钱,几乎全填了进去。
  婆子急道:“还请太太快些,若是迟了,说不定我们老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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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两天给大家带了的不便,小果深表歉意。

☆、149:权衡

  三太太接连点头,吩咐丫头带婆子下去歇歇,就让钱嬷嬷搀扶她起来,批了衣裳坐在西窗下的桌子前,等钱嬷嬷叫人取了笔墨纸砚来,三太太提了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写。
  当初她应下妹子的事,一方面迫于情面,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子,是儿女们的姨妈姨父,是她的娘家人。一方面,妹子给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银钱作为周转的费用,三房各方面都要花钱,那个时候三老爷外任期满,恰好到了去留的关键时期,三老爷在京都候缺,花钱的地方更多,若不是她的娘家,就靠着三老爷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和分家时分的那些东西,别说周转糊口都难。
  三老爷不管庶务,如何晓得这些?当初又一再嘱托,叫不要应下妹子家的事……
  钱嬷嬷见三太太顿了半晌又搁了笔,少不得露出疑惑,低声问了一句。
  三太太面容憔悴,肌肤显得蜡黄,特别是在琥珀色的窗帘子衬托下,瞧着更是半点儿也没有正常人的颜色。钱嬷嬷心疼,见三太太不言语,只是蹙眉,踌躇半晌,提议道:“不如等姑奶奶回来了先和姑奶奶商议商议吧?”
  明珍若能把这事儿办妥,依靠的还不是王家。可王家连明珍母子的死活都不管了,对自个儿的亲孙子尚且这般,更何况外人?
  可就算写了信给三老爷又能怎么样?三老爷好容易在京都谋了个缺,地皮尚且没踩热,虽也有些同科同僚。可若是能依仗的,当初也就不必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王家。
  三太太算是明白了,就是他们三房的事,王家也是不愿帮忙的,若不是明珍,指不定三老爷如今还在候缺。本以为结了这门亲事,对他们三房有了助益,却没想到,一点儿作用也无,还让明珍落得……
  三太太越想越悔恨。
  前头的事钱嬷嬷不一定知道,刚才婆子说话她却听得明白,见三太太很着急的样子,她也暗暗着急,三太太病着,大夫一再嘱托静养……少不得暗自琢磨,试着说道:“到底是七姑奶奶的姨妈家,七姑奶奶就算没在京都,也是住在苏州王家祖宅,她仍旧是王家大少奶奶。让七姑奶奶写封信送去柳州……即便姨太太已给那位大人说了,到底没凭没据。”
  三太太心里一动,明珍为了嫁去王家费尽心机,嫁过去后又吃了这许多苦。王家因她生了个不足的孩子,就不待见她,可她到底还是王家大少奶奶,这个身份不会因她身在苏州而非在京都就有所改变。
  这事儿若叫三老爷晓得了,少不得要怪她不听劝擅自做主。这么些年,夫妻早已不贴心,而真正能和她贴心的就是自个儿生养的儿女们了。
  三太太点了点头,心里总算慢慢平静下。也不要丫头收拾笔墨,安心等明珍从寒山寺回来。
  到了晚间,明珍回到府里下了马车就来瞧三太太,三太太问过宪哥的情况,得知好些了,又因不得见,失望地叹了口气。
  明珍笑着宽慰:“主持说了,他年纪小,咱们太爱他,他受不住才这样。也是我命不好,让他投胎做了我的儿子,也成了命苦的孩子,不对他好,他自个儿倒好起来。”
  钱嬷嬷就道:“人总要吃些苦,宪哥这会子吃苦,以后就是享福了。”
  明珍淡淡一笑,昨儿夜里她也歇在寒山寺不曾回来,少不得又细问三太太是否按时吃药,一日三餐吃了什么,吃了多少,自个儿觉得怎么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三太太整个身子都热了。在淮安被婆婆陈老太太训斥,全不顾她颜面,罚她在祠堂外头的厢房抄家训。她心里难过,写信去京都找三老爷,三老爷来信反说她的不是。若不是明珍后来派人去找老太太,指不定她现在还在淮安。眼下四太太回来了,瞧着她受罚,暗地里不晓得如何笑话她。两者一比,三太太愈发觉得千好万好不如亲生儿女好。
  母女两说了一会子闲话,三太太才提到妹子家的事,没想到明珍想也没想当即就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三太太和钱嬷嬷皆愣住,明珍支退其他人,见三太太不可置信地望着自个儿,想了想,笑着握住三太太的手,道:“也不是真正不管姨妈一家,太太也晓得,姨妈家的事到底闹出了几条人命。他们这般有恃无恐的行事作风,若这一次也不吃些苦头,轻而易举就揭过去了,尝到了甜头,自以为再大的事都能帮他们解决了,以后还不晓得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到了那时候,便是咱们想帮忙,也不见得就能帮得上?”
  三太太少不得替娘家人辩解:“哪里就那样厉害,想来也是新官上任要大捞一笔,才翻出旧案……”
  明珍道:“这就是了,若说是旧案,早前就结了。结了的案子,翻出来又有什么用?”
  三太太有些明白,“你是说,他们又惹了事儿?”
  明珍道:“咱们如何晓得?单问婆子,婆子也不定会说实话。可若是之前的事他们得到了训诫,行事就该处处收敛些。哪个地方没有那么几桩说不清的案子?柳州地方那样大,人口那样多,怎么偏偏这一次又是姨妈家?”
  这话也有道理,当初新官上任,娘家人就怕那案子被提出来,才趁着明珍出嫁来找她想办法。三太太收了妹子的钱,实则并没有做什么,那件事就不了了之了。那时,王大人已升为吏部侍郎,官员升迁说不得要经他手,那位朝廷命官定然也是晓得了这些消息,才把那案子压了下去。妹子一家见这般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再后来会不会如明珍说的这般,就不一定……
  三太太不觉点了点头,这会子再想当初三老爷说的话,她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只是……
  “你姨父如今身在牢里,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明珍见三太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又道:“应该没事,姨妈一家在柳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太太既然说了新到柳州的那位大人是女儿公爹提拔起来的,不管怎么样总有几分薄面。”
  说着脸色沉下来:“女儿就担心,姨妈家惹了别的大事,若不是一个知州大人能处理的,才真正麻烦。”
  三太太闻言一震,唬得脸色大变。自个儿的妹子她是了解的,但妹丈的为人……
  “如果真如你说的这般,可怎么办?”
  明珍紧紧明着嘴唇没有回答,反问三太太:“倘或姨妈家的事咱们管了,牵扯到咱们太太可愿意?”
  一头是娘家,自个儿的亲妹子,一头是自个儿的丈夫、儿子、女儿……三太太心里乱的更,根本不晓得该如何回答明珍的提问。半晌,才低声道:“他们再不济,也不可能会闯出天大的祸事……”
  明珍暗地里冷笑,几条人命算不得天大的祸事,什么样的乱子才算天大的祸事?她嫁去王家也已三年,虽这一年在苏州,可两年时间也足够她看清王家的行事作风。王家可以说和陈家一样,都是百年侍书大族,可陈家现如今有两位朝廷命官,一位前途大好的庶吉士。反观王家,除了王大人一株独秀,其他本族人混出什么来?
  这一株独秀,家底丰厚,步步高升。陈家经几次分家,各房各脉能有多少东西?不管是王大人,还是王夫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他们只会为自己考量。有用的人会利用起来,没有用的人绝对不会理会。更何况,王大人升了吏部尚书后,行事愈发谨慎,生怕出了什么纰漏被人抓住把柄。
  明珍若不是利用了这一点,李玉真的事又怎么可能照着她算计的那样发展?不过是想利用王家的势头让三老爷谋个不错的官职,就几番推辞迟迟不应,更何况是这样的事……
  王家的确风光,焉知这风光的背后,有多少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个道理明珍一直都明白。
  但,亲戚和自己的未来,孰轻孰重?结果不言而喻。
  明珍面上不露,见三太太眼底的慌张去了几分,又温声细语地道:“咱们现在还不晓得到底出了什么事,要紧的打发人去细细打听,若咱们能帮上忙,亲里亲戚的自然要帮一帮,可若是咱们也无能为力……”
  三太太还能说什么?她素来晓得明珍主意多,从小比别人聪慧,让她拿主意的事多的去了,这会子也不由得下示意地点了点头。似乎也被明珍的冷静感染,慢慢平静下来。
  从苏州赶去柳州,少说也要十来天左右,就是快马加鞭,再加上打听消息,不管怎么样来回也需要一个月的时日……
  秦氏、明玉按照之前计划的行程,在淮安停留了半个月,就动身前往南京。她们身边带了一位在外面张罗随着楚云飞出过门的管事,还有会些拳脚功夫的阿阳、阿寻,并七八个小厮外加一众丫头婆子。
  若不是从京都动身时有徐之谦和杨大爷,还要雇镖头。眼下徐之谦、杨大爷先行一步,虽然从淮安去南京不算远了,但为了沿途周全,明玉还是决定请了两位年纪大见多识广的镖头护送。
  这般,陈老太太仍旧不放心,道:“让小四送你们一程吧,他虽没什么能耐,到底是个爷们。”
  作为大房庶出的四爷,读书不成,家务不成,但在老家也算是养尊处优,因他生母是北方人,他生的高达,就算本身没什么,却也能唬住人。只是,四爷才娶了继室,二婚也是成亲,眼下还在新婚里头呢。
  老太太都发了话,大太太自不会说什么,当即就吩咐丫头去给四爷说一声,叫他收拾收拾去账房领银子好动身。
  秦氏起身推辞,大太太道:“本来要留你们再住些日子,你们又有事,我们也不好留,可你们到底是从我们这里动身的,若路上真出了事,我们也难辞其咎。小四本来就没什么大事,让他跟着你们出去走走,就当长长见识。”
  这样客气,秦氏也不好再说什么,福福身道了谢,却不要陈家再出钱张罗什么:“本来在这里也是白吃白住的,回头南京的事儿完了,说不得我们又要厚着脸皮来……”
  大太太道:“一码归一码,亲戚间本来就该多多走动,再说我们也算不得外人,这里是阿玉的娘家,虽然她嫁了,这里也是家不是?”
  大奶奶也帮着说话:“婶婶和妹妹就别推辞了,你们才从京都来不晓得,如今南边出现了一伙人,专门拐卖女人、孩子,淮安、苏州这两地倒还没听说谁家遭了殃,往南京的路上却有那么一两桩。如今官府已发了令通缉,却连那伙人长什么模样都不晓得。总之,你们路上小心些!”
  明玉不由暗暗吃惊,蹙着眉头道:“竟然还有人做这样的勾当。”
  “这世上什么人没有?那伙人委实可恶,倘或遇见有钱的,不但把人拐卖了,说不定还要入室盗取财物。虽然我们淮安还没有这样的事,可防范于未然。特别是年轻的姑娘切记别单独外出走动,遇见陌生人搭讪,一定要避开。没得中了那些人的招数,自个儿被买了都不晓得。”大奶奶又细细叮嘱明玉,“你们人多倒没什么,可若是到了街上,该藏的一定要藏起来,没得被那样的人盯上了。”
  香桃几个听得脸色都变了,她们都是生在淮安,长在淮安,却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事。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明玉喃喃问道。
  大奶奶道:“便是谁家的真出了这样的事,若是丫头,就当丢了,另卖就是了。可若是小姐,到了那些人手里可还有清白?就算找回来又能怎么样?谁家会拿出来细说?前儿被闹出来,因一位被卖了的,又自个儿跑回老家,去官府告状,官府找了她家里人来认人,她家里人竟然不认,那姑娘就当场咬舌自尽,事儿才闹开的。死的时候,产下一个七八个月大的死胎……”
  不知为何,明玉就想到明珠来。据她所知,明珠在京都离家时,三太太哪里也确实丢了不少东西,明珠以前力气大,可到底是姑娘家,如何能搬动那些财物翻墙离家出走?
  她不由得将目光移向陈老太太,陈老太太目光微沉,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到了喉咙口的话被明玉生生咽了下去,大奶奶刚才就说了,那位跑出来的女子她家里人都不认她,倘或明珠真的是被这样一伙人拐骗了……
  大奶奶现在才说起,明玉以前也未听说过这样的事,可见是去年、今年才发生的,与陈老太太得到消息的时间吻合。
  大太太瞪了大奶奶一眼:“哪里就有那样厉害,那些被骗的也是自个儿糊涂,不管是小姐还是丫头,姑娘家的和陌生外男说话本来就失了礼教!”
  又朝秦氏、明玉道:“但你们真真要小心些,那些亡命徒是不论什么身份出身,只认钱财的。以我之见,再派两个年轻力壮的跟着你们,平平安安到了南京,那边的事儿完了,平平安安回来,大家才放心。”
  冒出这样一伙人,连官府都没法子,自然要小心些。秦氏再没推辞,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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