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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庶女-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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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听着,心里一酸。他们回来走得是陆路,便是能乘坐马车,马车颠簸那样厉害,如何睡的着。且明玉亦听韩氏说过,就连马匹也是先满足伤员,进城时楚云飞骑着马,可谁晓得之前他有没有骑马?何况,明玉也看到了,他的脚上磨了许多水泡,那双脚本来就生了很厚的茧子,这般想着再多的怒意也没了,柔声道:“那就早些睡了。”
  “只是,这会子睡不着。阿玉……”说着,整个身子倾斜过来,准确无误地咬住明玉的耳垂,含糊不清低声道,“我也想早些睡……”
  明玉不由得浑身一颤,本想推开他,却下意识地保住他。楚云飞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双眼绯红,明玉几乎不敢直视,紧紧抿着嘴唇闭上眼,那视死如归的模样,让楚云飞的动作停了下来,似有似无叹了一声,嗓音嘶哑地道:“睡吧。”
  环绕在他腰上的手臂却未松开,甚至还用力让他靠近她。身下的人儿缓缓睁开眼,双眼似是蒙了一层水雾,贝齿咬着朱唇,轻轻摇了摇头。楚云飞吐出一口气,身子一沉……
  迷迷糊糊睡去,却是被一阵说话声惊醒,明玉睁开眼,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朝窗户望去,天才蒙蒙亮。
  “……爹爹和娘亲还没起床?竟比衍哥还懒!”
  回答则是落英的声音:“姑爷昨儿晚上才回来,再说路上也不曾好睡,衍哥等会儿再来吧。”
  停了一会儿,衍哥脆生生道:“这样的话,爹爹就不该因衍哥贪睡就打衍哥板子了!”
  明玉彻底清醒,冷不防一只手臂伸过来,一把将她拉进被窝,明玉侧首望去,楚云飞已睁开眼,道:“再睡会儿吧!”
  明玉一边挣扎一边道:“衍哥年纪小,从来不晓得个怕字,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么?我和娘拿他半点儿法子也没,若他连你也不怕,以后更难管束了!”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却不饶人,小脑瓜里的弯弯道道比大人还多。
  楚云飞不依不饶,不肯松手,道:“这么个年纪就晓得编排爹娘,看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兔崽子。”
  明玉道:“父母不曾做好表率,你还指望他做表率给你瞧不成?”
  楚云飞仍旧抱着明玉赖了一会儿床,翻身坐起来,盯着明玉笑道:“看来阿玉精神不错,一大早就教训起我来。”
  哪里好了?她恨不能整整睡上一天一夜,昨儿夜里折腾的够呛,她迷迷糊糊睡去时,似乎听到鸡鸣声了。眼皮也重,可再不起来,就真的等大伙看她笑话了。这一愣神的功夫,楚云飞已穿上衣服,又将明玉的衣裳递来,咬牙道:“我先出去教训教训那兔崽子,竟害的我一大早就被阿玉说教!”
  明玉忙将衣裳套在身上,楚云飞出去没多久,外头的说话声便没了。落翘领着菊影、菊香等进来服侍,一瞧明玉的眼睛,就忙叫梅枝去取冰块来。又道:“姑奶奶先沐浴吧,热水已送去净房了。”
  等洗了澡穿了衣裳出来,对着镜子一照,明玉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颈子上斑斑点点三五个淤青印,眼皮又红又肿,脸色雪白仿佛生了大病。
  落翘取了个软枕来,让明玉仰头靠着,用帕子包了冰块替她敷上,这才拿了梳子替明玉梳头。一时落英进来,瞧见明玉这模样,大惊道:“姑奶奶这是怎么了?”
  落翘连连给她使眼色,落英捂住嘴,两人对视一笑,落英这才正色道:“姑爷领着衍哥去外头了,云妈妈说夫人也还没起来,姑奶奶不必着急过去请安。”
  越是这般说,愈发让明玉觉得所有人都晓得什么似的。暗地里恨得咬牙,可偏偏一咬牙,牙根酸的似是牙要脱落。
  落翘换了两次冰块,明玉的眼睛才好些,外头却已大亮。楚云飞率先走进来,身后跟着衍哥,一边走一边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结果一看到明玉,就捂住嘴巴笑起来:“娘亲真没用,又哭鼻子了。”
  楚云飞微微一侧首,衍哥立即垂下头,不敢发出声音,可明明还在偷笑。
  好吧,已经比才起来时好多了,明玉理了理衣裳,神情如常吩咐落英:“去看看夫人起来没有。”
  正说着,莲蓉从外头进来:“夫人屋里已摆上早饭了,请少奶奶、爷过去。”
  楚云飞尚未梳洗,听着这话,就朝明玉道:“先带衍哥过去,我换了衣裳就过来。”
  明玉点了点头,衍哥见楚云飞走远了,才低声和明玉道:“娘亲,爹爹比阿阳还厉害!”
  一半畏惧,一半得意,明玉不解,云妈妈微笑道:“刚才爷带着衍哥去晨练了。”
  原来如此,只是,晨练的时辰倒是比从前短了一些,想到这里,明玉脸颊一热,衍哥仿佛这才对这个爹爹有些兴趣,仰着头问明玉:“衍哥以后会不会像爹爹这么厉害?”
  明玉笑道:“只要衍哥也像爹爹这样,每日早起晨练,自是能练就爹爹那样的本领。”
  衍哥闻言,十分慎重地想了想,失望地道:“那衍哥还是不要像爹爹了。”
  说着,又打起哈欠来。感情这孩子这么早起来,就是怕楚云飞打他板子,且心里还打定主意,一会子再睡个回笼觉?!
  衍哥履行得比明玉想的还快,云妈妈眼见着他眼睛都睁不开,忙不迭地将他抱起来,衍哥在云妈妈怀里拱了拱,就睡了过去。这才是明玉真正头疼的地方,这孩子瞌睡来了,根本不顾场合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倒下去睡了。
  云妈妈抱着他,低声道:“今儿卯时不到哥儿就醒了。”
  一般情况下,衍哥要睡到早饭后。横竖这个家也就这么几个人,秦氏不讲究规矩,索性把早饭时辰推迟,也难怪他困,比起平常日子,竟早起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瞧着他的睡颜,明玉只有叹气的份儿,到了秦氏屋里,秦氏见他睡着了,忙叫云妈妈抱去里间,让他安心睡。
  等放好衍哥,明玉从里间出来,楚云飞也已到了,正坐着和秦氏说话。
  “……安大人的意思是让儿子留在京都,儿子倒是想去南京。只是南京那边眼下倒有些不容易。”
  秦氏想了想道:“一切已大局为重,如今安大将军凯旋而归,只怕不少眼睛盯着他。”
  楚云飞沉声道:“圣上倒是没提韦大人的事,只是,韦家的根基不浅,韦大人的弟弟,蒙祖上荫庇,如今为南京按察使。”
  明玉倒也晓得楚云飞说的这个韦大人,说是因谎报军情,安大将军去了就定了他的罪,却在押送回京的路上一病不起,尚未抵达京都,就病死了。这已是四五年前的事,当时朝中多有人因此弹劾安大将军,只因北方战事刻不容缓,圣上才按下不提。倘或这一仗没有胜利,安大将军就难辞其咎了。可也因此,这一仗虽获得了胜利,却也十分艰辛。
  如今楚云飞算是安大将军靡下的人,不管是留在京都也罢,还是外任,这一点始终不会改变。
  “既如此,还是多听听韩大人的建议。”
  楚云飞点了点头,等丫头摆好饭菜,秦氏和楚云飞打住话头,早饭后,秦氏就叮嘱楚云飞:“今儿若没要紧的事,就好好休息休息。”
  没事是假的,才从秦氏屋里出来,二门上的婆子就寻了来,只说外头有人找,楚云飞就急匆匆去了。
  明玉回到秦氏屋里,把衍哥叫醒,衍哥吃了早饭,莲月就喜滋滋跑进来禀报,“有人送了一车皮毛来,其中还是十分难得银狐皮毛。”
  秦氏当即就蹙了蹙眉头,道:“这孩子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
  不消说,这些皮毛必然是楚云飞猎来的。东西阿阳他们已搬了进来,因尚未处理,味道比较重,因此都放在外头。
  这般热闹倒引起衍哥的注意力,蹬蹬地跑去外头,秦氏怕那些东西吓着了孩子,忙不迭让云妈妈去把衍哥抱进来,到底不放心,也忙朝外头去。
  衍哥倒是不怕,蹲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一张虎皮。还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了摸,那张虎皮静静躺着,倒和活的一样。
  院子里已推了十来张,阿阳还继续出去搬,等都拿进来,虎皮、鹿皮、狼皮、狐皮竟有二十来张。堆在一块儿,看上去有些吓人。明玉却只觉心酸,若不是迫不得已,只怕他们也不会去狩猎。
  “爷说了,这些皮草已处理过,让夫人、少奶奶选一些出来,好做大氅穿,亲戚们那里也选一些送去。”
  秦氏见衍哥对这些很感兴趣,也不催他进屋,让阿阳、阿阳一张张翻出来。把三张最好的银狐皮毛选出来,“一张留着过年时送去淮安给老太太,一张送去赵家,另外一张就送去韩家吧。这张虎皮就送去给亲家夫人……”
  想必安大将军哪里是不缺的,要送礼大可送别的东西。又选了几张,分别给明芳、明菲、韩氏等人,一般有这样的东西,必然是先把最好的选出来上贡,再依次下来。楚云飞即便得安大将军看顾,在战时得到重用,但此战动用了甘肃、黄海的兵力,分到楚云飞这里只能算是九牛一毛,却已有这么多。越想心越沉,这三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
  “爷去哪里了?”
  阿阳见明玉问,忙毕恭毕敬道:“跟着送东西来的那些人一道出城了。”
  本以为楚云飞回来至少能好好休息两天,结果除了头一天半下午回来,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直接到晚上才回来。别说要教训衍哥,早上衍哥还没起来他就出门了,晚上回来时,衍哥早就睡了,父子两几乎没怎么碰面。甚至让衍哥忍不住问秦氏、明玉:“是不是爹爹又出门不回来了?”
  明菲由不得叹了口气:“莫怪衍哥年纪小就这么说了,长这么大才见着父亲,虽然害怕,到底父子连心。倘或十三妹丈能留在京都,倒也不错……”
  已过了四五天,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很多事,现在做打算都早了些,但就明玉自个儿的想法而言,她也希望楚云飞能去南京,倘或留在京都,能不能回南京就是个未知数了,再说,楚云飞武举行伍出身,而能留在京都的大多如赵承熙这样的本身就出身功勋世家的子弟。
  明菲又道:“昨儿听你姐夫说起,圣上有意要封安大将军为定北侯。果真如此的话,十三妹丈留在京都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毕竟任命书还没下来……”明玉让落英给明菲续了茶,接着道,“留在京都的话,咱们也能在一处了。只是,不晓得六哥怎么打算?”
  “六哥还是想从外面做起,出去历练历练。所以我才盼着你们能留在京都,你也晓得,十五妹妹一家子也去了任上,六哥若要外放,今冬便要动身,到时候京都就剩我一个了。”
  说着又叹了口气,道:“咱们说什么都不管用,横竖静等消息吧!”
  正说着,落翘蹙着眉头从外头进来,福福身道:“杜嬷嬷来了。”
  明玉愣了半晌,方想起这杜嬷嬷是何许人。明菲已淡淡问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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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改了好几次,不晓得能不能过,小果果然没法子杀猪请大伙吃肉……

☆、163:请帖

  落翘摇头,迟疑道:“怕是送请帖,奴婢瞧着杜嬷嬷手里拿着东西有些像?”
  “请帖?”明菲略一想,和明玉道,“怕是宪哥要做生。”
  倘或做生,应该早已过了,今儿八月十四,明儿中秋节,没有记错,宪哥七月半中元节生。瞧着明玉满脸疑惑,明菲解释道:“前年她们母子回来,宪哥的生日就改了,说是请寒山寺的住持改了命格,后来到了京都,又请药王庙的方丈做了法事,理论起来,宪哥若不是早产,也差不多是八月二十左右出生。改了命格之后,宪哥就好多了,这事在淮安便已定了,十三妹妹竟不知?”
  当时明玉、秦氏从南京抵达淮安,没过几天明珍就动身北上,这近三年的时间,明玉也不过才到淮安时见过她。提到明珍,就想起明珠来。此次从淮安动身时,明珠还来送了一程。穿着打扮仍旧简朴,一身粗布衣裳,明明比明玉小半岁,看起来竟比明玉年长好几岁似的。但,至少可以看得出,她现在比不得在府里时吃住都是好的,人却开朗了许多,也精神了。
  便是如此,明玉还是由不得一叹,道:“我倒是晓得,在淮安时,宪哥在寒山寺寄养了些日子,后来身子骨便好了。”
  落翘却忍不住道:“便是真的把命格改了,就好了不成?果真如此,命格不好的,都找人改了命格,这般普天之下,岂不是都是有福之人?奴婢没读过书,却也晓得天命这个说法。”
  明菲见落翘一脸不屑,笑笑道:“要不,你也叫你们姑奶奶替你改了命格?”
  落翘一撇嘴道:“奴婢的命好着呢,才不要改来改去,十姑奶奶这般说,倒是在诅咒奴婢似的!”
  明菲碎了一口,佯装恼了朝明玉道:“瞧瞧妹妹身边这些丫头,一个比一个嘴巴厉害,再这么纵容下去,只怕那天眼里连你也没了。”
  明玉莞尔,人已来了,朝落翘道:“去请进来吧。”
  便是真的下帖子请她去,她也可以选择不去。到底都是陈家的女儿,多大的仇,在外人前少不得要遮掩遮掩。只是,明珍会真心实意请她么?只怕杜嬷嬷此番还有别的事。
  正想着,杜嬷嬷已随落翘毕恭毕敬走进来,虽之前见过明珍,却没见过杜嬷嬷,不过三年,杜嬷嬷两鬓已生白发。
  杜嬷嬷上前见了礼,落翘搬了杌凳请她坐下,杜嬷嬷又福福身告了罪。等落翘送来茶,她更是起身接了,很是谨小慎微。这样的行事作风,并非一朝一夕或刻意就能养成,从前在陈家时,杜嬷嬷为人谨慎,但好歹是三房嫡出小姐屋里的教习嬷嬷,身份比大丫头高一级,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杜嬷嬷吃了一口茶,脸上堆满笑,朝明菲道:“之前去了十姑奶奶府上,十姑奶奶不在家,就请管事嬷嬷代为转交,若晓得十姑奶奶来了十三姑奶奶这儿,奴婢就一道带来。”
  说着,就将收在袖子里的烫金红帖子拿出来,“这是我们夫人吩咐奴婢送来的,还望十三姑奶奶得闲去逛逛。”
  明玉只当不知:“府上有喜事?”
  杜嬷嬷笑道:“也算是两件喜事凑在一块儿,一则是我们宪哥五岁生日,前儿请太医诊断,宪哥已不必再吃药了。只是到底宪哥年纪小,就只请亲戚们去坐坐。”
  另一件喜事却是王贵人有喜了,明玉又琢磨琢磨,才想起这位王贵人应该是王家送入宫中的王志远的亲妹妹。当今圣上年纪不大,幼年登基,皇后早已册立,上前年选妃本来因战事要搁浅,却因是圣上成年后首次,因此如期举行。那时明玉并不在京都,却也晓得,一共选了一百零八人,并非全是皇帝的妃子,绝大部分都是宫女。但宫中后妃位大多空着,圣上如今也不过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公主是皇后所生,两位皇子的生母皆是宫女出身。王贵人如今有喜,顺利生产,封妃是迟早的事,王家还真是越来越显赫了!
  明菲对这个消息也感到吃惊,想必之前并未听说。回过神,就朝杜嬷嬷道喜。杜嬷嬷脸上多多少少也有些喜色,她是明珍的陪房,如今是王家的人,王家出了个贵人,王家的下人走出去比一般老百姓不晓得强了多少倍。
  只是,笑容很快在杜嬷嬷脸上消退,迟疑片刻,望着明玉问道:“不晓得三太太、十四小姐怎么样了?”
  三太太的情况并不好,那次因明珠的事,气得老太太病了一场,三老爷回去后她有说了些混账话,气得三老爷踹了她一脚,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床,后来整个人便不怎么清醒了。
  杜嬷嬷脸上的担忧倒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是,明珍果真想着三太太,又不是不能打发人回去看。
  “三伯母在老家养着,身边有钱嬷嬷照顾。十四妹妹早已从家里搬了出去,住在老太太的庄子上。”
  杜嬷嬷听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终究是把十四小姐害苦了……”
  尚未说完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忙打住话,起身福了福:“这般奴婢就告辞了。”
  明玉让落翘送她出去,杜嬷嬷一走,明菲就将帖子拿了起来,翻开瞧了瞧,上面竟是明珍的笔迹。不由得想起个把月前,出门做客碰见的明珍,再想想明玉说起明珠的现状,沉声道:“也不晓得是如何就把十四妹妹牵连进去,话说回来,王家那位李姨娘倒是了不得,她们母子离开京都没多久,王夫人病了一场,对外只说是记挂着孙子才病了,那位李姨娘就顺理成章管起王家内宅庶务来。妹妹也晓得,当初她坚持要回去,说辞便是咱们老太太想见见重外孙。”
  便是一个孝道压着,宪哥于陈老太太来说,隔了三层,王夫人才是他亲亲的祖母,不管是什么缘故,少不得要让明珍落得个不体恤婆婆的话来,又让外人觉得陈家不通情达理。倘或宪哥有个三长两短,王家势必要将矛头指向陈家。即便,王夫人并不喜欢这个生辰不好,身子骨也不好的孙子。
  “不晓得三伯父的事怎么样了?”来了京都,是该去拜见娘家的长辈,只是,她们才来,楚云飞也才回来,又天天儿忙个不停。
  “三伯父的事并无大碍,你又不是不晓得她的能耐,五爷如今也捐了个官。”
  想必又是明珍让王家出面解决了,到底是自己的爹,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倘或没了娘家作为依仗,只怕明珍在王家的日子也不好过。终究还是在为自己打算……
  明玉的目光不由落到请帖上,明珍亲自写了帖子,不晓得又在打什么主意。
  “……去年、前年,她也下了帖子请我,我都推脱了没去,十三妹妹不去也罢。我们姊妹关系不好,只怕晓得的人也不少。送一份礼表表心意就罢了,总之离她越远越好。”
  明玉道:“我也没想去,只是……十四到底是她的亲妹子,如今老太太尚在人世,至少还有个栖身之地,不晓得以后……好在还有五爷、五嫂。”
  五奶奶贤惠,不会不管明珠,五爷为人正直,也不可能丢下自个儿的亲妹子不管。只是,她们在淮安的这两年,三房对明珠几乎不曾过问。三太太起初不好,想必五奶奶也打算回淮安的,后来也不晓得因什么缘故,五奶奶、五爷都没回去,三老爷既然没事,五爷也捐了官,真正要回去的时候,大概也只有陈老太太……
  “说不得这就是命吧,宪哥分明养不活的样子,如今才五岁,说是已读完了千字文》,王大人甚是欢喜,家里有客,都要让宪哥出来见见。虽不晓得外面传言是真是假,倘或是个不足的,便是奉承也没法子奉承。”
  明玉由不得就想起以前落英说的话来,说明珠这个情形,不如去庙里替宪哥祈福,反正她们姊妹关系甚好。
  正说着,只听得云妈妈一叠声地喊:“慢点儿、慢点儿。”
  落英忙迎了出去,将走到门口的衍哥抱起来,跨过门槛就将他放下。衍哥“蹬蹬”地跑来明玉跟前,喊了一声“娘亲。”
  明玉摸了摸他的头,叫他去见姨妈。
  衍哥扭头望着明菲喊了“姨妈”,就问明玉:“爹爹还没回来?”
  明玉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这会子已快午时了,楚云飞还没回来,想必今儿又不回来吃午饭了。
  衍哥见娘亲不说话,就嘟着嘴道:“爹爹是不是在睡懒觉?”
  话音才落,外头便有人扬声道:“爷回来了。”
  衍哥听着,就忙朝外头跑。云妈妈怕他摔着,连忙抱住他。楚云飞已出现在门口,衍哥见跑不掉了,不免有些失望。
  明玉起身,楚云飞见明菲也在,打了招呼就道:“之谦来了,我们在外头书房吃。”
  明玉应了一声,楚云飞就蹙着眉头盯着衍哥,衍哥不敢直视,直往云妈妈怀里钻。直到楚云飞走远了,衍哥才人小鬼大地拍拍心口,道:“可把衍哥吓死了。”
  明菲一口茶险些没喷出来,其他人也被衍哥的话逗笑了。
  “衍哥就这么害怕爹爹?”明菲缓过来,忍着笑问。
  衍哥道:“爹爹那么凶,只有娘亲和奶奶才不怕他。衍哥这么小,他又比阿阳还厉害,衍哥打不过的。”
  明菲见他言辞有趣,一把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个儿腿上,笑着问:“那衍哥能打赢阿阳了?”
  衍哥洋洋得意,嘿嘿笑道:“我打不过阿阳,可是阿阳怕我,他不敢打我,所以他不听我话,我就打他。”
  明玉吩咐落英去厨房传话,听衍哥这样说,少不得板着脸道:“小小年纪,就想着打人,小心你爹爹打你板子。”
  衍哥怕兮兮地缩了缩脖子,不服气地道:“爹爹打我,我找奶奶帮忙!”
  明菲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半晌才稳住,道:“也莫怪大家伙都喜欢衍哥,比起我那个混世魔王,只晓得惹事生非,这孩子这么小就透着机灵劲儿,只怕将来了不得呢!”
  明玉头疼道:“倘或不是个贪睡鬼,只怕顽皮起来,几个也不及他一个。”
  衍哥听了,就道:“那衍哥睡觉,娘亲就不要让爹爹打衍哥板子。”
  貌似楚云飞回来这几天,根本就没打过他板子,连一句重话也没有。
  “衍哥这么招人疼,爹爹舍不得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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