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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如意长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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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你,我就去抢婚了。她来见你最后一面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不然,哪有准新娘子跑妓院看相公的。”林茜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说这个,总觉着身为一个女人吧,其实也能体会李烟儿的心情和想法。要是白少风被关哪儿,自己要走了,她也想见白少风最后一面。
“……”
见左敬唐不说话,林茜大声呵斥:
“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的身可以赚了银子赎,你的功名可以出去再考,她嫁了人就一辈子要待深宫大院里了。你甘心吗?一辈子呀!”
左敬唐听到这话,看得出脸上的表情立刻纠结成一团。
离十五还有七天的时候,圣上放榜昭告天下,北靖王爷与合德玉平公主婚仪将于十五举行。届时大赦三日,普天同庆。
在民众们热切盼望这一节日到来的日子过得比飞梭还要快。眼看就是十五了。
行礼当日,从一清早宣武门到东城门口的大道全部戒严,道路两旁早早就有侍卫拦住,正东门口,擎天的旗杆上挂着北靖王的志旗:一只青色虬龙。
而白少风骑在毛色油亮的枣色高头大马上,穿着玄色披霞锦袍,配紫金冠,身后跟着十八旗手高举着青龙旗。眼看时近正午,道两旁的乐手吹起三尺长的号角,那浑厚的号角声就算站在城西外,都能听到。
白少风微微一摆手,一扯缰绳,瞬时浩浩荡荡数百人的随从队伍开始缓慢跟着为首的北靖王朝宣武门走去。
趴在屋顶上眺望这一切的林茜感叹,这架势都快赶上国庆大阅兵了。要是白少风后面那些举着旗子的能步伐更一致些就完美了。不过,也没办法;想来也知道这匆匆忙忙的婚事也准备不了多少。林茜用牛皮纸卷成简易望远镜偷偷观察着迎亲队伍。
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了宣武门,白少风一脸正色跳下马来,站在铺着红绢的迎亲台上静等抬着公主的辗轿出来。
而这时候的林茜也绕了几个巷子到达现场。
只见玉平公主穿得就像古装韩剧里一般盘着花头,头上还插着厚重的搔头与盘花。那衣服看着就像穿好以后不能动弹了一般,额头贴着花红。颔首正坐在红娟辗轿上,由六位宫人抬着缓缓从打开的宣武门内走出。
而后,按照礼法北靖王要带着玉平公主到天坛,两人要在那里交拜天地饮和合酒,礼成后回北靖王府。
第四十六章
……》
眼看着,白少风满眼的柔情望着玉平公主;而另一边,林茜气喘吁吁地跑到一旁;离着这一对新人还有几丈远,林茜就被侍卫横着的长戟拦下了。
“玉平公主!公主!”林茜用尽全身的力气叫道,“左敬唐还想见你呐!”
那玉平公主远远的听到左敬唐这三个字立马就不由自主地抬眼看林茜那里,白少风也注意到林茜那里,侍卫则举起铜戟死死拦住林茜。
“什么人,在此喧哗?”白少风冷冷瞥了一眼那个面容丑陋的少年。
两个侍卫忙把人群里的林茜架出来,林茜忙低下头,两侍卫把林茜带到白少风和玉平公主面前。林茜把头压得低低的,不敢去看台上的一对璧人。
“你在人群里喧哗什么?”白少风懒懒问。
林茜双手撑地,伏跪着说:“回王爷,您不能娶这玉平公主。”
“哼……”白少风冷哼,“是何缘由,说来给本王听听。”
林茜咽了一口吐沫:
“因为玉平公主已经与小人的主子左敬唐左公子定了终身,他们是指腹为婚的,俗话说得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就算王爷您贵为皇亲,也不能拆别人家的亲事。”林茜闷声道。
白少风冷笑转头看玉平公主低声问:“可有此事。”
此时玉平公主…李烟儿的脸上已经一阵红一阵白,声似蚊吟一般:
“确有此事。”
白少风捻了捻手中的马鞭,看看李烟儿又看看四周的侍从,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后,大声道:
“无妨,本王对公主一片深情,今日是本王与公主大喜之日,往事就不提了。”
“但是……”
不等林茜说完,一声锵响,寒光乍现的剑刃就架在林茜眼前。
白少风就立在她面前,拔剑,把剑刃对着林茜。
林茜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突然把要说的都忘了;林茜脑子里就那么突然的一片空白了。她回忆起清早劝左敬唐一起来带走李烟儿,左敬唐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她会想起白少风把她当宝贝一般抱在怀里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她想起她骑在风骏背上白少风一路牵着马儿给她摘果子吃,她想起白少风躺在那里像死了一般,她一边流泪一边帮他擦伤口。这一切,仿若梦幻一般,林茜突然就忍不住了,但是她没有抬起头,只是静静任由眼泪顺着脸颊落。本来,林茜就是个女孩子,她可以哭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让白少风看到她哭。
“白少风,你给我清醒点!”不知从哪儿,陵晋王跑出来,一把要夺白少风手里的剑。
“你在这儿发什么疯!这个刁民扰乱本王婚礼,本王就算在这里就地正法了他也不为过!”白少风狠狠说。
“你敢!”陵晋王也火了,一把抽出佩剑。“你是不是忘了,你有多爱玉宁长公主,你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要跟烟儿完婚,我也就不说你了……你,你现在又发得什么疯!”
“别在本王面前提这个女人!”白少风发狂一般甩开陵晋王的手,“就算她是长公主又如何!她可以跟逆贼跑得无影无踪,为了反贼去殉情,为何本王就不能娶烟儿!”
“好!你狠!但是你要是敢伤她,我今天就跟你没完,你也别跟烟儿成婚了!”陵晋王不知道哪儿来脾气。
“哦?凭什么本王就不能处置一个刁民了!?”白少风提高声音。
林茜低着头,站起身,一把抓住了陵晋的胳臂,低声:“算了。”说着,她那只手拿过陵晋手上的剑,横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当年白少风送给她的那块寒玉,举在众人面前:
“没错,只有我知道玉宁长公主的下落,如果殿下也无所谓,草民在此死不足惜。只是草民唯有一愿,草民想和玉平公主说两句话。”
白少风看到那块玉后,眯起双眼;思量片刻,收起剑。
李烟儿挪着小步走到林茜面前,不等林茜开口,她就行了一个万福:
“多谢姑娘今日告知烟儿此事。”
林茜一只手轻轻附上李烟儿的手小声:
“公主,我只想告诉你,女人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次,开心也是一辈子,痛苦也是一辈子,女子不比男儿荣华富贵不比与相爱之人厮守,这个道理你比我明白,左公子爱你只是他不敢来,因为他不知自己能不能给你一生幸福,他不知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一辈子还很长很长……不是么……”说到这里,林茜眼眶里又不自觉地溢出泪花。她用手抹着眼角继续:“你是个好姑娘,哪个好姑娘都不该当别人的替身,北靖王只是把你当成玉宁公主的替身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说到这里,林茜已经没办法说出一个完整的音来。
一旁的陵晋心疼地一把揽过林茜抱在怀里,低声安慰:“林丫头,不哭了。”
林茜说到这里没有缘由的特别伤心,因为她觉得这句话就像在说她自己。是啊,他白少风何尝不是把她林茜当成了玉宁的替身?只是她这个替身比烟儿长得更像玉宁罢了,不,应该说林茜是跟玉宁长公主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替身。
这时候,连站在一旁的白少风也觉察出什么来,细细看起这个少年来。
半晌,他对着林茜愣愣念出两个字来:
“玉宁。”
林茜转头看白少风,这一眼,四目相对,白少风更加确信了。但是林茜现在眼中满是白少风从来没见过的一种决绝,近似绝望的神色。
林茜依旧把剑驾在颈上,对一旁的陵晋王说:“带我走。”
陵晋王不敢怠慢,忙跳下台去牵马。
白少风有些急唤道:“玉宁!你这是何必!”说着作势要夺林茜手中的剑,林茜却急急后退一步把剑刃又逼近了项上几分。
林茜直直望着白少风说:
“白少风,我林茜不是与你说笑,我不是玉宁长公主;在你我相遇之前,玉宁长公主便死了,我只是一个游魂,错投到了长公主的尸身上,你若要长公主的身体,我可以今个就还了你。只是,不要再叫我玉宁,我不是玉宁!我叫林茜!”
“不要!你要如何都好商量!”白少风满眼的焦急,看得出这下北靖王爷是真慌了神。
“我不要如何,你不要再当我是玉宁,你对玉宁好,她泉下有知一定很高兴,但是不要再对我如何,我不是玉宁,我也当不了你的玉宁;你已经让我误会了!我不想再一错再错下去,你喜欢的一直都不是林茜,你只是在我身上找玉宁的影子!当年就是,恐怕玉宁长公主就从没爱过你,你却还是这样一直自导自演着,不管她如何对你,你都要这样一味追求她;如果,今日玉宁长公主把你当成冯清王的替身嫁给你,你又是作何感想!?难道你就欣然接受了!是呵,对你来说应该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吧!可是我跟你不一样!我林茜虽然不是公主,但我要我自己的尊严,你可以不爱我,但是我林茜不稀罕当别人的替身!”说完,林茜把手里的剑狠狠摔在白少风面前。
林茜跨上马背,坐在陵晋王身前:“我们走。”
陵晋王策马就带着林茜朝东门而去。
一路上,陵晋王忍不住调笑林茜:“原来,林姑娘你就送这么一份大礼给北靖王呐。”
林茜被陵晋王一说,稍稍从刚才的悲愤气氛中缓和出来:
“我只是不希望李烟儿将来后悔,不过我也气左敬唐这小子太孬,若我是李烟儿也要被气死,连抢个亲的勇气都没有。”
陵晋王打趣:“不是他不敢,要是我,我也觉得后怕,说起来现在你皇上弟弟也要敬小白三分,你想,一个男人如果成亲礼上被抢了新娘子面子该挂不住了。你现在是闹了婚礼又大庭广众地教训了小白,怎么说小白也是摄政王,手握兵权,权倾朝野,你这无疑就是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皇上又不是我弟弟,你也听到了,我不是玉宁长公主。”林茜瘪嘴说道。
“是是,林姑娘,早就觉得你不像玉宁了,虽然你们确实挺像的。不过你可比玉宁乱来多了。”陵晋王驾持着缰绳。
“我想离开京城。”林茜突然说。
“我们这不是出城了吗。”陵晋不经意地说。
“不,我是说我想离开京城,我想到远一点的地方去,远离这里。”
陵晋王低头看身前的林茜反问:“哦?想好去哪儿了吗?”
林茜想了想:“我想去南方,那边暖和,风景又好,我一直想去苏州杭州,我还想把我的脸治一治,宁华佗说我的脸可以再调理调理,会更好一些。”
“苏州?杭州?那是哪里?”陵晋王脑子有些别不过弯。
“就是……三国的时候吴越啊。”林茜解释。
“哦,就是姑苏和临安呐。好,江南确实风景宜人。我们就去那儿。”陵晋王兴致勃勃地说。
林茜忙不迭打断:“慢着,什么我们!?我可没说要跟你去,你注意一点!”
陵晋王苦着脸说:“为了你,我也得罪了小白了,要是还朝,他非抓着我逼供不可。你一个人跑江南去玩了,把我留京师里,不是陷害我嘛!”
第四十七章
……》
林茜无奈:“那你可以去西域啊,波斯啊,大食什么的,干嘛我去哪儿,你也去哪儿!?”
“本王一个人去波斯大食作甚?这不是结伴游,你也好有个照应,你一无银子二没人脉,一个弱女子靠什么生活?难道……你还真准备在青楼里……”陵晋王说着似乎是揶揄一般看向林茜。
林茜被这么一说立刻面红耳赤争辩道:
“什么!我只是去端茶送水的,你别以为我干什么,我才不会呢!”
陵晋王摇头叹:“啧啧,也是,你现在这个模样想在青楼里如何也很困难。”
“你管呐!你这人怎么这么讨人厌,闭上你的嘴能死吗!”林茜气结到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乱吼些什么。
其实吧,在旁人眼里,这两人就是在打情骂俏,可咱们林茜死都不承认这是在打情骂俏,一个是她一直坚信自己跟陵晋王之前只存在纯洁的革命友情,当然,咱们也不评论之前林茜一只坚信自己跟北靖王之前存在的只是阶级恩情。这个林茜,说她总是慢半拍好呢,还是说她太娇羞好;女孩子谈个恋爱在别人那里易如反掌,还能一女御N男不在话下,可到了林茜这里搞得就像一个得了小儿麻了个痹症的孩子你硬要让他爬竹梯子,你说那迈一步就要情不自禁抖一把的模样让人围观着都蛋疼。
所幸,林茜没有蛋,不然她早就疼不知道多少回了。
这也是她不愿意当姑娘的原因,别人都穿越了坐拥后宫,或者坐拥天下,要么坐拥这个那个,反正得坐拥个什么,她光坐那儿没问题,拥就拥不起来了。简单来说,她就不是那个料,让她穿越到这片沃土,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林茜也觉着,身边带着陵晋王这个大麻烦真是太麻烦了,一会儿嫌客栈不干净,一会儿嫌饭菜不可口;一来二去,整个路上,林茜就听着陵晋王一个劲地抱怨了。而京城里,除了听说北靖王爷的婚事被一个小民给搅了以后就没了下文;皇上也没有发榜文通缉这个毛头“刁民”。整个这件事,就如同一颗石子丢进了一潭深水以后,引出了些许地漪涟后便杳无音讯了。
林茜也去找过宁华佗,但宁华佗和阿宝师徒已经搬走了,看着搬空了的泥瓦屋;林茜心里好像落空了一块般。出了荀木山,林茜走在马前;转身对陵晋说:
“就到这里吧,我想一个人去南方。”
“不是说好了我们一起走吗?”陵晋对林茜的突然变卦有些不适。
林茜合手搓了搓:
“恩,我知道;可是我也说了,我又不是长公主,你也算是个王爷,这么整天陪着我跑也不算个事儿。你看,北靖王都不追究我搅黄了他的婚事,就更不会追究你了。你还是早日回去吧。”
陵晋王有些着急:“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我能养活我自己,粗活我都会干一些,我有手有脚,还怕能饿死?”说着,林茜扯出一个笑容。
陵晋王从怀里掏出一包银两,放在林茜手里:“我知道,你还只是把我当朋友了。这些盘缠给你用着,不够花了就找我,我会在京师等着你,等你想回来为止。”
林茜看着手里的锦丝包,没说话;半晌问了一句:
“冯清王死了吗?”
陵晋王不解:“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林茜眉头紧锁:
“不瞒你说,我总有一种预感……我总觉得;这件事还没有过去。”林茜自打再次进京以后总是没缘由地忧心忡忡。这种忧虑也不是没道理,也许当年那个要害玉宁长公主的人就是冯清王,也可能这一切其实没有林茜想得那么复杂那么深邃,那林茜现在为什么又不愿意跟白少风相认呢?
问咱们林茜,也简单。说白了,林茜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怎么说都不是那个玉宁长公主,你要她当长公主,那不是忽悠人么?而且吧,啧,现在都这副模样了,留那儿还有个什么意思呢?该干嘛干嘛,都散了罢……
“我说,你……”林茜转头看陵晋王,“你说你挺好一王爷,你跟我在这儿瞎参合啥劲?”
陵晋王含笑反看着林茜:“是啊,我也没说我不好;你就当本王稀罕你这个朋友不成吗?”
“成,成。”林茜苦笑摇头。
陵晋王站在路旁的草坡上目送林茜骑着马小跑渐远,忽的,他似乎想起什么一般远远吼了一句:
“林茜呐!你可还记得本王的名字啊?”
林茜骑在马上回头看陵晋王,这会儿他一个人踮着脚站草坡上,那傻样真不像个王爷,就跟林茜头一回见白少风那锉样挺像。
林茜勒住马看见陵晋王那样就忍不住笑。
陵晋王见林茜不回答,就接着大声道:“记着,我叫……”
“邱齐!我早记着了!过两年我回京城看你,记得娶个漂亮王妃生个大胖小子;我可得当干娘呐!”林茜不等陵晋王说,就大声接到。
两人都噗嗤给笑了。
出了城,骑着马走了有一天,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就像块被浸染了的绸子变成了一半沉寂发白的水蓝另一半是耀眼的金红,浮在天空中的云朵给这两种不搭边的颜色当了渐变。
林茜沿着道走了好久,终于是看见一座破庙。
说破,其实还算可以;像是是荒弃了,但庙堂里的供桌上居然还有香火和一些放了有些日子的贡品。林茜把马牵进庙门,拴在庙堂门外,顺手就庙外大门给关上了。说实话,这野外不比城里;林茜心里也怕有个野兽山匪啥的。绕着庙堂走转了一圈,林茜在后堂发现了一些坏了的木桌椅;她三下五除二把这些桌椅折砸成柴,用一块破帐布兜着拖到前厅。然后她又爬上爬下,居然在佛像下面找到火折子和一些还没用的香烛,林茜阿弥陀佛地念着,双手合十对佛像道:“佛祖,原谅我借用一下您的香火,不然晚上我怕黑。反正横竖都是给您烧去,也不差我这么一烧,您说是不。”
林茜把供桌上的烛台移到自己身边,点上蜡烛。然后把地上的干草收集齐了堆在一起,铺上那块帏布;门外骑来的马已经悠然低头吃嚼起门槛边上长起的野草。林茜学着样生火,想来;白少风在她面前生过火,虽说当时看得不真切,她回忆着把木柴用石块架起来;用干草引燃,也像模像样地点起火堆来。虽说一开始,篝火直冒烟,呛得林茜差点鼻涕眼泪一块飚出来。火堆弄利索了,林茜把火堆边上的易燃物都踢开,蹲坐在自己堆的软草上。人是暖和了,肚子就开始饿了,摸摸怀里是有陵晋王爷给的银子;可荒郊野外的,哪有酒家卖吃的。抬眼,林茜就看见供桌上有点抽皱皮的大苹果了。管他呢,林茜想着,一把抓过一个,往衣服上蹭蹭就开吃。
吃过苹果,林茜肚子也没饱多少。晚饭一肚子凉飕飕的苹果,这搁在现代不就是自虐减肥么。
“哎……”不由得,林茜叹了一口气。她没看见,乘着夜色一个黑影伏在墙头看着这一切,而后很快消失在了庙墙之外。
天才暗下没多久,可对林茜来说真是,一段漫长的时间,首先,她很饿,其次,她很无聊。这种时候偏偏要命的她还一点也不困。苹果已经引不起她的食欲了,林茜揪了点干草坐在门槛上,伸手喂给马儿。可那匹倒霉催的马只闻了闻林茜手上的干草,就打着鼻响,就直接低头继续吃青草不理她了。
林茜又长叹了一口气,开始用手上的干草编辫子玩。
看天色还不算晚,正在林茜坐在门槛上发呆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来。林茜这个被吓得,差点心脏从嗓子眼跳出来。林茜下意识要去开门,走了两步又停住,心里琢磨,这天都黑了,是什么人呐?敲门声响了一会儿,就没响动了。
林茜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对着门缝朝外面看,当然,毫无悬念的,外面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她放下门闩小心把门翕开一点,确定无人以后打开门却瞥见门口地上放着一个油纸包。她又小心翼翼地捡起手边的树棍挑开油纸,里面是干荷叶包着的。林茜一见这个,心里乐开了花,别说林茜没见过,她知道这儿人包吃的都是这么包的。她赶紧捡起油纸包,四顾无人马上关上门。
坐回篝火边上,打开荷叶包,里面是切好的酱牛肉和卤肘子。肉香飘起,林茜都快热泪盈眶了,但眼看林茜要下口之前又犹豫了,这肉会不会下过药了啊?
林茜吞了一口唾沫又逼着自己把酱肉放下,她挣扎着把肉包好,放得离自己远一些,抱着双膝开始发呆。这一切自然都没有逃过已经躲在暗中的那个黑影的眼睛……
“哪有那么多人要害你。”一个声音从供桌后响起。
林茜根本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其他人,被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跳着退了好几步。
待到那个人从供桌后面的帏布走出来,林茜心情又立马复杂起来……
第四十八章
……》
林茜尴尬的开始转移东顾西盼,来人却也不生气,淡然地开口问道:
“你上次是在小王的婚典上说你是林茜吧?”
林茜抹了抹鼻子,吸溜了一下鼻涕,小声:“恩”
白少风一身便装,闻言,脸上一闪而过让人难以察觉的温柔笑意,但又瞬息间变作无表情地指指地上的纸包说:“饿得都偷吃贡品了,怎么不吃这肉?”
林茜咂嘴,挠后脑勺小声磕巴道:“也不知道……谁放的,万一……对吧。”
“我放的。”白少风倒是毫不避讳。
林茜咽了一口吐沫,嘴上却是很硬道:“我有钱,用不着你可怜我。”
“也是,这荒郊的,你还真信有钱能使鬼推磨了?”白少风忍不住窃笑。
林茜被这么一噎虽气,但在白少风面前也不知为什么就是没了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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